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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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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妃将长安公主的夭折都记恨在谨妃身上,谨妃虽比端妃早跟新皇,可新皇压根就没将谨妃搁在心上,这在宫里,端妃的位份、尊贵又在谨妃之上。
  谨妃念着娘家侄儿,亲自去了趟永和宫。
  端妃睨着眼,“难不成本宫肚子里的龙脉还比不得一个宫外的孩子?太医院那么多的太医,你请旁人去。梁太医是指给本宫的太医,本宫还指望着梁太医给本宫保胎呢。”
  上回,乐成伯府请梁太医去,一去就是大半日,如果不是她运气好,这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还另一说。
  万一梁太医不在,她有个什么闪失,岂不要后悔死。
  端妃拿定主意,说什么也不会让梁太医去乐成伯府。
  她的女儿没了,都是给谨妃害的,凭什么要帮谨妃。大皇子的病气就是从许家染回来的,听说许家最最患天花的是乐成伯的嫡长孙,谨妃省亲时,这孩子正在病中。
  谨妃还想再说几句,心下琢磨如何说话,才能打动端妃。
  端妃唤了句“谨妃妹妹”,笑意盈盈,坐在榻上捧着茶盏,一脸悠闲,“你原比本宫跟皇上的时间长,这些道理不会不懂吧?”
  明明她比端妃早,而今连后来的端妃都唤她妹妹。
  是,端妃位同淑妃。而她谨妃是众妃之末,嫔位之上,就是这个位分,也仅仅是她给皇帝生了长子。给了许家颜面才有的。
  谨妃一怔,她们的年纪差不多,可万事都有个先来后道,就说她的位份不及端妃尊贵,到底是她跟皇帝早。
  端妃笑了一声,“原来谨妃妹妹不懂啊?难怪至今也是妃位之末的身份……”
  谨妃咬着下唇,端妃分明是借机羞辱,她先跟新皇又如何,笑话她不懂规矩,所以才得了妃位之末。嫔位之前的位份。
  这是耻辱,可她又有甚法子,为了救娘家的侄儿,她什么都可以豁出去。
  端妃位同淑妃,在她之上。自然比谨妃要尊贵。
  谨妃拿定主意,“扑通”双膝跪地,面露恳切:“端妃娘娘,求你救救我娘家侄儿,他才三岁,才三岁呀……”
  端妃惊愕。那孩子三岁,她女儿还不到周岁。那样的可爱,可谨妃竟害她女儿夭折。
  那一天……
  那天要不是梁太医没在,要不是梁太医去给谨妃娘家姐姐保胎,她的怜儿一定会没事。
  这一次,为了她肚里的皇子,为了她自个。她不会再大方,害了自己却全了旁人。
  任她如何央求,她都不会心软。
  端妃冷声道:“本宫累了,来人!送谨妃出去,本宫要静养。”
  “端妃娘娘!”
  端妃瞧也未瞧。将脸转向一边,“许谨妃,要不是你省亲回娘家,大皇子不会染上天花;要不是你瞒下大皇子的病,宫里不会有天花病气;如若没有天花病气,本宫的怜儿……”她扬了扬头,一脸怒容,“你最好日夜祈祷,这宫里再没你从宫外带回的天花病气,否则……”
  不光是她端妃与谨妃过不去,还有旁的嫔妃与端妃为敌。
  “别说本宫自私,在宫里,你比本宫更为自私。你宁可让大皇子把病气留在宫中,也不肯如实禀报给太后与皇后,是你的自私害死了本宫的怜儿,你还有什么脸面来求本宫?”
  让她同意梁太医去给乐成伯府的二少爷瞧病——休想!
  她还在卧床养胎,如今的胎像不稳,万一有个好歹,做了好人害了自己,她端妃再不会这么做,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一切。
  不久后,乐成伯府传来消息,二少爷后来虽然康复,却成了麻子,脸上留下了一枚又一枚的疤痕,据说是痘子未发出来的缘故。
  *
  且说那日。
  储秀宫的江传珠也得了消息,风风火火地候在素妍离宫的必要之路上左顾右盼,然而,等了半晌也没见人。着了宫女去打听,传来的回话却是:“禀江宝应,奴婢听说左肩王妃在康宁宫陪太后用过午膳就出宫了。”
  走了!
  她满是惆怅,为什么素妍宁可帮叶海虹一把,也不愿真心帮她。
  毓华宫。
  雅嫔来回踱步,听宫人禀报完毕,一脸狐疑地道:“皇上英明,皇后更是贤惠,不会无缘无故晋了玉贵人的位份,到底是什么事?”
