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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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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回答,只是厌厌地转身,甩下这个无礼的男人。
  岂料猛地自身后被拦腰抱起,那男人大刺刺地将她抱在胸前,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将她带进车内,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当街强虏走她。
  他将她虏进他的府邸,一路抱进他的寝室。
  “你叫什么名字?”他又问。
  她抿紧唇,转过头去。
  “什么名字?”他低头将她压进床单,高大的身子伏在她身上,舔着她的唇。
  她倔强的抿着唇,眼中隐隐水光潋滟。
  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解开她颈上的第一颗盘扣,“你叫什么名字,嗯?”最后那一声,语音暧昧的拉长。
  她到底是闺阁女子,当解开第三颗盘扣时,她闭上眼别开脸,红唇微颤着,吐出她的名字,“……如……烟……”
  “如烟……”男人重复一遍,语中有种隐隐缠绵的味道,他抬起身随手扯下厚厚的床幔,而后指尖一用力,撕开了她的衣裳……
  那夜之后,她成了他的姨太太。
  对于这个男人,她只知道他姓金,隶属直系军阀,祖上也是有名的望族。其他……她也毫不在意。
  她曾经多次遣人往家中送信,却如石沉大海,完全没有回音。
  随着军阀混战的加剧,她被带到南京,他经常在上海和南京往返,一周回府邸三次,每次总要将她折腾得第二天站不住脚才罢休。
  房事上,他从没有过前戏,也很少会亲吻她,但他从来不允许她离开他超过三天。
  在如笼中鸟金丝雀般的生活中,她每日皆待在书房。每到一处府邸,他总会叫人购上如山的诗集词曲,整齐地叠在书柜上任她翻阅。有时突然来了兴致,他便靠坐在软榻上,阖上眼,要她念诗词给他听。
  她总是疏懒地拉长声念着,心思游离天外……于是当翻到一首小令时她怔住了。
  这是一首《折桂令》。
  男人睁开那双凌厉的眼,睇着她,“念啊,怎么不念了?”
  她垂下眼,低声念着,“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才刚念到这,男人猛然抓住她的皓臂,低头吻上她的唇翻身将她压入软榻,书卷掉落一地……
  开春时,她有了身孕。
  男人不论多晚,几乎是每夜都回来看她。她身边的戒备随着临盆的日子逼近越发的森严起来,立冬后她生下一个孩子,男孩。
  男人欣喜若狂,几乎应允了她所有的要求,只是几乎。
  她最期盼的念想被驳回,那就是——放了她。
  于是她提出想与亲人相聚几日,他说,等时局稳定了,他定会亲自带她与亲人团聚。
  可到底,她还是没能等到那一天。
  1937年,日本入侵了北平,在日本侵占北平前一个月,他遭到暗杀,是部下拼死将他带回家中。
  医师以最快速度被请入府邸,但对着男人几乎快被射成蜂窝的身子,他也只能摇头。
  男人硬是吊着半口气,直撑到她赶回来。
  弥留之际,他拉着她的手,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定定的望着她牵着她不放。旁人惊异地看着这个铁血征战了半生的男人,讶异着他也会有如此缠绵的眼神。她头一次主动握紧他的手,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回望着他,就这么看着看着,不觉泪流满面。
  男人头七之后,她被他的副官安排上了前往伦敦的轮船。
  经年战乱,她的家人都已经流离失散不知所踪。男人的正室是另一个军阀的女儿,早已积怨许久,自男人死后便不择手段想除了她。
  于是她便带着幼子远渡海外,住进伦敦的唐人街。
  她无疑是个美人,甫进唐人街便引起一阵骚动,天长日久,几个熟识的女伴便私下劝她,如今是新时代,新民主了,不要被旧社会的迂腐贞烈思想束缚。再说,难道还想在英国立一个贞节牌坊。
  她只是摇头,不动声色地将身边围绕的男人全都打发干净。
  夜深人静时,她耳边常常会回想起男人缠绵的唤着她,“如烟……”
  他从未对她说过爱,她也从未对他服过软……直至现在她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不是“爱”。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从前她一直以为相思是两个人的事,后来才发现,一个人也是相思。
  从前她一直以为思念是多么复杂的事,后来才发现,会思念一个人,只是因为再也不能够看见他,就是这么简单。
  “奶奶,奶奶……”小女娃横冲直撞地扑到她怀里,软软的童音叠着声叫她,“你又在想着家乡了?”
