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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小师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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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习惯着生活的小细节,当有一天突然在夜中惊醒,而身边却是空空如也,不知道记忆中怀里那一丝冰凉还会不会触动心中最深处的那一丝温柔。

    月光下的夜晚,空气中静的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呼吸声。突然,傅清城眉间一锁,双眼猛地睁开,警觉的感受着空气中突然的变故,纵然只是一丝细微的动静。贺庭歌刚刚入睡,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但还没有醒。

    傅清城看了一眼贺庭歌,不动声色的坐起身来,轻轻绕过贺庭歌拿过一旁的衣物。

    楼下的院落在月光下被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静的听不到一丝声响。素衣的少年却是一改往日随意的神情,带着几分肃然,向着梨园方向看过去,似乎那里有着什么。

    终究是察觉了什么,贺庭歌朦朦胧胧转醒,怀中却是空空如也,身边的床榻已经透着几分冰凉的气息。贺庭歌皱着眉坐起来,一边衣架上也没有那素白的衣衫,心中一种莫名额不安蠢蠢欲动,一把拿过衣物一边披着,一边向外走去。

    似乎整个小院里只有贺庭歌一个人一般,除了自己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的很长之外,在看不到一丝别人的身影,也嗅不到一丝别的气息。

    “傅清城!”贺庭歌怀着试探的心思,对着空空的院落喊了一声,意料之中的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夜风吹在脸上,微乱的发丝拂过脸庞,原本不爽的心情又烦躁了几分。

    突然,贺庭歌警觉的偏过头看向一边,虽然那里一片漆黑。很久没有的警惕心在这一刻重新回到身为军人的贺庭歌身上,他绝不会认为自己将夜间的飞鸟看成那一闪而过的黑影,也不会认为,傅清城半夜三更不睡觉就是为了装鬼吓唬自己。当然,贺庭歌也绝对不会认为,那是什么“脏东西”,无关乎信与不信,只是直觉罢了。

    那,就只有一种说法了:有人,潜入了梨园,傅清城察觉了,出来探查。想到这里,贺庭歌不禁有几分后悔刚才自己那一声,想来对方也是凭借自己的声音才寻到路径闯出梨园阵法的。

    一旦认识到事情有了意料之外的发展,贺庭歌瞬间进入戒备状态,敌在暗我在明,绝不是贺庭歌喜欢的作战方式。那把枪就在墙边,贺庭歌伸手将他握在手中,来人绝不简单,从那一闪即逝的身影来看,贺庭歌自认绝不是对手。他贺庭歌虽然从不向敌人低头,但他也绝对不自负。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不过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罢了。下一秒,一阵空气的颤鸣声从身后传来,贺庭歌心里暗骂一声,脚下一纵,忙闪离刚才的位置,地上瞬间被被砸出几个圆形坑洞,看样子是由拇指大的圆形暗器所致,贺庭歌不否认,若是自己慢了哪怕一拍,这东西至少打断自己几根肋骨。

    静,此时的院落只能用这一个字来形容,贺庭歌单手托枪斜放在胸前,警惕着看着四周,下一秒,又是同样的颤鸣声,这一次,却是冲着面门而来的,数量也明显更多,更是将贺庭歌躲开的死角封住,看来对方明显摸到到贺庭歌的退路,暗器的速度虽然比起子弹来说差了太多,但这一切也绝对发生在一秒以内,就在贺庭歌退无可退是,突然眼前一花,一抹素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下一瞬,只听见几声撞击声,四周的地上顿时出先几个小园坑洞

    傅清城一脸肃然的盯着精密夜色下的四周,手中的折扇之间夹着几颗玄铁珠子,


我会忘记你的

    “左前方五步处的雕刻,拿过来。”傅清城轻声说道,贺庭歌依言看去,果然有一个几寸来长,木刻正方在栅栏上,当即几步上去拿下木刻,回到傅清城身边背靠着傅清城问“怎么回事?”

