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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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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超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叹了一口气,说道:“二月三日,大帅举事之时,他本人似乎南在涟、海一线。大帅事先虽已遣人向朝廷纳款,但晚至二月初一降书方递达临安。”
王大超狠狠拍了拍大腿,暗骂了一声“信使误事”,才道:“朝廷认为‘情伪难凭’,要李大帅实献出涟、海,以示诚信。大帅于初十致书朝廷,保证‘来意真确’,在此前后,朝廷方正式接收涟海诸城,遂于二十四日诏封李璮为保信宁武军节度使、督视京东河北等路军马、齐郡王。”
“张大人说过,李大帅错就错在公开举事之前,并没有与朝廷取得确实的联络;起事后即匆匆领兵北走益都、济南。”
“而两淮边军乘李璮之乱,在滕、徐、邳、宿一线频频出攻。李大帅也没有向南移兵,以期与朱军腹背相倚。可见大帅向朝廷纳款,仍是玩弄‘挟敌国以要朝廷’的故伎,根本没有认真考虑过‘与朝廷连和,负固持久’的策略。”
这都是张贵所说,王大超虽心中颇有不服,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张贵所推测极为准确,甚至比自己这个亲历之人更加清楚。
“而另一方面,李大帅返益都不久,即进据济南;此后顿兵济南达两月之久,直至被鞑子团团围住。亦可见大帅根本没有奔袭燕京,拒鞑子北征之师于居庸之外,乘中原人心未定,以乱求变的胆魄。大帅采取的,恰恰是姚枢所说的‘下策’,即出兵济南,坐待山东诸侯应援。”
朱老三是一个粗人,忍不住说道:“那大超认为我等如何?”
王大超笑了笑,手指向前,指着巨大的济南府,道:“既然这上策、中策都不适合我等目前的情况,所以我们只有出兵济南。”
唐全不禁皱了皱眉头,道:“那,那不是下策?再者我等兵力不过一个指挥使,人数不过寥寥三百人而已,虽都是骑兵,但亦不见得我们能攻下济南府吧?那可是异想天开?”
“山东之大,何处不是我们三百人的藏身之处?何必要跑到董士选这个疯子身边?”
“谁说我们要攻下济南府?”王大超笑了笑道:“我们先遣军只有三百人,别说攻下济南府,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宁海州,我们拿它也没有办法啊?就算是张大人在此,恐怕也是束手无策吧?”
“那,那大超是什么意思?”朱老三有点不服气了:“大人虽准了你为指挥使,可是我们两人也有参与决策的权力,大超今日可要把话说明白了?”
“再说董士选这个疯子,为了报父仇,最近疯了一般到处剿匪?奶奶的这么积极干嘛?老子等人不过是到了宁海州三个月。”
“你小子,才三个月就都干了什么?”王大超笑了笑:“有你小子在,还真不怕不起风云,当初张大人怎么说的?好好发展,争取以胶水为界,创建什么根据地,和鞑子划河而治,你小子倒好,到了宁海州就乱打一通再说,还把火点到了登州。”
“谁让他们这么好欺负?”朱老三不服气道:“就几百个小兵,还敢在爷门前耀武扬威,老子不打他还打谁?”
“你小子可是打爽快了。”王大超苦笑:“可是咱们也要跑路了。”
“大超,你还没说我军为何要向济南府?”唐全早已过了开玩笑的年龄,为人也更加沉稳,这也是张贵把他派到王大超身边的原因之一。
“济南附近有宁津、乐陵,听说宁津有一个土匪头子叫黑蚂蚁,这人在济南府身边多年,董家竟然拿他毫无办法,可见此人必有依仗。”
“黑蚂蚁?”朱老三皱了皱眉头:“听说此人强盛之时有小卒千人?我们三百人是不是太弱了一些?再说我们是官兵,怎么可以和山贼土匪混在一起?”
“呵呵,别担心。”王大超拍了拍胸口,道:“老子与此人有旧,老子一个人就能搞定他们了,你们就尽管待在一边看戏。”
“至于官兵土匪,张大人早就说过了,只要是真心跟鞑子作对的,都是咱们的同伙,先把鞑子干掉再分赃,哦,不是分赃。”
两人见王大超说得轻松,倒也安下心来,不一会儿,探子回报,说董文忠已率领董家军到了胶水,正向宁海行军。
“董家军都是骑兵,来得挺快的嘛。”王大超有点不好意思说道:“三个月了,啥事也没干成,若是让张大人知道,恐怕要拨了咱们的皮 。”
朱老三奇怪的打了一个冷颤:“那,那咱们该什么办?”
