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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爸爸追爸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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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唐爸爸出差回来后,爸爸就计划着一起去香港,没想都到机场了,来了一通电话,唐爸爸就说去不了了,小磊觉得自己当时很失望,不过看样子最失望的还是他的爸爸,于是只能先收收自己的情绪,拍着爸爸的手说,“爸爸,不要生气,下次再让唐爸爸跟我们一起去嘛!”
  4月,赶在唐爸爸休假的一天,他们计划好一起去常州恐龙园;那天他们三个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衬衫,一模一样的外套,爸爸说,这叫父子装,那天拍了好多相片,不过小磊总发现有很多人看他们,于是问他爸爸,
  “爸爸,为什么那些姐姐老看我们?”
  “因为……你爸爸我长的好看呀!”
  “那她们拍你也是因为你长的好看?”
  “估计她们觉得我像哪个明星吧!”
  “哦……”扭头看到唐爸爸正笑着看向爸爸,于是再次确认,“唐爸爸,是这么回事吗?”
  “呃……也许吧!”
  5月,他的爸爸跟着唐奶奶学了好几次做菜,终于在咖喱各种蛋包饭之后,又掌握了一个新的技能——褒汤;褒各种汤:香菇鸡腿汤、排骨海带汤、大骨汤、豆芽汤、蔬菜汤、豆腐汤、玉米汤,还有水果汤、菠萝汤……说实话,他真的不喜欢菠萝被煮出来的味道,不过爸爸说,这叫创新!还是唐爸爸好,只要陪他们一起吃饭,就可以帮助自己喝掉爸爸褒出来的各种奇奇怪怪的汤,唐爸爸说,这叫忍耐力!结果这句话被爸爸听到了,有两个星期可以不用再喝到那些奇怪的味道。
  6月,妈妈又依约回来看他,这次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叔叔,他知道,这个人是妈妈现在的丈夫,这个人有点严肃,不爱说笑,说实话,跟他在一起玩很有压力;有次他问妈妈,
  “妈妈,为什么胥叔叔总是不笑?他是不会笑吗?”
  “呃……因为他笑起来跟哭一样,很难看,所以他就不笑了!”
  “这样啊?”
  所以那几天,他一直盯着胥叔叔看,想知道他笑起来到底有多难看,可是有次不经意的看到他貌似冲着妈妈弯了弯嘴角后,就对胥叔叔说,
  “胥叔叔,其实你笑起来一点也不难看的,你可以多笑一下!”
  结果换来的是胥叔叔错愕的眼神及妈妈的大笑。
  7月份,他又放暑假了,这个暑假主要是跟唐奶奶和孟爷爷一起过的,爸爸送他们一起去了次河北承德避暑山庄玩,不过他更喜欢香港的迪斯尼。
  乔昱森似乎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安心、踏实、偶尔会想念但不寂寞,偶尔会生气但不痛苦,偶尔会烦恼但不忧伤……自从与唐涛再次和好后,他就觉得自己由一朵漂在半空的蒲公英开始落地扎根了,有了自己的家,这个家中有儿子,有爱人;虽然从今年开始,唐涛的工作变得十分忙碌,两人日子聚少离多,有时候三个人饭吃到一半,那人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要说生气吗?肯定也会,但他理解,因为他也是男人,他懂事业对一个男人的重要性,尤其那已经不仅仅是唐涛的事业了,那是他的信仰,他甚至能明白,自己爱上的人,还有更多的人需要他,虽然那些人甚至都不知道唐涛是谁。从内心深处来讲,他是骄傲的,以爱上这样的人而骄傲,他尝试着让自己的儿子明白,有这样一个唐爸爸而骄傲;不过他也终于体会到了唐涛妈妈的不容易,她与自己不同,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她在更多的时候需要自己的爱人陪伴时,那人总是缺席,一个女人的坚强往往带着一种令人心酸的敬意;而自己是个男人,他可以爱上一个男人,但并不意味着他需要在生活上依赖那个人,所以他认为即便唐涛随时随地准备着离开,但只要他的心在这里,乔昱森就觉得自己是值得的;他不需要这个人跟他说对不起,只要在每次回来后,让他知道,他们依然相爱就可以了。
