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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家里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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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部优雅的线条,不由得干笑了两下,还是看着花专心吃点心的好,免得再看几眼会想扑过去啃咬他的喉咙……
“唔……”努力咽下嘴里的糕点,她才慢悠悠的说:“真好吃。”
“哼。”高杉都不说话,大概对于她对着花嚼点心的行为已经无话可说了。
直到啃的一盘点心只剩下三个,她才终于像是想起来一样,拿了一块,高高的举起来:“你吃吗?”
“呵呵呵呵呵。”高杉就那么神经病的笑,没说话。像是有点生气了。
嘛,也对。人家可是非常风雅,三句话里没有“蝴蝶”肯定有“公主”,没有公主也会出现“月亮”,即使连月亮都没有,也会说个野兽啦世界啦什么的中二词汇来表达自己很不一样的文学青年。文学青年肯定没见过蹲在地上像野兽一样盯着花看,还大嚼点心的公主。
今夏清了清嗓子,高高举起的手不但没收回来,还往上扬了扬:“甜甜的哦。”
高杉就那样握着她的手,就着咬了一口。那一口好大,差点啃掉她的手指。啃完了,又像他喝酒时一样豪爽却姿态优雅的嚼,最后才扯了一个笑出来,这算是不生气了?
“你去帮忙,他们不管你饭?”这时候,高杉已经重新又拿了一壶酒和一个酒杯过来,给她也倒了一杯递过去。今夏没有第三只手来拿点心,就示意他待会再喝。
“我去的太晚,沢田都摆好电脑在那边等着了。里面连茶水都没有……哦,小男生的房间真不想看第二眼。”她故意说的像是对沢田纲吉毫无兴趣。
高杉不以为意,喝了一口,有些懒散。过了一小会,他说:“花要开了。”
今夏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几朵骨朵,嘴里还含着的点心也不再咀嚼。
此刻正是八点半到九点钟之间,月亮才刚刚爬高,柔和的月光照下来,即使在这灯笼隔得远,照不得太亮的地方,也能把东西看的清清楚楚。
今夏永远都无法察觉她此刻的形象是多么诱人。她屏住呼吸,整个人像一只蓄势待发又安静沉默的凶兽。高杉晋助并没有看花,而是全程都在盯着她,从她优雅的侧脸,看到她捏着盘子的手,又重新看到她由于蹲身的姿势,露出和服外面的、白皙纤美的脖颈。
他俩肯定都没想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是多么可怕:那种想要得到什么,又想要毁灭什么的可怕。那种可怕既相似,又不同。
“呜呜!”今夏却在这时候突然摸着自己的喉咙猛地站起来。
高杉皱了一下眉,不过很快就追问怎么了。
今夏只呜咽了两声之后,就尽量忍住没有再做失态的事。她步履艰难的走到准备着食物和茶酒的桌子边,把刚才高杉给她倒好,她却没有喝的那杯酒一饮而尽。高杉看着她双颊紧绷,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然后慢慢眯起来,好像在忍耐极大的痛苦。随即又倒了一杯酒,一只手捂着胸口,把酒灌了下去。
这是噎到了吧?
高杉晋助已经不想说一句话了。他走过去,默默地拍着她的背部,动作稍微用了点力度,于是今夏被她拍的身子往前晃荡了两下。
“好,好了……咽下去了。”今夏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是她人生当中第一次失态,居然是在一个外人面前。今夏是那种即使在亲妈眼前也要尽量规矩,很会装模作样的家伙。并不是有谁刻意把她培养成这种假惺惺的性格,好像今夏从晃晃悠悠开始学走路开始,就已经学会了如何装模作样了。她很擅长说谎,最擅长的是哄着别人,让其晕乎乎中不知不觉的为自己做事,心甘情愿。因为从来没有故意去做坏事,也不想去做坏事,所以不管是哄别人为自己做事,还是无伤大雅的说谎,还是整体上装模作样的性格……都让她在这个世界上如鱼得水。家里的人恐怕早就看透了她的本质,然而孩子想要成长为怎样的人,是成年人再怎么努力都阻挡不了的。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其实这次失态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知道的。有些人就是喜欢“清纯善良不做作”跟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的女孩子。可是……这次的失态,不是她计划内的行动。
她是真正的,由于太过大意,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噎到了。
不管是处于什么理由,她掉以轻心了。
☆、23。心满意足
高杉晋助又给她到了一杯酒,随口说了一句:“你是小孩子吗?”
