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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来横祸-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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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尧皇有礼有节地说道,语气却依旧淡漠,疏离,令陆雪凝心中失落不已。
整整半年了,逐尧皇还和当初一般,除了练功之时,其余的时候,从不和她多说一句话,也不多看一眼。
给她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皇上,我是你妃子,照顾你是我的责任呀。”
“朕自己便可。”
逐尧皇淡淡地说道,他的心中还在想着心绞痛的事情。
苏苏,苏苏……
“那皇后呢?”
“她是唯一的例外。”
逐尧皇说道,然后闭上了眼睛,心还在隐隐作痛。
他,不能出去,忍得住思念,才有更长久的未来。
他此生,为流苏死,也为流苏生。
“苏苏,等我。”
陆雪凝听了他的话,慢慢地转过身去——
半年了,朝夕相处,十次赤身坦诚相对,他的心却仿佛一座瓦解不了千年冰山,不曾为她融化一角。
她越发觉得,这个妃子,是流苏赐封的,和皇上没有关系,仿佛她只是流苏的妃子一般。
真所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陆雪凝又想起当日他们第一次赤身相对之时,她解下衣裳时他说的话来了——
“朕能给你的只有朕和流苏共同赐予你的这一个名分,其余的一切朕只给朕的皇后流苏。
你不要妄想,朕也不会给,朕的脾性你应该清楚。
你若能做到这点朕就练,若不能做到,马上就出古墓。”
他的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威严无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皇上……对皇后的爱意,如此坚贞么?三年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么?”她看着他,问道。
“这不是你关心的问题,你允诺便可。”
他和流苏之间的事,他对流苏的爱,无须像流苏意外的人说起。
最后陆雪凝点了头,发誓不会对逐尧皇有非分之想。
……
古墓里有很多书,各种各样的,陆雪凝翻开其中秘籍,看着其中不起眼的一页,上面写着的几行字
她猛地一把将书合上了,心狂跳不已。
“娘,你说父皇知道我们现在离他这么近吗?”
小绮罗把耳朵贴在石门上,问道。
流苏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也许不知道,也许知道。”
【五OO】
“娘,你说父皇知道我们现在离他这么近吗?”
小绮罗把耳朵贴在石门上,问道。
流苏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也许不知道,也许知道。”
绮罗依偎在流苏的身旁,两人坐在地上,和逐尧皇隔着一道石门的距离。
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
流苏闭上眼睛,风从耳旁轻拂而过,她仿佛看到了那个一袭白衣胜雪,浑身威严霸气的男子,他的脸上带着不融于世的风华绝代的笑意。
那笑意当中,是无尽的宠溺,疼惜,还有愧疚。
苏苏,我为你死,为你生。
终明白,人世间走一遭,只为与你相遇、相识、相知、相恋。
为了我,为了我们,你要坚强。
等我,等我,等我……
等我一起天长地久……
等我一起白头到老……
携手看庭前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旷野落日……
流苏睁开眼睛,将指尖放入齿间,一用力,指尖冒出鲜红的血滴。
她站了起来,颤抖着手,一笔一画在石门上写着字——
小绮罗仰头看着,流苏一边写她一边跟着念:
“我心已许,此生不变。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
写完,流苏将指尖放入嘴巴,看着这十六个字。
“娘,你不署名吗?”
小绮罗问道。
流苏摇了摇头,“不需要,他会知道的。”
尧,为了我,请你活下去,请你一定要活下去。
她们站在这行字下面站了好久好久,直到太阳落山,夕阳西下。
逐野瞳走了过来,提醒道——
“走吧,你怀有身孕,不宜站的太久了。”
他的眼睛撇到了流苏留在石门上的血书,他的眼眶发热,心口发疼。
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执念的人。
流苏,你待皇兄心意此生不变,我待你,又何尝不是呢?
流苏转过身来,说道:“今晚,我想留在这里,陪他。”
逐野瞳的拳头紧紧握着,指尖深入掌心,点了点头,“嗯。”
他弯腰抱起绮罗,转身将她抱着往马车里走去。
“十三叔,你怎么也哭了?”
小绮罗哽咽,模糊不清的声音响起。
“眼睛里进沙子了。”
逐野瞳说道。
夜空静谧,月朗星稀。
月亮将银色的光华洒向人间,映照着这红尘中这帮痴傻之人。
流苏一个人倔强地,执着地、静静地依偎在石门外,她的脑海中闪过各种各样的逐尧皇。
那个漆黑的夜里,在她耳边留下一句本王会娶你为妃的逐尧皇;在佛法寺,她如天神般驾到于千钧一发之间及时制止兄弟间残杀的逐尧皇;与她初次相交,在火红的枫叶林里谈理想谈爱情的逐尧皇,与她深情对望,诉说一生一代一双人,生生世世长相依的逐尧皇……
他是天生的圣君帝王,他不迷恋权势,却因在其位,而愿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无论是哪一个,她都喜欢,甚至是深深迷恋。
与她在一起,她总是那么安心……
他知道她所思,知道她所想……
“尧,你还没有对我说过我爱你,所以,你一定会好好的,是不是?”
