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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临时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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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是胡子盼望的季节，到了冬天他们就可以不去出生入死了，开始享受正常人的生活。散伙之后，有的去会老相好，有的去找“海台子”（暗娼），还有的专门组织赌局，也有的躲在村屯里喝大酒、抽大烟，但也有胡子在猫冬时“掉了脚”，多是被人告密的，也有酒后失言的，落到官兵或警察手里。报复和仇杀也是胡子的主要活动，报复的主要对象是那些背叛的、告密的，也包括为绺子里被杀害的人报仇，每年“猫冬”结束后，约定见面的第一个月，各绺行帮的主要活动就是“报复”。他们非常讲究义气，就是要给弟兄报仇。
由于各绺行帮人数多少不一，规模不等，一些大股土匪，为了在江湖上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除了发动暴力活动之外，大当家的还经常派人，到自己山头附近的其他绺子联络感情，扩大本绺子的知名度，以吸引一些小股绺子纷纷加盟，对他们进行收编。
在绺子队伍中，枪法、武术和黑话是当胡子的必修课程，要想在胡子堆里出人头地，这三门技艺至少要精通一门，否则，只能永远在绺子中当“崽子”。
冯全没时间学这些黑话，时间紧，任务重，等学好这些黑话估计日本都投降了。收编土匪，冯全主要靠枪法，武功。小股的派手下兄弟去，大股的就亲自出马，反正武器充足，也不缺钱。土匪当中，除了少数穷凶极恶，卖国求荣的以外，大部分还是出自穷苦老百姓。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华夏赈灾慈善团＇
金钱开路，很快马耳山八方回应，四方云集，很多规模大小不同的胡子来投靠。冯全仔细的调查了一下，每人发了个表格，填好后上交。发现他们大都来源于贫苦农民出身，还有些逃兵，伤兵，手工业者等等，有些还有点小毛病但也无伤大雅。冯全发现表格中竟然有人当过炮兵，很是兴奋。但对于一小撮穷凶极恶之徒，无论他是大当家的，还是小土匪，冯全都秘密派人暗杀。
清退了这些人以后，冯全数了数，加上原来的53人，现在一共有2000多人，300多老弱病残，能训练2000精兵，组成大约一个团。怎么安排呢，以后专门打鬼子，现在还不方便扯旗。考虑了几天后，冯全心里有了计较。
按照中国古代军衔，每百人一队，分成20个百人队，百夫长让原来的53人中忠厚老实的人担任。剩下的33人，冯全打算训练他们成为特种兵，估计战争发生后，贡献会很大。五人为一伍，长官为伍长，二十人为什长，百人为百夫长，五百人为小都统，一千人为大都统。对外还是号称“火麒麟”，反正一般也不大批出山，外人不一定能注意。
300多老弱病残全部编成后勤保障人员，平时做饭，砍柴，打扫卫生，外出购买粮食等物资，也做一些强度稍微低一些的训练。
冯全记得当时中央军的士兵好像是一个月两块银元，在九一八事变前，待遇最好的东北军，士兵一个月能有5块银元拿，但东北军撤出东北后就惨了。至于西北军，穷的叮当响，士兵应该拿不到月饷，阎锡山的晋绥军不会比中央军好，桂军也很穷，但是桂军是义务兵役制，因此士兵的待遇差些可以忽略。至于川军，刘湘的部队能够好些，其他的部队绝对连裤子都穿不上。而且当时由于中国太穷了，部队一天只能吃两顿饭，其中一顿还是稀饭，绝对吃不饱，由于军工业匮乏，所有部队都缺弹药，因此所有的部队射击水平训练水平都不高。
问题在于“潜规则”，各级军官总要层层截留一部分军饷，俗称“喝兵血”，到手的军饷就只剩几成了。就这种打了折扣的军饷，还往往被拖欠。长官手头没钱发饷时，欠饷数月是家常便饭。那时军队哗变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长期欠饷。每到开战前，长官若不能设法弄钱填补一部分“窟窿”，即所谓“开拔费”，绝对无法保证基本的战斗力。
