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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韶光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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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道柳枝儿,徐苒开始琢磨着,自己怎生寻个避子的法儿,如今她没怀孕纯属侥幸,顾程这厮虽子嗣少,可前头也生了顾廉,就说明这方面没毛病,徐苒猜,先前他后院的女人都没怀孕,是因为这厮根本不着家,成日在外头的**妓院里混,如今自己这儿可不大妙,掐指算来,这厮大都跟自己在一起,似他这般勤奋耕耘,自己便是快荒地,估摸也难保被他播下种 ,这孩子却是万万不能有的。

  却想个什么法儿呢,在她舅家的时候,她就琢磨着,要不让她舅舅帮着去问问郎中,却又虑着他舅是个实心的汉子,回头人家一问,他还不说了,待传到顾程耳里,不定又要怎样了,况毕竟是她舅,这种事也不好张口。

  而顾程这厮,明显是想孩子想疯了,头天两人吃酒吃到夜阑,方收拾睡下,翌日一早,徐苒还睡的迷迷瞪瞪呢,就被顾程唤起来,梳洗收拾吃了早饭,出来才知道,这厮要去山上的观音堂里求子拜菩萨。

  徐苒也听她舅母说过几次,这个观音堂很是灵验,一拜一个准,原先她是想上去逛着玩,跟顾程去,这性质可就变了,更何况,这厮非让自己跟他走上去,说这样一步一步的诚心上山菩萨感知了才更灵验。

  徐苒心里纵有一千个不乐意也没法儿,只得跟着顾程沿着山道往上走,她们来的虽早,山路上却也有不少人了,大都是夫妻,也有单个妇人来的,有那特别虔诚的,从山脚下一步一磕头的拜上去,徐苒都替她累的慌。

  顾程还指给她道:“这妇人如此心诚,定会心想事成。”徐苒巴不得菩萨不搭理自己呢,哪会心诚,跟着顾程走将上去,好在山并不高,也不陡峭,便这么着,她也走的腿脚发酸。

  好容易到了观音庙的正殿,旺儿请了香来递在两人手里,顾程自己先跪在菩萨跟前,异常虔诚的磕头,嘴里还喃喃的道:“弟子顾程,虽得一子,奈何缘分浅薄,夭折而去,如今年近而立,却膝下荒凉难继,待百年之后,坟前烧纸之人皆无,求菩萨慈悲再赐麟儿,若果真发愿能成,弟子定然重塑金身,南无观世音菩萨保佑,等等……”来回念了不知几遍,才起身把香插于鼎炉之中。

  又让徐苒跪下,徐苒有心不跪,见顾程那眼色,只得不情不愿的跪了下去,顾程却又催她磕头祝祷。

  徐苒拗不过,只得磕了头,嘴里却喃喃嘟囔:“菩萨在上,信女可不是求子来的,您千万别会错意,如果要赐,外头信女成堆,我就不劳您眷顾了,南无观世音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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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姐儿起来,顾程给一旁敲木鱼念经的和尚添了香油钱,两人才走出正殿。徐苒四处看了看,虽香火旺,地方却着实不大,前后殿加在一起,也就两进院儿,殿前有一偌大的许愿池,里头植了睡莲,如今正是暑热花期,圆如伞盖的翠叶浮在水中,飘着一朵朵白色碗莲。

  池畔依着两颗柳树,很有些年头了,粗黑的树干疙里疙瘩的都是树瘤子,弯在池上的枝条却也婆娑清丽,颇有几分烟丝醉软的味道,只不过树枝上挂着许多红绸的许愿条,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刚这样想,却见旺儿从里头出来,手里也拿着红布条,顾程接过来,寻了笔墨,趴在在那边石头桌子上异常认真地写了起来。

  徐苒不禁满头黑线,心话儿这厮是想孩子想疯了把!一抬眼瞧了眼殿内慈悲的观音大士,暗道,菩萨也不容易,除了要救苦救难,还得管不孕不育,只顾程这厮老婆多的是,真要送子,可别送错了地儿。

  想着还双手合十,对着老柳树诚心的拜了几拜,不想正被顾程瞧见,顾程只觉心中一软,暗道刚在里面磕头的时候,瞧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儿,还道她仍惦记着赎身出去呢,如今看来却冤屈了她。

  这丫头虽精怪,却是个脸皮儿薄的,想必刚在里头自己在她身边儿,不好意思呢,这会儿背着自己,却虔诚的祝祷起来,倒惹得他越加怜爱了几分,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大姐儿莫急,今儿拜了送子观音,回去爷多疼你几回,不日便可如愿了。”

