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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第9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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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别让聂震下不来台了,今日他前来不是要和聂震分个高下,而是想把话说清楚。

    虽然他的言词已经够客气了,不过聂震听后仍感心中不痛快。他用如此丰盛的酒席招待他,可他仍说三道四,这种人,太讨厌,实在难以与之为友。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聂震并没有表露出来。他笑道:“为了款待于长老,本座可把府内的家底都拿出来了。”

    “呵,多谢聂长老的盛情了。”

    聂震挑起目光,看向站于于佐身后的仆人。仆人会意,立刻拿起酒壶,为于佐斟满一杯酒。聂震端起酒杯,对于佐说道:“于长老,以后,你我二人同心协力,为神池分忧解难。”

    于佐拿起杯子,正色说道:“这是自然。”

    聂震一口把杯中酒喝干,然后看向于佐。

    只见他拿着杯子正要喝酒,突然像想起什么,又把杯子放下一点,说道:“其实,我与聂长老并无私人恩怨,之所以会在长老院里与聂长老时有分歧,只是因为政见不合罢了。”

    看他迟迟没有喝酒,聂震心中焦急,但却不敢表现在他脸上,他心不在焉地应和道:“本座明白,于长老也不用太往心里去。”

    于佐正色道:“不管我们之间的分歧有多大,但我们究竟都是神池人,都是神池的长老,在共同面前强敌的时候,只要聂长老有难,我必定会舍命相助。”

    他在尽最后一分的努力,希望能唤成聂震的共鸣和善意。不过聂震此时的心思完全没在这上面,只是在焦急于佐到底何时饮酒,他甚至连于佐在说什么都没太听清楚。

    他连连点头应道:“是、是、是,于长老所言有理。”

    于佐将杯子抬了抬,问道:“那么,这杯酒我是不是一定要喝?”

    “当然!”聂震连想都没想,脱口说道。说完话,他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急太明显,忙又接道:“只要干了这杯酒,于长老才能表明冰释前嫌的决心嘛!”

    唉!于佐暗叹口气,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聂震怎能还一心要致自己于死地呢,他就这么恨自己吗?想到这里,他面露苦笑,低头看着杯中的酒水,幽幽说道:“你我相识三十余年,一起共事也已近二十年,现在大敌当前,神池都已大难临头,可这个时候,为何还要自相残杀,非得斗个你死我活不可呢?”

    聂震又是一阵点头应是,可猛然间他意识到于佐的话不对劲,两眼直视他,疑问道:“于长老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酒中可干净?”于佐将酒杯对上聂震。

    聂震心中一动,难道于佐看出酒中有问题了?不应该啊,酒中的鸩毒可是圣王给自己的,无色无味,就连自己都看不出来酒中有异,于佐能看出来?

    他心情慌乱,脸上依然镇静,淡然说道:“于长老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座府内珍藏的上等佳酿又怎会不干净?”

    “聂长老这么说”说话间,于佐站起身形,走到聂震近前,将手中的酒杯向前一递,问道:“聂长老可敢把我的这杯酒喝掉?”

    看着送到自己眼前的酒杯,聂震脸色顿是一变。

    “怎么?聂长老也不敢喝吗?”

    听闻这话,聂震恼羞成怒,猛的一拍桌案,起身呵斥道:“于佐,你也不要太得寸进尺,本座好心好意请你到府内用膳,欲与你冰释前嫌,你却如此咄咄人,真当本座是好欺辱的吗?”

    “收起你那一套吧,圣王令你用鸩酒毒杀我,你当我不知?”于佐豁出去了,该说的话他都已经说了,可仍打消不掉聂震的杀机,他已再无办法。

    聂震吸气,于佐是怎么知道圣王要自己毒杀他的,而且还知道是用鸩酒,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咬牙切齿地凝声道:“大胆于佐,你诬蔑本座也就罢了,竟然还诬蔑圣王,单这一点,你就罪该万死!”

