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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亦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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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能得世界杯,上帝掐指一算,哭了,说我他妈也看不到了。”
“悲哀啊。”
“那我小学还是足球队的我跟谁说了。”
十三
某男孩奋力踢飞足球,用韩老师的话说:只见中国队员XX三十公里外一脚远射。
足球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飞过了守门员的头顶,飞过了球门,也飞过了学校的围墙,最终落到墙外。一群人聚集到墙下。
学校的墙大概两米半高,助跑一段距离蹬两脚墙手扶墙头一拄就能翻过去。纵然不具备古代大侠飞檐走壁的功夫,只要有一米七的身高,体型匀称四肢健全又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体育精神的都过得去。对于墙的高度,某一任校长比我们要有更早更深刻的认识。不知何年何月墙上就有了一排半米高的铁丝网,这让我联想到监狱。锈迹斑斑的铁丝上不知记录了多少英雄的壮举,如今一代新人换旧人了,换成我们向铁丝网发起挑战。
一男同学站在墙下喊:“有人没啊,球踢过去了。”
“哎……有人吗?”
同学们吼了几嗓子之后确定墙外没人,开始在墙下攀爬。
身为班里海拔最高的雄性,我觉得有必要冲在最前沿,身先士卒义无反顾。我到墙下踅摸了较为理想的攀爬位置。墙头是弧形的,我瞅准墙上一块比较凸出的砖头奋力一跃,手把住砖头,腿在墙上猛蹬。两个男孩过来一人抱住我一条腿做了支点,助我登高。我的大半身过了墙头,双手握住墙上的铁栏杆,缓缓上升,收回脚踩在墙头,身体轻低着铁丝开始向墙外巴望。
“看见没啊?”有人问了一句。
“看见了,在那儿呢。”我回答。
足球安静地躺在离我十几米外的砖道上,还好没掉进胡同里紧密连接的居民的院子里。
曾经有一位校友把足球射到人家院子里,翻到墙外站在人家门口连喊带敲,敲了一会儿院里没反应,他就迂回到了院子的一角翻身而入。足球明目张当地躺在一片水泥地上,男孩过去捡起球就要往回返,不经意目光扫过一间屋子,顺窗望进去,屋里银光闪闪的一片犹如白面馒头里的半截苍蝇一样分外耀眼,一副少妇洗澡图呈现在眼前。男孩犹如被一道闪电击中,颤了一下,虽然他没被闪电击中过,但想想也不过如此。男孩悠然蹲下身子,面红耳赤,无比激动的心瞬间沸腾了,一股暖流在腹部游荡蠢蠢欲动,击打着他身体的彼岸。他有了*的感觉。如果冲进去,对方可能会尖叫,泼水,随手摸个茶缸子香皂洗发水之类的东西扔出来,然后以某物体为掩体大声呼救,一面与敌人周旋一面等待大部队的到来。不一会儿左邻右舍闻讯而至,将色狼俘获。女人在大妈怀中哭泣“以后可怎么见人啊,不如死了算了”。人们安慰着她,怒斥犯罪分子衣冠禽兽猪狗不如。几个彪形大汉将犯罪分子五花大绑扭送到公安局,让恶棍受到法律的制裁,严惩不贷。
窗下的男孩是理智的,道德观念完全压倒了势头正旺的*,他毅然决然地——往屋里瞄了两眼,逃之夭夭。
男孩回到学校就对一起踢球的同学讲了刚刚的艳遇,说得唾沫星子横飞,听者垂涎三尺,淹死了一窝蚂蚁。经过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再每一个人敢去一探究竟,都怕被人逮着。直到下课,终于有一哥们儿按耐不住了,带着足球翻到墙外,把球扔进了人家院子,正待打着捡球的旗号飞身而入,球从院里直接飞回了学校操场。墙外的男孩一阵叹息,不禁对自己的优柔寡断后悔不迭。
每个人一生中总会有各种机会稍纵即逝,至今为止我在还在不断犯错,并从中吸取教训。有些机会错过了还会再来,有些则像处女一样,只一次,就没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四
