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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战先驱-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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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卫国大喜,说:“真的?”
吴妈用力点头说:“真的。少爷,你记不记得你小的时候,我每年清明都抱着你跟着老爷来西山游玩的?其实老爷来西山不是为了游玩,而是为了给太太上坟,却又不想让你知道啊!我当年辞工回西山,一是为了养老,二也是为了陪太太!老爷、太太和少爷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三个人,那时我以为老爷是汉奸,少爷又不在苏州,我有什么心里话,也只好回到西山对太太说了!”
说着说着,吴妈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周卫国感动地说道:“吴妈,我们周家欠你的实在太多……”
吴妈摇了摇头,说:“少爷,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要说欠,我欠周家的那才叫多。自从老爷把我的卖身契还给我之后,我就打算一辈子留在周家服侍老爷和你的,可我终究也没做到……”
周卫国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对了吴妈,忠叔呢?他是不是在苏州?”
周卫国刚刚其实己经提过一句“忠叔”,不过吴妈因为没有听清,所以没怎么在意,但现在听清了,吴妈却是愤怒地说道:“不要再提那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了!老爷假装投靠日本人那几年,为了吃香的喝辣的,周忠还跟着老爷,可老爷被日本人抓了后,他突然就没了踪影,还卷走了周家的所有家财!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值得少爷提起!”
问出这个结果却是周卫国所始料未及的,所以在呆了好一会儿后,周卫国才问道:“忠叔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是父亲被日本人抓的当天还是被抓后的一段日子?他卷走周家所有的家财又是谁说的?”
吴妈“呸”了一声,说:“少爷,这样的畜生你还叫他‘忠叔’做什么?”
周卫国叹了口气,说:“吴妈,你能不能先告诉我?”
吴妈强忍怒火,说:“听说老爷被日本人抓的当天晚上,有人要救老爷却没成功,再后来周忠这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就不见了踪影!”
周卫国皱眉沉思,说:“有人要救父亲却没成功,那也就是父亲暴露身份之后了,忠叔在这时突然失踪……”
周卫国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把握到了什么,但仔细想想,却又不得要领。
吴妈继续说道:“第二天,鬼子把老爷押走后,就在苏州城里贴满了布告,说他们查抄周家时,一件值钱的物件都没发现,而周家所有的家人,也独独少了一个周忠!料来那些值钱的东西,都被周忠卷走了!”
周卫国叹道:“吴妈,鬼子的话也能相信吗?”
吴妈说:“少爷,如果鬼子说的是假话,周家这么多家人怎么会就只有周忠不见了?”
周卫国说:“也许他就是为了避开鬼子的耳目。”
吴妈说:“就算他是为了躲开鬼子,可我不是鬼子,他为什么不敢见我?不敢跟我说清楚?他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周家,对不起老爷的事!”
周卫国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日本人的话不可信,谣言不可信!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人,不能光凭别人怎么说,而是要‘听其言,观其行’!”
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周老太爷当年在“九·一八”事变后东北军的马占山将军先坚决抗日,之后却就任伪黑龙江省省长乃至伪满洲国军政部长后对周卫国说过的,后来的事实证明,马占山将军当时投敌只是为了忍辱负重,暗中搜集日本扶植傀儡制造伪满洲国的证据,同时也为了积蓄力量继续抗日。周忠这几十年来对父亲忠心耿耿,他虽然在父亲被捕后踪影全无,甚至有谣言说他卷走了周家的所有家财,但周卫国却相信他的为人,所以仔细想想后,对于吴妈的愤慨,周卫国并没有放在心上。
吴妈却还在愤愤地说道:“想当年老爷和太太对周忠恩重如山,他怎么能做出这种被千人指万人骂的事情呢?”
周卫国自然也不能强迫吴妈接受自己的观点,所以只好低声说道:“吴妈,你现在能带我去母亲的坟前吗?”
吴妈一愣,随即说:“少爷,你跟我来吧!”
周卫国又说:“吴妈,能不能给我一个锄头?”
吴妈点了点头,说:“少爷,我知道你的心意!”