    “哈哈”于佐仰面大笑,摇头说道:“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词。我乃堂堂的神池长老,要杀我,可以,就当着所有神池人的面来处决我,让我死得心服口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简直就是在羞辱神池的先祖先宗!”说话之间,于佐将手中的酒杯恶狠狠砸向聂震的脸。

第1776章() 
啪!这一杯子砸了个正着,酒杯破碎,酒水洒了一地。不过,酒杯并没有伤到聂震,在杯子砸中他的瞬间,他的周身上下已然罩起灵铠。

    他面颊上的灵铠粘满酒渍,与此同时还冒出淡淡的青烟。

    “果然有毒!聂震聂长老,你现在还作何解释?”于佐气得浑身突突哆嗦。长老在神池的地位一向是又高又受人敬重,是地位仅次于圣王但又比圣王更具实权的人。

    在于佐的观念里,处死长老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而用这种卑劣手段秘密毒杀长老的事,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结果,这么一件荒唐事却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他身上了。

    他现在是又想哭,又想笑,个中滋味,又哪是旁人所能理解。

    事情已然败露,聂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抬腿踢翻面前的桌案,边一步步向于佐走去,边冷冰冰地说道:“于佐,你要知道,今日想杀你的可不是本座,而是圣王,圣王有令,本座只能遵从!”

    于佐站于原地动也没动,眼睁睁看着聂震走到自己的近前,咬牙说道:“身为长老,圣王有错,理应纠正,而你却只知一味的献媚讨好,还配做长老,配做大长老吗?”

    “哈哈”聂震仰面大笑,说道:“本座配与不配,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今日,本座定要取下你的人头,献于圣王!”

    说话之间,也没看到他如何拔剑,只是肩膀一晃,灵剑已出现在他手中,紧接着,电光闪闪,这是这一眨眼的工夫,聂震已向于佐的周身要害刺出十余剑。

    太快了,聂震的出剑之快业已超出人的视线。即便是于佐亦是心头暗颤,本能的抽身而退。

    在他后退的过程中,灵铠罩于身上,与此同时,抽出来的佩剑也被他灵化。

    聂震的剑并没有刺中于佐,不过等他站定后,再看他胸前的灵铠,出现一颗颗细小的凹坑。虽不是很深,但也足够明显。那完全是被聂震灵剑的剑气所伤。

    身为神池大长老的聂震,一身的修为高得可怕,看似平凡无奇的一剑,其中可暗含着惊人的剑气,足可杀人于无形。

    “你当真要与我一战?”于佐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灵铠,然后对上聂震的目光,沉声喝问道。

    “我已经说过了,要你死的人不是本座,而是圣王,所以说,要讲理就去找圣王讲吧,只可惜,本座看你已没有那个机会了。”说话间,他用手中灵剑一指旁边的香炉,幽幽说道:“你只知道圣王给了本座鸩毒,但你不知道本座还在香炉里放了散灵丹吧?它是不能一下子散掉你的灵气,但也足以让你的修为大大受损了!”

    于佐倒吸口冷气,同时脸色也为之一变。香炉的香气掩盖住散灵丹被焚烧后散出的气味,他也没想到聂震竟然还有这一招。

    其实要破解非常简单,只需事先服下聚灵丹或把聚灵丹含在口中即可,只是他也清楚,聂震不会给他含下聚灵丹的机会。

    见于佐久久没有说话,聂震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说道:“本座知道你向来谨慎小心,尤其是在本座面前,你以为本座只有鸩酒这一招,再没有其它的后手了吗?”

    于佐突然乐了,说道:“为了杀我,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因为你可恶,处处与本座作对,处处与本座为敌,不过,以后不会了”说着话,他提着手中的灵剑又向于佐走了过去。

    毫无预兆,于佐断喝一声,只是一个晃身,人已从大厅里窜到外面的院中。在他出来的一瞬间,周围有十多号家丁围拢过来,在他们走上前的同时,灵气散出,一同罩起灵铠。

    “你等让开,今日,他插翅难飞!”聂震不慌不忙的从大厅里走出来,向外面的家丁们随意地挥了挥手。他不怕于佐突然逃走,灵气业已被散去不少的于佐跑得再快也快不过他。

    “于佐,本座看你还是放弃抵抗吧,或许本座能看在多年共事的情分上赏你一个痛快,若是还想与本座动手,那只会让你死得很痛苦。”聂震边说着边慢悠悠地走向他。

    “你以为你杀了我,其他的长老们会放过你?”

