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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成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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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从小就经常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你也不要想太多啦,反正他也不知道……”
“虽然你说的没错……不过,总觉得很不近人情啊……”李泗有点郁闷。
“看得多了,就不觉得有什么啦”那个声音欢快的说道,“我们来玩你问我答吧……我有时候也会很好奇外面呢!”
李泗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问道:“是你先问还是我先问呢?”
“我先我先!”那个声音抢着说道,“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呢?我觉得你没什么执念哎”
“我是陪赵珥来的,就是我的同伴……”
“咦……那是他对你有执念咯?”那个声音惊讶道。
“这是第二个问题啊,应该等我问完你才能问!”李泗抗议道。
“好吧好吧,你问吧!”
“嗯……你叫什么名字啊?”李泗想了想,问道。
“我叫……我想不起来了……”那个声音突然梗了一下,又觉得不好意思,“这个问题算你没问过吧……你重新提一个……”
李泗有点无语,只好想了想,又问:“你人在哪啊?我一直都没有看过你……”
然而那个声音又卡壳了……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额……你别老在我身上打转啊,我在的地方你现在到不了……”说着那个声音也觉得有点尴尬,小心翼翼的又说,“再换个问题?”
这回李泗是真无奈了,思考了好久,才问道:“你认识苏云吗?”
那个声音有点惊讶:“见个几次……找不到自己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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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蛇是如此的奇特,看着时间久了点竟会让人觉得有点晕眩。赵珥和李泗就这样盯着它的头部,两人一动不动,一直等蛇游过了河堤,消失在树丛里后,才渐渐回过神来。
赵珥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刚才像做了一个梦,河堤依然幽幽静静,间有风吹拂过树叶的沙沙声,恍如隔世一般。扭动下身体,感觉半个身子都麻木了,李泗还保持着拦腰拖他的那个姿势,赵珥忍不住拍了他一下,他才缓过来,脸色苍白。明显的感觉到了李泗的不对劲,赵珥担心的问道:“泗哥儿?怎么了?”
李泗忧心忡忡的说道:“赵珥,这个不是个好兆头……我听老人讲过,这种蛇出现会带来不好的事情……”
赵珥听到李泗是担心这个,不由得的笑了笑,说道:“不用担心,说不定是天要下雨了,我也听老人说过,天要下雨的话蛇就会过路。”
李泗还是不太放心:“赵珥,这个肯定不是普通的蛇……我们回去问问老人家。”
看到李泗如此担心,赵珥也放下了自己的心思,一心陪他去找村里的老人。
村里最老的已经耋耄之年了,看到李泗和赵珥过去,没牙的嘴咧开笑的一脸菊花褶子,看样子,李泗没少来听他讲古。李泗把他俩在河堤上看到蛇过路的事说了一遍,老人郑重的听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泗哥儿,咱们这里怕是要闹灾祸了……”
李泗吓了一跳连忙道:“郑爷爷,是蛇灾吗?我看那条蛇很不一般……”
老人连忙捂住李泗的嘴说道:“什么蛇不蛇的,那是小龙,记住咯!”随后又呸呸了两声:“小孩子说话口没遮拦,莫怪莫怪。”
赵珥听着新鲜,问老人家道:“为什么一定叫小龙啊?”
那老人白了一眼赵珥:“大郎怎么也说愣话,就得叫小龙!”随后又念念叨叨的:“现在的娃都不知道,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老人家给他们掌嘴……”说的颠三倒四的,还用手虚掩着比着赵珥和李泗虚虚的做了个掌嘴的动作。
赵珥和李泗面面相觑,有点好笑又不敢笑,老人家见两人不当回事,有点着急,伸手像摸娃娃似得抚了抚李泗的脑袋,说道:“娃娃们年轻,不知道小龙的厉害,这小龙啊,是龙王爷的娘子,灵着呐,见了一定要恭敬点哈”
李泗忙道:“我都记着呢!”
