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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4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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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氏的死因与她前世所闻一般模样,皆是被饿死佛堂,不同的是,前世是宇文琰做的,今生却是傅承仪做的。以前,她还瞧中傅承仪,想将傅承仪娶为宇文琰的正妃,恐怕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傅承仪手里。但素妍总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傅承仪虽然年纪小,但不敢做得这么猖狂。
  素妍挑了挑眉,只觉这事古怪得很,“珠承仪育了红霞,怎么叶氏又想着对付傅承仪了?难不成是因为紫霞、青霞的事……”
  可紫霞姐妹发配边陲,叶氏也没这么做的必要,她已经与老王爷反目,再不能回到最初,做什么都是枉然。
  青嬷嬷看着周围,这屋里原是素妍的地方,内院、外院都是心腹之人,“可不奇怪么?按理叶氏没必要再做这事,老奴思来想去,傅承仪落了胎,如今姚妃又有了身孕,王妃,你说这事儿会不会与姚妃有关联?”
  这,不无可能!
  姚妃人虽离开了,可她是卫州王府的女主人,要是指使昭训、奉侍们去使坏,然后再嫁祸到叶氏身上。昭训、奉侍不能生养,为了她们下半生的平安富贵,听从姚妃指使倒也在情理之中。
  傅承仪虽然位高,却越不过姚妃去!
  姚妃为了卫平候的爵位,杀一、两个人又如何,既能除了她的仇人叶氏,又能让傅承仪落胎,可谓一举两得。
  青嬷嬷道:“老奴猜测,只怕姚妃告诉老王爷时,说的也是暴毙而亡。”
  素妍问:“傅承仪如何处理的后事?”
  “令卫州王府大管家操办后事,倒还办得风光,回禀姚妃说花了二千两银子。”
  叶氏一死,也带走了她与老王爷之间的恩恩怨怨。
  老王爷是喜欢叶氏的,即便后来出了那么多事的,他亦没有休弃叶氏,依旧让她在卫州王府安然养老。错的是叶氏早前伤害太多的人,也至给自己树敌太多,她想罢手,敌人却不甘心了。
  次日,素妍领着耀东在后花园玩耍时,却见老王爷与珠承仪母女有说有笑,仿佛忘记了叶氏新丧,仿佛不记得他曾真心喜欢过一个女子——叶飘飘。
  他的笑,依旧灿烂如昔。
  他抱着与珠承仪生的红霞,一脸宠溺地道:“红儿,唤父王!叫爹呀!”
  耀东会唤娘了。也会喊“来”凌薇说,他是在喊“奶奶”,还咬词不清,只能喊“来”,最初只会说“来”,后来会说“来来”。耀东生得壮实,在下人的搀扶下会摇摇走上一截,只是太懒,总爱赖在奶娘和凌薇的怀里。
  珠承仪见素妍带着孩子过来,早早起身,唤了声“王妃”。
  素妍欠身道:“跟父王请安!”
  老王爷抬了抬手,笑着对耀东伸手,“来,爷爷抱抱!”耀东将头埋在素妍的怀里,小心地露出一双乌黑的眸子,“昨儿在爷爷身上撒了泡尿,这会儿倒学会害羞了。”老王爷又要抱,耀东挥着小手,将他推开。
  老王爷哈哈大笑两声,“好,不抱!不抱我的孙儿。”
  素妍抱耀东坐下,让她站立在自己的腿上,耀东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抱住她的头,一把扯住了素妍的头发,直疼得素妍哇哇大叫,奶娘、丫头一起上阵,才将素妍的头发从耀东手里解救出来。“这孩子,怎么也学会抓头发了。”
  珠承仪道:“小孩子到了这么大,可不都喜欢抓头发么。我家红霞也是如此,不让她抓就不高兴,把你抓得大叫,她倒乐了。”
  珠承仪早前在河渠上帮着老王爷,如今亲自带着红霞,红霞长得白白胖胖,越发瞧不出是个早产儿,此刻正好奇地盯着耀东看。
  老王爷道:“后日我们就要回卫州了。”
  素妍问:“父王,卫河大码头的事都妥了?”
