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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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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苦却是那种八面玲珑型的,笑眯眯地朝渺渺点点头,“好巧,若是不介意的话,我们的定位让给你们吧,我们刚好有事要走,还没来得及点菜呢!”
  渺渺的目光一滑,落到旁边阮东庭那张冰冷无机质的脸上,又迅速地转回来,笑着拒绝,“不用了,小孩子不懂事,见笑!”
  渺渺话音未落,就听见文革的声音,“为什么不要!”说完,甩开渺渺的手,头一抻径直往里面走去!
  渺渺一听,他这是存心跟她作对了!恨得牙痒痒,可面对安苦,却只能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不好意思!”
  安苦笑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也用不上了,让给你们刚好,是吧,东庭?”安苦笑着仰头征询阮东庭的支持,阮东庭脸上的神色极淡,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
  可渺渺多有察言观色识人内心的天分,几乎在见到阮东庭第一眼,渺渺就可以肯定地说,这是一个将贵族教养刻在骨子里的人,对别人严苛,对自己更加严苛,显然,刚才那几乎闹剧一般的情景已经让他十分反感,可,一种高贵的贵族礼仪让他不至于表现在脸上。很多人都说,阮东庭这样的出身却没有专横跋扈的不可一世,真是十分难得——其实,他们错了,这个男人的不可一世可不在面上,他的不可一世都勾兑在他的骨血里,显示在外便是一种分寸感,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能让人产生一种不容亵玩的仰视感。
  就是透视了这种本质,渺渺对这个男人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谢谢。”渺渺这声道歉很真诚。
  安苦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毫不矫情,“那,再见,有机会再找你打球。”
  “好。”
  
  渺渺跟着穿粉色和服的女侍穿过一大片枯山水庭园,沿着檐廊向前行进。东宝庵确实对得起它的价格,原汁原味的东瀛之风——石灯笼、洗手钵、青苔、木屐……摒弃一切富贵、华美、艳丽、豪华,高扬出一种稚拙、简素、质朴、静谧的禅宗品格。
  前面引路的女侍动作娴雅而安静,风来竹面,满目明净,每次来,渺渺都有一种深得天地人生况味的澄澈和宁静。
  女侍在前面站定,然后娴静地跪在门边,将和室的纸门轻轻拉开,然后深深地俯下身去,“请。”用的是日语。
  渺渺走进和室包厢,文革已经盘腿坐在矮桌边,并没有看她——这小祖宗哦,还在跟她置气。渺渺蛮无奈,每次她跟文革的关系稍稍缓和一下,就总会另生出这样那样的事端。
  渺渺的脾气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刚,她确实是非常的生气,文革这孩子有时候蛮横得太不像话,可这会儿,你又看他倔着一张漂亮的脸,一手拿着一根筷子仿佛较劲儿似的拨着一只装调料的小碟子,不看你,就是不看你,你的心先软了一半。
  何况,渺渺还记得刚刚他通红着眼睛几委屈地朝她吼,“我他妈这么丢人是为了谁?”是为了谁,为了旗渺渺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呗。渺渺刚怒急攻心没回过味儿来,这会儿再想想,既觉得好笑,又有点感动。
  她喜欢来东宝庵,可是这儿的门槛实在太高,对现在的渺渺来说,这已经不是她的地界儿了,也就有时候沾着唐习习这小富婆的光,一年来那么一两次。
  现在,这么个男孩儿,这样地为你掏心掏肺,简直是有点讨好的意味了,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吼他,想想,想想,太不识好歹了好不好,简直该拖出去毙了。




冰释前嫌

  哄,当然还是得哄,可怎么哄,这还真是门技术活。
  侍者送来他们点的御猎锅,问是否需要帮忙现场料理,渺渺拒绝了,等侍者鱼贯而出,合上纸门。
  有人曾经评价日本的建筑为“木和纸的艺术”,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和纸是一种可吸光的亚光材料,呈现出的是材料的简素本色,那随意的形态,无不体现出自然的本色之美,令室内洋溢出一派天真、淡泊、潇洒而又雄浑的景象。
  室内的布置极其简单,只在角落放一些拙朴的清水烧陶罐,似乎随意插上芦苇、枯叶,仿佛天意一般,身处这样的环境,你的心跳也会变得缓慢,一颗风尘仆仆的心,在此有了休憩。
  渺渺极其熟练地翻动着手中的料理,神态闲适,仿佛不经意般地询问,“文革,你知道这御猎锅的来历吗?”
