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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HPSS-崩坏的救世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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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斯内普意料的，是不仅在首席挑战赛上两兄弟在展现出足够的实力以后施然放手，而且在之后的学院生活中，这两个原本应该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的金发少年，也保持了足以令人将他们身上所有闪光点统统忽略的低调。
当然，这并不是说沃伦兄弟试图以低调的路人风格遮掩自身锋芒的计划彻底破产，而是因为他们遇见的人是斯内普——游走在黑白两方BOSS之间，观察力如果不细致入微那么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失去性命的双重间谍，西弗勒斯·斯内普。
所以其实两兄弟这些年来一直在斯内普的特别关注名单之上榜上有名——特别，是在他们分别担任了哈利和德拉科两人的专属学长以后。
这是巧合么？不可能吧。
斯内普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曾经得出过这样的结论。
当然，现在他也依然坚持自己当初的观点，从未有过分毫的动摇。这也是为什么在哈利接到来自兰斯洛特的邀请以后，斯内普居然会无视贵族间交往的基本礼仪，在明知对方只邀请了哈利一人的情况下，依然坚持陪伴哈利来访的原因……之一。
“欢迎，波特学弟，斯内普教授。”当两人被引入会客厅时，早已等在那里的另一名沃伦——阿布拉克萨斯·沃伦微笑着从沙发上起身，微微颔首问候。
“您好，打扰了，沃伦学长。”哈利脸上依然挂着温润柔和的笑容，回礼不卑不亢。
而斯内普则只是回应般地微微点了点头，并不言语。
两位沃伦此时已经并肩站在了一起，脸上的温和笑容如出一撤，让人完全挑不出错。
而哈利和斯内普两人则是在主人的盛情邀请下一一入了座，与随后在两人对面坐下的沃伦兄弟围绕着“今天天气不错”的话题你一言我一语地简单寒暄起来——当然，主力依然是哈利一人，魔药教授持续沉默散放冷气中……
无关紧要的谈话持续了好一会儿，眼看三人的话题从天气转到古灵阁的利率转到关于庄园保养再转到霍格沃茨趣事，似乎终于对某位魔药教授周身散发出的强烈冷气耐受不良的兰斯洛特轻咳一声，暗示着真正的谈话即将开始：“波特学弟，当然还有斯内普教授，我想今天我们兄弟两人邀请二位来沃伦庄园做客的理由，两位应该已经猜出了至少八九分吧？”
哈利微微挑眉，翠色的眼眸之中光华流转，却让人抓不住其中闪过的真正意味：“哦？沃伦学长觉得我和教授应该知道？”
“或许。”勾起唇角，兰斯洛特笑得意味深长，“如果波特学弟的确如那位大人所言，认识一位叫做‘霍利菲斯’的先生的话……”
“这么说，你们果然是西斯维特·梵卓先生——也或许我该叫他……‘梵卓陛下’的人咯？”哈利挑眉，面上并不见丝毫惊讶之色。
“你果然早就猜到了。”兰斯洛特脸上显露出了某种类似感叹与赞赏混合的复杂表情，“不愧是梵卓陛下真正承认的人！虽然最初，我和阿布都认为你能够得到陛下的承认，是因为霍利菲斯大人的缘故……”
“多谢学长的谬赞。”哈利假笑，“但是我猜，学长的身份其实远没有这么简单对么？且不说所谓的‘沃伦’家族在巫师界确有其存在，学长们既然能够得以在这座庄园里生活自然是得到了庄园本身的认可，那么学长们的身份无疑是沃伦家的直系血脉无错。如果学长们真的是血族后裔，那么霍格沃茨的入学邀请无论如何也不会寄到学长们手中——据我所知，对于黑暗种族能否获得入学资格一事，是少数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不会产生任何分歧而得出结论的问题之一。”
“所以……波特学弟据此假设我们不是血族？”阿布拉克萨斯很自然地接过话题，唇角柔和的笑容丝毫未变。
“或许。”这次轮到哈利耸肩，不置可否了。不过他想了想，随后歪头轻笑起来：“其实我也并不能就此下定结论。你知道，假如你们真的通过某种血族特有的秘法隐藏了自身气息的话，一时之间我也找不出任何破绽的不是么？”
兰斯洛特和阿布拉克萨斯闻言不由一愣，继而相视而笑。
“好吧，波特学弟，”一边笑着，兰斯洛特一边起身，用贵族特有的咏叹调般的语气说道，“既然谈话已经进行到了这个阶段，我想或许也到了我们兄弟向你证明此番诚意的时候了。”
