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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之剑-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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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婷接过文书,上边有什么内容她也不知道,因为有大半的单词不认识。
马哈巴尔继续说:“将军的意思是请你把卡彼坦尼亚的事务停一停,回新迦太基接受调查。”
“让我停职?”王玉婷明白了话中的意思,“这与撤职有什么分别?还没调查清楚,就撤我的职!”
“不,不!你误解了。”马哈巴尔摆了摆手,“我们一定会调查这件事。如果事实证明与你无关,你依然是统兵官,并且会得到补偿。现在请你回去休息,改天我们再谈谈,我会公正地处理。”
王玉婷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说话的余地。她把准备的话咽了下去,马哈巴尔的话也没有可以被她指责的地方,唯独马戈倔强的表情也人觉得他非常不满汉尼拔的意见。王玉婷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手掌把汉尼拔文书捏成了一团。
回到安娜特的寓所,王玉婷感到相当窝囊,本来是要慷慨激昂地论述,指责马戈长期不尊重长官的行为,却落得仅说出几句话的下场。
“马哈巴尔每句话说得都有道理,没有违背任何正道原则,你怎么反驳得了呢?”王重阳没有怨气,他似乎反而放下心了。父亲居然露出了笑意。
“爸爸,你笑什么?”
“不应该高兴吗?你没发觉汉尼拔的决定是有意向着你?不管有没有错怪马戈,你已经做了身为军官不该做的事,他完全可以把你立刻解职。”王重阳解释说。
他提醒了王玉婷,王玉婷也感到有蹊跷了,但却不明白为什么。这时安娜特回到宅院,她看到了汉尼拔的文书,与王重阳一样露出了笑意。
“事情的发展与我猜测的一样,这件事还有转机。”安娜特欣喜地笑了起来。她的笑更加深了王玉婷的迷惑。
“汉尼拔不是希望我被撤职吗?为什么会放我一马?”王玉婷不解地问。
安娜特轻轻用文书敲了敲王玉婷的脑袋,“这里面的复杂关系够你学一年了。汉尼拔想利用马戈给你惹出点事,让你犯错,但事实上马戈把这件事搞砸了。”
“我不是已经犯错了吗?他的阴谋得逞了。”
安娜特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汉尼拔希望的不是这样的错误,他并不希望马戈被卷进事件中。我刚才见过了伊蜜雪夫人,并为夫人分析了这件事的利害,马戈卷入事件中并不是好事,甚至有损巴尔卡家的声誉。所有人都知道,卡彼坦尼亚的女统兵官是议会任命的,如果她被撤职,必定会被认为又是针对议会的行动,而且为马戈撤掉一名统兵官,也会惹人争议,政敌们会借机攻击汉尼拔,指控他为弟弟徇私。伊蜜雪夫人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我相信汉尼拔也应该想到这点。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她扬了扬手中的文书。
“就像汉尼拔明知道吉斯科犯了叛国罪,却不能把他怎么样是一样的道理?”王玉婷顿时恍然大悟。
“真是复杂的政治斗争。”王重阳感叹说,“但是我们也因此才有了救命稻草。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暂时当作幸运吧!停职是好事,不是坏事。‘调查’是给我们时间去想办法洗脱罪名,我们要好好利用。”安娜特边说,边想着下一步行动。
王玉婷感觉稍微轻松了,“这么说我会没事了?”
