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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小师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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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随当年先帝***过江山的,如今北齐唯一的外姓王爷,后来还被先帝特许不上朝不议政,手掌七十万北疆军的靖王贺渊。自己因为是贺渊曾经的小厮,也算是看着贺庭歌长大的,又因为极少露面才会被派来做这暗差。

    贺庭歌却是不知道他所想,只是沉默了半晌,道:“无妨。”

    冉叔终究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就在贺庭歌端起白米饭碗挑了一块头大米的时候,竹屋的门被敲响。冉叔上去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少年,素衣打扮,不像是谷中弟子。


小师叔(中)

    “贺师兄在吗?”少年礼貌的问冉叔,冉叔看了一眼屋里坐着的贺庭歌,点头道:“在。”

    少年也注意道屋里的人,说:“我是孔书,是小师叔之前的侍从,小师叔说要我来等贺师兄用过午饭后,带贺师兄去梨园。”

    冉叔面色不是太好,但是也没有说话,就见贺庭歌像是没有听到孔书的话似的细嚼慢咽的吃着碗里的饭,冉叔微微叹了口气,道:“小哥儿且稍等,我帮我家少爷收拾一下东西。”

    “小师叔说了,不用带什么,需要的梨园都有,准备好了,只要贺师兄去就行。”孔书轻声道。

    闻言,贺庭歌眉头又皱了几分,似乎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一般。这种被别人算计的感觉,真的很让他恼火。

    “你告诉我路就行了,我晚些过去。叫他放心,我贺庭歌说话算数的。”贺庭歌近似于冷漠的说了一句话之后,便不在看那个门口的少年。

    “这。。。。。。好吧。”孔书倒是不坚持,随即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纸,递给冉叔:“这是小师叔交代的地图,让我交给贺师兄,梨园距离这里还是有段路程的,而且谷里阵法较多,贺师兄要小心应付。”

    又是算计好的!

    孔书没有再说什么,告辞离开。冉叔将图纸拿到贺庭歌眼前,贺庭歌瞥了一眼,拿过来打开,眉头又一次紧紧皱起,这哪是什么地图?只见满纸只画了一个圆,中间上不靠天,下不着地的竖了一笔。

    “少爷,这是?”冉叔看的一头雾水。贺庭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定再无夹层以及其他之后,也是无力的摇摇头。随即想起打仗时候用的密函,用特殊的墨水写上去,之后会渐渐消失,等看的时候,需要在火上烤或是水里浸湿才可以,但是他不觉得画个地图也要用到这么麻烦的事。想到对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自己实际已经有二十四岁,便有些头疼,居然要被一个孩子摆布,这对他来说,真的是个有恼火,又无可奈何的事。

    午后,贺庭歌不知道这所谓的翠谷里要做什么,但想到那个约定,他干脆在床上一躺,又一次拿出那张图纸,细细的研究着上面的图。

    说道底,那个所谓的小师叔到底为什么偏偏要来难为他,看样子也不见得之前认识,既然不是熟人,又为什么要把自己设计一番,算计到他的身边?谷中这么多弟子,不见得自己有做跟班的天赋吧。想到那少年傲娇的模样,贺庭歌又想到他那双笑靥如花的桃花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皱了皱眉头,那少年是故意的吧,知道自己不会射伤他,算计准了将自己赌输给他。

    到底是为什么呢?冉叔叫自己殿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至少和皇帝什么的有关,还有冉叔说的目的,脑子里一根线突然接在一起:会不会是那个谷主发现了冉叔与所谓的我这个莫名的殿下的目的,想要将他放在身边监视着?

    贺庭歌眯了眯眼,他绝对信奉,凡事都有目的与动机。如此想来,确实是有这种可能,看那谷主的样子,不像是一个老眼昏花不明事理的,还有那个少年,光看那双眼睛就看得出来,精明的很!难保他们不会发现冉叔的动机。

    翻身坐起,看了一眼冉叔收拾好的包裹,双眉微微一簇,这么想来,到底这趟路是去得去不得?

    “庭歌,贺庭歌!”突然在门外响起熟悉的叫喊声,贺庭歌蹙眉,起身将门打开,果然看到徐子阳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口。

    “什么事?”