  叶海虹突然来了个几级升位,就连皇后都厚赏了许多东西,皇帝亲赐的封号,一下子入了皇帝、皇后之眼,也太奇怪了。
  她站着毓华宫的宫主之位,毓华宫里要么是美人、才人,还没有一个贵人呢,叶海虹做了贵人,离嫔位也只一步之遥。
  不光是雅嫔,禧嫔、良嫔也在猜测连连。
  张淑人捧着新熬的鸡汤给良嫔,好奇地道:“你与你小姨自来是极好的,可知这是何故?她怎帮玉贵人了呢?”
  良嫔张锦绢吃了几口,坐月的鸡汤,除了淡淡的咸味,便没有别的味道,花椒、麻椒都是不放的,为何不放,她不知道,这是祖上留下来的规矩,就算是鸡肉,也吃豆花鸡、白鸡、黄鸡的,黑鸡、麻鸡一律不吃。据说黑鸡吃了将来会眼睛发黑,麻鸡则是头脑眼花。
  同样是鸡,为了图个健康吉利,黑鸡、麻鸡是不能吃的。
  良嫔淡淡地道:“许是因为玉贵人是叶家女的缘故,娘忘了,左肩王可是叶氏养大的。”
  张淑人不知其间内由,懒与追问,道:“皇上给二公主赐了名,这封号还没定呢。”
  良嫔不急。端妃的长安公主没了,她的女儿就成了大公主,这封号是早晚的事儿,通常许多公主没有名。只得一个封号,以封号为名。皇帝能给二公主赐名,她已经很高兴。
  先帝的九公主无名,只一个乳字,是九公主亲娘取的,唤作阿九,这是因她是先帝众公主里排序第九,九公主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她如此,旁的公主许多连乳字都没有。以封号为名。先帝的众公主里,有乳名的也就大公主、而今的云阳大长公主,闺字元娘;其他的要么是生母取的乳名,要么是以封号为名。就是镇国大长公主,也只得一个“六六”的乳字。这也是因她排序为六的缘故。
  在皇家,更重皇子轻公主,皇子的名字一早都由钦天监、礼部选定,多的五六个,少的亦有两个,呈给皇帝定夺,最后再选定一个。
  *
  昏暗月光下。两条身影近了“修园”。这里终究不如皇宫,那般钟灵毓秀,重檐斗拱之间,韵味华美,只让人移不开眼。但修园,却自有一种清幽雅致。风流蕴藉,如此神仙居住的地方,偏徒留一股伤悲。
  这里虽是宇文诲所建,却是先帝父子最喜爱的地方。
  这里曾云集了天下最有才华的名士,曾歌舞昇平。见证了一位皇子与一个商贾之女的动人爱情。
  一切,都从宇文诲落败帝位之争,“畏罪而死”后落幕。
  随着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天下闻名的十二美人,她们的美至今还被文人墨客们赞美着。
  宇文琰伸手握住素妍的纤纤玉手,手指微凉,认真地道:“皇上今晚当真会来么?”
  素妍把话已经捎到。
  要是新皇不来,许是被什么事缠住了,既然说好今晚要来,她与宇文琰且先候着。
  她扬首望着夜空,这样的月色已有上千上万年,所有的景物都显得隐隐绰绰,明月照今,也照古人,在这样的月色下,有多少离恨,又有多少悲喜。
  附庸山人的故事里,一定有一段不为人知故事。
  先帝曾言,宇文诲、宇文谦是他真正的兄弟。宇文琰曾经不能讲,但现下他偶尔有些明白了,宇文诲当年的“夺嫡”许有一段旁人不晓的隐情。
  车轮的辘辘声在月夜中听来分外清晰,修园本在皇城之外,与皇宫并无直通之路,只得由宫外绕道出城而行,沿路经过官宦府邸、外宅,一草一木都是天然雅致。这一刻,却于瞬间感受到凝滞的氛围!
