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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妖刀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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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不灭将脸凑近yīn离魄,能感到她的鼻吸有些急促,但同时散发着足够醉人的幽香,但他仍如平等王的化身一般厉声道:“平等王陆,四月初八rì诞辰,司掌丰都城铁网阿鼻地狱,另设十六小狱。凡阳世杀人放火、斩绞正法者、放火焚烧房屋、制蛊毒、揉胎、吸脐气、耗童jīng、画chūn官者、作**者、不守妇道者、贪yù者、含炼闷香、迷哑、堕孕等药,如犯此等事件之人解到本殿,用空心铜桩,链其手足相抱,煽火焚烧,烫烬心肝,随发阿鼻地狱受刑,你听清楚了吗?”
yīn离魄的胸脯随着她心脏的颤抖而加速起伏着,她的脸sè已经有些发白,她突然开始后悔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为和不珍惜自己身体的那些放荡之举,老天给了她花容月貌和傲人的身姿,但却被她用来满足私yù而加以挥霍。
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死在她的夺命飞刀下,也不知有多少男人死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忽然嘶声竭力的喝道:“拓拔不灭你也不过是个满手血腥的凡人而已,你以为你做了摩尼教的不灭法王,就真的能够像十殿阎罗一样给人定罪量刑吗?”
拓拔不灭道:“我不是阎罗,我也没有想过到地狱那种鬼地方去做官,我目前还想在阳间好好的活着。”
yīn离魄道:“那你还……”她没有将话说下去,一直下垂的手腕却突然一翻,便多了一把冰冷的匕首,出人意料的朝拓拔不灭的腹股沟刺去,那里是大腿主血管的位置,如果被刺中的话根本不可能止血。
刀尖刚刚抵到拓拔不灭大腿内侧的皮肤,他的人立刻触电般弹开,同时狠狠一脚踹在yīn离魄的小腹上,她一声闷叫的同时被踹飞老远,柔弱无骨的身子飞向十殿阎王的方向,却撞在钟馗天师的雕像上,天师手中的斩鬼剑正好洞穿了她的香脊玉背,可惜了这副绝美的躯体,剑尖刺破胸腔从胸脯正中穿了出来,滴着血。
她痛苦的喘息着,手脚完全瘫软,脸上充满了恐惧与不信,她还没有死。
拓拔不灭望着这副恐怖而凄美的画面,这正合他的口味,道:“让我想想那位提前下去报道的yīn先生是怎么形容你的,他说你是什么来着……”他就像个顽童似的、调皮的吮了吮手指,笑了笑,恍然大悟的道:“噢,我想起来了,他说你是厉鬼,是幽魂!他说你比任何人都更可怕!”
yīn离魂的嘴里已含满了血,显然她的内脏已被弄破了。
拓拔不灭又道:“不过老实说,女人的确比任何男人都要可怕十倍,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女人,只不过我比你要更聪明一点,你觉得呢?”
yīn离魂用尽最后一点气力低吼道:“不灭法王,如果地狱里真的给我留了位置,我会在那里边等着你的!”
拓拔不灭叹了口气,掏出此前从yīn离魂那里没收的四把匕首,用力朝她掷去,算是物归原主——两把钉在她的脸上,两把钉在她的那对Ru房上,一边一把,拓拔不灭的想法是:这样她就不能在地狱里去勾引阎王了。
拓拔不灭瞪了一眼十殿阎王和那高高在上,似乎根本看不到脚底凡人们的北yīn大帝,转身缓缓走出了幽冥鬼府,只留下浑身是血,死在天师钟馗手里,仿佛是献祭一般的yīn离魄。
至此,yīn阳双煞这对烦恼再也不会找上拓拔不灭了,至少在阳间。
人类在很早以前就意识到了贪婪、自私、残忍等等这些人xìng的弱点,会给自身带来极大的危险,甚至危害到整个人类社会,因此创造出了十八层地狱来jǐng示和震慑世人,但恐惧和绝望并不能阻挡人类堕落的脚步,即便是如地狱这般永不超生的深牢,就好象杀戮永远不能解除怨恨一样。
拓拔不灭穿过那些肃穆的立于大殿内数百年的雕像群,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压抑,玄黄殿里被称为“万道之主”的玄黄大道君神圣威严却又异常陌生的外表,令他不自主的加快了离开的步伐,直到他留意到其身边还有王晋、王褒、魏华存这样的凡人,这才让他的周围添了一些人间的气息。
他急切的想要回归人的世界,他在祖师殿里找到已经在王重阳面前双膝跪下的张宗演,而刚才死在yīn离魄手里的两个道士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拓拔不灭略显意外的道:“师傅,你怎么跪在这里?”
