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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度-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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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席话正说到袁世凯的心坎上,他转怒为喜,说:“天下多不通之翰林,翰林而真正通的,我看只有三个半人,一个是张幼樵,一个是徐菊人,一个就是足下,张香涛只能算半个。”

  说罢,两人相视而大笑。

  第二天,袁世凯如无事一般,将已成暮气的张之洞礼送保定城外。

  有一财野史说,在那天的酒席上,张之洞为嘲弄袁世凯,故意出了一句下联向袁求上联。张的下联为:御烟惹炉许久香。“许久香”三字既与“御烟惹炉”构成一句诗,又是当时一个翰林的名字。袁世凯对不出,很难堪。散席之后他对幕僚们说,有谁能对出上联,戏弄张之洞代他出气者,赏银一千两。所有幕僚都想得到这笔大银子,绞尽脑汁熬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早上袁收到几十句上联,他很满意其中的一句,用信封糊好,将张之洞送出保定城门后当面交给了张。张之洞拆开一看,气得几乎要晕死过去。原来那上联写的是:图陈秘戏张之洞。对句的确工整而挖苦,但这多半是后人编造的文字游戏。以袁世凯之为人处世,他绝对不会用这种猥琐的语言去亵渎德高望重的张之洞。

  张之洞在保定府如此轻慢袁世凯,而袁世凯居然毫不计较,倒使张之洞自觉有点不妥。后来袁世凯在直隶训练北洋六镇新军,办实业,兴教育,轰轰烈烈推行新政,将直隶建成全国的模范省。袁世凯的才干也使张之洞暗暗佩服,常对左右说:袁慰庭后生可畏。五年后的今天,二人同时进京入军机处,老态龙钟的张之洞见到神采奕奕的袁世凯时,不觉从心底里叹出一口气:老夫老矣,中国日后的戏只有让此人来唱主角了!

  袁世凯对待张之洞,仍像五年前在保定城一样地执弟子礼,请安问候,恭敬得很。张为官较清廉,在京中并无房产,只得寓居先哲寺。冬天寒冷,入值极不便。袁世凯在紫禁城附近锡拉胡同购置一所宽敞的庭院,然后对张说,这是多年前买的一所房子,空着无用,请搬进去住,不图别的,图个上朝方便。张之洞正苦于先哲寺路远,便同意了。这个书生气较重的老官僚根本没想到,锡拉胡同寓所里的门房、杂役全是袁安置的暗探。从此,张的一举一动都在袁的掌握之中。

  这天,张之洞偶翻《京报》,发现头版左下角登载一则新闻,说南方宪政运动进行很热火,湖南宪政公会会长杨度与湖北的汤化龙、江苏的张謇、福建的郑孝胥等人联合发表声明,建议朝廷在亲贵大臣中普及宪政知识,以便减少障碍,利于宪政推行。

  “杨度什么时候回国了?”

  张之洞放下报纸,自言自语。经济特科案和粤汉铁路自办案,使杨度在张之洞的心中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前案使他确认杨度学问出众,后案使他看出杨度办事有方,他由此断定杨度正是当今国家所急需的人才,应当重用。

  张之洞在两广两湖力办新政,成绩巨大,但他所办的多为铁路、工厂、教育等具体实业。在这些方面,张之洞认为应该虚心向外国学习,将外国的成功经验搬过来,至于中国的纲纪伦常及其指导思想周公孔孟之道,则是世界上最完美无缺的,不须改变,也不能改变。他把这种认识用“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八个字作概括,得到朝野许多人的赞同。

  这两年来立宪之风大昌,朝中不少大臣也附和,甚至太后也接受了。开始张之洞颇不满意,后来想到太后的接受也是有道理的。日本、英国、德国采取立宪制度,国家强盛了,这是事实,说明立宪制确有它的长处。何况现在革命派排满活动愈来愈烈,如果满人朝廷不让出一些权来,稳定一部分民心,那就有被推翻的可能。两害相权,只能取其轻。

  既然太后下决心行宪政,做了大清帝国一世忠臣,晚年又登人臣之极的张之洞,能不按太后的旨意办事吗?不过,张之洞明白,关于宪政,他所知甚少,朝廷中满汉大员们绝大部分也不明究竟。要办宪政,首先要懂宪政;宪政既是个洋玩意儿,就只有让喝过洋水的人来讲,杨度是最好的人选。他已回国,何不调他进京,由他来主持一个宪政讲习班?张之洞如此思忖着,仆人报:“袁宫保来访。”

  张之洞想,来得好,正要将此事与他说说哩。他起身来到大门口迎接。

  袁世凯隔三差五地便来锡拉胡同看看张之洞,有时是有事,有时是闲聊天,张之洞从不到大门迎接,顶多只站在书房门边等候,通常是坐着不动,待袁进来时,随便用手指指身边的矮凳子,懒散地说一句:“慰庭来了,坐吧!”这次亲到大门口,使袁世凯有点受宠若惊。

  “哎呀,大冷的天气,老中堂您怎么到大门口来了!”袁世凯说着,快步走上前搀扶着张之洞。“快进书房吧,伤了风,晚生可担当不起!”

