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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同人)初次不是来不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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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杨慕次却蓦然一震。
他不由想到不久前杜旅宁的问话——
杜旅宁指着对方的照片问自己,你把他当什么人?
他记得自己毫不犹豫就答,他是我大哥。
而且他还对着处座愤声道:“他是我大哥!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任务!”
可是现在……
他已经接下了任务……
他早晚要向他下手,软禁他,代替他,夺取他手中的一切……
杨慕次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低垂的眼眸晃了晃,说:“我没必要回答你。”
与他的紧张仓皇不同,杨慕初却是一脸的闲适,他轻笑一声道:“当然,你可以不回答,但也没必要这么……心虚。”
简直是一语中的。
杨慕次有些挫败的扶额。
他本来还梗着脖子想坚持一下,可是只瞥了一眼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便终于有些不情愿地开口——
“你是我大哥。”
☆、第五章,锁
☆、这段姻缘,断
第6章这段姻缘,断
美好生活,就是‘eudaimonia’,这个复杂的希腊词汇常被翻译成‘幸福’。
不过,有许多人对此做出了不同的解释。
大概对幸福的理解本身就各有各的不同。
比如刘云普,如果能和自己的上司一起离开即将风起云涌的上海,回家还是能吃到老婆亲手做的饭菜,便是幸福了。
不过,他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杨慕次——
唯一的遗憾大概是,再没有人能大大方方地借钱给他。
同样是离开,可对于荣升来说,就算携了家眷安然踏上北去的火车,可以就此寻得一片安宁的生活,他心里仍旧不舒服。
荣升,上海豪门容家的大少爷,也是杨慕初没有血缘的大哥。
此刻他正站在火车站的入口处踟蹰不前,向来优雅从容的脸上竟添了几丝迷惘。
在这个风雨动荡的上海,是不是最亲密的亲人之间也会有哀痛和离别?
就像现在这样,自己离开,携着家眷,却独独要将荣初留下。
荣升的脑海里不断放映着容家的种种,从四姨娘带着阿初来到容家避难,从他们一起赴英国留学,从他们归国后遇到的那些惊天动地的变故,以及后来荣初独自一人离开容家……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已经太习惯身边有这样一个弟弟了。
但荣初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荣初,甚至连名字,也换成了杨慕初。
就像他自己,也是身不由己,管你有多大的家业、多深的不舍,也不得不离开这里。
是的,不舍。
就像现在身边这个名叫雅舒的女子,正在用最原始的方式诠释这种不舍。
有谁舍得离开故土?
有谁舍得离开亲密的恋人?
不过这个恋人正在不远处看她,她却不知道。
上海的火车站阴云密布,眼看就要兜不住它的泪水。
事实上已经兜不住了,不断密集的雨滴砸在杨慕初的身上、脸上,甚至他的心里也因此破了一个洞,涌出阵阵悲伤和难过。
他其实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当初毅然决然离开容家,他从不曾后悔。
就算是离开刚刚山盟海誓的恋人,他也可以轻松地克制住向前的脚步。
幼时遭变,寄人篱下,英国学成归来又陷入“雷霆计划”的阴谋,亲人相继离去,朋友随时会为了信仰背叛他。
似乎有了这样的经历,他较常人本应更为冷酷。
但他其实很珍惜自己的所有——他之所以选择留在上海,便是为了珍惜一个人。
这个人同他一样幼时遭变,甚至比他更为坎坷。
这个人他原本并未放在心上,就算对方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也并未准备相认。
可世事让他们相遇了。
