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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陈羽燕拉扯她妈的手臂，一脸娇羞，大是不依。

唐秀笑了笑：“傻女儿，订婚而已，你怕什么。陆弘，这事不小，你也做不了主，等我们和你爸妈见面的时候再商量。怎么样？”

“对对，应该的。”陆弘已经没有任何主张了。他也没想到陈子明会突然把这事说出来，刚才还说需要一点时间和她们母女提一提呀，现在呢，当场提出来，连他都吓了一跳！

不过，这事他好像没有反对的理由。

听得陆弘也答应，陈羽燕顾不得害羞，从她母亲身后站出来，大声说道：“陆弘，你出来那么久也该回去了，刚回家就往外面跑，你父母会担心的，先回去吧。”

“我……”陆弘不大愿意接受这个逐客令，不过看到陈羽燕威胁的目光，只好妥协，向陈子明夫妇告辞。

“我送你。”陈羽燕硬着头皮在父母奇怪的笑脸下拉着陆弘出了家门。

房门一关上，陈羽燕立刻放开陆弘的手，双手捧脸，心儿忐忑不已，天啊，脸好烫！

她都不敢转身去和身后的陆弘说话。

“羽燕……”陆弘叫了一声。

倏地，陈羽燕猛地回头，瞪着陆弘：“说，你和我爸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呀。”陆弘装傻说道。

陈羽燕俏脸通红：“没说什么他怎么会……哼，说，你说了什么让他把我给卖了？”

陆弘笑着拉起陈羽燕的小手，呵呵笑道：“怎么，你不愿意？”

“我……”陈羽燕抚了一下秀发，“我怕你口是心非而已。”

“我什么时候口是心非啦？”陆弘大感无辜。

陈羽燕瞥了他一眼，认真说道：“订了婚，虽然还没法律契约，不过你就是半个丈夫了，是要负起责任的。你就不怕承担不起这个重任？我只怕你会后悔，嘿，有了这关系，你就不能随便和其他美女搭讪了哟。”

陆弘浑身一震，半晌过后双手抓紧陈羽燕的小手，严肃说道：“羽燕，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我早就说过，如果要结婚，你一定是我妻子！”

“哦。”陈羽燕轻应一声。

陆弘急了，抱住她问道：“哦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哦就是哦的意思。”陈羽燕娇笑挣扎，“放手啦，这里是楼梯，有很多人上下的，别让人看见。”

不反对也就是默认了！

“怕什么，我们是未婚夫妻。”陆弘大笑，“这下你妈应该没理由反对我们住一起了吧？要不我们在柳城也买一套房，住进去算了，这样方便点……嘿，你懂的。”

“懂你的头！”陈羽燕挣开陆弘，拍了一下他的头，娇笑着往楼下跑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陆弘哈哈大笑，追了下去。

……

陆弘自个儿驾车回家，一路上心思颇为复杂。

在楼下与陈羽燕告别后，他也没有了到处溜达的心思，沉静沉思，他突然感到一阵害怕。

他问自己，真做好准备扮演丈夫的角色了吗？

虽然只是未婚夫，不过像陈羽燕说的，这个角色比男朋友又进了一层，有了更多的责任，这种负担，他扛得起吗？

说实在的，陆弘希望得到这个身份，却又担心自己做不来，患得患失，尽是忐忑。

他得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到了家，与父母闲聊一会，陆弘也不打算说破这事，找个借口回了房，他需要静一静，好好调整一下各种情绪。

可惜，他静不下来，刚进房间没多久，小八跳了出来，说他之前让它制作的黑客教材制订完毕，已经提交到系统分身上，让他去看一看。

陆弘只好打起精神去浏览了一下，总体来说还行，大多是攻击各种服务器和系统的技术，而且也没超前多少年，大概就十年不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决定收凯文·米特尼克这个徒弟刺激了北冰小雨，她每天都发好几份邮件给陆弘，询问教材之事。

为了这个，陆弘几次催促小八，都惹它不耐烦了。

“多谢了，小八。”陆弘为小八的辛苦道谢。

小八哼哼：“还算你有良心，知道感谢。本来区区小教材对于本系统来说是小事一件，可是你有诸多限制，又要不能超前太多，又要尽可能减少防守方面的技术，还得结合那个什么凯文的技术特点，那就要费不少心思了。还好，今天总算制订完毕，本系统也可以休息休息了。”