  老王爷道:“工部的图纸定了,又派了两名工部官员督工。皇上说要拨银子,被我拒了。云州、登州都陆续上递了折子,请求朝廷修渠建路。”
  新皇是尝到了甜头,从国库拨了五十万两,就得了六百万两入内务府库房。他倒是算得精,想要尽得银子,他真是钻到钱眼子里了。
  素妍将耀东递给了奶娘,奶娘与大丫头哄着直哼叫的耀东瞧月季花。
  “云州是平王的封地。”
  老王爷笑道:“皇上也是这么与平王说的,说当初给了左肩王五十万两银子,卫州七县的河渠、大路就通了,也给你五十万两银子。”
  素妍粲然一笑,压低嗓门道:“该不会私下又对平王说,他拨了五十万两,父王却送回六百万两,以平王的性子,听他一说,还不得吓傻了。”
  老王爷又是哈哈大笑,“平王还想修渠,缠着我问了许多话,问我是怎么修成的,我告诉他说,我有一个好儿子、好儿媳,这修渠铺路的银子,都是你们设法凑来的。为了凑银子,府里的田店、店铺,连媳妇的画都给卖了。”
  平王打听了一番,多少亦听人说过,左肩王修建七县的河渠可没少花钱,经过一番细打听,一听说使了上千万两银子就再不问了。
  登州那边还是接二连三地递了奏折,要朝廷修渠,以解百姓之苦,可新皇倒想修,依旧只拨五十万两银子,旁的让他们自个想办法,官员们哪里能想出法子来,只得不了了之。

  ☆、931 心心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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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荷乍乍乎乎地从月洞门奔来,嘴里大呼着“王妃”,直奔得气喘吁吁,“禀王妃,王爷要回来了。我哥刚从运河大码头递来话,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
  素妍突地起身“太好了!”喜流于形色,为自己的失态发窘,含羞一笑,故作淡然地道:“今儿晚上,父王与他好好聊聊。建大码头的银子还差多少?”
  老王爷笑道:“晚上再细聊,阿琰回来,你屋里也得好好地拾掇拾掇。”
  素妍领了丫头回琴瑟堂,牛奶娘亦抱着耀东回到了静堂。
  凌薇欢喜地张罗着婆子、下人们准备一桌宇文琰爱吃的饭菜,挽了衣袖亲自去大厨房准备。
  夫妻小别,素妍遣了田荷去门上候着,得了消息就来禀她。
  近了午时,就听田荷与白莺忙前忙后地传话,“王妃,王爷入城了!”“王爷在城南!”“王爷至繁华里了!”“王爷进大门了!”
  她满是期盼,他竟跑城南去了,“他去城南做什么?”离开那么久,不是该最先回家的么。
  白莺吃吃地笑着。
  素妍问众丫头:“我这身衣服还得体吧?”
  白燕道:“王妃穿什么都好看!”
  “就你这嘴最甜了。”转而大声道,“白茱留下,让人给王爷备浴汤,换洗的衣袍我都备好了。”
  携了贴身白燕三脚并作两步跑,近了二门,虽只等了片刻,竟似等了太久。
  宇文琰衣着一袭天蓝色绣白蟠龙袍翩翩而至,手里提着一包东西,上面系着棕绳。摇摇晃晃,几月不见,他又黑瘦了,却更壮实了。
  宇文琰将手一伸。“我不在,没人给你买卤食了!特意去六福楼买的。”
  心头一暖,素妍只觉鼻子发酸,泪眼朦胧地望着宇文琰。
  凌薇有些落漠,他心里就只有他媳妇,没想宇文琰伸手过来,摊开手心里,竟是一枚红玛瑙簪子:“娘这些日子辛苦了!这是给你的礼物,在洛阳买的。”
  “你这孩子……”嘴上说着,凌薇却一脸灿烂的笑容。对耀东道:“耀东,快叫爹!会叫爹了呢!也会叫娘和奶奶了。”
  宇文琰伸手抱过耀东,耀东瞧了片刻,大嚎几声,凌薇急急接过耀东。生怕宇文琰难受,笑道:“过几日熟了就好,你一去几月,他是把你给忘了呢。”
  宇文琰瞅了一眼,伸手在耀东脸上捏了一把,“又长沉了。”
  凌薇道:“十个月了呢。到十月就该满周岁了!可比红霞沉多了!”
