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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同人)初次不是来不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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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是什么?
也许我们会说,机构、原则、制度……;也许呢,我们会从它产生的角度说起它与法律、道德的关联;又或者,上升到民族、精神力量的层面……
可它并不是一个人。
人会有感情,会喜怒哀乐。
我们因为守护珍视的人而守护它,我们因为爱心中珍视的人而拥戴它,我们因为热爱生活所以才爱它。
此时此刻,他仍旧看着杨慕初离开的方向,却突然更清楚的明白了这一点。
之所以答应夏跃春赴宴,之所以甘愿接下这个任务,归根结底不是因为共。党,甚至不是为了信仰,而是因为心中所珍视的人。
他想了想,又抿了抿嘴,抬步朝杨慕初的房间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对兄弟,冲撞(下)
第15章这对兄弟,冲撞(下)
杨慕初的房间里很安静。
开门的细微声响也没能打破这种安静。
大概就像一颗石子飞奔而来、击打湖面,却最终没入了安静的湖水。
如果它在安静里沉沦,有谁会感到奇怪呢?
杨慕次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面无表情的阿四,又看了看屋内。
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重新退回去,用力的敲门,仿佛沉重的敲门声可以打破心中突然涌起的不安似的。
不过他没有机会了。
阿四又打了一个请进的手势,然后关上了门。
他硬着头皮走进去,然后又一次停住了脚步——
杨慕初在喝茶。
悠闲的喝茶。
他的神情也几乎是柔和的,让人完全想不到,刚刚这个人还在书房里对着自己暴跳如雷。
那一切明明才刚刚发生的,此刻却像是幻觉一般。
杨慕次看着对方优雅的倒茶,优雅地招手,示意自己坐过去。
等他小心翼翼的坐下,杨慕初开口了——
他是笑着的——
“已经想好怎么骗我了?”
的确是微微笑着,声音也几乎是温柔的,杨慕次却蓦然一滞。
骗?
他本来已经准备好了流畅的话语,顺着对方在书房里的那番话,乖巧的表示自己已经想开了。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两个人之中只能活一个,他希望他的大哥可以代他好好活下去。
这偌大的杨公馆、外面偌大的杨氏企业,甚至杨慕初出门惯行的路线,不知道在哪些角落里,已经被安置了无数的细菌弹。
徐玉真已是穷途末路,她这次的目标,本就是玉石俱焚。
就算是国民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也无法埋葬死亡的可能性。
而如果他代替他去赴宴,既方便查探细菌弹的位置又能争取有效的时间。
就像夏跃春所说的,这是最好的办法。
骗?
的确是骗。
他要骗过他,到时候才好方便行事。
他平静下来,在脑海中再一次理顺了已经准备好的话语——
“大哥,我……”
“你不用骗我。”杨慕初却又打断他,顿了一顿,又道,“你想想,你什么时候骗到我过?”
什么时候骗到我过?
这有些略微得意的语调让杨慕次一阵黑线。
他正要辩驳,却听得对方用一种仿佛回忆似的口吻接着说道——
“记不记得那一次,你奉命去救细菌弹实验的受害者,后来我替你和雅舒约会,再后来咱们还差点因为雅舒打起来?”
杨慕次本想接着原来的话题再说些什么,可这几句话也勾起了他的回忆。他想到那几天对方不眠不休地救治自己,心中有些愧疚。
那次的任务其实是要带回被实验者身上的毒素,好做针对性的部署。但计划失败,逃出的被实验者死掉了,于是他将毒素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
杨慕初的房间内,灯光不若书房那般明亮。
但是此刻,他的眼睛却是有些明亮的。
他就用这双明亮的眼睛若有深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弟弟,仿佛可以透过衣服看到当时留下的疤痕。
一生都无法抹去的疤痕。
他放下茶杯,若有似无地叹道——
“那时候我不知道你会以身试毒。
“如果知道,我一定早早答应跟春和医院合作,一定早早研制出解药。”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又重新置身于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关于细菌的研究才进行到三分之二,没有现成的解药,没有前例可循。
他看着手中的三个试管,也许其中一个可以救命,可他永远也不能确知是哪一个。
这简直是在赌命。
由他来做决定,生命是别人的,可他却在不停颤抖。
不仅是颤抖,他简直双肩发软、背部发烫,就算是如今对方已经活生生的立在眼前,他的心中仍然翻滚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暗暗发誓,再也不要重回那种境地。
可是,显然,这个弟弟永远不会令他如意。
他端起刚才放下的茶杯,茶水微起波澜,在杯中潋滟着,又泛起潋滟的青。
他将这青色一饮而尽,仿佛饮酒一般。然后扬起了手。
杨慕次虽然一直低头坐着,全副的心神却都在对面的人身上,此时不禁微微一愕。
然后,他被这个熟悉的动作惊住了。
他想到门外的阿四,想到他的大哥微微眯起眼睛的笑容……
电光火石间,他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软的不行,那就硬的……他的大哥要对他动手!