    “哈哈,谁知道?”聂震大笑道:“还有谁会知道你是死于本座之手?”

    “如果我说高长老即刻就到呢?”于佐眯缝着眼睛沉声道。

    聂震的身躯明显震动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消失,眼中的杀机更盛,边缓缓紧接于佐边说道:“看起来,本座的动作得快一点了。”

    他话音未落,灵剑已然刺出,直取于佐的喉咙。由于他的出剑太快,让人都没有躲闪的余地,于佐下意识地抬起灵剑,以剑身硬接对方的剑刺。

    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脆响,于佐在原地站立不足,身形摇晃着向后连退三大步,再看他持剑的手,突突直哆嗦,掌心的灵铠业已出现裂纹。

    这就是聂震出剑的力道。

    论修为,于佐本就不如聂震,何况现在他又吸了不少的散灵丹,修为更是打大折扣,与聂震的差距也更大。

    他借着向后连腿的机会,散掉胸前的灵铠,回手入怀,从中快速地掏出一只小瓷瓶。

    聂震冷笑出声,喝道:“想吃聚灵丹,没那么容易!”说话间,他如影随形的又至,灵剑翻飞,连挑带刺,攻出十数剑。

    于佐或是持剑格挡,或是抽身躲闪,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勉强把聂震的快剑接下。

    他还没来得及缓口气,聂震的剑又斜刺向他的软肋。于佐心头一震,本能的后退半步,而聂震的变招也快,见对方闪躲开,立刻变刺为挑,剑锋划向于佐的下颚。

    暗叫一声厉害!于佐用尽全力向后仰身,就听沙的一声,剑锋在他鼻尖上掠过,他咬紧牙关,提剑反刺聂震的胸口,哪知对方连躲都没躲,只是把手中的灵剑横扫出去。

    嗡!这一剑的横扫都发出了闷雷之声,其中的力道之大可想而知。虽说是于佐先出的剑,但聂震的剑却先一步扫到于佐近前。他只能被迫收剑,再一次抽身后退。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聂震所发出的剑气正好扫中于佐手中的瓷瓶,瓷瓶像被激光划过似的,立刻断成两截,断口的光滑好似镜面一般,里面的聚灵丹全部倾洒到地上。

    聂震趁势向前近身,一脚下去,将散落于地上的聚灵丹踩个稀烂。于佐见状,知道自己再打下去必然凶多吉少,哪里还敢怠慢,抽身而退,调头就跑。

    “哼!”聂震哼笑出声,随后追了上去,只两个箭步窜出,他便来到于佐的背后,灵剑高高举起,运足力气,斜肩带背的猛砍下去。

    于佐反应也不慢,向前狂奔的身形横窜出去。咔嚓!灵剑散发出来的灵波没有扫中于佐,却将院墙划出一道两米开外的大裂口。

    趁着对方稍怔的机会,于佐蓄力跃起,窜上院墙,飞身跳了出去。这时候正是大白天,聂震府邸也不是位于偏僻之处,于佐刚到外面,便看到有两名中年人在街道上走过来。

    他想都没想,快步迎了过去。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哪怕只是普通的百姓,这时候也能惊走追杀自己的聂震。

    那两名中年人显然被于佐的突然出现吓得不轻,本能的惊叫出声,脸色顿变,不约而同地向后倒退一步,手也随之抬起,握住腰间的佩剑。“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于佐这时候身上还罩着灵铠,手中提着明晃晃的灵剑,又是从聂震府内跳墙跑出来的,无论是谁见了这般情景都得把他当成贼人。

    他大声喊道:“两位莫怕,我是于佐!”

    “于佐?于长老?”两名中年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于佐快步来到二人的近前,散掉身上的灵铠,急声问道:“两位身上可带有聚灵丹?”

    “啊是、是有带啊”聚灵丹是修灵者的必备之物,而在神池,也找不出几个人是非修灵者。

    其中一人结结巴巴地应道。另一人仔细打量于佐,喃喃说道:“还真的是于长老!您您这是”

    他话还没问完,聂震也从院墙内窜了出来。见到于佐正和两个路人在一起,他心头一颤,暗叫糟糕,有路人在此,自己还怎么杀于佐?

