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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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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里是不是有什么？”海姆达尔没再乱动，掐着嗓子，从唇缝里挤出话来。
“是……”博纳瑟拉快哭出来了。
“是什么？”
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在这里？里格？我看到他了，他在这里！”这是里安的声音，海姆达尔感到他们靠近自己。
黑暗处传来啜泣声，仨好友站住不动了，他们不约而同的感到了紧迫感，就像被突然卡住咽喉，喘不过气来。
“里格？怎么回事？”卡罗咽了咽嗓子，直觉压低了声音。
“你们千万别动，这房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海姆达尔飞快的说。
始料未及的是一道声音突然钻进脑子里：【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是那只黑猫！
海姆达尔欲哭无泪，都是博纳瑟拉惹的祸。
【没事，那东西咬不到人。】
海姆达尔心里咯噔一下，【这儿有什么？】
【你放个荧光闪烁就知道了。】
海姆达尔犹豫了一下，还是抽出魔杖朝天一甩，放了个荧光闪烁。宛若流银的光芒自杖头喷吐出的一刹那，整间房被笼罩在白昼里。
这是海姆达尔版的【荧光闪烁】，或许应该这么说，这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荧光闪烁了。
【荧光闪烁】是一个小魔法，在千奇百怪的魔咒大家庭中微不足道，但是它非常实用。只要不是哑炮，荧光闪烁总能应声而发。
格林德沃改良过它，使它的光照面上了一层楼。海姆达尔在暑假期间也研究过这个魔法，并在格林德沃的基础上深入开发了一下。
普通的荧光闪烁就是魔杖顶端发出微弱的白光，白光的亮度取决于释放者的魔法值、魔杖以及领悟能力等诸多因素。海姆达尔经过实验后得知，一个普通巫师释放的荧光闪烁的光照范围大约在3㎡，这还是约等于之后的数字，具体数据并不均衡。除去魔杖等外在因素，以3㎡为基础，魔法值越强亮度越大。根据格林德沃的学习手册，海姆达尔研究了一下他改良后的成果，只能说不愧是老牌黑巫师，无论领悟力还是创造性堪称首屈一指。
格林德沃版荧光闪烁的突破性有两点，一是它比普通版多出一个光点，也就是有两个发光源；二是杖顶的第二光源能够聚光，像麻瓜手电筒那样具备最远二十米的照射距离。
假设普通版本的最高等级能够照亮人民大会堂的万人大礼堂，那么格林德沃版本的荧光闪烁就是鸟巢级别的。
海姆达尔感慨的同时，也尝试在此基础上加入了自己对这个魔法的理解和创造。
结果就是这样，犹如信号弹一般的银色光点自魔杖顶端喷出的同时分裂成四个小点向四周散去，整个房间乍然敞亮后，四个光源以魔杖顶端的喷吐光源为准心形成一个不断旋转的圆圈，魔杖指到哪里圆圈就照到哪里。
海姆达尔没有教条似的照抄照搬格林德沃的东西，虽然那确实好，但是那个“好”是有水分的。比如说这个【荧光闪烁】，海姆达尔再改造的原因就是他认为聚光性没有必要。凡是遭遇过停电的人都知道，一旦屋子里暗下来，只要不是为了重新接回烧断的保险丝，坐家里傻等的时候蜡烛比手电筒管用，究其原因就是蜡烛是发散性光源。
或许格林德沃有他自己的考虑才弄出个“聚光手电筒”，毕竟一个魔法的应运而生是有它本身的使命性的，因为需要所以创造，麻瓜世界的诸多发明也是如此。
这是海姆达尔研究了一个暑假的成果，没想到这魔法的处女亮会在这种未知的情况下施展。
透天的光芒洒亮整个空间时，海姆达尔及三个好友同时呼吸一窒。
黑猫蹲坐在一座垃圾山前，宝石一样的瞳孔在明晃晃的白光映衬下荡漾出妖冶幽深的紫色涟漪。
