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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第10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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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中军帐里聚集着这许多的川将,他也有些意外,他先是向众将点头致意,接着,走到帅案前,向坐于案后的肖轩躬身施礼,道:“老夫陈桦,见过川王殿下!”

    “陈长老不必多礼,快请坐!”肖轩摆摆手,看着陈桦落座之后,他试探性地问道:“陈长老前来可是有事?”

    “正是!”陈桦看了看在场的众将,然后低声问道:“昨晚,潘泰行刺储君之事,不知川王殿下听说了没有?”

    果然是为了此事而来。肖轩暗暗皱眉,唐寅不是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把潘泰交给神池吗,怎么陈桦又来向自己兴师问罪了?

    他故意装糊涂,叹息道:“孤也是刚刚听说了此事,潘泰胆大包天,竟然行刺储君,实乃罪大恶极!”

    “是啊!”陈桦点点头。

    “任公子没事吧?”肖轩故作关切地问道。

    “托川王的福,公子一切安好。说起来,昨晚还真是多亏了风王殿下,若非风王殿下赶到的及时,只怕,公子就死在潘泰那恶贼的手上了。”陈桦心有余悸地说道。

    神池现在已经是千疮百孔,再经不起折腾,如果刚刚推选出来的储君再有个三长两短陈桦都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坏事就坏在唐寅头上了。肖轩在心里恨得牙根都痒痒,但又不能表现在脸上,他悠然一笑,说道:“只要任公子没事就好,以后,可要加强任府的守卫,再不能发生昨晚这样的险情了。”

    “是!川王殿下所言极是!老夫这次前来,也正是为了提醒川王殿下,最近神池城内不太平,殿下最好不要随意外出,以防不测。”陈桦正色说道。

    哦!原来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肖轩闻言,心里多少松了口气,他含笑点点头,说道:“多谢陈长老挂念,本王会小心的。对了,潘泰这次做出此等事来,可有人与其同谋?”

    陈桦缓缓摇头。肖轩疑问道:“没有吗?”

    “老夫也不知道潘泰到底有没有同谋。”

    “难道还没有审问他吗?”

    “现在,想审也审不了了。”见肖轩面露不解之色,陈桦苦笑着说道:“昨晚潘泰行刺之事,风王殿下及时赶到,潘泰早已死在风王的黑暗之火下!”

    此话一出,把在场的众人都说愣住了,人们一个个膛目结舌,半晌回不过来神。也不知过了多久,肖轩猛的一拍桌案,腾的站起身形,两只眼睛瞪得滚圆。

    坐于一旁、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陈桦被他吓得一哆嗦,身子一歪,惊讶地看着肖轩,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

    此时的肖轩可谓是怒火中烧,其实也不怪他失态,不管换成谁,这时候都会气愤难当。

    唐寅刚刚以助他将潘泰灭口为条件,从他的手里换走了上京,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原来潘泰昨晚就已经被唐寅当场杀掉了,他在自己面前说的那些话完全是信口胡诌。

    要命的是肖轩还把写好的诏书交给了唐寅,现在再想从唐寅手里要回来,已难如登天,而且此事他又不能向外张扬,打掉了牙得往肚子里咽。肖轩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在肖轩感觉,唐寅这么做不仅仅是在骗他,更是在戏弄他、羞辱他,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陈桦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那里脸色变换不定的肖轩,喃喃问道:“川王殿下,有有什么不对吗?”

    肖轩终于从恼怒中清醒过来,他看向陈桦,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如果,陈长老能再早来一盏茶的工夫,孤也就不至于中了奸人的诡计!”

    “啊?”陈桦吃了一惊,没明白肖轩这话是什么意思,堂堂的川王能中谁的诡计?谁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欺骗川王?他疑问道:“川王殿下,您这话是”

    “不说也罢!”肖轩摆了摆手,缓缓坐了回去,转念想想,又觉得可笑,唐寅的所作所为与市井无赖、泼皮混混有什么区别?也真亏他好意思干得出来!