  “坐吧!”进了书房后,张之洞指了指身边一张铺着猩红哈拉呢垫靠背椅,对袁世凯说。自己也在日常坐的那张旧藤椅上坐下。仆人很快端来一碗热茶。

  进京尚只有两个月,比起在武昌来,张之洞显得瘦多了,也更加苍老了,长而稀疏的胡子白得一点光泽都没有。就刚才这样多走了几步路,他也感到劳累,略定下神,说:“慰庭呀,有什么好事吗?”

  “没有什么事,晚生打算到醇王府去看看醇王,听说他这两天有点不舒服。路过府上,顺便来看看老中堂。这几天冷,您可要多多保重。”

  袁世凯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其实,他这次是专门来此打听一桩大事的。昨天夜里,张之洞寓所的门房悄悄来到东安门北洋公所,向袁世凯案报:下午醇王来锡拉胡同,在张之洞的书房里谈了半个多时辰的话,具体内容不清楚。

  袁世凯听了这个消息,一夜没睡稳当。满蒙亲贵,阖朝文武,袁世凯谁都不怕,他就怕醇亲王载沣。载沣才能平平,年纪轻轻,袁世凯为何独独怕他呢?这里面的关系很复杂。

  戊戌年的宫廷政变,袁世凯知道自己有说不清白的干系,太后一日健在,他可保一日无虞,太后一旦死去,皇上亲政,那就危险了。因为如此,他力主君宪,欲借内阁来限制皇上。如若不行,到那一天他则请求开缺回籍,以丢掉权势来保全性命。这几年来,他得知皇上身患重病,心中暗自高兴,又用重金买通皇上身边的太监,以便随时掌握皇上病情的变化。前不久,他从一个贴身太监的口中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有一天太后和皇上谈起了醇王年仅一岁的儿子溥仪。袁世凯和他身边的心腹幕僚仔细分析这个情况后,认为这很有可能是关于立嗣事,即把溥仪立为大阿哥,在皇上去世后继承大统。溥仪这么小,继位后国柄当然落在其父载沣之手。载沣最嫉恨汉人掌军权,又要为哥哥报仇,一旦当国,自己将有可能成为他的俎上之肉。这个推测,在载沣进入军机处后得到确认。眼下军机处六人,世续向来颟顸,鹿传霖年迈昏聩,载沣只有援张之洞为党;倘载沣与张真的结为同党,那将足以与自己和奕劻的联盟相对抗。袁世凯这样细细地思索后,认为门房的情报非同小可,决定亲往张寓试探试探。

  “醇王爷病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袁有心,张无备,一开口就为袁进一步追问提供了方便。

  “老中堂昨天见到醇王爷了?”

  “是呀!”张之洞一点也没觉察出袁世凯的奸诈。“昨天下午,王爷还到我这儿来了,我见他精神好好的。”

  “哎呀,王爷真敬重老中堂,亲自登门求教。”袁世凯做出一副又恭维又艳羡的模样。

  “也不是求教,还不是问问铁厂、织布局那些事。”对于醇王的亲临,张之洞也引为得意。

  “老中堂在湖北筚路蓝缕,艰苦创业,成就了这样大的事业,也真是不容易,晚生也得好好向老中堂请教才是。”

  袁世凯顺势给张之洞一顶高帽子,张心里高兴,说:“其实,昨天醇王爷来,主要还不是谈实业方面的事,他是听说汉阳城里有一个专治气虚的老医生,问我知道不,想召进宫来为皇上治病。”

  “皇上怎么啦?”袁世凯装成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

  “醇王爷说,皇上这几天病势又加重了,他很着急,御医无能,想找民间有绝技的医生来为皇上瞧病。老夫说汉阳那个医生我知道,也只是徒有虚名,并无真本事,用不着召来。”

