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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之剑-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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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想法果然没有错!”弗雷密尼乌斯执政官气愤地对部下们说,“汉尼拔想借助浓雾摆脱我们,如果让他逃走,他将更加逼近罗马!不能让他的计谋得逞,我们需要立刻行动!”执政官不听任何人的劝告,调转马头奔回军营。
罗马人的军队开始行动了。飘浮的雾气让后列的士兵看不清执政官的模样。弗雷密尼乌斯执政官急匆匆发表简短演讲后,率领军队向特拉西美诺湖进发。
他派了一队骑兵先行查看了迦太基人的军营,营地已经空了,这更让执政官坚信自己的判断。谷地里传出敌人的号角声,执政官当即下令追入谷地。
进入群山环抱之处,雾更加浓了。
“阁下,迦太基人为什么总是不停吹响号角?”执政官身边的人发觉了不寻常的现象。自从进入谷地后,总能听见前边的迦太基军队的号角声。他们看不到浓雾深处的敌军,只能猜测。
弗雷密尼乌斯不以为然,这很容易解释,“这是为了使后边的部队跟上前边的人,弥漫的雾气使人迷失方向,听见号角声就有方可寻了。愚蠢的迦太基人,他们的号角也为我们指明了方向。”罗马执政官向军中的号手下令,“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发出任何声音。如果迦太基人听见有除他们以外的其他号角声,我们的追踪就暴露了。”
号手接受了命令。
王玉婷静坐在山腰的石头上,晨露染湿了她的皮靴,她注视着白茫茫一片的雾气,听着山脚处的响动。脚步声、马蹄声、车轮碾过的声音浩浩荡荡,一支军队正在通过,王玉婷立刻紧张了,然后她听见了号角声,这才又稍稍松了口气。汉尼拔早已和她约定了信号,包括使用什么样的号角,吹出什么样的节奏,符合这一切的就是自己人。
自己人正在通过埋伏点。汉尼拔安排了十名号手分别处在军队行列的不同位置,经过特写地点时就吹响号角。王玉婷听见了十次号角声,之后脚步、马蹄、车轮的声音渐渐远去了,证明己方的军队已经全数通过了。接下来山坡上的气氛变得压抑,罗马人会来吗?埋伏的士兵们快要把手中的武器握出水了。
等待一段时间后,终于听见了熟悉的响动,有一群人靠近了。王玉婷站了起来,这些人经过他们埋伏的山下,浓雾弥漫,让人分不清是敌是友。
他们没有吹响号角,王玉婷仔细聆听,的确没有。但是没有信号也不一定是敌人,可能是掉队的自己人。不过汉尼拔已经有所安排,除开道的先锋骑兵外,最慢的辎重队在最前面,而汉尼拔本人率领精锐殿后,因此有人掉队的可能性不大。认真听着山下的动静,不是小队伍,而是支庞大的军队。
“队长,他们没有发出信号。”德尔非确定了王玉婷的判断。
“没有吹响号角的军队就是罗马人的军队。”王玉婷握紧了剑柄。出击的时机是很难把握的,必须恰到好处,让罗马军队尽入埋伏圈中。
听声音,下面的军队应该已经通过半数,中段正对着她,不过她看不见,一切只能凭经验和运气。王玉婷拨出佩剑。“吹响我们的号角!”她高举短剑,发出了命令。
浓雾覆盖的山林中响起了第十一声号角,接着呐喊声穿透迷雾,如同是驱赶雾气的风。
第二十六节 遗憾的胜利
附近突然响起冲锋的号角声,让弗雷密尼乌斯执政官始料不及,执政官勒住缰绳,在浓雾中张望声音传来的方向。箭矢穿透迷雾,一排士兵倒下了,执政官这才意识到他们中了埋伏。
王玉婷下令放箭。当然他们也看不到敌人在哪儿,只知道就在他们前方,在山脚下,士兵们仅是凭感觉和经验放出箭矢。他们的判断是正确的,罗马人刚好全部进入这个狭窄的地段,王玉婷发出攻击信号时,这些人根本没有思考时间。
但王玉婷也没有时间思考,她突然感到地面晃动,整个山坡都在颤抖,不过战斗的意志已让她不能思考多余的情况,大部分人也是这么想的,他们根本没在意发生了什么事。
“队长!是地震!”
