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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旧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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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山芋
六七十年代,山芋是城里人辅食,农村人主食。
城里人定量的大米白面不够吃,就买山芋或者山芋干(山芋切成片晒干做成的,可长期贮存)作补充。因为鲜山芋不是计划收购的粮食,可以在自由市场上买到,而山芋干则不准自由买卖。公家粮店卖的山芋干,都是从外省调配来的,不仅定量少,而且又黑又小,煮出来的水儿都乌黑,吃起来还带着苦味甚至霉味。于是大家更喜吃山芋,无论煮、烤,或和着大米做干饭、稀饭,都香甜可口。不过山芋虽好吃,却不易保存,特别是冬天,易冻,也难买到。而从自由市场上偷偷买来的山芋干也很好吃,那是秋天里,将新收下来的山芋,切成了片儿晒成的。价钱虽比公家的贵一些,但厚厚的、白白的、大大的,无论是做饭还是烤了吃,都很可口。不过也不能常吃,毕竟是粗粮,几顿下来,就腻了。于是想出法儿,掺上大米碾成糊子烙煎饼吃。煎饼虽好吃,但要天不亮就起来推磨,又晕又累又困,现在想想都还恐惧。总之,山芋留下的印象,酸甜苦辣都有。
那时乡下人春天秋天都多种山芋,因为山芋产量大,一亩地可收几千斤。无论是窖在地下,还是切片晒成山芋干儿,都可长年食用。有些地方,即使旱改水种了水稻,也会冬天里拉着白花花的大米到北方去换山芋干。一斤大米能换五六斤山芋干,也就是说,一斤大米换来的山芋干至少也要比大米多吃上好几顿。大家也知道大米好吃,但那时燃眉之急,却不是吃好,而是吃饱。我下放的村子,主要种水稻,村里有不会过日子的社员,常用几斤大米换一斤猪肉解馋,说吃了猪肉肚里有了油水,更会省粮食。谁知猪肉吃了十多斤,算算余下的口粮却支撑不到下次决分了。于是只好在天寒地冻时,借了队里的板车,带上孩子作帮手,到几百里外的山东去换山芋干。据说那地方没有大米,一斤大米可以换上七八斤的山芋干呢!
小时的我特别喜吃山芋,原因是山芋“鲜甜”,吃起来像“糖”。那时糖块是稀罕物,只有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来了客人时,才能分到几粒,以致于带甜味的都成了难得的解馋点心,我们甚至还咂过一种名叫“毛姑妞”草的带甜味的鲜嫩叶茎呢!而大米不甜,白面也不甜,倒是山芋甜味儿足,无论煮或烤,都香糯甜软。街上小贩儿常卖一种山芋糖,黄色,上面撒着些炒白面儿,三角棱形,两分钱一块,好吃极了,而且还很黏,咬在牙上,黏得张不开口,一拉能扯很长的白丝。也由此知道了山芋是可熬糖的,于是煮山芋时,有意熬干水,贴着锅的快糊了的山芋那一面,流出了紫红色的“糖稀”,大家争抢着吃。热腾腾刚出锅时特有的香甜味儿,又赛过了糖块。山芋还有红瓤的、紫心的,水分大,甜分足,极像水果,可以生吃,只是极少遇到。
下放的队里只种少量山芋,专门用来喂猪。分粮食时,我要拿米换山芋,队长很不理解,说猪场里山芋随便拿,山芋哪有白花花的大米好吃呢?后来我和老农赶着牛耙山芋地,耙出了许多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山芋来。这些小山芋本是留喂猪的,那老农听说我喜吃山芋,就都给了我。我装了一化肥口袋,扛回来后,先煮了一大锅。那种过了冬的小山芋,糖份都出来了,而且稀软,入嘴即化,不仅同组的知青,还有左邻右舍闻香而来的老乡们,皆大快朵颐。
如今山芋品种改良了,又大又甜,红皮红瓤,无论烤、煮,都香喷喷甜丝丝的可口,街头的烤山芋也成了有名的风味小吃,更有将山芋煮熟了切成片风干,吃起来像牛皮糖,并赫然摆上超市的果品柜,而且还价格不菲呢! 。 想看书来
捉虱子
虱子好像已经绝种了,要不,入冬的季节里,它们又该活跃起来,吸血,下卵,忙得主人这挠一把,那抓一下,不知哪儿痒痒好呢!