  素妍快走几步,静立于修园大门之侧,新皇领着几位武艺高强的侍卫与杨云简而至。
  她蓦地忆起,这几日在金吾卫当值的正是杨云简。
  宇文琰迎了过去,钟一鸣去叫门,看门的门丁见是主子,恭身相迎。
  一行人进了修园,穿廊过桥间,就到了“谆谆教诲”阁,待得近了时,阁楼内的人,似又警觉,挑起了层层窗幔,灯光突地映了出来,看守修园的老太监吃惊不小,吓得几人连连跪地:“皇上,奴才该死,竟不知这里面有外人。”
  新皇扫了一眼,“不怪你们!都下去歇着。杨云简守在阁楼周围,左肩王、左肩王妃陪朕进去。”
  杨云简应声,领了众侍卫在四下守卫。
  阁楼之内,附庸山人正双手负后,昂首挺胸地看着墙上挂着的十二美人图,这些画,有的是早前所作,有的是近期所绘。第一组有十二幅,每幅都配有相应的花,或迎春、或桃杏,与她们的各自的绰号相映。另一组,亦有十二幅,一看就是早年所绘,幅幅栩栩如生,连头发丝都能清晰可见,可见每一幅,都倾尽了绘者的心思。

  ☆、857 皇家秘史

  他听着上楼的脚步声,目光锁定在第十二幅“梅花仕女图”上,一个披着大红髦的美人正踏雪赏梅,眉眼之间道不出的风华绝世,妩媚清丽,让人辩不出是人是仙。
  新皇愣了一下,只看到他高挑而清瘦的背影,他就觉得有些熟悉,依昔觉得有些亲近,他没等来对方的回眸转身,抱拳道:“拜见皇叔公!”
  附庸山人低应一声,这才回过头来。
  新皇顿时有种想哭的冲动,宇文诲与宇文谆虽非同母兄弟,眉眼之间亦有几分相似,一样漂亮有神的眸子,一样的眉毛,就连五官中都有一样的风姿,那是与生俱来的皇者骄傲。
  素妍与宇文琰见了礼。
  素妍扯着宇文琰道:“我去备些茶点来,前辈与皇上且坐着说话。”
  附庸山人抬手止道:“且慢!”,指了指桌上的果子酒,“以酒代茶。”他走到案前,先满倒了两碗,抓住一碗,递给新皇,“今日请你来,是有些事要与你说。”他大饮了两口,不像饮酒也非吃茶,倒自有一股子豪情。
  素妍低骂了句“前辈真小气,只记着你们俩,倒忘了我们。”自寻了碗倒了两碗,一碗递了宇文琰,一碗自己捧着。
  附庸山人道:“数月前,我替北齐的国运卜了一卦,乃是二龙夺帝之兆。”他停了一下,“二哥一心想免去后世子孙再有相互残杀的命运,可到底不能。宇文琮接手了宇文理留下的门客一千余人。这些人里,有精于经商的,有善于谋划的……偏还有些,早年是跟过我的,我曾答应过二哥,但凡朝廷、皇家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自会相助一二。这一次,我就去趟洛阳。想办法散了一千门客……”
  他的语调里,带着浓浓的忧色。
  宇文琰着实好奇早前的事,道:“皇伯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世人都说。宇文诲和宇文谆争夺帝位,可现下看来,根本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附庸山人不愿提。
  空气静默,就连新皇也很是好奇,想知道当年的那一段秘史。
  附庸山人问:“弱水,你也想知道?”
  素妍点头,“是。”
  附庸山人莞尔一笑,云淡风轻的,“难得有你关心的事。”他又倒了一大碗果子酒,“你娘酿的果子酒比山上的酒更醇烈清香。”
  “谢前辈赞赏!”
  附庸山人一口气喝完了一碗。举手投足,都是一种洒脱与豪放,明明是长相秀美的男子,偏有一股子武将的豪情,若搁在旁人身上。显得格格不入,偏在这个一个谪仙之姿的男子身上,竟越发的飘逸不俗。
  他喝完一碗,新皇替他倒了一碗酒,他轻声道:“当年,二哥与我皆是父皇最心爱的皇子,父皇宠爱二哥。说二哥的性子最像他;父皇宠我,则是因我在众皇子里最有才华的一个。早前,二哥与我确有些嫌隙,直至那年秋狩……”
  那时候的他,是那样的年轻,二十出头。意气风发,身边亦有几位娇俏佳丽相伴,更难得的是他与侧妃税氏鹣鲽情深。
  众多皇子骑在马背,青春飞扬,各领一队人马在围场狩猎。皇帝以两人一组,特意将宇文诲与宇文谆划在一组。
  然而,就在他们进入山林,围捕獐子时,不知何处却突然冒出了射向宇文谆的暗箭,生死关头,宇文诲奋力相击,甚至为救宇文谆,而让自己身负重伤。
  皇帝听闻有人行刺爱子,勃然大怒。甚至有人说,这可能是宇文谆使的诡计,可宇文诲却相信宇文谆的为人,还替宇文谆求情说话。
  为证清白,宇文谆抓出了幕后之人,居然是一向沉默不语的大皇子宇文谱。
  寻出真凶,旁人都不信,但宇文诲信了。那一夜,他与宇文谆邀月共饮,兄弟二人自二十多年来少有的和睦友好。
  宇文诲笑问:“二哥,你可想做皇帝?”