他猛得起身,带过茶杯,一下子将杨慕初抵在了墙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弟弟,脾气(上)(改)
第16章这个弟弟,脾气(上)
杨慕初有些发愣。
事实上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在上海商界可以呼风唤雨,已经很少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发愣了。
但他的确愣住了。
他没想到阿次会动手。
其实真正追究起来,想动手的明明是他自己。
对方的力气很大,他整个人摔到墙上,有那么一瞬间整个脑海都是空白的。
不过空白之后,便是生气。
如果你被自己的弟弟仗着力气大就摁在墙上,想抽回手也不能,你也会生气。
他想,他不该这么草率的安排这个局。
就算这家伙是自己的弟弟,他也应该计算周全,像对付徐玉真或者杜旅宁一样将计划实行的天衣无缝。
他虽然身手不行,在这方面却少有对手。
但似乎,在面对杨慕次的时候,他一直都是有恃无恐、且光明正大。
要那些花招、算计做什么呢?在这个人身上统统不用,他也拿自己没办法。
“你就不怕我一枪崩了你?!”
“是不是我不发脾气,你就以为我没有脾气?!”
杨慕次说这些话的时候,或者拿枪对着自己的时候,他简直都已经习惯了。
虽然嘴上还要告诫几句长幼尊卑,但他其实还挺喜欢看对方炸毛的样子。
人嘛,活在这世上,就该有各种各样的表情,怎么能一直冷着脸呢?
可如果说这些话的、拿枪对着自己的不是杨慕次,他大概要万千戒备,不给对方留丝毫余地。
不过现在……
他看向杨慕次。
近在咫尺的杨慕次,他从没这么近的看过他。
他看向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却又一次愣住了。
那双眼睛里,闪着光的,似乎是泪水。
他很少看到杨慕次这般激动的情绪。
第一次是,他跪下求他饶过他养父的性命。
而这一次,泪水的咸味似乎和舌尖的苦涩融在了一起。杨慕初只觉胸壑间酸涩、且怅然,他挣开不知何时已经松懈的钳制,用力地拥抱着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弟弟,脾气(下)
第17章这个弟弟,脾气(下)
“大哥!”
“大哥……”
杨慕次连连叫了两声。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似乎有什么哽在了喉间。
他明明有许多话要说,可是此时,他只觉得心头热热的一涌。
“如果早知道你会涉险,我一定早早研制出解药。”这个世界还会有人对他说如此的话吗?
他其实是惯于感动的人。
他最尊重的老师杜旅宁也曾叹气预言,说他早晚会死在情之一字上。
他那时候其实是不信的,或者可以说是不以为然。
他自小孤苦,极为看重情义,可是生命对于他,也是极其重要的东西。
虽然他知道自己所选的道路曲折而又泥泞,他早晚会死在这通往未来的路上。
但那是他所向往的未来。
他可以为着这未来而心甘情愿的失去生命。
如果这样,生命也是有意义的吧。
他想过许多甘愿赴死的缘由,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单单只是因为一个人。
“大哥,你听我说。”
他的声音温和而镇定,周身的一切也似乎变得安宁起来。
“大哥,我知道你要劝我,你之前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我本来就不是为了任务才做的决定。”
“夏院长本来找的是你,可你若是去了,必定难以脱险,你若不去,那细菌弹埋藏地点刁钻,稍不留神一样有危险。夏院长已经得知了细菌弹的大概范围,也已经盯紧了黑龙会的人……”
杨慕次缓缓地说着,“我知道你看不惯我整日里为了任务东奔西跑,以前你阻拦的时候,我都或多或少的顺了你的意,可这次不同,大哥,我不能让你涉险!”
杨慕次说完,不等对方反应,便毫不犹豫一个手刀过去!
“大哥,对不起,若我有幸回来,必定任大哥处置,绝无他言!”
他的动作极快,接着他又抱起已经昏迷的杨慕初,放到床上,给他脱了鞋子,拉好被子,略微整了整皱了的衣服,清咳了一下,便又镇定自若地朝门口走去。
如他所料,阿四果然在。
杨慕次如往常一般的声音并无异样——
“今晚我跟大哥一起睡,你明早再过来。”
他说着,却俨然一副客气却不得不传话的无奈样子。
听了他的话,阿四也是客气的一点头。
对于这个和老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一向没什么感觉。
大概因为他的“疏离”,似乎不自觉的,对方也是尽量避免与自己交集。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他朝杨慕次一点头,便离开了。
既然老板有杨慕次贴身保护,他也就乐得轻松一些,顺便可以再检查一下之前的布置。
此刻的他决计没有想到,自家的老板正昏迷在房间里。
大概是因为杨慕次若有似无的摸着淤青的嘴角让他想起了老板的“英勇”。
又或者是在他的脑海里,似乎已经不知不觉的认为,不论这个人在外人面前如何,在老板面前却始终是“乖巧”的。
……
杨慕次看着阿四下楼,面无表情的退回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弟弟,往昔
第18章这个弟弟,往昔
杨慕初卧房的床很大。
大到足够两个大男人随意地躺在上面而不拥挤。
杨慕次退回房间,便走到床边,脱了两人的外衣,自然而然的躺了上去。
床有点儿软。
杨慕次略微皱了皱眉,他有些不太习惯这么软的床。
就像云朵或者飘絮,让人陷进去,轻飘飘的,没有力气,让人不能自拔。
他不由看了一眼杨慕初。
现在,他只要一侧头就能清晰地看到对方。
有时候他会疑惑,他们虽然长得一样,但又是如此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不论是性格、爱好、习惯,还是别的什么,他们是如此不同。
以至于就算看到这一模一样的脸,他也不会升腾起诸如照镜子一般的感觉。
而且,如果仔细看的话,他们也不算是一模一样。
对方的肤色更白一些,现在虽然是晕了,但也像他平时睡觉一般,简直是没有什么心事的。
不过,他要费神的事情其实很多。
而且用这个人的说法,所要做的事,大概还要包括定时地“管教”自己。
突然想起对方挑眉“威胁”自己的神情,杨慕次不由无声的勾起嘴角。
接着他又无声地叹口气。
如果……
如果两天后的鸿门宴他能活着回来,那么,说不定这一次他真的会管教自己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他突然有点儿遗憾。
他虽然对这个人说着自己会努力回来,但是其实还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他会带上已经准备好了的枪支弹药,并且会尽力让它们发挥最大的作用。
他大概没有机会见识一下这种“管教”了。
大哥的管教,会是什么呢?