也许是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也许是相依为命的姐姐突然离去,也许真是冥冥之中的血脉相连,他们最终成为兄弟——真正意义上的兄弟。
火车站不远处的一个餐厅内,杨慕次却莫名打了一个冷战。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大哥正在自我“剖析”认亲的心路历程,顺便腹诽了一下他的固执和嘴硬。
他只是皱眉看着窗外逐渐阴沉的天气,眉头深深地锁起来。
雨开始下了,而且越下越大,为专属上海的离别季配上了天然的乐章。
这乐章并不令人喜欢,起码杨慕次不喜欢。
这离别甚至是被迫的,因为日军的侵入而不得不进行的撤离。
此外,在他的心里,还有一阵阵不安。这不安从杨慕初出门时就已经开始,此刻却被这场雨浇成了藤蔓,层层叠叠缠绕,让他再也坐不住,猛地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将对面的刘云普吓了一跳,事实上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收拾好混乱的心绪,匆匆解释后就夺门而出,还不忘拿上身侧的伞。
看着共事了整整两年的搭档一句“有事”就离开他们的离别之宴,刘云普却并未生气,反倒是那种真正离别的伤感在这时才慢慢从他脸上扩散开来……
他猛的仰头灌下杯中的酒。
他简单的脑袋想不出对方离开的真正原因,他也不去想。
这个他生活多年的上海,却复杂地他从来没有看清楚它,他永远也无法从表面的东西看到隐藏的危险。
索性既然看不到,便也不必费力去看。
此刻,他只是看着阿次的背影有些不着调地想着,大概聪明人就是聪明人,阿次知道今天要下大雨,所以带了一把那样大的伞。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车站,倒叙
第7章这个车站,倒叙
信仰是什么呢?
杨慕初最近时不时要这样想一想。不是他对这个问题着迷,而是杨慕次的行为太令他迷惑。
这是第几次了呢?
好像只要牵扯到共。党牵扯到任务,这家伙就一改平日的温顺模样,开始坚定起来了。
就比如现在,明明说好的一起去送雅舒,他却偏偏要去见余晓江。
余晓江是谁?
余晓江是共。党。
而且同阿次一样,是潜伏在国民党中的共。党。
或者说,他们拥有着相同的信仰。
提到信仰,杨慕初又要咬牙切齿了——
他就是被这信仰,绑架进了一场云谲波诡的战争!
不过……杨慕次并没有去见余晓江。
或者应该说,他已经见过了余晓江。
他不仅见过了余晓江,在这几天里,在杨慕初和和雅舒度过亲密时光的这几天里,他还见了处座、还见了李沁红。
可是在杨慕次看来,他们每个人都变了。
上海的沦陷,不仅军统的大部分人员按照计划撤离,就连留下的人,也不敢再大摇大摆地穿著国军的军装。
就好像一下子,他们就从上海消失了。
可杨慕次知道,他们并没有消失,但令他感到万分沮丧或者担忧的是,他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或者不止是女人,所有的人都一样,都会因为某些环境中哪怕细微的变化而察觉到什么。
就像面前的李沁红,那样严肃的、一板一眼地交代就算是最后一次的任务,对于杨慕次来说,也有些过于生分了。
而且向来坦荡爽朗的组座,此时的话听起来竟有些意味深长。
“监视杨慕初,完成你的任务。”
她这样说的时候,又顿了一顿,波澜不惊地看过来:“也要坚持住你的信仰。”
杨慕次暗暗叹了一口气,忽略组座的性别,他们甚至称得上患难与共的兄弟,可是似乎真的有什么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起了变化,他甚至有一种对方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的感觉。
他一直耻于背叛,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走到今天这个尴尬境地,甚至是对自己的哥哥——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都不能坦诚相待。
他被强自压下的不安和愧疚愈加强烈起来。
他的心里突然涌出一阵担心和害怕。
多年来穿梭于枪林弹雨中的他从没有这样担心害怕过,可自从多了一个大哥,就不知不觉地学会了担心和害怕。且时不时就要惊上一惊、怕上一怕。
他终究忍不住和刘云普道别,便带着这些不安和害怕,一路朝火车站而去。
上海这几日总是阴雨连绵,但是雨从哪里来呢?