  乔昱森觉得以前跟唐涛妈妈无论怎样都还是保持着一点生疏距离的,这是他的性格,从小似乎就不知道该怎么跟长辈相处,不过随着自己与唐涛关系的转变后,他尝试着理解她,敬重她,并想着去照顾她,无论是以唐涛爱人的身份,还是唐涛朋友的身份。
  唐涛喜欢这样的生活,有信仰,有事业,有兄弟,有爱人,有孩子,有家人……他可以踏踏实实的去执行每一个任务,也可以安安心心回家吃每一顿饭,可以快快乐乐跟爱人孩子一起玩闹,也可以勤勤恳恳为人民服务,他觉得一辈子这样没什么不好,乔昱森是个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关键是这个人他喜欢,他们在一起很开心,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情,说的矫情一点,就是因为乔昱森的存在,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完整了;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每一个雄性都是希望尽可能多的留下自己的基因,这种情感就像是生命的延续,但对唐涛来说,这些都无所谓,他觉得如果有这种生命的延续固然是好的,但如果没有,他更愿意珍惜当下所拥有的一切,比如说小磊,他可以像爱自己的生命延续一般去爱这个孩子。
  乔昱森是个精灵一般的男人,他轻浮的外表下,有一颗睿智的心,唐涛常常会庆幸自己遇上了这个人,爱上了这个人,关键是这个人也爱着他,这种平淡中的充实满足让唐涛常常情不自禁的去想象未来,两个老头子退休后的未来;当然每次饭吃到一半,或是计划好的事情因为任务而打断时,他也心疼乔昱森眼中的失望,同样也会愧疚,不过,那个家伙总会很快收起一脸的失落,转而用轻挑的口气说,
  “如果你觉得愧疚的话,让我上一次好了!”
  “我在想,要不给你记个帐,你每爽我十次约,我上你一次,你觉得怎样?”
  “唐涛,带着你的愧疚洗干净在床上等我临幸吧!哈哈~”
  ……
  乔昱森是个不落于世俗却又难免世俗的男人,比如他很爱面子,比如他也会虚荣,比如他也想炫耀,比如他会不着痕迹的强调自己的占有欲;就像是家里放的好几套所谓“父子装”,每次出去这么穿时,三个人总是能接收到来自各方的探寻、怀疑、好奇、兴奋的种种目光,唐涛懂乔昱森,他在不经意的宣誓着自己的感情,宣誓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宣誓着他们也是一个家庭,宣誓着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宣誓着他的快乐与幸福,每当这个时候,唐涛就只是微笑着纵容他,陪着他,甚至希望可以这么一直宠着他,这种感情奇怪而陌生;比如说如果有一天乔昱森要求唐涛在人流如织的街头亲吻他的话,唐涛觉得,自己会这么干。
  乔昱森也是个特别让人无语又无奈的人,因为他的想法常常乌七八糟,行为不着调又不靠谱,乔昱森说这叫生活情趣,唐涛觉得这叫哭笑不得;
  比如,乔昱森说要给唐涛拍照,按了半天快门都说没照好,直到唐涛抢过相机说不拍了,才发现这家伙拍了他一堆的下半身照;
  比如,难得的两人时光,窝在一起看看电视,乔昱森非得靠在他身上让喂薯片,无奈的拆开一包番茄味的,那家伙吃一片说,不喜欢这个味,又拆开一包原味的,那家伙说,互喂吧,于是,拿着那一包番茄味的薯片,一片接着一片,不间断的往唐涛嘴边伸,到最后变成一把一把的往进塞……唐涛瞪着眼前恶作剧的家伙,在他看来,这个男人精力有点太过旺盛了,所以他的方法是,帮他消耗掉一些多余的精力……
  比如,三个人偶尔在唐涛家过夜,在沙发上还没睡着,就听见乔昱森从卫生间飘了过来,一声不响的把手伸到他双腿间,握了握,唐涛无奈的压着声音问,“干嘛?”乔昱森却一本正经的说,“没事没事,我就想确认它今天老不老实”,说完就真的又飘回卧室了,看的唐涛哭笑不得,这人不会梦游呢吧?
  比如,某个相偎的清晨睡来,乔昱森会忽然说,“唐涛,你说我是不是十五的月亮?”“嗯?”“就是那种军功章有你一半也有我一半那种!”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又听到,“唉,你说如果你拿军功章,回来再授于我的时候,能被我上一次吗?这件事想的我都快魔障了!”