今夏立刻羞愧的接过酒来灌自己假装没听到。可是不管怎么善后处理,刚才那气氛绝佳的时机就再也回不去了。想到这里今夏突然低声惊叫了一下:“花!”
花已经开了三朵,他们两个重新凑过去看的时候,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个先开的了。高杉不以为意的自斟自饮,好像今天急匆匆在半路上抓住人家来看花的人不是他一样。
其实高杉的目的的确不在看花上。嘛……
等到今夏终于看够了,月色已经更加皎洁,爬到斜斜的头顶位置了
“你眼睛不好?”高杉问。
今夏点了点头:“我十六岁开始诊断出近视。而且有轻微干眼症,没办法戴隐形眼镜。可是戴眼镜很难看,除了要看东西的时候,一般不会戴眼镜哦。”
高杉笑了一下,他仅有一只眼睛,却丝毫不影响美貌。
“你呢?”今夏说的是他那只绑着绷带的眼睛:“怎么弄得?小时候打架磕在桌角上了吗?”她有过一个这样瞎掉的初中同学,不过对方是磕在了三角板上,当时就流了好多血,非常可怜。跟他打架的另一个同学当时吓得哭都哭不出来,记忆犹新。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以为高杉是眼睛上长了针眼什么的才包起来。从没有人跟她提过大名鼎鼎的高杉顾问是单眼啊。后来第二次第三次见面他都一直包着眼睛,今夏就明白,这可能不是新伤,是旧疾。恐怕那只眼睛已经永远的看不见了。
“嘛,”高杉晋助含糊的说:“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今天不想谈这些。”
“哦哦,好。”谁也不会想把不好的回忆挂在嘴边。今夏安慰的笑笑,拿过酒壶,给他斟上一杯:“那等你想说的时候要告诉我哦。”
高杉淡淡的嗯了一声。自从今夏噎到之后,他就一直是这么淡淡的表情了,这让今夏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对不起他?
“说说你的公事吧。”高杉先转移了话题:“你的鼓励就业计划,哼,恐怕已经全盘泡汤了?接下去打算怎么做?”
比起高杉的淡漠,今夏却是自信满满的。她现在吃饱了,还喝够了酒,旁边又有高杉这样的大美人相陪,现在觉得非常充实。她说:“嘛,四年里能做的课题很多的。而且,我不打算放弃尼特町计划。”
“呵哦?”高杉颇有兴趣的等着她继续说。
“是啦,可能表面上的功绩不会有了,但是这里——”她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还有哦。鲁路修是成功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嘛,所以其他人肯定也行的。高杉,你也行的!”今夏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说话的语气,又像是天真正直活泼开朗的大学生,在邀请别人跟她一起讴歌青春的时候那个调调了。当虚伪刻入骨髓,说起这种话就连草稿都不用了。
“……”高杉却没有表示出一点欣喜的表情,只是继续看着她。
“嗯,其实,回到你们自己的世界,也是‘就业’的一种啊,我想你们原本并不是家里蹲吧?嘛,虽然不会有人给我记功德,我就自己记下来呗。这样回忆起来的时候,还会有种我当了无名英雄的感觉哟,很开心的。”今夏双颊红润,眼睛里有闪烁的盈彩。
“这个兴趣不错。”高杉评价着,接着问出一个他更感兴趣的问题:“即使要付出代价,你也会做?”
今夏歪着头略想了想,有些为难:“听你这样说,好像这个代价可不便宜呢?对此我不能给你肯定的答案。只能说,以我现在的心情,是啊,只要不是危及生命的代价,那即使要付出什么,我也会做的。”
“嘛,所谓代价,对于许多人来说的确不便宜。”高杉继续看着她:“尤其,是你这样有野心的家伙。”即使是这样,也无法直接把要付出的代价告诉她。这就是规则。
“嗯嗯嗯。”今夏点头,然后举杯:“当然啦,那些能被当成考核评价的事我会优先做,以不影响自己的仕途为前提。啊,嘛,又说出来了~~好了别管那些,我们来干杯吧。”将自己的底线明说出来,这是她的手段。她得让高杉明白,自己不是个只会奉献的傻瓜。
“呵。”高杉将杯子凑过去,轻轻碰了一下。“你要做到将军吗?”
