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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HPSS-崩坏的救世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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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一双黑曜石般的墨色眼眸泛着冰冷而犀利的光辉，定定注视着眼前一脸疲倦的白发老人。
邓布利多见状不由再次暗暗叹了口气。
“西弗勒斯，米勒娃，菲利乌斯，还有波莫娜，你们或许并不清楚，霍格沃茨的录取系统是非常神奇的。而猫头鹰们之所以会拒绝给小哈利送信，只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小哈利已经不在这人世之间，二是小哈利已经收到了录取通知，并且确认了即将入读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微合了双眼，轻声为四位院长做着解说， “第一种情况显然不可能，因为直到现在为止，小哈利的名字也还依然闪亮在霍格沃茨的新生录取名单上。所以……我才说情况或许比我们预测的要好得多——小哈利不仅很平安，并且马上就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了！”
四位院长闻言不由反应各异。
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激动地红了眼圈儿，小个子的弗立维教授则是兴奋地欢呼了一声，只有斯内普一直沉默着，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邓布利多。
“……好吧，阿不思，如果你坚持的话。”过了一会儿，斯内普仿佛妥协了一般，轻闭上眼睛，有些疲倦地说道。
他已经整整一晚没有好好睡觉了，再加上之前的高强度魔药研究，现在感到异常疲惫，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但是在那之前我不会放弃寻找那个该死的波特家的小崽子的，除非你能向我确保他的平安！”
黑发的魔药教授说完便飞扬着袍角快步离开了，留下其余四人在校长室里面面相觑，相对无语……
从那天开始斯内普就没有再去禁林找过哈利。在传去了自己短时间内不会再赴约的口讯以后，魔药教授久违地再次开始了在英国各地寻找救世主的旅程——他的日子似乎过得太过安逸了，以至于他居然忘记了，自己是个背负着罪孽和责任的不祥之人，没有资格享受这样的静谧安逸！
这次救世主搜寻行动的失败，就是对他最好的一个提醒！
斯内普一边马不停蹄地寻找着救世主的踪迹，一边暗暗告诫着自己。那小鬼给予他的温暖和信赖已经太过超越他的底线，让他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慢慢沉沦，甚至失去了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警觉性和自律性……
这还真是……一场浩大的灾难！
再次被邓布利多紧急传唤回霍格沃茨的斯内普遥望着禁林的方向，有些失神地想。
只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那个小鬼，他居然……有些想念他了……
真是见鬼的梅林！
大步离开能够远望到禁林方向的窗口，按照邓布利多的指示来到校长室，心情很糟糕的魔药教授开口就是一连串的必杀死毒液攻击——
“校长先生你的脑浆终于被蜂蜜公爵的糖果腌渍掉了吗？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来陪你玩什么霍格沃茨装扮游戏！一面该死的镜子也需要我赶回来‘亲自’处理？难道校长先生你终于退化到不仅手脚无力，甚至连一个漂浮咒都施不出来的悲惨境地了？嗯？”
蛇王很生气，后果……邓布利多苦笑了一下，还真挺严重＝＝
“哦我亲爱的西弗勒斯，火气别那么大嘛，要不要来点冰镇柠檬汁降降温，这八月份的天怎么变得这么热了？哎呀呀还是说我人老了果然受不了天气的冷热变化了？”白胡子的校长先生对装疯卖傻什么的最拿手了，当然，还有无视魔药教授的怒火和毒液！
“这面镜子不是什么普通的镜子，西弗勒斯。”眼见魔药大师即将再次发飙，校长先生连忙正色说道，“这是厄里斯魔镜，一面能够映出人们心底最深切渴望的魔镜。心智不坚的人无法抵御这面镜子的魔力，所以……我需要你！”
