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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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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有志气的黑牡丹!”杨度又来神了。

  “湘绮先生当时一人离家做师爷,晚上本无处消遣,便在南天酒楼定了一个最靠近黑牡丹的座位,每天准时去听她的歌。听得久了,黑牡丹也和先生熟了。先生常到黑牡丹的住处去玩,给她填歌词,讲典故。一来二往,黑牡丹知先生是个很有才学的人,又从别人那里听到,这个三十来岁的潇洒师爷,竟是前两年被太后处死的肃顺的西席。又因奏折写得好,被咸丰爷特赐貂袍,成为京师有名的‘衣貂举人’。更难得的是,肃顺死后,这个年轻人用自己卖文的千两银子抚恤过去东家的孤子。黑牡丹对这个师爷又敬又爱,决定将终身托付与他。黑牡丹毕竟是个混迹于舞榭歌台的人,觉得嫁给一个穷文人,在姐妹群中不体面。 于是倾自己的全部积蓄,将羊城最大一家珠宝店里惟一一对名贵的宝石——猫眼绿换来,自己留一只,送一只给湘绮先生。这天,黑牡丹在南天酒楼,对着上千个歌迷宣布,她要择偶嫁人,做一个良家妇人了。一语未了,全场掌声如雷。一班轻薄子弟欢呼雀跃,狂叫乱喊,问她要什么条件。黑牡丹不慌不忙伸出三个指头来。”

  说到这里,曾广钧戛然停嘴了。夏寿田急道:“怎么啦,说下去呀,黑牡丹伸出三个指头,是不是有三个条件?”

  “太累了,睡觉吧,明天再说。”曾广钧也许真的困了,一连打了两个哈欠。

  “那不行,今夜不说出这三个条件,你就别想睡觉。我来给你赶瞌睡虫。”

  杨度边说边起身,用手在曾广钧的腋窝里乱戳,搔得曾广钧忙告饶,只得匆匆说完。

  “黑牡丹的第一个条件是:三十五岁以下的英俊后生。这个条件一出口,南天楼一片沸腾,掌声如暴风骤雨。青年汉子个个脸上红通通的,兴奋得热汗直流。黑牡丹接着又说出一个条件来:举人以上的功名出身。这下掌声大为稀落,绝大多数人泄了气。黑牡丹笑了起来,从衣袋里将那枚猫儿眼拿出,说,我这里有一颗左猫儿眼,谁符合上面两个条件,又能在三天之内将右猫儿眼给我配齐,我就嫁给谁。这第三个条件一说出,全场都哑了喉。识货的人都知道,一只猫儿眼少说也要值三千两银子,况且要在三天之内配对,更是难上加难。黑牡丹两天不上南天楼。到了第三天,她问有没有符合那三个条件的,请亮相。等了许久。不见人上台。这时湘绮先生不慌不忙地走上去,对着大家自我介绍:王辏г耍辏谭嵋颐凭偃恕K蛋眨谀档に哪强庞颐ǘ勰贸觥H×⒓淳袅耍嗣窍蛳壬独锤魇礁餮哪抗猓邢勰降模屑刀实模性奚偷模蟹吲摹:谀档ぷ吖矗炱鹣壬氖郑灾谌怂担馕幌壬俏业娜缫饫删褚棺詈蟾蠹页磺恍桓魑徽庑┠甑呐醭。魅掌鸾⒂吧搅郑胝馕幌壬岚倌曛谩U馐侨昵耙蛔涠阒莸奶卮笱尬拧S泻檬抡咦魇担焊鹨荒豢停逖虺恰R灿械乃担合嬷幸缓澹蒲拱嗣:罄矗谀档そ嵌悦ǘ郾渎簦壬谜獗是谠坪爬霞抑匦陆艘蛔舐シ浚廊唤邢骁猜ァ!

  “又一个杜十娘!一个命好的杜十娘!”夏寿田击掌叫道。

  大家一齐笑起来,吹灯睡觉。

  一直睡到中午,三个游客才醒过来。盥洗完毕,演珠又摆出一桌好斋席。吃完饭,演珠说:“重伯学士光临,贫僧欢喜不尽,两位孝廉也都是饱学之士,难得有此良机。昨日寒寺送松林方丈回寺,贫僧吟了一首诗送给他。不知要不要得,请诸位方家雅正。”

  说着便把底稿拿出来。众人看时,那上面写的是一首古风:

  三年前见山人来,锡杖挑云到法台。

  参禅弟子环佛地,万松岭上天花坠。

  今日又见山人归,白云常护麦苗依。

  拈花童子合掌拜,水龙陆象齐下界。

  异哉山人之来随云来,山人之去随云去。

  要知山人真行藏,但看白云飞絮处。

  大家看后都说好。杨度说:“一片天籁蕴禅机,自是出自无牵无碍之手,功名场中是作不出这种诗来的。”

  演珠喜笑颜开,说:“阿弥陀佛,承各位硕才夸奖,贫僧今后作诗更有劲头了。今日幸会难再,请三位施主都留下墨宝,好为寒寺增光。”

  说罢不由大家分说,便命小沙弥拿来笔墨纸砚。演珠亲自摊开纸:“哪位先写?”