陆弘苦笑：“不是我为难你，是那个北冰小雨的婆娘天天催，本来想不理她，谁知道她仗着有凯文在手，以此作为威胁，说如果没消息，就把凯文抛出去，让别人知道那个大黑客在这里。我怎么说也算是个信守承诺之人，如果给人知道我这个审判者的徒弟被关在国安，那我有多丢脸呀。你说是不是？”

“死要面子！”小八没好气说道，“本系统才不管什么凯文不凯文的呢，他号称世界第一黑客，却名不副实，在技术行列早就掉队了，你理他做什么！说他是本系统的徒孙，本系统也丢脸呀。”

“徒孙，什么徒孙？”陆弘很是奇怪。

“他是你的徒弟，而你又是本系统教出来的，按照你们的说法，他不是本系统的徒孙是什么？”

陆弘比较无奈，啥时候自己成小八的徒弟了？虽然实际上是这样，可名义上自己却是它的主人嘛！

身份平白转了那么多，是人都接受不了。

算了，陆弘苦笑一声，也不多言，上网随手把教材发给了北冰小雨，让她转交个凯文·米特尼克，末了叹道：“希望这个凯文不要让我失望，一定要成为我网络上的头号打手呀。还有，小八，这家伙比较爱惹祸，这本领和你有得一拼，你可千万要随时监控着他在网络上的动静，别又给我整出什么祸患来。”

“本系统什么时候惹祸了？”小八对此评价大为不满。

陆弘眼一翻：“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说出来伤感情。”

小八顿时无语，良久才说道：“放心，监控他还不容易，就算他学会这些技术，那也是本系统教出来的，他的特点，本系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逃不出五指山的。”

陆弘笑笑，感觉有点累了，也不再与小八打屁，径自让它去休息。他也躺到床上，静静思考……

再说被陆弘念叨的北冰小雨和凯文·米特尼克，窝在羊城国安里也并不轻松。

北冰小雨就不用说了，公务繁忙，前几天抓的特工已经被解押到京城，至于怎么对付他们，就与他们羊城国安没什么关系了。但是那些黑客还关在国安，数十号人，都是业内有着不小的名气的人，大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暂时不处理。

关着这么多人才，羊城国安人员当然也心里发堵，生怕一不小心闹出什么乱子来。因此这些天羊城国安的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集中精力看守这帮家伙。

黑客之中只有凯文·米特尼克最逍遥了，自己有个套房，生活用品一应俱全，除了没有自由，他啥都能得到。对于自由，凯文·米特尼克倒也还不在乎，再艰难的环境他都试过，曾经也长时间失去过自由。

他最高兴的就是那个漂亮的国安女警告诉他，她已经联系上审判者，审判者也答应收他做徒弟了，最近在帮他编写教材，让他耐心等候。

听到这个消息，凯文·米特尼克兴奋得狂叫几声，这次中国之行的最大目的就要达到，他当然有高兴兴奋的理由。

这几个月他一直都在研究审判者，越是了解，越是对他高深的技术感到震惊，恨不得顶礼膜拜。如果能学到他的技术，他凯文也就不用再过那种窝囊日子了。

下村勉，我会向你复仇的！

这就是凯文·米特尼克的心声，他对这个趁他不小心把他抓住的日本鬼子痛恨无比，要不是他，他依然是纵横网络界的天才黑客，而不是现在这个技术落后时代一大截的窝囊废。

是的，凯文·米特尼克对自己现在的技术很鄙视，也很无奈，他竟然只比羊城国安的北冰小雨高那么一点点而已，甚至有些地方还要不如！

不过一切都要过去了，只要学到审判者的技术……

“啪！”房门大开。

凯文·米特尼克张眼看去，竟然是一脸兴奋的北冰小雨，他不由站起来：“亲爱的北冰（Baby？）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

北冰小雨俏脸尽是高兴之色，竟然起了玩乐之心：“你猜？”

凯文·米特尼克大为震惊，在他的印象里，这个漂亮的女警一向都是冷冰冰的样子，连说话都是冷的。不过凯文很感激她，要不是她，他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北冰小雨精通英语，也时不时来与他交流。

