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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高权重-第7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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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废话不说了,现在开始干正事。我命令:队伍分为前后两队,我带第一排、第二排和机枪排走前面,陈鹏副连长带其他的跟在我后面。今天,我们要给我们的队伍来一个开门红,来一个满堂大彩,让敌人见识见识我们的本事,你们有信心没有?”
“有!”不少士兵大声叫喊道,声音明显有点夸张。不过,郭拙诚对飞机的轻描淡写确实也鼓舞了大伙的士气。
郭拙诚大手一挥,就带着三个排相当于平时一个连的人走了,他留了一台电台在陈鹏这里,而精通电台技术的盛国珍则呆在郭拙诚身边,他的后勤排已经交给了一个红军战士带领,跟着陈鹏行动。
开始出来的时候,特别是路上遇到其他桂军的时候,什么士兵还担心被对方认出来因而发生仓促的战斗,大多数的士兵都神情紧张,手死死地抓在枪上,手指轻压着扳机。
但郭拙诚却一脸的轻松,还主动跟那些部队指挥员打着招呼,不管对方的官职大小,郭拙诚都会主动地塞上一包烟什么的,跟人家谈笑风生地说着前面的战事。
这些烟都是昨天缴获的物资,现在被他用来当着结交的工具,收到了不少效果。让郭拙诚身边士兵奇怪的是,每次郭拙诚问别人的姓名、番号之类的,对方都没有提防的告诉了他,而别人问他的信息时,他倒是老实说出自己的姓名,但对于番号和任务都是神秘一笑,说自己任务特殊必须保密,而对方也完全相信了他的话,并没有怀疑也没有刨根问底。
士兵们都感到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郭拙诚这么胆大,更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就轻易相信他,要知道他还在相互聊天的时候,不知不觉地问到今天的口令,了解了前方大致的军事部署。
当然,他也告诉了一些情况给这些“友军”听,特别是对红军当前的情况似乎了如指掌,说的头头是道,什么现在红军的主力正在过江、什么在新圩防守的是红军第六师的第十八团等等,而这些信息都是“友军”最近从敌情通报中知道的,是以让那些“友军”对郭拙诚和他所带的部队深信不疑。
这不是郭拙诚有什么骗人的本事,实在是因为郭拙诚带领的部队太整齐了,武器装备太新太强大了,郭拙诚自己太自信了,他们又是从后方来的,让那些路过的桂军军官根本无从怀疑,心里自觉不自觉地将他视为自己人,视为是哪个高级军官的亲信部队,心里早就有点自惭形秽,甚至产生想巴结的冲动。
而郭拙诚又主动攀谈、主动送烟什么的,自然打消了他们的心里也许存着的少许怀疑。而郭拙诚透露的前线信息更让他们觉得郭拙诚非富即贵,肯定是高官身边的亲信。郭拙诚知道的这些信息都是记忆中的,反正这些信息保密与否都没关系,不如拿来换点情报。
每当获得有价值的情报,盛国珍就用电报机发给后面的陈鹏,让他们好随机应变。
没有走多久,前面就传来低沉的炮声。越往前走,炮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还有不少伤兵员从前线撤退下来,而奉命赶往前线的部队也越来越多。郭拙诚率领的这个连队就更加不起眼了。很多部队显然不想去前线送死,磨磨蹭蹭的,看到郭拙诚他们大摇大摆地过来,他们连忙让路,一边满脸欢笑地请这支装备强悍的部队先行,一边在心里大骂这群家伙是傻瓜,祝愿他们上去马上死翘翘,谁叫他们这么嚣张呢。
队伍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孙兴国不知道如何走才好,用目光询问郭拙诚。郭拙诚想了想,朝炮声响起的方向努了一下嘴,孙兴国立马朝右边一条山路走去。
路上有人正源源不断地朝前面运送炮弹。
走了大约一公里的山路,他们就看见前面山坳里布置了一个山炮阵地,十多门山炮正一字摆开,炮兵正在热火朝天地发射着,一颗颗炮弹从弹箱里搬出来,安装上引信,然后用力地塞进炮膛。
在炮兵阵地的前沿,有一个掩护阵地,大约一个连的步兵守在那里。
孙兴国用手语问道:“干掉他们?”
