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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韶光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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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这位指挥使大人最是个俗人,甚为天子宠臣,平日什么好物件见不着,底下的人逢年过节送的,万岁爷赏下的,什么宝贝没有,堆在库里,都成了山,还真没人似顾程这般直接送银子的。

    也赶巧了,顾程的人抬了箱子进来,卫大人正在堂中,见顾程礼单上什么都没写,只写了几句祝寿词,不免有些稀奇,便让管事打开箱子。

    这一打开,只见齐齐整整码放着的银锭子,能晃花人的眼,你别说那什么谁的画,谁的字,什么年间的古董,便是价值万金之物,也没银子实在,顾程这礼真真送到了卫大人心里,加上郑千户得了顾程的大好处,在旁岂有不替他美言的之理,跟他舅没口的赞顾程。

    卫大人一欢喜,便让人唤了顾程进来,见顾程生就一副魁梧身姿,体面模样儿,暗暗点头,让管家亲引到寿席上吃酒,扭身笑着对郑千户道:“倒是出息多了,看来这信都县去的好。”

    郑千户一听,便知顾程入了他舅的眼,自己这脸上也跟着沾光,转过天来,在京里的有青云坊中摆了花酒,请了头牌粉头青云唱曲儿作陪。

    这青云既在京城里有了名号,自然算的色艺双绝,一曲相思令唱的软糯醉人,频频对顾程暗送秋波,哪想到落在顾程眼里,却都成了大姐儿的影儿,头一回惦记着一个丫头,惦记的心里没着没落的,就连在这堪称绝色的粉头跟前,也失了挑弄风月的心思。

    陪着郑千户乐了半宿,便推说家中早便捎了信来,有些急事待办,第二日一早,快马加鞭的往回返,一路晓行夜宿,不过几日便到了陈家村。

    待这会儿实实在在的见大姐儿俏生生立在跟前,顾程那颗心才算放回肚儿里,只这丫头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见了自己竟连半点欢喜皆无,虽是小脸堆着笑,瞧着就这么虚。

45

顾程着伸手在大姐儿额头敲了几下,没好气的道:“回头去照照镜子去;不想笑就别笑;瞧着倒跟哭差不多少,就这样不稀罕爷回来;真真一个没良心的丫头。”

徐苒不禁翻了翻白眼;心话儿自己这卖笑容易吗;这厮倒好;还嫌弃上了;索性收了笑;不搭理他了。

顾程心道,自己真把这丫头宠坏了,竟是一句都说不得了;却侧头凑到她耳边道:“这些日子不见,也不知道想着爷,倒是让爷白惦记了一场,这会儿还跟爷使唤小性子。”

说着却略抬头扫了眼这个院子,不禁皱了皱眉,破烂烂几间房,西边一间瞧的出新盖没多少日子的,却也不是什么好砖,顶上都铺的茅草,连瓦都没有,亏了这几日没落雨,不然,还不定漏不漏呢,收拾的却还算干净。

李婆子边上立着一个壮实黑胖的乡下妇人,估摸是大姐儿的舅母,见了自己却缩在李婆子身后,探着头不敢上前搭话,倒还不如大姐儿那个傻实在的大舅。

正想着,只见房后头大姐儿舅舅陈大郎走了出来,陈大郎倒是上前来道:“顾老爷回来了,可喜一路平安,大姐儿,怎不请着顾老爷屋内待茶?”

徐苒瘪瘪嘴,心道,瞧他那一脸嫌弃的样儿,站在这院里恐都不顺意,还进屋,却越发有意刁难他,听了她舅舅的话儿,转身进了那边灶房屋里舀了半瓢凉水出来递给顾程:“喏,我舅舅家穷呢,比不得你们家,没的好茶招待,只半瓢清水解解渴吧!”

大姐儿的舅母愣了一下,急忙一叠声的道:“有茶有茶,这便去倒。”她话还没说完呢,顾程已经笑眯眯的接过那瓢一仰脖喝了下去,递回给徐苒道:“我家大姐儿难得伺候爷一回,爷哪能不笑纳。”却对陈大郎道:“你们莫要瞎忙乱,爷今儿既来了,这就要接着大姐儿走的,这些日子大姐儿在这里,劳烦舅爷照顾了,赶明儿得了空常来府里走动,免得大姐儿惦念呢。”

徐苒一听这就要走,未免有些不乐意,可李婆子倒快,已经进去收拾了包袱出来,拿到外头的马车里。

即便不舍,徐苒也无法儿了,谁让自己是人家的丫头呢,连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院子,她舅跟舅母也是直摸眼泪,尤其大姐儿的舅,那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瞧在徐苒眼里说不出的心酸。