  文革没说话,仿佛压根就没听到,这小祖宗哪里会这么好糊弄!
  渺渺也不在意,换正襟危坐的姿势为闲适地盘腿,脸上露出轻松舒活的笑,闲话家常似的,“有一个传说,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据说很久以前,有一次王公贵族出外打猎,因为太尽兴了,而错过了回去的时间,吃完了身上带的干粮,王公贵族也是人啊,也会肚子饿啊,没办法,只好向附近的农家求食。那时候多等级分明啊,农家人简直是受宠若惊了,可哪里又有拿得出手的食物呢,于是只好将锄头洗干净,宰杀了养了好久的肥鸭,就在炭火上用锄头代替釜锅,用鸭油烤鸭肉,再佐以新鲜的蔬菜进供。那些王公贵族们享受了吱吱作响喷香扑鼻的鸭肉后,居然难以忘怀,回到宫里面,下令仿制农作的锄具,如法炮制。据说,这就是御猎锅的由来了。”
  正好一片鸭肉烤好,渺渺用生菜包了,佐以东宝庵特质的密酱,真真是人间美味,渺渺享受地眯起眼睛。
  对面的文革却很不屑地嗤了一声,“这有什么稀奇,类似的传说中国不知道要有几箩筐,日本说白了就是一个善于抄袭的民族!”
  渺渺笑开了,想不到哦,这文革还是个爱国主义者咧,点点头,“这话说得在理,不过咱们也得实事求是地说,日本这个民族某些地方确实让人心生敬畏。地少人稀,又缺少资源,还是个岛国,多地震、火山等自然灾害,这样的民族要生存下去,不依靠别人能怎么办!这民族多识时务,咱中国强盛时,他俯首称臣虚心向学,西方文明入侵时,他立刻嗅到这种文明的高明之处,几乎没有任何挣扎地就依附过去。最关键的是,他能将别人的东西转化为自己的东西,这才是他立国的根本!”
  文革挑眉,“你喜欢日本?”
  渺渺细细地看着他高高扬起的眉,然后好整以暇地问:“你不喜欢日本?”
  文革挺干脆,点头,“是。”
  渺渺笑,这其实是个显而易见的答案,十七八岁的孩子,最是爱恨强烈,性格分明的时候,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哪里容得下灰色地带。从某方面来说,渺渺欣赏这种鲜明,但她还是要问,“为什么?”
  文革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她,“你喜欢看电影,那你看陆川的《南京,南京》吗?”
  渺渺点头,已经有点隐隐摸到他要表达的东西了。
  文革的话依然简洁有力,“谈谈感想。”
  渺渺想了一会会儿,笑了,“这样说吧,以我的电影的角度来看,这不是一部出色的电影,因为他失落了一个很重要的元素——人文价值。陆川若想展现日本侵略者的人性,尽可以选择别的故事。但南京大屠杀恰恰是日本侵略者兽性肆虐的暴行,在南京这个尸骨成山、血海成仇的屠杀舞台上,导演展现的主题竟是一个侵略士兵的人性光芒。只能说他匪夷所思地登错了历史舞台。如此头脚倒置、妄扣主题的影片,如何面对三十万死难的亡灵?如何面对心灵仍在啜泣的亿万国民?”
  对面的文革笑开了,狡黠、调皮、得意、孩子气,“你的话就是我的答案!”
