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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之剑-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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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手。
战马在嗅到这些战象的气味时,就已变得烦燥不安。当被激发了斗志的大象冲向骑兵队时,罗马骑兵们根本无法应战。他们的马匹脱离了控制,队伍乱作一团,马匹不敢让这些猛兽靠近,它们甚至扭头逃跑。罗马的骑兵失去了战斗力。
然而迦太基的骑兵紧跟在战象的背后,他们取代了罗马骑兵本应该占据的位置。没有了保护的步兵顿时变得被动。
迦太基人以军号吹响了信号。
树林中的小汉诺听见号角声,像遭受了惊吓,如木桩般立了起来。这个信号是让他们出击的信息。“该我们了,怎么办?”他慌张地向周围的人请教,指挥官还没有回来,他们要怎样出击?
“汉诺阁下,如果队长没有立刻出现,只有由你指挥我们了。”德尔非给了小汉诺提示。
小汉诺没有因这个主意而镇定,反而更加慌乱。“我?可是我不会指挥!”他的心里盼望着能当指挥官的一天,但这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却让他直想拒绝。
“现在这里你的地位最高,只有你才能顶替队长。”德尔非鼓励说,“汉尼拔将军的战术你应该了解,对吧?照着将军的安排行事,具体的我会帮助你。”
小汉诺犹豫着,时间紧迫,他答应了。
可这时一队人从树林深处窜出。“我回来了!”王玉婷高喊着冲入队列中。她跨上坐骑,“现在,跟我来!”
树林里响起了震天的吼声来回应。小汉诺高兴地点头,他有种解脱的轻松。
罗马军已经溃败,早已埋伏好的骑兵加速了他们的毁灭。两支伏兵从隐匿地冲出,攻击他们的侧面,截断了他们的退路。罗马人被包围了。
一些侥幸突围的人奔向特利比亚河,只有渡过那条河他们才能回到军营。但现在那条河已经不能渡过了,日光融化了冰雪,河水上涨,身着甲胄的步兵根本不能游到对岸。骑兵很容易追上了他们,鲜血汇进河水,河流里染出了道道红条。
为了游过河的士兵扔掉了身上的甲胄,跳进河里,但上游冰雪融化后产生的急流淹没了他们中许多人。
王玉婷带兵追逐逃跑的罗马人,马蹄踏过河边遗落的甲胄,她对丢盔弃甲这个词又有了新的认识。
特利比亚河的对岸,普布利乌斯与穆西卡目睹了罗马军的失败。不光彩的溃逃让这两位旁观者也感到颜面无光。
穆西卡摇了摇头,他注意到身边的普布利乌斯已经离开了。
罗马执政官塞姆普罗尼乌斯在掩护下逃回了军营,他整顿了剩下的部队,准备撤离特利比亚河河畔。失败的消息很快会传回罗马,让这位执政官感到讽刺的是,他将与被他嘲弄过的另一位执政官西庇阿一起接受元老院的责难。
……
一个身影趁着黑夜回到了战场附近的树林,月光透过枝叶照射进来,地上有东西反射着月光,格外显眼。人影走进它,反光的东西是只头盔,不知道是谁遗落了它。人影俯身将它捧进双手中。
第十一节 瓜葛
塞姆普罗尼乌斯执政官在特利比亚河畔被击败后,罗马军队暂时陷入了沉寂。塞姆普罗尼乌斯执政官带领剩余的军队驻进另一位执政官西庇阿所在的普拉孙喜阿城,而汉尼拔回到了波河河畔的营地,隆隆寒冬让双方指挥官都意识到这个季节并不是作战的好时机。
“是谁?”普布利乌斯听见身后的动静,急忙藏好手中的东西,把它塞进了床头的矮柜中。“穆西卡,原来是你。”普布利乌斯放心了。突然进屋的人是他从前的室友,他们只在特利比亚河畔时有过短暂相识,但在撤回普拉孙喜阿城之后两人依然保持着联系。
“藏住了什么秘密?”穆西卡看见了他的动作。他走向矮柜,毫不留情地要揭穿秘密。一只头盔从柜子里滚落出来,穆西卡拾起它,这不是罗马军人的头盔样式,头盔的尺寸较小,不像是给成年男性使用的。
穆西卡拎着头盔,像是嘲笑小孩把破陶罐当作宝贝般,冲着普布利乌斯发笑。普布利乌斯脸色可不好看。“从前戏剧中美丽的姑娘与高贵的公子偶然相遇,姑娘总会遗落信特让公子以后能再与她相见,这件东西可能是条项链,也可能是枚戒指。可你的姑娘真奇怪,扔下只头盔。”穆西卡把头盔塞进普布利乌斯怀中。
普布利乌斯感到对方产生了某种误解,“穆西卡,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
“不,普布利乌斯,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穆西卡坐上chuang榻,紧靠着他,“普布利乌斯,你该不会是妇人就会喜欢吧?她不适合你,甚至根本就不适合男人。假如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要收藏她的头盔呢?”
