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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枭-第7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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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大将军乃盖世名将,我大秦铁骑,南征北讨,所向披靡,岂是宵小妖道能够相比?”乔明堂弓着身子,低着头:“天门妖道虽然猖狂,也不过一隅之地,我大秦万里疆土,以全国敌一隅,天门妖道,实在不足惧也!”
皇帝立时大声笑起来,道:“乔爱卿说得好,我大秦的将士,都是百炼成钢,所向披靡,朕有雷将军平定东南,捷报很快就会送来。”
群臣都是齐声道:“圣上英明!”
便在此时,却听一个声音极其刺耳道:“启奏皇上,微臣有本要奏!”众人循声看去,却见到说话之人乃是一名西山道的官员,须发皆白,身形清瘦,乔明堂回过头看了一眼,皱起眉头,“魏主事,你要做什么?”
这突然说话之人,却正是西山道礼部司主事魏正。
魏正却是不理会乔明堂,从人群中上前去,跪拜在地,“微臣有本要奏!”
皇帝打量魏正几眼,乔明堂已经道:“圣上,这是西山道礼部司主事魏正!”
“哦?”皇帝轻抚白须,含笑道:“魏正,你有什么事情要奏?”
“微臣要弹劾几个人!”魏正大声道:“这些**国殃民,欺君罔上,是大大的奸臣!”此言一出,厅内众官员都是微微变色,本来气氛不错,这魏正突然杀出来要弹劾大臣,顿时气氛便凝重了几分,吏部尚书林元芳已经斥责道:“大胆,魏正,圣上乃千古明君,谁能欺君罔上?”
皇帝抬起手,示意林元芳不要多言,身体微微前倾,一双眼睛盯着拜伏在地上的魏正,问道:“你要弹劾谁?”
“微臣第一个要弹劾的,是西山道总督乔明堂!”魏正抬起头,与皇帝目光接触,“乔明堂欺君罔上,阿谀奉承,置帝国安危于不顾,弃西山黎民于不管,实乃大奸大恶之徒!”
所有人顿时都大惊失色,乔明堂张了张嘴,一时间只觉得匪夷所思,实在想不到这平日里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老家伙此刻竟然是语出惊人。
第一二五七章 老实人的惊雷
乔明堂忍不住沉声道:“魏正,圣上在此,你发什么疯?”
“总要让人说话的。”林元芳已经阴阳怪气道:“乔大人,圣上北巡,也是要体察民情,如今有地方官员上奏,圣上还没有发话,哪轮到你先说话?”
秦国朝堂三党并力,如今是太子党、齐王党和新党互相制衡,齐王党虽然近年才开始形成,比之新党似乎还要晚,但是齐王党实际上就已经继承了汉王党的班底,相比起由汉王党转换成的齐王党,以京畿周边州府官员为根基的新党力量算是最为薄弱。
新党之所以能够在如今的朝堂占得一席之地,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皇帝宠信以林元芳和马宏等人为首的新党官员,作为新党的领袖,林元芳仗着皇帝的宠信,一直想要壮大新党,为此无论是太子党还是齐王党,只要有机会,林元芳并不介意落井下石。
他自然知道,乔明堂就是太子党的重要成员之一,今日魏正突然发难,要在皇帝面前参劾乔明堂,这固然是乔明堂没有想到的,更是林元芳也没有想到的。
林元芳心下十分惊奇,通常来说,地方上的六司衙门,与总督的关系都是不错,而且各道总督,也会尽力让六司衙门的主事为自己人所担任。
朝廷上为了提高效率,能够让地方总督的政事顺利施行,也并不希望六司衙门的人与总督针锋相对,毕竟帝国从一开始就施行地方军政分离的策略,总督主理政事,而地方指挥使则是处理军事,在指挥使的安排上,朝廷则是绝不可能安排与总督关系过密之人,实际上监视地方总督与地方指挥使的关系,也是神衣卫的重要职责之一,任何一道的总督与指挥使关系过密,朝廷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将之调任分离。
所以秦国地方上,也一直保持着一种传统。指挥使与总督的关系越是生分。对双方的官位来说,越是安全。
总督难以插手军务,所以六司衙门即使使用了与总督关系密切之人,朝廷也不会太在意。
乔明堂在西山道担任总督已经多年,按照常理,六司衙门的主事应该都算是他的人,即使关系不会太过亲密,至少也不会针锋相对,毕竟没有任何一个总督会允许一个与自己不在同一条道上的部下与自己共事。
可是作为西山道礼部司衙门主事的魏正,刚刚进到龙辇。立刻就参劾乔明堂,瞧他不慌不忙样子。竟似乎是早有准备一样。
这让众人吃惊之余,便都觉得事有蹊跷,林元芳先惊后喜,如果能够借这次机会扳倒乔明堂,可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乔明堂何其精明,听得林元芳呵斥,便知道此人存了什么心思。跪倒在地,请罪道:“下臣失言,还请圣上降罪!”