  无论是哪一种乔昱森,唐涛觉得,他都喜欢,这种感情就像被莫名的蛊惑一样,身不由已,满心甜蜜。
  唐老太太给介绍对象的热情与积极性在今年有增无减,所以某天乔昱森一起在他们家吃饭时,他跟妈妈说,
  “妈,别再给我介绍女朋友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真的假的?”
  “真的,如果可以,我想跟他过一辈子,机会合适的时候,我会带他回来见您!”
  “你个小子真是,这么大的事不跟妈妈说一声,害我白着急!哪儿的女孩子?你们同事?你们交往多久了?她多大?……”
  “妈~~先吃饭吧!”
  “你不会随便说说骗我的吧?你哪次交女朋友我不知道?”
  “他跟昱森同年,自己做生意,我们认识一年,交往快半年了,如果可以,我想跟他结婚,组成一个家庭,妈,我说过,机会合适的话,我会正式带他回来见您,也希望他可以叫您一声妈,这样可以放心了吗?”
  唐老太太半信半疑的转向乔昱森,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却意外的发现,这小子怎么脸红的这么厉害,
  “昱森啊,你脸怎么红了?”
  “啊?~~哦,那什么,阿姨,我……被辣椒给呛了一下……咳咳……吃太快了,呵呵!”
  “辣椒?不会啊,我专门挑不辣的买的!”
  “哦……呵呵……我没事,你们聊,今天的糖醋排骨特别好吃,是吧?儿子!”
  “嗯!唐奶奶,今天的菜都好吃!”
  “呵呵,喜欢吃你们就常常来啊,反正我一个老太婆在家也没什么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昱森啊,阿姨也是当你半个儿子在说,你也应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了,听阿姨的,小磊还小,家里有个女人才是正事,之前阿姨也问过你,喜欢什么样的,阿姨去给你物色!”
  “啊?……”乔昱森下意识的看了唐涛一眼,才回说,“阿姨,那什么,我也有对象,不麻烦您了!”
  “是不啦?阿姨就说嘛,昱森你条件这么好,不过,找老婆一定要贤惠的,对了,有机会也带她来吃饭嘛,又不是外人!”
  “哦……好!”
  乔昱森再次下意识的瞥了唐涛一眼,只见那个家伙正看着他笑的一脸暧昧。
作者有话要说:  

  ☆、唐奶奶的眼泪

  唐涛从未想过要一辈子向母亲隐瞒他和乔昱森的关系,只不过他想找一个合适的时间,选择合适的地点,做好合适的铺垫,再合适的介绍他们的关系;他觉得可以不被社会主流所认同,可以不拿结婚证,可以不要世俗的婚礼,但他想得到母亲的认可和祝福;在唐涛认为,只要得到母亲的认可,他就可以和乔昱森光明正大的走下去,只要得到母亲的祝福,他就相当于得到了全世界的祝福;他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他们一家四口齐乐融融。
  所谓计划不如变化,唐涛没想过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被母亲撞破了他和乔昱森的关系:那天周六,他正好轮休,四个人一起吃完午饭后,小家伙说要跟着唐奶奶一起去公园玩,于是留了他们两人在家看电视,前面老太太小家伙一走,后面乔昱森就接到了欧阳的电话,让他去趟公司,挂完电话,乔昱森一脸不情愿的蹭到唐涛跟前说,
  “你说我是不是干坏事太多了?”
  “嗯?”唐涛笑着回了一声,
  “怎么一到你轮休,我就事情特别多?”
  “我送你!”
  “算了,好好休息,保存体力!”说完不忘邪气的眨眨眼;
  “你觉得我体力不好?”
  “好么?两个星期前的事记不太清了。”
  “我不介意今晚好好加深一下你的记忆!”
  “现在呢?就让我这么走啊?”
  唐涛微笑着一把将乔昱森扯到沙发上,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就吻了上去,耳边电视机里某娱乐节目各种热场音效,耳尖的听到门“咔嗒”一声,唐涛猛的回头,只见房间依旧紧闭;皱了皱眉,乔昱森问,
  “怎么了?”
  “没事!”