“如果一位英雄战胜另一位英雄,他一定会收藏对手的武器作为战利品,这是否意味着那位英雄喜欢男人呢?”普布利乌斯一口否定穆西卡的说法。
他的反驳却惹来了穆西卡的笑声。年轻军官想忍住笑意,但气息无法控制,冲破了喉咙。“普布利乌斯,收起你的诡辩吧!你说的与你手里拿着的根本是两码事,你根本没有战胜她,战利品的说法不成立。被你看中的女人可以从罗马排到加普亚,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不过请你小心点,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传出你喜欢一位迦太基女军官,你和你的父亲都有麻烦。”
“谢谢你的忠告。但是你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普布利乌斯紧紧抱住头盔,害怕它被人抢走,“对了,穆西卡,你有什么事?”
“小事情。塞姆普罗尼乌斯执政官的军团与西庇阿执政官的军团现在合住一起了,因此分属两位阁下的贵族子弟们提议趁着这个机会搞一次聚会。你是西庇阿执政官的长子,是必须邀请的对象。”
“无聊的聚会。”普布利乌斯提不起兴致。
“风liu的普布利乌斯,没有美女就不会让你产生兴趣吗?”穆西卡开玩笑说,“许多从前只听说过名字的优秀青年都会参加。我会去,下届候选执政官的儿子也在名单里,元老们在军团中服役的儿子都在邀请中。”
“这么说梅特卢斯也在受邀中了?如果有他在,我更加不应该去。我不想因为我与他的不和让整个聚会变得不愉快。”普布利乌斯坚定拒绝的决心。他只是用梅特卢斯做借口,推辞一个不想参加的应酬。
穆西卡似乎看透了他心思,但他没有因这个拙劣的计谋发笑,反而凝重了神色,打算开导他。“从前我认识一个人,他与我一起长大。就像你与梅特卢斯那样,我们时常为小事争吵,相互挖苦、讥讽,我普一度认为他是为让我难堪而诞生的。直到不久前,我才明白他是我的朋友。”穆西卡低着头,已不像是劝解别人,更像自言自语。
“那么你以后应该真诚地对待那位朋友。”
穆西卡摇了摇头,“已经不可能了。当我发觉这点时他已经死了。他是名战士,但却不像一位英勇的战士那样死在受人歌颂的战斗中。”
“真的很抱歉,提起了你的伤心事。”普布利乌斯感到歉意。“我并不是因为厌恶梅特卢斯才拒绝参与聚会,只是在这个时期举办这种聚会实在没有意义。我们连输两场战役,罗马城里一定已经震动了。我父亲和塞姆普罗尼乌斯打算与汉尼拔对峙拖延到明年春天,让新的执政官处理事件。”
“我听说弗雷密尼乌斯的竞选呼声相当高,他极有可能当选。”
“弗雷密尼乌斯?那个演说家?他根本不会打仗!”普布利乌斯发出冷笑,“靠着口才赢得人民支持有什么用?现在国家并不需要这种人。”
“可是人民相信他。人民的支持就是一切。”穆西卡对这位执政官候选人也没有好印象,但他反对也无可奈何。“如果弗雷密尼乌斯当选执政官,我就回避参战。在这样的人指挥下与送死没什么分别。”
普布利乌斯立刻发出啧啧的不信任声音,“穆西卡,你的父亲虽然是元老院成员,但他也不能帮助自己的儿子逃避兵役,他也没有这种权力。假如你真的被分入弗雷密尼乌斯手下,你有办法不去报到?”