  徐苒不禁侧头瞪了他一眼,心道,这厮真是荤素不忌,在观音菩萨眼皮子底下还敢胡说八道,就不怕观音菩萨一显灵,把他这个下流胚收了去。

  顾程抬手把手里的红绸条系在高处的柳枝上,看上去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徐苒待要底细去瞧,已被顾程拽了出去。

  他们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升了起来,却还不算太热,一个是山上松柏长青,地势又高,立于山道上,自有清风徐来,二一个,还未到正午最热的时辰呢。

  虽不是初一十五,却也有许多人来上庙,那些买零七八碎的买卖家,也便守在庙外,挨着摆了一溜摊子,做些买卖赚钱糊口。

  大都是夫妻来逛,那些单个求子的妇人,拜了观音便沿着山道下去了,有的背上还背着个箩筐,箩筐里装着孩子,想来是生了女娃,夫家不喜,这个时候的女人,真是丁点儿地位都没有,可怜又可叹,这里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顾程走到一个卖簪环首饰的货郎跟前站住,论说这些东西他是瞧不上眼的,却见其中一个抽银丝挝成的蝴蝶簪,甚为精巧,便拿起来瞧了瞧,待要回过头来在大姐儿发上比一比,却见她瞧着那边一个正背着孩子下山的妇人发呆,不禁唤了她一声:“瞧什么呢?这般入神,这个蝴蝶簪倒算精巧,你若喜欢,爷买了给你可好”。

  徐苒这才回神,扫了眼他手上的东西,不怎么满意地道:“怎不是金的,金蝴蝶戴在头上,在日头下才好看。”

  后头的旺儿着实有些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位姑奶奶就认值钱的货,倒辜负了爷一番好意。

  顾程也禁不住笑了,伸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却道:“待家去,爷寻匠人给你打一个金的来,这个银的先戴着玩吧!”伸手别在她的发间,自己端详片刻,点点头,问那货郎:“多少银钱可卖?”

  那货郎在边上打量半日了,要说从年纪看,这位穿着府绸褶子的爷,瞧着得有二十八九年纪了,身后跟着的贴身小厮,衣帽打点的也甚体面,想来是位富贵人家的老爷,上山来求子嗣香火的,旁边这位姑娘……

  货郎瞧了半日,也没瞧出个底细来,自然不是正经夫人,若说是得宠的侍妾,倒有几分模样儿,却这打扮……

  货郎的目光在徐苒身上溜了一圈,一身青衣布裙,虽生的模样不差,却半点钗环花钿皆无,头发梳了两个圆圆的抓髻,用头绳系了了事,两耳光秃秃,连个坠子都没有,倒似那贫家的乡下丫头,跟这位富贵爷却不大相配。

  他说不相配,可这位爷举手投足眉梢眼角那情态,轻易便可瞧出,上心着紧着呢,宠着的劲头,似宠妾,又似个大闺女,说不上怎样稀罕了,瞧了个明白,货郎便知今儿自己造化了,遇上这两位,不定就能赚一笔。

  想到此,便堆起一个笑道:“这位爷真真好眼光,不瞒爷说,可着我这儿一担物件,都比不得这支蝴蝶簪,这蝴蝶簪真不是寻常物件,里头有个缘故呢。”

  顾程一听,来了兴致:“哦,你且说说,怎生个缘故。”这货郎两眼放光地道:“说来话长,还得从上月里,我去真定府上庙说起,真定府有个月老祠,跟咱们这观音堂不同,都是去求姻缘的,却也灵验非常,只那日小的运气不好,摆了足一日摊子,一件买卖没成,眼瞅着石头偏西,便想收拾了挑子家去,刚收了一半呢,却从月老祠中走出一位**来。”

  徐苒却笑着插嘴道:“想必这位**定然身段袅娜,貌似天仙了?”

  货郎一愣:“姑娘怎生知道?”

  徐苒撇撇嘴,心道,这货郎定是戏文看多了,胡诌出来的故事,都一个路子,糊弄谁呢,今儿遇上自己,算他没做好梦,便眨眨眼道:“待我来猜猜,定是那位**瞧中了你挑子里什么物件,不想却忘了带钱,便把她头上的蝴蝶簪典给了你,可是,这些不过哄人的罢了,不就是为了卖个好价钱,才诌出这些有的没的故事来,你当我们是那等蠢人不曾,少废旁的话,直接说来,到底多少钱?”