我站在墙头小心翼翼直起身子,迈过铁丝网,确定衣服裤子没有被铁丝勾住,叫喊着跳下去,“咚”地一声闷响我两腿着地顺着贯力蹲下了,双手拄地顶住前倾的身子算是安全着陆。我捡起球,撇回墙内,我听到了一片欢呼,然后就没人寻觅我了,卸了磨就杀驴。
墙下有块树根,七扭八歪的须子像是一只破马张飞的鱿鱼在虚张声势,依附着两米来长的树桩平躺在地上。这树貌似长了几十年,树桩的直径有一米就这么给切了,只因为品种不对,若是松树柳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戳在马路两边,可惜了,天妒木才。
我踩着树根上了墙翻回学校,正赶上敌军将要带球攻入禁区,我军后防空虚。我奋不顾身地迎了上去,对方是两个人,本来我班只剩下一个后卫,加上我这回就势均力敌了。向球门后退中的张X见形势有缓便反退为进冲了上去。足球在我们四人的脚下你来我往,混乱中偶尔也能找到些章法,踢出点技术含量。张X卡住两个敌人,我得到空挡,把球缓缓送给守门员,守门员开大脚,足球飞到中场。
奔跑中,我可以听到耳旁的风声。操场上漫天脚影尘土飞扬,没人注意到多了一个我,也许有人发现了但是没有声张。有了人数上的优势,我军一路劈波斩浪勇往直前,山路十八弯地把球带到了敌军门前。对方的后卫确实挺能支巴,横档竖档。赵XX在并不理想的位置射出一球被门将踢了回来,球飞向我,我快跑几步一脚猛抽,足球高速旋转带着一股力量飞向球门。门将张开双臂分开双腿挡下了这一球,足球砸在他脸上,他蹲下身子,捂着脸,人们围了上去。我过去问他,咋样,没事儿吧?他摇了摇头说没事儿。经过再三确认他真的无碍,我们散开了,继续踢球。受了伤的门将不一会儿也重返战场,半边脸红灿灿的。
球一直踢到下课,我们两个队平局,都是零分。
其实我对足球的热爱都已经淡漠了,最近很少踢球。
喜欢足球最初是在小学时代,体育老师在各班抽出几名较为高大的男生充当校队,我理所当然首当其冲。能从几十个小男孩中脱颖而出在当时也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儿,至少能证明自己身体发育优良,在那一心想着快快长大的年龄段“娇小玲珑”“浓缩的精品”并不深得民心受女同学青睐。
我的小学操场上和体育有关的器材有四个并排相连的单杠和一架被放倒的篮球架。从左向右数,第二个单杠上贴着几张美少女战士的不干胶,有一张上面用油笔写着“李X大王八”
我们的训练任务就是训练体能,在操场上奔跑,跑完了蛙跳,跳完了压腿,压完腿就基本下课了,当时觉得挺光荣,现在想想,似乎技术含量不高。
零二年世界杯的时候,许多同学每天晚上抱着电视奋斗到深夜,长时间挂着黑眼圈。每天一群男生在一起讨论昨晚的战况,分析中国队的当前趋势,评说一下现在展望一下未来,大骂吹黑哨的裁判缺爹少娘。就在这一时期我被激起了对足球的渴望,在体育课我努力表现,四处狂奔企图引起体育老师注意。对足球的爱最终消失在了毕业后的那个暑假。
我最近有了新爱好——反恐精英CS,是一个电脑上的单机游戏。以前玩流星蝴蝶剑,这回基本就告别冷兵器了。
流星蝴蝶剑是安振推荐给我的,我玩儿了一个月之后青出于蓝和安振不相上下,这算是到了顶峰才换了新游戏开始挑战。我发觉我对电子竞技类游戏有着狗和水的关系,虽然是第一次接触,但是扔水里就会游,这暗含着我这些年总结了很多游戏经验,有点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的意蕴。
有一天我在浩方打CS,有一哥们儿经常卡位堵着通向敌军的交通要塞,再者就是把闪光弹像扔苞米一样四处乱丢不分敌我,拎把AK47横冲直撞。这如果是实战,这哥们儿准会被当成打入我军内部的特务给崩了。他的鲁莽行为很快激起了公愤,有人开麦克开导他,但是没有用,那傻X依然我行我素,乱我军心。后来有人在公麦喊了一句:“匪七那个*,你快回家坐炕上打魂斗罗去吧”。傻X用的是匪徒,杀敌数排在第七位,简称匪七。电脑屏幕左下方出现别的玩家打出的字:“gaga”“jingdian”。匪七还是没反应,背着炸药包四处乱窜,寻觅着可以藏身的掩体。