头皮是虱子盘踞的制高点,估计虱子最初都是顺着内衣爬到头发里去的。那头皮被虱子咬起来,痒的要命,狠抓猛挠一番,恨不得把头发都剃光。那时候的人,遇到问题,都喜欢挠头皮,说是思考问题,其实是挠痒痒。男孩子因此大都剃光头,让虱子没有了立足之地。爱漂亮的小青年,宁愿让虱子咬得嘴歪眼斜,也要留着大背头,见了女孩一甩一甩的,挺潇洒。有人便开他们玩笑:头别甩得太大劲,小心把虱子甩出来。
头发里的虱子,其实是女性的专享,因为头发长,又没条件经常洗,洗时更没有杀毒去菌的洗头液,只能用洗衣皂,用烧碱,或者树上结的皂角,灭虱的效果很不明显。我们小时常见的镜头,就是一人洗好了头,另一人先用梳子后用篦子细细地篦。一会篦出几个虱子虮来,一会篦出一个大胖虱子来。这时便要大呼小叫,说快来看,一个大老母呢!那被叫大老母的虱子,与其说是喝血撑的,不如说是喝水撑的。看它肚儿大大的翻躺在手掌上,狠得心里发痒痒,或者用指甲夹死它,或者干脆咬在嘴里,嘎嘣一声响。
衣服上的虱子,捉起来,可就复杂多了。那时大都没几套换洗衣服,内衣更是一穿就是一冬天,难得洗上几次,虱子可以暖暖和和地喝着主人的血,繁殖着自己的后代,过得像贵族一样。虱子最乐意呆的地方,是衣服缝里。毛茸茸的衣缝对于他们来说,像深山密林。如果布色和虱子皮色差不多,会更加安全舒服。与衣缝比起来,毛衣简直就是十万大山,藏几百只虱子,犹如藏几伙土匪,下起卵来,像天女散花,星星点点地深陷在毛线格子里,清剿起来,难度倍增。裤裆里也是虱子们的安乐窝,与其他部位相比,像开空调的暖房。又因为部位特别,咬起人来,即使奇痒无比,也不敢在公众面前,将它们逮捕归案。那时流行一句歇后语:裤裆里的虱子——你自个几(虮)?意思是你虽然也能咬人的重要部分,但是却算不上个大事。
全身上下,只有鞋里没虱子。因为那年月,鞋单袜薄,居之不易,睡觉时还要脱下来暴露在寒气中,冷得像北极。可怜那虱子全身没一根毛,半点抗寒能力都没有,有时不小心,从裤筒子里误爬进鞋里,一夜过后,就成了“木乃伊”。
虱子咬人时它很爽,虱子被捉时我们爽。
白天,人在公共场合,不适宜抓虱子,只能任他在全身上下游走。痒极了,就伸手进去一摸一个准。捉到时,用指甲掐死,手指再顺势在衣服上噌一下,免得拿出来指上染着自己的血,很没面子。如果是几个小伙伴在一起,那又另当别论了。先是各抓各的,叫做捉老牛,也是一种游戏,看谁抓的虱子多和大。放在一块石板上,比完了,由第一名拿起一个小石子,一只一只地敲破虱子鼓鼓的肚皮,好像战场上杀死一个个血债累累的日本鬼子兵。捉虱子时,各自找到避风的地方,扒开怀来,或者掀起棉袱,解开裤腰带,全神贯注,一点点搜索,抓到一只,就兴奋的大叫。十只虮,算一只小虱子,十只小虱子,算一只大虱子,计算起来也挺复杂,还有因为计算的不公平,大打出手的呢。
自己捉得差不多了,突然发觉脊背痒痒,估计是前面的虱子抵抗不了,撤退到了后方,还反咬一口,自以为是反侵略,为正义而战。这时大家便同仇敌忾,立即结成统一战线,你替我报仇,我替你解恨,顺便还要挠挠对方的痒痒,乐乐个个嘻嘻哈哈,乱蹦乱跳,像热锅上的蚂蚊。
睡到床上,可就是另一番光景了。裤子衬衣摆在面前,捉个不亦乐乎。捉够了,再把衣服拿到屋外去冻,第二天早上,被冻得僵硬的虱子,抖抖衣服,全都散落到地上。或者再把衣服放在火炉上慢慢烘烤,烤得虱子纷纷落进火炉里,噼里啪啦,好听极了。
这些都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了;如今生活富足;衣服常换常洗;虱子哪里还有立足之地呢?
作者题外话:虱子好像已经绝种了,要不,入冬的季节里,它们又该活跃起来,吸血,下卵,忙得主人这挠一把,那抓一下,不知哪儿痒痒好呢!
