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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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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渺渺坐在副座上,两只手藏在衣兜里,安安静静的,像个乖巧听话的女孩儿,只一双眼睛,专注地望着窗外,似在等待什么人。
  忽然,没有任何预兆的,渺渺忽然急切地打开车门——
  “渺渺!”阮东庭立刻就想追下去,车门打开,一只脚都已经迈出去了,却,又停住了——
  
  路那边走来一个头发全白的老人,身上的穿戴一丝不苟,显得严谨又严肃,一手提着一只鸟笼,一手提着一只小型收音机,慢悠悠地走过来——美院靠近老城区,环境又清幽,有很多老人会来这里晨练或者饭后散步,但这个老人,一眼可见的好修养好气质,与这学术氛围浓厚的校园相得益彰。
  最近季节转换,天气变化大,老人毕竟年纪大了,走几步,就感觉腰部老毛病有点犯了,将鸟笼换到另一只手,空出一只手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腰,正在这时,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跑过来,二话不说地扶住他,坐到一边的座椅上。
  “哎,谢谢。”老人朝女孩儿说道,脸上的笑容因为疼痛有点勉强。
  女孩儿没说话,只是将手抵在老人腰部,按摩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问:“好点儿了吗?”
  老人点点头,看向女孩儿,“没事,老毛病了,坐一会儿就好,你是——”老人的脸上有点迟疑,“美院的学生?”
  女孩儿笑笑,没说话。
  鸟笼里的画眉,发出清脆婉转的叫声,惹得老人将鸟笼提到面前,脸上露出喜爱的笑容,这时,身边的女孩儿开口了,“井教授,事实上,我是专门来找您的。”
  老人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将鸟笼放到一边,看着忽然一脸慎重的女孩儿。
  “你找我?”
  女孩儿认真地点点头。
  “你有什么事?”
  女孩儿撑在椅面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停了一会儿,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礼貌、乖巧、崇敬,“事实上,我以前听过井教授的一堂课,是讲昆曲中的昆笛的,一直都非常感兴趣,我想做关于这方面的论文,所以才冒昧来找井教授您。”
  老人一贯严肃的表情此时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喜欢昆曲?”
  女孩儿诚实点点头。
  老人接着问:“会唱吗?”
  女孩儿有点羞愧,摇摇头,蛮不好意思。
  老人却一点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反而拍拍女孩儿的肩,“喜欢昆曲怎么能不学唱昆曲呢?昆曲这东西要自己会唱,不厌其烦地去唱去听,才能真正领略其中的妙处,不然,永远都是纸上谈兵——”
  女孩儿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
  老人话锋一转,“你说你想做这方面的论文,想法是好的,年轻人对这方面感兴趣的实在太少了,像你这样肯特地跑来找资料,我也是十分支持的,说明你踏实肯干。不过,我已经退休好久啦,你要真想在这方面做出点成绩,我可以把你介绍给我的学生,他现在正在搞一个昆曲研究会,应该对你是十分有帮助的,这样,我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你——”
  说着,老人拿出别在衬衣口袋里的钢笔,女孩儿连忙递上小记录本。
  老人唰唰唰地写下一个名字,和一串号码,然后将记录本还给女孩儿,一边说:“你放心,我这个学生最是乐于助人的,何况,还是个小戏友。”
  女孩儿看着记录本上几个苍劲有力的字,然后忽然站起来,朝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脸上是欢喜腼腆的笑,“那我不打扰您了,井教授再见!”
  说着也不等老人叫她,忙忙地跑远了。
  
  渺渺当然不是真要做关于昆笛的论文,她也没有听过那个井教授的课,事实上,这是她第一次见他——井康生,美院国画系的教授,一笔妙手丹青,在美术界也算颇有名望,当然如今早已退休,当然,他也确实开过昆曲的选修课,因此,渺渺说听过他关于讲解昆笛的课,他一点也没有怀疑。他喜欢昆曲,曾经和一帮文人同好组织过堂会,这些,在美院都不是秘密。当然,最重要的是,井康生是井去秋的父亲。如果阮东庭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渺渺应该要叫他一声——外公。
  渺渺双手插兜,慢慢地往停在树下的兰博基尼走去,车旁,阮东庭远远目睹这一切,却没有任何插手的意思,只看着渺渺走近,才轻轻地问:“这样就可以了吗?”
