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日机杀手，机载机枪打得山响，子弹瓢泼一样撒向警卫一营的防空火力点，屁股还不停地下蛋，企图消灭大帅府里警卫一营的地面防空火力。

刘一民依旧是不丁不八地站在大青楼顶，手持狙击步枪，神识牢牢锁住日军第五架重型轰炸机飞行员那张丑陋的脸，果断地开枪，格杀此獠！

打完第五架日机，等刘一民再次推弹上膛，第六架日机已经掠上大青楼顶了，强大的气流吹得刘一民的军装都猎猎作响，要不是他一身武功融会贯通，光是飞机掠过的气流都可以把他卷下楼去。刘一民不动如山，眼睛微闭，看都不看日机，垂直举枪，猛地扣动扳机，就在日机掠过大青楼顶的一刹那见，子弹钻进了日机腹部的油箱。刘一民能清晰地感应到子弹洞穿油箱时擦出的火花，“轰”的一声巨响，第六架重型轰炸机就在距离刘一民不到100米距离的空中爆炸了。

执行轰炸大帅府任务的六架日军重型轰炸机全部报销了，警卫一营的战士们冲出阵地，开始抓俘虏。有两架摔落地上，没有起火燃烧，小鬼子机组人员正在挣扎着往外爬呢！

空战在继续，日军的轰炸在继续，沈阳在日军的肆虐中震颤！

日军对沈阳的突袭轰炸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直到燃油快耗尽，这才撤离沈阳上空。

日军撤离后，陈云、李富春、罗荣桓、项英、叶挺、蔡中领着干部们和美军联络组成员跑出了防空洞，忙着组织干部们恢复总部的通讯、灭火、救人。

包瑞德上校今年48岁，高高的个字，鬓角斑白，一脸疲倦。走出防空洞后，包瑞德一眼就看见了依然持枪站立在大青楼顶的刘一民，激动的两眼放光，双手卷成喇叭状，操着英语对着刘一民大喊：“我的上帝，亲爱的刘，你创造了奇迹！你是我见到的最勇敢的军人，最优秀的射手！”

克莱尔随手举着心爱的相机，一脸迷醉地看着阳光下如同雕塑一样的刘一民，不停地按着快门。谁也想不到，克莱尔日后会凭着这组经典的照片获得国际摄影大奖。她的获奖作品的题目叫《战神》，内容说明写的是“刘一民将军在沈阳大帅府大青楼顶单枪击落五架日机后持枪肃立，凝视远方。这一刻，一个美利坚姑娘的心紧紧的系在了他身上，终生不渝。”

刘一民没有心情回应包瑞德上校的喊叫，也不可能去琢磨哪个美丽的美国女上尉克莱尔的心思，下楼后直接去了参谋处，要各部队报告战损情况。这一统计战损情况，刘一民就心疼的牙咬得直响。

虽然东北人民抗日民主联军空军战斗机编队运用空中游击战、空中拼刺刀战术与日军缠斗，虽然刘一民一人就击落了五架日军重型轰炸机，虽然驻守沈阳各部队沤制烟雾、组织地面火力拦截阻击日机，但这场战斗客观地说，是以日军的惨胜告终的。

日军出动了第四飞行集团全部战斗机、轰炸机和第二飞行集团拼凑的三个战斗机中队、关东军司令官常备护航战斗机中队、山田乙三从日本带来的护航飞行战队，结果被我军击毁战斗机42架、轰炸机35架，另有12架日机被击伤后逃窜，等于日军损失了89架飞机。短期内，第四飞行集团再也不可能组织如此规模的集团空袭作战了。

我军战斗机编队经过渤海湾空战后实力受损，今天战斗中36架战斗机仅仅剩下了9架，牺牲飞行员11名，跳伞获救15名，短期内彻底丧失了战斗力；驻守沈阳的防空一团、沈阳卫戍区部队、辎重旅、警卫团在与日机的对抗中损失惨重，牺牲了1126名战士，受伤3351人；武器装备也损坏严重，特别是防空一团，几处防空阵地被摧毁，炮毁人亡，等于是基本丧失战斗力。

沈阳民众蒙受了重大损失。日军的空袭，引起了一个居民区大火，沈阳消防队、部队全力扑救，遏制了火势，但是大火还是烧毁了500多间房屋，死伤人员高达3185人。

最惨的是日本侨民，这些人被集中在北大营等军营接受思想改造，日机来袭的时候，侨民中的顽固分子煽动逃亡，不少侨民冲出房子，在兵营大院里聚集，跳跃欢呼。不料日军飞行员投弹手分不清这些没有穿和服、没有穿日军军装的人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疯狂投弹扫射，造成日侨死伤7000多人。