  老人收回视线,摸着她的冲天辫,没有回话。
  “中国是什么样的?那里的人也是金头发绿眼睛的么?有没有什么好玩的玩意儿?”小女娃好奇地不住扭来扭去的追问,小脸蛋扬起两个浅浅的小梨涡。
  “中国啊……”老人抱着她,为她描述着记忆中的故国……
  小女娃乖乖地坐好,专注地听着,眨巴着大眼睛向往不已。这是她的大孙女,她在逢魔时刻出生,命中带煞。出生不久,便接连几次差点夭折过去,为驱赶觊觎孙女的妖邪之气,她便把家传的玉镯放在她身上,以镇住妖邪……
  “小元宝,叫奶奶出来吃饭了。”
  小女娃奶声奶气地抗议,“要叫阿宝!”
  “阿姐,阿姐,你再不出来我就吃光你最喜欢的红豆团子!”
  “阿弟!等等我——”
  相思和思念是两棵纠缠不休的树。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或者,她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早已经是随风飞散的往事。
  但这牵绊多年辗转难断的相思——
  大抵,是爱吧。

  番外篇宇文澈 此情可待成追忆

  在后来所有的一切发生之前,没有战争没有权谋没有面目全非的故人没有被剥离七情六欲的少女。
  那时候的他甫弱冠,还是唐国公府上的西席。
  卯时刚过,他便醒来了。
  卫矢在他的脚刚触及地面时便迅速出现,“少爷,怎么这么快就起了,不多休息会。”
  他摇头,“休息够了。”
  很快,久候门外的丫鬟们迅速而无声地将洗漱用具端进房,恭谨地侍奉他穿衣洁面束冠……
  “啧,阿宝今天又偷懒。”卫矢在伺候的丫鬟身上扫过一眼,颇为不满。
  “无妨。”
  “少爷,你再这么纵容她,小心她日后爬到你头上去。”卫矢咕哝着,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上午的课只上到一半,阿宝便跟着哈欠连天的卫矢溜出门,屋内的俊俏小少年渴望无比地盯着他们的背影,手中的书卷不住地扭啊扭。
  “世民。”他淡淡唤了声。少年立刻乖乖坐正,眼观鼻鼻观心。
  这一日他们提早结课。
  远远的,还没到空地便听见卫矢的咆哮,“不对,手不要这么直,手放轻点,再轻点——”
  咚!
  卫矢的嘴角抖抖抖,摸摸包包丛生的脑门,额上青筋暴跳,“阿宝!这是你第几次把剑往我脑门上丢了!”他脑袋上难道有画靶子么!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阿宝小小声的忏悔。
  卫矢伸出两指拎着阿宝的佩剑,“这句话我这两天已经听得耳朵长茧,能不能换个词!”
  阿宝有求必应的换个词,“你的铁头功练得不错。”
  “……”
  “小娃娃,要不要我来教你?”在一旁观望一阵,李建成摸着下巴戏谑道,头上招摇的金冠快炫花了人眼。
  阿宝歪头看他,“你很厉害吗?”
  “唔,应该挺厉害。”
  少年用力点头给兄长打包票,把小胸脯拍得啪啪响,“我大哥还用说,整个太守府里头除了我就数他最厉害了。”
  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小萝卜头继续拖后腿,“二哥,你要不要考虑对着卫护卫再说一次?”大哥和卫矢谁厉害他是说不准,但二哥和卫矢……就算是闭着眼睛他都知道谁胜谁负。
  少年磨着牙道,“元吉,你屁股痒痒了?”
  小萝卜立刻仿若无事状抬头望天,“嗯,今天天气不错。”努力若无其事的退场。
  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乌云密布得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也难怪阿宝今日特别的精神。
  每到阳光明媚的日子,阿宝便倦倦地待在屋内,若真非要出门不可,她便会小心地踮着脚尖,专挑庇荫处走。
  卫矢曾摇着头,“从没见过哪个丫头这么娇气的。”
  阿宝搔搔头,“唔,我原本就晒不得太阳。”
  “你不适合用剑。”这厢,李建成上下打量阿宝好一阵子,鉴定完毕:“你比较适合用流星锤要么就是狼牙棒。”
  众人:“……”
  唯有阿宝兴奋地转头冲他道,“少爷!我们有没有流星锤或者是狼牙棒?”
