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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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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
  博开没动,脸上的神情雕塑般的冷峻,半晌,回过身,望着墙上旗渺渺的照片,出神。




夜探

  天气阴冷阴冷的,莫小小最怕冷了,虽然身上已经裹得严严实实,他还是缩着脖子,不停地跺脚转圈儿,反观文革,身上却只是穿着瑞德单薄的校服,双手插兜倚在楼梯口,一半脸在微弱的灯光中,一半脸在黑暗中莫测。
  他们这会儿在瑞德,当然,是翻墙进来的,对于文革的这举动,莫小小搞不懂,梁辰也不懂。
  没一会儿,黑暗的楼梯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个男生三步两步就跳到了文革面前,微微地喘着气,大咧咧地说:“你找我!”
  文革也没动,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你想进俱乐部?”
  “是呀!”男生笑嘻嘻的,一点也不讳饰。
  文革微扬着眉,不可一世勾兑在骨子里,“你知道规矩吗?”
  男生叫余鱼依旧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只有小小的眼睛里迸出一点点狡黠骄傲的目光,“说吧,让我做什么事?”
  这就是“俱乐部”的规矩了,或者说是入会审核,每个想加入俱乐部的人必须得通过试炼,这些试炼通常有点疯狂,有点荒唐,有点不可理喻,多少曾心心念念想加入这个地下组织的人,却因为这些异想天开般的规矩而止了步。这些事情有难有易,全凭制裁者的兴趣,有时候只不过是让你从便利店偷一支仅值一元的笔,有时候却让你午夜裸 奔街头,更甚者,俱乐部历史上曾有煽动学生暴动,停课一星期的伟事儿,完全秉承俱乐部的宗旨——“随心所欲,胡作非为”——而那些制裁者们仿佛中世纪的主教大人,披着金贵的外衣,站在高高的俯瞰台,神态愉悦地品评,欣赏,看这个被测者是不是有这个资格进入他们的团体,这些测量的角度是多方面的,并不单看任务是否完成,更看被测者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展现出来的胆量、智力、耐力……
  文革笑,似乎很满意,然后微俯下身凑在余鱼的耳朵边说了些什么,然后眼神带笑地看着他。
  余鱼的眼神迅速的变换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说:“这简单,不过——”他的目光在莫小小和梁辰之间逡巡了一下,“他们不是瑞德的。”
  俱乐部的规矩极其严格,是坚决不允许任何人向外透露俱乐部的存在的。旗小漾这个人,有着十足十的游戏精神,他认为,只有严格地遵循游戏规则,才能玩儿得尽兴。他看似随意的定下这条规定,对违背者,惩罚的手段儿可一点也不随意。旗小漾的话,没有人可以违背。自旗小漾时代起,这条规矩就刻在每一个进俱乐部的成员骨血里。
  也正是这一条规矩,一方面确保了俱乐部的隐秘性,另一方面也保持了它高贵的排他性和纯粹性,使得俱乐部在旗小漾离开后,并没有土崩瓦解或者被渗透很收编,而是薪火传递得到延续,这又是旗小漾的不凡之处。
  文革当然知道他在指什么,他只是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眼神居高临下又含着一点儿轻蔑,“你要搞清楚了,现在做主的是谁?”
  余鱼的目光闪了一下,非常识时务地不再多说。
  
  这是瑞德的旧教学楼——两层楼,青砖、黑瓦、田字格的木窗、绿色油漆斑驳的木门,远离瑞德的主建筑群,像一个脾气古怪的孤僻老头,现在,这座旧教学楼的一楼已全部空置,二楼做了档案室和教研室,有两三个退休的老教师在此“埋首故纸堆”。
  文革一行四人,沿着黑飕飕的走廊,一直走到二楼最西边的房间,一把老式的大锁,锁住了门环,余鱼将笔式手电筒夹在耳朵和肩膀间,摸出一根回形针,灵活地扭动了一下,然后□锁孔,细细地撩拨了一下,就听见咔哒一声,锁开了。
  莫小小拨着那形同虚设的锁,啧啧称奇,“你这一手,学了多长时间?”
  余鱼毫不在意地说:“这是最简单的,就是拿根发钗随便拨拨,都有百分之四十的几率能打开,我还专门研究过耶鲁和马氏特,现在的防盗锁看起来一个比一个高级,一个比一个复杂,其实远不是这么回事儿,说句大言不惭的话,除了红外报警,一般的门锁根本难不倒我——”男生有点小兴奋,说起自己的兴趣所在头头是道。
  “哦哟,老厉害喽!”梁辰笑嘻嘻的调侃。
  余鱼有点不好意思,笑得憨憨的。
  文革但笑不语,先一步跨进房间——
  