张宗演痛苦的道:“我连自己门下的全真弟子都保护不了,我愧对祖师。”
拓拔不灭道:“这都不怪你,一切祸事都是因我而起。”
“幸亏你没事,不然我怎么也无法心安理得。”
“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心安理得,就算是神仙也不能。”
张宗演怔了怔,愕然的望着拓拔不灭。
拓拔不灭道:“当全真弟子蒙受苦难,yīn阳双煞就在祖师眼皮子底下杀人的时候,天尊在干什么?道德天尊在干什么?玄黄大道又在干什么?神仙道君帮不了我们,救人于苦难的只能是自己。”
张宗演对拓拔不灭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感到恼怒,却又对眼前的情况找不到适当的话来反驳,因此表情显得复杂而矛盾。
拓拔不灭又道:“师傅,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yīn离魄呢?”
“我已经送他到地府里去了,就在幽冥鬼府里。”
张宗演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你最终还是杀了他,yīn离魂应该也已死在你手里了吧?”
“是的。”
“你没有问出那五个小道士的下落?”
“没有,但我已为他们报了仇。”
张宗演惊道:“难道他们已经遇害了吗?”
拓拔不灭违心的说道:“他们不可能在yīn阳双煞手里活下来,在yīn离魄准备对我下手的时候,人质就已经没了。”
他的这几句话虽然没有一点依据,五个道士的生死根本没有得到证实,但他却说得理直气状,拓拔不灭已经决定从现在开始就要做回以前的不灭法王了,因此他人的生死已经和他没有太大的关联,在这五个年头里熏陶着他的《道德真经》里仅存的那一点信条也逐渐从他的脑子里消散了。
不灭法王要去做他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了,几个人的死活在他看来已经异常渺小,如果神仙真的能够显灵,那么济世度人的事情就留给他们去做吧。
张宗演惨然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他们真的已经遇害,我至少也要让他们和玄清、玄静一样入土为安吧?”他口中的玄清、玄静,显然就是在祖师殿门口被yīn离魄杀死的两个道士。
不灭法王道:“对不起,师傅,我帮不了你。”
张宗演哀叹道:“我明白,yīn阳双煞都死了,没人能说出他们的下落了,想不到我真的连替他们收尸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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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之八 绝墨丹青(一)
() 不灭法王望着这位得道真人,忽然替他感到一丝悲哀,宗教修行在血腥与暴力面前毕竟还是显得那么苍白而无力,在乱世里,在yīn暗里,他并不是总能为我们带来希望与光明,不过他还是乐于送上一点安慰:“我实在是迫不得已,yīn离魄凶残狠辣,如果我多留他在阳间一刻钟,就会多一分被他飞刀洞穿喉咙的危险,我只希望五位师弟泉下有知,能够对我表示体谅。”
张宗演摇了摇头,无言以对,良久,他道:“元君,我知道你本来的名字其实是拓拔不灭,对吗?”