※※※
周卫国母亲的坟墓由青砖筑成,极为宏大,坟前坟后也异常洁净,还种了很多鲜花,坟前立着的墓碑上,刻着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爱妻苏文瑶之墓夫周继先谨立”。
吴妈叹了口气,说:“少爷,这座坟,是老爷亲自筑的,就连这石碑,也是老爷亲自凿出来的!”
周卫国的双眼在这一瞬间就己湿润。
吴妈接着说道:“太太喜欢花,老爷怕她走后寂寞,就在她坟前坟后种满了花来陪她。老爷在世的时候,每年都要来这里好几次修整这些花,老爷走后,就只有我一人……”
周卫国哽咽着对吴妈说道:“吴妈,谢谢你!”
吴妈叹了口气,说:“老爷和太太,是天生的一对,可惜老天……”
周卫国这时却是心情激荡,浑没听清吴妈的话。
上前几步后,周卫国“扑通”一声,跪倒在坟前,颤声道:“母亲,不孝的儿子来看望您了!您一向可好。”
说完,眼泪己经夺眶而出。
第二节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周卫国才渐渐止住了痛哭,起身开始用锄头去除母亲坟前坟后的杂草,又修整了坟两边的排水沟。
其实由于吴妈的照看,坟前坟后的杂草极少,坟两边的排水沟也无需修整,但吴妈还是流着泪任由周卫国边哭边尽一个儿子的心意。
等一切都做完,周卫国又和吴妈一起摆上带来的各种祭品,开始拜祭。
拜祭完后,周卫国激动的心情终于逐渐平复,向吴妈说道:“吴妈,我想挑一个好日子将父亲的骨灰和母亲合葬。”
吴妈说:“少爷,你书读得多,挑日子的事你做主,挑好日子我就去找泥瓦师傅。”
周卫国摇头道:“吴妈,我不要泥瓦师傅动手,你只要请一个修坟的师傅指点我,我自己来!父亲可以亲手为母亲筑坟,我也要亲手将父亲和母亲合葬?”
吴妈点点头,说:“少爷,我听你的!”
周卫国想了想,突然说道:“吴妈……”
欲言又止。
吴妈说:“少爷,怎么了?”
周卫国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现出里面包着的十几个银元和一些零散的纸币。周卫国将这些钱递给吴妈,说:“吴妈,你……能不能帮我给父亲买一个好一点的棺木?”
包里的银元本是刘远特地给周卫国换好做回家路费的,可周卫国想起还要给父亲购置棺木,一分也舍不得花,这一路上都是靠卖苦力和打短工挣的路费,那些零散的纸币就是省吃俭用留下的挣来的路费。只是这些钱能买什么样的棺木周卫国自然心中有数,想起自己年过而立,却连给父亲购置一副上好棺木的钱都没有,不禁悲从中来。
吴妈赶紧将周卫国递过来的钱推了回去,说:“少爷,这些钱你收着。老爷当年修这坟的时候就预备好了将来要和太太合葬的,早就备下了棺木。”
周卫国楞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这些钱就用来准备合葬的用品吧。”
吴妈摇头道:“少爷,这钱我不能收!”
周卫国还要再说,吴妈己经坚决地说道:“少爷,老爷和太太待我的恩情,我一辈子也还不了!老爷和太太合葬的事,我一定办好!否则,我就算死也不能安心!”
周卫国知道吴妈心意己决,看着老迈的吴妈,心里突然一阵难受。
※※※
几天以后,在选定的吉日,拜祭过父母后,周卫国在修坟师傅的指点下,亲手将父亲的骨灰与母亲合葬,又在坟前新立一块石碑,亲手凿出“先父周公居正,先母苏氏文瑶之墓不孝子周卫国谨立”。
从那天开始,周卫国就一直守在父母的坟前,有时沉默,有时痛哭,有时又将心里话向父母尽情倾诉……一晃就是十几天。
这十几天,对于周卫国的举动,吴妈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这一天,吴妈终于忍不住向周卫国问道:“少爷,这往后你有什么打算?”
周卫国茫然看向吴妈,说:“我有什么打算?我没什么打算啊!”
吴妈说:“少爷,老爷和太太都不在了,难道你能一直守在这里?”
周卫国喃喃道:“一直守在这里?这不是很好么?那我就永远陪着父亲和母亲吧!”