暖是这场雨的母亲,冷是它的父亲,在自然力的爱的对抗中,它诞生了。
杨慕初望着已经看不见了的火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一切似乎是偶然但又仿佛已经注定了——
就像这场雨,如果暖湿气流不是在它们指定的时间、从指定的方向吹来,如果它们没有与冷空气交汇在长江口,如果上海并不处在长江口,那么它就不会降落在这里。
就像他所作出的每一个决定——离开容家、亲手为姐姐报仇、为受伤的杨慕次输血,甚至是不经意间抢了自己弟弟的未婚妻,然后在这里与她分别……他从没有想到事情竟会这样发生,却自然而然做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决定。
唉……
他又叹口气。
他总是叹气。
当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时,他抿起嘴角,重重地、长长地又叹了一口气。
“大哥。”
杨慕次远远就看到了杨慕初,但是等跑到跟前才叫出声。
那灵活跑动的样子却仿佛驱散了四周的沉闷,不知不觉中将离别换做了重逢。
时隔二十年的再度重逢。
有时就连老天都会赞叹人世间奇妙的缘分。
杨慕初倒是很开心的。
只是看着对方突然出现,他不由诧异:“你怎么来了?”
杨慕次:“……”
看到对方明明白白的奇怪眼神,杨慕次简直又要后悔,尤其是他还发现了不远处坐在车里待命的阿四。这个人,根本不用他担心嘛。
杨慕初却像是恍然大悟又有些幸灾乐祸地道:“昨天叫你来你不来,现在雅舒已经走了,你来晚了。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我和她两情相悦,不过到底没有缘分在一起,你也不必过于纠结吧……”
纠结的某人直接一步踏入雨中。
杨慕初看着对方挺直的身影顿了一下,不由地一笑,跟着走进伞下。
雨下得更大了。
大雨撑大伞。
世界仿佛宁静地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戏子,补眠(改)
第8章这个戏子,补眠
雨还在下,
雨一直在下。
窗外是厚重的雨幕,窗内华丽的昏黄则很适合睡觉。
一觉到天亮,天亮的上海会不会有所不同?
也许不会有不同,甚至更加地晦暗。
不过床上的人大概没有闲情去思考这些问题了,他被人猛地从柔软的床褥里揪出来。
这里是杨宅,杨慕初的卧房。
柔软的大床上躺着的却并不是他的主人,而此刻闯进来“行凶”的显然也不是。
被揪起来的人是一个少年,只穿了一件明显大得多的衬衫,露出两条修长的腿。
他被闯进来的人狠狠钳制住,被迫扭曲的身体却有些异常的美感,不过他的声音却是淡定的:
“您是杨先生的弟弟的吧,我是杨先生的人。”
配合着波澜不惊的眼神,潜台词明明白白便是,识相的就快放手。
不过杨先生的弟弟杨慕次同学显然并不“识相”,钳制的力道更加地重了,声音比表情更冷:“你是谁?”
你是谁?
或者说,你是谁!
叹号显然比问号合适。
精致的脸庞、柔软的腰肢,这便是戏子吗?
杨慕初“投诚”南京政府,与英法租界达成商业合作,这个便是对方送来的“礼物”?
杨慕次有些头大。
那些杨慕初迷恋戏子的流言就算是他也有所耳闻,但那当然不是真的。
就像十里洋场上海滩,霓虹灯闪烁的霞飞路,暴露的却更多是国人的无奈。
不过现在,杨慕次直觉眼前的人分外刺眼,尤其是对方脖颈上暧昧的痕迹,简直是对他□□裸的嘲弄。
掩人耳目亦或假戏真做,本来就没有什么明确的界限。
他简直太了解他的兄长了,对方无论多么艰难的困境,似乎都不会忘记享乐。
只是现在这种乐趣,实在是让他额上青筋直跳。
他简直就想直接跑到杨慕初面前,大声质问他究竟想做什么?!