  曾广钧说:“这是碧云寺的寺规,违抗不得的。这次既是我带二位来的,我就先写吧!前几天与翰苑几个同寅游江亭,回家凑了一首七律,录出来请你们斧正。”

  大家看他写的是:

  节序惊人不可留,网丝檐角见牵牛。

  寒砧和笛同清响,玉露兼风作素秋。

  京洛酒痕消短褶,关河幽梦落渔钩。

  雄心绮思成双遣,拚得红香委暮流。

  演珠率先赞扬,杨、夏也说好。曾广钧说:“我是一个十足的俗人,只能写这样的诗。午贻能够作禅吟,今日写一首送演珠上人。”

  演珠忙说:“请夏施主施舍。”

  夏寿田笑道:“我哪里会作禅吟!重伯既把我逼上西天,只得胡乱作一篇了,还请上人莫笑话!”

  夏寿田凝神片刻,写道:

  青松八九树,结庐两三人。各有随缘意,俱成自在身。

  渊明形赠影,临济主看宾。为问禅窠老,于中哪个亲?

  演珠合十说:“阿弥陀佛!夏施主慧根深厚,这诗真正地写得好!”

  曾广钧说:“晳子,看你的了!”

  杨度说:“昨日游西山途中,断断续续地凑了一篇四言古风,还来不及推敲,正要请各位帮忙修正。”

  大家看他先写诗题:西山篇,刺时也。接下去,龙飞凤舞地写着:

  木落高台,草虫悲鸣。心之忧矣,当欲语谁?

  白日西下,暮宿于野。我思河阳,怀忧用写。

  萧萧马鸣,悠悠旆旌。念君之反,潸焉涕零。

  月白乌啼,其飞薄天。匪乌伊雉,亦息于山。

  借日执之,莫我能贤。如不执之,自坠于渊。

  鸡鸣始旦,宫门视饭。列戟在庐,鼓钟在殿。

  武骑彪彪,税于西苑。道之云阻,遏云能还。

  凡百君子,胡新胡旧。哀今之政,惄焉如疚。

  兰泽之风,芳于平林。野人作诵,以正帝心。

  式讹尔室,以斥孔壬。

  演珠读罢说:“这才真正是三百篇之遗风,诗之正宗,满篇忧国忧民之心,令贫僧敬佩。”

  曾广钧道:“晳子诗果然不同凡响,回去之后再抄一份给我,我要将它遍示翰苑衮衮诸公。”

  夏寿田也说:“幸而今天不是赛诗会,不然我们都输在晳子手下。”

  三人辞别演珠,走出碧云寺,再四处看看秋山野景,便下山回城了。一路上夏寿田心想:看不出来,晳子平时和大家一样说说笑笑,其实心中这份对国事的忧虑竟然如此沉甸!杨度很少再说话了,他的一颗心,经曾广钧的撩拨,早已飞向南国,飞到了那个曾经胸怀奇志而又风流不羁的一代名师身边! 


 
四 王辏г瞬缓鲜币说木俣壕芫礁ǎ瑰镉盘
 
 


  号称“五岳独秀”的南岳衡山,群峰连绵,气势飞动,雄踞于洞庭湖之南。衡山山脉自南向北由七十二峰组成,最南者名曰回雁峰,所以古人赋诗:“青天七十二芙蓉,回雁南来第一峰。”这回雁峰的名气,早在唐代即为世人所知。天才诗人王勃《 滕王阁序 》中的名句“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千百年来传诵不衰,使得历史的灰尘不能将它的盛名湮没。就在回雁峰下有一座城池,它因为在衡山之南,便依山命名,叫做衡阳。清代衡州府的府衙设在此,故人们都称它衡州府。衡州府有着两千年的悠久历史,素为湘南第一大镇。湘江从它的身边静静地流过,年年月月给它注以无穷的生命力,又为它不断洗刷去污垢尘痕,使古城得以生机勃勃,与时俱进。

  离城南四五里的江面上,有一个长四百余丈、宽三十余丈的小岛,当地百姓叫它东洲。东洲上有一座古老的建筑和一棵参天白果树。

  从洲上残存石碑的铁划银钩中,依稀可辨此建筑建于明宣德年间,名叫万圣宫,白果树就种植于建宫的同时。洲上向来只有三五户人家,全是渔民。因为此地安静,明末书院盛行,此地也建起一个书院,取名东洲书院,少年王船山便在此读书,为日后博大精深的船山学说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咸同年间,衡阳出了一个名人,他就是湘军水师统领彭玉麟。光绪十二年,时为兵部尚书的彭玉麟捐赠重金,将东洲书院大为扩展,改名船山书院。