日军仅仅是出动机群一次大规模突袭，就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让刘一民悲愤不已。想想日军对重庆的持续大轰炸、对西安的持续轰炸，对冀南地区南宫一带的大轰炸，刘一民觉得必须消灭日军的空中力量，不然的话，在以后的战斗中，损失会惨重得让自己半夜做梦都惊醒！

刘一民当即下令将防空旅扩编为防空纵队，下辖三个旅、12个防空团，配属各主力纵队指挥，承担战场防空任务；另外成立旅顺、大连、沈阳防空独立团，成立普兰店、瓦房店、辽阳、锦州、山海关、四平、公主岭防空独立营，承担要点防空任务；东北民主联军空军司令部现有编队扩编为空军第一师，辖两个战斗机飞行团、一个重型轰炸机飞行团、一个轻型轰炸机飞行团，一个侦察机飞行大队，一个教导团。每团下辖三个大队，每个大队下辖三个中队，每个中队十二架作战飞机。

防空司令部司令韩前进、空军司令冯达飞接到扩编命令后，全都跑到了司令部来了，询问装备怎么办、兵员怎么办？特别是空军，有编制没飞机等于是画饼充饥。冯达飞眼巴巴地看着刘一民，希望他能够神奇地变幻出几百架飞机来。

刘一民的答复是防空司令纵队的高射炮、高射机枪由后勤司令部从上海缴获中补充一少部分，大连、旅顺、金州、营口、沈阳等缴获中补充一部分，缺口部分我们自己生产，而且生产双管高射炮、四联装高射机枪。飞机让美国人支援，不足的我们自己研制。守着东北这么强大的军工基础，什么样的飞机造不出来？我们不但要造飞机，还要造比日军先进的飞机，用美国的技术、设备造飞机！至于部队扩编的兵员，刘一民命令韩前进到炮纵和各纵队炮团去抽调骨干，把现有三个防空团一分为三，征召初中以上文化水平的东北青年入伍，实行紧急训练，大搞诉苦运动，保证新编部队战斗力；命令冯达飞在沈阳、大连各大学、高中和辽宁各城市大规模招兵，不光征男兵，女兵也要，苏联就有女子飞行独立混成旅团，我们也要搞。训练三个月后，这些新征召的飞行员就要上天参战，在战斗中学习，在战斗中提高。将来要扩编空二师、空三师、空四师、空五师等空军部队，中国这么大，没有几十个空军战斗师怎么行？

刘一民这是彻底被日军的大空袭激怒了！

此时，沈阳的日军飞机工厂里就有“隼”式飞机的设计图纸、制造设备和充足的原材料。日军使用的“隼”式飞机一部分就是沈阳制造的。不过，刘一民看不上这破飞机，他想等包瑞德上校他们休息过后和包瑞德好好谈谈，争取让美国尽快派飞机制造专家到沈阳来，研制生产美国的远程轰炸机和战斗机，到时候凭着自己后世的知识，适当进行点拨，就可能提前让喷气式飞机面世。只要有了喷气式飞机，小鬼子的生命隼式、零式战斗机就只能当自杀式飞机使用了。

冯达飞和韩前进走后，刘一民交待叶挺起草战情通报，将日军空袭沈阳、我战斗机编队丧失战斗力的情况向各纵队通报，严令各纵队把防空放在第一位，避免重大损失。一定要向各纵队说清楚，日军还拥有强大的陆军航空兵和海军航空兵，而且，今天大空袭说明，日军各路援军即将到位，大战即将开始，各部队在保证进军速度的同时，务必保证主力集中，准备迎接大战。特别是旅顺、大连方向、山海关、安东方向，要高度警惕，随时防备日军的偷袭。

同时，刘一民下令各纵队骑兵团统一调归骑兵纵队指挥。骑纵向吉林进军任务中止，交由后续的十二纵队执行，骑纵炮兵团配属十二纵队指挥；骑纵、三纵、四纵、五纵、七纵、九纵向公主岭方向集结待命，与一纵、炮纵汇合。原炮纵、骑纵配属八纵、十一纵指挥的部队务必迅速归建。