“先收了这个黑蚂蚁再说。”王大超摇了摇头。
王大超所不知道的是,张贵得知王大超鲁莽出济南,还真是大发脾气,后来又发生了一连串的事,皆因王大超鲁莽出兵济南所致。
“大人,末将认为大超也是根据实际情况而行动而已,大人不也是授了他便宜行事的权力吗?”只有郭平,才敢在张贵发脾气时据理力争。
“混蛋,老子非毙了他。”张贵怒道,指着巨大的地图:“扬州,董士选的目标是扬州。”
“这小子狠老子入骨,扬州的李大人又是在下只恩师,董士选做梦都想到取扬州,让老子出兵,鞑子匪首补充董家军三万士兵,奶奶的,一个董家军需要补充三万人?”
“还有,听说董士选逃回山东后,闭门练兵,奶奶的,什么闭门练兵,绝对是在策划阴谋。”
“那王大超出兵济南,不是正好可以牵制董士选大军?”
“你懂个屁。董士选要是想出兵扬州,就凭王大超那几百人能够牵制?请报上不是说宁津的黑蚂蚁在济南府待了这么多年?也不见董家就顾忌了?”张贵说到这里却停住不说话,拍了拍屁股走人,留下郭平目瞪口呆的看着张贵的背影,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宁津,希山。
一个约莫三十岁的汉子满脸胡子,坐在虎皮凳子上,这正是待在济南数年的黑蚂蚁。
“大王,大王,好消息,好消息。”一个鼠头鼠脑的探子满脸笑容走进大堂,脸上的笑容仿佛绣了花一般。
“滚,老子都说了一百遍,别叫老子大王。”黑蚂蚁怒道:“老子是堂堂的保宁节度使,狗日的要叫老子大帅。”
“是,大帅英明,大帅英明。”探子连忙拍马屁:“济南城内的兄弟们来了信,说董文忠这个老不死率领董家军去宁海州了,咱们是不是瞧着机会干一把。”
“这消息是否可信?”黑蚂蚁皱了皱眉头:“宁海州那帮新来的家伙,竟然还能闹出这样的动静?”
“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旁边一个师爷打扮的儒生摇了摇头,道:“大帅,这批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得很,大将军亲自去了一趟宁海州,可是连人影也没看到。”
“听说这批人全都是骑兵,武器好得很,大将军怀疑他们是南方的人?”
黑蚂蚁皱了皱眉头,探子拍了拍胸口,道:“保证,绝对保证。”
“哼,上次还不是这样说,可是结果怎样?”黑蚂蚁忍不住又踹了探子一脚:“老子一千多人,折了一半,要不是老子命长,能活到今日吗?”
“是,是大帅命长。”探子在地上滚了一圈,刚好躲过黑蚂蚁的脚,看来经验颇有丰富:“小的再去探,再去探。”
身边的儒生皱了皱眉头:“这个消息恐怕是真的,只是董家军新得朝廷援军相助,就算董文忠这个老家伙率军出征,我们又有什么法子可想?”
“南方竟然还有如此胆大之人?”黑蚂蚁好奇的问道。
“大帅,可别小看了天下人。”儒生连忙说道:“别忘记了董文炳是怎样死的。”
“董士选这小子还真黑,上次给这老小子暗算了一把,总有一天老子要取回这个公道。”黑蚂蚁凶狠说道:“可惜董文炳这老贼死得太快了,要不然老子手中的宝刀非要喝一喝这老贼的血。”
儒生笑了笑,黑蚂蚁这人你说他直爽,他却能在董家身边生存了这么长时间,你若是说他狡诈,他对身边的人从来也掩饰,有什么话说什么话。
“大帅,董士选不可小看。”儒生连忙劝说,怕黑蚂蚁忘记了目前自己最大的敌人。
说话间,一个矮小的中年汉子闯了进来,只是这人愁眉苦脸,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二哥,你怎么来了?”黑蚂蚁连忙迎上去,二哥名唤黄毛鼠,以前是跟在父亲身边的贴身护卫,向来负责山中的后军补给,平常没事就爱喝两杯,很少会主动过来找自己。
哭丧脸道:“大帅,得干一票了。”
“怎么回事?”黑蚂蚁脸色变了变。
黄毛鼠一脸无奈,道:“家里粮食不多了,再不干一票,恐怕就只能跑路了?”