    徐子阳一手撑着门框,重重呼了口气,才说:“你怎么又不去练功?”贺庭歌眉头一皱,从冉叔和之前徐子阳的话中不难听出之前的贺庭歌可是旷课积极分子,也不见得每次都来找啊。

    “师父刚才从谷主那里回来,就指名道姓要见你,结果你不在,就让我来找你。”徐子阳气喘不均的说着,之后又提醒道:“我看师父的脸色不是很好,你快走吧。”

    贺庭歌心下计较着为什么,脚下却不耽搁,跟在徐子阳身后,匆匆将图纸收入怀里,朝着谷里某一处走去。

    耳钟远远看到贺庭歌过来,也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有些迷茫,想到谷主交代的事,目光重新在贺庭歌身上打量一番道:“你从今天开始,就跟在为师身边,哪都不用去了。”

    “可是,小师叔那边。。。。。。”贺庭歌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微微发福的男人可不会是突然父爱大发要照顾照顾他这个之前不被宠爱的弟子。

    “谷主说了,不用去了,你跟着为师就行了。”耳钟不喜欢这个弟子,第一眼就不喜欢,因为这个少年给他的感觉就是他绝对驾驭不了,这种弟子除了给自己添心烦,真想不出还能怎么样。

    “哦。”贺庭歌应着声,他也没有问为什么,但,很明显,之前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谷主那老头果然不是盖的,发现了冉叔的动向,这是要这个男人监视他。不过,贺庭歌看了看眼前负手而立,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心下冷哼一声,这样的草包,连监视人都做得这么明显,是怕我不知道吗?

    见贺庭歌答应下来,耳钟也没有再说什么,就组织着弟子去上课,贺庭歌也是十分听话的跟在身后,什么都没有做,也不去听夫子的课,也不去练功。

    贺庭歌乐的什么都不做,也好让自己有时间可以了解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有那个冉叔所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了三四天,除了整天跟着耳钟之外,就是吃饭睡觉。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观察,贺庭歌发现自己目前真的好像是遭遇到什么非人力所谓的困境,虽然这种困境目前还没有表现出对他不利的一面。自己现在所在的这个谷,名叫翠谷,谷主是一个世外高人,号“千秋老人,但却不是那种不理世事的闲云野鹤,相反的,大量收集一些有家室背景的子弟,传授学业,但是却不在乎弟子为善为恶,似乎只要你有本事,做了强盗也无不可。不过,也是严禁弟子在翠谷行凶作恶,否则逐出翠谷,终身不能再进来。

    贺庭歌还暗地里观察了些许人,似乎像他这样隐瞒身份混进谷来的少年也不在少数,只不过看不出来是什么人。虽然他旁敲侧击的跟冉叔说过些什么,不过,冉叔十分谨慎,对于身份的事,几乎能不提就绝对不多说一个字,他也不能问的太明显,以免被察觉什么。

    贺庭歌捏着手中的黑棋子,看着棋盘山黑白相间的棋子,随手放上去,对面的耳钟一手捧着香茗,瞥了一眼棋局,想也不想的将白子放上去,收掉了贺庭歌三颗棋子。

    “师父棋艺精湛,弟子望尘莫及。”贺庭歌随口敷衍两句,耳钟自然也知道他在敷衍,但也不点破,只道:“比上你们小师叔,为师可就差远了。”

    又是小师叔。


小师叔(下)

    不知道自己没有如约前去,那少年会不会骂自己不讲信誉。

    下午天气灰蒙蒙的,耳钟随口安顿了贺庭歌几句就进到自己竹屋里没有出来,看来对贺庭歌已经失去了最初几分监视的耐心。贺庭歌望了望好似要下雨的天,微微叹了口气。双手抱胸的靠在一棵树边,突然感觉怀里有分不适,一摸便拿出里那张图纸,反正闲来无事,贺庭歌便对着图纸研究起来。

    圆可以说名是什么?无始无终?还是象征着什么?比如太阳?那这一竖是什么?后羿射日?

    嗤笑一声,怎么会想到这上面去,想到后羿射日,又看了看那张图纸,不是太阳,那就是满月?射月亮?

    突然,眉头微皱,记得苏轼有一首江城子的诗词,上面有一句: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莫非,这才是这张图要表达的意思?

    是在西北方?