  渺渺笑,真该为这个男孩儿敏捷的才思喝彩。
  至此,他们之间的气氛总算融洽起来。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喜欢日本?”这个男孩儿也执拗,还想着刚才的问题。
  渺渺呷了口清酒,眯了眯眼,“以一个中国人的角度来说,我不喜欢日本,就像刚才说的,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不该忘记南京大屠杀这出人间悲剧;但换一个角度,纯粹以一个人的视角来看,我欣赏日本。”
  渺渺一边说,一边执起旁边的酒盅为对面的文革添了清酒,又给自己满上,语气漫不经心却是逻辑严密,泼水不进,“或许我们不愿意面对这样一个事实,当我们被沉重的文化传承的负担压得喘不过气来,以至于一会儿食古不化,一会儿又全盘照搬西化,找不到自己的民族文化魂魄时,而经历了数百年的文化和经济革命后的日本,却似乎游刃有余地把玩着现代文明和传统文化的传承游戏。”
  正在这时,女侍温柔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然后纸门被轻轻地拉开,然后一个穿传统和服的女侍,五指并拢规矩严谨地放在膝盖前,深深地俯下身去,再缓缓起身,将托盘上的寿司拼盘小心而优美地呈到他们桌上,摆转到最适合欣赏的位子,继而又深深地俯下身,恭敬地倒退着出去,关上纸门,一整套动作严谨而优美,有种静谧的禅意。
  在此期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欣赏着这个女侍宛如艺术表演般的布菜方式,然后渺渺才很有感触地开口,“文革,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喜欢东宝庵的理由。他们不仅仅将东方文化中的‘礼’存在于想象的价值观念中,同样也是可以表演出来的一整套礼仪形式。或许正是这些执着的礼仪,在无意识中抵御了西方强势文化的侵蚀。在‘道’的仪式操演中显示了一种东方文化传统的庄严与神圣。”
  这话题,似乎有点沉重了,气氛有一会儿的肃宁,好一会儿,文革才开口,语气有点失落,有点挫败,他说:“渺渺,我不懂你。”
  这样的女孩儿,身上凝聚了太多矛盾复杂的气息,难以解读。你看她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真是印证了塞缪尔《青春》里的“桃面、丹唇、柔膝”,可,偶尔淡淡睥睨的眉眼,告诉你这是一个心眼儿刁钻鬼魅勾人的女孩儿,在她人事练达世事通透的外衣下藏着一颗没有是非道德观念的灵魂,她精通吃喝玩乐,并且能将吃喝玩乐的温润精髓做到极致,可,转眼,她又以那样沉重深刻的语气谈起中国文化的现状,你能从她的话语中尝到一种真诚的痛,如此大气、凛然。
  别说文革,谁又真正能懂得呢?
  “渺渺,你的身上藏着很多秘密。”
  渺渺一愣,没想到文革忽然会这样说,然后她很大方地点点头,“是,每个人身上都有秘密,你也有。”
  文革的眉皱起来,好一会儿,才释然地点点头,“对,我也有。”
  渺渺端起酒盏,笑得洒脱坦荡,“咱们应该为各自身上的秘密干一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正是这些秘密保持住了每个人的独立性!”
  文革也豪爽地拿起酒盏,“好!”轻轻地碰了碰她的,然后一口饮尽。
  渺渺又再次给两个人都满上,端起酒盏很真诚地望着文革,“这杯敬你,为刚才的事道歉,还有,我今天很开心,真的,谢谢!”然后仰头饮尽杯中酒。
  文革一愣,有一股酸涩的暖流立刻涌上眼眶,他努力逼退了它,然后大咧咧地一笑,再次一口饮尽,然后比渺渺先一步拿过酒盅,倒上——
  “我也敬你,为所有的所有,以及,我们将来,一切的一切!”
  渺渺笑了,这说法倒是很新鲜——
  “敬世界和平!”
  “敬这天这地,这花好月圆,敬世界大,时间长!”
  “敬我们……”
  
  日本清酒原本就只适合浅酌,哪里经得起他们这样豪爽地痛饮,不过两人都兴致极好,酒精挥发在空气,沉淀在血管,肩膀上长出一对翅膀,就要飞到天上去。
  一顿饭,居然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似乎老天就是要跟这文革小爷过不去,本来,这一顿饭就已经一波三折了,至此,总算可功德圆满,宾主尽欢了吧!谁知,他们刚踏出和室,还有一件更糟糕的事儿等着他们。
  
  酒是个好东西,它能让李白斗酒诗百篇,能让李谪仙下海揽月,能让藩篱变祥云,芥蒂幻音符,能让彼此的心坦诚,□,贴近,生出惺惺相惜之感;但酒同时也是个糟糕的玩意儿,最典型的,就是“发酒疯”——
  渺渺刚拉开纸门,一句充满酒意的怒吼就劈头砸下来——
  “沈蔚你个□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韩方舟他妈就非你不可了?”
