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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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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添加了一部分,一条线直指向宾馆的楼层,那是拍摄角度,这就是了,祁连宝恍然大悟间,直哎声叹气。
“只有她有机会、只有她不会引起怀疑、只有她才能从容地收集老祁的证据,她可能是同时为两方服务的。”仇笛道。
祁连宝对于这个结果有点愕然,包小三兀自不信,其实他对那个漂亮妞印像不错,耿宝磊想了想,多少还有那么点怀疑。
“他妈的!”稍顷,祁连宝瞬间暴起,拳头捏得格格直响,说着就要拔腿而走。
“坐下。”仇笛面无表情地道,祁连宝没有反应,怒目而视着,仇笛翻了他一眼提醒着:“冲动解决不了问题,这个坑已经把你埋死了,跑到天涯海角也洗不脱你嫌疑人的身份。”
这悍人几欲提刀杀人的表情看得人着实害怕,不过奇了,在仇笛淡淡的劝慰面前,他慢慢地坐下了,以一种期待的眼光看着仇笛,这种人明显属于那种轻易不肯开口求人的,但不可否认的是,走到现在这一步,就即便磕头求饶,也无人可求。
当然,除了面前这一位。祁连宝心里泛起了浓浓的期待,那种不应该的期待,好像在这个平静的大男孩的眼光里,藏着呼之欲出的答案,就在仇笛将要开口了,祁连宝黯然道着:“我可已经打错一个人了,你说的这对不对?要是张瑞霞,这事……”
难办了,同样的方式总不能加诸在一个女人身上。
“试试不就知道了,做贼的心虚……用我的方法怎么样,救不了你的命,不过……也许能多要点钱,你没指望了,给你那傻缺兄弟和梦中情人多留点不好啊。”仇笛道着,耿宝磊和包小三呲声笑了,管千娇也微笑着看着祁连宝。
那笑总归是善意了,祁连宝不但没有忿意,脸色反洋溢着一种难得的温馨和羞涩,都化成了一种尴尬的笑容,虽然他羞于表露,不过他肯定毫不介意……
……
……
时间,指向了晚二十二时整。
静谧的屯兵小镇,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像它千百年来不变的原貌,远远望去镇上一盏一盏灯火,和繁满天交相辉映,会给人一种伸手就能摘到星星的错觉。
张瑞霞打开了窗户,伸出了头,抬眼看着星空,只有这里才有宁静的星空,也只有这里的星空下才会有如此清冽的新鲜空气,一口像能醍醐灌顶似的,整个人都开始神清气爽了。
可她为什么此时却有着蹙眉的愁绪百结呢?
哦,对了,是手机上一个特殊的消息,那个消息只有一行字:祁连宝在押期间逃走,有可能返回屯兵镇,密切关注,随时汇报。
这个消息就让她胃疼了,上面可能根本不考虑她一个女人家是怎么和这里膀大腰粗的闲汉打交道的,大多数时候,那些糙汉会赤裸裸的伸着大手捏胸摸屁股,有些醉意盈然的会直接来咚咚擂你的门,粗声大气吼一句:开门,老子要操X!
刚来的时候遇见过,来的奇葩,解决的更奇葩,在影城宾馆里的祁连家闻迅赶来,拎着酒后耍疯的闲汉,一顿狗链子猛抽,厕所里一粪勺汤汁灌下去醉酒,之后再无人敢来骚扰。
这是个蛮地,蛮横的方式最有效。
她如是想着,却意外地又一次想起了那位身材魁梧,如怒目金刚的祁连宝,虽然商场无情,做什么也是利字当先,可她却隐隐地有点愧意,那个猛人在她眼里其实的变傻的肉墩一样,表面上凶悍,骨子却纯朴,这种人大多数时候,都会是尔虞我诈的牺牲品。
她啧了声,像有点婉惜,她一直告诫自己,这是商业活动,商业人士里没有光彩的角色,可她同时又免不了自责,自己是不是陷得太深了,会成为最不光彩的那一位。
她的手伸手窗户准备关上休息时,意外地,听到了笃……笃……的敲门声音。
不是酒汉找错了房间,敲门声很文雅,不像这里的风格,她暗暗心跳,怀疑可能是姚富文或者马胖子的骚扰,她出声问着:“谁呀?我休息了。”
“你没休息,刚才在楼下还看到站在窗口。”外面的人道,很陌生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我喊保安了。”她恫吓着,自己倒先害怕了。紧张地凑在门口,透地门孔往外看。
视线里,手机的屏幕,一下子把她吸引住了,是一位男子被蒙着脑袋,两个人拳打脚踢,那人哀求着:
“拍照的真不是我……别打,别打了。”
“华鑫……我直接对华鑫负责,他们肯定用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其他人。”
“账务,主要是账务,还有他们的活动规律……银行的流水账,日营收支。”
“……我真不知道,搞祁连宝我都没得到消息,上面只是让我汇报近期各项工程的进展。”
视频看得她心惊肉跳,她背对门,大喘着粗气,一弓身,手里紧紧地攒着一把水果刀……等了好久,额头都惊出冷汗来了,还是没有听到其他声音,她凑到门孔上看时,视频画面已经停止了,她鼓着勇气,嘭声拉开门,却看到,手机是粘门上了,就为了让她从孔里看到。
她狐疑地看看空无一人的甬道,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揭下了手机,刚拿到手里的时候,屋里的电话却响了,她吓得一激灵,差点把这部手机掉到地上。
关门,急匆匆回屋,看看自己的手机上显示的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良久接起来,对方是一个熟悉的,久违了的声音:“喂,张秘书,您好。”
她手一抖,好容易拿稳电话,口齿不清地嗫喃了句:“祁……祁老大?”