刘一民要发起大战了，不知道那一部分小鬼子要为今天的日军大空袭殉葬了！

第一三0八章　同仇敌忾

大空袭后的沈阳城显得格外的凄惨。

刘一民从司令部出来，先去了野战医院，看望伤员们。

野战医院的大院里摆满了担架，满院子都是痛苦的呻吟声，医生护士们都在忙着给伤员检查、用药。

陈同、倪华都没有出来迎接刘一民，他们都上手术了，忙得不可开交。

送到野战医院来的都是重伤员，因为野战医院除了倪华、陈同外，还有美国援华医疗队，手术水平高，设备也齐全。

刘一民在野战医院没有多停，都是重伤员，也不能多和伤员说话，更不能影响医生们手术，刘一民在那里等于是没有用武之地。他只是在临走的时候，站在大院中间，运足气，大声吼道：“我是刘一民，都听好了，给老子挺住，谁他妈的挺不住就是孬种！我等着你们伤愈归队，随我去杀鬼子！”

让刘一民想不到的是，就是这几句粗野的话，还真让许多伤员止住了呻吟声，增添了活下去的信心。

出了野战医院后，刘一民去了沙子沟。

沙子沟原来是杂草丛生的沙土岗子，到处是乱坟堆。由于张作霖的亲信、热河督军汤玉麟派爪牙周景盘在这里挖土卖沙，把沙土岗挖成了臭水泡子，就出现了沙子沟这个地名。

汤玉麟这个人走私贩大烟啥事儿都干，很会捞钱。这家伙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发给挖沙子的苦力们的钱还得想法收回来才行，就在沙子沟开设赌场和妓院，把沙子沟变成了娼妓、流氓、恶棍繁荣的“杂巴地”。这样一来，卖饭的，卖杂货的就来沙子沟开店做生意了。到后来，沙子沟的药房、医院、说书馆、金行、成衣铺、照相馆、鞋店、表店、戏园子等店铺竟然达到了百余家，成了沈阳城一个有名的去处。只不过这里住的人都是贫民，是沈阳城最有名的贫民窟。

九一八事变的时候，关东军就是从沙子沟出发，沿着御路开进沈阳城的。

这个时候，沙子沟一片混乱。刚从大空袭中逃生出来的居民们，都在忙着灭火、扒废墟，想从废墟里找不到的人扒出来，把家具、被褥、粮食扒出来。

让刘一民感到奇怪的是，他这一路走来，竟然很少见到大哭小叫的，人们的神情都有点复杂，有点漠然。

在沙子沟，刘一民见到了满脸灰尘、眼睛通红的程翠林。不用说，程翠林也是来查看沙子沟的损失情况的。

程翠林抬手要给刘一民敬礼，被刘一民止住了。不等刘一民开口，程翠林就问到：“我刚听说你又逞能，一个人站在大青楼顶击落了五架日机？”

刘一民掏出烟来，也不管陈翠林会抽不会，就递给他一支，自己也掏出一支，蹲到路边，狠抽几口，接着闷声说到：“小鬼子还会再来轰炸的。这次我们的战斗机基本损失完了，防空一团也打残了。得想办法，狠狠地教训鬼子一下，把他们的注意力从沈阳、大连这些城市移开。不然的话，这仗没法打！本来是我们偷袭小鬼子，现在变成了小鬼子偷袭我们，反过来了！哎，这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处，也有大城市的坏处啊！”

刘一民都蹲下了，程翠林自然也蹲下了，而且还真的点着烟抽开了。看来他现在肩上的担子不轻！

程翠林是老红五军团红三十四师的政委，是刘一民的老首长。刘一民和他说话，如同和蔡中说话一样，可以没有丝毫保留地说心里话。

程翠林抽了两口，就咳嗽开了。咳嗽完，程翠林就说到：“你不用心急。我看，进军东北这步棋走的很高明。关东军现在虽然主力犹在，但是只要我们守住了辽宁，时间一长，关东军就会不攻自溃。你想么，关东军的军工企业都在沈阳、大连，吉林和黑龙江那边啥都没有。特别是蒙古、远东，那是有名的荒漠，关东军驻蒙古、远东的部队的补给都是辽宁提供的。没有了辽宁，关东军就得喝西北风，他们比我们困难多了，也着急多了！”

刘一民嗯了一声，又抽了几口烟，接着说到：“上次和你谈的时候由于时间紧，没有深谈。留你镇守沈阳，是因为你在我心中是一个成熟、老练的骨干领导。沈阳是大城市，东北的经济文化中心，比西安不知道要繁华多少倍。你在这里要好好摸索，找出管理城市的好办法、好经验，向全东北推广。我叮嘱一点，干任何事情都不要脑子发热，不要冒进，不要想着我们进沈阳了，把在农村搞土改那一套带进沈阳来。暂时间要坚定不移地发展沈阳的民族企业，稳定市场，繁荣市场，支持我军作战。特别是要在沈阳大扩军。我给你两个月时间，你给我在沈阳至少训练一万到三万的新兵，好补充战斗损耗。”