穆西卡如同刚才说的话只是玩笑,却骗到一个笨蛋般大笑起来,“这当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是你的执政官父亲也做不到这点。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儿子逃避兵役?现在是战争时期,适龄的健康男性都得有随时入伍的准备,执政官和元老更应该起到表率作用,把自己的儿子送入军队。不过,对我来说并不是困难的事,我有群身份特殊的朋友,他们能帮忙,让我愿意去哪一支军团就去哪一支。”
“吹牛。”普布利乌斯不相信地摇头摆手,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事。
穆西卡的神情让别人感到他说的话模棱两可。年轻的军官倒在了床榻上,头部枕着双手,“信不信由你。我只是认为你是位值得交往的朋友才告诉你这么多。”
第十二节 痛苦
“小姐,洗澡水放好了!”围着围裙的胖女人把粗壮的手臂放在大木桶里搅了搅,感觉水温合适了,她擦干手臂,扭着全身肥肉离开了帐篷。
王玉婷脱下衣服,滑进澡盆。海伦娜脱下外套,卷高衣袖,为王玉婷擦背。
“海伦娜,你脱掉外套不怕着凉吗?你的病好了?”王玉婷舒服地泡在热水里。她实不在想让海伦娜侍候,但海伦娜始终在给自己找事做。她似乎害怕自己没有事做。
“小姐,我的病已经好了。你们都说我是太劳累才生了病,只是小病,但你们却比我自己还要关心我的身体,陈志是这样,现在你也这样。”
王玉婷立刻闭嘴不作声了,好像不小心露出了很大的破绽。
帐篷外闹嚷嚷的,这个随军奴仆的居住地距离关押俘虏的地方很近。在两次打败罗马执政官的战斗中有许多罗马士兵被俘。这些俘虏吵吵闹闹,王玉婷的营房离这里远,没有察觉,现在靠近了,她才感到烦人。
“海伦娜,你懂他们的语言,那些俘虏在吵什么?”
海伦娜仔细听了听,“他们在告诉看管他们的人,谁可以给他们付赎金。”
“赎金?是怎么回事?还能给赎金?”王玉婷好奇地问。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规矩。
海伦娜耐心为她解释,“被俘的人可以以支付金钱的方式买回自由。他们会告诉俘虏他们的人,哪一位亲人或认识的朋友有能力支付赎金,看管的人会给那个人送信。如果没有人交付赎金,俘虏就会被卖作奴隶。”
“还有这种规矩?那我们不是要发财了吗?”王玉婷拍着水花,黑眼睛打着转,似乎幻想从天而降的滚滚金币。
身后的海伦娜懂得她的心思,嘴唇弯弯上扬,笑了。
舒舒服服洗了热水澡,王玉婷套上毛皮外套,与海伦娜出了帐篷。守在帐篷外的胖女人发着牢骚,进去收拾。
一队卫兵从帐篷外经过。王玉婷认出他们是汉尼拔的卫兵,很快她在他们的簇拥中看到了汉尼拔本人。王玉婷与海伦娜把自己当作看热闹的人跟了过去。
看守俘虏的士兵看见汉尼拔突然到访,在短暂的慌张后强制俘虏们安静。
“我就是汉尼拔,你们痛恨的那个迦太基人!谁都不愿失去自由,我也不是为了剥夺你们的自由而来。”汉尼拔以拉丁语一字一句说出,“我会还给你们中大部分人自由,但现在我必须对你们作出区分。你们中谁是罗马公民,哪些人只是意大利人,希望你们自己区别。”
俘虏们感到困惑,但他们对将军的话只有照做,怀着疑惑分开站立成了两个部分,一边是罗马人,一边的人来自罗马的意大利同盟城邦。
汉尼拔对他们的行动很满意。他对意大利人说:“你们可以回家了。”
他的决定让在场所有人感到吃惊。人们的意外完全在汉尼拔意料中,迦太基将军进一步说:“我已经释放你们,现在你们自由了。不用交纳任何赎金,回到家乡,回到父母身边去吧!我并不想与你们发生战争,我为了城邦的利益发动战争,这是迦太基与罗马之战,本来就与意大利其他城邦没有关系,我与你们更没有仇怨,我很清楚,罗马人才是我的敌人,而你们不是。相反,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我清楚你们的城邦与罗马的同盟关系,因此我谅解你们的城邦与迦太基的对立,你们的家乡从前也是独立的城邦,为罗马战斗,奉献年轻人的生命值得吗?”