郭拙诚点了点头,一边走一边观察着一边跟孙兴国交流观察到的情况。孙兴国说道:“这里有一个炮兵营,守卫的步兵约有一个连。在离这里的五百米处还有一个正在准备前往前线投入战斗的营。是不是等他们出发了我们再动手?”
郭拙诚摇了摇头,说道:“要搞就把动静搞大点,把这里给灭了之后再对付那个营,要吸引更多的桂军过来,让对面的红军知道这里发生了大乱子。否则的话,没有什么意义。”
孙兴国有点怀疑地说道:“这支部队没有磨合,不知道他们的战斗力怎么样,我担心如果敌人多了,他们就会崩溃。”
郭拙诚不以为然地说道:“没关系,是部队就要锻炼,不打几次仗我们总是不放心,只用打了,下一次我们就放心了。我们就可以带他们应付更险恶的战事了。真要打崩溃了,我们还可以从头再来。”
孙兴国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郭拙诚准备端掉敌人炮兵阵地的时候,中央红军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可以说全军快到崩溃的边缘。为了保护中央纵队过江,在湘江渡口的四周都爆发了激烈的战斗,各处的战斗都非常危急,很多阵地都已经丢失,国民党中央军和桂军从四面八方朝渡口方向压来,试图将困境中的红军一口吃掉。
三大阻击场地的新圩战场是保护渡口东边的主要阵地,昨天下午三点红六师的红十八团冲破敌人的阻拦总算到达新圩接管了红五师已经丢得差不多没有多少山头的阵地,他们仓促之间只好在新圩南面楠木山村附近的炮楼山一带进行布防,其中以两个营扼守楠木山村附近之炮楼山,一个营布防于陈家背。
桂军以一部绕过红十八团向北追击,一部留在楠木山村围攻红十八团。今日拂晓,桂军对红十八团楠木山阵地发起猛攻,红十八团伤亡惨重被迫后撤,向在陈家背布防的那个营靠拢。桂军紧紧咬住十八团不放,在红十八团撤退后迅速占领楠木山,并一路跟踪追击。
目前红十八团一部被分割包围于陈家背,一部在团长的率领下突围撤向湘江后旋即再次被围。
可以说新圩阵地即将失去。这还是最悲剧的,最悲剧的是红三十四师正在眼巴巴地赶来要增援红十八团,好不知情的他们不知道自己正在往虎口里跳……
第二个阻击场地是光华铺,这个地方的阵地是主力红军渡口东面的南部屏障,一旦被敌军突破,则渡过湘江的红军也会遭受灭顶之灾。因为桂军进攻凶猛,该处阵地多次易手,有部分敌人甚至冲破阵地打到了渡口附近,一旦让敌军在这里站稳脚跟,整个红军的命运也许就真的完了,因为军委第一纵队即将抵达东岸准备渡江,中央的主要领导人和中央红军的指挥机关都在军委第一纵队,他们不能过江的话,红军就群龙无首,一切都会崩溃。
形势逼得红军不顾一切地反冲锋,红十团团长在冲锋过程中不幸中弹牺牲,第四师参谋长接替十团团长,同样中弹牺牲,团政委也身受重伤,可见战斗之惨烈。
为此从新圩战场撤退出来的红五师两个团虽然基本打残,但在红三军团军团长彭总的命令下,全部投入战斗,与红四师一起经过一夜苦战,虽然没有夺回丢失的光华铺阵地,但在光华铺和渡口之间总算建立起了另一条阻击线。
桂军显然也知道这个阵地的重要,连夜调集了大量部队猛攻。红军的渡口阵地岌岌可危。
第三个阻击阵地是脚山铺,这里为红军转移通道的北部屏障,也守护着湘江渡口的北部安全。这里也是湘江战役中双方投入兵力最多的战场。进攻方是国民党刘建绪的湘军部队,总兵力达六万多人,防守方是林总的第一军团,也有一万多人。
第1424章 机智入虎穴
战斗从前天也就是29日凌晨开始。这一天湘军几乎没有什么进展。但昨天湘军猛然加大了攻势,出动了十几架飞机对红军阵地进行扫射轰炸,然后以密集的炮火进行炮击,湘军步兵则以密集的队形发起冲锋。
红军阵地也因此开始出现险情。
后来湘军进一步改变战术,以一部分兵力对红军正面阵地进行轮番攻击,以大部队迂回进攻红军阵地侧翼,使兵力不足的红军防守的战线拉长,防守的山头一个个丢失。
今天天刚一放亮,湘军就集中兵力猛攻红军两个主力师之间的结合部,结果早已经摇摇欲坠的阵地被突破。
一股湘军竟然冲到了红一军团指挥部附近,红一军团的林总、聂总等人高级军官差点当了国民党军队的俘虏!