旺儿早让车把式赶了马车过来,顾程见大姐儿还在院门前磨蹭,索性伸臂抱起她跳上马车去了,待马车去远了,旺儿才拿出一包银子,递在大郎手里道:“这是爷赏的,舅爷拿着。”

陈大郎哪里肯收,忙推辞,旺儿却道:“舅爷若不拿着,小的回去可要挨爷的板子了。“硬塞在大郎手里,翻身上马,赶着前头的马车去了

大郎的婆娘道:“这顾家老爷,倒好生个体面模样儿,瞧着对大姐儿也好……”她话没说完呢,大郎就瞪了她一眼斥道:“妇道人家懂什么,再好能娶了咱大姐儿家去吗?你莫跟着瞎掺合,把大姐儿的屋子收拾出来锁了,留着大姐儿家来时住。”又把手里的银子包给她,叮嘱:“好生收着,赶明儿大姐儿出来一总给她。”

大郎的婆娘接过掂了惦,暗道这顾老爷好大的手,这足有十两银子吧!虽心里觉着大姐儿便是给这位员外老爷当个小妾,也不知比嫁个乡下的粗汉子要强多少,却也不敢驳大郎,捧了银子进屋,跟大姐儿以前那些东西,一总收在一处不提。

转回头再说大姐儿,瞧着她舅那个泪涟涟的样儿,马车走了老远,还忍不住从车窗向后望,怎生一个难舍难离。

顾程不禁道:“爷走的时候,可也不见你如此难舍难离的,这会儿回来,更不见你欢喜,真真一个没良心的丫头,难道爷还比不得你舅。”

徐苒这才撂下车窗的帘子,扭过头来,见这厮虽说的半真半假,眼里却着实有些恼意,想如今,自己还得在他手里过活,真把他得罪了,回去顾府,没自己什么好,还得哄他欢喜才是。

想到此,徐苒身子一软依在他怀里:“谁说我不欢喜,我心里也是记挂着你的,那日赶集,瞧见个画画的,还给你画了扇子面儿呢。”

顾程一听,只当她是哄自己,却有心要为难与她,伸手道:“既如此,拿来爷瞧上一瞧。”不想她真个转身,从包袱里翻出那把乌木扇子递在他手里道:“喏,当我骗你不成。”

顾程见了这把扇子,哪有不认识的,挑挑眉,先是暗叹一声,难得一把好扇子,被这丫头给生生的糟蹋了,却又想大姐儿何时对自己上过心,如今巴巴的给自己寻人画了个扇面,这份心意,便是一百把这样的扇子也换不来,不免又欢喜上来。

展开扇子一瞧,却真有些意外,想陈家村这么个乡野之地,怎会有什么好画匠,不过就是略会描摹几笔,在集上摆个摊子罢了,即便会些丹青之法,也不出彩,哪里想到,竟很入得眼。

顾程不禁细细观瞧,扇面上绘的是美人图,头梳高髻,腾于碧波之上,广袖轻舒,裙带飘然,正是一幅洛神图,却绘的很是生动,至于神韵吗……

顾程的目光落在美人脸上,不禁失笑,抬头瞧着大姐儿道:“待爷来猜一猜?画此扇面的定然是个男子?”

徐苒翻了翻白眼,心话儿这不废话吗,这个封建的古代,女的有上街上摆摊的吗,不过也不与他争辩,点点头。

顾程忽想起什么道:“可是你舅舅村子里的人?多大年纪?可曾婚配?”顾程的脸色已由刚头的戏谑转为阴沉。

徐苒一瞧便知这厮的疑心病又犯了,真要跟他把那穷酸招出来,不定又惹出多少麻烦来,未若扯个谎来哄骗与他的好。

想到此,便道:“不是舅舅村子里的人,是个外乡人,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至于娶没娶亲,便不知道了?”

顾程顿时阴转晴,却见大姐儿翘着嘴角,用眼睛瞥自己,那模样儿娇俏的不行,不免一把搂在怀里,伸脖子过去,砸住那粉嫩香舌,下死力的亲她,手也早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顾程这一来去半个月没近妇人的身子,他又是个性大体壮的,这会儿一沾大姐儿,哪还会顾得旁事,却跟个急色鬼一般,摸索着不解恨,伸到大姐儿腰间,就要去扯那裙带,不想被大姐儿一个用劲儿挣了开去。

大姐儿利落的贴在车门子边上道:“再若胡闹,我可跳车了。”作势去扯车门,顾程怕她性子起来,真个跳下去,便道:“好,好,爷不闹还不成吗,咱们老实着坐在一处里说说话儿。”

徐苒有些不大信的瞧着她,不是自己疑神疑鬼,这厮本质上就是个色胚,无肉不欢的主,估摸着半个月在外头没遇上如意可心的,不然哪能在马车上就起了坏心,这会儿说的好,待儿自己过去,不定就被他按住,这厮是个淫,棍,真起了兴致,还管你马车不马车,没准还觉更得趣了,自己却没他这不要脸。