    想什么也不如实际行动来的实在,回头看了一眼耳钟紧闭的房门,似乎还能听到打鼾的声音。当即贺庭歌便沿着西北方向一路摸过去,天上的云层越来越厚,空气中的湿气也越来越重。原生态的山谷里到处都是杂草,好在总会有一条可以走人的小道。

    大概走了有半个时辰,贺庭歌终于看到前面有了建筑,虽然看着近,但是,面前却是没有可以直通的路,地上的青石板在脚下分成两条路,也不知道那一边才能过去,想到那个孔书所交代的:谷中阵地较多,迷路是小,一不小心可能会有受伤送命的可能。贺庭歌从没有怀疑过这些古人的智慧,曾经在图书馆里看到过古代战争中有关阵法的实用战役,确实不容小觑。

    心生退意的贺庭歌向四周看了看,天快要下雨了,初春的山谷虽然已经绿意盎然,但是地上还是难免枯草。这一场雨之后,大概就都活过来了吧。就这么看着,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一样。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青石板路口的左边,草木比较枯黄,右面看起来好似水土肥沃,草木不但肥美,而且明显长势也好。

    贺庭歌眼睛微眯,想到那句诗词后半句中得天狼,又名贪狼,是北斗七星中的杀星。在古代一般比喻侵略性比较强的种族,屈原曾经在《九章·东君》中“举长矢兮射天狼。一句中将天狼比作贪婪的秦国。苏轼也是在此中以天狼来比喻西夏国的侵略者。根据天狼主贪的意思,这边的草势像是聚集了山谷灵气,比较充沛,水土也较其他地方好,是否可以理解为“贪”?

    这么想着,贺庭歌脚下却是已经向着右边这条青石板路走进去。如果说外面的原生态植物茂盛的话,那现在贺庭歌所至身的这片院落就是精心修剪过的,从石板路走进来,没几步就看到一片梨园。初春的梨园里一片雪白,也不知道这片院子有多大,至少从现在这个角度望过去,却是看不到头的。

    被眼前的景象震住的贺庭歌脚下顿了顿,直直走进去。

    越是靠近梨园,身边的梨花香的气息就越浓,梨花的香味并不像挑花,梨花带一丝甜腻的味道,太过浓郁的香味围绕在贺庭歌身边,有些冲鼻。贺庭歌皱了皱眉,继续望里面走。

    地上有一层落下的花瓣,还有很多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干煸的树叶破裂而发出的声音成了此时贺庭歌唯一能听到的动静。突然,脚下像是踩到什么,贺庭歌心下暗道不好,还没来得及细看,便听到四周“嗖”的几声,强大的冲击力,使空气都发出一声颤鸣。

    通过这几天的摸索,贺庭歌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就比如可以腾飞,虽然还不是很熟练,但是,慢慢熟悉之后,还是可以运用自如。当即便腾身飞起躲开四周飞来的利器。

    只听得几声撞击,落到远处的贺庭歌看到刚才自己所站的地方两边的树上稳稳插着七八把飞刀,没入树干一寸左右。细长锋利,尾端吊着鹅黄色的吊坠,形如花瓣。心里险险呼出口气,幸亏自己警觉,不然,要被捅成马蜂窝了。

    那飞刀的质地相当考究,打磨的十分精致,每一把都一模一样细看的话,上面还有精心雕刻的花纹。贺庭歌伸手欲拔下一把,好细细观摩。

    “别碰!”突然一声轻喝。贺庭歌手生生停在离飞刀不过半寸的地方。皱着眉看向声音来源。

    就在下一刻,一抹天青色从不远处的梨花树上轻身跃下,带起一阵清风,树上的梨花随之轻舞,仿佛下了一场雪。

    少年俊秀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贺庭歌:“师叔我还是高估你了,居然迟到了四天。”

    贺庭歌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少年,一席天青色的衣衫,左肩上一条丝绸一般的绸带斜跨在身前身后,束在腰间,随风微微轻浮。手中一把折扇合起来放在另一种手心有以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有那么一瞬间,看到少年的脸,他有些愣神,少年俊秀的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在那一刻,深深扎根在他心里。

    很多年后的某一天,当贺庭歌偶尔想到那个风雨欲来的梨园里,那个少年就这么仿若谪仙的站在自己面前,让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他也曾试探着伸手抚摸到胸口,那里是否还存留着那个印记。