被质问的人此刻正悠闲地躺在床上。
病床。
杨宅内的病床。
在此之前,杨慕初从没想过自己这次会受伤。
与南京政府联系虽然是故意为之,但他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但是对手自杀式的暗杀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但也许,未来的魅力就在于它的不可预知。
就像现在,他实在不知道向来寡言的杨慕次居然也有话唠的潜质。
他本来不算严重的伤简直有加重的趋势了。
杨慕初动了动一直在打吊瓶的手,看向不远处事不关己的肇事者——对方身上还裹着睡衣,已经睡眼惺忪地歪倒在沙发里补眠了。
当然要补眠。
他刚刚才经历了一生中最为惊心动魄的战役,没有道理不让疲惫地心休息一下。
这里虽然不如床上舒服,却也可以让他暂时的依靠。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在台上演绎过太多的悲欢,又何尝不是自己的悲欢。
我们有时抱怨命运的不公,抱怨未来可能有的困境,面对着一无所知的前路,每个人都难免有些畏惧。
我们总要忐忑、焦虑、计算,然后企图通过更多的努力和准备去埋葬可能有的困境。
哪怕现实常常让我们眼睁睁地自蹈险境。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弟弟,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第9章这个弟弟,动作
钱是一个好东西。
但后世能记得谁,关键不在于一个人赚了多少钱,而是在于他怎么花的钱。
杨慕初看着身旁坐着正乖乖等待指示的杨慕次,衷心觉得钱真是一个好东西。
他从来不后悔和杜旅宁的交易,手中的钱哗啦哗啦,也有一部分被他拿来支持国民党驱逐日寇。
只是……
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他吃了药,放下手中的水杯,状似漫不经心地又瞥了一眼杨慕次,心中涌起一股担忧。
事情当然不简单。
就像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真相,它们永远不简单。
有时候我们掀开帷幕以为看到了真相,可总会被真相背后的东西弄得大吃一惊。
雨后的天空总是很蓝,此时距离杨慕初受伤已近一周——时间太短了,短到杨慕次还没有查清那次刺杀的主谋。
或者应该说,他查到了,却不相信。
反正事情纷乱到已经还原不了最本真的面目,无论是国。共两党,还是被撺掇的爱国之士,无论推断了是谁,当事者也早已死在了那场硝烟里,毫无对证。
而且无论哪一种答案,也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但一周的时间,其实也很长。
长到足够杨慕次下定决心、执行原计划、李代桃僵。
——这是他一早就在准备的计划。
自从接了处座交代的任务,他就已经在观察模仿杨慕初日常的行为动作,大学里修习的金融管理也帮他很快熟悉了杨氏企业的运作。
无论是上流社会的交际,还是杨慕初偶尔抿嘴傲然的神情,他都可以镇定自若地瞒天过海。
简直就是万事俱备,他只要选一个恰当的时机就可以了。
可天知道,他已经错过了多少时机!
杨慕初从来不曾防备他,两人独处的时间可谓俯拾皆是。
可正因为此,他反而更加下不去手。
就好像‘大哥’一叫,便确定了两人之间不可违背的关系。
如果不是这一次亲眼所见他所处的位置有多凶险,他估计到现在还在踟蹰犹豫。
好在决心已下,踟蹰犹豫没有了,只不过取而代之的却是无比的纠结。
他不仅纠结,简直如坐针毡,大概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杨慕初还不知道这件事。
杨慕初的伤还没好,又生病了。
他不曾习武,在身手了得的弟弟面前大概只能算是文弱书生一个,现在伤上加病,简直虚弱至极。
反观杨慕次,一次次的执行任务中,身上大伤小伤不断,却向来健康。
杨慕初简直都有些嫉妒对方了。
杨慕次正将杨慕初随手放在床边的书摆回架子上,他仿似察觉了他的视线,回身温和地一笑。
他最近常常会笑。
也许是这几日扮演杨慕初已经习惯微笑,也许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所作所为。
看着杨慕初躺下休息,他暗自舒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把面上的平静抹去,换作无比的自责和歉疚。
事实上,他已经被心中称之为自责和歉疚的情绪包围了。尽管多年的军中磨砺已经培养起了坚硬的心肠,可每每面对这个人,那些所学总是派不上用场。
他轻轻的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不由看了杨慕初一眼。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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