  房间里黑乎乎的,有一股旧书特有的味道,手电的柱形灯光所到之处,都是泛黄的纸页,凌乱的文件夹文件袋。
  “最近学校在编校史,所有的资料差不多都集中到这儿了,你要找什么?”余鱼问文革。
  文革却没有回答,一手插着裤兜,一手拿着笔式手电筒,正对着橱窗柜里的文件挨个浏览过来。
  莫小小和梁辰虽然不明白文革搞什么把戏,这会儿倒是挺会自得其乐,东翻翻西摸摸,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秘闻野史,别说,还真被他找出了些有意思的东西,比如,这篇校报上的一篇《古典小说‘才子佳人’模式探究》——
  “……才子佳人夜半幽会,无限空间想象旖旎,比洞房花烛夜还要新鲜刺激,它是隐蔽秘密的,不可告人的,偷着乐的,又是胆大包天的,敢作敢为乃至胡作非为的。多少戏文话本中曾有这一幕啊,简直就是古代自由恋爱必修课,是书生和小姐迈向幸福之路的起点,是男女主人公心照不宣的情结,是幽闭闺房的敞开,是束缚身心的舒展,是沉睡欲望的唤醒,是情缘缔结后的更上一层楼,是乌云遮月后的星河灿烂。要是没了夜半幽会,枉做了才子佳人——”
  梁辰本身就出身书香门第,他父母都是文学院教授,虽然到他这儿,出了点差错,一不小心培养出了个无法无天的文学流氓,但自小耳熏目染,肚子里的东西却是货真价实的,是不是好文章,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会儿,他眼睛发亮,忍不住大声念出声来,完全一副见到知音的表情。
  莫小小也凑过来,“看看,哪个牛人写的,忒拽!”
  梁辰于是拿着笔式手电筒搜索作者的名字,然后,两个人异口同声道:“旗渺渺?!靠!”
  你说这事情是不是真的邪乎咧,最近一段儿时间,打哪儿都能听到见到旗渺渺这个名字。
  文革走过来拿过那张校报,蹙着眉,细细地看起来。
  莫小小来劲了,“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关于那个旗渺渺的东西。”
  梁辰也来了兴致,这就仿佛寻宝游戏似的,旗渺渺就是那座神秘的矿藏,时时刻刻带给你新的惊喜新的感受,每当你以为已经足够了解她,转眼,她却又以另外一种面目展现在你面前,让你措手不及,让你突如惊喜,让你无所适从,又入魔般的无法舍弃,就像走入阿拉伯旧梦的“一千零一夜”。
  
  “那个旗渺渺我知道。”坐在桌上轻晃着两条腿,一直只看着文革他们而默不作声的余鱼忽然开口了。
  不过,谁都没有在意,但是显然,余鱼说的那个旗渺渺并不是现在做了老师的旗渺渺,“旗渺渺那时在瑞德很有名,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瑞德’和‘风扬’的人曾经还为她打过一场群架,事情闹得很大,十几个学生被抓进了局子——”
  “真的?”梁辰和莫小小对视一眼,居然还牵扯到了他们“风扬”,“后来怎么样?”
  余鱼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那时候才上初中,都是听我同学的哥哥说的,他在瑞德上学,跟旗渺渺是同一届。他们那一届,瑞得出了好多不得了的人,男生里头的旗小漾、欧阳诺、裴迦叶、李客,女生里头的艾春迟、周弦,不过就数旗渺渺最出名了。”
  “诶——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莫小小笑嘻嘻地走到他身边,搭住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亲昵样。
  余鱼耸耸肩,“没办法,我那个同学的哥哥,那会儿张口闭口都是这些人。”
  “你说旗渺渺很有名,怎么个有名法?”一直不做声的文革忽然开口,手里还拿着那张旧的校报,站在黑暗中,神情莫测。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余鱼——
  余鱼丝毫不觉得局促,反而有点儿兴奋,“很多方面,这样,我跟你们说一件事,据说旗渺渺的钢琴弹得非常好,但她十三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比赛。有一次全市钢琴比赛,她班主任没经过她同意就把她的名字报上去了。旗渺渺知道后什么也没说,比赛那天她也去了,而且还拿到了冠军,但到了颁奖的时刻,她却拒绝上台,独自离开了——”
  这就是旗渺渺,她去参加比赛是顾全大局,她的身上始终有一种不拘小节男子般的豪气;但,拒绝领奖,这又是她的小我,她不喜欢这样强人所难的比赛,这是显而易见的,她不愿意委屈自己,她要遵循自己内心的声音,坚定地走自己的路,并以此发出警告——她旗渺渺不是谁的玩偶!
  理性、大胆,小小年纪,已经令人折服。
  “啧,想不到哦,她还挺狂!”良久,梁辰似很有感触发出慨叹。
  莫小小歪着脑袋,故作可爱地眨眨眼,“你那个同学的哥哥是不是对旗渺渺有意思,知道得这么清楚?”
  余鱼不以为意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据说那时候瑞德一半儿的男生都对这个旗渺渺有意思,可有意思归有意思,谁有胆儿去追?”
  “为什么?”梁辰好奇地□来。
  余鱼仿佛理所当然地说:“谁都知道,旗渺渺是旗小漾的,他们是一对儿。知道那个擅自把旗渺渺报上去的班主任的下场吗?他在他老婆怀孕期间跟他小姨子搞在一起的丑闻被捅了出来,身败名裂,彻底玩完了。”
  