皇帝摆手道:“你也不必急着请罪,朕倒想听听魏正要参劾你什么。”看向魏正,问道:“魏正,你说乔明堂欺君罔上,他当真有欺君之罪?”
魏正跪在地上,却是抬着头,虽然饥肠辘辘有些发虚。却还是尽可能地大声道:“回禀圣上,乔明堂确有欺君之罪!”
“他怎么欺瞒朕了?”
魏正道:“回禀圣上,乔明堂声称帝国上下同心,天门道指日便可平定,这就都是欺君之言,罪不可恕哦!”
“啊?”乔明堂一怔,张了张嘴,一脸疑惑。
众臣面面相觑,神情各异,皇帝面不改色,平静问道:“你说乔明堂欺君,那你是想说,朕的帝国,上下离心,天门道也不能指日便可平定?”
魏正毫不犹豫道:“启奏圣上,帝国上下不但没有同心,而且离心离德,否则也不至于匪患丛生,民不聊生……这样的情况,想要平定天门道,即便是雷孤衡,那也是难上加难……!”
“住口!”林元芳上前一步,指着魏正,怒斥道:“魏正,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魏正瞥了林元芳一眼,淡淡道:“林部堂,你刚刚也说过,要让人说话,下官只是说了两句话,就不能说下去吗?”
“你……!”林元芳恼羞成怒,“你在圣上面前胡言乱语,亵渎……!”话没说完,皇帝已经打断道:“魏正,你说天下民不聊生?”
见皇帝发问,林元芳声音嘎然而止,不敢再说。
魏正点头道:“正是,流民四起,匪患成群,天灾连连,战火不断……下臣实在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老百姓还怎样去太平度日,又怎能与朝廷同心同德?”
皇帝神情阴冷下来,冷笑道:“朕先前说过,有些别有居心之人,霍乱民心,说天下纷乱,可是朕不相信,朕出京至此,沿途所过,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祥和之气,你所说的匪患成群流民四起,从何而来?”
魏正道:“圣上见到的,只是圣上想见到的,圣上不想见到的,那是看不到的。”
“你说什么?”皇帝皱起眉头。
魏正毫不犹豫道:“回禀圣上,圣上自从出京之日开始,沿途所过之处,都是事先经过安排……据下臣所知,圣上北巡的消息,早已经传遍地方,虽然圣上并无旨意下达,但是沿途各州府县对圣上北巡的线路,却已经大致清楚。”
乔明堂背上此刻已经是冷汗直冒,随同前来的西山道官员们,一个个更是胆战心惊,心中惊骇不已。
谁都以为这只是过来觐见圣上,按照正常的套路,皇帝北巡,途经西山,西山的官员自然是要过来拜见听候垂训。
此次前来,无非是拜见皇帝,听皇帝训上几句,然后恭恭敬敬将皇帝安安全全地送出西山道境内,在此期间,自然是要小心谨慎,不该说的坚决不说,不该做的,那是连手指头也不能动一下,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毫无风波地送走皇帝陛下。
大家都觉得这是不用言语的事情,也都认为自己的同僚能够保持充分的默契,便是乔明堂也深觉自己手下这帮官员必定不会出漏子。
可是西山众官员却不曾想到,这年过半百的魏正,竟会在这种场合给大家来这么一出措手不及的戏码。
大家都知道,魏正是个读书人,出身福海道,勤学苦读,算是大器晚成,好在后来进了国子监,那时候乔明堂也恰好在国子监,算是同僚,此后魏正又被调入了礼部,但是为人低调,沉默寡言,不会说人是非,却也不善于官场交际,在礼部苦熬多年,只混到个员外郎的位置,按照他的背景和为人,想要再上一层,已经难如登天。