    少年踱步走来,站定在贺庭歌眼前,才慢慢道:“这梨花刀有毒,别碰。”说着伸手拔下树上的刀子向着某一处走过去:“梨花香太过浓郁会使人降低反应能力,而这刀上粹过焦兰,平时没有毒性,可是嗅了这么浓的梨花香在碰这刀,你会醉倒三天三夜的。你是师叔我,可没打算照顾醉鬼。”

    说话间,少年已经跃上树枝,不知将那些刀又放在了哪个角落。回头看到贺庭歌依然一声不吭的看着他,少年轻笑道:“我叫傅清城。” 说话间,少年已经跃上树枝,不知将那些刀又放在了哪个角落。回头看到贺庭歌依然一声不吭的看着他,少年轻笑道:“我叫傅清城。”


管吃住吗

    “傅清城。。。。。。”贺庭歌默念着这个名字,渐渐回过神来,垂下眼帘,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再抬头对上少年清亮的眸子,淡淡道:“贺庭歌。”

    傅清城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后颈,脑袋微微一偏,抿唇一笑,道:“知道了,走吧。”说完便负手向着梨园深处走过去,贺庭歌略一迟疑,抬起步伐跟上去。

    其实梨园并没有之前看到的那么大,第一眼看过去的感觉,不过是个幌子。没走多久,贺庭歌便看到了之前进来时看到的建筑物,难得的两层小楼,在谷中,可能只此一座吧。细看之下才发现,之前看到的是竹楼的侧面,可是,进来这一路,并没有走弯路,怎么会转到正面。

    像是看出来贺庭歌的疑问一般,傅清城走在前面的身子准过来,对着贺庭歌说:“梨园里有师父部下的阵法,你不知不觉的时候早就转了方向。要是平时误入,可能十天半月也走不出来。”

    贺庭歌听着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感情我是不是还要感激你?

    进了竹楼,一股淡淡的清香顿时让贺庭歌原本比较压抑的心情好了很多,见里面放置着竹椅,也不客气,几步上前便稳稳入座。丝毫不见挪逾之色。

    好在傅清城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上去就坐在一张轮椅上,催动机关来到贺庭歌身边,端起茶壶给贺庭歌倒了一杯水,道:“喝吧。”

    贺庭歌微不可查的皱着眉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少年,这得懒到什么程度?但他也不是个勤快的人,只是微微发怔一会,便端起茶杯一口喝下,温度刚好,不冷不热。

    傅清城不满的看着贺庭歌抱怨道:“真是暴殄天物,这么好的茶,居然如同牛饮,白白糟蹋了这好东西。”

    “要我给你吐出来吗?”贺庭歌微恼。

    “如果你愿意的话。”少年顺口接到,也不在意贺庭歌微冷的面色道:“不过还是算了,叔不差这几口茶。”

    。。。。。。。

    贺庭歌实在不想再和面前这个人多说一个字,真他妈的难伺候,还不如跟着耳钟那个胖子来的实在。

    “哟,快下雨了啊。”傅清城催着轮椅来到窗前看了看道:“麻烦你出去把那些晒着的药材拿进来。”

    贺庭歌不动。

    傅清城回头看他:“喂。”

    贺庭歌不语。

    傅清城难得皱起眉,继而舒展:“你是来当跟班的,还是来当大爷的。”

    贺庭歌面朝他挑挑眉,意思很清楚。

    “大爷,药材要是潮了,你就出去陪着吧。”傅清城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说道。

    “我要走了。”

    傅清城闻言看着他,似是不解。贺庭歌耐心的解释道:“谷主让我跟着师父,那都不能去。所以,不好意思,失陪了,小师叔。”最后三个字,叫的格外轻快,真难得看到眼前这人这个表情。

    “不能乱跑,为什么你还要来?”少年似乎不抓重点一般的好奇着问道,一双桃花眼里带着几分疑惑,和天真。

    “我。。。。。。”贺庭歌语塞,是啊,为什么来?随即,他唇角一勾,道:“怕小师叔你等我等着急了,过来说一声。”

    傅清城貌似理解一般的点点头道:“真是有劳小王爷这么惦记着为叔了。“

    贺庭歌原本微翘的唇角顿时僵在脸上,小王爷?下一刻,贺庭歌冷冷的目光盯在傅清城波澜不惊的脸上:“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傅清城依旧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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