  这东洲上自来野生着数千棵桃树。每到早春季节,桃花夭夭,灿若红霞,不但整个小岛成为桃花的世界,连湘江也被桃花映红了。待到暮春时光,桃花凋落,湘水上涨,那一片片落红漂浮在江中,仿佛给冰冷的江浪加了温,变成了暖人的桃浪。于是,东洲桃浪便成为衡州府的八景之一。当年王船山有首《摸鱼儿》,专道东洲桃浪的迷人处,甚为文人们所喜爱:

  剪中流,白苹芳草,燕尾江分南浦。

  盈盈待字春花靥,人面年年如故。

  留春住,笑浮萍,轻狂旧梦迷残絮,棠桡无数。

  尽泛月莲舒,留仙裙在,载取春归去。

  佳丽地,仙院迢遥烟雾,香飞上丹户,

  醮坛珠斗疏灯映,共作一天花雨。

  君莫诉,君不见,桃根已失江南渡,风狂雨妒,

  便万点落英,几湾流水,不是避秦路。

  扩建后的船山书院,以它曾培养出大儒的名望和幽美绝俗的环境,很快便成为三湘名书院,不仅湘南学子视之为最高学府,甚至湘中、湘西,还有邻省江西、广东一带的莘莘学子也负笈前来。在书院任教的先生均为宿学老儒,主持书院的山长,则更非德高望重的硕才大老不可。去年,前山长致仕回籍的原内阁学士罗文辉谢世后,衡州知府窦世德亲到湘潭云湖桥,恭请王辏г死舷壬鞒质樵航涛瘛H汕锵壬焕锤旭贾氖⑶椋此缒瓯厩笱в诙奘樵海源说丶懈星椋齑偶父鏊娲拥搅耸樵骸W匀汕锵壬春螅绞樵焊敲笳瘢缆础⒊悄稀私仁樵旱母卟叛ё臃追啄舷拢皇庇醒г诖街啤

  这天上午,壬秋先生正在书房拟讲课大纲,他要给来书院较久的学子亲授一堂课,专讲何休注的《 春秋公羊传 》。王辏г硕跃ё暄屑睢V罹杏壬贸ぁ丁〈呵铩 罚凇丁〈呵铩 犯亍丁」颉 贰K浴丁」颉 酚卸赖郊猓衔鬃邮觥丁〈呵铩 罚馈丁」颉 纺艽渚濉U馐泵欧克屠匆桓龀ご蟮男盘住M蹶'运搁下笔,接过信套,见上面盖着一个长长的紫印:湖南巡抚衙门。他淡淡一笑,慢慢拆开,抽出一张精美的名刺来:钦赐进士及第出身巡抚湖南陆春江。他再看信套里面,却不见信。正纳闷之际,他翻转名刺,只见背面上写着一行小字:“壬秋先生:下官谨订于初八下午专程来书院拜访,请届时等候。”王辏г吮亲永锴崆岬睾吡艘簧媸纸掏现铰ɡ镆欢料铝澄收驹谝慌缘拿欧浚骸八屠吹模俊

  门房见王老先生居然将巡抚的名刺扔在废纸篓里,正在惊骇中,忙战战兢兢回答:“是知府衙门的傅班头送来的。”

  “陆春江好大的架子,到衡州府六七天了,这时才想起见我。信都没有一封,就在名刺背后写几个字。不知是哪个先生教出来的混账学生!老夫名震京师时,他怕还在穿开裆裤,在老夫面前摆什么款式!”

  门房见山长如此不把抚台大人放在眼里,早吓得不知所措,想溜走又不敢。

  “傅矮子还在那里吗?”

  “在,在。”门房忙回答,“他还在等您老的回信哩!”

  “你去告诉他,就说我不愿见陆春江,叫他不要来了。”王辏г硕悦欧炕恿嘶邮帧

  “是,是。”

  门房答应着,赶紧走出了书房。见了傅班头,他到底不敢直说,扯了个谎:“王山长近日病得厉害,不能起床,请转告抚台大人,实在对不起。”