“大概是吧!”安娜特没给出肯定回答,她还有几分保留,“我之前有提到过,我们一定会有损失,至少要拿出些什么,汉尼拔才会让我们平安渡过。”
“损失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利益需要平衡,双方才会相安无事。汉尼拔放过你,你就必须回赠相应的东西。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吝啬。”
“要我‘回赠’东西?”王玉婷想了想,猜不出会是什么,只觉得安娜特的话意味深长。
第七十九节 罗马来使
赋闲了。王玉婷看着窗外的景色,绿绿荫荫的中庭花园在阳光下反照着亮光,叶片的反光让她有些眼花了,她立刻收回了目光,使它在重新落回桌上的卷轴,卷轴上写满了文字,这是神殿里的贵族学堂所使用的教孩子们读书认字的教材,现在王玉婷与父亲同样用它来学习文字。
学习是枯燥的,王玉婷打了个呵欠,脑子里有了睡意,现在的生活虽然悠闲,但却悠闲过了头,她已经感到无聊。她怀疑自己的停职是无限期的,除了最初几天向马哈巴尔陈述事件经过外,马哈巴尔对她的事越发显得漠不关心,之后更到了不闻不问的地步。
王玉婷担心长时间下去,她会被世人遗忘,就算有人提起“卡彼坦尼亚的妖女”,也没人说得出她做过什么,只把她当作普通的女子打发掉。她甚至怀疑过这是汉尼拔的又一个诡计,把她软处理了。但安娜特却有着另外的解释。事实上不仅是她的事,伊比利亚的许多事务都停下了,马哈巴尔与议员们着急操办更重要的事。她从安娜特口中得知,罗马的使者快到了。
罗马,对王玉婷来说只是个熟悉的地名,以及好莱邬拍摄的令人打瞌睡的历史大片,和母亲去的地方。不过那里没有母亲,她现在还在另一个时空的罗马。
“爸爸,罗马的使者什么时候到?”无心学习的王玉婷开始胡思乱想,总想找些有趣的事。王重阳没有回答她。“爸爸!回答我的问题!”王玉婷不满地叫喊。王重阳依然没有回答。王玉婷这才抬起头,发现父亲坐在矮凳上,靠着墙,抱着卷轴睡着了。又是一个无法学习的人。
王重阳只是打个盹,在王玉婷的反复呼唤中清醒了。“罗马人今天到。安娜特不是受邀去迎接他们了吗?”他回答说。
王玉婷眨了眨眼睛,想到了个好主意,“我们去看看罗马人吧!”
“你以为是看动物园的熊猫?不许去!”王重阳严厉地否定了她的提议。如果他们去凑热闹,说不定王玉婷又得惹出麻烦事,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遭到反对的王玉婷只得坐回了矮凳。
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玉婷小姐,巴尔卡家的信使要见您。”
巴尔卡家?王玉婷意外地坐直了身子,汉尼拔终于记起还有她的存在了。信使走进屋里,恭敬地递上写着文字,四边雕刻花纹的木板。
“这是什么?”王玉婷不识上面的文字,对信使发问。
“我的主人汉尼拔邀请阁下参加今晚为罗马使节团准备的宴会,这是邀请函。”信使回答说。
“没想到会请我去。该不会又是鸿门宴吧?”王玉婷把木板丢给了王重阳,上次的夜宴经历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王重阳玩弄着手中的木板,问:“你有权力选择不去吗?”他将木板扔回了王玉婷手中。
王玉婷换了衣服。她要参加的是男人的宴会,因为身为迦太基将领才破例允许加入,但如果以女性的柔美装束出现就太不合适宜了,只会使人感到她像个陪酒的女郎。因此她没有穿上次宴会的红色珍珠裙子,而是一身简洁的轻便皮甲配上少许首饰,朴素却不失正式宴会的庄重。
她花却了不少时间选择合适的衣物,骑马赶到巴尔卡家时已经迟到了。王玉婷急匆匆奔上阶梯,穿过花园的走廊,她听见了音乐与喧哗,宴会已经开始了。
“欢迎你,卡彼坦尼亚的女英雄!”当她出现在门口时,汉尼拔立刻发现了她。
“很抱歉,我迟到了。”王玉婷礼节性地回应。她见到了许久没见到的汉尼拔,这位长官与从前相比并没有变化,王玉婷好奇他拒绝见任何人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她走进宴会厅。作为一名外国军官,迦太基的将领们已经习惯她的存在,然而罗马客人却不可避免地被她吸引住了,他们用无比惊讶的目光注视着这位奇特的宾客。
王玉婷经过他们身边时也情不自禁地用目光扫视,从他们不同于迦太基人的服饰上很容易知道他们就是罗马的使节。其中有不少年轻人,他们穿着镶红边的长袍,是贵族出身的随从队,而最靠近汉尼拔的席位坐着一名老者,在服装样式上他的长袍与青年们的大同小异,不过袍边却是紫色。
“请过来,卡彼坦尼亚的女统兵官。让我来为你介绍。”汉尼拔带领王玉婷来到那位罗马老人面前,“这位是罗马使节,罗马元老院成员,昆图斯·;费边·;马克西姆阁下。”
老者缓缓站起身,王玉婷仔细打量着他。胡须与头发已经雪白的老人非常精神,红黑的脸庞经过阳光侵蚀,显出薄薄的油亮,与其说他是元老院里的政客,形容为饱经沧桑的武者更恰当些。然而这位威武的老者却有一双温和的眼睛,浓密白眉下弯弯的双眸透出友善的笑意,让人错以为他不是为萨干坦的战争来谈判的罗马使节,而是慈祥的老爷爷。
“你就是那位传奇的女孩?我们在来到新迦太基的路途中听说过你和你的事迹。你让我们意外,是位与众不同的小姑娘。”罗马使节费边元老和蔼地笑着说。
这时有人突然高叫起来,“请万能的朱诺告诉我,女人为什么穿着男人的衣服?”