特别是得到审判者回复说收他为徒后，北冰小雨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说话也轻了一些。

看到她一脸兴奋，聪明的凯文·米特尼克心中一动，急道：“审判者发教材给我了？”

“你怎么知道？”北冰小雨愣了一下。

“真的发过来了？”凯文·米特尼克眼睛一瞪，也大是不可思议，“上帝，你终于开眼了！”

北冰小雨收拾起玩笑之心，一本正经说道：“是的，凯文，我是收到了审判者给你的教材。”

凯文·米特尼克都要流下泪来，划了个十字，喃喃念叨：“上帝，我就要重新得到我的幸福了，也会重新找回我的尊严！”

北冰小雨清咳一声，想了想说道：“凯文，我虽然不知道审判者为什么会对你青睐有加，毕竟我和他联系了那么久，他都没教过我任何一点东西。你放心，我会信守承诺，教材这就交到你手中。不过，你答应我的事也要做到。”

“亲爱的北冰，我是一个绅士，我会遵守承诺的。”凯文·米特尼克渐渐冷静下来，“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你我的发现吧。”

“你知道审判者是谁了，也知道他在哪？”北冰小雨看到凯文·米特尼克一脸自信，不禁惊喜问道。

凯文·米特尼克点头说道：“是有眉目了，他是一个学生，而且就是羊城大学的学生。”

第273章　真正是世界第一黑客

北冰小雨内心大为震动。

审判者是一个学生，而且就在羊城大学？

她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凯文·米特尼克搞错了，羊城大学方面她下了不少工夫，甚至也注意了好几个嫌疑人，可最后都让她一一排除了。

凯文·米特尼克看到北冰小雨一脸不信的样子，耸耸肩苦笑说道：“说他是一个学生，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其实不单是你，我都很怀疑我这个结论，因为我不大相信你们中国的大学生能够厉害到这个地步，能把世界上知名的安全专家下村勉玩弄于股掌之中！老实说，我是不信你们中国的计算机技术有这么长足的发展！”

北冰小雨冷哼一声，凯文·米特尼克的话捅到了她的痛脚，她自己可以不信审判者是学生的结论，可由一个外国人说这些瞧不起国人的话，她心里大是不痛快！

“事实是审判者就是中国人，他自己承认的。”北冰小雨又有点骄傲地说，斜眼看了凯文·米特尼克一眼，大是鄙夷，好像在说你们外国人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牛逼，你堂堂世界第一黑客又怎么会跑到中国来求审判者收你为徒？

凯文·米特尼克苦笑一声：“这也是我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我来中国就是碰一下运气，我没想到碰上你，而你偏偏又是和审判者有联系之人。”

“你别乱说，我和审判者之间没关系，我们也只是网上联系过而已。”北冰小雨生怕对方误会，赶紧撇清自己和审判者的关系，“他是贼，我是兵，有机会我也会亲自抓他的。就像抓你一样，哼！”

凯文·米特尼克无奈一笑：“所以说你不是真正的黑客，虽然你懂这方面的技术，你却是为政府服务的人，我们呢，天生是自由战士，我们在网络上来去无踪，自由自在，不受人管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北冰小雨冷笑一声：“就是因为世界上有你们这帮到处搞破坏之人，我们的存在才有意义，我们天生是与你们作对的！话说回来，你让下村勉捉住，也是你活该，你坐牢是罪有应得。”

听得北冰小雨炫耀下村勉的战果，凯文·米特尼克恼火了，喝道：“他捉到我只是运气而已，运气，要不是我不小心，凭他怎么可能捉得住我！”

“成王败寇，你狡辩又有什么用！”北冰小雨大是不屑说道。

凯文·米特尼克气得老脸通红，他想反驳，可惜，为什么被下村勉捉住，在这个世上也只有他们知道原因，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说出来。凯文·米特尼克也不好意思重提这么丢脸之事，如果宣扬出去，他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黑客界混下去了。

强咽一口气，凯文·米特尼克通红着脸不说话。

“无话可说了吧？”北冰小雨嘿嘿一笑。

凯文·米特尼克想起一事，也笑了：“你说你与审判者天生是敌对的？”

“当然。”北冰小雨毫不犹豫说道，“我是兵，他是贼，有机会抓他我是不会手软的。”