    “有人进来了,我不认识,木刻是启动阵法的引线,逼他出来。”

    贺庭歌虽然不懂阵法,但他不会去怀疑傅清城,这是习惯还是自然,谁也说不清楚。

    傅清城看着夜色下梨园正在以肉看难以捕捉的动静渐渐发生着变化,轻声但绝对不卑不亢的说道,“来者即事客,阁下何不现身相见,好让在下尽地主之谊。”

    贺庭歌背靠着傅清城,同样警惕着看着四周,心里一阵暗叹,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世界,人居然可以形同鬼魅,他恍惚间想起去年到云平关作战之前,父亲交给自己的一份文件,里面提到的三个特工杀手,其中一个代号“玉峰”的,似乎就有这般手段,不过当时自己对那翻形容不甚在意,认为不过是,夸大其词,人怎么可能飞檐走壁,即使有些本事,也不至于“形同鬼魅”但从现在自己亲身经历过后,却对那是自己的想法有了点动摇

    忽然一声呼啸声打断了贺庭歌的思绪,却见傅清城折扇一甩几颗玄铁柱向前方打出,随后折扇中不知启动什么机括,几枚细弱牛毛的针飞射而出。

    黑暗中转来一声闷哼,傅清城闻声腾身而起向着声音的方向追去,贺庭歌眉头一皱,紧追了两步,夜色中却不见了傅清城的身影。暗暗一咬牙,手中的枪被他狠狠的插在地上,原来,他贺庭歌没有多大本事,随便一个人都可能让他真身于危难。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是一个需要被傅清城护在身后的一个弱者,一个弱者罢了,

    手中是那个木刻,几寸来长,很简单的雕刻,并没有多少花样,可是做的却是很精细,渐渐握紧那个木刻,眼中多出几分坚定,他要变强,至少,不再是一个被保护者。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随着一声轻响,傅清城单薄的身影从门外走来,看道桌前烛火下的身影,傅清城脚步轻微,继而轻声哎道“怎么了”

    贺庭歌看着烛火,没有回头,只是问道:“那是什么人?”

    “不知道。”傅清城坐到轮椅上,催动机关来到贺庭歌身边道:“不过应该是谷中人,当然,估计是混进来的。”

    “和我一样?”贺庭歌微微偏头问道,傅清城闻言也不意外的点头道:“不无可能。”

    “为什么这么肯定?”

    “不为什么,直觉。”傅清城说完吹了灯道:“睡吧,已经没事了。”

    贺庭歌没有在说什么,依言上了他已经许久未睡过的床榻,傅清城没有露出丝毫未露出意外的神色,催动轮椅进了里间。

    这一夜,从最初的刀光剑影再一次回到了风平浪静。贺庭歌躺在床上,看着漆黑一片的屋顶,心里却是怎么也静不下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自己居然回到千年前的北齐年代,可是,在不知道是否可以回去之前,他必须让自己在这个强者林立的地方生存下来,他,必须让自己变强。

    翌日,一切还是照旧,似乎昨晚的事,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场梦罢了,傅清城只字未提,看样子,这种不速之客,在这里也不少见。

    竹屋后的湖中,时不时穿来一阵水声,水雾弥漫出,贺庭歌挺拔的身影隐隐约约,此时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已经收起之前迷茫的心境,正如手中的长枪一般,渐渐的变得坚韧,变得锐利。

    傅清城从窗外收回目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挂在唇畔,贺庭歌,你终究还是贺庭歌,是我唯一认识的这一个贺庭歌。

    负手来到书桌前,提起笔,双眉微微一簇,继而行云流水般的写起来,字体宛如本人一般俊秀,笔过处,留下一丝墨香。

    “贺庭歌!”傅清城第三次看到厨房里半盆鱼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的对门外拿着手巾擦汗的少年喊道。

    “恩?”贺庭歌回头,俊眉微皱,:“怎么了?”

    看着眼前少年似乎又健壮了几分,长高了几分的身材,傅清城无奈道:“你也不怕龙王爷降罪于你。”

    “为什么?”贺庭歌放下手巾,单手支着门框,问道。

    “喂你!”说完拿起一边的馒头塞进贺庭歌嘴里。

    贺庭歌拿着馒头咬了一口,靠在门框:“说道龙王爷,傅清城,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神吗?”

    “不信。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也不信。但是,人总是有一个信仰的,这样,即使面临绝境,也不会觉得孤单,心里有一个可以信仰的神,是唯一可以支撑自己在绝境下不会轻易放弃的动力。“贺庭歌咬着馒头,轻声说道,他很少这么认真的说一段话,以前的他不相信神的存在,如果有神,为什么会让整个华夏大地变得民不聊生,狼烟遍地?“我不信神,但在这之前我有信仰,至少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但是,现在离开那中境地之后,突然,就没有了信仰,至今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这几天,我一直觉得我要强大起来,可是,强大以后的我,除了可以自保,还能做什么?”