  宇文琰将手一摊,要凌薇先行。凌薇笑着抱耀东走在前头。他一把抓住素妍的手,即便是秋天,她的手指还是凉凉的,细腻的,就如冰缎一般,捧在手心有说不出的熟悉。更有道不出的欢喜。捏紧又放松,松开又捏紧,如此反复,一股莫名的火就从心底漫延开来,再不受控制。
  凌薇蓦地回头。却见宇文琰一脸痴情的审视着素妍。心下一顿,笑道:“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午膳了,你先去沐浴更衣,回头来静堂用膳。”
  一看宇文琰那样子,凌薇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老王爷不也这样么,这男人呀都这样猴急。
  凌薇一走,宇文琰拉着素妍的手脚步更快了,一进琴瑟堂偏厅,将她揽入怀里,再不愿放开,久久地抱着,猛一低头,吻上她的额际、鼻梁……
  他猛然俯身,将素妍横抱怀中,打个旋将她扔在榻上。素妍低呼了一声,那尾音却湮没在他的吻中。他气力极大,似要将她胸腔中全部的空气挤出,那不是吻,简直是一种恶狠狠的发泄,与缠绵到无法拒绝的温柔。
  素妍闭上眼睛,胡乱的回应着,两个人都像是在发泄着怨怒,偏生化成最无限的痴缠,彼此无语,未曾发出任何的声音来,激烈而沉默的纠缠着。
  何时到了内室,何时缠绵牙床,她头脑里全是一片空白。
  她的夫君平叛归来了,徐州一役,他成了江南百姓心里的大英雄。
  蓦地,听他低呼一声,启眸时,却见他看着指尖,上面渗出血珠,眸光含怒却又饱含宠溺地道:“拆了头饰罢。”
  原本,她头上的饰物就不多。
  他突地停下,竟是她头上的饰物划破了指头。彼时,衣衫不整,只有两颊的酡红,不知是羞是溺,还是醉。
  素妍不作多想,一把捧起他淌血的手,将那流备的指头含在嘴里。
  宇文琰心弦一动,吐出一字:“脏……”
  然,她却固执地含在嘴里,为他吸吮着血液,俯身啐出帐外。悠悠放开他的手,赤足往铜镜前落座,开始细细地拆去头饰,连那手指停落在绑缚的丝绦时,他已经悄然而至。
  她侧影极美,近来憔悴之容渐去,那种疏离莫测的气质亦渐渐淡去,却生出一种出奇的清丽婉转。
  看着镜里的人儿,成双成对,竟是如此美丽。
  他微怔,她缓缓扬起头来,下颔那样熟悉而柔美的曲线,就在她一扬头时,他如中蛊入魔般吻了下去。
  她的呼吸轻而浅,有着熟悉淡泊的香气,仿佛能引起最隐密处的惊悸。他不能再想,只能放肆自己吻下去,在迷离而恍惚的这一刻,哪怕只是一场梦境,他也不能放手。
  所有的相思,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失去,那些干涸已久记忆,那些破裂成无数细而微的碎片,此刻居然巧妙的拼接复合。那些不可得,却曾拥有过的馨软,在这样的唇齿缠绵间忽然点点鲜活,滴滴生动起来。那是思入骨髓的惨烈,亦是一种饮鸩止渴的绝望,他再也不能抵御,只有毫无理智的沉陷进去,将一切都狠狠的撕裂开来。
  只要心中不再那样空落落虚无,只要不再有那种被掏空了似的难受。只要有这一瞬间的忘却。
  因为她而填得满满当当,亦因为她而变得缥缈难控。
  为她沉重,为她轻松。
  为她苦痛,亦为她欢喜轻狂。
  他吻得痴狂。“妍儿,妍儿……”他的唤声轻浅细碎,唇瓣炙热烫人,从她唇畔,一路往下,灼疼她寸寸肌肤,让她整个人似乎沐浴在火烧之中,情不由己,醉不可挡,胸口间只余满溢的踏实感。
  她是他的毒。她是他的药,相思如毒,相逢是药,好的、坏的,他也只想与她在一起。他不停地声声轻唤着她的名。“妍儿!妍儿……”仿佛要真切地辩清这一刻不再是梦,而是现实,是真切,是他们在一起。
  他是自小习武之人,有着最坚实精壮的身躯,衣衫褪尽,彰显光华。紧紧贴在一起,便是这世间最近的距离。
  素妍闭着眼,环臂抱紧他的颈项,随着他的急促喘息无所想,只是顺从。
  待到感知有冰凉落在她的胸口,素妍方猛地睁眼。只见宇文琰脖颈上挂的,正是她生平第一次的针线活,那个做得像个布团的香囊,它正暗自散发着幽香,是檀香。
  他一直有心。也从未送给旁的女人。
  尤其是与她分别的日子里,他就带着这只香囊,这是素妍做的第一个,只怕也唯一的一次针线活。
  她目光的一刹停凝。
  他抬手打开香囊,从里面取出一枚精巧的玉佩,握住那玉佩,手指一按,一分为二,竟是两枚心形玉佩,外心里有颗小心,是块难得一见的血玉,红彤彤耀人眼目。他取下最里心形血玉,郑重地为她挂在脖颈。