“如你所料，我们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巫师没错——或者说，我们还没来得及……真正变成血族。”兰斯洛特脚步轻转，三两下便来到了依然端坐在沙发正中的自家弟弟身后，“这是沃伦家族最大的秘密，也是我们一直低调地游离于巫师界的历史之外，但却平安经历了几乎与众多老牌家族同样长久的时间洗礼的原因。”
“沃伦一族，是血族留在巫师界的遗族，同时也是血界布置在英国巫师界的‘眼’。”微微昂起下巴，俊美的金发少年极其骄傲地说道，“我们生来就是纯血血族，但是血统却在出生之日便被封印。我们会作为巫师一直生活在巫师世界里，直到每一代的沃伦拥有属于自己子嗣，而后回归族群。”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只属于沃伦家族的秘密，但是现在，既然血帝陛下和那位大人同时认可了你——哈利·波特，那么，作为真正的合作开始之前的诚意，你将成为第一个知道沃伦家秘密的英国巫师……”
“等等！你刚才说……第一个知道沃伦家秘密的——【英国】巫师？”哈利挑眉，“也就是说……我并不是第一个获悉这个秘密的【巫师】，对么？”
“……聪明的孩子。”兰斯洛特看上去似乎并不为自己无意间泄露了某些重要情报而感到懊恼，相反地，他的表情甚至带上了些许欣然，“那么……我能否假设，或许你也已经猜到，这次的邀请，真正的幕后者策划是谁？”
说罢，不等哈利回应，他已经转向楼梯的方向，面色虔诚，心悦诚服地微微躬下。身去——
“让我由衷荣幸地为你们介绍，此次邀约真正的发起者，沃伦家族在巫师界永远的朋友……”
伴随着兰斯洛特的介绍，哈利有些错愕地瞪大眼睛，看向那个缓步踱下楼梯的英俊金发男子——怎么会是他？！
而就在哈利的愕然与斯内普的疑惑之中，随着金发男人一步步走近，兰斯洛特也最终念出了他的名字——
“盖勒特·格林德沃！”
再会
色泽明丽的柔顺金发，湛蓝澄澈的迷人眼眸，笔挺修长、比例完美的颀秀身姿……
看上去似乎只有三十岁不到的男人静静站在哈利和斯内普面前，整个人美好得仿佛一幅出自当世最著名画师之手的静物画，完美到让人无可挑剔。
哈利几乎是赞叹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即使真实年纪已经过百此刻却也依然不显分毫老态的俊美男人——仿佛梅林都不忍将这绝代的风华从他身上夺走一般，生生让时间停止了在他身上的任何一个微小流逝……
“盖勒特·格林德沃。”微笑地任由哈利放肆的目光专注地打量了自己好一会儿，直到坐在绿眼睛小巫师身旁的那位黑发年长男巫的脸色已经郁结到几乎凝出实质化的黑雾，俊美的前任魔王这才大大方方地在两人对面坐了下来，语气平和地自我介绍，“日安，以及……欢迎来到我可爱的小侄子们的庄园，两位客人。”
“侄子？”哈利闻言不由微微挑眉，继而却很快感到了释然。
难怪身为纯血血族的兰斯洛特刚刚会对格林德沃表现得那样恭敬谦和，原来……这其中居然还有一层亲戚关系在里面么？
“是的。”兰斯洛特紧挨着格林德沃入了座，脸上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仰慕亲近，“盖勒特叔叔的母亲是我爷爷的妹妹。所以盖勒特叔叔虽然并不是纯血统的血族，但是却也拥有不下于我之一族的强大生命力和黑暗主君撒旦陛下亲自赋予的资质。”
所以……这就是初代魔王陛下即使已经一百多岁了看上去也依然像是个不到三十的小青年儿一样的真正原因？
哈利抽了抽嘴角，忽然发现这个世界相比于滚动阿姨的原著世界，设定神马的其实已经彻底浮云了……＝＝
“原来是这样。”虽说心里正百转千回着一些说出来或许会被此刻就坐在自己身边的蛇王恋人狠狠“教训”一顿的不着调念头，但是哈利面上却是未曾显露分毫，依然维持着温和从容的浅笑，“不过……有一些疑问我或许依然需要请教格林德沃先生——当然，如果方便的话。”
“哦？既然如此，波特先生不妨说来听听？”金发的俊美男人闻言微微一笑，顿时令室内明亮清透的水晶壁灯彻底失了色。
哈利摇头，暗暗感叹了一声这是何等的妖孽。而不待格林德沃出声催促，他便已调整好表情，继续微笑着接话：“首先，格林德沃先生邀请我来到沃伦庄园究竟是想要和我私下里交流些什么呢？如您所见，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英国小巫师而已，甚至还没有成年。我可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够拥有与欧洲魔法界的初代黑魔王陛下平起平坐、畅谈世事的资格和立场。”