“怎么回事?”黑蚂蚁不敢相信看着黄毛鼠:“这希山不是藏了十万石粮食,现在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
“就算是没有粮食,可是银子也大把的有吧?大不了让弟兄们到山下买点回来,也不至于这样啊?”
“唉,大帅,真没粮食了。”黄毛鼠想哭的心都有了:“银子,有;武器,有;粮食,却没有。”
“董士选这龟孙子,在山下修了不少小堡垒,兄弟们还没下山就给他们撵在屁股后打,十亭兄弟回来的不到两亭,现在谁还敢出去。”
“这怎样回事?老子怎么会不知道?”黑蚂蚁疑惑的看着黄毛鼠。
儒生连忙接过话,道:“大帅这一个月来都在床上养伤,都是宁某不让他们打扰大帅您的,要怪就怪在宁某身上。”
见黑蚂蚁继续皱着眉头,儒生继续说道:“大将军一直在管这事,后来又去了宁海州,这事就耽搁下来了。”
“奶奶的,”黑蚂蚁忍不住暴怒:“耽搁到老子快要被困死在山中?把郑大世给老子找来,老子要问一下他怎么回事?”
郑大世也是他父亲身边的侍卫,自己虽叫他为大哥,只是尊称而已,若真是论起辈分,自己还是他郑大世的少爷。
身边连忙有人走出去,不一会儿一个约莫四十岁的汉子来到大堂:“奶奶的,董士选这小子修建堡垒时,不但抓了壮丁,就连壮丁的家人也带到工地,老子想尽了办法,就是拿他们没有办法啊。”
“那你老小子就眼睁睁的看着鞑子建起的乌龟壳把老子困死在山中?”
郑大世下苦着脸:“老子有什么办法?现在手中也没几个兵了?怎么跟鞑子斗啊。”
董文忠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打在战马之上,战马一阵阵嘶叫仿佛是发泄他对董文忠的不满。董文忠率领残军回到山东后终日惴惴不安,幸好董士选如愿回来,后来上书请大汗罪,大汗不但没有对董家军进行处罚,还从其他地方调遣了将近三万蒙古汉军补充董家军,并把董士选叫到大都面授机宜。
董文忠不知道大汗对董士选说了什么,不过他却知道大汗调遣三万大军到山东却是不安好心,大元朝大旱,土地兼收,只有山东因为临海,而且降雨较多才获得了不错的收入。
董文忠知道,大汗派遣这些士兵过来,名义上是补充董家军,可是却过来吃穷山东,因为这些士卒并不是新兵蛋子,看他们熟悉的眼神,绝对就是老兵子。
“将军,前面就是胶水了?”身边一个副将低声说道:“山路崎岖,道路曲折不好走,再加上已临天黑,不如我军现在就胶水附近安营扎寨,等明天再走?”
董文忠看了看天色,也只好点了点头,就算是人可以接受强行军,战马也受不了,等大军扎好营房,董文忠再三巡视,董文用用血的教训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有任何损失。
“将军,你说他们究竟是社么人?胆子竟然如此大?听说这伙人只杀鞑子,只杀蒙古汉军,只杀官府的官员,就是不杀老百姓。”
鞑子杀戮成性,副将特意指出,这帮人绝对不会是鞑子。
董文忠摇了摇头,不过心中却多了一份顾虑,若有所想,却更加谨慎,到了半夜,营地外突然传来一阵阵呐喊声,董文忠仔细听了一会,听到的却是:“董文忠,胆小鬼,有种的就出来跟老子单挑。”
董文忠看了看时辰,竟然已接近亥时,很快,副将就走进大营,说话也有点不利索:“土匪,人很多,人很多。”
董文忠皱了皱眉头,拿起兵器就要往外冲,但是副将却紧张的拉住他,不安说道:“将军,莫中了奸计,否则三将军就是白死了。”
董文忠犹疑了片刻,突然问道:“难道他们并不是土匪?是那人派过来的?”
副将连忙点头,道:“末将认为正是如此,恐怕是此人得知我董家军得到补充,怕我军对他不利,派人过来准备刺杀将军和少帅。”
营外的声音持续了大半个时辰,董文忠几次想出去,但是都耐不住副将的劝阻,直到卯时,天已蒙蒙亮,探子回报:营外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一个脚印也没有?