魔药教授沉默了。
许久过后，一个漂浮咒悬起被深红色的天鹅绒布料遮挡住表面的巨大魔镜，魔药教授最终再次对老校长做出了妥协：“说吧，要把它运到哪儿去？”
××××××
斯内普永远也不会忘记，当自己将那面该死的镜子运送到邓布利多指定的地点，并且如他所说地掀开遮住镜子的红布以后，在镜中所看到的那幅场景——他发誓，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是数年以后的他，看起来容貌和身材基本没什么变化——事实上巫师的寿命本就十分长久，像斯内普这样魔力强大的巫师，在青壮年时期停留的时间自然是随着魔力的增强而不断加长着的，所以这看上去不奇怪。
但是！让斯内普感到错愕万分的，是镜子里出现的另一个人——一个身高只到自己肩膀、有着柔软顺滑黑色碎发和最顶级祖母绿般眼眸的漂亮少年！
斯内普几乎是惊恐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带着有些僵硬却明显柔和的浅浅笑意，低头，热烈地吻住了少年淡色的唇瓣……
而那镜中的少年，在微愣了一下以后，几乎是马上就做出了更加热情的回应，两人之间的亲吻持续升温，最后，少年被斯内普打横里抱起，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斯内普位于地窖的卧室门后……
斯内普呆滞地注视着那扇熟悉无比的门扉缓缓在自己面前关合，心中似乎响起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他还以为，自己会看见的，一定是莉莉的……
所以，他才放纵了自己在那一瞬间瞟向镜子的目光。然而……这结果，却令他愕然无比！
他看到的……居然是那个该死的小鬼！
那个……在禁林等待着他，陪伴着他，依赖着他，也守候着他的绿眼睛小巨怪！
是的，就是这双眼睛……
从回忆中惊醒过来的斯内普看着眼前那双一月未见的翠色眼眸，不由自主地抬肩，向近在咫尺的那个少年，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洛……
于是教授被厄里斯魔镜点醒了……希望不会显得很突兀吧。毕竟教授其实对小洛已经越来越在意，也越来越迁就了，厄里斯魔镜会牵引出人心底最深切的渴望，所以这种渴望在被引出之前没有被当事人注意到其实也挺正常的哈……
于是下一章……教授和小洛久违的对手戏！亲爱的们你们期待了咩？想尖叫了咩？那就表再霸王我咯～蹭你们～人家V掉的第一天被霸王率真的很高很高啊……泪眼汪汪看你们……
话说……我这样防盗应该没给亲们带来什么困扰吧……我已经尽量把排版什么的都弄得和正文一样了，亲们看着会不习惯咩？抱歉，麻烦大家了！抱住你们群么～
第一次亲密接触……
哈利无辜地眨了眨眼，乖乖地弯住身体不动，任由眼前的黑发男人伸手扶上自己幼嫩的脸颊。
那双骨节分明、肤色苍白中略带了几分蜡黄的大手有些颤抖地轻触着少年光滑细嫩的白皙肌肤，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温柔珍宠、小心翼翼……
哈利几乎被斯内普这难得的，片刻的坦率和温柔彻底迷昏了头，丧尽了神智，恨不得就这样顺势扑入对方的怀抱，将自己之前打算做的那些事情统统忘掉——管他什么解开误会什么打碎心结！他眼下只想被斯内普一直像现在这样，像是守护心中最重视的珍宝一般，珍而重之地温存呵护！
但是……
深吸了一口气，哈利最终却并没有允许自己沉沦在这注定只会存在片刻的温存假象之中。
因为哈利清楚地知道，斯内普现在的这副表现，事实上并不是真正的他所应该拥有的模样——
斯内普的眼眸一直是漆黑深邃的，会空洞死寂会清澈凛冽，会敛起一切的情感波动会泛起醉人的浅浅流光……但是却不会像现在这样，涣散迷茫又无神。
斯内普的手臂一直是苍白而有力的，会教科书一般规范优雅地挥出魔杖会动作精细谨慎地熬制魔药，会挥开哈利欢叫着扑上前去的双臂会毫不迟疑地揪住哈利的领子把他从自己怀中扯开……但是却不会像现在这样，带着难言的温柔和珍视，轻抚哈利的脸庞。
这样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不是属于哈利？波特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是属于莉莉？伊万斯的。
虽然万分想要否认，虽然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相信，但是哈利却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带着一点脆弱，带着一点迷惘，甚至是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一种源自灵魂的深深绝望和悲伤情绪的男人，是属于他名义上的母亲——莉莉？伊万斯的！