“师傅赐给我的道号我也会铭记于心的。”
“我并不关心你的身世和经历,但我还是想奉劝你一句话。”
不灭法王道:“师傅请讲。”
张宗演站起身来,目注远天道:“xìng命双修,返朴归真。”
不灭法王反复念叨着这句话,似乎在揣摩着其中的深意,又仿佛在推测张宗演是不是在暗指他离经叛道,修炼《近魔真经》的事情,而这八字真言就是对自己的告诫。
不过不管怎样,不灭法王还是和以往一样,因为张真人在此前的五年内始终没有揭穿自己而打心底表示感激,这是他对于张真人较为积极的态度,他愿意维持这种态度,而不让自己极度危险的一面前功尽弃的显露出来。
张宗演又注视着他的眼睛,道出最后的临别赠言:“拓拔不灭,从今以后,绝不要提起你是我张宗演的徒弟,即使你不能济世度人,也不要轻易杀生。”
不灭法王点了点头,向张真人作了最后一躬,便迈开脚步转身离去了,在他走出太和宫的时候,他回望了一眼山门前的凶悍的雌雄石狮,却感到这里的神威已经荡然无存。
别过了崆峒山,不灭法王入了平凉城,作为正式结束在太和宫的修炼重回江湖的重要时刻,他在城门口一时间来了兴致,昂首朗诵起了《诗经·陈风·衡门》:“衡门之下,可以栖迟。泌之扬扬,可以乐讥。”
人流在他的身边穿梭而过,他没有理会那些人悄悄看着他时异样的眼光,他没有理会孩童们故意跟在他后边追打嬉戏,他也没有理会市集里那些令人生厌的叫卖和争吵声。
他从鼻子轻轻的吮吸着空气里那些阔别多年的味道,屠夫的案桌上猪肉的生鲜味儿,几个身着轻纱的女子拿着jīng心挑选的绸缎走过时的脂粉味儿,食店里、烧卖铺前传来的油烟和香料味儿,当然还有他最熟悉的美酒味儿,也许并不是他最喜爱的女儿红,但他却能由此联想到她的醇香和清冽,就好象通过嗅到少女的体香来想象触摸其肌肤的质感。
但这一切都不能让他有过多的停留,他本想在一家叫做“满堂淳”的酒楼里享受一番值得他品位的美食:四两女儿红,一盘青莴炒木耳,一只醉鸡,一碟猪油酥的花生,再加一份细火炖的四红暖汤。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他的身份太特殊,既然有像yīn阳双煞这样的苍蝇找上他,就一定会有前仆后继者,所以他告诉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他径直走到街的尽头,左拐进了一条狭窄的甬道,这条甬道是他所熟悉的,一个衣着褴褛的乞丐从对面走过来,乞丐盯着他,眼里放着光,像是看到了救苦救难的释迦牟尼,他快步走上前来,他沙哑的声音似乎在说:“大爷,打赏几个饭钱吧?”但不灭法王却低着头向前走着,好象这个人完全没有进入他的视线似的,就在他们将要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个乞丐忽然将身子贴了过来,好象要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获取不灭法王的注意,但就在两个人要挨到一起的时候,乞丐的脸上却突然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然后身子抽搐着倒下。
他的脸贴着冰冷的地面,双目死鱼般凸出,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与不信,他注视着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的不灭法王,看着他那近乎无情、让人绝望的背影,他的表情突然又转为极大的懊恼与愤怒,他挥拳猛烈的锤击着地面,仿佛把他当成了不灭法王的肉身,但在他过度用力之后他的拳头很快又松弛了,他的懊恼与愤怒随着他身子底下扩散开来的血泊而慢慢平息,他低微的呻吟着翻过肮脏的身体,亮出了那血泊产生的源头——他的心脏上插着一把匕首,那是他自己的匕首,他准备刺入不灭法王心脏的匕首。
不灭法王加快了脚步,他回忆着刚才的细节:乞丐佯装讨口向他靠近,他用余光注意到了乞丐藏在袖子里却露出一点点锋芒的匕首,乞丐拿出匕首想要刺杀他,但手腕却被一股令人绝望的力量抓住,然后利刃就被这股力量送入了他自己的胸膛,穿透了他的心房。
不灭法王又转过几个弯,来到一个隐蔽的庙里,但当人推门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座庙,而是由土地庙改成的几间供人居住的房子,他推开正中的大门,走进屋子里的黑暗中,穿过这片黑暗,他进入一个窄窄的弄堂,到了一个装修别致的院子里,秦砖汉瓦的屋子外边是一个小巧怡人的花园,牡丹开得正盛,他上前去小心的摘下一朵,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淡淡的笑了笑,便去敲正对面那间小屋的门。
门开了,开门的竟是个美妇人,她看上去明珠生晕、美玉莹光,而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她身着绿sè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sè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sè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sè锦缎裹胸。
不灭法王看着她,优雅的献上牡丹,轻轻的细语道:“很抱歉来得有点匆忙,只能信手摘了一朵,但应该勉强能和你的绿裙相搭配吧?”他说完为茫然、不知所措的美人小心翼翼的插上牡丹,就插在她盘起的发髻上,几缕披散下来的碎发因为这个动作微微颤抖了几下。
“你……你是……”美人看着不灭法王,那表情是似曾相识,却又带着一些恐惧与不信,她是害怕一旦确认眼前的人儿就又会不见了吗?她是不相信这个人儿会就这样站在家门口,出现在自己眼前吗?