他高喊的是拉丁语,王玉婷看向他,虽然不明白他喊的是什么,但从他泛滥着讥笑的脸上可以读出绝不是赞扬的话。王玉婷不喜欢这群罗马人。
坐在高喊者身旁的一位同样穿着红边白袍的青年对他的同伴说:“梅特卢斯,你应该去问问智慧的米涅尔瓦,她为什么总是穿着男人的胸甲?”
“请米涅尔瓦原谅你吧!这样问是冒犯女神!”他的同伴叫喊起来。
“那么你就可以冒犯一位贞洁的少女吗?青年逼问同伴。
温和的罗马元老笑眯眯地对两位年轻的随从开了口,“你们太失礼了。”他的语气虽然平缓和蔼,而且音量不大,却使发生争执的年轻人闭上 了嘴巴。
王玉婷注意到这名与同伴争执的罗马青年,他非常年轻,黑色头发打着卷贴住头部轮廓,再配上端正的半大孩子的娃娃脸,使整个人透出可爱的顽皮气质。
他突然抬起头,与王玉婷的目光相汇,丰润的嘴唇上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王玉婷对他的浅浅笑意微微一怔,不知道这个罗马人的表情有什么寓意。
汉尼拔也同样把目光投向了那位青年,“谢谢你为我们唯一的女将领申辩。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普布利乌斯,属于光荣的科尼利乌斯氏族。刚满十七岁。”卷发青年回答。
“十七岁?正好与我们的女将领同龄,都是花朵一般的美妙年纪。”汉尼拔的眼角余光瞥过王玉婷,他似乎发现了两人目光交汇时那一瞬间的表情微妙变化,“科尼利乌斯氏族有许多分支,其中以诞生位数执政官的西庇阿家族最著名,你来自哪一个家族呢?”
“年轻人不懂礼仪,请你不要与他计较。”上年纪的罗马元老插话说。他也发现了卷发青年看待王玉婷的微妙神情,罗马贵族青年竟在这样正式的场合中直视一位女性,甚至带上了轻佻的笑。
汉尼拔笑了,“费边阁下认为我责怪普布利乌斯的无礼?不,他没有无礼。相反我很羡慕他,无拘无束的态度,想说什么就说。自从十八岁时,父亲突然去世后,我已经告别这样的生活许多年了。”
“将军你还很年轻,一定有大事业等着完成。诸神同时赐给凡人青春与权力,必定也为他安排了光明坎坷的英雄大道。我无法与你相比,我老了,就快成为火焰中的一捧尘土;普布利乌斯也不能与你相比,他太年轻,没有权力,等到他坐上元老院的席位,也只不过是青春远去的老头子了。”费边元老谦虚地说。他的笑容依然平易近人,没有元老的威严。
卷发的普布利乌斯来了兴趣,他离开坐榻,靠近宴会的两名核心人物。“我认为神是公平的,他们既然同时给一名迦太基人青春与权力,必然同样会把它们赐予一名罗马人。这个人将摆脱罗马的传统,凌驾古老习俗之上。”他兴致勃勃地在汉尼拔与费边之间发表意见。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自己能成为那个人!但我认为传统依然必须遵守。”他的同伴梅特卢斯也想凑进核心人物的对话。
卷发青年却回头把他踢出了对话,“梅特卢斯算了吧!朱庇特即使双目失明也不会选中你!”