  袁世凯佩服张之洞的精明。为皇上荐医治病是最冒风险的事,治好了嘉奖几句了之,治不好,迁怒下来则受不了,何况皇上已病入膏肓,再高明的医生也是治不好的,当然是不荐为好。

  “老夫问王爷,太医院开的什么药,王爷拿出一张药单来。” 张之洞起身,从抽屉里摸出一张药单来,说:“王爷将药单留在我这儿,要我找几个好医生来会诊下,过几天再还给他。”

  袁世凯接过单子。这的确是太医院开出的药单,知道老头子没有说假话,看来醇王昨天不是冲着自己和庆王来的。

  袁世凯放心了,笑着说:“我听的是谣传了,醇王府我也用不着去了。您歇着吧,我走了。”

  “再坐一会,有件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请老中堂说。”袁世凯一副移樽就教的神态。

  “现在南边一带民间闹立宪闹得厉害,江浙、湖南、广东等地都成立了立宪团体,你听说过吗?”张之洞摸了摸稀疏的白胡子,昏花的老眼望着袁世凯。

  “晚生略知道些。”袁世凯两手放在膝盖上,腰板挺得很直。“不过,立宪是朝廷的事,用不着他们瞎闹。”

  “话虽是这样说,但他们也有好的建议。昨天的《京报》登了一则消息,说他们建议在京师办一个宪政讲习所,向王公大臣讲授东西各国的宪政。现在考察政治馆已改为宪政编查馆,正愁着没有事做,不如让他们做这件事。”

  “向王公大臣讲授东西各国宪政好是好。”袁世凯苦笑了一下,“老中堂,您是知道的,泽公手下的那些人有谁能担得起这副担子呀!”

  袁世凯说的泽公,就是出洋考察的五大臣之首镇国公载泽。他的福晋乃光绪皇后的同胞姊妹,均为慈禧的侄女。因为这个缘故,载泽很受慈禧的信赖。慈禧同意预备仿行立宪,也与他的竭力主张大有关系。五大臣回国后,考察政治馆改为宪政编查馆,载泽做了该馆的督办。究其实,载泽对宪政一窍不通。宪政编查馆的人员倒不少,但都是这个王爷、那个贝子推荐来的三亲四戚,不是纨绔少年,就是甩手大爷,没有一个能办实事。好在慈禧并不真想立宪,宣布预备仿行立宪,建一个宪政衙门,都是做做样子的,载泽带着这班子人,光拿薪水不做事,倒也自在。

  “杨度这个人,你听说过吗?”张之洞停住摸胡子,眼里射出少有的神采。

  “杨度?”袁世凯略为提高声调,随即点头说,“知道知道。那年老中堂主持经济特科,第一榜他中了第二名,第二榜落第了。这几年听说到日本去了。”

  袁世凯只提这件尽人皆知的事,戊戌年与杨度的见面和去年同意徐世昌找杨度为五大臣当枪手两件事他都不说。

  “癸卯年的事本是冤案,老夫当时迫于压力,也只得那样做。”

  对经济特科第一榜引起的那场风波,张之洞一直耿耿于怀,无奈是慈禧钦定的案,他不能公开将它翻过来。

  “正是这话。说梁士诒是梁头康足,真是笑谈。梁士诒光绪二十年点的翰林,照特科的处理,岂不那次会试都要推倒重来!”

  这句话说得铮铮有声,多少为经济特科案鸣不平的人都没有说出一句这样有分量的话来。张之洞本人也没有想到这一点,不料这个一直被他视为有术无学的官场暴发户说出的话如此之辣!看来此人真有点不同凡人之处。张之洞脸上露出难得的一笑:“老弟此话说得好!哪天老夫还要拉着老弟到太后面前再说一遍。”

  “遵命。”袁世凯坚定地答应,“即使触犯了龙颜,晚生也要为老中堂,为那年受屈的士子们说句公道话。”

  张之洞重重地点了下头,表示领了这个情。

  “你刚才说政治编查馆里无人充当宪政讲师,我想不如调杨度来充当。这个人我知道,他是可以胜任这个角色的。”

  关于杨度的宪政学识,袁世凯已从五大臣的考察报告中得知。一心想利用宪政来限制君权以求保护的袁世凯,也正痛恨王公贵族的反对,有人来京师讲宪政,甚合他的心意,于是说:“杨度做宪政讲师很合适。”

  “那我们就联名上个折子如何?”

  这样一件小小的事情,也用得着联名上奏?老头子未免太慎重其事了!他如此认真,我也正乐得做个顺水人情。袁世凯想到这里,忙起身说:“老中堂看得起晚生,晚生敢不从命!” 