“记着就好,”老人见李泗乖巧,又慈爱的摸摸他脑袋,起身到床头柜上的陶罐里拿了点糖渍梅子,塞给李泗,连带着赵珥也塞了一份,李泗知道这是要讲古了,乐呵呵的搬了个小马扎,坐在老人脚边,赵珥有样学样,也搬了个来,挨着李泗。只听老人缓缓讲道。
那是老人年轻时候的事,那时候四庄还没有这么多人,村子稀稀落落的住了十几户人家,谁家有个风吹草动的大家都知道。
王家新娶了个媳妇,人勤快又持家,成亲第二年就生了个大胖娃娃。王家老两口就想着给自己家翻新下房子,一家人住的舒坦点。村里的人也没含糊,都来帮忙,泥房翻新也不复杂,在老宅的基础上推到重建就成。
地基下了后,王家老夫妻发现了一条小龙,老婆子就想着,好歹是条命,就用烧火棍把小龙挑着放生到了河里。当晚家里就出事了……新生的娃娃又哭又叫的闹个不停,额头烫的吓人,吓得王老头抱着娃娃连夜跑了二三十里的路去最好的郎中家,结果到了郎中家,娃娃又不哭闹了,一切正常。一家人心都在娃娃上,想着娃娃好就成,所以也就抱着宝宝回家了。
哪知刚回到家,娃娃有开始闹了,还闹的比之前更厉害,急着再去之前的郎中家是来不及了,就把村里的土大夫拉了来救急,土大夫平时给村里治个小毛小病也都成,但这回啊,他怎么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着娃娃越哭越气弱,一家人又慌又惧,新媳妇抱着娃娃哭个不停,眼看着娃娃脸色开始青紫了,土大夫看着也心酸,突然想到,这个情况,莫不是着了道了,就让他们赶紧找灵婆看看。一家人听到有个法子,自然是忙不迭的去请了。灵婆来了后,摸着娃娃的卤门念念有词,没想到娃娃真的就不哭了,脸色也慢慢缓了过来。
一家人还来不及高兴,就看到灵婆脸色很沉重的问道:“你们家最近得罪冲撞什么了?”把年老年轻两夫妻问的一愣,各个互相看,都没明白灵婆的意思。灵婆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们家啊得罪的这个麻烦,我也就是能暂时给娃娃镇压一下,要是想彻底好,明儿还得请祂来,你们给陪个罪,也不知道你们家做了啥……”一家人听说这样,心头都压了一层霾,王老头说道:“只要娃娃好,要我们做啥都做。”灵婆只说明天你们家准备准备,到我家去,我看看能不能给你牵个线,解个结,又说自己也不保证一定成功。一句话让家里人心情更沉重了,各个分了工,老婆子和媳妇带娃娃去睡觉,老头子和儿子去置办香烛纸钱吃食。
第二天,听灵婆的话,一家人抱着小娃娃,带着准备好的东西,牵牵荡荡的来当灵婆家里,灵婆祷祝了一番,搭起了桥梁,结果没一会就惊叫一声醒了,王家人连忙问,哪知灵婆一连声的埋怨王家老婆子道:“你没事把祂扔水里做啥!这下麻烦大了!”老婆子都吓傻了,媳妇抱着娃娃就哭。王家父子俩白着脸问到底出了什么事,灵婆叹了口气一五一十转述了祂的意思。原来那条小龙是旱龙,不会水,王家老婆子把祂放水里后给呛了半死,这才惹出祸事来,小龙埋怨老婆子多事,所以要报复,眼睛亮的娃娃就倒了霉了,说要让娃娃也半死才能出这口气,还说这事没得商量,这才不愿意上身 。老婆子听了以后直接晕了,媳妇哭的更大声了。父子俩听了也无计可施,王家老头子直接跟拉磨驴一样转悠了半天,对着灵婆直接跪下了,求灵婆救命,小娃娃才满月,要是真折腾半死了,娃娃小命也就差不多了,灵婆深深叹了口气,我就再豁出去了,去求求祂试试,这种灵性的东西啊,最不好惹。说完就再入定去了。王家人就一窝子蹲在屋里,眼巴巴的看着,大口气都不敢喘。这次时间特别长,从正午到太阳落山,灵婆才醒过来,神色颇萎靡,出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说道:“成了,松口了,不折腾娃娃了,你们家去做个牌位,供十年,老祖宗什么样,祂就什么样,清明七月半冬至大寒更不许少,老婆子辛苦点,跪着拜吧,唉……”王家人一听说不折腾娃娃了,高兴了不得了,一连声的说拜拜拜,只要不折腾娃娃,家里什么都好说!重重谢了灵婆,一家老小开开心心的迎了牌位,老婆子做的更到位,不紧灵婆让怎么拜就怎么拜,还早晚各三炷香。说来也神奇,迎了牌位以后,娃娃就再没哭了,而且一直长到大,生病都极少,王家人都说是小龙保佑的。