吴妈心急如焚,突然一咬牙,用力扇了周卫国一巴掌,大声对周卫国说道:“少爷,你是周家唯一的后人,怎么能说出这么投出息的话?你这么说,对得起周家的列祖列宗吗?对得起老爷对你的教导吗?你让老爷和太太的在天之灵能心安吗?你正当壮年,就算不求光宗耀祖,难道也不娶妻生子了?周家的香火难道要断在你的手上?……”
吴妈的一巴掌扇过,周卫国己经惊醒,听着吴妈接下来说的话,周卫国不由惕然心惊,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是空荡荡的。在东北的时候,他只想着远离内战战场,回到故乡,可真正回到故乡,完成了父亲也是自己的心愿将父母合葬后,周卫国却又不知道自己下一步究竟该干什么了。也许吴妈说得对,作为周家唯一的后人,自己有责任负起重振周家的责任,可是,重振周家就这么容易吗?
吴妈越说越激动,说到后来,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吴妈就这样边哭边说:“少爷,我是个下人,本没有资格教训你,可是,老爷和太太从来没有把我看成下人,我也从来就把周家当成自己的家,我在周家几十年,看着你出生,看着你长大,可我不能眼看着周家的子孙这么不成器。周家的子孙,个个都该是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我不能让别人把周家给看扁了!少爷,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我求求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吴妈所说的话,就像重锤一样,一下一下锤在周卫国的心上。终于,周卫国用力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吴妈,你不要再说了!”
在这一瞬间,周卫国突然明白,有些应负的责任,自己是永远不能逃避的!
吴妈含泪看着周卫国,周卫国深吸一口气,一字字说道:“吴妈,我是周家的子孙,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吴妈欣慰地点了点头,说:“少爷,我就知道老爷不会看错你!你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大丈夫,我相信一定能够重振周家!”
周卫国说:“吴妈,我明天就回苏州,请你放心,周家绝不会败在我的手上!”
吴妈连连点头,说:“少爷,我跟你回去。咱们周家在苏州的宅子虽然被市府给封了,但我们有房契,你又是周家的子孙,谁也不能拦你!”
周卫国一惊,说:“吴妈,你说什么?我们家的宅子为什么会被市府给封了?”
吴妈叹了口气,说:“少爷,当初老爷被日本鬼子抓走后,第二天日本鬼子就查抄了咱们周家,因为没有从咱们家搜出什么值钱的物件,日本鬼子一气之下就把宅子给封了!后来苏州光复,新来的苏州市长硬说咱们家宅子是日本人的财产,要充公,街坊邻居看不过去,都说老爷有功于抗日,周家的宅子一定要留给周家的后人,那市长这才把宅子给暂时封存了。不过那市长发布告说,要是周家的后人一年内不回来,咱们家的宅子还是要充公。现在你回来就好了,这宅子,市府是一定要还给咱们周家了!”
周卫国不觉有些寒心,这就是所谓的“人走茶凉”了!要是父亲还在世,凭着父亲的威望和人脉,那新来的苏州市长哪里敢将周家宅子充公?只怕上赶着来献媚都来不急、!想到这里,周卫国不由心中有气,哼了一声,说:“吴妈,这么看我就更要回苏州了,我们今天就回去!我倒要看看这个新来的苏州市长凭什么将我们周家的宅子充公!”
吴妈断然说道:“少爷,你怎么说吴妈就怎么做!”
周卫国突然转身,面朝父母的墓碑,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后,朗声说道:“父亲,母亲,请你们放心,周家不会败在我的手上,我一定不会给周家丢脸!”
说完,长身而起,大步向山下走去。
※※※
远远看见周家大宅,周卫国心跳不由渐渐加速。
十四年!十四年了!我终于回家了!
走近之后,周卫国己经可以看清周家大宅的正门。周家昔日的繁华早已不再,大门上的朱漆片片剥脱,门上贴着的封条上,苏州市府的大印却仍醒目。门前的屋檐残破不堪,屋檐下吊挂着的宫灯,更是无影无踪,唯有门前的一对石狮子,透过它们身上厚重的灰尘仍能看到周家大宅往日的威严。
周卫国在门前停了下来,凝视大门良久后,终于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前,一把将封条扯了下来。
路过的行人纷纷停下,侧目以视。
周卫国定了定神后,大声对这些行人说道:“各位街坊邻居,大家好,我叫周卫国,以前也叫周文,是周家长男,今天,我回来了!作为周家的子孙,我要收回我们周家的宅子!”