  渺渺点点头,抬头看着他微笑,脸上没有一丝不情愿不满足,也没有丝毫怨恨,她笑得豁达乐观,让阮东庭的心一下子有点被烫到了。
  是的,渺渺就是这样的女孩儿——对于抛弃自己的亲人,心底深处,大概还是有那么一点怨恨的,社会赋予父母必须抚养自己的孩子的责任,可,渺渺觉得,一个人,出生了,就是独立的个体,就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了。固然奉献的母爱父爱亲人爱让人感动,可谁也没有义务要为了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使自身遭受苦难,人首先要爱自己。所以,对于亲人的抛弃,渺渺不怨他们。她旗渺渺,生于斯世,长于斯世,始终保持一颗孩子一样纯洁的心灵,以诚待人,光明坦荡,那么又有什么,可以让她自己变得不快乐呢?
  就算是找着了自己的亲人,那也是她自己的事儿,与别人无关,她心里面自己知道,不远处,还有个跟她血脉相连的人,安好地活着,过着质朴的日子,这就够了,她还是那个孤儿渺渺,什么都不会改变。
  
  阮东庭送渺渺回到旗家别墅时,天已经暗下来了,树影幢幢,夜色中朦胧暧昧。
  “回去泡个热水澡,早点睡觉,好好休息。”
  渺渺下车,走了几步,回头看阮东庭——车灯打出两柱穿透力极强的白光,更衬得没有被光找到的地方漆黑一片,阮东庭就站在这黑暗中,身姿轮廓都不清晰,但即使什么都看不见,渺渺的心里也能马上勾勒出他的姿态,只因为,他这样守护的伫立,重复太多次,一遍遍地在原地烙印,使得渺渺不敢轻易去触碰,一碰就痛。
  渺渺的心也许凉薄,却终归不是铁石心肠,回头看他那种站立的姿势,你会觉得温暖而安心——
  “阮东庭——”
  阮东庭上前一步,“怎么了?”
  渺渺忽然有点心酸,感动,当然是有,可——渺渺摇摇头,抬起头,微笑,“谢谢你,真的。”声音轻轻的,怕泄露心里面的感情。
  阮东庭这个人像是一盆健康的绿色植物,光线充足,他对她的好,都是克制而体贴的,不温不火,不动声色,却是深厚。
  阮东庭没说话,黑暗中他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她身上,温柔而深刻,他摇摇头,嗓音醇厚而动人,“渺渺,你不必感到歉疚或者心有负担,你值得任何人对你好。”
  渺渺的嗓子一下子被堵住了,一种感情似乎要冲出藩篱,冲破压制。
  却在这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唤声——
  “渺渺——”浅淡、熟稔、漫不经心又专心一志的,温软、动人。
  渺渺转过头,就看见黑暗中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剔透幽黑的双瞳,带着清澈的笑意,总是苍白的皮肤,微泛淡红的唇,唇角勾着的动人的微笑,一步一步地从黑暗中走出来,语气和悦,举止斯文中带着不羁,宛如虔诚的朝圣者一般的圣洁,不是旗小漾又是谁?




出事了

  旗小漾的目光落到阮东庭身上,然后笑了笑,礼貌、高贵、疏离,然后他走过去牵了渺渺的手,一言不发地走进旗家别墅。
  渺渺既没说话,也没拒绝,像个乖孩子一样,随他进了院子。
  院子里静、黑,夜风徐徐,撩起渺渺的碎发,差点迷了她的眼。她走到院子中央的时候,站定了,走在前面的旗小漾回过头,诧异地望着她,似乎不明白她怎么不走了。
  渺渺站在黑暗中,眼睛像两汪深深深深的湖水,波澜不惊,以一种决然之姿望着旗小漾,极轻极静,极沉极重——
  旗小漾在这样的目光中,慢慢转过身,与她面对而立,然后松开牵着她的手,头,缓缓地垂下,黑色的发便扑朔朔地盖下来,他的声音从里面透出来——
  “渺渺,你不要我了吗?”非常轻,非常轻,浅浅的却有一种莫名的心酸和委屈。
  渺渺黑亮的眸子里一下子窜出两簇明亮的火焰,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听听,听听,这都说些什么,他倒是一副好手段,这样一副被人抛弃的可怜模样给谁看?是她不要他吗?是她不要他吗?是谁一走四年音信全无,是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到底是谁不要谁?