家院子中的战斗
看战争片多了,最大的理想就是当解放军,当八路军,当新四军。但年龄小,当不了,只能学他们打仗了。
雨过天晴,烈日炎炎,大人们把床抬出来,床上放着被子和冬天的衣物暴晒。趁他们不注意,钻到床底下,当作钻进潜水艇。床底真热,大人喊骂,也不出来,越热越像潜水艇。床小,里面挤满四五个小孩子,挥汗如雨,操纵起来。左转舵,右转舵,开炮,撞击,模仿电影里海战的镜头,打个不亦乐乎。
发现大人走远了,胆大的就从床底下钻出来,站在床上,潜水艇变成了巡洋舰,又拿来板凳和扁担,架成大炮,对着邻居的方向,嘴里“咚咚”叫着,把炮弹发射出去。这时只听邻居家里也在“哒哒哒”发出机枪声,正与我们为敌。于是床底下的小孩子都跑到床上来,站在衣物上,手里端着扫帚当机枪,大打出手。
外出的大人回来了,脱下鞋底追打把衣物搞得乱七八糟的我们。大家一哄而散,像残兵败将。听到叫骂声,邻家的孩子,一阵欢呼,不战而胜。
看了《地道战》中拉开房门引爆手榴弹的镜头,就在院子的大门上放上扫帚头、臭鞋头子、灰土包等等,将大门拉开一条小缝,齐声大喊邻居家的小孩子来玩,有好东西给他们。邻家的小孩忙得像回家过年,急忙跑来,推门而入,门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会砸他们一头,乐得大家笑弯了腰。有时不巧,大人突然回家遭到袭击,会给我们一顿暴打。
院子从西到东,依次排着三棵树:大柳树,小柳树,大枣树。每棵树上,都爬上小孩,能爬多高爬多高。在树杈上站定后,大家开始抓着树枝子疯狂摇树,在晕眩的晃动中,寻找的是开飞机的感觉。大柳树是运输机,小柳树是侦察机,大枣树是战斗机,大家一起向天空中摇着树枝乱瞄的,是美国鬼子的飞机。又摇晃掉许多的树叶和枣子,扔下炸弹,炸死的是美国鬼子的步兵。
床底下是海战,大门口是陆战,树上是空战。小小的一个院子,竟然玩出了海陆空大战,那时的我们,真会战斗!
2008年7月9日星期三21:32:40
作者题外话:看战争片多了,最大的理想就是当解放军,当八路军,当新四军。但年龄小,当不了,只能学他们打仗了。
我的经济史
我的经济史,大致分为三节段。
高中毕业前,是无经济时期。吃穿用度,全是家里供着,虽然衣不可谓足暖,食不可谓足饱,总还是衣食无忧,不知钱为何物。
高中毕业下放农村至大学毕业前,是半经济时期。这时期,先是自食其力,后又半依赖家里,有钱时不知钱好,无钱时才知钱是好物,情形复杂,滋味最多。
大学毕业至现在,是全经济时期,独立成家,自力更生,完全享受自立的成果。
前后两阶段乏善可陈,且来说说我的半经济时期。
下放农村没几天,就有了暴富的感觉——除了粮油无偿提供外,每月补助生活费15元,相当于一个学徒工的工资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口袋里装了这么多钱啊!下放的第二年,我被选派到农业学大寨工作队,不仅工分拿最高的,另外每月还补助15元!天,我一个月竟拿到三十元了!钱真多的没法花,还给了家里一些。 txt小说上传分享
拾柴火
计划本上的煤总是不够烧,于是小孩子外出玩时,大人总忘不了叮嘱一声“顺手拾些柴回来”,厉害一点的,还会大声嚷嚷:“拾不回柴就别想吃饭!”