这是不是太突然了?犹如梦境。
不灭法王用他只有四跟指头的左手轻抚着美人的脸颊,道:“你还没有看清我吗?”
美人猛的握住不灭法王的左手,美丽的眸子里已有了些许泪珠,她把那只残缺却稳定、有力的大手放到自己唇边,声音颤抖着道:“法王,真的是你吗?”
不灭法王道:“真的是我,除了我,还会有人亲手为你插上你最爱的牡丹吗?”
“六年了,你都去了哪儿?你瘦了太多,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美人的泪水已经溢了出来。
不灭法王注视着美人清瘦的面颊道:“你也瘦了,不是吗?能让我进去吗,夫人?我想在我进入甬道的时候应该被人给盯上了。”
美人立刻将不灭法王拉了进去,牢牢的关上了门,上了闩。
屋里没有点亮灯烛,显然美人正在塌上小憩,黑暗中,两个人早已紧紧的抱在了一起,拥吻了起来,那似曾熟悉的唇,那熟悉的玫瑰香,那缎子般光滑的肌肤,那柔若无骨的身体……
当不灭法王触及到这尤物的一切的时候,他长期以来保持的那种平静就立刻被打破,他体内的热血如火山一般迸发出来,燃烧了起来,他们滚到塌上,急切的相互剥掉衣服,两具**交融在一起,抽搐着,又翻滚着,从塌上到了地上……
烛点燃,铜灯亮起,两个人坐在塌上,美人半卧在男人怀里,他们现在想要的是平静,平静中去进一步的享受对方,弥补过于激烈而造成的不足。
“这六年你究竟去了哪儿?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美人问道。
“丹青,我能够见你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来给你赔罪了,这不是吗?”不灭法王道,接着他就把五年前存有的那段记忆讲了出来,虽然在他脑部受到重创后有些记忆已经丢掉了,但这并不妨碍丹青知晓爱人所受一切苦难的源头。
六年前他们在这里分别,但六年后他们又在这里重聚,不灭法王还清楚的记得园子里的牡丹当时正好凋谢,这是不是有点过于戏剧化了,但坠入海河的人总是会渴望戏剧的发生的。
人生岂非本就是最好的戏剧?
“真是想不到这五年来,你竟是在那道观里度过的。”丹青意外而感慨的道。
“没有人会想到摩尼教的大魔头竟然会躲在道观里,做了道士,这本就不合常理,他们没有在问天崖下面发现我的尸体,就一直追踪了我很多年,直到前几天他们才查到我就躲在自己的家乡,就在平凉。”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真是个最实用的道理。”
“但你一定想象不到最先找到我的是谁。”
“谁?”
“是yīn阳双煞,更令人想不到的他们竟然是一公一母。”
丹青惊道:“他们是一男一女?”
“是的,而且yīn离魄还长得不耐。”
“她有没有对你……”
不灭法王面无表情的道:“他们是搭档,也是情人,在我杀了yīn先生之后,yīn小姐打算在和我上床的时候把我弄死,不过我抢在她脱光衣服之前送她去了地府。”
他说得很平静,就仿佛这一切都是在他计划之内,理所当然的事情。
丹青的脸上有了一些不安和惊惧,她虽然早在十年前就做了这个男人的女人,但她却承认除了熟悉他身体的每一寸之外,她知之甚少,很少有人能够真正看透不灭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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