  “这玉佩是我给你的礼物,这亦是在洛阳出名的恒久珠宝铺里买的,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作‘心心相印’。掌柜说,这是最好的订情信物。妍儿,你是我心里唯一的真爱,此生除你再无第二个。”
  “琰郎……”素妍低呼一声,倾身吻上他的唇,什么时候起,她不再唤他“千一”,而是亲昵地唤他“琰郎”,这亦是她一个人独有的称谓。
  不想了,什么也不想。
  但求一人心,她所求的便是这世间一个男子的真心,真心爱她,做他心里的挚爱……
  一切都亦如愿,她还有何求。
  宇文琰点点轻吻,直惹得她娇喘连连传出,看着她一点点在自己的怀里释去了矜持,唯有沉醉,他方才小心地分开她的腿,挺身一没,她传出一声轻呼,环住他腰身的双手更紧了。
  深深浅浅,细细密密,这样的感觉,是他怀念无数夜里的相思。
  她的长发绕在他指间,冷而腻,像是一条条细小的蛇信,吞吐着冰凉的寒意。他听得见自己的鼻息,粗嘎沉重,夹杂着她紊乱轻浅的呼吸,整个人却像是失了控制,有一种无可救药般的*。
  他以为自己是冷静的,独对于她,总会浮动的暴燥起来。
  爱,不是单纯的想念,还有他与她床笫间的狂热。
  帐浪摇摆,锦被翻滚,一屋的旖色迷离。
  这醉人迷离的蘼蘼之曲,一直演绎了很久,很久……
  昏昏沉沉,摇摇坠坠,过了不知多久,彼此已是精疲力竭,沉沉欲睡。宇文琰伸臂环住她的腰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响。
  素妍却不想闭眼,*似水,激波如火,掠过身体,只徒留一段欢愉的回忆,爱却如纹身,已经将那个名字刻在心里。
  他的气息,他的汗水,他的挑眉浅笑,不管时间过去多久,都将永远地留在她的身体里,刻驻在她记忆的深处。

  ☆、932 凑银

  ps:鞠躬求粉红票!(*^__^*)谢谢sngmylii投出的2枚粉红票!谢谢素手v纤纤、紫妍?赵一霖投出的粉红票!谢谢蘩羽645098投出的评价票!
  她的骄傲,她的聪敏,她的垂眸微笑,任时光飞逝,都如魔咒般留在他的脑海,即便尘封,一股风来,吹拂尘土,又能变得清晰。
  原来,他们也可以这样的忘情、疯狂。
  只要他们彼此相依成眠,就算不睡也能拥有最美的梦。
  缠绵如烟花绽放,最美之时便是完结一刻。
  感知身后的人动了动,覆过身,在她颈项之间,落下轻吻,随后是他温柔的手覆落在她胸前,力度适宜的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一下又一下,时紧时松,时展时握,她只觉自己就是他手里的珠,任他握着还是展开手指,她都逃不掉,亦无法可逃。
  白燕站在屋外,低声禀道:“王爷,老敬妃令人传话来,午膳摆好了,请您与王妃到静堂用膳。”
  宇文琰将嘴附在她的耳边:“小妖精,我们不吃了!”用膳哪有吃她来得痛快,那种感觉可以忘记一切,只她与他,太让他着迷。
  素妍痴痴笑应:“那可不成,你不用膳,娘指不定得多心疼。快些起来,先泡过澡,换身衣服再过去。”她伸手扯过自己的亵衣,被他霸道夺去:“别穿。我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还有很多的兴致……”
  “好了。”她起身在他脸轻啄,“别让父王和娘等得久了。”
  他不怕骂,她还得要脸面呢,刚才那么大的动静,青嬷嬷在外面给丫头们一个个派了活,她自个则坐在内院门前。
  唉,这是不想让丫头们瞧了笑话。
  好在青嬷嬷是过来人,想的是“小别夫妻胜新婚”。体谅着他们,特意支走了丫头,她自个在外守着。
  宇文琰觉得,她自是好的。床笫之时别有一番风情。高傲的女人,似乎比温顺的女人更多一份趣味。战胜了人,也赢得了心。
  他回应一吻,这一点便不可以制抑,索性激烈地覆在她的唇瓣,深深地吮着,似要把所有的爱恋都施诸于她,她就这样与他痴缠着。
  白燕见帐纱轻晃,又不敢进去。
  素妍取了衣衫,道:“王爷更完衣就去!”着好中单衣。这才拽了宇文琰下床,手往浴桶里一探,“还热着呢,快些洗一下,浑身都是股汗味呢。冲一下也好。”她伸手将将他送至浴桶里,他慵懒地仰头坐着,“我不想用膳,我只想和你在一处,不能让我们在自个屋里吃么?”
  “早前不说,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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