  这之后唐涛发现他妈妈有些奇怪,比如一到下班时间,就会给他打电话,问几点回来,每次都会说,妈妈已经做好了饭一定等你回来吃,这样的情形以前很少出现;有一次他提到要去乔昱森那边,不用妈妈等吃饭时,老太太忽然变得非常激动,说如果他不回来,她就不吃饭了;而且这样的电话还打到了队里,确认唐涛真的是加班的话,老太太才放心;最让唐涛烦恼的是,老太太给他介绍对象的热情又回来了,而且此次大有儿子不安定下来就不会罢休的地步;有次吃饭的时候,唐涛特别无奈的说,
  “妈,我说过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要再给我安排相亲了!”
  结果老太太一听,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摔,说,
  “什么喜欢不喜欢,纯粹胡说八道,不管你跟谁,我看上了才行,我们唐家的媳妇,没有我点头,谁也不准进我们唐家的门!”
  一个念头忽然闪现在唐涛脑中,于是问道,
  “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吃你的饭!”
  唐涛忽然觉得有些紧张,想象中将乔昱森正式“介绍”给自己的母亲与实际要这样做时,差距太大了,他已经感受到了母亲的排斥,但是他还是想试试,那是他想一辈子在一起的人,而眼前的却是对他最重要的亲人,在唐涛的想象中,既然他们都是爱自己的,那他们就不会最终对立,所以他开口了,
  “妈,有些话我想跟您说!”
  老太太身体一顿,没有说话,唐涛接着说,
  “妈,您一直希望我能找个真正关心我的人,知冷知热,两人开开心心,这个人我遇到了,可能他不是您想象中的儿媳妇,但我真的想跟他在一起……”唐涛话没说完,就被老太太打断了,
  “吃饭吧!”
  “妈,那天您看到了,是吧?其实我从没想过要瞒着您……”
  “我看到什么了?我什么也没看到!”老太太一下子变得很激动,眼里瞬间水雾迷漫,“儿子,妈从不指望你大富大贵,只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妈不希望你走岔路,你还年轻,路还长着呢,好啦,吃饭吧!”
  “妈!昱森……”
  老太太一听“昱森”两个字,瞬间暴发了,刚拿起的筷子再次摔到了饭桌上,眼泪一下子就淌了出来,
  “你非要气死我才罢休吗?两男的在一起叫什么事啦?我生你养你这么大,盼望着你好,你怎么就变态了呢?你知道别人对这种人怎么看吗?你知道大家背后怎么议论这些人吗?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乔昱森对你好,妈也从没当他是外人,如果早知道他是这种人,我一早就不会让他进我们家的门,也不允许你们来往,他一个人想怎样是他的事,我不希望他把你带成这个样子!……”
  “妈,我是个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嘴长在别人身上,想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明天我就去找乔昱森,我去问问,我哪点对不住他,他要把你往死胡同里带……”
  “妈!这跟昱森没关系……”
  “什么叫跟他没关系?没遇着他之前你是这样?……”
  “我去抽根烟!”唐涛不想再继续了,这样的谈话没有意义,他想让彼此都冷静一下,可能是母亲一时间难以接受,所以情绪激动了点……直到烟盒空了,唐涛的情绪才平静下来,他没想过放弃,只是或许还需要一些时间。
  乔昱森接到唐老太太电话约他一起喝茶时,他还纳闷,心想,不会老太太给他介绍对象吧?不过听口气不大像;没多想,交待完工作,到了地方,才发现老太太今天有点不对劲。
  “阿姨,怎么想到来这儿喝茶了呢?”
  乔昱森边落座,边笑嘻嘻的开口;仔细一看,老太太绷着一张脸,眼睛红红的,看到他时,长长吸了口气,说,
  “昱森来啦?”
  老太太前一天晚上想到乔昱森把他儿子带偏了就恨恨的,给他打电话时,还想着待会儿见面什么难听招呼什么,最好让儿子跟这小子老死不相往来;然而人一见面,与平时一样笑脸迎人,老太太那股子恨劲儿就蔫了;没办法,这么长时间了,乔昱森对唐涛好,对她这个老太太也是尽心尽力的,唐涛出差的时候,有个什么事儿,一个电话人就过来了;还有那个小家伙,老太太是打心里没把他们当外人;可是越是这样,越伤心,瞧瞧这两人办的什么事儿啊;
  “阿姨,出什么事了?”看到唐老太太的神情,乔昱森忽然间紧张起来,心突突的跳,脑子里拼命回忆,跟唐涛打的最后一个电话是什么时候,今早的社会新闻里有没有什么警察受伤的消息……
  “昱森啊,阿姨今天约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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