第二卷 正阳 第三十六章 淮左名都(2)
第三十六章 淮左名都(2)
扬州。
“绿鬓两科好,丹心一片忠。言言开国体,蹇蹇匪渠躬。夜谓鸳行底,能持鲠论公。象台死得所,万古忆清风。”李庭芝放下笔,凝神闭目,左看右看却不慎满意,这是他一首旧诗,现在诗依旧,但情怀却不再有。
身边一个儒生眼睛闪亮发光,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宝贝,好奇问道:“这就是送给张大人的礼物吗?”
“唉,也只有这首旧诗了,你说张贵这小子打的是什么主意?每次让贡父过来,都要向老夫索取些什么才安心。” 李庭芝神色凝重的看着梁曾,这个原本在均州书院当安乐教授的家伙,被陈孚以与“贡父政事文学,皆有可观”的理由推荐给张贵,张贵大喜,第一时间就派遣他出使扬州,至此已有三个月了,往返江陵和扬州已不下十次了。
梁曾少好学,日记书数千言,中统四年蔫辟中书左三部令史,累官淮安路总管。两使安南,宣布威德,其君赆以金帛奇物,悉却不受,后来受不了官场的风气,辞官回乡,可以说梁曾当这个使者,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听说张大人要把您老的字裱起来,然后挂在象山大学,以激励学子报国效忠。”梁曾笑了笑,道:“大人无论诗情抑或字意,都是上上之作。”
“其实不单是李大人的诗词字画,几乎大宋所有出了名的大儒学者,张大人都想法设法弄几张字画过来,也难为他了。”
“张贵费尽心思,就是为了所谓的象山大学?” 李庭芝疑惑的看着梁曾,道:“一所学院,还不至于让他这样吧?眼看鄂州鞑子虎视眈眈,大宋危在旦夕,他怎么就不多花点时间在整军方面。”
“那可不然,张大人说过教育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在立人,乃国之根本。”梁曾认真说道:“十年种树,百年育人,张大人说过,对于教育,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上。”
李庭芝皱了皱眉头,梁曾说的这段话听起来很含糊,李庭芝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所谓“教育”二字,始见于《孟子?尽心上》: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
“他这人怎么老是不务正业,专门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李庭芝微微生怒,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李庭芝话里虽然说得严肃,可是语气却没有半点不严肃的意思:“他那个《石头记》呢?前日皇上还亲自问老夫,老夫又怎么知道?”
“在下就奇怪,皇上怎么就不亲自问张贵那小子要?”
“皇上还不是知道张贵是你的部下?”梁曾轻轻的拍了拍马屁:“张大人就连皇上的圣旨也敢不接,但就是不敢抗李大人的旨意,张大人毕竟是你的孩子。”
“看你油腔滑调的,像足了那小子。”李庭芝忍不住骂道:“臭味相投,你回去告诉那小子,让他不要老是惹皇上生气,乖乖的把《石头记》写完了。”
“嘿,嘿。”梁曾还是笑了笑,道:“《石头记》太监了。”
“太监了?”李庭芝疑惑的看了看梁曾,自己突然也笑了笑,这次用得还真有水平,希望不会被宫中的宦官听到。
“嗯,张大人说了,他象山大学办不起来,就不再写《石头记》,在下过来时张大人还在教先生们读书,恐怕要有一段时间才能更新了。”
“看你说得乱七八糟的,他怎么又当起先生来了?”李庭芝仿佛是听到了不可思议之事:“就凭他写了几本书就以为自己真长了翅膀?就以为自己真是大儒?就以为自己真了不起?”
“嗯,读音。”梁曾突然认真说道:“大宋地大物博,每个地方每个字都有不同的读法,张大人就是要把每一个字的读法都统一起来,这可是一件大工程。”
“听说江陵上养济院里每天都有争吵声,不时还有惨叫声,出来的先生莫不是垂头丧气的,幸好在下跑得快,要不然可受不了这罪。”
“如果真能把每个字的读法都统一起来,这可是那小子的一大功劳啊。”李庭芝也不由赞叹:“这人一身杂学,还真不简单,只是这事一定要得到皇上的同意。”
“不行,老夫得马上给皇上上一个奏折。”李庭芝倒有几分着急了,张贵这小子不是正统官员出身,什么事都自把自为,自作主张,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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