 
 


第九章 投身袁府
 
 
一 为接儿媳妇回家,老名士煞费心机
 
 


  一个月后,一道上谕寄到长沙又一村巡抚衙门。抚台岑春蓂拆开看时,朱笔上谕写的是:据张之洞、袁世凯奏,湖南湘潭籍举人杨度留学日本多年,精通宪法,才堪大用,当此预备立宪时期,国家需才孔亟,特赏杨度四品京堂衔,着湖南巡抚咨送该举人入京充任宪政编查馆提调。

  岑春蓂就是前不久败在奕劻、袁世凯手下的岑春煊的亲弟弟,当时看到这道谕旨,心中不免诧异:这个杨度凭什么通天本事,能得到张、袁的会衔荐举,皇上的特旨征调?岑抚台对湖南宪政公会的活动和杨度本人一向都很冷淡,他不相信他们能成事,可这道谕旨的下达,分明是杨度飞黄腾达的前奏。岑抚台不敢怠慢,他要将谕旨迅速转告杨度,并准备为之隆重饯行,赠送丰厚的仪程,借以弥补先前的冷淡,也为日后的巴结预留地步。

  杨度这些日子不在长沙,他在石塘铺为弟弟主持订婚礼。杨钧今年二十六岁了,前两年母亲为他说了同县尹和白先生的长女。尹和白不喜功名,专好绘事,以画花鸟虫鱼闻名于乡里。女儿受父亲的影响,也喜欢书画。杨钧很满意这门亲事。

  三个多月前,李氏听说儿子们要回国,便择定长子的生日即腊八节这天为次子办婚事。不想伯父突然去世,按礼制,作为亲侄儿的杨钧当守丧一年,但定好的喜期也不好改,便将这个日子改为订婚日。杨家父亲不在世了,订婚礼自然由兄长杨度来主持。

  尹家来了老父亲和一个哥哥两个堂弟,杨家来了不少三亲六戚,订婚酒办得热热闹闹,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李氏老夫人,为小儿子办成了这件大事,她最后一桩心事也了结了,成天忙进忙出,乐呵呵的。在一片喜悦之中,杨度却发现妹妹叔姬脸上隐隐有忧色。

  订婚仪式结束后,代懿独自回云湖桥去了。代懿和叔姬结婚后不久,叔姬便发觉丈夫所写的诗文并没有刚见面时的那些诗文好,怀疑丈夫先前做了假,心里就有几分瞧不起。代懿在日本三年,读了几个学校,学军事学法律都没毕业。回国后,找事做又高不成低不就,弄得终日在家无所事事,自己也很烦,脾气也变坏了。叔姬在日本时就对丈夫有外遇而恼火,回国后见他如此不争气,越发瞧不起了。小夫妻常常争吵,叔姬多次表示要和代懿离婚,唬得公公叫苦不迭:自古来只有丈夫休妻,哪有妻子喊要离婚的道理,这都是留洋留出的结果!但媳妇是才女,他从心里喜欢,儿子也确实不上进,不能怪媳妇不爱他。每逢儿子和媳妇吵架,老头子总是责备儿子,从不说媳妇;遇到媳妇哭哭啼啼时,他还赔着笑脸去劝解。周妈免不了幸灾乐祸,时常对人说:媳妇敢在公公和丈夫面前翘尾巴,这世道真的是变了!

  见妹妹不跟丈夫回家,杨度知道小两口又闹不和了,他来到妹妹房中,要跟她说说话。

  叔姬不在,靠窗的黑漆木桌上放着一张花笺。这花笺用长约八寸宽约五寸的白宣纸裁成,上面画着两只淡墨小虾。杨度认出这是齐白石的手笔。齐白石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给最要好的师长亲友送一件礼物,那就是一叠自制的信笺,他在信笺上画一点花或小动物。虽寥寥几笔,却气韵生动,深为大家喜爱。这几年齐白石的名气越来越大,画的画也越来越值钱,他送给别人的信笺也就越来越少了,非他所尊敬所亲密的不送。叔姬的才气为他所佩服,故叔姬每年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三五十张白石花笺。叔姬没有几封信可写,她主要用来誊正自己最后吟定的诗词。

  这张花笺上有一首诗。杨度拿起来看,墨迹未干,显然是刚刚写就的,题作《玉阶怨》:

    新月艳新秋,闺人起旧愁。宵长知露重,灯暧觉堂幽。
    寂寞金屏掩,凄清玉筯流。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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