    陈桦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说道:“本来老夫是一大早就赶过来的,恰巧在半路上遇到了风国的元让将军,被元让将军请去吃了会茶点,故耽误了些许时间。”

    恩!唐寅这是早有预谋啊!故意派出上官元让来拖住陈桦,好让自己蒙在鼓里。

    肖轩此时是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振作精神,话锋一转,说道:“既然潘泰是死于风王的黑暗之火下,那么潘泰有没有同谋,只有风王最清楚了。”

    “正是。不过,风王已经当场言明,潘泰并无同谋,所以,此事也就没法再追查下去了。”

    陈桦不太相信唐寅的话,这么大的事,潘泰怎么可能会一个人行动?但死无对证,他也没有办法。

    肖轩听后,颇感意外,既然潘泰是被唐寅以黑暗之火杀掉的,那么唐寅肯定知道其中的内情,他为何不把潘泰和自己勾结的事说出去呢?难道,他还真的在念及盟国之情不成?

第1918章() 
不管是骗也好,威胁也罢,唐寅总算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上京。

    上京只是一座城邑,要说有与众不同之处,也就是它贵为帝国的都城,城邑的面积较大,周边所能映射到的范围也广。不过,它对风国而言可太重要了。

    其他的方面倒是其次,最主要的一点,上京位于风川两国之间,风国若想南下对川国用兵,上京便是心腹之患,如果不能拿下上京,它就会变成一根顶在风国背后的刀子。

    可上京是帝国的都城,风国实在不好对上京展开强攻,但现在问题解决了,肖轩主动让出上京,风军可兵不血刃、光明正大的进行接管,这会为风国以后省去许许多多的麻烦。

    得到肖轩的这份手谕,唐寅心情大好,在回风营的路上也是乐呵呵的。

    肖轩以为用潘泰可杀死任笑,解决这个麻烦,恐怕他做梦都想不到,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没能杀掉任笑,反而还把上京丢了。

    想到这里,唐寅的脸上笑容加深,他甚至都能预想得到,当肖轩听说潘泰昨晚便被自己杀掉的消息后,脸上会是个什么表情。

    唐寅刚回到风营,便有军兵跑上前来禀报,称任笑在中军帐内已经等候多时。

    任笑能来找自己,唐寅并不感意外,他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催马向中军帐而去。

    他刚下马还没进中军帐呢,任笑便从里面迎了出来,向唐寅一躬到地,说道:“昨晚我实在太大意了,若非殿下及时赶到,我恐怕就遭了潘泰那小人的毒手!”

    唐寅含笑拍了拍任笑的肩膀,扬头说道:“进帐说话!”

    他拉着任笑走进中军帐内,落座之后,先是上下打量了任笑一会,见他精神萎靡不振,不由得暗暗摇头,正色说道:“任兄这次确实是太大意了,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任兄以后可要引以为鉴,多加小心啊!”

    任笑点点头,幽幽说道:“我只是没有想到,潘泰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来行刺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利字当头,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就算我死了,潘泰又能得到什么?他能成为圣王吗?”任笑无法理解地说道。就算要另推选新的圣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潘泰的头上啊!

    唐寅从桌下摸了一下,然后一挥手,扔出一道金光,同时说道:“他能得到这个!”

    任笑一惊,本能的伸手接住,感觉沉甸甸的,低头一瞧,原来是只金色的锦袋,他不解地看眼唐寅,接着,把锦袋的绳扣解开,向里面一瞧,全是金沙。

    “这”任笑惊讶地看着唐寅,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任兄以为此事真是潘泰一人所为吗?这些金沙是在潘泰的家中发现的,而且还远不止这些,足足有五大箱,不下万两,很显然,是有人花了重金买任兄的脑袋。”

    “是谁?”任笑握紧了拳头。

    唐寅幽幽说道:“能出得起这么多金子的,又那么急于致任兄于死地、不想让任兄登顶王位的,又会有谁呢?”

    任笑倒吸了口气,骇然道:“难道是川王!”