  他僵了一秒,倒还记得保持住淡然地回答她,“我们没有,但太守府里应该有。”
  李世民即刻兴冲冲地叫下人去兵器库取最大号的流星锤,狼牙棒么……不予考虑,那画面太惊悚了。
  卫矢见有人自愿送上门陪这小煞星操练,忙不迭退开身子,离阿宝远远的。
  见阿宝在空地上未等别人指点,便自行把那每头足有南瓜大的流星锤耍得虎虎生风,卫矢蹙眉低叹,“造孽啊……造孽。”
  哪个男人得造多少孽才会娶了她,遭这等报应。
  “阿宝,你的武功师承何处?”少年好奇道。
  这也算武功?阿宝摇头,“不知道。”
  “那你是从哪来?”
  “很遥远的地方来。”
  “你的力气是天生就这么大么?”
  “不是。”
  “哇!那能不能教我怎样才能把力气练大?”
  你去死一死就知道了——这样的话当然不可能老实说,阿宝斟酌几秒,很是婉转地说,“到你死前都不可能。”
  “……”不用这么狠吧。
  少年缠着阿宝不住追问,为什么为什么,继续十万个为什么。
  阿宝最后只得道,“其实力气不是越大越好,关键是要适度。而且力气越大,便越难控制自己的行为,过刚易折……”
  她开始扒拉扒拉的努力扯开话题……当然,如果没有在扯到最后时放下心来,掌中的流星锤笔直地飞向墙壁,那就更好了。
  “砰”地一声!
  只见墙壁正中央以嵌着的流星锤为核心,三秒后,轰然崩塌——
  “之前不是说到过刚易折吗。”阿宝弱弱地道,“世间有许多事都是如此……咳……比如这面墙。”
  ……
  宇文澈在一旁远远地看着。
  小少女和少年抱着流星锤在墙边叽叽喳喳地闹腾,广袖金冠的男子慵懒的支着额在树下看他们吵闹。小元吉不甘寂寞地迈着小短腿缠着他的护卫也教他习武,卫矢只得苦着脸不住对着闲闲看热闹的李世子使眼色……
  这一切美好得像一幅画卷,他嘴角含着浅笑,不忍出声打扰。
  “宇文舅舅,快过来啊!”
  他温声道,“什么事。”
  “阿宝是你的丫鬟,你快帮我去阿宝探探口风……”
  少女软糯的声音很是老实的传来,“我该说的都说了,不骗你……”
  “啧,你要么说不知道,要么就不住扯开话题……”
  不自觉加深笑容,他大步走入这幅画面中……
  如果能永远这样下去……没有未来的那些权谋杀戮和勾心斗角。
  就这样一直下去……那也是好的。
  第二部完

  Chapter 1

  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打开层层厚重的朱门。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环形祭坛,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檀香,祭坛的正中有一扇通向地底的铁门,围绕着那扇门,四周的案桌上常年以新鲜家畜和鲜花素果献祭。
  金砚径自走进祭坛,长青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少爷,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如果被家主发现了,头一个要整治的就是他。
  况且这禁地阴森森的,谁知道这世代供奉的是什么?