凯文·米特尼克似笑非笑：“这个只怕不然吧，貌似审判者帮你们干了不少事。”

“你胡说什么！”北冰小雨喝道，有点慌乱。

凯文·米特尼克笑得更欢：“我胡说？嘿，被我说中老羞成怒了吧？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次你们能够如次轻易抓到这么多特工和黑客，一定是审判者帮了你们。本来我还在奇怪你们怎么会行动那么迅速，还那么精准，现在我想通了，除了拥有鬼神莫测般电脑技术的审判者，还有谁能够一下子让这么多黑客落网？什么天生敌对，嘿，全是假的，不单不敌对，你们还通力合作把敌人打倒！”

北冰小雨脸色微红，生硬说道：“就算是又怎么样，审判者是个中国人，与我们就算有再深的矛盾，在外敌面前，我们都可以放下成见合作。这就是我们信仰的哲学，分得清主次矛盾！安内必先攘外，这道理已经被证实是对的。”

凯文·米特尼克耸耸肩：“别跟我谈你们的哲学和政见，我是不信这一套的，我来自自由世界，我是自由之中的自由者，我是网络黑客，我们主张挣脱一起束缚。”

北冰小雨也不废话了，直接问道：“好，我们不扯其他的，你说，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审判者是羊城大学的学生？”

凯文·米特尼克指指自己的脑袋，笑了：“我没说百分百肯定，另外，我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我是猜的。”

“猜的？”北冰小雨怒了，感觉被耍。

“先别生气。”凯文·米特尼克赶紧摆手。

“说，如果不说出个好歹来，我不介意再关你小黑屋！”北冰小雨冷哼一声，看了看房子四周，“看来给你的条件太优越了，你又开始不识好歹起来。”

凯文·米特尼克感觉颇是委屈，叫道：“这还叫优越？每天一天三餐都在这里吃，外面还轮流有几个人员守着，想出去都不行，这是什么鬼屁优越！”

北冰小雨一指他面前的电脑：“至少我还让你随便上网，不是吗？”

凯文·米特尼克一噎，拍拍那台式电脑，没好气说道：“这东西都可以当古董进博物馆了，还有，你们的网线实在太差，那速度和乌龟爬差不多，这还叫优越，在我们那里……”

“凯文，别和我谈什么条件，你现在没资格谈条件，你是在坐牢！”北冰小雨怒吼一声，“坐牢你懂不懂，在美国你坐牢的时候，人家给你上网吗？嘿，只怕是所有涉及网络的信息都不会给你知道。要不然你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不是吗？”

凯文·米特尼克默然，是啊，如果当年他有条件接触到所有先进的技术，怎么可能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长叹一声，凯文·米特尼克苦笑说道：“不错，你说得对。好吧，我帮你分析分析有关审判者的信息。不过你要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我拿到审判者给我的教材之后，我就不会再透露任何有关他的事给你们了。拿了他的教材，我就是他的学生，我不会出卖老师的！”

北冰小雨瞥了他一眼，点头说道：“有关审判者的话题，我答应你，就止于今晚，你说完之后我就把教材发给你，今后我都不会问你了。不过你要记住，在这之前要把你所查到的内容都说出来。”

凯文·米特尼克笑道：“你放心，我是绅士，我有道德的。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君子协定，不是吗？”

所谓君子协议，是北冰小雨和凯文·米特尼克前几天商议定下来的事：当北冰小雨知道审判者愿意收凯文·米特尼克为徒弟之后，她对凯文·米特尼克也就愈发看重，心念一转，想借助凯文·米特尼克的聪明查找审判者的蛛丝马迹。

她答应给凯文·米特尼克与其他黑客不同的条件，那就是相对自由，为此她给了凯文·米特尼克一间套房，还给了他上网的机会，最后还把她收集到的有关审判者的信息都传给凯文·米特尼克研究分析。

凯文·米特尼克对这个协议很感兴趣，话说他也想瞧一瞧审判者的真面目，就答应了下来，不过他也有条件：那就是这种调查与分析只止于他收到审判者的教材之前，他有他的原则，一旦接到审判者的教材，他就是审判者的学生。他不愿意做出卖老师的小人！他要求在拿到教材之前把自己所了解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