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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高权重-第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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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此情此景，越南国内很多有远见的之士都为此忧心忡忡，深受战争之苦的老百姓更是埋怨当权者愚蠢地得罪中国，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经济的恶化，底下的怒火越来越大。
然而越南国内的这些情况根本无助于提高潘丽丽在郭拙诚心目中的地位，更无助于缩小她与玛德莱娜公主之间的巨大区别，完全不能增长她与郭拙诚交流的信心。
她是被中国军队俘虏的，在国内已经被列入死亡名单，与家里联系需要承担巨大的风险，这种风险很可能对她的家庭造成巨大的伤害，但她还是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了家里的一些情况，了解了国家的一些情况。
越是了解国内的情况，越是知道越南对苏联的依赖越来越大，她对自己的前途越发感到渺茫，越发认为自己低玛德莱娜公主一等，也就越发死了跟玛德莱娜公主竞争的勇气，对改善与郭拙诚的关系完全绝望了。
可是，现在机会来了！
第973章 不要怕担骂名
只要自己好好把握，全心全意地把他寄予厚望的绣品销售这件事办好，自己未尝就没有亲近郭拙诚的可能。即使不能达到自己最理想的目的，不能和他亲密缠绵，但至少可以多看到他几眼，可以多听到他的话语，这不已经很好了吗？
现在的她对自己那个穷兵黩武的祖国越发陌生，越发没有认同感了，除了挂念着自己的亲人，她再也不想国内的其他一切了。
想到自己今后的生活，她心里暗暗发誓道：“我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一定要让他欣赏我，喜欢我！”
郭拙诚见潘丽丽陷入思考，心思似乎飘到九霄云外去了，不得不咳嗽了一下来提醒她。等她的目光焦距落在自己身上后，不顾她脸上惭愧而激动的表情，他问道：“说一说你调研刺绣市场的一些情况，你将那些刺绣产品给专业人士看了吗？”
潘丽丽有点尴尬，愣了一会才认真回答道：“我们请了一些艺术学院的老师，也请了一些贵妇和富家小姐看了你给我们的那些绣品，反应不是很好……艺术学院的老师说这些绣品有一定的观赏价值，也有一定的收藏价值，但品位不是很高。那些贵妇和富家小姐看了这些绣品，有的感觉一般，有的很喜欢，有的愿意当场买下来，有的却不屑一顾，也有的犹犹豫豫。”
郭拙诚问道：“在看绣品的时候，有人提出过要把绣品放到艺术品商店去卖的吗？”
潘丽丽边想边回答道：“有的，有人确实这么提出来过。其中一个老太太还主动提议将绣品放到他丈夫的商店去卖，可是，她家的商店是一种小杂货店，放在那里卖的话肯定卖不出好价格。”
郭拙诚又问道：“那些老师和贵妇们有没有提出什么建议，有没有什么推销这个产品的想法？”
潘丽丽准备说话，郭拙诚又马上问道：“你们召集的女人都是有殷实家底的人吧？什么贵妇啦，富家小姐啦。”
潘丽丽回答道：“是的，只有她们才有钱买这种休闲的、纯粹是装饰性的东西。别人谁买啊？”
“那也未必。”郭拙诚终于知道为什么了，他笑着说道，“如果你们把眼光都落在有钱人身上，肯定会失败。因为这些人虽然有钱，但相对来说她们的品味也高，对艺术品更挑剔。虽然我选的几幅绣品都是经过了我的选择，但毕竟只是一个家庭母女俩绣出来的，她们并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也没有经过针对西方人习惯和欣赏特点的培训，不一定能打动这些人。
你们不妨将它降低身价，降低到普通工人、农民甚至学生能买得起的定位上，让他们将它们如挂在墙上，镶嵌在家具上，移植在衣服上，而不是将它们视为高端产品，更不能视为高端艺术品。”