德尔非大喊起来。王玉婷只听清地震两个字,巴克尔已窜至她身旁,抱起她,跃向一旁。山顶松垮的土石在震动中滚落,压倒沿途的树木滑向山下。浓雾在这一刻因地质的突然变化消散了,平静的特拉西美诺湖掀起波涛,一浪接一浪,拍打在岸边。岩石滚下山脚,打砸进罗马人的队列,已经在大地晃动中站不稳脚跟的人遇上滚动的石头和翻滚上岸的波浪,更加东倒西歪。
地震只持续了十多秒,大地暂时平静了,王玉婷站直身子,看了眼山下的罗马人。“这是个机会!”她大喊一声,高举短剑,士兵们响应她的呼喊,士气大振,冲下山坡。
罗马人没料想到迦太基人的伏兵会这样反应迅速,当他们正要准备战斗,恢复阵型时,敌人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远方又传来号角声,迦太基军的士兵听见这声长鸣兴奋地大喊起来。这是自己人的信号,汉尼拔带领殿后的部队回来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要亲自殿后,并把精锐安排在后方的最重要的原因,不用调整队列,士兵一个向后转就可奔向战场。
两支军队汇合一处,像一只口袋似的包围了罗马军。他们的攻击就像尚未平静,依然泛起波浪的特拉西美诺湖,一浪接着一浪。罗马人在狭窄的地段无处可退,他们后身后是无情的湖水。无数士兵被不断赶入湖中,后下水的人推挤前面的人,使他们被迫走向深水区,只有头部还露出水面。但就算这样,他们也逃不过厄运。骑兵绕过战场,从侧面攻击水里的人,浸泡水中的人无力反抗,清澈的湖水荡漾出血红的波光。
整个战局就像特拉西美诺湖三面环山的地势,罗马人掉进了布袋中,而唯一的出口被迦太基人堵死、封住了。
仅仅半天时间便结束了战斗。湖岸处躺满了尸体,两万具尸首堆积在一个狭窄的小径上,重重叠叠,鲜血一层浸下一层,直至浸入泥土中。湖里也漂浮着不少,有些人是溺水身亡,但大部分人是被冲入中的骑兵杀死,半个湖被染成了红色,与另一边碧绿的湖水对比鲜明。
几名士兵抬着一具将军的尸体来到汉尼拔面前。尸体的甲胄略有纹路装饰,身上的紫色斗篷是军队统帅的标志。一位军官从尸体上摘下金戒指和图章戒指给汉尼拔过目,图章戒指上的图型证明它是罗马执政官的印件,金戒指的内侧刻着主人的名字——盖乌斯·;弗雷密尼乌斯。汉尼拔收下了这两件东西,让士兵抬走尸体。
王玉婷和马哈巴尔率领骑兵追击逃走的罗马人,这些逃掉的罗马士兵约有一万人,但他们没有指挥者,已经不够成威胁。他们放弃了军营,躲进特拉西美诺湖附近的一个地势险要的村庄中。王玉婷与马哈巴尔兵分两路,马哈巴尔继续追击剩下的罗马军队,而王玉婷则率领一支军队冲入罗马人的军营。
她放弃了把敌人追杀到底的荣誉,其实另有目的。军营里只剩下奴隶和文职,一些动作迅速的人得知罗马军战败的消息已经逃跑了,来不及逃走的人只好投降。王玉婷把这些人集中起来,她一一查看俘虏,但结果很失望,没有她想见到的人。
“执政官的客人呢?他在哪儿?”王玉婷向俘虏们发问。翻译转达了她的话。
“尊贵的小姐,你指的客人是谁?”俘虏中一名文职模样的人回答了她。
“黑头发、黑眼睛的年轻人,看起来很有智慧,总会说出些出人意料的话。”王玉婷不耐烦地说。
俘虏想了想,大概已想到她指的是谁了。“您是说西庇阿家的顾问?他不在这里,好几天前被执政官赶走了,因为他总说些执政官不愿听的话。现在想起来,他说得对,他早就预料到我们的失败。”
“他叫什么名字?”王玉婷听见他的描述,觉得与赵弄潮很相似。
“请原谅,我不记得了。他的名字很古怪,很难记。”
“够了!我已经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你告诉我他去哪儿就行了!”
“这个我不清楚。可能回西庇阿家的乡下庄园,也可能回罗马城。”
“有没有能找到这个人的人?”王玉婷向俘虏们呼喊,或许从这些人中能找到个送信的。但俘虏们还没明白她的意图,没有人回答。
德尔非领会了她的用意,低声提醒,“队长,这些人不可靠,他们为了重获自由,什么谎言都可以说。如果他们不把你的信送到应该得到的人手上,而是交给罗马元老院,不是害了你那位朋友吗?”