“波特先生这样说不是似乎有些过于妄自菲薄了么？既然你能够成为那位霍利菲斯大人认可的唯一友人，那么我想你自身所具有的实力和作为值得结交者所拥有的价值，并不需要我来向你展示，不是么？”前任魔王优雅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将哈利的问题一一化解。
而且，虽然嘴上叫着霍利“大人”，但是前魔王陛下的语气里可完全不见一般人呼唤这个称呼时所常有的恭谨谦卑，只是多了一些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赞叹和欣赏，这无疑更加让许久不曾遭遇对手的救世主先生感到兴奋异常了——
一个充满魅力和智慧的黑魔王！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敌人，有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存在出现在自己身边，试问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反正哈利不会！
亮晶晶的翠绿眼眸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味盎然，直直望向前魔王水波不兴的冰蓝眼眸：“既然格林德沃先生这样说的话……那么我就却之不恭了。只是不知道您特意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把我请来，究竟是想和我‘商量’些什么，又想最终达成怎样的协议呢？而在那之前，我也需要确认，从今以往，您的立场真的永远不会与我以及我的盟友们相悖么？我想，这才是我们今天的谈话最终能否得出一致结论的关键，不是么？”
“的确。”格林德沃对哈利的眼神不避不闪，反而慢慢扬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不过我想关于这一切，波特先生心中其实已经有了最初的定论了吧……”
哈利微笑，不置可否。
一时之间整个会客厅的空气都诡异地冷凝下来，只留下“对峙”之中的两人脸上那一成不变的看似温和优雅实则绵里藏针的默默相视微笑……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刺耳的尖锐警报声打断了这诡异万分的沉默对峙。
与此同时，兰斯洛特和阿布拉克萨斯不约而同地猛然起身，脸上的神色都带上了些许凝重。
“兰斯洛？”格林德沃率先转开了视线，微带询问地看向难得真实情绪外露的自家侄子——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在计划范围之内的意外？
“请安心，盖勒特叔叔，不过是有只小老鼠不自量力地强行闯进了庄园，触动了防护法阵罢了。”金发少年冷笑一声，起身，优雅地向前任魔王行礼：“请继续您的谈话，这里交给我解决就……”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总是残酷的。还不等兰斯洛特把话说完，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破声，一个花花绿绿的高瘦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哈利！你还好吧？有受伤么？西弗勒斯没有跟在你身边？”来人先是连珠炮般发出了一阵关切的询问，然而等烟雾散尽，会客厅中的景象清晰地出现了他眼前以后，却像是被按下了停止键一般，声音戛然而止，而来者隐藏在半圆镜片之后的眼睛，也不由微微瞪大了几分……
“阿不思？！”还不等作为庄园主人的兰斯洛特和阿布拉克萨斯发话，自从现身开始就一直表现得无比淡定从容的格林德沃却站起了身，紧走几步来到了所谓的闯入者先生面前，声音都带了几分微颤地轻唤。
而来人——一身粉蓝底色搭配浅金色星星月亮图案巫师袍的白胡子老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则是愕然地整个人僵直在了原地，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哈利见状不由捂嘴偷笑——哎呀呀，看来用紧急联络方式把邓布利多骗来这里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要知道，初代魔王和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同时失控的场面，可是很不常见的呐～
“好了，别闹得太过分了，小混蛋！”像是看出了哈利还有什么未完的坏主意没有使出一样，魔药教授抢先低声在对方耳边警告道。