县城虽不像乡下到处都是树木野草,但柴源却也很是丰富。
靠近运河边的火车站货场是北煤南运的中转站,煤里有许多架坑道的碎木头,一听说卸煤了,大人小孩都蜂拥而至。看到有木柴扔出来就奋不顾身冲上去,你争我抢。这时,喜欢恶作剧的卸煤工,就会加大扬锨的频率,那一锨锨的煤暴雨般兜头灌下,搞得拾柴人骂声不绝地抱头鼠窜。因此一场柴拾下来,大家都成了“满面尘灰烟火色”的卖炭翁,衣服脏得像打铁匠。当然还有更惨的,有小孩被大煤块砸得头破血流,有小孩捡到雷管,就用石头狠砸那雷管上的铜锡,结果雷管把他炸成了“独眼龙”。
煤柴拣过了,就去扒树皮。火车站货场里到处堆的都是东北运来的大圆木,用手扒,用铁棍撬,用铲子铲,剥光外层后,就钻进木头缝里去掏,不把一大堆木头扒到无可再扒时,是绝不罢手的。街上有板车拉木头也不放过,大人小孩齐出动,扒的扒,铲的铲,撬的撬,一车木头从货场出来,还未走过半条街,树皮就被扒得所剩无几。更有机巧的人,抓住木头一端的树皮,一动不动地站着,利用拉车人的力,能从头到尾剥下半张长长的树皮来,累得拉车人大骂他是“周剥皮”的孬龟孙子。
深秋时节可以捡落在地上的又大又枯黄的梧桐树叶。用一根大号缝衣针穿上两三米长的粗麻绳,或者干脆找一根长长的细铁丝,顺着两旁都是梧桐树的大马路,一直走下去,直到穿满为止。有胆大的,干脆爬到树上,一串串地捋树叶,很快就能捋满一长串。还有更大胆的,拿着根长竹竿,在树下打,一打一大片。更有胆大包天的,爬到树上直接把树枝折下来,遇到粗的,就整个身子坠着打秋千,直到折断为止。而胆小的也不示弱,就扔短粗的干柴棒砸树梢上的干棒。当大家拖着长长的树叶串,或者粗粗的树枝子回家时,犹如满载战利品归来的战斗英雄,左邻右舍都要夸这孩子爱劳动,有出息。
*中打砸抢那阵子,学校机关单位的门窗桌凳雨搭子,砸碎了就拿走,连文化馆里的秋千架、滑滑梯、单双杠上的木质部分,也一概拆走,还振振有词,说是破四旧。大字报也可当柴火。那时只要有一张大字报贴出来,就会引来一大批与之进行大辩论的大字报。等到大字报贴到十多层后,趁夜深人静,抓住一角抖一抖,然后用劲一扯,呼拉一声,一块几米见方几寸厚的大字报便整个儿揭下,然后卷席子似的卷起来,气喘吁吁一路小跑赶回家。但大人吓得浑身筛糠,伸头探脑看左右无人,就赶紧烧地锅,蒸馒头,其实是在销赃灭迹,怕第二天被造反派发现了,当坏分子抓起来狠批猛斗。可怜造反派的满腔热血一夜之间,就化作了泡影,当第二天看到光光的大墙壁时,顿时气得革命烈火高万丈,立即写下新的大字报痛斥敌对一派的无耻行径,并在大字报上注明:本大字报保留十天,谁撕谁就是反革命。
城里无柴可拾了,还可到城郊拾麦秸,拔稻草,薅野草,捞水草,割蒲草。这时总是许多小孩子一起出去,大家一边拾柴,一边唱歌,捉迷藏,讲故事,捞小鱼,其实是极愉快的郊游。有时突发奇想,到火车站的货场里去捡硫磺石当柴烧。那硫磺石虽然易燃,但黄黄的火苗热力太小,气味难闻,于是成堆的硫磺石全都被大人们扔进了垃圾堆。看到铺柏油马路了,又用木柴棒蘸柏油,拿回来烧锅,火力十分旺,就是烟气大,烧出的饭菜还有一股子臭哄哄的油气味。总而言之,凡能着火的东西,我们那时都是要拿回来烧上一烧的。
七十年代初,开始推广蜂窝煤,计划本上的媒终于有了节余,这时才不用到处拾柴火了。
干电池
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把电池叫做干电池,不过那时,确有一种“湿电池”,样子像生石灰块,放在水里,可以沸腾,插个管子,冒出来的气,点着了火可以当灯使,我们叫它“电池灯”。现在知道了,“干电池”其实是相对于蓄电池而言,因为蓄电池里有硫酸液体,当然是“湿电池”了。
电池的好玩,在于它的神奇,即使没有手电筒,只要用一根短短的电线加上五分钱买的小灯泡,按在它的头和腚上,就能闪闪发光。但几毛钱一节的电池也是贵重之物,我们只能等到大人把电池用得发不出光了,才能当废品收到囊中。
这种废电池,也可以在垃圾堆里拣到。我们将它变废为宝,充分利用,成为难得的宠物。
先是将它放在太阳底下晒,曝晒个一时三刻,就可以点亮小灯泡了。如果太阳晒不出电来,就放在炉子上烤,直烤到流出液体来不能用为止。如果有几节废电池,就用厚纸卷起来,用绳子一扎,就成了土制手电筒。粗粗长长的拿在手里,见谁就朝谁眼上晃几晃,那叫神气啊!
当电力彻底用尽,电池软得像熟透的柿子时,也舍不得扔掉,下一步,就是将它大卸八块,开肠破肚,分门别类,用其所长。
第一步剥皮。电池的外层,卷着厚厚的纸,这可不是一般的纸,油光光的,脆而薄,防潮。可以叠三角菱,可以糊书皮。最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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