德尔非的话有道理,王玉婷只好打消了想法。虽然遗憾,不过下次总有机会。
躲避在村庄中的剩余一万罗马士兵向马哈巴尔投降了。汉尼拔用往常处理俘虏的方式处理了他们。释放了来自意大利其它城市的士兵,而拥有罗马公民身份的人则被扣留下来。
从罗马军营里缴获的物资大总分分给了普通士兵。特别是那些当军队两次战胜罗马执政官后才加入进来的高卢人,这是他们第一次从战争中获得利益,每个人都很高兴。他们向将军致敬,相信以后能获得更大的好处,一些因跨越沼泽时而产生动摇心理的人现在成了最坚定的拥护者。
第二十七节 利略
田地里的庄稼毫无生气地东倒西歪,像被大风吹过,被人践踏过一般。道路中央一道裂痕深不见底,长长地指向远方。路旁的房屋倒了一半,碎砾散落在悬吊吊的另一半墙脚下。
远远有人走来。旅行者的步伐很慢,一看就知是长途旅行的人,而不是从一个城镇赶去另一个城镇的当地人。他在路旁停下,拨开草丛,里边躺着块倒下的路碑,旅行者拭去石碑上的土,碑上的刻字显现出来,旅行者摇了摇头,这里似乎不是他希望选择的路。
离开迦太基军营后,陈志一路跋涉,按照计划先去罗马,但岔路口总受与他开玩笑,他几次选错了路,白费了许多脚力,至今仍连罗马的城墙也没见着。与海伦娜在一起时,他曾学到过一些基本的拉丁语,即使这样,陈志依然不敢与当地人过多接触,一旦被人察觉他曾是迦太基的雇佣兵,恐怕真会惹祸上身。
因为刚发生了地震,村子里没有人,路上时常能看见避难后正在返回的村民。陈志从村民的议论中得知罗马执政官死在了特拉西美诺湖,罗马军队又一次被汉尼拔打败了。陈志担心起来,罗马军队的失利将使罗马城戒备更加深严,外国人想进入也就更不容易。他应当快些到那座著名的城市去,如果实在不行,也该考虑改变计划了。
穿过被地震损坏的村庄,陈志向着心目中正确的路前进。或许他真该找人问路。
“救命……救救我……”
有人在呼救。声音微弱,来自路旁的灌木丛。陈志听到了呼救声,他立刻停下脚步,可能是因地震遇难的人,他冲入灌木丛,追寻声音来源。
有位老人躺在矮树丛下,一只手按住腹部,血染红了布衣与手掌,不断呻吟着。陈志急忙把他从树下拖出,撕碎自己的一件衣服为他止血包扎。陈志疑惑着,他怎么会在这里受伤,这里没有树木倒下,也没有倒塌的房屋。撕开老人伤口处的衣服,陈志更加疑惑,而且带着惊讶——老人的伤口是利器造成,他是被人袭击的。
陈志找来清水煮沸后,为老人清洗了伤口,之后用衣服撕碎的布条作了简单包扎。老人经过护理,精神略有了好转。
“谢谢你,年轻人。如果没有你,我这条老命已经结束了。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老人注视着陈志的一举一动,这位不说话的少年看上去很老实。
陈志忙着整理行李包,为救治这个陌生人,他把它弄得一团乱了。陈志只是抿嘴微笑,他不知该不该回答,他的名字在外国人耳中是很奇怪的,担心会让对方猜疑,而他一时也想不到代替的名字。
老人看他不回答,有些抱怨了,“你救了我的命,连名字也不肯让我知道吗?我会报答你的!”陈志听出了老人的抱怨语气,心里一着急,竟然忘了拉丁语应该怎样组织,语塞了。老人从他着急的神态中体会到了他的歉意,他也不是有心抱怨,似乎从陈志的行动中了解到了什么。老人拉住陈志的手,欣慰地说道:“我明白了。人类中有健全人,也有些人因为先天不足而缺少健全人享有的乐趣,可是往往许多健全人在美德上却不及他们高尚。”
陈志琢磨着老人的话,突然发现这个老头儿把他当作了哑巴。这完全是个误会,不过陈志也不想再解释,当成哑巴也好,省得他提问,让自己不知该怎样回答。
“年轻人,你愿意送我去罗马吗?我有要紧的事必须赶过去。如果你有自己的事要完成,我也不勉强,我自己想办法。”老人请求说。
陈志听见他要去罗马,这正合他意,立刻点头了。
老人很高兴,笑起来,可一笑他的伤口就作痛,捂着腹部痛苦地继续笑。陈志扶他起来,将他背上背脊,老人看到陈志要背着他上路,深深感动了。
“年轻人,你真是个好青年。现在很少有青年你这样高尚了,他们只顾自己,在动乱时代更是如此。打劫我的那些堕落的家伙就是这样,他们杀了我的仆人,抢走我身上的钱财,我也因此挨了刀子。这些人曾经还是为城邦而战的士兵,没有尽力战斗,当了可耻的俘虏,汉尼拔放了他们,他们竟然为了回家的路费当起了强盗!”老人在陈志耳边说起了自己的遇险原因,对抢劫者充满了控诉与愤怒。“你虽然是个外国人,可比他们好多了!我在罗马有些产业,送我到达那里后我一定重金酬谢!”