像袁世凯的北洋军和蒋介石的中央军，有中央财政作依靠，内部管理较严，一般都能保证及时、足额发放军饷，保证了较强的战斗力。
西北军最为缺钱，军饷拼不过蒋介石，但军纪严格，不允许军官占士兵的便宜，军队战斗力也很强。但因为军官生活太苦，结果纷纷被蒋介石收买了去，最后冯玉祥也成了孤家寡人，只好通电下野，被蒋安排了个闲职。
冯全打算以最优厚的待遇对待他们。后勤士兵一个月能够拿到5块银元就够了，这个待遇绝对能够让当时的人挤破脑袋。一线部队每人每月10块银元，伍长20块，什长40，百夫长100。当然了，一日绝对要有三餐，三餐还有管饱，顿顿有肉，每周改善生活，因为皇帝不差饿兵的道理冯全很懂。
想明白后，冯全再不犹豫，马上把这几天闹哄哄的2000多人召集在训练场，人多手多，训练场虽然不正规，但规模大多了，2000多人歪歪扭扭像看热闹一样的站在那里，一点不拥挤。
“嗯嗯。”两声以后，像后世**oss开会发言一样，冯全双手虚空往下压了压，2000多胡子带着迷惑，兴奋慢慢静了下来。鹰眼扫视了一遍，被冯全关注到的胡子纷纷抬头挺胸，满脸写着自豪，一时之间，几乎每个人都有这种感觉，“这么多人，就我被大当家的看到了耶。”
冯全也没废话，想洋洋洒洒的来个十万字发言，讲民族国家什么的，他们也听不懂，听懂的也能睡着。在听说了自己的待遇后，胡子都惊呆了，反应过来后，兴奋异常，当胡子也不是每天有酒有肉的啊。欢呼过后，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表忠心。
“弟兄们，咱们以后专门打鬼子，打汉奸，要是听说哪位弟兄不开眼，把我说的话当放屁，祸害老百姓，别怪我这个大当家的手黑。你们注意到有些人不见了吗？都被我杀了，咱们这里不需要这种人！你们要严格按照我的要求，严格训练，‘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我相信你们都懂。完不成训练的，扣工钱，超额完成的重奖！”
打了一巴掌，马上给个甜枣吃，呵呵，冯全很懂这个道理。接下来的日子，在53名老人的带领下，众人每天都在训练场挥汗如雨，慢慢的有了精兵的模样。他们枪法很准，有一定的基础，训练起来也不难。意外的是李霞射击很有天赋，竟不亚于冯全，冯全打算把她培养成阻击手，单独给她开小灶，呵呵，无论白天的训练场还是晚上的被窝。
但很快，平静被打破了，因为马耳山不偷不抢，山外行人很多。还有很多逃荒要饭的，冯全派人在山寨以外很远的地方设了两个粥蓬，来排队领粥的越来越多。冯全随意的问了问，拍了下后脑勺，很是懊恼，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1928…1930年北方八省***：死1300多万人。这是一次以旱为主，蝗、风、雪、雹、水、疫并发的巨灾，以陕西、甘肃为中心，遍及山西、绥远、河北、察哈尔、热河、河南八省，并波及鲁、苏、皖、鄂、湘、川、桂等省的一部或大部，灾情从1928年延续到1930年，造成的逃荒人流无法数计，倒毙在荒原上的饿殍大约1000万。陕西原有人口1300万，在三年大荒中，沦为饿殍、死于疫病的300多万人，流离失所者600多万，两者合计占全省人口的70％。难民估计达五千万左右。
怎么办，快过年了冯全打算暂停训练，全力赈灾。民国时期赈灾的机构虽然看上去较为完备，手段也很多样，但各级政府贪腐严重，很多赈灾款被贪官污吏收入囊中，不能发到灾民手中。因此民国时期天灾频频，虽然国民党政府打着赈灾的幌子，但仍有大部分灾民死亡，赈灾效果非常有限。
当时的记者大约也很有限，交通更不方便，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即刻飞去作实地报道。其实当时媒体也无意封杀消息，民国政府也是力不从心。
相比之下，民间赈灾活动更为活跃。因为组团较为自由，各种民间团体特多，如同乡会、书画会、青年会等，还有临时为赈灾而组织的慈善团、联合会等。