仅有的三个主要阻击战场都告警,一份份告急电报如雪花般地飘进了中央纵队的总指挥部:
“敌我悬殊,我们牺牲很大,军委纵队是否已经过江?”
“红一师米花山阵地已被敌突破,退守第二道防线,前线危急!”
“两世结合部出现湘军,我第一军团指挥部仓促接敌,激战中。”
“光华铺阵地已失,我第三军团伤亡过半,战士们仍斗志昂扬,誓死完成掩护军委纵队过江的任务。”
“红十八团寡不敌众,以一部分部队坚守新圩阻击外,余部正在突围中。”
……
看着蠕动着的队伍,站在队伍中等待前面部队过去的毛泽东心急如焚,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身后东方的天空,脸上充满了忧色。
“老毛,这形势太严峻了,我们怎么能还是这么不急不慢地走啊。”跟在毛泽东身后的王稼祥也是一脸的肉痛,担忧地看着前面。
毛泽东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我们人微言轻,说什么都没有人听,说多了人家还有意见,以为我们不安份啰。这些破破烂烂带着干什么?只要有人在还怕做不出这些东西?我们以前又不是从天上接的,还不一样是我们白手起家建起来的吗?”
王稼祥痛苦地摇了摇头,本不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不住说道:“他们这是好面子,好像丢了这些坛坛罐罐就是失败了,就是丧家之犬。有了这些坛坛罐罐,好像家还在,我们还没有失败似的,真是可笑。”
毛泽东抿了抿嘴,拿烟的右手猛地往外一扫,然后将烟塞进嘴里,猛吸几口,忿忿地说道:“所有的坛坛罐罐都要打碎,只有打碎了这些东西我们才轻松了。不破不立啰,不破不立!”
王稼祥自然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说道:“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们每晚走一步,我们就要牺牲好几个红军战士的生命,我们的力量就要减少一份?”
就在他们的前面不远处,红军总司令朱老总和三个最高指挥官之一的周恩来走在一起,两人也一样心急如火,翻看着一张张告急电文,脸上明显写着三个字“怎么办”。
“恩来,我们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如果还不采取措施,我们过江走不了多远有战斗力的部队就会打得精光。到时候,我们拿什么革命?你说我们怎么对得起那些牺牲的战士?”朱老总已经声泪俱下了。
周恩来没有过多的感叹,而是说道:“现在后面的红十八团危在旦夕,红三十四师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过来接应他们。我还担心红八军团啊,他们虽然一个个身强力壮,可是他们没有经过战斗,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挡住如狼似虎的桂军安全撤退。”
朱老总却依然说道:“恩来同志,我提议马上召开军委紧急会议,一定要解决部队轻装前进的问题,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我们几个领导不能做红军的千古罪人!”
周恩来说道:“这个问题确实要解决,但现在红十八团、红三十四师、红八军团的事情更急迫,我们得拿出一个方案啊……我们先去找老毛吧,听听他的建议。”
朱总厌恶地看了前面一个明显是欧洲人的家伙一眼,说道:“好!我们去找老毛。”
……
此时,古岭头阵地激战正酣,被命令断后的红十八团红军正与数倍于己的桂军进行殊死搏杀。虽然桂军的密集式冲锋给他们巨大的压力,但凭借地形之利还可以勉强阻挡一阵,最让他们感觉有压力的是对方的炮火,先是一阵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接着就是猛烈的爆炸声,然后就是大地的强烈摇晃,地上凭空出现一个又一个弥漫着硝烟的弹坑,让人心慌气躁。如果附近的炮弹正好砸中了谁,或者爆炸的气浪将附近的人体与残肢掀上半空,则还要忍受一阵血水、残肢、泥土的洗礼,恶心的让人直吐。
那就如生活在地狱中一样,自己的生命随时都可能被弹片带走,给气浪撕碎。人还没有在炮火中回过神来,下面的桂军又开始凶猛地冲锋。红军战士必须强打精神冒死反击,稍为打退了敌人的进攻,来不及喘气,他们还得不顾被打死的危险抢修战壕,收拢枪支弹药,要爬行在被双方鲜血染成暗红色的泥土里寻找一具具尸体,从他们破碎的子弹带或衣兜里寻找珍贵的子弹……
看着下面的敌人越来越多,看着身边的战友越来越少,看着空空如也的子弹带,看着只剩下几根弦而没有一颗手榴弹的木箱,战士越来越焦躁、越来越绝望。他们知道用不了多久,他们的阵地就会被敌人冲破、占领,他们也会对方包围、歼灭,他们就会和身边那些牺牲的战友一般成为一具尸体……
但他们没有一个想逃跑,更没有一人想投降,他们咬牙坚持着,将枪口死死地瞄准正在冲锋的敌人……
看着一队军容整齐、装备崭新的队伍走过来,负责守卫炮兵阵地的连长带着一个警卫员走了出来,有点胆怯地问道:“你们……你们是哪一部分的?到这里有何……有何公干?”