  相传初代家主那时带回来的是一具永不腐烂的少女尸身,当时正值安史之乱,这女尸是从黄河里捞上来,又美如洛神,便斥了巨资买下她带回家中。
  旁人只觉得这东西邪门鬼魅,家主八成是给迷了心魄,纷纷敬而远之。
  不料,几月后洛阳遭遇兵祸,偌大的家财全都给虏了去。不单单是金家,天下的富豪在这场兵祸中差不多都给扒了层皮。
  其后就邪门了,此前家主资质平平,守成有余开拓不足,金家在洛阳的商贾巨富中也排行一般。但自从安史之乱重振家业后,家主就仿佛是如有神助,商海如鱼得水财运斐然,行情一路走俏钱财难挡。
  他疑心是这少女给他带来的好运,便时时照抚,日日关爱。一月中一半以上的时间全耗在寒玉棺边,那供奉寒玉棺的房间也是不断搜来奇珍异宝,可惜那寒玉棺不知是有什么机巧,如何也无法打开以探究竟。
  天长日久,自然引起妻妾的不满,她们便背着家主雇人将寒玉棺秘密运走,远遁他乡。
  也不知是巧合或者是冥冥中确有鬼神之事,在寒玉棺被运走隔天,商行便得罪了权贵,家产几被查抄殆尽。
  家主心急如焚,忙杖责妻妾遣人四处搜寻寒玉棺,等那寒玉棺被寻回,家主即刻将她好生供奉起来,越发诚心献祭不敢轻慢……
  如此这般,数代家主皆诚心供奉,家族也兴盛不衰,富贵长存。
  即便是在战乱兵祸,四方富豪兴衰迭起改朝换代,他们依然屹立不摇岿然不动……俨然是冥冥中有鬼神暗中相护。
  百年间,那绝色女尸被家中奉为洛神,虔诚供奉。也曾有家主对此质疑,但往往不久之后便遭遇天灾人祸,防不胜防,从此家族深信不疑,代代传承祭祀。
  如今他们已是杭州首富,杭州乃是吴越国的国都,试问国中还有哪个商贾能出其右。
  “少爷,若亵渎了洛神降下灾祸,那……那那那……”长青见主子打开铁门,走入地底的禁地。只觉得一阵寒毛倒竖,恨不得即刻就消失在原地,只当自己浑然不知。
  可惜身为下一代家主继承人,金砚生平不信鬼神,只觉得这是无稽之谈,“神即形也,形即神也,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又何来鬼神之说。”
  长青哀叫一声,“少爷,你别在提《神灭论》了,若被家主知道你还在看《神灭论》定会大发雷霆。”
  金砚淡淡瞥了他一眼,他身长玉立,姿容雅致,端的是翩翩大家风采意态风流。
  长青只得闭上嘴,认命的乖乖跟着他下了禁地。
  走下长长的青石阶,入目是一个呈圆形的密室,在密室顶部镶嵌着大颗大颗的夜明珠,四面堆积着如山的奇珍异宝,价值连城。密室中央放着一具剔透澄清的玉棺,可以朦胧的透过厚厚的棺壁见到其中那纤细的身影。
  还未靠近寒玉棺,那股子寒意便已经远远的渗开。长青环抱双臂,哆哆嗦嗦地跟在少爷身后走近玉棺。
  在夜明珠柔和的浅蓝色光华下,长青发出一声低低的抽气声,即便是向来淡然温雅的金砚也不禁怔住,再也移不开视线。
  长青惊艳无比,乖乖,如今他可算知道百年前初代家主为何一见到她便毫不犹豫地花下巨资将她带回家中。真真是人间绝色。
  金砚只觉得心中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难以言喻的惘然……
  他情不自禁地将手抚向玉棺,丝丝寒气透过玉棺钻进他的骨髓。他醒过神,很快收回手,垂手掩入长长的银纱衣袖中。
  就在此刻,一声清脆的“咔哒”声传来。
  他身后眉眼灵秀的少年腾地一下跳出一丈外,指尖抖抖抖地指向寒玉棺,“少,少爷……寒玉棺好像在动……”
  金砚闻言,不退反进,他驱前俯身细细端详。
  长青无奈,只得抖抖抖地再度靠前,站在少爷身后小心地探出头去……
  一阵清脆的玉碎之声随之响起。
  伴随着阵阵玉碎之音,寒玉棺在瞬间化为粉齑,原本只是隔着棺壁朦胧看见的少女下一刻清晰的映入眼帘——
  纷繁玉屑在浅蓝的夜明珠光华下闪烁缤纷,少女肤白如雪冰肌玉骨,发如香墨,姿容楚楚。花瓣般淡粉色的唇微微甜美的上翘,好似三月春风,撩起一池春水。
  金砚在少女跌入地面的前一刻将她揽入怀中,触手间冰凉无比,毫无气息。
  长青的嘴张成个O字型。真真是邪门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少女美则美矣,这洛神之名确实当之无愧,但眼下这寒玉棺自己碎裂了,往后这尸身该怎么安置?要是……要是烂掉了,难不成还要继续摆在禁地里供奉下去?
  思及此,长青不由颤声道,“少爷,你说这女尸……啊,呸呸!是这洛神该怎么办?”
  金砚仿若未闻,修长的手一边揽着她,另一只手在摸到她毫无反应的脉门之后,犹自往她的胸前探去。
  秀气少年不由赤了耳根哀叫,“少爷!就算你真的很急……也,也不要当着我的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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