    “没错!”唐寅点点头,说道:“川王很清楚你我二人的交情,他自然也明白任兄成为圣王之后,神池必定会倾向于风国,所以,川王才铤而走险,以重金买通潘泰,行刺任兄。”

    “原来如此!”直到现在,任笑才弄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本是个与世无争又随和温良的一个人,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脾气,有人如此加害于他,他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任笑深深吸气,低声说道:“既然如此,殿下真不应该杀掉潘泰,应将其生擒活捉,带他当面去向川王对质。”

    “然后呢?”唐寅柔声问道。

    “然后?”任笑迷茫地眨眨眼睛。

    “当面拆穿川王和潘泰的勾当,然后呢?行刺储君,罪大恶极,潘泰要死,川王也同样脱不开干系。可数十万的川军会允许神池处死他们的君主吗?但若是就这样放过川王,神池的威严又何在?到最后,双方只会演变成骑虎难下之势,兵戎相见,可以神池目前的国力,能与数十万的川军相抗衡吗?就算神池能把川王毙于神池城内,恐怕,神池也会遭到灭国之灾。与其冒那么大的风险,还不如暂时忍下此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以后神池国力恢复,再谋报仇也不晚。”

    唐寅的这番话让任笑吃惊不已,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坐到王位上后,再不能从自己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而要从国家的立场上来衡量事情的利弊。

    他沉默了许久,接着,站起身形,向唐寅拱手说道:“殿下教训得极是,是任笑太沉不住气了。”

    唐寅乐了,向任笑连连摆手,说道:“任兄太言重了,快坐!”

    稍顿,他又道:“这次,任兄只能先忍了此事,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川王必然为他今日的所作做为付出代价的。”

    唐寅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让神池和川国结仇的机会。唐寅太了解任笑了,知道他这个人随遇而安,就算与自己的交情深厚,以后也未必能尽全力帮着风国对付川国,现在在任笑的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也更于以后风国和神池的联手。

    任笑点点头,说道:“殿下说得对,以现在神池的状况去找川国的麻烦,无疑是以卵击石,殿下放心吧,此事到此为止,我不会再向外传扬。”

    “恩!”唐寅含笑应了一声,随口问道:“任兄还没吃过早膳吧,正好你我二人一起用膳。”

    任笑心情沉闷,不过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就讨扰殿下了。”

    唐寅仰面而笑,说道:“任兄又何必与我客气。”

    在唐寅的‘开导’之下,任笑果然没有再向人提起过潘泰行刺之事的内情,包括夏瑶在内,不过,他可没有淡忘此事,这件事就像是一根针埋藏进他的心底里。

    五日后,任笑正式继承神池的王位,坐上了神池圣王的宝座。

    当他坐在王宫大殿的王椅上时,都有种身处于梦境的错觉。自己原本只是一个不被广寒听待见的义子,说好听点是神池公子,事实上,他就是广寒听培养的众多傀儡中的一个,而且还是不起眼的那一个。谁能想到,圣王之位最后竟然会落到他的头上,现在想想,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他什么都没做过,却迷迷糊糊地就成为了圣王。

    神池圣王的继位大典十分隆重,当任笑行出王宫,由众多长老和侍卫护送着去拜祭天地和圣神的时候,街道上已是人满为患,聚集的神池百姓们可谓是人山人海,就连那些分散于天下各地的神池弟子们也都纷纷赶回神池城,只为一睹新君登基的盛况。

    在神池山上,任笑先是拜祭天地,而后,他又移驾去往圣庙去拜祭圣神,一番折腾下来,回到王宫时已是天近傍晚。

    王宫之内,早已是大摆宴席,唐寅和肖轩也都有受到邀请,双双出席。此时大殿里热闹异常,长老们无不是开怀畅饮。

    说起来由任笑继承圣王之位,长老们的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感到一份轻松。

    论辈分,他们比任笑高,论灵武,他们也比任笑强,对任笑虽不至于有轻蔑怠慢的心态,但也绝不像对广寒听那样的小心翼翼,拘谨又惧怕。

    席间,一直表现沉闷的吕健突然站起身形,离开坐席,到了大殿的中央,他向任笑拱手施礼,正色说道:“圣王,微臣有事启奏!”

    突然被人称为圣王,任笑还有些不太适应,愣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欠身摆手,笑道:“吕长老不必多礼,有话请讲!”