  那货郎哪曾想遇上这么一位,被大姐儿噎的一句话说不出了,一张脸胀地通红都快发紫了,顾程却笑了一声道:“我这丫头自来是个嘴上厉害的,在家时,爷都要让着她几分,你也莫恼,只说多少钱便可。”

  那货郎缓了缓脸色道:“姑娘好生伶俐的话头,倒让小的应对不出了,只这件东西却真是件好的,小的也不打虚言,说个实在价儿。”说着,竖起两只手指头道:“需得二两银子之数。”

  顾程瞧了眼旺儿,旺儿刚要掏钱,却不想徐苒抬手拔下头上蝴蝶簪,仍在他的挑子里:“什么破东西,值这些银钱,不要了。”说完,扯着顾程便要走,那货郎一瞧便急道:“姑娘好急的性儿,我出个价,你若觉不合,来还便是了,怎恼了要走。”

  徐苒这才回头问道:“能还价?”“能还。能还。”那货郎一叠声应她,徐苒这才转回身来道:“那好,我还你个价来。”说着竖起一个指头。

  那货郎脑袋摇地跟拨浪鼓一般,忙道:“一两连本钱都回不来了,小的岂不要哭了,不然,折个中,一两五钱银子,再不能少了。”

  徐苒哼一声道:“多一钱也不要。”又要走,那货郎忙跺着脚道:“成了成了。”

  徐苒接过簪子笑道:“这样轻,能用多少银子,不过是个工钱罢了,便是给你一两,算着你也能赚对半呢。”

  那货郎听了,却笑了起来,摇头叹道:“姑娘好精明,小的这买卖合该着姑娘来做。”徐苒却没再搭理他,拿着簪子走了,却不想日后这簪子却惹出一场事来,自然这是后话,先不提。

再说两人从山上下来,到了庄子上,顾程想到刚头那些,还乐的不行,掐了大姐儿粉嫩的脸蛋一把道:“也不知怎生得你这个丫头,竟有这些鬼心思,若赶明儿生个小子似你这般,不定要把多少人都算计了进去。”

  徐苒却哼了一声道:“论心眼儿,你府里的三娘才是个拔尖的,腔子里的那颗心,都跟藕眼儿似的了,依着我,不如你寻她给你生一个儿子,定是个百伶百俐的。”

  顾程一听脸色微沉:“爷就让你生,怎么,你不乐意吗?”

  徐苒见这厮又要恼,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忙声音一软道:“说笑的罢了,怎就恼上了。”

  顾程深深瞧了她半晌儿道:“大姐儿,爷的话翻来去,不知说了多少遍,只盼着进了你的心才好,今儿爷不妨再说给你一回,这辈子你都是爷的人,可记得了?”

  徐苒暗暗叹口气,这厮又威胁她,便是她不记得能怎样,**在他手里呢,只他不放手,恐自己这辈子都难有出路,不过事事难料,说不准自己还有机会,这之前想让自己给他生孩子却是万万不可的。

  顾程见她嘟着嘴不答话,脸色又沉了一分:“爷问你话呢,可记得了?”“记得了,记得了,干嘛总说这个……”徐苒抬头看着他道:“自打上回我舅舅说要赎我出去,你便疑心起来,一句半句的玩笑都说不得了,愈发没意思起来。”

  顾程愣了愣,忽想起,刚头她在观音堂的柳树下,十指相合潜心祝祷的样儿,心里不禁温软下来,暗思自己却有些草木皆兵,以前何曾在意过哪个妇人,偏这丫头不知不觉就上了心,留了意,一听她要赎身出去,便觉刺心,倒真有些小题大做了,也怪不得她恼。

  想到此,便搂她在怀,柔着声儿哄她道:“是爷的不是了,倒把大姐儿的玩笑话当了真,爷这里给你赔个不是,说到底,还不是爷稀罕你,稀罕你都不知怎样好了,你可知,爷这一走半个多月,连京城青云阁那色艺双全的头牌粉头都撇了,一心就想着我家大姐儿呢。”说着便低下头要亲嘴儿。

  不想徐苒却不吃他这一套,推开他,嗖一下跑到对面,一叉腰道:“这才是心里话,撇了那头牌粉头,这会儿不定心里头多后悔呢。”话里倒仿似有几分酸意。

  顾程不禁吃吃笑了起来:“你莫用这话来刺爷,爷自来不打谎,勾起了爷的火来,还想跑,想得美,过来,让爷好生亲亲,真爷起了性子,按住你便没个轻重了,不定要掰折了你的膀子,到时莫叫疼……”



48
因时近夏至;暑热将盛,庄子上虽有温泉,却不适宜避暑;再者;顾程这离家半月,也着实该家去的,便是内宅无事;还有铺子里呢;况,赶上麦收,也要亲下地去瞧瞧收成;免得那些佃户头子一味又说年景不好;拖着田租不交。故此,两人在庄子上只住了两日,便回了信都县。