“不错,还记得我啊。”对方道。
“您……您……在……”张瑞霞紧张局促地道,她清楚这个人能干出什么事来。
“你说不清楚就听我说吧,华鑫派来一位间谍一直在摸屯兵镇的情况,现在躺在医院了,您如果有兴趣,可以去看看他成什么样子了……对了,那照片好像有人告诉我,和你有关啊。”祁连宝道。
“不不不……绝对和我没有关系。”张瑞霞矢口否认着。
“那就好,千万别搞小动作,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华鑫在背后捣鬼?或者,你领的不止一份工资?别以为宗老板是傻瓜,你们那点小伎俩太小儿科了……出事时候他就告诉我,谁跳出来谁就有问题,结果你跳出来了,呵呵,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啊?”祁连宝戏谑的声音。
“我……祁老大,真和我无关,我……”张瑞霞惊恐之下,跑到窗口看着,不过这夜里,怎么可能看到什么?
“吓成这样啊?我不打女人……警告你一句,天亮前滚出屯兵,别让老子再看到在窗户上发骚。”祁连宝恶狠狠地道,电话随即挂了。
不多时,张瑞霞房间里灯光暗了,不是休息了,而是离开,她匆匆下楼,趁着人少的功夫,开上了公司的车,连夜离开了屯兵。
那辆红色的现代不见尾灯的时候,四个脑袋从阴暗处出来了,仇笛、管千娇、耿宝磊、包小三相互击掌相庆着,相随往租住地走着,仇笛和祁连宝打了个电话,告诉了结果。
结果没有意外,吓跑了。
“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啊,祁连宝一句话,吓得张瑞霞屁滚尿流就跑了。”耿宝磊感慨道。
“这种边缘人,没有规则可讲,也正是华鑫先要让他出局的原因,试想一下,要这号人在,派一个经理来,被打成生活不能自理,再派一个,又被打了,谁还敢来啊?”仇笛笑着道,有时候最原始的方式,比最先进的管理还有效。
“是不是人家啊?”包小三有点怜香惜玉,一直说仇笛太尼马黑了。
“证据不会有,但旁证很快就有了。”仇笛道。如果正确,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两个商务调查都走了,可后台该瞎了,管千娇虽然有点兴奋,她还是警示道:“小心点啊,他毕竟是在逃嫌疑人身份。”管千娇警示道。
“有人趁火打劫,咱们为什么不能火中取栗,现在知道真相的只剩下咱们了,后台要得到宗鹏程知情的假消息,估计得吓得睡不好觉了。”仇笛笑着道。
“喂喂,那接下来怎么办涅?”包小三好奇地问。
“睡觉。”仇笛道。
“睡觉?”包小三愣了。
“对,睡觉,精英伤的伤,跑的跑,咱们成了笑到最后的间谍了……呵呵,我觉得应该坐等上门,然后坐地起价。”耿宝磊道,现在奇货可居了。
“对,就这么干,他妈的,咱们一受伤就把经费停了,太尼马没有人情味了,娇,往狠里宰啊。”包小三快意地道。
管千娇笑了笑,无语,分别回租住地,管千娇躺在床上好久,一直想联系哈曼来着,犹豫的很久,她还是放弃了,好像确实应该再等一等,否则这支奇葩队伍干的事,肯定没人会相信……
第35章 奇货可居
九月十九号,上午九时十九分。
这个特殊的日期和时间,数字重合,张政和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看表,才看到了这么大的一个巧合,他坐在会客室里往外望去,每每听到高跟鞋的声音都让他心神不定。旁边坐着高雨田有点不耐烦了,小声嘀咕着:“张啊,这妮谱大了啊,知道咱们回头求她?”