只是乔明堂在西山道坐稳脚跟之后,竟然想到了这位昔日在国子监共事的同僚,或许是看中了这位礼部员外郎实心干事,却又不会招惹是非,所以稍加运作,朝廷便将魏正派到了西山道,担任西山道礼部司主事,对于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人,并无太多人关注,他在礼部多年,离开京城之时,甚至没有泛起半丝涟漪,哪怕来到西山道,也一直默默无闻,很少与同僚走动,时间长了,大伙儿也都知道了这位礼部司主事的脾气,不招不惹。
今日换作任何人发难,众人都不会比现在惊讶,一向看上去沉默寡言甚至有些老实的魏正,半辈子为人低调,谁能想到临老却做出这样一件石破天惊的事情来。
乔明堂看到皇帝那满是皱纹的脸上表情阴冷,就知道今日事情不得善了,心中苦笑:“魏正啊魏正,当年就是看你老实听话,不惹是生非,这才花了气力将你调到西山,这些年来,你也确实不曾给我惹事,还以为我看人很准,谁料这最后一下子,你把空缺多年的麻烦一次就用光了……!”心中是后悔不已。
皇帝目光闪动,只是盯着魏正,却不说话。
边上的臣子们都是噤若寒蝉,乔明堂等人刚进到龙辇之际的那股子轻松气氛,此时早已经消散的一干二净,空气说不出的压抑,气氛一时说不出的阴沉,有些官员甚至已经感觉自己透不过气来。
魏正见皇帝并无说话,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因为各地方都知道圣驾所行道路,所以京中在为圣上筹备北巡事宜的同时,地方上也在为圣上的驾临大动干戈,沿途各地州府县,一面对道路进行修缮,派人戒严,一面驱逐沿途的难民,保证在周围五十里地之内,不能有难民的身影出现。”
皇帝面无表情,魏正继续道:“也正因如此,圣上沿途所见,都是事先被人安排好,他们知道圣上想看到什么,所以圣上就看到什么。”
皇帝缓缓靠坐在金龙椅上,终是吐出话来:“你觉得他们做出来的,就是朕想看到的?”
“是!”魏正道:“圣上以为天下太平,所以看到的就是天下太平,至若民不聊生、匪患成群、天灾**,这些圣上不想看到,甚至不想听的,所以圣上也就看不到,也听不到。”
皇帝道:“你是说他们都在蒙骗朕?”
“他们害怕圣上。”魏正依然表现得十分恭敬,“为了高官厚禄荣华富贵,甚至是为了身家性命,他们就都顺着圣上的意思去办去做。”
皇帝发出苍老而古怪的笑声,“你的意思,他们蒙骗朕,是顺着朕的意思?”一只手搭在金龙椅的龙头椅把上,冷冷道:“魏正,你胆子实在不小!”
第一二五八章 沽名钓誉
皇帝龙颜震怒,众臣心中都是紧张,有人心里已经明白,魏正今日凶多吉少。
这些年来,皇帝沉迷修道,大兴土木,荒废国事,朝中上谏之臣不在少数,有一段时间甚至算得上是前赴后继。
皇帝辣手无情,但凡有反对他修道者,几乎都是抄家灭门,无数人头落地,上谏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少,近两三年几乎在也没有任何人向皇帝劝谏。
忠言逆耳,随着忠言越来越少,朝中逆耳之言也就几乎难以听见。
可是今日这魏正,却冒犯天威,不顾死活向皇帝进言,而且那些言语,更是最为忌讳之言,众人心知这魏正实在是自找死路。
魏正道:“回禀圣上,下臣胆子很小,自从入朝为官,为了避祸,从不敢随意放言,只怕惹祸上身,身死名败。”
皇帝冷笑道:“但是你今天的胆子却忽然变得大起来了。”
“不是下臣的胆子大,而是下臣要尽本分。”魏正抬头看着金龙椅上的皇帝,“下臣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若是阳奉阴违,不敢说真话,欺瞒圣上,那反倒是有负圣恩。”
皇帝靠在椅子上,双眸如冰,“照你这样说,朕的帝国到处都是匪患,朕的子民都已经水深火热……朕问你,这天下,到底有多少匪患?”