是前几天他挥舞着鸡毛掸子装腔作势?或者直接挥拳头?也许是让自己写成百上千遍的《朱子家训》也说不定……
他这样有些胡乱地猜测着,心里竟有些小小的期待。
期待?
这似乎听起来令人啼笑皆非。
但是,似乎从记事以来,就从来没有人管教过自己。对于年少的十五岁,那是个正好渴望父爱的年纪。
可是他不曾全然得到,现在却已经全然失去了。
他曾经渴望有人可以做自己的榜样,告诉自己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
就算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也依然遗憾着那个单薄的童年。
说起来,如果他和身边的这个人没有失散的话;他的童年会不会不一样?
总归不会再是单薄或者单调。
这个人,无论从哪方便看,都是十分会享受生活的。
大概他的童年也多姿多彩。
就算寄人篱下,但有亲姐姐看护着,而且还有荣华那样的二姐、真心为他着想的大哥。
他想着想着,有些奇怪,似乎现在再想起荣华来,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的激动和难过了。
……
虽然不习惯睡这样的床,但是躺着躺着,杨慕次也不得不承认它的松软和舒服。
大概这个时候,如果窗帘掀起,扑进来的月光也是松软的。
杨慕次眨着眼睛,他睡不着,一向思维缜密的脑袋里,此刻装满了奇形怪状的东西。
他想,自己和阿初,这大概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吧。
哦,不,他们小时候,在未分开之前,一定是在同一个摇篮里。
那个时候,身边的这个家伙,一定比自己还要淘气。
他想着想着,突然庆幸起他们有着相同的样貌。
如果不是这一模一样的脸庞,如果不是这战乱纷飞的上海,他们大概终其一生都不会相遇。
夜幕渐渐降临,一切都是安宁的。
杨慕次也静静地躺着,鼻间似乎感受到一种不知是哪里来的、细微的花儿的香气。
他想,他的大哥养了一盆花吗?
他大概是爱花的吧。
自己生病那次,他就是拿着花的。
而且居然是一束玫瑰。
唉,哪有哥哥看弟弟是带玫瑰的呢?
他迷迷糊糊地轻笑一声,渐渐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弟弟,误会
第19章这个弟弟,误会
在一个低气压的时代,一个水土特别不相宜的地方,大概谁也不会幻想,会有什么奇珍异卉从自家的花园里面钻出来。
可生命中比较重要的事,却往往会在猝不及防时出现。
就像现在,杨慕次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遇到俞晓江。
他从杨公馆出来,一路躲过追踪,正悄然走过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拱桥时,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俞晓江。
经过了一夜纷杂的思绪,再看到俞晓江时,杨慕次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他本来以为他们不会再见面了。
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他把时间留给了死去的人,留给了他的大哥,却刻意遗忘了这个一直并肩的同伴。
看着面前的人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来,看着对方眼里的湿润和期待,杨慕次无声地叹口气,任对方将自己抱了个满怀。
“阿次……”
埋在肩胛里的声音闷闷的,有些激动和哽咽。
她大概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那些思念和担忧将理智抛在了后面,这一刻,俞晓江突然有一种冲动,突然很想就这样放纵自己情感的冲动。
可似乎有什么横亘在眼前,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俞秘书。”杨慕次有些迟疑的双手终于搂住了面前瘦弱的肩膀。
俞晓江按捺下了心中复杂的情绪,镇定地开口道:“阿次,我们刚刚接到了任务,徐氏药厂要把股份卖给日本驻军……”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到时候再来找你。”
“你去哪?”
“我……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你一句我一句,他们的对话如此简单。
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俞晓江却默默地重复了这一句,已经沉静下来的情绪又朝着眼眸热热地一涌。
她早就猜到了,那一天无论多晚都没有等到这个人的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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