  “谁在那儿?”一个苍老迟疑的声音在走廊那头响起,伴随着有点拖沓的脚步声——是巡夜的老校工。
  文革一行人立刻将手电筒熄了,然后蹑手蹑脚地躲到大排书架后头。
  脚步声渐趋渐近,到了门口,手拨弄锁的声音,然后门被推开来,大支手电筒的柱形光束照进来,胡乱地扫射了几下,没见到什么异常情况——本来档案室么,也没什么贵重的物品,不是宵小光临的首选地,因此老校工检查得也并不仔细,只以为人出去后忘了给门上锁,于是嘟囔几句,便退了出去,关上门,然后是咔哒一声上锁的声音。
  又等了十来分钟,确定老校工已经往别处巡夜,一行人才走出来。
  莫小小第一个去开门,却哪里还打得开,“靠,老东西把门给锁了。”
  文革瞥他一眼,“急什么!”说着,打开另一边的窗户,一阵冷风便灌进来,吹得满室的纸页哗啦啦地响。靠走廊一边的窗户有钢筋围着,这一边却是没有的,下面是草地,此时黑压压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文革矫健地爬上窗台,沿着自来水管道哧溜地往下滑,快接近地面时,纵身一跃,便稳稳地落到了地面,梁辰、莫小小、余鱼依葫芦画瓢,下了楼,四个人很快消失在夜幕中,只有洞开的窗户显示了这一夜的不平凡。




又见阮东庭

  “谁都知道,旗渺渺是旗小漾的。”
  这话,对文革是有杀伤力的。
  旗小漾是谁?那是被多少瑞德男孩儿奉为帝王般的存在,他们崇拜他,憧憬他,仰望他,追随他。他们这一辈,多多少少都听过旗小漾的名字,与梁辰莫小小不同,身在瑞德,身在俱乐部最顶层,文革比任何人都更接近旗小漾,体会他的惊采绝艳,震慑于他的深不可测,就是在这无限接近中,深深深深地体会到一种高山仰止的崇敬感和极大的落差带来的焦虑。
  跟很多男孩子一样,文革也曾怀着倾慕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前辈旗小漾,然而在这种倾慕里,又隐含着一种不甘心,一种渴望超越的好胜心。
  旗渺渺是旗小漾的。
  这句话,既包含了别人对于旗小漾的一种威慑,却也流露着一种崇敬维护。
  各种的心绪复杂纠结,让一向聪明绝顶的文革文小爷第一次出现了迷茫。
  