“背包那*,说你呢,还往哪藏。”
匪七这才反应过来人们口中的傻X是在说自己,于是双方便开始对骂,匪七力战群雄。
在浩方可以领略到人们对性的最猥赎最变态的丰富联想,我记得一句:你脑瓜子带个避孕套装什么反恐精英。
最终匪七顶受不住压力,退出游戏了,其中有好几次我都是在听他们对骂中分了神,被人灭顶,这让我了解到战场的残酷,三心二意的危害。 。。
十五
我早晨上学,路过安振家,上去敲门,敲三下,间歇,再敲三下。如此反复了近一分钟,我放弃了,在门上留个鞋印,转身走出不出十米,门开了。我回头,瞧见五尺差半寸的小门里安振穿了身性感内衣趿拉着拖鞋,睡眼惺忪一脸倦意。
“王宇啊……”安振说。
“我这都敲半年了你才出来,没听着啊还是故意考验我呢。”我说。
“我在里屋了,刚才听着那么点儿动静,以为是旁边那家敲门呢,敲半天,我这才寻思不对劲,完了我就出来了,我这一出来又不敲了,我就回屋了,我一回屋又敲上了,我开门出来又没声儿了,这回我就有经验了,我站院儿里等了等,就瞅那门忽悠一下子,我就赶紧过来开门了。”
“哥,你太无敌了。”
安振眯缝着眼睛面带微笑:“那都小意思。”
“行了,别扯了,赶紧穿吧穿吧走了。”
“嗯呢,你在这等啊,还是进来等,我这快,两分钟就完事儿。”
“不吃饭啦?”
“不吃了,等中午那顿一起就补回来了。”
“有套路,像我当年,行了,速度着吧。”
安振家住在一个死胡同里,而且是最深入的一家,胡同宽大约一米半,长三十多米,出了胡同是条土道横亘在中间,土道过去又是一条长长的胡同,再走出这条胡同就能瞧见光明大道了。
当安振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已经到了早自习时间,老王应该已经发现班里少了我,而且我昨天被罚的字还没有写完,这回算是栽了。安振说,反正都晚了,慢点儿走,不慌,子曰,你慌个毛啊。我说,去年大爷的。
七点钟的太阳让我联想到很多温馨的字眼,我有些诗情画意了,思绪逐渐变得飘渺,可惜路过公共厕所,我无奈地想到了——屎。
如唐伯虎点秋香里的一段台词:吃完了拉,拉完了撒,人生就是吃拉撒。十五岁的我就是这么想的,只是吃的不是我种的,穿的不是我织的,如此还能活的潇洒自如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需要极度的厚颜无耻才有希望。我挥霍了本属于我的,大把大把地用时间的土壤把它们埋葬。那些埋在地下的注定只是枯骨,长不出庄稼来,我曾憧憬着它能长出化石级别的希望,并且坚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安振说,有一回,就黄XX来我家找我,也是一大早上的,我都睡得迷得乎的,那逼狗狗嗖嗖的到这当当敲两下门转身走了。等我去开开门,他人儿都过了土道了,那边儿那个胡同都快走到头了,我喊两嗓子他都没听见。
我说,嗯,够狠,等哪天我也来试试,敲两下我就跑。
十字路口的道边有几个卖菜的摊子,早市的大部队基本都撤了,地上零碎散落着一些菜叶。一名男子手里拿把油菜唾沫横飞地跟面前一位妇女比划着。打我从他身边过去一直到听不见他说话,男子始终没闲着。把我逗乐了。安振也在一旁笑,阴着嗓子说,大姐,你瞅这菜,都是早上刚摘的,五毛钱一把,水的灵儿的,多好,我这就是要收摊子了,要不早上这都卖七八毛钱,就剩这么些了,你要都拿着我再给你便宜点儿。
“安振,你妈卖鞋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套路啊?”
“差不多吧,就说这鞋多好多好,多少钱都是进价了,给你都不挣钱了,到最后都是再涨一块,你再填一块。”
“嗯,人间自有真情在,多挣一块是一块。”
“二商店的鞋都那玩意,一般进价没超过五十的,就专卖店的那些贵。我妈就有一回遇见个能讲价的,有一老娘们儿那是真能讲,那阵儿都秋天了快,我妈那还剩几双凉鞋寻思甩吧甩吧得了,那老娘们儿一顿讲价,最后磨叽的我妈七块钱就准备出手了。”
“七块钱?多少钱进的啊?”