进了城,顾程要去县前的当铺里瞅瞅,留下丰儿在身边使唤,让旺儿李婆子跟着大姐儿先行家去了。

到了府门前,喝住牲口,李婆子扶着大姐儿刚下车,便瞧见门前墙边上立着的老徐头,李婆子是见过老徐头的,当年大姐儿刚卖进府来的时候,就是她这个亲爹送来的,那时李婆子就暗叹,瞧着穿衣打扮不像那贫的揭不开锅,非要靠着卖儿卖女度日的人家,怎舍得把亲闺女给典卖了,

后才隐约得知,娶了后面的婆娘,前窝里的丫头就死活瞧不上了,恨不得卖了了事,真真是个没人心的,也不想想,赶明儿死了,到那**里见着大姐儿的亲娘,可有甚脸面,卖了闺女,十年不见来瞧上一回,这会儿倒巴巴的凑了上来,不用说,定是听见大姐儿如今混出了体面,赶着上来打秋风占便宜来了,却真让人瞧不起。

李婆子认识老徐头,徐苒可不认识,眼都没往那边扫就要进去,她爹是想着盼着能见到大姐儿。

那日虽扑了个空,好在从后院三娘哪里得了一两银子,就这么着,家去见了他那婆娘,还挨了好一顿数落。

石氏哪想他连大姐儿的面儿都没见着,手里掂了惦银子,尖酸的道:“可见你白养活这丫头一场,往日她不出息也还罢了,如今有了此等体面,亲爹巴巴的上门一趟,却只给了一两银子就打发出来,真真没见过这么抠门儿的,依着我,你就当着她的面,丢还给她,跟她说,这一两银子,便是养她一年都不够使的,更何况还养她到这么大,你倒好脾性,这么颠颠儿的拿回来了,不定让她还笑话你眼皮子浅,没什么深打算呢……”絮叨了一车话,末了倒把老徐头絮叨的恼了。

老徐头一甩脸子,道:“我何曾见着她了,今儿不巧,正赶上顾老爷出远门,大姐儿也不在府中,这一两银子还是后院三娘让婆子送与我的,言道先支应几日,待大姐儿回来再去,累了我这半日,腿脚儿都快跑断了,你还嫌少,再若嫌少,给了我便是。”说着要去抢过来。

他婆娘哪里舍得,一下袖在袋中道:“给你怎么成,这可是咱家大宝的救命银子,明儿我去请郎中家来,这几剂药吃下,倒见了些好了。”

老徐头不禁长叹一口气道:“这个儿子生来竟是讨债的。”

她婆娘听了,不乐意道:“讨债的,也是你徐家的根苗儿,你当爹的难道不该养活着,你那丫头倒不是讨债的,这会儿家里难成这样,她哪里吃香喝辣的,哪管你的死活,说什么在外头,那丫头还能去哪儿,不定往她舅舅家去了,那日,我瞧着她舅舅穿着打扮很是过的去眼儿,想她舅不过就是乡下种地的汉子,有甚本事钻营银钱,还不是靠着外甥女贴补着,才过上了从容日子,舅舅能比的过亲爹吗,她倒好,胳膊肘往外拐,尽去贴那歪三路亲戚,正经的亲爹,连个面儿都见不着,依着我说,你不如去她舅舅家跑一趟,她手里定有体己银子,再要些来,把寿材铺收拾着开起来,也好有个进项。”

老徐头哪里敢去,当年大姐儿亲娘死的时候,陈大郎来了,哭了一顿丧,不知听见了什么闲话儿,举着那顶门杠子,追着自己满院子跑了三圈,虽后来他来要大姐儿,被自己骂了出去,那乡野汉子粗蛮非常,老徐头心里着实有些杵他呢,这会儿哪敢寻上门去,只闷着头不说话。

被他婆娘啐了几口道:“既不敢去,便在顾家宅门外头守着吧,上回那郎中言道,咱大宝这个病须当用参,莫说那好的,就是参须子,这一两银子也支应不了几日,那顾府可是大户,还不有的是银子,你见了大姐儿也莫提要钱,只管她要一颗好参来,比什么都强,好歹的,大宝也是她亲弟弟,没的眼睁睁见死不救的理儿。”

老徐头听了他婆娘的话儿,便每日里在顾家大门外头守着,带了干粮清水,一早来,到日落方回,等了这足有半月光景,终是这日让他等到了。

远远便瞧见顾家马车驶了过来,后头旺管事骑马跟着,先开头他还道这是顾家老爷,不想马车停住,先下来个婆子,接着那婆子便从里头小心的扶下个人儿来。

老徐头心里疑着,难不成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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