    平静的陈述,听不出什么感情基调,傅清城有些意外的看着说了这么多话的贺庭歌,突然唇角一勾,手中洗鱼的手不停:“你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如果真的觉得需要一个信仰才能让你安心的话,就把我当成你心中的神吧。”

    贺庭歌闻言一顿,继而嗤笑道:“你都不会有压力吗?”

    傅清城面不改色:“压力那种问题,是没有能力的人考虑的事情。”

    贺庭歌俊眉一挑:“小师叔很自信。”

    “非也非也。”傅清城摇头,在一边的清水中洗了洗手上的血渍:“只不过那个人是你罢了。”

    贺庭歌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苦笑一声道:“罢了,我在你这也就再留几日功夫,小师叔可记得这几日保佑着我。”

    “那就不要忘了早晚三柱清香。”

    “那是自然。”

    傅清城用手巾擦着手上的水珠,道:“小王爷且放心,即便你走了,为叔也会偶尔惦念你的。”

    “我会忘记你的。”说完,贺庭歌拿着馒头离开,也不理会身后傅清城那一声苦笑。

    【很抱歉一直没有更新,解释都是多余的,接下来我只要有时间就一更新,我也期待着这个故事的发展,我们一起看吧。】


暗火

    春雨总是这么频繁,早上还是艳阳高照,午后却是渐渐变了天,贺庭歌轻车熟路的将院子里的的药材搬到屋中,看到正在翻书的傅清城,终究还是问了一句:“你晒这些东西做什么?也没见你用。”

    “不一定有用才去做,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我没用。”傅清城头也不抬。

    贺庭歌微不可查的撇撇嘴,懒得和他计较,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道:“有皮革吗?”

    “什么?”傅清城抬头投来询问的目光。

    贺庭歌换了个方式问道:“有不漏水的的软布之类的东西吗?”

    “没有。”

    “算了。”贺庭歌不再问,反身出了门。

    “你去哪儿?”傅清城看着少年背影,询问道。

    “玩。”

    傅清城看着门外的少年从屋外墙上取下弓箭,便向着竹楼后的山林走去,也没有再问什么,回头将手上的书,放在一边,湛了墨汁的笔握在手里,略一思索便在纸上写起来。

    傍晚时分,一声闷雷在主楼外响起,随着一丝冷风窜入竹楼,傅清城抬头看了一眼阴沉下来的天气,眉头微皱,怎么出去快两个时辰了,还不见回来,也不知倒是做什么去了。

    终于,耳边响起雨点打落在竹板上的声音,傅清城起身来到窗前,但视野之内并没有那熟悉的身影,哪怕半分。看着满眼的空旷,突然之间,似乎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一个人。一种孤寂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傅清城手下紧握着窗柩,脸上淡漠的看不出一点神情。

    真是可笑,孤寂感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他是天狼宿主,本就注定孤独一人,又何来孤寂一说。真是讽刺!

    天色在厚厚的乌云遮盖下,很快便暗下来,傅清城终究是取下一边的油纸伞,出了门去。

    雨点打在脸上,顺着脸庞滑落下来,很快变成了混着泥水的暗红色。一种来自神经的疲惫感狠狠的蹂躏着他的身体,眼皮很沉,总是想闭上,可是他不能。

    抬起还能动的右手将脸上的雨水抹了一把,贺庭歌靠着离身边最近的一棵树沉沉坐下去,一时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的他狠狠吸了一口凉气,低声暗骂一句:“卧槽!”这么一疼,顿时又清醒几分。

    身上已经没有几处完好,胸口的布料也被扯破,几道狰狞的伤口还在向外渗着血,大腿上也是好些伤口,好在不深,只是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而不远处的草地上躺着两只身形如正在成长期的狼一般的生物,奄奄一息。细看之下,其毛色亮泽,却是两只猞猁。雨水冲刷下,草地上渐渐汇聚出一条红色的小溪,地上还插着一根断开的木棍,那断裂处的木刺上还挂着鲜红的肉丝。