在它斜后方大约30米处，一只獠牙毕露的野兽正虎视眈眈的望着他们，喉咙内持续发出危险的低嗥，狰狞的面貌，凶残嗜血的眼神。它似乎被什么东西禁锢住无法动弹，但是身体保持着俯身扑抓的姿势，似乎在等待禁锢解除的那一刻。那种撕裂一切的欲望，吞噬一切的残酷，让所有直面它的生物望而却步。
一只真正的客迈拉兽。
二百五抱头蜷缩在垃圾山的另一侧，与那只客迈拉兽咫尺之遥。
想到黑猫的话，再看这只明显动弹不得的客迈拉兽，海姆达尔不由得松了口气。
回头看向三位朋友，他们虽然脸色发青，却没有像博纳瑟拉那样软骨头，估计也瞧出这只客迈拉是只笼中虎。
“那是什么东西？”里安缩着脖子问。
“客迈拉。”莱昂说。“我祖父家有一只。”
卡罗睁大眼睛，“这就是客迈拉？”
“你祖父胆子真大。”而且有钱。海姆达尔心想，博克先生一掷千金只换来个南南。
海姆达尔对于客迈拉兽的认识和世界上许许多多的巫师一样——浮于表象。在英国时，他通过媒体和巫师们的谈话知道客迈拉兽分布于希腊，是危险系数极高的神奇动物，数量有限十分珍惜。客迈拉兽本性邪恶凶残，它的卵是A类禁售商品。
圣芒戈医院二楼的【戴？卢埃林病房】就很说明问题。这位倒霉的卢埃林先生在希腊度假时惨死在客迈拉兽的獠牙之下，据说那一年威尔士全境都在为他们杰出的魁地奇选手过早的辞世而哀悼。
认识仅限于此——本性凶残；有着狮子的脑袋、绵羊的身体、火龙的尾巴；见到活物就咬并且不致死不罢休……总而言之，普通巫师想要单枪匹马的对付一只客迈拉兽，成功几率趋于零。当然，曾经有人挑战成功过。其结果还是不得善终。明明都已经打败了客迈拉，成了英雄，却因为力竭从天马背上掉下去摔死了。
打不死它会被咬死，打死了它却被摔死。这希腊产的神奇动物貌似很不吉利。
虽然凶兽被困，仍然气势逼人，几人决定赶快离开，万一这客迈拉兽跑出来……啊呸呸呸，海姆达尔把嘴巴都呸麻了。
“他一直抱着头蹲在那里干什么？”卡罗对二百五的行径表示不解。
“大概以为自己要被吃惊了。”里安说。
“要吃早被吃了。”
“吓傻了。”还是莱昂见解独到。
“我去把他带过来，你们赶紧出去。”海姆达尔举步朝前走，仨好友不约而同的扯住他。
“你别去，他这是咎由自取。”卡罗认为以德报怨不值得。
海姆达尔对他确实恨的不得了，他的二百五行径让自己咬牙切齿，何况支持他做出这些举动的理由又是那么的荒诞，但看他可怜巴巴的蹲在那儿哭个不停，连周围的变化都察觉不到了，不禁有了恻隐之心。
“博纳瑟拉！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海姆达尔尝试对他大喊，毫无成效。
“先生们，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几人迅速回头，门口出现了一位披着毯子戴着帽子的老者，卡罗他们仨面面相觑，只有海姆达尔有些出神，这老头的打扮看着有些眼熟。
“那博纳瑟拉……”海姆达尔迟疑道。
“交给我就可以了，斯图鲁松先生。”老者从容的说。
他认识我？海姆达尔摸摸鼻子，和三位好友一起离开了关着凶兽的可怕房间，离开了博纳瑟拉。
海姆达尔想起寻找黑猫的时候它却不知去向。
四人冲到食堂抓紧时间狼吞虎咽，然后匆匆忙忙跑去魔药学课堂，所幸没有迟到，四个少年相视而笑，经历了刚才惊险刺激的冒险，见到了同年级的学生或者说对于某些巫师来说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见到的神奇动物，拥有了别人无法想象的秘密，感觉比其他人更亲近了几分。
虽然对那凶兽出现在学校里感到好奇，但明智的遏制自己去探究。
讲台上的魔药学教授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大名，微笑道，“我叫罗伊？洛朗，德姆斯特朗一年级到七年级的魔药学教授。从今天开始，各位将和我一起学习魔药这门精妙绝伦的学科。在正式上课前我有几点需要声明，首先，我不是那种患有知识强迫症的教育家，我不会强迫你们一定喜欢魔药学。说实在的，这门学科没有一点耐心和天赋真的难有作为，关于这点我本人深有体会；其次，既然您踏进我的课堂，接触魔药这门课，那么就算您对它再厌恶，也请您尽可能的做完我布置下去的课后作业，背一下我需要你们记的东西。从现实来看，无论从政还是从商这门课都是必考的；最后，我想提醒各位，德姆斯特朗每门学科的及格线是六分，没错，确实如此，但是本学科例外，魔药学的及格线是七分……”