魏正正色道:“匪患之多,宛如蚂蚁。”
户部尚书马宏终是忍不住斥责道:“魏正,你不要在圣上面前危言耸听,夸大其词……虽然有些刁民作乱,可是那只是寥寥无几,绝非你口中的宛若蚂蚁。”
魏正看了马宏一眼,问道:“部堂大人可曾离开京城数过?”
马宏一怔,随即怒道:“难道你数过?”
魏正缓缓道:“下臣虽然没有一一数过,但是确实比部堂大人要清楚,不说东南天门道。只其他各道的匪患加起来,不会少于数十万之众!”
皇帝皱起眉头,转视纳言周庭,问道:“周纳言,这天下当真有几十万乱匪?”
周庭犹豫了一下,看了魏正一眼,才恭敬道:“回禀圣上。魏正所言,有所夸大。不过……各道匪患横行,却也是事实。”见皇帝脸色不好,忙道:“不过那些匪患,都是些乌合之众,只要精兵良将征讨,必然是一举击溃。”
皇帝闻言,脸色微缓,问道:“现在哪里的盗匪最多?”
“东南的天门道自不必说。”周庭道:“此外河北有青天王,川中道有几股匪患,最大的是郑太成。还有黄胜、曲马童,福海道闹出了蓝巫、方桀乱党……不过除了青天王,其他几路盗匪都是不堪一击,指日便可平定。”
林元芳立刻道:“周纳言所言极是,川中道有赫连鸣坐镇。他手下有善战川军,川中乱匪成不了气候。至若福海道蓝巫之流,更是不堪一击……我大秦百万雄师,那些泥腿子还不够杀的。”
皇帝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看,魏正却已经反问道:“诸位大人,下官想问,你们所说的大秦百万雄师,如今在何处?”
众臣皱起眉头,魏正已经道:“圣上,下臣第一个参劾的是乔明堂,第二个参劾的,就是这些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的门下中书六部司衙门的高官。”
群臣顿时更是骇然,心想你这区区的礼部司主事,当真是发疯了不成,这一下子可就是将整个帝国的高层完全得罪了。
皇帝“哦”了一声,扫了一眼两边的高官重臣,问道:“你参劾他们什么?”
“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魏正慨然道:“他们身为帝国的高官重臣,本应上为圣上分忧,下为黎民谋福祉,可是他们却是尸位素餐,任由国事每况愈下,却作壁上观,更是蒙蔽圣上,不足圣上北巡,实乃奸臣行径!”
众臣脸色顿时都不好看,乔明堂此时已经全身冒冷汗,知道魏正今日必死无疑,甚至有可能牵累到自己身上。
“照你这样说,满朝文武,就只有你是忠臣?”皇帝讽刺道:“所有人都是奸臣,朕任用奸臣,自然也就是昏君了。”
魏正道:“臣不敢……但是圣上圣驾北巡,确实不该。”
“不该?”
“东南形势危急,河北匪患声势浩大,正是圣上坐镇京师,运筹帷幄之时。”魏正大声道:“京师乃是帝国之根,圣上坐镇洛安京城,帝国才能稳固,此时离京北巡,实乃……!”犹豫了一下,皇帝已经冷声问道:“实乃什么?”
魏正一咬牙,大声道:“实乃自毁长城!”
四下里顿时一片喧哗,众臣纷纷斥责道:“魏正,你口出狂言,妄言国事,对圣上乃是大不敬,圣上,臣恳请严惩魏正。”
“圣上胸有天下,运筹帷幄,岂是你这小小的礼部司主事所能明白?”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圣上,此等奸恶之徒,必当严惩!”
魏正本来还有些许紧张,听的四周咒骂,神情反倒是坚毅起来,大声道:“圣上,下臣进言,本就没有想过活着,只求圣上顾念苍生多劫,起驾回京,坐镇京城,抚民平乱,否则……否则我大秦帝国,必将毁于一旦……!”
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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