    看到其中一位路人从怀中掏出瓷瓶,要递给于佐,他大声喝道:“住手”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那路人吓得一哆嗦,险些把刚拿出来的瓷瓶摔到地上。

    聂震也把身上的灵铠散掉,快步上前,同时说道:“于长老业已背叛圣王,私通敌国,乃我神池的叛徒,本座现要拿他归案,你等助他,也等同于神池的叛徒!”

    两名中年人闻言,脸都白了,惊恐万分地看向于佐,忍不住连连后退。

    “休要听他胡言!”于佐气极,回头怒视聂震,喝道:“我从未背叛神池,是聂震要暗害于我”

    扑!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于佐瞪大眼睛,慢慢低下头,只见一把半尺开外的剑尖从自己的胸口前探了出来,他又慢慢地转回头,而在他背后下毒手的这位正是刚才要递他聚灵丹的那名路人。

第1777章()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包括聂震在内。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于佐背后的那名中年人,久久回不过来神。

    扑!那名中年人将佩剑从于佐身上抽出来,下面顺势一脚踢在他的后腰上,而后与另一名中年人片刻都未再停留,转身快步离去。

    “杀人啦,这里有人杀人啦”附近有经过的百姓看得真切,连声大叫。时间不长,已有十数名百姓纷纷走了过来。

    聂震终于回过神来,他下意识地将手中佩剑背于身后,对围拢过来的百姓厉声喝道:“你们都凑过来作甚?快去捉拿那两名刺客啊!”

    有些百姓看到了那两名中年人离去的方向,伸手指向一旁的胡同,大叫道:“刺客是往那边跑的!”

    百姓们先是稍愣片刻,紧接着,不少人纷纷抽出佩剑,直向两名中年人消失的胡同奔去。

    聂震倒是没有追出去,他快步来到于佐近前,蹲下身形,边查看他的伤势边装模作样地关切问道:“于长老,你你伤得怎么样?”

    中年人那一剑可是刺透心脉致命的一剑,于佐倒在地上,身子不停地抽搐着,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要说话,但吐出来的都是血水。

    聂震经验丰富,一看于佐的伤情便已判断出来,这人没救了,现在就算天神下凡也救不了于佐。

    他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下去,不过他心里也在暗暗奇怪,那两名中年人为何要杀于佐呢?自己并不认识他二人,他俩也没有理由帮助自己啊!

    于佐并没有坚持太久,剧烈抖动的身子渐渐变得动也不动,双目圆睁,气息全无,在他的身下,流淌出来的鲜血将地面染红好大一滩。

    谁能想到,堂堂的神池长老,最终的下场竟然是死得不明不白,连凶手是谁都无从查证。

    于佐的死可不是件小事,在神池城内也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翌日,长老院内,神池的长老齐聚一堂,人们谈论的焦点也是于佐被刺之事。

    高歌来得很晚,他昨晚根本没有回家,而是在于府内守了一夜的灵。

    他进入议事大厅后,没有回到他自己的座位,而是直接走到聂震近前,站在他的身边,目光幽深地冷冷凝视着他。

    这时候,大厅里的众人感觉到不对劲,渐渐停止谈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高歌身上。

    聂震当然也感受到高歌咄咄人的目光,他抬起头来,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高歌,淡然一笑,拱手说道:“高长老。”

    “于长老是不是被你害死的?”高歌没有多余的废话,开口就直接问。听闻他的话,在场的长老们也不约而同地倒吸口气,视线又移到聂震身上。

    聂震心头一颤,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沉声说道:“高长老可不要血口喷人,于长老怎会是被本座所杀?”

    “哼!”高歌冷笑一声,说道:“那你又如何解释于长老为何会横尸于你的府外?”

    聂震正色说道:“现在我神池大敌当前,正需要我等团结一致,而本座与于长老又夙有纠葛,所以本座才于府内设宴,款待于长老,希望我二人能冰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哪知于长老刚出本座家门,便被刺客所害,高长老又怎能说是本座害死的于长老呢?”

    如果于佐事先没有找过他,他也不相信会是聂震害死的于佐,不相信聂震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可事实已摆在他的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高歌眯缝着眼睛,幽幽说道:“刚出你的家门,便被刺客所杀,聂长老,你认为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吗?再者说,以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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