不等魔药学教授说完，下面立刻掀起一片哀嚎。
洛朗教授似乎早有准备，低头随意翻着讲台上的课本，嘴角始终含着轻笑，直到学生们发完牢骚重新安静下来。
这时，洛朗抬眼继续说：“七分是建校以来就定下的，如果各位有意见，可以前往塔楼同历届校长的肖像画面谈。”
下面的学生保持沉默。
与变形术教授约克不同，罗伊？洛朗看上去很年轻，目测大约三十岁左右。金发碧眼，眉目舒朗，言辞间有点玩世不恭，态度很随和，再加上有品味的得体穿着，仿佛魔法世界的雅痞。很难相信这样的男人会选择在一间魔法学校里当老师，老师的生活通常代表了按部就班。
难怪会说出那样别开生面的开场白。
看见洛朗教授转身在黑板上写起了东西，海姆达尔跟其他学生一样条件反射的翻出笔记本准备记录板书。
“这些东西不用记。”魔药学教授没有回头，一边写一边开口提醒。
等他全部写完，学生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黑板上记述的既不是教科书上的条条杠杠，也不是某些注意事项，更不是考试练习题。那一黑板密密麻麻的粉笔字写的是如何选购坩埚、试管、搅拌棒等魔药学工具……
洛朗教授不管下面学生变了又变的脸色，径自说道，“书本上的东西是死的，理解不了硬背下来就行，考试无非也就是那些条条框框，在正式灌输大家理论知识前，我想传授给大家一些关于魔药学的基本常识，在诸多常识里工具的准备是至关重要的。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如果你没有选对正确的器械而盲目投入到制作魔药中去，后果不堪设想。历史上有很多例子，我就不给大家一一举例了，校图书馆可以满足需求。”
那一整堂魔药学让新生们徜徉在多种坩埚选购、各种搅拌棒的作用及使用方法、清理坩埚所使用的五花八门的专业洗涤剂，以及如何使锅子和炉架更契合等常识性海洋中……
罗伊？洛朗教授布置下来的课后作业是：请根据你自己的坩埚，选出与之配套的搅拌棒、洗涤剂，并说明具体原因。
7
「日记 一九七二年四月二十日」
我一直在怂恿西弗勒斯，怂恿他和伊万斯套近乎，并不是一定要擦出火花，至少朋友这个身份羁绊要让它牢固下去。
伊万斯漂亮、随和、聪明，能够想到的所有赞美词几乎都能往她身上套。她同样受男生们的欢迎，不管是哪个学院的。斯莱特林的男生一边在背地里恶毒的嘲笑她是泥巴种，一边不由自主的用目光追随她的倩影。口是心非是蛇学院的通病，身为一个斯莱特林，我没有说三道四的余地。
西弗勒斯说我比他更像一个斯莱特林，关于这点我从不怀疑，我是一个马尔福。让我怀疑的是分院帽明显把他分错了地方，我认为他应该去拉文克劳……或者格兰芬多。
没有了博纳瑟拉，整个世界清净了。
可以说，这一个月是海姆达尔过得最像一年级新生的一个月。每天准时起床、准时吃饭、准时上课、准时做作业、准时睡觉。课业稳定。闲暇时间跟新交的朋友打屁聊天，与同级生们增进友谊，小日子不要太舒坦。
德姆斯特朗的教授们也很有一套，除了变形课与魔法史的课后作业比较繁琐以外，一切都和煦平稳的进行着。
唯一令海姆达尔感到担忧的是实验研究室。
开学至今，始终没有人上门。随着时间的推移，海姆达尔越来越觉悟到一年级就接下这个职务实在有些鲁莽，因为他缺乏众室长的认可，也就是缺少所谓的群众基础。高年级学生在校时间长，接触的人面广，无论课业还是某项长才都得到了充分的施展，几年的读书生涯让高年级们拥有了多方面的肯定。海姆达尔虽然比其他学生早来半年，说到底除了路比别的学生熟，不觉得多了什么长处，何况那时候的实验研究室还是艾文？班森的天下。
这天中午，他和莱昂在食堂吃饭。
“这棵花椰菜跟你有仇？”莱昂发现他盘子里的花菜几乎被碎尸万段。
海姆达尔扬了扬眉毛，但没有停下手里的虐菜动作。
“昨天魔药研究室的室长批准了我的入室申请。”莱昂吃完饭后说。
“如果我是魔药研究室的室长，我也会这么干。”海姆达尔并不意外，莱昂在魔药方面所具备的才华难以用言语描述，洛朗教授甚至私下询问他要不要填写单科免读，被他一口回绝了。
“这不是重点。”
海姆达尔被他的一脸慎重震慑住了，专注的听取下文。