就来个民间救灾吧，名字呢，就叫“华夏赈灾慈善团”。
＇正文 第四十章 赈灾＇
华夏赈灾慈善团是个民间临时机构，为了不被各方打搅，冯全打算披上外国人这个虎皮。冯全电告上海沈醉，让他帮忙物色20个大鼻子外国人，工期为一个月，每人工资100大洋，相信很多因经济危机而失业的外国人会趋之若鹜。很快20个洋鬼子到了，每个百人队一个。
这二十个百人队，冯全做了如下安排：十个百人队先去蒙古尽量大批购买马牛羊，价格不用太在乎，都是中国人，估计蒙古人听说来意后要价也不好太黑。五个百人队去上海联系美国人购买粮食，估计现在美国这么缺钱，价格也不会太高。最后五个百人队去缅甸购买粮食，哪里地处热带，肯定不缺粮，价格更便宜。前十个百人队处理好以后就从北往南，到各地赈灾，后十个从南向北，每到一地，一家一块大洋，一袋粮食，马牛羊杀好后按需分配。
每个百人队一半出去，一半留守接着训练，武器主要带二十响，每个十人队一支mg…34；估计问题应该不大。每队的秘密任务就是在当地继续招兵，重点是炮兵，海军，飞行员等技术兵种，以及有培养潜力的各种人才。另一个秘密任务交给带队的百夫长，那就是勘测地形，为以后战争做准备，并在山区寻找方便做后备根据地的所在。
很快，二十支百人队出发了，基地也空了一半。冯全跟着去蒙古的那一伙，顺利的购买好大批马牛羊，并雇佣了很多当地人赶着大批牲畜。十支百人队分赴陕西、甘肃，山西、绥远、河北、察哈尔、热河、河南八省，以及鲁、苏、皖、鄂、湘、川、桂等省的受灾严重地区。
冯全随队来到陕西，前方有一个小村庄。举目一望，真是满目疮痍。此时正是29年夏天，地里的庄稼都死了，叶子已经变黄，有的只剩下光秃秃的秸秆。估计今年秋收又是无望，粮店里的粮食价格又会很高，一飞冲天，什么时候也少不了一些哄抬物价的奸商。路边还有很多人在吃被人翻了无数遍后剩下不多的草根树皮，没挖到草根的人都在哄抢。村里村外的榆树皮都被扒得干干净净，榆树叶，杨树叶、枸树叶、柳树叶……连有毒的大麻子（蓖麻）叶、棉花叶都被人捋下吃了。野菜就更不用说了，能吃的不能吃的，都挖了往嘴里塞。冯全甚至发现有人正在往嘴里塞玉米芯。
此时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人们就鬼魂一样从家里出来，在一处处避风的墙根麻木的看着冯全他们。也没力气坐着了，就那么躺在草垛旁或地上。村口还聚了很多张望大雁行踪的人，大概是估摸准它们的落脚地，好乘着夜黑去逮大雁。可惜这是徒劳的，大雁歇息时也有自己的哨兵，很警觉，人还没走近，雁群就叫起来呼啦啦飞走了，没有枪，哪能捉得到大雁。
路上不时地出现一些拉着尸体的牛车，几个还有些力气的青壮年费力的推着，拉着，全都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尸体都没有棺材，穿着死前的衣服躺在牛车上。
还有些人再挖土，埋人的坑真是量身定挖，一点宽余都没有，尸身勉强放进去，撒上一层薄土就算埋好了。没有什么坟头，那些人连多挖一锨土的力气都没有——什么叫黄土盖脸，冯全他们是见识到了。冯全甚至在路上清楚地看见坟地塌陷出了三个坑儿，饥荒真的太可怕了。
也没用冯全再发号施令，部下以及雇来的蒙古人都默默地拿出预先带来的炒米，烙饼，见人就发，见人就送，很快全村能动的人都蜂拥而至。得到食物的人民也不顾的感谢，拼命地往嘴里塞着。
长期饥饿后的营养补充应该遵循“先少后多、先慢后快、先盐后糖、多菜少饭、逐步过渡”的二十字原则，在十天后逐渐恢复至正常需要（摄入）量，否则会出现“再喂养综合症”。
所谓再喂养综合征是机体经过长期饥饿或营养不良、重新摄入营养物质后发生的以低磷血症为特征的电解质代谢紊乱及由此产生的一系列症状。通常在营养治疗后几天内发生，会损伤灾民的心脏、大脑、肝脏、肺等细胞功能，引起重要生命器官功能衰竭，甚至死亡，就是民间所谓的“胀死”。
等这些人吃完，冯全他们也从村民的家中走了出来。再次看到冯全他们，全都哭了，在老年人的带领下，纷纷趴在地上，称冯全他们是活菩萨。叫来一个族长模样的人，冯全问了问，了解到饥荒出乎了他的想象。