就算这两个老家伙（＝＝）现在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腾不出分毫来注意造成他们此刻失态的始作俑者哈利，但是等到事情结束以后，相信凭这两位的性格和报复心，自家的混蛋小恋人绝对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如果他不趁现在见好就收的话！
“哦。”得到恋人的提醒，哈利不甘不愿地嘟了嘟嘴，起身，拉住斯内普的手主动示意自己的“识相”：“咳……抱歉，未经主人允许就通过非常手段将邓布利多教授请了过来，但是作为一个未成年小巫师，相信学长们和格林德沃先生也能理解我对慈祥亲切的校长先生的信任和依赖吧？（被点到的名的三人在听到这句以后不约而同地微微挑了挑眉）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校长大人您咯？我和教授就不打扰了几位接下来的谈话了，请原谅我们的失礼！”
语毕，还不等众人反应，哈利已经一把拉过面无表情的斯内普，发动门钥匙瞬间回到了蜘蛛尾巷蛇王窟……
被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而后同时苦笑起来——他们这是……被那只狡猾的小狐狸算计了？
而苦笑过后，兰斯洛特和阿布拉克萨斯也极有眼力地双双借故遁走，将空间完全留给了两位已经数十年未曾真正相见的老人……
×××
等到会客厅完全安静下来，安静到仿佛只能听到自己和面前这人的呼吸声的时候，邓布利多才缓缓撤去脸上的苦笑，换上一副标准的白巫师表情，眼神也慢慢变得再次深邃莫测。
盖勒特……
这是他几乎以为自己再也无法呼唤出口的名字，是他即使下定决心想要彻底遗忘也挫败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的名字，是他曾经在看到哈利和斯内普之间的互动以后再次选择放进心口的名字，是他想要伸手挽回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出怎样踏出再次接近的第一步的名字……
然而如今，他就站在他的面前。眼角含笑，眼神清透，一如多年以前初见的那个时候，风华绝代，俊美无俦……
然而，邓布利多却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到当年了。
所以，即使有心想要挽回，即使再见那人的喜悦早已压过曾经的怀疑和戒备，他却依然在第一时间摆出了防范的姿态，将自己的本心武装起来，不敢让那人窥见分毫。
他……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所以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
然而，格林德沃似乎却已经想明白了什么一般，唇角的笑意不变，脚下却已经开始了动作，向邓布利多步步紧逼了过来。
直到邓布利多猛然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过于接近，他却已经失去了拒绝对方接近的最佳时机，只能眼看着对方在距离自己不到半臂的地方站定。
“阿不思。”仿佛是叹息般的，格林德沃轻声呼唤着眼前的这人——他曾经的挚友和……恋人。
那些或是幸福或是甜美的回忆伴随着这声呼唤，走马灯般地闪过心间，却奇迹般地没有再次带来锥心的疼痛。格林德沃隐藏在宽大袍袖之中的手掌微微捏紧，细小的尘埃慢慢从指间飞散而去……
——就像，曾经笼罩在两人之间的阴霾也随之消散不见了一般。
“阿不思……”眼见自己的呼唤并没有得到回应，格林德沃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烦躁，反而微微勾起了唇角，仿佛确认了什么一样，“你怎么还是这么没品位？一定要用这种怪异的风格掩饰真正的自己？”
“咳咳……”邓布利多一个不小心，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刚刚听见了什么？没有指责，没有失望，也没有曾经已经成为了两人之间主旋律的争论，金发的俊美男人只是静静站在他身前不足两步远的地方，语气和表情温柔宠溺，一如两人没有决裂之前的无数日夜……
“盖勒特，你……”
“嘘，别顶着这样一张脸对我说话，阿不思。”还不等邓布利多说些什么，老魔王已经举起一根手指，虚点在了对方唇间——瞬间成功地让邓布利多红了脸！
“换回我熟悉的阿不思的样子吧，我知道你做得到。”狡猾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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