    贺庭歌背靠着树干,深深吸了一口含着大量雨水的湿气,干涸的喉口突然被冰凉的水渍刺激,一时间一阵干疼,忍不住咳嗽起来。

    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啐出一口含血丝的雨水。累!除了这个字,他还真没有其他感觉,身上的痛感早已麻木了,试着扶住树干站起来,却是脚下一滑,沉沉的再次坐倒在地,这一下,却是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

    一个人,一个只是少年的人,与两只与其个头相当的猞猁,若不是这些日子以来没有松懈手上功夫,还真是怕会交代在这里。贺庭歌抬起眼皮却又被雨水打的再次低下头来。

    还真是倒霉啊,本来只是要猎只兔子什么的,结果,谁知道居然会碰到这种东西。

    突然,眼角瞥到地上一页纸张,溅上了雨水,贺庭歌眉头微皱,伸手捡起来,一看之下,却是忍不住苦笑一声。

    原来是那张傅清城画的地图,

    “呵。。。。。”贺庭歌看了一眼手中的图纸,苦笑着勾了勾唇角,怎么这东西还在自己身上,想着手下不停,单手将纸张折好,塞进怀里。随后自言自语道:“傅清城,你他妈不是要做我的神吗?老子都快死了,你在哪啊?”

    “看到你这样子,突然感觉做你的神,压力还是蛮大的。”熟悉的声音,在这清冷的雨中突然响起。

    贺庭歌偏了偏头,苦笑一声,似乎紧绷着的那根神经突然放松,整个人便如同坠入深渊,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傅清城天青色的衣衫上,沾上了点点春泥,手里拿着几绿色植物,一手捏住贺庭歌的下巴,将那植物的叶子塞进对方嘴里:“咬碎,含着。”

    迷迷糊糊的贺庭歌咬着叶子,突然眉头一皱:“呸!傅清城,你他妈要毒死我啊!这么苦!”声音虽然微弱,但也清晰入耳。

    傅清城面不改色,将那植物上的叶子再次撕下来:“能知道苦,你就还死不了。”说完将那些叶子再次塞进贺庭歌嘴里:“不许吐。”

    贺庭歌抗拒的躲开头,却被按回来,那东西却是苦,你想想,连昏过去的人都被刺激醒来,光是想想就觉得舌头发麻。

    而贺庭歌也不知是怎么的,一反常态耍起脾气,将那些叶子再次一一吐出来。

    傅清城俊眉一皱:“你想死吗?”

    贺庭歌却是眼睛都不睁一下,傅清城无奈,拿起手中的叶子咬了一口,果然!苦到家了!但他也就微微皱了皱眉,继而咬碎,一手掰过贺庭歌的脸,对着他紧闭的唇轻轻贴上去。

    贺庭歌原本怕傅清城再喂他吃那些苦叶子,特意抿紧了了唇。突然一阵淡淡的冷意传来,下一秒,唇上便覆上一片清凉。指尖一下子神经反射的紧紧绷住,双眼猛地睁开,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张俊秀的脸,对上那双清亮的双眼,贺庭歌一惊之下,微微张开嘴,下一刻,眼睛被一只冰凉的手遮住,口中被送进一团苦涩的东西,而这一次,贺庭歌忘记了将那东西吐出来。

    “含着,不许再吐。”傅清城另一只手堵在贺庭歌嘴边,遮住他眼睛的那只手心传来被睫毛刮刀的感觉,痒痒的:“闭上,睡觉。”

    贺庭歌下意识的闭上眼,出奇的乖,在没有将那些叶子吐出来。

    傅清城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伞搭在贺庭歌头顶,遮不住自己太多,半个身子已经被淋湿。不过,只用内力一烘,瞬间就干燥如初了。

    手脚麻利的将贺庭歌身上比较严重的伤口包扎了一下,便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沉的要死,原来,是真的昏睡过去。

    将人背起来,傅清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叹了口气:“真是欠你的。”


聊天

    迷迷糊糊间,贺庭歌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但是却是又感觉浑身都在发热,难受的紧。

    嘴里似乎还有那些草叶子,刚想动一下,身上几处伤口却又疼的厉害。

    “醒了?”傅清城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贺庭歌费力的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唯一的一点黄色光晕还是在身后,此刻的贺庭歌正趴在床上,傅清城的轮椅就在头边。

    傅清城见他睁开眼,将一个小盆子拿过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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