只有那个红发绿眼的女孩儿才能让你变成这样，不是么？西弗勒斯？
有些不甘地抿唇强笑了一下，哈利任由对方苍白冰冷的手指爬上自己的眼窝，慢慢在那双据说与母亲有七成相似的碧色眼眸周围来回轻柔地抚摸着。
多可笑啊！西弗勒斯，你现在……是在拿我当做替代品么？
紧紧捏住拳头，强迫自己不要挥开男人一点力道也不带的双手，哈利抿紧下唇——即使再不情愿，却也没有闭上眼睛。
或许……这双眼睛现在是眼前这个悲伤绝望的男人心中的最后一丝救赎了吧？他怎么能……怎么能拒绝用这双来自莉莉的眼睛，去安抚眼前这个像头受伤被囚的野兽一般绝望的男人？
哈利苦笑了一声，最终缓缓放低身体，顺着对方手掌的力道，软软地倚进那个熟悉的怀抱之中……
“教授……”他满足而又带着深深的眷恋和思念地轻唤。
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被这个满是药香味儿的黑色怀抱整个围裹了呢？他都忘记了，自己是多么地眷恋，多么地想念着这个熟悉的怀抱了……
“洛……”男人嘶哑的声音低低在耳边响起，哈利顿时整个僵住，蓦地抬眼，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近在咫尺的那张硬朗而充满阳刚味道的清俊容颜——他刚刚，在呼唤谁？！
他在叫……“洛”？！他在……叫他的名字？！
哈利一瞬间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幻听了！否则他怎么会听到自己的名字从这个别扭得要死的男人的口中，被对方用那醉人至极的低沉性感声音轻柔地低唤出来？
在哈利的认知里，在自己的真正身份被彻底揭开，整个坦白在斯内普眼前的现在，这个绝对只会一个人静静地躲在地窖里缅怀死去的青梅竹马而顾不上再去思考其他任何人或事的男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样的一种状况下，轻声唤出自己的名字来的！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啊……
教授，这一切都不是我的幻觉，对么？你在刚刚的那个瞬间，是真的呼唤了我的名字的，对么？
扬起一张小小的脸庞，祖母绿般的翠色眸子水汪汪亮闪闪地凝望住黑发男人那双夜幕般深沉迷人的墨色双眼，哈利艳红薄俏的小小嘴唇一点点地向上勾起，直到弯出一个浅浅的、动人至极的笑容——
“教授，我在这里哟～”
身下的高大男人闻言果然全身一震，然后猛地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
果然……以为刚才出现在他眼前的我是个幻象么？
哈利略带些心疼与苦涩地轻笑了一下。
他很清楚以黑发魔药教授的警觉性，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自己就这么轻易地近了他的身，甚至是毫无距离一般地紧紧窝进他的怀里！
所以……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这男人在酒精和不知名回忆的双重作用之下，将刚刚的自己和他记忆中某个时刻的自己重合了，于是将真实出现在他面前的自己当做了幻影，非但没有立刻警醒地变得疏离、防备，甚至是在这样偶发的阴差阳错的作用之下，向他自认为是幻觉之中的自己，伸出了那双他在现实生活之中一直没能，也没想要伸出的双手——那双，带着深切而不自觉的渴望和满满的独占欲的手……
哈利微微叹息了一声，为自己的决绝，也为男人瞬间突兀的清醒。
哈利是个太过冷静通透的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清楚地划出了自己的底线。他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他在斯内普处于刚刚那样一种完全不设防姿态的情况下，诱使对方说出某些自己长久以来想要听到的话语，或是做出某些自己长久以来一直期盼对方做出的行为……
他还没有掉价到那个地步，要让斯内普依靠醉酒后的茫然失神，来承认自己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和地位！
——在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对斯内普而言究竟有多么重要的现在，那些东西对哈利来说，反倒已经显得不那么急迫地需要被验证了。