丝毫也不上当的道:“我站在这边说话儿便了……”话音刚落,车一个颠簸,徐苒哪里站的稳,身子一晃被顾程一把扯在怀里:“爷的心肝儿,看你还往哪里跑,乖乖让爷亲近亲近才是……”

按着大姐儿好一顿揉搓,待马车停下,大姐儿已是娇喘吁吁,狼狈不堪,低头瞧了瞧自己,上身的衫子早已敞开,露出里头海棠色的肚兜儿,也被顾程扯的七扭八歪,腰上系着裙子的腰带早已不知去向,裙儿落在地上,只露出她里头穿的一条柳青色薄绢裤儿,脚上她舅母给她做的那双粗布鞋东一只西一只,脚上的轻罗袜也不见了影儿,一双嫩白小脚被这厮咬的尽是牙印。

徐苒真不理解这古代的男人怎么就对脚丫子如此钟爱,这顾程尤甚,有时候,徐苒甚至觉得,他对把玩自己的脚,比干那事还有兴致,以前也是,事前事后,他总喜欢摸着她的脚,或亲或咬的,爱不释手的样儿,自己这几双轻罗袜还是他特特寻人做的,如此暑热的天里,穿在脚上既透气又凉爽,不过这厮真正一个变态。

徐苒掩了掩自己的衣裳,低头去寻自己袜子,车里找了遍没见着,便抬起头来,没好气的道:“我的罗袜呢,快还我。”

顾程却异常正经的道 
:“怎见得就是爷拿了,莫要冤枉了爷才是,你再找找,不定在凳子下头呢。”

徐苒半信半疑的弯下腰,去瞧那座位下头,却不妨一只咸猪手伸到了她的腰上,顺着她的绢裤儿摸了进来……

徐苒蹭一下站了起来,却见顾程袖口露出一个红色的边沿儿来,她一伸手扯出来:“这不是,还敢说我冤枉了你。”套在脚上,低头去系裙带儿,不想兜头罩上来顾程外头的软绸斗篷,把她整个裹起来,一拢拢在怀里,耳边只顾程低声笑道:“这会儿系了,一会儿还得解开,倒麻烦,不如爷抱着你进去,却省事些。”


46、晋江独家首发 。。

  徐苒忽觉不大对;这一会儿功夫;怎会都到了信都县,奈何被蒙着头,瞧不见底细;待裹着的斗篷卸下;徐苒才发现,这里貌似是洗澡的地儿吧!眼前一个汉白玉的池子,虽不算大;容纳七八个人还是可得;池中水色透白,热气氤氲腾然而上,似有硫磺的味道。

  徐苒不禁大喜;这可是正宗无公害的温泉,顾程倒会享受,今儿本就暑热难耐,徐苒在斗篷里又包了半天,这不看见温泉还好,看见了,只觉浑身粘腻腻的难过,还管其他什么,反正这厮肯定没安好心,刚头在车上都要把她揉搓了个遍,什么便宜都占了,这事横竖躲不过去,穷矫情个啥。

  像开了,看都没看顾程,宽衣解带,衫裙儿,肚兜,亵裤,飞速褪下,先伸脚尖下去试试水温,然后小腿,人慢慢沿着台阶走了下去,不禁舒服的轻叹一声。

  顾程在一边笑眯眯瞧着她,他最是稀罕大姐儿这性子,想做什么做什么,甚为恣意,宠着她,给他一种相当满足的感觉,这种满足不可与外人道,却令他说不出的舒爽。


  到了这儿,他也便不着急了,伸手宽衣,去池边木桶里,粗略洗了洗身体,才走下去,瞧了眼大姐儿不禁低笑一声,这丫头靠在那边池壁上,眼睛都闭上了,仿似当自己不存在一般。

  顾程走过去,伸手刚要抱她,不想大姐儿虽闭上了眼,却异常机灵,身子一缩从他腋下钻了出去,躲到另一侧池壁上,睁开眼瞧着他笑问:“这是什么地儿?”

  顾程一愣,却不禁嗤一声笑了起来:“这是前年我置下的庄子,先头是个大官儿的别院,后坏了事,被我买在手里,旁的还罢了,这一眼温泉却好,如今寻常,到了寒冬腊月大雪天里,这个庄子比旁处暖和呢,外头院里种了几棵老梅,冬底下映着雪粒子开了满枝的梅花,乱琼之中红梅数点,真真好看的紧,你若乖顺,待今年落了头一场雪,爷带你在这里住上几日可好?”