  渺渺再也不看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越过他,走进屋子——
  旗小漾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任何改变,低着头,看不到任何表情,清冷月色下,越发显得一向单薄的身子孤单可怜,然后,他慢慢地抬起头,脸部清俊的轮廓慢慢显现,却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幽深的眸子没有喜悦,没有满足,没有伤心,没有任何情绪,他只是微微抬头,望向二楼亮起灯光的房间,似在斟酌,又似在等待,等待什么呢——谁也猜不透。
  渺渺在和旗小漾冷战,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非常稀罕。从小到大,他们当然也闹过别扭,可,两个都不是那种斤斤计较小气的人,有时候闹一下,没过多久就抛到了脑后,又高高兴兴地玩在了一起,像这一次这样规模大时间长的,还真没有。
  渺渺从来就不是那种会大吵大闹的女孩儿,她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比方说,都知道她在生气吧,可你又说不出她到底哪里表现出自己的怒气了,她不拿冷脸子甩你,不拿阴阳怪气的话来挤兑你,你跟她说话,她也会应你,只不过,神情淡淡的,一副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样子。
  旗小漾当然明白她在气什么,不过,旗小漾这大神在外面风生水起,对付妖魔鬼怪手到擒来,嘴角一抹勾人的笑,眼神冰冷艳丽,默不作声地吞食,决不让半分情绪泄露,但面对自己的至亲旗渺渺,说真的,旗大神大失水准——你别看旗渺渺总一副平心静气乐观豁达的样子,真要拧起来,绝对是软硬不吃,难搞得很,这么多天,除了一些漫不经心的日常应答,旗渺渺只跟旗小漾说过一句话——
  那天,渺渺下楼倒水喝,旗小漾和那个叫舒乞农的坐在沙发上谈事儿,这个舒乞农似乎和旗小漾关系很好,这几天,经常可以看见他出入旗家别墅,他们在商量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渺渺没兴趣,不过,有件事儿,渺渺即使再不愿意跟旗小漾说话,还是不得不开口。
  渺渺一走近,旗小漾就感觉到了,停下和舒乞农的讨论,抬起头来,望着渺渺——
  “下周一是旗叔叔的忌日,你别忘了。”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转过身,盯住旗小漾的眼睛——
  “莎士比亚的名剧《安东尼和克里奥佩特拉》里的名将安东尼,当他思乡时,他说:‘我是罗马人,我要回罗马去。’当他思慕克里奥佩特拉的美色时,他说:‘我要回埃及去,我的乐趣在东方。’旗小漾,你呢?”
  她的目光严肃而认真,声音掷地有声,有着美少年般的冷傲与冷艳,师长般的苛刻与严厉,她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端着水杯上楼了,一眼都没有看一旁的舒乞农。
  自然也没有看到身后旗小漾的沉默和舒乞农的惊讶——
  
  舒乞农和旗小漾相识于法国,舒家也算名门望族,舒乞农又是老幺,被骄纵得无法无天,这厮也是个荒唐透顶的浪荡子,按着性子可这劲儿地折腾。可有时候,人的际遇也蛮神奇,比方说,舒乞农遇上旗小漾。 
  旗小漾确实是一个经典男子——有句话,真正的贵族,越到落魄处越显高贵,这句话就是用来形容旗小漾的——多少国内的天之骄子,到了老欧洲,曾经的意气风发骄纵轻狂被消磨得所剩无几,说白了,这些人,都只能在窝里横。
  可,旗小漾不一样,他是骨子里的高傲,却又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他勇敢、狡黠、讥诮、冷傲,他十八岁孤身闯荡欧洲,没钱,没势,而舒家却已是在法国扎下了根的,论理,该是旗小漾巴着舒乞农才对,可事实却刚刚相反——一开始,舒乞农确实非常心高气傲,想治治这个姓旗的小子来着,可几回交手后,舒乞农却彻底折服了,自此后居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当然,这是外人如此看来着,其实呢,是到了更高一级别,原来那些荒唐玩意儿已经看不上,现在,他们玩的,更大胆,更刺激。