如果刚刚斯内普对着他喊出的名字是“莉莉”的话，或许哈利那原本就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的耐心和信心会彻底被打碎一次也说不定，但是偏偏……那个男人叫出的名字……是“洛”！是属于他的名字，是那个他下定决心珍藏在灵魂深处，只允许少部分人再次呼唤的名字！
这已经，是哈利能够想像得到的，最美妙的一种情况了！
斯内普在最脆弱最绝望最惘然的时候，第一个呼唤出口的，是他凌洛的名字！不是莉莉？伊万斯，不是哈利？波特！是和他相处了三年多的时间，在他的生命中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的绿眼睛小巨怪——凌洛的名字！
这样的事实对于现在的哈利而言，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原来他在斯内普心中所占的分量，并非如他所想的那般轻薄呢……
“如果你还有‘智力’这种东西的话，就知道你现在应该做的是从我身上滚下去，而不是窝在那里傻乎乎地咧嘴笑着发呆！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
仿佛是从阴曹地府传来一般的阴冷声音毫不客气地带着斯内普专属牌毒液，从依然笑得一脸甜蜜傻气的哈利头顶低低地传来，沁着斯内普口中还未完全消散掉的酒香。
哈利怔怔地抬头，迎上某人仿佛夹杂着冰渣儿的凛冽视线——那是……凛冽到足以冻死霍格沃茨八成以上小动物的冰寒视线。
然而，深谙某人个性的厚脸皮伪幼崽，却在那幽暗又冰冷的眸光深处，找到了一丝还没来得及完全被主人隐藏掉的羞恼和赧然……
唉……他的西弗害羞了呢……
非常自我又任性地再次将自己对对方的称呼修改得亲密了不止一个档次，厚脸皮小巨怪哎呀呀地低叹着，一边暗自感慨害羞又别扭的蛇王是多么难以安抚的存在，一边老老实实地按照对方所表示的那样，一点点地将自己软软的小身子从对方温暖宽阔的胸怀中剥离出来——好像自己原本就是对方的一个部分，一旦与对方分离就会立刻让双方都变得不再完整一般。
“教授，我好想你哟！你都不来禁林看我！你又想对我始乱终弃了是不是？！”
眼见黑发男人如夜的黑眸中暗光一闪而逝，知道对方又要使用惯用的毒液喷洒技能试图将自己逼走或是推离身边，绿眼睛的小小少年抢先一步，抬手揪住已经站起身来的蛇王的袖口，带着一脸委屈不满地小小声开口。
——看上去就像一个受了无数委屈的孩子，想要抱怨却又不敢过于表现出自己的不满，生怕招来对方的不耐一般。
刚刚被某扇魔镜点明心情的黑发魔药教授见到那个前不久还曾经出现在自己的某场【哗——】梦中的主角，此刻正用他那双波光粼粼的翠色大眼，偷偷地噙着委屈又胆怯的小眼神，瞟呀瞟地一眼又一眼地偷瞄着自己……
那羞怯可爱的小模样儿，简直看得人胸口都要融化掉，整颗心都变得酥软甜蜜起来……
可是斯内普是谁？
斯莱特林地窖蛇王，游走在黑白双方最高Boss之间多年的双面间谍，最会隐藏自己真正心思和想法的优秀大脑封闭术大师！
于是黑发的男人只是微微挑了眉，瞬间冷下脸来，不动声色地扯下对方揪住自己袍袖不放的小狼爪子，一脸不耐地哼声道：“波特先生谬论了，我只是霍格沃茨一个小小的、卑微的魔药教授而已，我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身为黄金救世主的波特先生如此的青睐呢？还请伟大的救世主不要再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你可怜的魔药教授感到惶恐不安了！”
哈利垂下忽然变得空荡荡的爪子，翠眸深处瞬间闪过一抹厉色——
教授，你想要和我划清关系是么？但那也得要你真的做得到才行！是我的就是我的，就算是你本人，也不可能再把你从我手中夺走！尤其……是在我意识到你已经将我放在了自己心中怎样重要的一个位置上的现在！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要你，要定了！
“教授，你刚刚还想亲人家的，现在怎么转脸就不认人了？我知道了！你就是霍利每次说到都会提醒我要我离得远远的那种传说中的‘负心汉’对不对？！你会像那些负心汉一样摸我亲我跟我生下小孩以后再抛弃我和孩子一个人跑得远远的让我再也找不到你对不对？！教授你大坏蛋！！！”
绿眼睛小巨怪此话一出，黑发黑眼的魔药教授不由瞬间僵硬，继而理智彻底宣告阵亡——这·个·该·死·的·小·混·蛋！！
于是囧哈再次崩坏了教授大人的神经……【无辜望天＋捂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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