与此同时,逐尧皇站在古墓的石墙前,他的唇角带着笑意,上面挂满了他亲手所作的画,每一副的主角都只有一个人,那边是流苏——
笑着的流苏,哭着的流苏,生气的流苏,可爱的流苏,调皮的流苏……
各种各样,他永远也看不厌——
“与卿同一身,此生愿足矣。”
“咳咳咳……苏苏,对不起,爱你却不能常伴左右,对不起……”
他咳嗽着,血顺着唇角流下,胸前的袍子上点点红花,如三月樱花盛开。
……
……
一袭冰蓝色华贵长袍的逐野瞳倚靠在树林里的树干上,他摘过树上的竹叶,放入双唇之间,静谧的空中传来一阵乐声。
淡淡的忧伤勾起人对过往的无线怀念……
悠扬飘荡、绵延回响,萦绕着遐思与牵念,缓缓地飞升。
升到那有着星辰与皎月的深空里,和着云丝曼妙轻舞,如同天上人间的喧哗化作一片绚烂织锦,一幅无声的灵动画卷,一曲清新的玄妙天籁……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诺敏站在他的身后。
逐野瞳感觉到了,他将竹叶从唇间拿开,乐声停止了……
“哲别,你吹的真好听,我开始怀念我的草原了,还怀念那里的马匹和牛羊……。”
回去吧,琪琪格。诺敏,回去,永远留在草原上,她心里对自己说道。
那里才是她的家,她爱那里的草原,爱那里的风,爱那里的歌声
“那日的事情,是我冲动了。”
逐野瞳背对着她,说道。
诺敏听了,猛的抬起头来——
“你……向我道歉?”
在她的印象中,她可从来不会跟人道歉的。
“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说道。
诺敏听了,眼光又黯淡了下去,原来,仅仅因为她曾经救过她。
【五O一】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夕阳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
银笺别梦当时句,密绾同心苣。为伊判作梦中人,长向画图清夜唤真真。
“呵呵,没事啦,我们草原上的女子大方的很。既然你道歉了,我当然不会怪你。”
诺敏笑中带着泪说道。“不过,光口中道歉还不够,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才行。”
“什么事?”
逐野瞳转过身来,问道。
他的身姿在月光下看起来格外英俊挺拔,那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更是令人心驰神往,配上那嚣张霸道的气质,整个人便有了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势。
“闭上眼睛。”
诺敏说。
“闭眼睛?你要搞什么鬼?”
逐野瞳皱了皱俊眉,问道。
“你只管闭上便可。”
“不闭。”
他断然拒绝了。
“莫非你怕了?怕我偷袭你?”
诺敏双手环胸,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那帽子上垂下的流苏随着她头的摆动而晃动着,异域风情展露无遗。
“我怕你?”逐野瞳挑眉。
“不然为何扭扭捏捏的,只是让你闭闭眼睛,还推三阻四的。”
逐野瞳看了看她,闭上了眼睛,“少跟我玩花样。”
当她一闭上眼睛,诺敏脸上那戏谑的表情便敛去了,哀伤的愁容好似墙角孤独的小花。、
她一步一步朝逐野瞳走进,一直走到他的面前,扬起头来,悲伤地看着这个眼里心里只有流苏一个人的男子。
他就像一个绝世的英雄伫立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他长的好高,好英武,比她们草原上任何一个男子都要高,但他不像他们那么粗犷,他的身上有一种贵气。
他的眉毛飞入云髻,鼻梁高挺,嘴唇微微抿着……
真好看。
琪琪格。诺敏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她的心跳好快,她怀疑逐野瞳都要听到她的心跳声了。
她踮起脚,唇慢慢朝逐野瞳靠近,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睫毛上闪烁着泪光。
当那张嫣红的唇在贴近他脸颊的时候停了下来,隔着很近很近的距离,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其中一颗掉在了她自己的手上。
心,好痛。
哲别,你可知道,我琪琪格。诺敏是真心喜欢你。
诺敏清浅的呼吸萦绕在逐野瞳的周围,他感受到了那一股逐渐靠近的热源,他的睫毛眨了一眨,喉结上下滑动着。
诺敏伸出手,在逐野瞳的脸上拍了一把,然后转过身,飞快地跑出了树林。
至始至终,她还是没有亲下去。
被突然打了一巴掌的逐野瞳猛的睁开眼睛来,结果看到了一个急于逃走的人影。
“你!你当真偷袭本王?!”
逐野瞳以为诺敏是“畏罪潜逃”,便站在原处朝她的背影怒吼道。
“咦……这是什么?放了什么东西在我脸上?”
逐野瞳这才发觉,被她打了一巴掌的脸上有点黏黏湿湿的感觉,他用手摸了摸——
“这是什么脏东西?”