程翠林一根烟抽完，把烟头扔到地上摁灭，抬头说到：“你放心吧，我一定完成任务！”

刘一民这才站起来，看了一眼满是废墟的沙子口，叹了口气，又对程翠林说到：“从沈阳缴获资金中拨一笔款子，解决空袭中房屋被炸毁的人家的生活问题，组织干部、部队帮助老乡们重建家园。办法参照在山东的办法执行。”

程翠林点点头。

刘一民要走了，上车前又对程翠林说到：“我和罗政委随时可能秘密出发，有什么事情多和陈云同志、富春同志、项英同志、彭真同志商量，由陈云同志决策。你把沈阳给我守好，建设好，确保我军弹药充足，粮食充足！”

这等于是大战前和程翠林告别了，中间程翠林就不一定有机会再见到刘一民了。程翠林觉得眼睛有点发酸，再一次叮嘱道：“不要逞能，不要冒险，你是大军统帅，不是冲锋陷阵的营长、连长，得考虑大局！”

刘一民点点头，上车而去。

接下来，刘一民驱车去了四平街。这里是沈阳最繁华的街道，店铺鳞次栉比。最早的时候都是平房，到了20年代，由于六大丝行激烈的商业竞争，商家们都想扩大营业面积，小平房就变成了欧式楼房。走在这里，有到了上海南京路的感觉。只不过沈阳四平街的楼房没有南京路的高楼大厦高而已。小鬼子原定的空袭目标没有这里，他们幻想着重占沈阳呢！结果由于空战战况激烈，我驻守沈阳部队地面防空火力强大，小鬼子轰炸机为了提高机动速度，乱扔炸弹，四平街也被炸了。

起火燃烧的居民区就在通往四平街的小街巷。

陈云、李富春、项英、彭真都在这里，带着警卫团的部队帮助老乡们清理废墟。

赵小曼也带着文工团赶到了这里，正在领着团员们废墟里扒拉，想帮助老乡们把家具之类的扒拉出来。这一见刘一民来了，赵小曼走到跟前敬了个礼，眼泪就扑扑簌簌掉了下来。

死伤人太多了，太惨了，赵小曼这一哭，文工团的女战士们都开始抹眼泪了。

刘一民从日军空袭开始，脸色都是青的。赵小曼这一哭，他额头上就青筋直蹦，马上吼道：“哭什么哭？乱弹琴！”

正常情况下，刘一民这一吼，赵小曼必然会止住哭声。可今天不一样，这么大一片居民区都被烧毁了，断壁残垣上都是大火烧过的乌黑的痕迹，一些残存的木头还在冒着黑烟。废墟上、各家烧毁的院子里，大多停放着遇难者的遗体，看一眼都让人伤心欲绝。赵小曼这样美丽聪明多才多艺的女人，本身就是水做的，见了这种惨状，哪里能止住哭声。这不，刘一民不吼还好，一吼，赵小曼的哭声反而大了，并且倒向了刘一民的怀里，在刘一民的怀里放声大哭。

刘一民也顾不得陈云等人在场了，让赵小曼在自己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这才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让她站在自己身边。

陈云似乎没有看到站在刘一民身边的赵小曼依然紧紧地握着刘一民的一只手，沉声说到：“困难关头，得安定人心。是不是可以请司令员到广播电台发表个讲话，鼓舞一下沈阳人民的意志。我们损失大，小鬼子也没用讨到好。象今天的仗再打几次，关东军的航空兵就完蛋了。他们的八幡制铁所被炸了，又没有了东北矿石和钢铁，我看他们拿什么造飞机？”

这一点大家都看到了。这就好，说明同志们没有被小鬼子吓倒，相反，战胜鬼子的信心更强大了！

刘一民点点头，思索了一下，说到：“我们几个留一个在这里指挥就行，其他人都回去干自己的工作。还是那句话，鬼子打鬼子的，我们打我们的，各打各的！关东军已经意识到不夺回辽宁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接下来会更疯狂。不光是沈阳，我军占领的各城市都要进行紧急防空知识宣传，做好群众防空动员。”

项英提出他留下指挥，刘一民同意了，领着陈云等人返回司令部去了。

第一三0九章　初次交涉

刘一民回到司令部后，喊来蔡中，要他组织沈阳的新闻媒体，公开报道日寇轰炸沈阳的情况，向全世界揭露日寇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