又出现了,奇怪的称呼。将军和幕府什么的……在高杉原来的世界里,是这种模式的社会?算了不管了。
“嗯!”今夏的表情,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她认真的看着高杉,看着倒影在他仅有一只的眼睛里,那唯一的自己:“暂时,目标就是将军好了。”
“嗯,好。我等着看。”高杉也答的很认真。像是笃定她一定能成为将军一样。
如果不是今夏被初春的风吹的冻得打了个哆嗦的话,现在气氛刚刚好。然而刚才喝过酒,喉间和小腹都是暖暖的,被凉风一吹就更觉得湿冷。今夏晃了晃头,眨眨眼睛,觉得视线模糊。医生告诉她的禁烟禁酒禁止操劳,除了她本来就不抽烟之外,其余的都犯了,希望明天还能好好起床啊。
“这个时间,我该回家啦。”今夏看了看头顶的月亮,又看看腕上的手表。
“也是。”高杉喝完了最后一口酒,弯腰从刚开的待宵草里挑了一只淡紫的花,连着稍长的枝茎折下来。
“诶,人家才开花呢,你干什么啊。”今夏看到他这么做,不由得心疼花。她虽然没能亲眼见证这几个骨朵从含苞待放变成绽开的模样,却被高杉这一行为引得有了一种生命轻贱的感觉。她不喜欢这样。
“嘛。”高杉拿着那朵小小的淡紫色待宵草,撩起她的头发,连着草茎一起,合着她柔软的发丝编起来,手指灵巧的快速动作,等他摸了一下今夏的脸再把手拿开的时候,那朵花已经被整齐的编入到她的发间了。他说:“你不是花,你怎么知道它不想被我折下来,别在你的发间呢?现在它看上去比刚才更美了。”
强迫人家用死亡去完成他自己对于美丽的追求,这家伙还真是任性。不过,今夏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经知道了他是这样的人了啊。
今夏舔了舔嘴唇,觉得再继续待在这里她可能就永远都走不了了!即使不用看她也知道那朵花一定是被编的很漂亮,即使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肯定脸红了。她强撑着又故作灿烂的笑了一下:“你说的好有道理。但是我是那种有美丽的东西就希望它自然衰败的那种人哦!哈哈……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也挺风雅的,多亏了你哦!”
高杉吊着他的三白眼看着今夏的眼睛,明明能用平视看人的情况,他总是用俯视或者三白眼来完成,可能只有一只眼睛的人看东西会比较累?即使这样他的美貌依然无人能敌。高杉说:“何必那么谦虚,你的存在就已经是件极风雅的事了,蝶蝶小姐。”
好了,心满意足。
她好多年没被夸奖的这么顺耳舒服了。特别是大学毕业之后,大家对于别人的夸奖更加从表面能看得到的“漂亮,身材好,腿长,会打扮”变成了抽象的“有气质,勇敢,有耐心,善良”……
因为大家渐渐意识到,夸奖那些显而易见的优点,会让自己看上去很“浅薄”吧?今夏可是从小学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了:天生漂亮的人很少,但是你可以夸奖一个不那么美丽的人“很有气质”;天生能力强的人也很少,但是你可以夸一个总是做不好事的人“有耐心”。只不过把“普通人”和“普通人”换了种说法,你瞧,大家就好像都变得不一样了哦,还怕他们不开心吗?等他们由衷的认为自己的确是“有气质”和“有耐心”的人之后,做起事来也就比还是普通人的时候多了许多自信,看上去竟然真的像是不普通了——最主要的,这样说,他们会更喜欢你。
对于今夏来说,这世界上很少有“废柴”和“笨蛋”,大家都是能用在不同的地方的,性质不同的“零件”。她自己也是一样是个零件……大概一样吧。
可高杉总让她感受到更简单又直接的力量和美。
高杉是个风雅的人,她只是个风雅的零件。高杉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她随心所欲的做她觉得自己应该做,却并不是那么想做的事。这就是他们的相似和不同吧?