“我昨天去了研究室，室长和我阐明了魔药研究室的注意事项。”莱昂说。
海姆达尔赶忙点头，“这是肯定的。”
莱昂续道，“学校每一学期都要对各个研究室进行评估，评估结果将上报教育委员会，委员会针对这些报告得出后续判断。”
海姆达尔似乎有点明白了，“评估主要包括哪些方面？”
“研究室内部人员组成情况，各项物资的利用率，研究结果的多寡以及好坏，该研究室的得奖率等等……”稍许顿了一顿，莱昂又道，“不是我危言耸听，你的实验研究室再这么无所作为下去，可能会面临被关闭的下场。”
海姆达沉默不语。
莱昂以为他被吓住了，在心里仔细措辞了一番，然后道，“这间学校注重的是名声，还有由名声带来的入学率。毫无作为的室长肯定会被取缔，再替换上能够有所作为的人选。或许……你可以在研究成果方面下点——”话语戛然而止，因为海姆达尔陡然投射过来的古怪眼神令他后背发毛。
海姆达尔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之光：“莱昂亲爱的，原来你这么关心我，我真是太感动了！”说着猛朝对方扑去，他这一手突袭把布鲁莱格先生搞得哭笑不得。
海姆达尔在贴在莱昂身上就没再搞怪，嘿嘿一笑，“其实我已经有所行动了。”
挣扎的莱昂迅速安静下来。
“真的谢谢你。”海姆达尔退开，笑道，“非常感谢。”
莱昂盯着他的眉眼看了一会儿，“你做了什么？”
海姆达尔坐回原位，从书本中抽出一封信。
“两个星期前，我给国际巫师联合会下属的未成年巫师教育促进委员会写了一封信，这是他们给我的答复。”
莱昂拿过信件快速浏览，可能该委员会顾及到海姆达尔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回信是用德语写成的。让莱昂惊讶的是，信上满满当当记载着当今巫师世界仍在举办的各种未成年巫师竞赛，笼统算一下大概不下一千个。涵盖范围之广令人咋舌，其中包括魔药、魔咒、草药学等大项，还有从大项分支下来的小项，比如从魔药学中分出来的真菌培养、蜘蛛毒汁摄取等单一专精的比赛。
有些赛事的名声遍及五大洲四大洋，这些竞赛往往竞争率极高，参赛选手一般代表团体或者某个国家地区出赛，德姆斯特朗从来都是大型比赛的拥护者和参与者，出动的学生都是各研究室的精英。
莱昂很快发现了问题。这些比赛的报名时间大多已经过期，今年无缘参赛，而且很多赛事并非每年举行。不过看海姆达尔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他已有盘算。
“你报了哪个？”
海姆达尔从书里抽出另一封信。
“这是主办方昨天寄来的入围通知，我在等接下去的赛事安排。”
这只信封不同寻常，像彩色拼贴画一般夺目绚烂，没有一丁点大奖赛该有的严肃感。上面印刷的主办方落款也很有特色，彩色糖豆似的：【糖耗子基金会】
莱昂没有打开信封就把信直接还了回去：“德姆斯特朗从前参加过这个赛事吗？”
海姆达尔摇摇头，“实验研究室的奖杯橱窗里没有这个奖项。”
莱昂沉吟片刻，“虽然糖耗子奖在国际上名声不小，但无法跟那些大型赛事相提并论。如果出现赛程冲突，学校肯定会选择别的对名声叠加更有利的大赛。”
海姆达尔低头看着手里色彩缤纷的信封，满怀希冀的说：“我不管学校怎么样，我本人对它十分感兴趣。”
莱昂举起水杯：“那么我等着奖杯橱窗里看见糖耗子奖的那一天。”
海姆达尔咧嘴哈哈一笑，干劲十足的用力点头。
未成年巫师竞赛的创办初衷是培养和提高巫师世界未来栋梁们的动手意识、思考意识和竞争意识。换句话说，让孩子们多看几眼教科书以外的世界，不要教条式的死记硬背。
这都是大人们才能够理解的深奥东西，也是大人们的一厢情愿。绝大多数的孩子并不真的喜欢参加比赛，大人们把本该属于孩子的欢乐变成了争名夺利的平台，好比当今欧洲的三大魔法学校；好比德姆斯特朗历年来对于各大赛的热衷。
三大魔法学校公开展示荣耀的橱窗内无一例外全是金灿灿的奖牌奖杯，除了上面镌刻的铭文不同，规格几乎不相上下，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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