汉尼拔接着向手下的军官吩咐,让这些意大利人离开他的军营,而剩下的罗马人,他们将继续被扣留。
海伦娜把汉尼拔的话翻译给王玉婷听。王玉婷首先只感到发财的一条大道被堵塞了,但随后却引来她的思考。
迦太基将军的决定在军队人引来了很大的议论,这个一反常态的策略让许多人想不通。尽管有相当一部分军官反对将军的做法,但这些被释放的俘虏如期离开了军营。
军官们的争论对海伦娜来说都是些平常事,无法影响她的生活。海伦娜认为自己只要做好份内的事就行,她不希望也不敢去干涉上层人物的事务,尽管她现在已具有了涉足那个世界的条件和途径。
一双手被冻得通红,但依然泡在油腻的冷水中,海伦娜认真地洗着碗,擦去油层,把它放进另一只盛满清水的桶中。她干得那样认真,以至于有人靠近也没有察觉。
陈志看着海伦娜娇小的背影,默不作声,一直到海伦娜发觉了他的存在。
“你来了?请等一会儿,我还有些活儿没干完。”海伦娜对他的到访感到欣喜,她擦着碗,即使与人对话时也不曾停下工作。
陈志看见了她那双已红得青紫的手。“如果我记得没错,这不是你的工作。你还在生病,我已经给总管打过招呼了,让他减免你的工作,他应该会照我的话做。”
“是我自己要求的,不关总管的事。”海伦娜急忙为她的管理者解释,如果不这样,陈志一定会找他算帐,事实上这些活儿的确是她自己要求干的,“我的病已经好了,不是吗?我在这里吃饭,在这里居住,总得干活儿,不能白吃白住,而且我本来就是作为杂役才被允许住进军营,不干活儿就会被赶出去。”
海伦娜提到病情,这让陈志心中一阵刺痛,他没有告诉海伦娜实情。海伦娜说完这些话继续洗碗,两人陷入了沉默。
陈志把话憋在喉咙里哽咽了又哽咽。“那个男人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最终他说出了一句与心中所想毫不相关,却又刺伤人心的一句话。
海伦娜提着湿答答的陶碗,动作如同寒冷的天气般僵硬了。“……对不起。”她半天才以极细的声音说出一句话,声音在颤抖。之后埋头洗碗,只不过动作更加用力快速。
有热液顺着她的脸颊滚落,眼睛与鼻子比冻伤的手更通红。海伦娜制止不了它们的流淌,她不敢擦拭它们,害怕这个细小的动作被身后的人看见;她也不敢发出多余的声响,害怕被身后的人听见。宁静的夜晚只有陶碗碰撞与哗哗水声在作响,但尽管如此安静,海伦娜也没听见那个人离开的脚步声。
海伦娜躺在床上依然流淌着泪水,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决断。过去的人已经不爱了,但却又念念不忘;现在的人她亏欠许多,可是对他的感情总是无法完整。
海伦娜难以入眠。屋外传来了几人的说话声和打水的声音,接着是陶碗在碰撞。有人在洗碗,但那些碗她明明已经洗过了。海伦娜坐起来,把门打开一条缝,窥视屋外的情景。
几名奴隶不耐烦地洗着她已经洗涮干净的东西,并且是用沸水烫过后重新清洗。
“总管已经吩咐她不用做事了,她到好,抢着工作,反而累着了我们。”
“少说话,快点把这些碗重新洗干净,这样我们才能睡觉。”
“那个女人不知道自己有病吗?还是她想让健康人也染上病?就没有人告诉她真相?我看这种人应该立刻赶走!”
奴隶们发牢骚地议论着,他们为自己要干双倍工作并与有病的人生活在一起而不平。
海伦娜把他们的议论听得很清楚,她的手指用力地抠紧木门的缝隙,全身颤抖着。
第十三节 绝望
浑浊的葡萄酒倒入陶碗中。“干杯!”众人齐声大叫,把碗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少喝点。今晚轮到你巡夜。”王重阳擦了擦胡须上的酒珠,提醒说。
王玉婷抹去嘴角的液体,毫不在意,“没事爸爸。自从我们两次战胜罗马执政官后,罗马人已经害怕,他们现在躲在普拉孙喜阿城里不敢出来了。”
“为我们的胜利干杯!”欧卡斯用他的独特大嗓门儿呼喊。所有人响应起来,一罐葡萄酒喝光了。
“不过有点想不明白,汉尼拔将军为什么把俘虏释放了?而且不收赎金,我们少赚了很多。”高个子的克雷塔斯不会因为个子高而比别人多看到一些。
“养俘虏需要多少粮食啊?我们异国远征,补给只够自己用。”年轻的雇佣兵米尼斯半开玩笑地猜测。
“并不是所有俘虏都被释放了。汉尼拔将军的这个手段用得高明。”队长居阿斯端举着盛酒的陶碗,想再来上一大碗。
王玉婷向他敬酒,赞同队长,“的确很高明。最初我与克雷塔斯的想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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