老人絮絮叨叨的讲完了,还特叮嘱李泗,一定要叫小龙,小龙会保佑他,赵珥噗哧一下笑出了声,得了老人大大一个白眼。天色也不早了,李泗给这么一闹,把早上碰上的那条蛇早忘掉云霄天外了,拖着赵珥,就跟老人辞别回家。没想到老人想了想,看着赵珥说:“大郎,我听人说你一个人出去收租的时候晕地上了,还是村里人路过才给抬回来的?”问的赵珥莫名其妙,搓着手道:“这个……我也不记得……”李泗倒是兴兴奋奋抢先道:“是啊是啊,郑爷爷也听说了?大郎整个人厥在地上,人事不醒了三天呢,结果醒了还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大夫说他身体棒棒的,没问题,害我被念了好几天!”老人听完李泗说的,又仔细的从头到脚打量了赵珥一番,赵珥被他盯得有点发毛,浑浊的双眼精气十足,仿佛要把赵珥看透一般,就这么过了一刻钟,老人才收回目光,道:“大郎莫不是离了魂?”然后又念叨着“要真是离魂还好办……”之类的让人听不懂的话,又起身从床上摸出个荷包来,拿出个玉珏样的东西,还自己捻了根红绳扣上,叫赵珥伸出左手扣上,嘱咐道:“别拿下来,保平安……年轻轻的别撞牛角尖,那些东西找不上啊!”眼看着天就快黑了,李泗忙拉着赵珥再次跟老人拜别,这次老人倒没阻拦,送他俩到屋门口,挥着手一直看到他们走没影。
路上李泗扒着赵珥手要看老人给的东西,赵珥也饶有兴趣的摆弄着,越看越觉得眼熟,问赵珥道:“这玉珏很贵重吧?”李泗道:“看样子听老的了,说不定是郑爷爷家传的……”
赵珥听了有点过意不去:“那应该很贵重吧?要不咱们还回去?”李泗忙道:“别别,这是郑爷爷心意,你要是还了他要伤心的,不过这个我从来也没见郑爷爷戴过……”顿了下摸着下巴道,“我倒是觉得你是得戴这个,不然人好好的怎么就什么都不记得呢……”话说着已经到赵家门口了,李泗道:“大郎你回家吧,我都看着你三天了,应该确实没啥事了,我回家去了,明天要好好睡个大觉,难得这会儿没啥事,不收稻不种麦,中秋过了就得忙翻天……”说完就转身走了,完全没理赵珥叫他等等。
赵珥在后面纠结的叫了几声,发现李泗完全没理他的意思,也就熄了心思,想着明天说也一样,看着上了黑影的天叹了口气进了家门。
☆、十八、时间
“现在天黑了吗?”李泗盯着白蒙蒙的头顶问道,他知道那个声音总会来答话的。
果不其然,“这里没有时辰区分呢……”那个声音听到李泗问话,立刻热络的答道。
“没有时辰?”李泗没明白,重复了一句。
“是啊,无论外面怎样,这里一直都是你进来的那个时辰!”
“那不是等我出去以后赵珥就是老头子了!”李泗突然有点开心,开始幻想赵珥那副垂垂老矣的模样。
“也不一定……这个说不清楚……”那个声音吞吞吐吐的说道,随即又问李泗,“我们还继续玩你问我答吗?”
“好啊”李泗不置可否。
“昨天是你问到那个苏云来着,现在应该换我问了!”那个声音很快的说道,“你那个同伴是不是对你有非分之想啊?”
李泗有点懵了,抗议道:“什么叫非分之想啊!他是男的,我也是男的!”
“男的也不是就不能在一起啊”惊讶于李泗的反应,那个声音下意识的说道。
“你说的虽然有点道理……不过应该没可能啦,我们俩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经常一张床上睡,一双筷子吃,要是真对我有什么想法,也不可能现在我还不知道呢”李泗激动完,倒是爽快的回答了问题。
“一张床上睡,一双筷子吃……很可疑哦……说不定就是看你这么呆他才没法说……”那个声音嘀嘀咕咕道,“换你问了!”