“哎……嗯,总之我今天非常开心哦。”今夏也抬手摸摸他的脸:“不过,得回去啦。”
“明天会下雨。”高杉笑了一下:“来的话记得带伞。”
今夏没有让他送。
还差四十分钟就要到“明天”了。她在这个尼特町里,好像越来越呆的晚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睡这么晚会老的很快的。今夏摸了摸自己凉冰冰的脸颊,又摸到了编入发丝间的那朵花。可她好像对这里上瘾了。
步履从容的走进便利店。今夏随便买了几样看上去很好吃的小零食,另外还带了两瓶果汁。然后折返回去,朝着崩格列的方向。
狱寺正坐在门前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台阶上,仰头看着天空,在这样深沉的夜里,身影显得孤寂又忧郁。看到有人走过来本能的回头看,看到是她的时候吃惊的站起来:“你不是在帮十……阿纲吗?”
今夏的眼神特别坦然:“是啊。嗯嘛,人家毕竟是女孩子,这么晚呆在纲吉房间很不方便,看他自己能行,我就走开了。喏,你把这个拿进去给纲吉吧。”
“这是什么啊?”狱寺更加疑惑了。他打开便利店的袋子,看了看内容物,迷茫的看着她:“你这家伙……”
“夜宵啊。”既然有狱寺在,她也不想再进去一次,万一再碰到云雀要揍人就糟了。于是说:“沢田今天很紧张,我怕他睡不着,说不定现在会饿,他又那么忙,想来也没时间出来买东西吃。你过去陪他一下好不好?这些你们一起吃哦。还有,早点休息。”
“我说你……”狱寺更是摸不着头脑:“你不是,你不是喜欢阿纲吗?”
“是呀。”今夏笑眯眯的:“纲吉那么可爱,大家都喜欢他啊。我也很喜欢你哦。”
离开高杉之后自己终于又找回了好口才,真是可喜可贺。今夏毫不留情的把今天最后一波赞美攻击留给了狱寺。
“你!你……”狱寺脸红红的,又要炸毛,不过马上叹了口气:“看不出来,你人还不错啊,很体贴。这个,谢啦。”他举着袋子扬了扬。
今夏没有再说话,朝他摆了摆手,转身就走了。刚才喝了那么多酒,她得赶紧回家睡觉才行,不然会睡在外面的。
☆、24。快点觉醒
这天回去之后,头上的花她没舍得拆掉,带着浴帽洗了澡就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今天的梦又梦到了沢田纲吉,并且内容很离奇,离奇到她半夜醒来时坚持用录音功能记录下了大概,才舍得继续去睡。第二天醒来后果然梦已经忘了一大半,直到听着昨天半夜的录音,才能勉强回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干预她一样。今夏又觉得这不只是夜有所梦那么简单。有可能是白天没有想通的东西,在睡着的时候想通了吧?
她把头发随便的扎起来,小心没弄坏那朵花,一边听着自己迷迷糊糊的声音。
“……他们都是飞在天上打的……沢田被叫十代目,就是狱寺经常叫漏嘴那种称呼……用戒指戳一个方匣子,里面会跑出来动物……沢田头上还会着火,云雀会冒出紫色的光……狱寺带着一只小白猫很萌……总之打了打之后,有个白毛跑出来……这里记不清楚,打一打还有灵魂跑出来……最后好像沢田赢了,赢了……赢了之后就……”
录音到了这里时,有一段今夏倒水喝的声音。半夜的时候她太困,加上之前喝了酒,喉咙里干的冒烟,坚持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了。再往后还有断断续续的分析,记录着她刚从梦中醒来时电光火石的灵感。
那个梦最离奇的地方是空中飞行。目前的科学发展来看,人类还没有飞起来单体作战堪比机器人的技术。今夏又想起来之前也梦到过有关沢田的东西。那次是梦到了像是他的家乡一样的场面,住宅就是随处可见的一户建,院子里晾着洗好的衣服,显得那么平静而幸福,和这次梦到的,是完全不同的气氛。
接二连三的梦到有关同一个人的事,并且梦里会出现很详细的、她却从没见过的场景,这不得不让人留心。她不打算用常理来解释这些梦。因为,整个尼特町给她的印象,早就已经不再是常理可以解释的了。难道,梦里那场乱七八糟的战斗,会和沢田纲吉所说的“刑期”有关?这家伙是打烂了东京塔还是砸坏了自由女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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