“可我什么都没说呢?”张政和有点拉不下脸来了,搁哈曼这儿坐冷板凳了,昨天等了一天,唐瑛避而不见,今天一早就来了,守在这儿呢。
“这公司里都特么间谍,还用你说?”高总愤愤地道,表情有点埋怨的意思了。
张政和无语了,顺顺当当进行的事,突然间吹灯拔蜡了,幕后的可就成睁眼瞎了,本来就担心那个逃狱出来的祁连宝出事,谁可知道前方又告诉了他一个猛料:宗鹏程有可能已经知道事态发展。理由是,另一个华鑫派到屯兵的商务调查员被逃狱的祁连宝重伤致残。
这个猛料惊得张政和两天没合眼,坐在那块连打哈欠都忘了,此事投入了大半年的精力,花费无数,眼看着到收获时候,咦,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可不得着急上火。
“你那个人靠得住么?到底什么人?”高雨田不放心地问。
事情到这个时候,没必要瞒着高总了,张政和附耳小声说了几句,高雨田脸色一变,瞪眼着问:“女的?”
“对!要不,不可能有途径知道华鑫的营收信息啊。”张政和道。
“少特么给自己戴高帽,一看我就知道你和她滚过床单。”高雨田生气了,平时本性露出来了,一说这个,一惯以风流倜傥自夸的张政和不敢接音了,他解释着:“高总,咱现在别说这些没用的成不?我就滚过床单,并不影响工作不是?”
“得了得了……为今之计,要马上落实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知道多少?这不可能啊,这事只有咱们和夏亦冰知道,夏亦冰总不可能告诉宗鹏程去啊?”高雨田焦头烂额的道着,花费打了水漂是小事,眼看着双方的合作要因为这事黄了,那损失,怕是得让他哭晕到厕所里了。
两人正咬着耳朵,推门而进的吕天姿笑着问候了,两人同时起身,吕天姿笑着道:“二位请,唐主管刚来,昨天实在对不住,她出了趟公差。”
终于等到人了,吕天姿把两人领到了唐瑛的办公室,不无嫉妒地看了眼,瞧高雨田这身份怕是得一单大生意,只是有点纳闷,怎么唐瑛还这么倨傲,像把生意想往外推似的。
没错,确实很倨傲,唐瑛此时尚未搞清究竟怎么一回事,昨天电话不断,她以为是骚扰,干脆不接,今天是接到了谢总的电话,才临时从塘沽赶回来,直觉到屯兵可能有事了,她联系管千娇,管千娇居然也没接电话,直到刚刚进门,她还一头雾水。
当看到两人讨好的笑容进来时,她这头雾水更大了,不过两人这种吃瘪得性,让她觉得好爽。她笑着问:“张经理、高总,请坐……”
起身沏茶,两人赶紧谦让,唐瑛再坐下来,却是还没把握好该用什么口吻说话,她揣度着两人的态度,不无好奇地问:“您二位,这是……有事?”
“对对,有事。”高雨田和张政和两人齐齐点头。
“屯兵镇的事?”唐瑛问。
两人又是齐齐点头。
“那事不是完了吗?履约完成,我们两不相欠。”唐瑛一摊手道。
哎哟,把张政和给悔的,这前后根本不差几天呀,高雨田作势手指点点张政和斥着:“就知道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种事还得靠人家专业人士,看看,抓瞎了吧。”
“对对对,是是……我检讨。”张政和直拍额头道。
唐瑛懵了,能把两位趾高气扬的治成这样,真是那位神仙姐姐开眼了,她眨巴着眼睛,有点明白可能发生什么事了,她试探地问着:“您想重新来个委托?”