  宇文谆一脸狐疑,不明白宇文诲为何问出这样的话。
  宇文诲行事磊落,他的才华就连德宗都颇有些嫉妒,他在文臣中的影响颇大,“不瞒二哥,我对帝位无兴致!如果可以,弟弟倒愿意做个文人墨客,做个如曹植那样的男子,留诗百篇于世……哈哈……”
  即便他说的是真话,可宇文谆一直对这话抱有疑惑,将信将疑,他甚至不信,世间有不想做皇帝的皇子,但他们兄弟间,到底因为那次秋狩增进了感情。
  宇文谆在后来的几年里,也越发相信宇文诲无争夺帝位之心,他整日与一群才子、文人在一起谈诗说赋,时不时都有宇文诲的诗词留传出来,更有许多年轻女子视他为当下最有才情、最多情的皇子。
  就算是这样,宇文谆的生母贵妃却不信,她一心想助自己的儿子成为储君,仗着皇帝对她的宠爱,她精心部下一局,告诉宇文诲,说有大臣意欲在某日谋反,入宫行刺皇帝,要助当时的三皇子宇文诔为帝。
  宇文诲见贵妃说出的一干大臣有名有姓,派人调查后,又证实这几人确实有往来勾结,对此深信不疑。
  待宇文谆得到消息,想要通晓宇文诲,却被贵妃给拦下。
  一面,是他的亲生母亲,几十年如一日为他谋划前程;一面是信他敬他的兄弟;他想要皇位,终于咬牙听任了贵妃的部署。
  宇文诲说服两位皇子,带兵入宫擒拿叛贼,没想一入养心殿,才发现上了大当,皇帝正在养心殿休息安睡,而宫里并没有贵妃所说的叛贼,反被贵妃指责他们意图不轨。
  是生?
  生,则要担负骂名。
  他一生已说不求帝位,但求洒脱一世。
  死,却是这样的不甘。
  可是,另外两位皇子,则是因他说要擒拿叛贼才入的宫。
  养心殿龙座上,坐着龙颜震怒的德宗皇帝,而贵妃一脸无辜的笑容。
  宇文诲抱拳道:“父皇息怒,儿子被奸人利用误报消息,以为今夜有叛贼逼宫,要入宫擒贼,这事与四哥、七弟无干,是儿臣逼他们入的宫,儿臣愿以死谢罪……”
  字字如钉,他无心角逐皇位,却难免被人利用、算计,但他不要累及兄弟的性命,举剑自刎……
  这,便是留于史上,说他带着两位皇子欲行不轨的故事。
  没人知道,就连他也被贵妃利用、算计。
  只是,宇文谆念及兄弟情深,没真心要他死。却又防着他,生怕他与自己争夺帝位,在入宫前,派人换了他的佩剑,将一柄寒光闪烁的宝剑换成了涂抹有药的木剑。那剑瞧着重,竟是用最沉的花梨木所刻,染了银漆,与剑无疑,他只在脖子割了条口子,染了木剑上的毒,昏死了过去。
  待他醒来,已在郊外秦王府别苑。
  而他,因为罪证确凿,“畏罪自尽”了!
  宇文谆坐在床沿前,穿着只有太子才能着的紫红金蛟龙大袍,头带蛟龙金冠,一脸忧色地看着昏睡中的宇文诲。
  他那一睡,竟是七八日之久,就在他“死”后第三日,德宗皇帝下诏,立宇文谆为太子。
  附庸山人讲到此处,那时候的他,心里是恨着的,与宇文谆发生了争吵,尤其在知晓自己的十二妻妾无一幸免,尽数殉情之后,更是万念俱灰。
  “二哥因为未能替我保住子女遗憾不已,那时候父皇已晓实情,可已立了二哥为太子,却无法原谅贵妃算计皇子至死的事,赐下鸩毒,要贵妃一死……”
  宇文琰听到这儿,没想附庸山人与先帝竟有着那样的纠葛。“要是前辈愿意,当时皇祖父既要赐死贵妃,相信已晓真相,如果你站出来……”
  宇文谆摇头,“我从小就没想过要做皇帝,我也曾与二哥表露过心意,可他不信。母妃亡,爱妻死,就连我的子女服下王妃亲自熬煮的毒粥后尽数身亡……我在红尘,再无贪恋,也曾想过一死了之,那之后就在秦王府别苑大病了一场,二哥在床前衣不解带地侍疾、照应……”
  他曾想过永远都不要原谅宇文谆,就在他病情初愈时,他不辞而别,从此消失在世人的眼里,独自一人浪迹天涯,过着半醉半生的日子,直至后来他到了终南山,得遇了鬼谷宫的殷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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