潘丽丽一愣，问道：“把它们视为一种普通的装饰品？谁都可以买？”
郭拙诚点头笑着道：“呵呵，就是这样，很普通的。”
潘丽丽说道：“我们都是被你误导了。以为你拿出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肯定是要赚大钱的。我们更认为只有赚大钱的事你才会做，不赚大钱的生意，你肯定没兴趣。要知道我们准备为这些绣品订制高档的布料、高档的框架呢。”
郭拙诚笑了笑，说道：“你还是说说她们有什么建议吧？”
潘丽丽说道：“我注意到有一个女人说了一些，我听了后觉得有道理。现在西方国家的欣赏习惯和我们东方人不是不同吗？我们现在暂时也无法影响甚至扭转他们的欣赏习惯，但我们可以采取一个折衷的办法，那就是让他们了解并理解我们的这些特色产品的优点和特点。在销售产品的时候，我们事先印刷一些精美的小册子，将刺绣的特点、特性、制作过程都全面地介绍给顾客，同时介绍刺绣的难点、重点、质量等级的区分等等。”
郭拙诚心里一动，问道：“就是培养他们的兴趣，培养他们对刺绣的欣赏水平？”
潘丽丽点头道：“嗯，就是这个目的。”
郭拙诚认同地说道：“这个思路好。我们还可以拍一些录像带，不但将刺绣的过程录制进去，还将他们秀美的环境也录制进去，并录制一些当地人的民俗风情，就放在商店里播放。这样做也许还有其他好处。”
潘丽丽不知道郭拙诚的用意是为了吸引外国人来这里寻求刺激和美丽，吸引外国人来旅游，就说道：“这样更好，只要有一个方面引起了他们的兴趣，他们就会对刺绣产生购买欲望的。”
郭拙诚说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可以去我们琼海岛看看，找当地人了解这些情况。调查之后写一个策划报告出来，我们再商量着办理……另外，你从外面买一片质量好的底布和丝线，买一些好的针和一些用得着的工具，到时候分给那些刺绣本事高的绣娘。”
潘丽丽大喜，连忙说道：“好的！我马上就去准备，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
送潘丽丽离开后，郭拙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提笔写了一封信，然后招呼秘书卞凉拿走，并吩咐他提前回琼海岛去，安排他找公署办公室主任叶樟联系，让他带着他一起去澄海县找那个叫孟薇的女孩，请她写一份有关刺绣方法的材料。同时吩咐叶樟安排澄海县地方志的人写一份有关刺绣的文章，介绍刺绣的历史、演变、有关刺绣方面的传奇和民间故事等等。
秘书卞凉受命离开后不久，玛德莱娜公主就进来了，两人没有说什么话就开始了缠绵，亲吻和抚摸自然是少不了的动作，两人也乐此不疲。
等到两人情动准备进一步深入时，却不料袁莉敲门进来了。这让郭拙诚和玛德莱娜公主都有点郁闷。
不过，袁莉进来可不是为了打扰他们好事的，她是真的有事要办事。
看到袁莉手里拿着一叠文件，玛德莱娜公主只得怏怏地离开，郭拙诚也静下心来办事。
袁莉要办的事情是有关凤凰集团到琼海岛投资建设高速公路的事。对于高速公里袁莉有点了解，但对高速公路如何收回投资却有点茫然。她也知道高速公路建起来之后会大大促进当地经济的发展，无论是政府还是民间，无论是普通老百姓还是企业都会得益，但对投资者而言却难以拿到相对的实惠。
袁莉将公司投资部赶制出来的简易投资计划递给郭拙诚，脸色有点不愉快，不知道她是因为看到玛德莱娜公主在这里幽会而不高兴，还是因为她手里的事情棘手。
她看郭拙诚在认真看她的资料，就说道：“拙诚，你说我们采取收过路费的办法来收回投资获得利益，这办法能行吗？开始你说的时候我没注意，你说行就行，我也完全同意。可是当我将这些情况打电话回去给公司投资部的人说了之后，有人就说我们采取的这种投资方式欠妥，到时候肯定会有人反对我们，肯定会有人对我们的行为提出异议，这件事将会对我们凤凰集团造成负面影响，有损我们企业的社会形象。我听了他的分析后认为有道理，所以我想向你提一个建议，我们的利润和投资回收能不能让当地政府逐年提供或归还，通过收过路过桥费确实不太好，说出去真的不光彩。”