陈志听着他说话,不言不语,要演一名好哑巴。
“哦,对了。年轻人,我总不能一直称呼你‘年轻人’吧?不如我给你起个临时名字,叫起来方便。”老人立刻想了想,“我看这样,我的姓氏是利略,你也叫利略吧!怎么样呢?”
陈志点头答应。这个名字不错,比自己的本名更容易让当地人接受,以后旅行时说不定也能用上。
有了老人指路,虽然一路上走走停停,但比起从前走错路时快多了。
特拉西美诺湖之战失败的消息在罗马以及周围城邦中引起了不少的恐慌。弗雷密尼乌斯执政官率领的三万军队中两万人战死,一万人被俘,执政官本也在战斗中牺牲,加上战败当天又发生地震,许多人迷信地认为毁灭的日子快要到了。驻守波河河畔的另一位执政官塞维利阿听到这件事,率领四万人匆匆赶往伊达拉里亚。罗马城紧急集结了八千名士兵,由公民大会推选出一位将领,率领这八千人占据了通向罗马的要道。
陈志背着老人看到了罗马城的城门。老人虽然腹部中刀,但没伤到要害,加上本来身体就硬朗,像个老战士,经过恢复,有时也能自己走上一段路。
罗马城的城墙高大厚实,因为这座城市多次遭受战火,并且曾被人攻陷过,因此她的墙体比起陈志所见过的迦太基和新迦太基的城墙修建得更牢固,至少看上去就比她们强得多。士兵把守着城门,每一位进城的人都得接受检查,以免混入间谍和不良分子。
士兵拦住了陈志的去路,“站住!现在罗马不欢迎外国人,你不知道吗?”
果然与猜测的一样,外国人进出会被限制。陈志着难的时候,背上的老人说话了。“马尔库斯!”他冲着守门的队长大喊,“马尔库斯!还认得我吗?我做军团长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小兵,你跟在我身边工作。”
队长听见老人的喊声,走了过来。他瞅着老人仔细看了看,认出了老人。“利略元老?您是利略元老!很抱歉,刚才没认出您。您怎么这样狼狈?”
老人的身份让陈志吃惊。
老人叹了气,“我已经准备退休养老,可是现在罗马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安心享乐呢?因此打算重回元老院。但却在回罗马的路上遇到强盗,老骨头打不过年轻人了!幸好碰上这位高尚的青年,是他救了我!”
队长了解了经过,为元老的不幸感到惋惜,他打量了陈志,心中明白元老的用意,但却很为难,“利略元老,元老院已经下了命令,不允许外国人进城。我很难为您的朋友放行。”
“他怎么会是外国人呢?”利略老人固执地向队长解释,“他是我的儿子!”
陈志能听懂他们的对话,老人一说出这句话,不仅队长意外,陈志更加吃惊。老人怎么能这样胡说?
“他救了我的性命,我钦佩他的品德。而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我的儿子前不久也光荣地为祖国牺牲,因此我收他为养子,今后他将继续我的家业。我给他改了名,与我同叫利略。你说,他还是外国人吗?”
“按您的说话,他应该是罗马公民了。”队长心中其实想给老上司一个人情,现在正好有了放行理由。“是这样吗?”他问陈志。
陈志不回答,他现在可是“哑巴”。
“世上没有完美的人,不能说话是这位高尚的青年不完美的地方。”老人替陈志回答。
队长点了头,允许他们进城。
陈志虽然什么也没说,可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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