“。。。。。。每到傍黑，村里每天都在死人。开始死人时，还有人哭，后来死的人多了，也就没人再哭了。村里派了辆牛车和几个后生去帮着料理丧事。也没有什么好料理的，就是挖个坑埋上。。。。。”
冯全受不了了，满面流泪，慈善团团员也是如此。按人头分配了大洋，留下一些马牛羊后再三叮嘱他们一定要合理饮食后，冯全他们往前走了，那些人还在跪着。。。
赶着马牛羊，众人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看到很多人在那边不知在干什么，走近一看，冯全呆住了。什么啊，竟然在卖人！看架势有卖子女的，还有卖自己的年轻老婆或十五六岁的女儿的，这些被卖的人都麻木的跪在地上，后颈都插着一把草，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草标”吧。
“草”有点贱的意思，就是这个东西对我来说不“值钱”，不需要了。所以称卖 草标。也称之为草芥。本是自然生长物，但当其插在所售或待售物品上时，便有了标识意义。在中国古代社会不同历史时期，小到日常生活用品，大到贫困人家因饥寒出卖儿女，均使用草芥。
这还不算什么，冯全震惊的发现有些人眼神很特别，那些人眼里都泛着特别的光。让他想起饿狗看见野兔时，眼睛里倏然闪现的光亮。
看来采挖家生，野生植物制造的淀粉已远远不能够填补村民所需粮食的巨大缺口。为了活命，个别人开始饥不择食，怪不得有些疑似埋人的坑里面空荡荡的。
史书记载：***来临时，饥饿主宰着人们的行动，当一切代食品吃尽的时候，人们便本能把牙齿伸向同类，几千年沿袭下来的文明文明秩序、伦理道德则被破坏殆尽。灾荒使人性泯灭、变态，令人发指的人吃人的悲剧层出不穷。因饥荒吃人的案子频发，官府也无可奈何。吃人只是为活命，灾年中的人已成兽类。灾荒过后导致拐卖妇女儿童成为公开的交易，社会风气因之恶化。“卖妻卖女”便成为绝境中的灾民相当普遍的选择。当灾荒的打击使他们自身难保的时候，他们便不再顾及他们的亲生骨肉。不但各地弃婴盈市，而且灾民甚至易子相食，更甚至于真的卖人肉。社会已经恢复了原始的物物交换时代。
冯全赶紧鸣枪制止了所有交易，从灾民的口中，冯全才知道吃人已不鲜见，问题只在于是吃死人还是吃活人，不少灾民都声辩自己只吃死尸，没有吃过活人。
冯全也无法追究，证实，照样分发了食品，大洋，冯全他们又出发了。。。。。。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厉兵秣马＇
二十个百人队都回来了，又带来1000多精壮，但很明显兴致都不高，虽然大家做的事情和做胡子时完全相反，也享受了老百姓的跪拜。但实在是太震撼了，相信他们会一生铭记在心。冯全感觉自己已经尽力了，不能给大家留下心理阴影，这些人需要鼓励。
“你们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挨饿吗？你们以前为什么做胡子吗？”冯全大声咆哮。
“因为天灾。”
“因为战乱。”
有人小声地嘟哝着，更多的人表情很迷茫，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因为八国联军，由于清政府的**无能让洋人在中国的土地上横行霸道，洋人觉得中国好欺负就来侵略。最后签了《辛丑条约》中国赔款4。5亿两白银，《马关条约》赔2亿两白银，还有很多其他的赔款条约。咱们国家这时战争不断，内忧外患，早已国库空虚，战争赔款只有分期偿还，并且还向有关各国银行借债还贷用以支付赔款，这就是庚子赔款。利息很高几乎翻倍，这些你们可能不懂。我这样告诉你们，现在咱们国家人口不到5亿，这些赔款平摊下来每人要赔2两，2两白银，也就是4块大洋！”
“啊？！”众人纷纷倒吸一口气，这么多啊，一块大洋卖大米的话，能买四五十斤啊。
“就是因为赔了这么多钱，咱们国家才这么穷，要是有钱的话，就算有天灾**，也能像我们这一次一样从美国，从缅甸买来粮食。”冯全尽量用通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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