李泗没搭理那个声音,他有点震惊刚才那个声音说的:“一张床上睡,一双筷子吃……很可疑哦……说不定就是看你这么呆他才没法说……”没法说……没法说……一直在他脑子里回荡,李泗不禁有点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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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是合家团圆的日子……是看月亮吃月饼的日子……是饮桂花酒放河灯的日子……总而言之,中秋还是吃的日子。
上一次见李泗还是那天他说要回家睡大觉的时候,之后居然因为农忙过节准备两人一直都没见上面,赵珥很少这么长时间没见李泗,即便这个不是那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李泗,还是觉得很不习惯。“明天就是十五了,”赵珥坐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已经比较圆的月亮,“不知道泗哥儿现在是不是也一个人……真不习惯……”幽幽的叹了口气,自家酿的桂花酒香气袭人,抿一口,清冽甜香。这里的生活还是较为顺利的,除了一开始不认识人,不过庄子里的人都体谅他生了一场大病,大都笑笑就过去了,基本上没什么难过的地方,只是没有了那个人的陪伴,总是有些无味。
秋风送凉,一个人自斟自饮的赵珥一会想想李泗,一会想想自己究竟不记得哪些,一会又想想自己回去的可能性,竟然渐渐也有了醉意,昏沉沉靠着窗台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不停的叫“醒醒,醒醒!”一边还不停的晃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是李泗,不由得心情大好,眯着眼睛叫了声泗哥儿,顺手就抱住蹭了蹭,一本满足的模样,像只冬日暖阳照耀下的老猫。
李泗有点措手不及,一下子懵了,以前和赵珥从来没这么亲密过,吓了一跳,连忙用手去推他,没掌握好力道,结果赵珥就给推的撞到了头,砰咚一声,这下赵珥是真醒了,惊醒的,忽的串起来,没想到前额头正巧抵上李泗的下巴,前后都受了灾,李泗被撞的也不好受,两人一起捂着痛处,乱糟糟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赵珥无语道:“泗哥儿,你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一边说着,还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
李泗脸上发烧,埋怨道:“谁知道你突然抱过来啊,真是的……我好容易歇下来,就来找你去偷嘴来着……”
赵珥这才想到,这个李泗不是那个李泗,不禁瞅着李泗的脸深深叹了一口气,一样的脸总是容易让人弄混。李泗见赵珥愣愣的看他,还叹气,以为他被撞的地方还疼着,由伸手过来想扒着看下,赵珥连忙阻止他,顺着就把话头转过去了,:“偷嘴?去哪?”
李泗一想到这个又兴奋了起来:“明天中秋,我家的酒给我爹锁起来了,说是怕我偷喝光,咱们去郑爷爷家去,每年郑爷爷都会自酿两大坛,还会做桂花糕,不像我家,只做月饼……”说着说着自己就笑起来了,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看着李泗笑的眯起来的月牙儿,赵珥都能想象到他偷嘴的一脸满足劲。
赵珥笑道:“那郑爷爷不就可怜了?自己都还没舍得吃……”
李泗笑的更开心了:“不会的不会的,郑爷爷每年都巴不得我去呢。”说完也不管赵珥是不是愿意,就拖着他去了。
赵珥也没挣扎,从善如流的跟着李泗生平第一次去“偷嘴”。看着李泗的背影,赵珥不禁思绪又飘到了以前他和他的泗哥儿过节的情形。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早晨去东西坊转悠一圈,赶着庙会热热闹闹的玩玩,泗哥儿总是喜欢自己折腾河灯,晚上拉他一起去放走,说是这样虔诚才能事先愿望,两家大人都早逝,没人拘着他们,所以一边下午两人都会窝在鹤楼里一边蹭吃蹭喝一边折荷花灯,何乐看到他俩就调侃让他俩干脆过一辈子得了,临了还会抠走一两盏灯,说是场地费,日子简单又美好。想着想着,赵珥突然开口道:“泗哥儿,今年也折灯吗?”
李泗给问的莫名其妙:“折什么灯?”
这么一问顿时让赵珥从思绪里清醒过来,不禁又叹了口气,最近越发的怀念以前了,叹气的次数都比以前多,果然是过节了吧。想到这,他更想他的泗哥儿了,总觉得要做点什么才安心,说道:“等下我带你去折灯吧,晚上放走,这样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了。”李泗奇道:“你居然会折灯?每年都是去买的,什么时候学会的啊?”赵珥笑了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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