  “乖顺?”徐苒不禁暗暗瘪嘴,自己真乖顺了,估摸早被这厮发配边疆去了,却笑道:“这话说的,好似我多淘气一般。”

  顾程笑道:“若不淘气刚躲什么,这些日子不见爷,还不过来让爷好生亲近亲近……”说着便又扑了过去,仍被徐苒躲了去。

  顾程却不恼,笑着再去捉她,大姐儿左躲右闪,就是不让他顺意,便是挨着手臂,腿脚,温泉水滑,稍一挣,便挣脱开去,倒把顾程的兴致越发吊了起来,只瞧着大姐儿发狠道:“这会儿不乖乖过来,待爷捉了你,再若求饶便晚了。”

  徐苒咯咯笑道:“是你笨,怎来怪我。”说的一脸无辜,那一双眸子却骨碌碌转着,贼亮贼亮的,倒让顾程越发爱上来,伸手又去抓她水下的腿,哪知别瞧大姐儿平日人娇体弱的,在水里却如一尾活鱼一般,被他抓住脚腕子,用劲儿踢腾了几下,便躲了开去。


  两人在水里你扑我躲,你追我跑,玩了足有两刻钟,终是徐苒力尽被顾程按在池壁上,喘着气道:“狡猾的丫头,瞧你还往哪里跑,乖乖给了爷是正经……”掰开腿儿狠狠便入了进去……

  到了这会儿顾程才觉,这一路车马奔波劳顿的值了,他身下这个心肝儿的丫头,真正是个销魂的尤,物,他边入着,边忍不住去瞧她。


  只见大姐儿一张小脸儿粉白透红,仿似染了一层淡淡的胭脂,那双贼亮的眼,这会儿紧紧闭着,红唇微启,软糯的声儿从朱润的唇间吐出来,钻进他耳朵里,真仿似那乐坊中最醉人的相思曲儿。

  再瞧这一身细皮白肉,在水中更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粉色,白馥馥一对奶儿,娇美,□,下面腰肢一捻,连着暖浓浓肚儿,腿间芳草如墨,隐着那销魂蚀骨之处,真让他爱到了骨子里去。
  顾程这半月不见荤腥,哪里会轻饶了大姐儿,这一场事,不知折腾了几个来回,方才尽兴,抱着大姐儿歇了一觉,待醒来,窗外天色已暗。

  两人起来,穿了衣裳,唤婆子打起床帐,伺候着梳洗了,顾程吩咐帐中掌烛,放了桌子在炕上,让把菜摆上,又让去取井水中澎了半日的荷花酒来。

  亲手斟了一满杯,递在大姐儿手中,自己也斟了一杯,端起来,见大姐儿脸上神色,不禁笑道:“这酒清淡,比不得那雄黄酒,又在井水里澎了半日,早没多少酒力,放心吃吧,便是吃醉了也无妨,再说,爷大老远回来,大姐儿难道不该陪着爷吃上一杯接风洗尘的酒吗。”

  徐苒上一辈子千杯不醉,可那是上一辈子的事,这一辈子的大姐儿却是个沾酒既醉的主儿,上回的教训太深刻,弄的徐苒现在都有些杯弓蛇影,虽顾程如此说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凑到鼻端先嗅了嗅,接着小抿了一口,虽有淡淡酒香,却也带着些许荷花的香气,比那雄黄酒好喝多了,才放下心来,举起杯道:“这杯敬你,虽一路风尘,却万事顺利,恭喜,恭喜。”

  顾程却不禁挑眉笑道:“你怎知爷万事顺利?”

  徐苒心道,这还用问,若事儿不顺,还有这些心思,早阴沉着脸回去了,嘴里却道:“凭着你的本事,什么事成不得。”

  这话虽寻常,却真赞到了顾程的心里去,顾程本就憋着劲儿要干出一场大事来,光宗耀祖不说,外人再不会说他是个靠着祖荫过活的纨绔子弟,也无人知他这些心思,便是同床而眠的妻妾都不知,倒是一个大姐儿却成了他的知己,每每说出的话儿,虽有谄媚之意,却能谄媚到他心里去,令他生出几分知己之感,且又是自己身边的人儿,便更觉亲近处与旁个不同。

  却哪知道,徐苒这是摸着他的脉说好话呢,职场里混过来的女人,最善于的便是察言观色,摸准了上司的脉,才能在职场中生存下去,相比之下,如今虽不得自由身,却比现代的时候简单许多,顾程府里那两个,比起徐苒以前那些同事,说句实在话儿,真不够瞧的,却也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仍需小心谨慎为上,毕竟这里真要被人算计了,没准小命儿就没了,便是侥幸存了小命,下场也好不了,那个柳枝儿不就是例子。

  说道柳枝儿,徐苒开始琢磨着,自己怎生寻个避子的法儿,如今她没怀孕纯属侥幸,顾程这厮虽子嗣少,可前头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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