站在他身边的吴妈也大声说道:“各位街坊邻居,我是周家的下人吴妈,他的确是我们周家的文少爷!我家少爷回来了!”
路人纷纷交头接耳,突然,人群中有人叫道:“是文少爷!他果然是周老太爷的公子文少爷!”
这人拼命地挤向周卫国,边挤边挥手说道:“文少爷,您还记得我吧,我是城南卖豆腐脑的刘六斤!”
周卫国微笑着冲刘六斤一抱拳,郎声说道:“刘大叔好!我记得小时候最爱吃您做的豆腐脑!”
刘六斤立刻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天拜了三拜,边拜边大声说道:“老天有眼。周老太爷好人有好报,周家后继有人!”
人群中顿时唏嘘不己,不一会儿,又有人叫道:“我也记起来了,这人真是周家的文少爷!”
……
※※※
张义今天心情很好,因为陈老板今天又派管家陈福给他送礼了。
将礼物交到张义手上时,陈福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诌媚的笑容,但临走的时候,陈福终于忍不住问道:“张保长,那件事……”
张义拍着胸脯说道:“叫陈老板放心,苏州地面上,还有我张义办不了的事吗?”
陈福陪笑道:“张保长,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天己经是端午,都过了大半年了……”
张义嘀咕道:“你们陈老板也真是的,连一年都等不了吗?非要急着办!”
陈福说:“不是有句老话叫‘夜长梦多’吗?”
张义有些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今天晚饭的时候我跟我姐夫说说,明天就把周家的宅子充公,再低价卖给你们陈老板就是!我是个小角色,我姐夫是堂堂苏州市长,你们总该信得过吧?”
陈福赔笑道:“张保长说笑了,您老一言九鼎,我们怎么会信不过呢?”
张义眯着眼说:“话说回来,你们陈老板倒真是好眼光,周家的宅子可是座风水大宅,这么容易就让他弄上手了……”
陈福赶紧说:“张保长放心,事成之后,王市长那里不消说,您老人家这里,我家老爷也备下了厚礼一份!”
张义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礼盒,满脸笑意地说道:“嘿嘿,厚礼嘛,这事情就好办了。放心,你们陈老板上道!兄弟我定会投桃报李,你回去跟陈老板说,让他等着好消息就是!”
陈福自然是千恩万谢之后走了。
陈福前脚刚走,就有一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差点撞在张义身上。
瞧清楚跑进来的人后,张义抬腿就是一脚,将来人踢得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嘴里还怒骂道“狗东西,不长眼睛吗?非要撞死爷是怎么的?”
那人赶紧起身,也不顾身上的疼痛,张嘴就气喘吁吁地说道:“张爷……不……不好了……”
张义脸一沉,说:“混账,爷不是告诉过你们吗?做我张义的手下,遇事就是要沉着!沉着懂不懂?你李大狗平时号称大胆,怎么遇事就慌里慌张的?这不是把爷的脸面都丢尽了吗?”
那李大狗哭笑不得,说:“张爷,小的……也不想这样,只是……这回,真是大事不妙了!”
张义皱眉道:“什么大事不妙?你说清楚点!”
李大狗赶紧说道:“张爷,您不是叫小的平常多看着点周家宅子吗?小的听您的吩咐,天天在周家宅子附近转悠,今天下午,小的第八次经过周家宅子,突然看见周家大门外围了好大一圈人,小的就奇怪了,这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围了这么多人?后来,小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进去……”
张义不耐烦地打断李大狗的话,说:“哪那么多废话?说简单点!”
李大狗暗暗吐了吐舌头,飞快地说道:“小的看见一个壮汉站在周家大宅的门口,听人说,那是周家久没有音讯的文少爷回来了。那壮汉现在己经撕了周家大宅正门的封条,说要收回周家大宅呢!”
张义听完后,一时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把揪住李大狗的衣领,吼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大狗苦着脸说:“小的所说,句句属实,如有隐瞒,天打雷劈!”
张义用力将李大狗推开,脸上神色顿时阴晴不定。
李大狗小心地看着张义的脸色,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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