  因为要准备公开课,渺渺一直在办公室备课到十一点,才揉揉酸涩的眼睛、肩膀,起身关了灯,合上门。黑暗中的校园影影憧憧,渺渺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笃笃笃”有节奏的清脆的声音,显得格外阴冷孤寂。
  渺渺走得很快,只想赶快回宿舍,却在自己的宿舍楼下看到一个人,影子般吊在黑通通的树影间,仿佛没有魂魄,只呆呆地抬头仰望着宿舍楼上漆黑的窗户,不知道望的是哪一家。
  “文革?”渺渺真的很惊讶,可马上,又微微蹙起眉,有点烦。
  文革转过身,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还是有点呆呆的,看着她像不认识似的,又仿佛有一种从心底里透出来的委屈和凉意,微弱的路灯光下,一种清透的白。
  这样的文革,有点奇怪。
  渺渺走过去,眼含关切,“文革,怎么了?”她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衣服,冰冷就从指尖传递,渺渺一惊,不知道他在这边站了多久,以至于这衣服都冷得像结冰,刚想开口说话,文革忽然低下头,从裤兜里摸出一个U盘,递给她——
  “这就是那个录像的原文件,没有备份了。”
  渺渺愣了一下,伸手接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文革却已经越过她,走了。
  
  因为解决了文革的事,渺渺心情好,连带着裴越要求陪他看船模展也欣然同意了。
  上次画展没看成,裴越一直耿耿于怀,这回是一大早就到了渺渺的宿舍,紧迫盯人。好在渺渺住的那幢宿舍楼住的老师不多,裴越又十分小心。
  
  展厅按时间顺序分了四个,裴越最感兴趣的是三国那部分,模型全部按正常大小比例缩小,做得非常精细,一眼望去,就有一种时间被极大浓缩,你体会到一种纯阳刚式的峥嵘气象,一种金属铮鸣青锋出鞘的尚武精神,很容易让人热血沸腾。
  大概男孩子天生就对军事、战争、黑帮有着敏锐的嗅觉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执着。展厅里的人不多,这种展览原本就是冷门,但裴越的兴致很好。
  渺渺跟在他后头,看见他眼里有着热切的光,难得的像个孩子似的贪婪地看着橱窗里的精致模型,然后他转头看看左右,最后头转到后面,终于看见落下一大截的渺渺,噔噔噔地走回去,好像怕她走丢似的,牵了她的手,一边走一边看,一边给渺渺做简单的介绍——
  “这个是斗舰,虽然没有楼船威风,但里面装的可全是士兵。别看它块头大,但是机动性绝对优秀,运载士兵又多,适合真刀真枪的近战。如果说楼船是棋盘上的‘将’,那它就是冲锋陷阵的‘车’。”
  “这个是走舸,它的船桨很多,行动迅速,可以发动闪击后全身而退。”
  “这个是斥候,专门用来侦察敌情的,算是三国时代水军中的侦察舰了。”
  “渺渺,你看这个,这个是艨艟,在赤壁之战的‘火烧连船’中充当了烈士的角色,算得上是最大的功臣了。但实际上,‘自杀式攻击’可不是这种战船的本职工作,它外形狭长。航速很快,外面以生牛皮蒙背作防御,独立作战能力很强,应该充当的是驱逐舰的角色。周都督拿它当‘神风敢死队’使用,不按常理出牌,打了曹操一个措手不及。”
  渺渺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话的裴越,那双总是澄澈得不起一点涟漪的眸子现在亮晶晶的,非常有神,瓷白的脸上红扑扑的,有显见的兴奋,拉着渺渺的手,像个炫耀的小孩子。
  他似乎也有点觉察自己反常,略略有点不好意思——
  “渺渺——”声音软软的,像小猫的爪子挠在心上,撒娇一般。
  然后他抬起头,“渺渺,你渴吗?我去买水。”
  他们已经看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确实有点渴,渺渺点点头。
  “那你等我一下。”话音还未落,裴越已经朝出口的小卖部跑去了。
  渺渺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休息,看着裴越的目光带着点儿宠,带着点儿纵容,这样的裴越,让她觉得很好——或许,那个天才少年画家能为他赢得别人几辈子肖想不来的名誉财富尊荣,但,现在这个微微羞涩却有着朝气的裴越才是一个少年,正常的,普通的,快乐的,本真的。
  裴越跑回来了,手里拿着两瓶水,展厅里的空调打得有点高,他的鼻尖沁出了细小的汗珠,渺渺忍不住用食指点了点,裴越愣了一下,然后咧开嘴笑了,干净明朗,毫不掩饰的快乐欢喜,望着渺渺的眼神毫无保留的依恋,缠绵。
  
  那次看展览回来后,渺渺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她相信“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日子过得太顺了,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这不,渺渺刚出校门,一眼就看见了黑色宾利边的何足。
  “旗小姐——”何足的脸上露出矜持得体又疏离的微笑。
  渺渺很想就这样装作没听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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