没办法,郭拙诚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让这个连长不由自主地矮了一截。
郭拙诚冷哼了一声,傲然说道:“我们是军部督战队的。”接着又冷哼道,“口令!”他说的都是地道的广西桂林话。
对方连长一听,更加觉得矮了一截,连忙回答道:“保桂!……回……回令?”
“安民!”郭拙诚冷冷地回答道。
“保桂安民”这句口令是郭拙诚在路上与人搭讪时套出来的,因为在行军的路上没有战场这么紧张,军官们并没有过于保密,加上郭拙诚又很客气,别人也没有提防他。其实这种口令只要套出一半就可以了,下半句可以光明正大地询问道。
接着,郭拙诚愤怒地训斥道,“你看你们像什么话,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上来了,你们基本的戒备都没有?你堂堂的连长竟然口令都不问,难道你是夏军长老人家的兄弟,还是他王赞斌师长的小舅哥?刚才副队长还说炮兵阵地根本不用督战,你们肯定会全力以赴消灭共匪的,会全力阻挡中央军进入我们地盘的,可是看你们的情形可不对哦。幸亏我来看一看,你们的表现我可是要想军座汇报的。”
桂军连长吓得脸色一白,特别是听到郭拙诚对王赞斌师长直呼其名,更让他胆战心惊,不知道郭拙诚有什么来头。即使他没有来头,仅仅凭他督战队这个招牌,凭他刚才所犯的疏忽就可以当场击毙他。他连忙说道:“长官请原谅,请原谅,实在是兄弟们看你们太威武了,我们不敢怀疑,都知道您和您的手下是从军部来的,不敢失礼……”
郭拙诚得寸进尺地说道:“不敢失礼?你们不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知道剿匪多么重要?看见我们威武你们就不提防,那遇到敌人假冒我们的部队呢?共匪他们是叫花子,没有武器也没有衣服冒充,但那些中央军可是富得流油,要冒充我们是很容易的。难道你们就放任他们进来?”
桂军连长这下镇定了一些,说道:“不可能!中央军那群王八蛋我们认得出来。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有了你们穿的这种新军服,他们的口音也没有我们桂林人说的地道。而长官您一看就知道不简单,一定是在军座身边工作久了,气质都不同。”
郭拙诚矜持地笑了笑,说道:“下不为例,这次我就不向军座汇报了。你也知道,军座这人眼里容不得任何沙子,如果我把你们今天的表现说给他听,也许他一怒之下就让军法处的人把你给正法了。就算不枪毙你,你在他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你一辈子就前途无望。”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等这场战事结束,我好好地感谢一下长官,多敬长官一杯酒。”敌连长大喜,连忙说道,“长官您这么年轻有为,将来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郭拙诚笑了笑说道:“酒就免了,军座不喜欢喝酒的人。我这人没什么喜好,就是喜欢推推牌九。”
第1425章 俘获炮兵
敌连长连忙说道:“真是太巧了,我也就喜好这个。什么时候我邀几个人一起耍一耍。”
郭拙诚高兴地说道:“是吗?那太好了,到时候我找你。”
旁边的孙兴国故意皱着眉头小声说道:“马屁精,知道我们长官是夏军座的外甥就这么拍马屁,我看一点本事都没有。不知道长官怎么喜欢他。”
声音虽小,但足够敌连长和他的警卫员听到。
两人又是尴尬又是高兴:真是走运了,竟然结识了军长的外甥。如果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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