  你简直无法想象旗小漾的脑袋瓜子到底是咋长的,那些奇思妙想,那些大胆疯狂的创意,滴水不漏的计划,他对金钱的那种敏锐嗅觉。当然,这几年,舒乞农也知道,旗小漾很难,很难,尤其是刚开始的时候,不过,不管多大的困难,多严峻的挫折,你无法在他脸上看到一丁点沮丧,他的嘴角始终是挂着微笑——动人的,嘲讽的,冷锐的,阴狠的,和悦的,我行我素,一切皆入眼,但,心如止水。有时候,舒乞农会从他脸上读出那样的意思——命么,不就是那么回事儿!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每年的一个日子,他一定会回国,无论他那时候在哪里在干什么,雷打不动。后来舒乞农跟他熟了,死皮赖脸地要跟他一起回去,舒乞农的借口还非常光明正大铿锵有力——瞻仰祖国的大好河山,体验同胞的日常生活。舒乞农在国外出生、长大,还没有回过国,当然,人生地不熟,作为死党的旗小漾责无旁贷,必须带着他。
  那一次回国,舒乞农的伟大宏远没实现,下了飞机,旗小漾压根就不管他,爱干嘛干嘛,舒乞农巴巴地跟着旗小漾,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堂堂舒小公子,居然做了回他平生最不齿的狗仔——那一天,他们什么也没干,就跟着一个女孩儿。
  看着她从学校出来,坐公车,东游西逛,走走停停,也没什么目的地。
  这是舒乞农第一次见到旗渺渺——旗渺渺很漂亮,但也没漂亮到绝无仅有的地步,说实话,那时候舒乞农真没看出来这个旗渺渺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旗小漾也没那个心思去给他解释,那天的旗小漾跟任何时候都不同,他远远地看着那女孩儿,眼神很专注,脸上带着点儿微笑,很宠爱很纵容很骄傲,很少说话,挺自得其乐。
  然后到了黄昏,那女孩儿进了一家旧旧的小面馆,要了一碗面,放了很多辣酱,然后呼哧呼哧地吃起来,吃到后来,也不知是不是辣酱放太多的缘故,眼泪就扑朔朔地掉下来——那时候舒乞农的心就一动,年轻漂亮的女孩儿一边吃面一边无声地掉泪,居然有一种奇异的美感,她吃完面,才大咧咧地用手抹掉了眼泪,站起来,付了帐,走了。
  然后旗小漾下了车,进了那家面馆,要了和那个女孩儿一样的面,坐在女孩儿对面的位子上,同样的,放了很多辣酱,默不作声地将一碗红通通都是辣酱的面吃完,然后,飞回法国。
  那一天,是那个女孩儿的生日。
  近在咫尺,他却没有去找她。
  舒乞农永远弄不懂旗小漾,但不妨碍他对他的追随——旗小漾身上就是有一种独特的引力,那种坦然、从容、自信,能牢牢吸引在他身边流连的生命,心甘情愿地为他生为他死。
  周一旗知微的忌日,渺渺和旗小漾很早就起来了,前一天已经将所有东西准备好了,他们两个孩子,也不懂那些上坟的规矩,只按着自己的想法——旗知微信佛,渺渺从那些念佛的老太太手里买了几注“佛”,一些锡纸元宝,一条骆驼烟,渺渺一个月前还用毛笔手抄了一本《金刚经》。
  两个孩子上了山,不怎么说话,也不需要说话,他们来,就是想让旗知微看看,他一直放心不下的两个孩子,现在都好好的,以后也会好好的——在旗知微的墓前默默地烧了《金刚经》、锡纸元宝、烟等带来的东西,旗小漾还准备了好几张世界各地的博古拍卖会的入场券——旗知微生前,除了一双儿女,唯一的命根子就是他那些古玩字画,那些东西是不可能烧给他了,要真烧了,估计旗知微得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了,不过这些入场券也是价格不菲,有价无市,也算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一点孝心。
  火烧得旺旺的,两个人蹲着,拿手里的香偶尔拨一拨,青色的烟在他们中间袅袅娜娜,漫过鼻子、眼睛、眉毛、额头。东西烧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们给旗知微磕了头——
  “嘭嘭嘭”三声,真正的响头,磕完,渺渺转头去看旗小漾,他垂着眸,黑压压的睫毛盖下来,脸色还是一贯的苍白,沉默坚忍,渺渺忽然就有点心软。
  旗小漾也是个没妈的孩子,渺渺自己无父无母不觉得怎么样,可她就是心疼旗小漾——她的小漾,集天地之灵气于一身,钟灵毓秀,惊采绝艳,是该永远骄傲恣意的,可她始终记得旗知微出殡那天,她的小漾唯一一次的眼泪,滚烫地熨帖着她的皮肤,还有那句仿佛咒语一般的话——“渺渺,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她相信那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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