  傅班头只得回府复命。谁知有一个人此时恰好从这里走过,听了此话,心里猛然一惊。这人便是伺候山长的贴身女人,婆家姓周,大家都叫她周妈。周妈也是湘潭人,三十八九岁年纪,长得矮矮胖胖,粗眉大眼,塌鼻梁,阔嘴巴。她的丈夫是个糊涂虫,既不会种田,又不会做手艺,成天只在醉乡中讨生活。周妈生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今年十八岁,儿子也有十六岁了。三年前,两公婆为家务事大打了一场。周妈一气之下,离家投靠王辏г烁希绷艘幻戏坷下枳印K苈枵庖煌叮婧帽群磐读撕焊咦妫哟艘环缢常讲礁呱恕T矗蹶'运的妻子蔡夫人、妾莫六云都在他六十岁以前辞世了,而六十岁的王辏г死系币孀常廊缓澜》缌鞑患醯蹦辍K膊辉傩ⅲ鸭抑屑父隼下枳拥崩掀攀够剑喊滋熳龃质拢砩衔缺晃选8诟猓搜赃踹酰蹶'运却秉六朝名士的风采,我行我素,并不在乎。周妈一来,就大得老先生的宠爱,渐渐地颇有点宠专房的味道,使得另外几个老妈子肚子里打翻了一坛醋,却又发作不得。

  按理说,周妈这样丑陋粗俗的老妈子与王辏г说纳矸菹嗖畈秽刺烊溃厦吭趺椿嵯舶兀吭矗庵苈杳菜淠芽矗睦锶春芰榉骸K屑复蟪ごΑR皇悄芨伞>俪值募椅袼鍪拢傻美魉鳎凫偬匀硕济挥惺裁纯商籼薜模贤纷臃怂6巧平馊艘猓岳贤纷拥钠⑿悦靡磺宥@贤纷右欢家徽Q郏湍苤浪睦锵胧裁矗谑潜闼匙潘男囊馑祷鞍焓拢沟美贤纷佑兴谏肀呔褪嫘模匏谏肀弑悴怀埔狻H怯行募啤K洳皇蹲郑岳贤纷铀恋氖椤⑺吹奈恼滦睦锒加惺M蹶'运读书作文章,常把书房弄得一塌糊涂,每天傍晚,周妈都把它收拾得干干净净。第二天早上,王辏г艘蛱於恋氖椤⑿吹奈恼拢苈枇⑹备依矗⒉淮砺摇@贤纷映3圃匏谐缕街拧

  因为有这三大才干,王辏г吮阋惶於祭氩豢苈枇耍苈枰猜匾酝醺魅俗悦M蹶'运的众多儿女虽老大不舒服,但看在父亲的面上,有时也让她三分,于是周妈便更得意。去年王辏г司腿未绞樵荷匠ぃ苈枳匀灰哺爬戳硕蕖G凹柑欤ㄒ┧伦〕窒染趵炊拚彝蹶'运,正遇着山长在给学子们授课,周妈便出来接待。先觉说,临江盐行起仓库,占用了花药寺的菜地,官司打了两年多,衡州府一直不处理。听说陆抚台到了衡州府,过两天要来拜访王山长。求王山长在抚台面前替花药寺说几句公道话,把寺里的菜地要回来。说完,先觉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子来,请周妈转给王山长。

  周妈见了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喜得笑眯了眼,忙接过来藏起,对和尚说:“你只管放心好了,抚台大人是老头子的学生,只要老头子一开口,他就得照办。花药寺的菜地,要不了多久盐行就会归还的。”

  其实所谓学生云云,纯粹是周妈的信口开河。先觉也不是个老实人,临走又加了句:“若是事情没办好,这二百两银子还请退给我。”周妈满口答应。她想起女儿到了要办嫁妆的时候了,儿子过两年也得说亲,都要银子用,于是把这二百两银子私自瞒了下来,只对王辏г怂迪染跚笏诼礁媲八盗骄浠埃巡说匾乩础K蹶'运不愿意,说先觉那家伙刁钻,菜地是不是花药寺的很难说,此事不能插手。周妈一听急了,好说歹说,软缠软磨,好不容易说得老头子勉强答应了。不料他连抚台大人的面都不见,这事不就吹了吗?到手的二百两银子再退出去,周妈哪情愿?她想了想,有了个主意。

  周妈走进厨房熬了一碗冰糖莲子羹,又切两片薄薄的人参放在汤面上。她端起这碗羹汤来到书房,格外甜蜜地笑道:“老头子,歇会,喝了这碗汤吧!”

  王辏г朔畔卤剩似鹜肜矗醇瞬纹剩骸澳阍趺捶帕苏舛鳎俊

  周妈说:“我看你这些日子太累,精神没有先前的好了,给你提提神。”

  周妈走到老头子的背后,给他揉脖子,掐肩膀,捶背擦腰。老头子立时觉得通体舒服,问:“你哪来的钱买人参?”

  周妈答:“就是上次花药寺的那个先觉和尚,硬要塞二百两银子,说是孝敬你。我想你只要对陆抚台说句话,还怕他不听?这件事一定办得了,就收下了。”

  “你为何事先不跟我说?”老头子扭过脸来,显然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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