他不知道,这是草原上的蒙古格格琪琪格。诺敏留给他的一滴泪,一滴寄托着她的爱和伤得眼泪。
诺敏跑了好远好远,终于跑不动了,回头,依稀可见逐野瞳那俊逸挺拔的身影,她慢慢蹲了下来,把头埋在膝盖间。
天,亮了。
东方露出鱼肚白。
虫鸣鸟叫,花香怡人。
流苏睁开眼睛来,揉了揉。
她隔着一道石门,陪着逐尧皇度过了最特别的一个晚上。
此番她来,便是要跟逐尧皇说一些话,要他坚持着,要他活着,她相信她即便不知道她来过了,但是,他一定能感受到她想要对他说的话。
而她,也会咬紧牙关,撑着命活下去,等到他出来的那一天。
她不但要自己好好活着,还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好好养大,不让她担心。
他们之间,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皇后娘娘……若您想要多呆几日,还是让人在此处做些准备吧,夜寒露重,长此以往,不是办法。”
薛澜上前,躬身说道。
随行的太医拿了一些药丸过来,让流苏吃下。
“不必了,回去吧。”
流苏站了起来,神情淡然地说道。
比之昨日,她仿佛是重新活过来的人。
周遭人也感觉到了,他们的皇后娘娘,不似之前那般脆弱了。
她自己知道,这是逐尧皇给她带来的力量。
“是,末将这就去传话,启程出发。”
“去吧。”
流苏抬了抬手。
众人便一一退了下去。
“奔波了一个月,一个晚上就够了么?”
逐野瞳走了过来,早晨的日光映照在他的身上,他好像是从阳光里诞生的人。
流苏回头,看了看那道石门,说道——
“够了。”
“说实话,我不懂你们之间的相处方式。”逐野瞳走了过来,将他的暖手袋塞入流苏的手中,说道,“他对你,能付出生命,平时看来,却并不是很浓烈的样子,许多事情,甚至不是把你放在第一位,而是把天下和社稷放在第一位。
而你,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比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还要多很多很多,你见我的次数比见他的次数也多很多很多。
你们之间的真正两人相对相处时间,我算了算,不到一年,可你却等上他十来年。”
【五O二】
流苏没有回话,只是低头浅笑,那一抹清浅的笑容在朝霞中显得凄美而淡然。
逐野瞳见了,却也越发心痛。
“想来,这是你们之间的秘密,不想和我说罢,算了,我不问了。”
他有些负气地说道。
“好啦,十三爷,以后你也会有自己的秘密,你也会不知道怎么和我说的啊。”
流苏笑他小孩子气。
“哼!”
逐野瞳转过身去。
“逐野瞳,如果你有秘密了,我会为你高兴的。”
“你杀了我吧,我就有秘密了。”
他突然看到远处那一抹身影,便变得有些不耐烦,那个女的,到底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什么东西,一个晚上都觉得怪怪的。
他又抬手摸了摸脸。
流苏笑了,不理他的疯言疯语。
又走到石门面前,站在那里,望着,望着。
这个时候,古墓里的逐尧皇也走到了石门后面。
两人之间,便真的只隔着一道石门了。
他们默契到,连站的位置都是面对面的同一个位置。
流苏缓缓地抬起手来,手心慢慢贴在石门上。
逐尧皇的心,突然一阵发热,猛的跳动,脸上带着激动不已的表情,他也抬起他宽厚的大掌贴在了石门上。
他们隔着石门,彼此掌心相对。
流苏的心,猛的加速,她仿佛感到了手心的温度——
“尧,你在,对吗?”
“苏苏,你……你来了,是吗?”
逐尧皇的声音在颤抖着,浑身都在颤抖着,他的拳头紧紧握着。
他有种十分强烈的感觉,流苏此时此刻就站在石门外。
他的感觉是不会错的,他的苏苏,近在咫尺。
他多么想冲出去,将他的女人狠狠抱在怀里,永远不再放开。
但是不能,他答应过苏苏。
他忍着,拳头咔咔作响。
“尧,我很好,过的很好很好,我的肚子里又有小宝宝了,你高兴吗?。”
“苏苏,苏苏……我很好……情况一天比一天好……”
“尧,你……你有没有喜欢上陆雪凝啊?”
流苏突然问道。
“苏苏……苦了你了……”
“你要是喜欢上她,我……我带着孩子回娘家!”
娘家,那就是现代丫,这要是一回娘家,逐尧皇就是把日曜的国土全部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他们了。
“曜京大概不会平静,任何事情,你都压下不要勉强,待我回去处理,你听话,好好养身体。”
“等你回来,我要好好折磨你,从现在起,我每天想一条折磨你的方法,我算算,啊,那一共就是九百多种,你受得了么?呵呵……”
流苏笑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逐尧皇笑着,眼眶发了红,酸涩不已,声音也变得深沉,喑哑……
……
……
两个人就这么隔着手贴着手,隔着厚厚的石门,讲着话,虽然对方完全都听不见,可是,他们却讲的那么投入,那么快乐。
说了好久好久。
最后,流苏先将手放了下来,尧知道她来过了,他知道了。
那么,他知道她心意了,他会努力活着的。
“我要走了,我等你回来,亲爱的。”
流苏对他说道。
最后一次,她回过头,望着那道深重的石门,石门上那十六个字——
我心已许,此生不变。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
在朝霞的映照下,如同她的心思一般。
她脸上露出了笑容,快乐的,轻松的,幸福的笑容……
尧,看过你,陪过你,我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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