“费边阁下,他又在亵du神明了!”梅特卢斯向负责管束他们的元老控诉。
费边元老显然已经不止一次听见控诉普布利乌斯的声音,他只是微皱了一下眉头,没有直接责怪卷头发的半大男孩。“担任执政官必须年满四十岁,这是祖先定下的神圣法律。即使有人破坏习俗,没有达到年龄就出任公职,我相信他最终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元老否定了青年的设想,普布利乌斯只得回到了坐位。
宴会继续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着。汉尼拔与费边不时交谈,他们的声音非常小,音乐轻易地就把它掩埋了。王玉婷没有加入军官们的闲聊,毕竟她是他们中的异类,他们聊及的事物王玉婷也无法理解。她把她的精力用在了观察人们的表情与反应上。汉尼拔和那位罗马元老都是善于掩饰内心情感的人,他们虽然看上去如老朋友般友善,但谁又知道各自心底有怎样的仇恨。
不过王玉婷却把更多的视线用来留意那位对她微笑的卷发罗马青年。不是因为那个笑才留意他,而是他实在太引人注意了,罗马使团中数他最活跃,就连慈祥中微透威严的年迈元老也在他的面前略显光芒不足。他的每一句调侃,每一个举动都使人不得不把视线或多或少地放在他的身上,不是嘲笑或鄙视,而是被他吸引。与汉尼拔的平易近人完全不同,他是作为一个人,在吸引人。
第八十节 未来的敌手
罗马使团的谈判没有进展,汉尼拔坚持认为自己没有违反协约,他有权独立处理萨干坦的种种相关事务,相反他甚至告诫罗马人,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是才违反协约的行为。谈判无法再继续了,年迈的费边感到与这位年轻的将军谈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汉尼拔早已决定战斗到底,要阻止战争,只有另想办法。因此费边元老打算离开新迦太基,去迦太基与元老议会的政客们谈谈,只有同追求利益的人坐在一起,才能讨价还价。
费边微皱着浓眉,读着手中的著作。这里有许多希腊文的书籍,是罗马不曾见得到的,费边吩咐招待的人找来了好几大卷。他之所以会皱眉,不是因为作者的文笔不如人意,而是对引进这些著作的人发出感叹和忧虑。
他接触过不少迦太基人,大部分是年纪与他差不多的议员,这些人固执、保守、抗拒外来事物,但自从这次出使遇上汉尼拔,印象就慢慢改变了。他是迦太基年轻一代的表率,思维活跃,稳重干练,更重要的是他积极吸收外来文化,把优秀的事物使用到能用上的地方,这些是老一辈迦太基人不具备的,仅看在他治理下,欣欣向荣的新迦太基城,就可以预见迦太基的未来。然而这一切对罗马却是不利的。
“你们认为汉尼拔是个怎么样的人?”费边元老放下卷轴,问向同在房间里的罗马青年们。
这群元老的儿子大多是刚成年的孩子,他们穿着镶红边的托加,跟随着长者学习处理事务、应付各国说客,为将来正式踏上仕途积累经验。费边也时常向他们提问,试探他们中谁最有潜力成为罗马的伟人。
梅特卢斯并不是最有智慧的,却是相当活跃的一位,他具有一定号召力,随从团里的大半青年愿意跟随他的意见。“他只是个自大狂妄的家伙而已。”梅特卢斯第一个回答,“你们请看看那晚宴会的排场,还有巴尔卡家宛如宫殿的豪华宅院,那些奢侈的装饰品,他哪里有军人的传统?只不过与其余迦太基人一样,享受着腐朽、糜烂的生活。罗马不用担心这个人。你们记得那晚普布利乌斯多看了他身边的女军官两眼时,他的忌妒眼神吗?就像有人借走他的翡翠,还来的是石头!一位将军竟然把女人安排进军队里,他有什么样的企图,是男人的,心里都明白。”
青年们笑了,宴会中出现的女军官本来带给人的是惊诧,现在却成了笑话。但是仍有两个人没有附和他们的笑声。
费边元老没有笑,他看着另一位没有发笑的人,普布利乌斯坐在他们旁边,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讨论。费边不喜欢这个卷发小子,他总是与同龄的青年格格不入,更重要的是他与罗马人的思想格格不入。在罗马城里,费边就已经听说过这个科尼利乌斯氏族的小崽子的丑闻,年轻贵族间流传着他的风liu韵事,听闻他时常与平民阶层的损友进出妓院,流连于舞娘扭动的腰腹,家族里漂亮的女奴没有没进过他的卧室的,或许传闻难免夸张,但这些正好是一位传统的罗马人所厌恶的。更让费边生气的是普布利乌斯在宴会上的言论,他竟然暗示自己要做青春与权力兼具的罗马人,这是挑战罗马的传统与法律,是每一个正直的罗马公民坚决抵制的邪恶思想。
“普布利乌斯,你怎么想?不要发呆得像尊雕像,你应该参与进同伴们的讨论中。”费边很想知道这个狂妄的臭小子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想法。
普布利乌斯抬起头,回答说:“汉尼拔是位非常优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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