“对对……今天就签,只要你们还能拿到屯兵镇的详细情况。”张政和抓到了救命稻草,焦急地道。
“唐主管,看在咱们朋友一场的份上,不能把生意往外推吧?实话说吧,我们就等着您狮子大开口呢,我不是这行人,可我明白这行里的事,你们狠,开价吧。”高雨田带点光棍的口吻道。
唐瑛有点哭笑不得了,这两人神经质了一般,完全不像平时那般趾高气扬的派头。她纳闷地问着:“到底怎么一回事啊?您要不说清楚,我还真不敢接单,而且今天肯定不行,委托也得经过评估啊。”
“您不会真不知道吧?”张政和道。
“这单子都终止了,我知道什么呀?”唐瑛摊手无辜地道。
这话出口,该着张政和和高雨田一头雾水了,两人交换着眼色,张政和小心翼翼地问:“您难道不知道,屯兵镇出名的涉黑人员祁连宝越狱了?”
唐瑛摇摇头,高雨田又问:“还有有位‘画家’,在屯兵被人打残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有必要知道吗?”唐瑛愕然问。
不像假的,张政和干脆直道着:“这个人在被打残之前,曾被人诱到屯兵那幢烂尾楼给揍了一顿,不知道怎么搞的,他自己承认是华鑫派到屯兵镇的……商业间谍。”
呃……唐瑛直愣愣一梗脖子,居然还有人承认自己是商业间谍,这算是奇闻了。
“哦……”唐瑛一下子又明白了,指着两人道着:“你们怀疑,是我们的人打的?”
“不怀疑,不过,他在屯兵根本没什么仇人。”高雨田如是道,观察着唐瑛的表情,那惊讶和愕然,不像作假,他隐隐地觉得,又找错庙门了。
“那咱们就没什么谈的了,有证有据,你们报案就行了,没证没据,凭空猜测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吧。”唐瑛直接推托了,不过她心里隐隐担忧,似乎应该和那几个迟迟未归的人有关联。
“不不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贵方的调查人员还在屯兵的话,是不是……”张政和征询的道着。
“这个就无可奉告了,看来,恐怕对二位的事,我要无能为力了。”唐瑛道,只当两人是来探口风的,不准备多扯了,两人还要纠缠,唐瑛的手机响起来了,她一看是谢总的电话,告了个缺,出了楼道里接电话,不多会再回来,脸上的表情却是平静了不少。
“看出来了,您一定有消息了。”高雨田期待地道。
“嗯,可以这样理解,对于二位的担忧,我无能为力……咱们长话短说吧,刚刚我和谢总通过话,目前这个形势,我们可以提供部分情况,接下来,咱们可以谈谈价格了。”唐瑛睥睨道,要钱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这句把张政和、高雨田齐齐镇住了,两人相视了良久,都没有开出一个合适的价格来。
不好开价啊,低了怕人家给脸色,高了怕自己吃亏,而且关键的是,这是盲人骑瞎马,谁也看不清路子在哪儿啊……
……
……
此时此刻,夏亦冰的私车缓缓地停到京珠高速的香河出口,一辆沃尔沃已经泊在路旁迎接了,是位削瘦、干练、面目清矍的男子。
谢纪锋,哈曼公司的创始人,商务调查这个偏门她不太懂,不过对谢纪锋的第一印像挺好,握手寒喧时,夏亦冰笑着道:“……看谢总成竹在胸,我应该不虚此行了吧。”
“客气了,没想到华鑫国旅这么大的公司光临小县城,我是诚惶诚恐啊。”谢纪锋笑着道。
他邀着夏亦冰上自己的车,夏亦冰欣然而往,秘书开着车跟在谢总的车后,两车开拔,车里夏亦冰打量了谢纪锋几眼便直入主题了:“谢总,您应该知道我的来意吧?”
“您好像还没讲。”谢纪锋道。
“有关飓风传媒以及屯兵镇的事。”夏亦冰点着。
“这一行的规则之一,永远不透露客户的秘密,对不起夏总,我只能说不清楚了。”谢纪锋笑道。
夏亦冰为难了下,现在死马当活马医,可看眼前这头死马,似乎不比活马难伺候,她换着口吻道着:“你们前一个委托,有关飓风传媒的,我们华鑫和飓风传媒现在已经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有什么事,不必讳言。”
“那……没什么事,你们是伙伴,那就应该无所不谈吧,我是个外人,不方便讲这些。”谢纪锋油盐不进的道,他从业口径很严实,在他看来,守则是个好习惯,那怕有时候会惹人。
“挺好,果然名不虚传。”夏亦冰欠了欠身子,换了一副口吻道:“那我们可以开始谈我们之间的生意了吗?我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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