郭拙诚知道袁莉的意思：收过桥过路费在这个时代是一件被人认为缺德的事情，解放后就已经销声匿迹了。解放前也只有土匪恶霸才会收过路过桥费，什么“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都是聚众造反者的行径。人们颂扬的是修桥补路的人，拿出自己的资产免费为老百姓建筑道路和桥梁的人，正经的人是不会干这种事的。
如果凤凰机械站出来第一个收过路过桥费，它一定会成为老百姓唾骂的对象，一定会为千夫所指。现在凤凰机械效益很好，能够做的业务很多，无论是出口驴头抽油机还是投资大型柴油机组，都是为国争光的事情，风光得很，媒体上都是赞誉的声音。而投资高速公路能不能赚钱都难说，更别说赚取高额利润了，袁莉她们完全没有必要为此而背上骂名。
但郭拙诚知道收过路过桥费是中国交通发展的必经之路，私人或企业的捐建根本满足不了交通发展的需要，而国家也根本不可能拿出太多的资金来发展交通。即使是在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也一样存在私营企业投资、地方政府贷款投资来建设交通，再通过收取过路过桥费来赚取利润或偿还贷款。
重生而来的郭拙诚对收取过路过桥费没有一点心里障碍，觉得理所当然：你的车走了平整的路面，不但速度快、安全、省油，也能减少车辆磨损，减轻司机疲劳，能让车主赚取更多的利润，修建道路桥梁的人收取一点点费用怎么就不行？
他将目光从简略的投资计划上抬起来，对袁莉很肯定地说道：“你们不要怕担骂名，适当收取过路过桥费是完全必要的，也是利国利民的。”
第974章 大生意
郭拙诚鼓动道：“我们现在就是走前人没有走过的路，是在为大家当开路先锋，也是在为今后我国的交通发展趟出一条新路子。现在国家的经济并不富裕，要花钱的地方很多，而经济发展必须交通先行，没有发达的交通，所谓的经济发展都是一句空话。怎么发展交通？就需要有钱的出钱，无钱的出力。现在我们国家将由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办什么事都要按经济规律来，如果没有必要的经济利益刺激，我们的交通根本发展不起来，商家根本不会投资交通。
只有商人看到投资有利可赚，他们才会拿出钱了，才会有更多的商人加入，这样一来，交通的发展就指日可待了。其实，你根本不要太担心，我相信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大家就会理解。更会明白我们现在的行为是对的，你为了大家好，为了国家好。
再说，现在你们的产品供不应求，还不存在过于担心你们社会形象的问题。即使你们的形象暂时有一点点损害，这种微小的损害对你们公司的利润构不成太大的不利影响，而且收取过路过桥费在西方司空见惯，外国企业也不会因为你们收取过路过桥费而低看你们。相反，这样反而能增加你们公司在他们心目中的份量。”
袁莉犹豫了一下，说道：“拙诚，要不我们还是投资建设水泥厂、钢铁厂吧？高速公路的建设也离不开这些产品。现在琼海岛没有几家有实力有规模的水泥厂，如果琼海岛要大力发展，必定需要大量的水泥和钢筋。而且，你的IIC公司不是要开发夜明珠岛吗？那里也需要大量的水泥，投资这类企业对我们和对国家一样大有好处啊。”
郭拙诚说道：“只有你们有这么多精力，我倒是不反对你们建设水泥厂。可是，我还是希望你们专业一点，专心于做机械方面的产品。这次我安排你们公司投资高速公路建设只是一种临时措施，并不需要你们投入太多的精力和人力资源，我会安排人来接管经营的，你们聘请他们就是。当然，如果有人愿意代替你们投资高速公路建设，我也不会反对，到时候你就可以不理这里的事，只需投资建设一个高速公路附件厂就行。”
袁莉想了一下，说道：“既然你让别人来接管我们的高速公路建设，还不如让别人建立一家公司，我们向他们注入资金就可以，不用出面。”
郭拙诚说道：“这个办法也行。但我还没有跟他们商量，他们这些人还在国外呢。”
袁莉笑道：“只要你想做哪有做不到的？那就这么定了，行不？……我们投资，他们出面管理，无论是建设和工程质量还是收费都与我们无关……拙诚，你说的那些人就是在伊拉克进行油田基础建设的那一帮人吧？”