    “现在,我神池已有新君,局势业已稳定,风军和川军是不是也该撤离神池,还神池清净了。”吕健震声说道。他这话看似是对任笑说的,其实是说给一旁的唐寅和肖轩听的。

    听闻他的话,原本嘈杂的大殿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人们纷纷停止交谈,目光在任笑、唐寅、肖轩、吕健四人的身上转了转去。

    任笑暗暗皱眉,即便他这么随性的人听了吕健这番话都觉得刺耳。没错,神池的祸害确实已经铲除,新君也已选出,是到了风军和川军该撤回本国的时候了,只是这事应由风军和川军自己提出来,吕健现在当众讲出,摆明了这要赶人家走,这也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有卸磨杀驴之嫌了。

    任笑面露难色,沉默未语,其他的长老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时候,唐寅悠然一笑,说道:“本王觉得吕长老说得没错,即便吕长老不提醒本王,本王也打算找机会向任兄和诸位长老辞行了。”

    呦!人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唐寅。后者含笑说道:“本王离国已久,国内事务早已是堆积如山,现在神池的危难已除,任兄又继承了王位,本王是到了该回国的时候了。”

第1919章() 
任笑成为神池的新圣王,唐寅愿望达成,现已心满意足,自然也不愿在神池久留。同时,他的表态等于是着肖轩也做出承诺。

    肖轩深深看了唐寅一眼,随后幽幽说道:“神池现在已有新君,孤也打算于近期回国,吕长老不必再为此事担忧了。”

    吕健等的就是唐寅和肖轩这番话,等他二人说完,他连犹豫都没犹豫,立刻接话道:“如此是最好不过了。”

    听他的语气火药味十足,任笑低咳一声,清了清喉咙,对吕健正色说道:“吕长老,风王和川王都对我神池有恩,不得无礼,也不要再以小人之心度两位殿下的君子之腹,快回去坐吧!”

    吕健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点点头,接着,他向任笑必恭必敬地深施一礼,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最担心的就是风军和川军会赖在神池不肯离开,那样的话,神池就等于是变成了风国、川国的傀儡,不过现在好了,风王和川王都已当众表态会于近期撤走,他所担忧的事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在宴席上,通过众人的表现也能看出他们的心态。

    唐寅与任笑谈笑风生,相互之间频频敬酒,而肖轩在旁则显得落落寡欢,倒是有不少的长老们主动上前,接连向他敬酒,肖轩强颜欢笑的一一应酬。

    可以看得出来,唐寅与任笑的交情颇深,而神池的长老们对肖轩则颇为敬重,礼待有加。

    宴会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肖轩和众长老们纷纷向任笑告辞,离开王宫,而唐寅没有马上走,就快要返回风国,他得和任笑先告个别,而且有些事情他还得和任笑谈谈。

    任笑也同样有不少问题想请教唐寅,二人很有默契地走出大殿,在花园里一边并肩漫步一边低声交谈。唐寅首先说道:“我打算两天后起程回国,任兄可有要嘱托之事?”

    “这么快”任笑由一普通人变成了神池的圣王,身份可谓是有个天翻地覆的转变,他或多或少还会感到无法适从,心里也没底,有唐寅在,他还算是有个主心骨,现在听说唐寅两天后就要动身回国,心里难免生出无助之感。

    他低声说道:“又何必走得那么急呢,不能留在神池多住些时日吗?”

    唐寅苦笑,说道:“刚才在宴会上,吕长老的话任兄又不是没听到,想来,这也不是吕长老一人的想法,我若继续留在神池,只怕会被认为心怀不轨,于任兄也不利。”

    任笑想了想,觉得唐寅说得有道理。

    自己是被唐寅赶鸭子上架硬推到圣王的位置上,如果他留在神池的时间太久,确实容易引人怀疑,好像是故意栽培自己这个傀儡上台,有吞并神池之意。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问道:“殿下认为现在的长老当中,谁可堪当重任?”

    论治国,任笑只是个门外汉,他想听听唐寅的意见。后者略微想了想,缓缓说道:“吕长老。”

    “吕长老?”听唐寅推荐吕健,任笑十分意外,不可思议地看向唐寅,说道:“刚才在大殿里,吕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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