  一个年轻的男子站在过道上,指着一个紧闭的和室怒不可遏,双眼通红,没有焦距,显然已经喝多了,但那眼里却流露出真真切切的痛和恨。
  本来是没渺渺和文革什么事儿,他们只是经过。
  男人还在骂,“也不看看你沈蔚是个什么货色,要不是我韩方舟,你他妈现在就在‘红都’卖!你这样的□,我勾勾手指就有一大卡车,怎么,他比我有钱还是怎么的?钱,老子有的是!”他一边说,一边掏出皮夹,抽出里面一大沓红票子,对着紧闭的和室门啐了一口,“可老子现在不稀罕你了!”他转头看看,一下子就看到了渺渺,然后一叠钞票就劈头砸在渺渺脸上,“你,就你,够不够买一夜!不够老子还有——”
  他一边说一边又将钱夹里的各色金卡、银行卡一股脑地扔到渺渺脸上,然后依然朝着和室怒道,“你他妈看啊,看啊,你沈蔚是什么东西!”
  硬的卡边缘刮得渺渺的脸生疼,心里一股屈辱感逼上眼睛——




故人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文革赤红了双眼,惊!怒!一脚就狠狠地踹在那个韩方舟的肚子上,韩方舟不防被踹了个正着,踉跄了一下,摔在地上,还有点蒙蒙的。
  文革却不放过他,一个箭步上前跨在他身子两边,一手拎起他的衣领,结结实实的一拳就砸在他的脸上。
  韩方舟毕竟不孬不傻,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二话不说扑上去就扭到到一起,将一肚子的愤怒怨气全数发泄。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个个都是打架的祖宗,为女人,为兄弟,为正义,两肋插刀,绝不含糊,“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快意恩仇,身体内汹涌着的都是动物般的原始野性——可,相比较这种肉搏之战,文革显然更倾向于“脑力劳动”,他更大气风流,自小浸淫的便是《厚黑学》、《菜根谭》之类的阴谋之水,玩人心,玩谋略,“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真本事!
  但,很少打架,不代表就不会打架——
  这一刻,文革是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一贯宗旨,从进东宝庵开始,他就觉得今天老天爷似乎瞅准了跟他作对,什么都不顺,但,为了渺渺——忍!忍!
  忍到现在,他再忍下去,就他妈是孬种!
  打!绝对的狠打!
  渺渺就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也不去制止。
  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很多人,那扇紧闭的和室的门也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个子高挑,穿红色羊毛衫的年轻女孩子,漆黑的直发及腰,并不美得倾国倾城,却是很有味道的那种,眉目冰冷自傲,又点缀着一点清幽的悲伤,如引枝高昂的红梅,看样子就是那个引发一切事端的沈蔚了。
  这沈蔚也不简单,好歹也算是“关系匪浅”的人,她居然就这么看着,只是白着一张脸,却再没有任何举动了。
  这边文革占了上风,正打得不可开交,又进来一群人,都是和韩方舟一起的,一看这情景,急了——韩方舟因为酒喝多了的缘故,三拳里面倒有两拳落空的,基本上就被文革压着打,这小阎王那个狠毒啊,专往人脆弱的要害,往死里揍!
  来人二话不说,冲上来抬脚就踹文革,文革正骑在韩方舟身上,不妨被踹翻,摔在东宝庵枯山水庭园的白色石子上,石子碾压,发出沙沙的声音。
  文革还没回过身,来人的一脚就狠狠地踢在他的腰上,“哪来的狗杂种,也不看看爷爷是谁!”
  文革痛得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眼看来人就要去抓他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渺渺一急,也顾不得什么,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就砸过去——
  “哎哟!”
  高跟鞋砸在那人的眼角,他痛得叫了一声,一手连忙捂住眼睛。
  渺渺才不管这些,赶紧到文革身边,小心地扶起他,“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文革的脸色很难看,嘴角眼角都青了,还蹭破了皮,有血丝,看得渺渺直皱眉。文革一手捂着刚才被狠狠踢中的腰,面孔苍白,一手却坚定地将渺渺拦到身后,眼睛乌沉沉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像一匹荒原上的狼崽子。
  那人转向他们,缓缓地放下那只捂着眼睛的手,居然满手是血,高跟鞋的鞋跟砸出了一个血窟窿,刺眼的鲜血模糊了整只眼睛,甚是恐怖,他没有受伤的眼睛露出凶光——“□妈的,狗娘养的,给老子站出来!”
  这时候你说渺渺一点都不害怕吧,那是骗人的,可旗渺渺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孤勇,就是那种事到临头绝对退缩,万事后果我担着,至多命一条的豪爽匪气。
  “老子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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