郭拙诚笑着承认道：“是的，那里有几万建设大军，正好那边的事基本完成了，可以转战这边。只不过我不想他们以公司的名义出面，想让你们凤凰机械聘请他们私人加入。现在你这么说，那也行，只要你们到时候不后悔就可以了。我可先提醒你一下，高速公路建设可是一项方兴未艾的行业，到时候的市场可不是几十亿元、几百亿元的规模，将来一定会上万亿元甚至上几十万亿元的规模。”
袁莉吃惊地问道：“高速公路能有这么大的规模吗？那不全国都要建，这可能吗？”
郭拙诚说道：“就有这么大的规模。你说的不错，到时候全国各地都会建设高等级公路、高速公路。高速公路不但会将各个省会城市连接起来，会将各个大中城市连接起来，还会将各个县城连接起来。每个大城市还可能修建一环线、二环线、三环线，甚至四环线、五环线……
你想想，中国这么大，城市这么多，道路建设该有多大的市场？将来还有高速铁路，高等级公路，等等。只要你们积累了经验，储备了技术，拥有了先进的建筑机械，这个市场你们就可以划下很大一块来。同时，你们除了在国内投资赚钱，还可以到国外去赚钱。只要你现在进入这个行业，将来捧着的就是聚宝盆。呵呵，你可想好了，你真的舍得放弃？”
听着郭拙诚说话，袁莉的眼睛越来越亮了，有点不相信地问道：“市场规模将来真的有这么大吗？这得多少年才能实现？现在很多县都没有好的公路呢。”
郭拙诚笑道：“将来的规模将会越来越大。”说到这里，郭拙诚沉吟着说道，“只不过，我自己也难以取舍，到底要不要进入这个行业，我还在犹豫，所以让你们暂时投资试一试。”
袁莉建郭拙诚难得地犹豫，就附和着说道：“是啊……你可是说了我们还是专业一点好。虽然交通建设的市场巨大，但机械行业的前途更大，市场规模可以用无法预计来形容。还有你说了，我们在赚钱的同时不忘提高国家的综合实力，我想机械对国家的实力提高有更大的作用吧？公路建设只要有钱谁建不是建？国内瞬间就能拿出好多支队伍来，而机械巨头却很少，我们现在都不能说成功了。我们凤凰机械与国外著名的机械公司根本无法比，还需要努力……再说了，我们跟着你郭拙诚还怕赚不到钱？还怕捞不到好的项目？”
郭拙诚心里道：现在就是赚钱的项目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取舍。交通建设利润确实高，但将来房地产的利润更不低。而且前世的时候琼海岛可是经历过好几次房地产建设的高潮，那里的地价炒上了天，有人赚得彭满钵满笑呵呵地走了，有的却亏得连底裤都没有，甚至有跳楼的。
当然，郭拙诚在这一世绝不会容许琼海岛出现这种疯狂的事，更不会让琼海岛成为走私者的天堂，前世在这里大量走私进口汽车，让一些当权者吃尽了老百姓和国家的鲜血，口袋塞满了钞票，这一世不可能有！
但房地产的利润惊人可不是郭拙诚能控制的，前世大部分亿万富翁都是从房地产出来的。袁莉也说的不错，机械行业的规模更是惊人，机械的前途确实更广阔，影响更深远。仅仅汽车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还有卡车、工程车、工程机械等等都是巨大的市场。凤凰机械在中国还算大公司，但与国外公司相比就是小儿科了，更别说与通用、卡特匹勒、罗尔斯罗伊斯、普拉特惠特尼、三菱等公司相比了。
想到这些，郭拙诚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你们注入资金就行，其他的不用你们管了。”
其实，郭拙诚之所以想凤凰机械出面投资高速公路建设，对外面的人采取私人应聘的办法进入，其原因就是向上级领导展示自己开发琼海岛的决心，愿意做这些“不赚钱”的生意，因而能够在领导心目中进一步获得很好的名声。毕竟现在能够上高速公路跑的车不多，收过路过桥费得到的钱很少，而将来的情景中央大佬又看不到，在他们想来郭拙诚这么做纯粹是做好事，是出钱帮国家发展。
另外，更主要的原因是郭拙诚心底里还担心前世那样国家的政策出现反复，担心凤凰机械与国家企业采取合作投资的方式，甚至完全由国有企业出面的话，凤凰机械这部分投资会被变化的国家政策给吞并掉，并且还落一个不好的骂名。
要知道前世直到1992年首长南巡之后对私营企业的政策才真正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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