“七块钱进的,就那黑色的塑料似的还是胶皮啥的那个。一共就七块钱进的,最后那老娘们儿讲完价,整一句,不要了,都老牛逼了她。”
我笑了。
我和安振溜达到学校后门,前门有人把守,没戏,抓住了就是一番盘问,然后再课间操的时候用广播喇叭点名批评。东边不亮西边亮,后门的门卫大爷头发都白了,上了岁数,平时没捉过贼拿过赃,形同虚设。我从围墙翻进学校的时候没有一点做贼心虚心惊肉跳的感觉,甚至有点儿理所应当似的。
隔着几棵树,我往门卫室里巴望一眼,老头正拿着半导体神情怡然。
我和安振走到停车场(停自行车场),安振侧坐在一辆大赛后车座子上,我蹲在一旁的垃圾箱上四下张望。操场上空无一人。只要没在翻墙的时候被人抓住基本没人理我们。偶尔有学生或老师从这路过瞅都不瞅我,都忙着自己的事儿去了,从里面出来之后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精神焕发,仿佛遭一大难而不死,傲然挺立于天地之间。。 最好的txt下载网
十六
离下早自习还有十多分钟,我手上的杂牌表再尽职尽责。我说,去玩儿玩儿单杠啊?安振说,好的。
安振屁股一抬双腿抻直滑到地上,身后的自行车悠然倒了下去,砸在旁边的同胞身上,后者应声而倒,砸向第三辆。如此起到了连锁反应,一整排好几十辆自行车义无反顾地一辆接一辆砸在下家身上同地面成四十五度角。瞅车子倒得如此执着,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默默地全神贯注看完全过程,直到最后一辆车子摔在地上。
门卫老伯闻讯而至,百米外大喝一声;“嗨!”
我确定这不是在打招呼,未加思索拔腿便跑,安振紧随其右。
“站住!”老伯喊了警匪电影里最常用的俩字。我也没敢与匪徒的思想背道而驰,压根儿就没有站住的意思,这么些年没听过哪个匪徒在事情败露之后不做丝毫抵抗就束手就擒的,就算走走形式也得支巴一下。况且现在正义的一方明显年老体衰,纵然志在千里也无能为力。我就这么跑了,在学校库房的拐角处消失在老伯的视线中,我又偷摸露出半拉脑袋看老伯有没有追来,情况如我所想,一片天下太平的样子。
下了早自习,操场上一片喧嚣。我和安振往班里走,在楼道里遇见于善龙,我问他老师早自习来没来,他说来了,我说这回操蛋了,他说那都不是事儿。
我进了班,坐到座位上把书包往书桌堂里一塞。
老王没在班,也许是回办公室了,班里向往常一样沸腾,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之类的。前排几个特爱学习的同学凑在一起研究者*数字和ABCD,后几排的扎成一堆胡诌乱侃。自从初一下半年开始,班里的座位是按照考试名次排的。成绩好的坐前排,我毫无悬念地做了收尾工作。
一群人凑一起。孙仁伟拿着一本脑筋急转弯和两块泡泡糖,说,谁答上这题糖就给谁……中国的煤都是?王X说,黑的。孙仁伟问,铁都是?王X说,硬的!这都多少年的脑筋急转弯了,赶紧把糖交出来,不然死啦死啦地。
我摸到孙仁伟身边,猛然出手去抢他手里的糖,不料他早有准备,防我多时了,手在空中画个半圆,飞身蹦到椅子上俯视着我:“干什么干什么,哎,你要干什么。”
“我都忍你半年了,中国的老爷们儿是无敌的。”
与此同时冉航踩上桌子去抢糖,孙仁伟不与其纠缠,跳下椅子快速逃窜。没跑出几步就被堵住了。过道太窄,只允许两个人相互侧身而过,我迈几步,追了上去。我和王X、冉航、张宝强、李海涛一起联合着对抗。孙仁伟双拳难敌四手,叫嚷着做着各种瑜珈似的七扭八歪的动作。混乱之中,糖被冉航抢到一块,另一块不知掉到哪去了。我们蹲在地上找了找,李海涛在一把椅子腿旁边发现了它,捡起来,剥开糖皮,站起身高叫一声“这儿呢”,紧忙塞进嘴里。我瞅瞅李海涛,字正腔圆地蹦出两个字:八嘎!
其实我并不喜欢泡泡糖,只是跟他们闲着没事儿瞎闹。我比较钟情于牛奶糖,这爱好从我记事开始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小时候父亲怕我吃多了糖得蛀牙,就说糖吃多了就把牙粘下来了,到时候什么都吃不了了,只能喝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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