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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桂花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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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后来喝多了,邵刚果然就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这种情绪是我们所无法言语的,年龄就像一个坎,尽管邵刚外表仍然强作青春年少,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冲劲十足。但是显然他内心压抑的东西过多,无法面对年龄在心理上的沉重压力。年华已逝,美人迟暮,都是令人唏嘘的,而邵刚感慨的也许是光阴似箭,自认为的一事无成吧。
邵刚像一个孩子一样趴在桌上哭得一塌糊涂,我们怔怔的望着酒杯发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时间像一只巨大的手,在我们的上空把我们牢牢遮住,我们在它的阴影下疲于奔命。这种极其深不可测的无奈感几乎令我崩溃,我们最后只能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深水炸弹一口一口的灌了下去,酒精的魔力很快就令我们各自沉沉睡去。
204。
可就在那个晚上,佳子耗尽了我对她的最后的爱,她亲手把我推出了她的世界,尽管她后来后悔不迭,但裂痕已经存在,再也无法弥补。准确的说,是她把我踢出了她的世界,对,没错,是踢。
邵刚生日那天晚上,我们都喝多了。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趴在客厅的桌上,胸口一阵反胃,去厕所扶着马桶吐完以后,我跌跌撞撞的从厕所回到房间去,一进房间我就看见佳子在打电话。她也醉了。我喘着气躺在地毯上,头枕着一块坐垫,默默无神的看着她。她在给李浩打电话。她问李浩还爱不爱她。她问李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再三的追问着那个女人是谁。她撕心裂肺的说着,她喃喃的说所有的一切都是谁安排的,为什么要这样,早知道是这样,又何必开始。她叫喊着,哭泣着。我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心揪成了一团。佳子突然把电话摔了,她歇斯底里的喘着气,伏在窗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我看着电话静静的躺在地毯上,冰冷,面无表情。我听见电话里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很吵,似乎应该是在某一个声色场所,音乐很愚蠢,喧哗声很让人联想。他在电话那边喂喂的大叫着,叫着佳子的名字,我听见他叫的是佳佳。我伸手过去捡起了电话,放在耳边,我听着这个男人的声音,飞扬跋扈,磁性的很尖利。我对着电话一字一顿的说,是不是你打了她?电话那边停了停,那男人冷冷的问,你是谁?我说,是不是?你凭什么打她?突然佳子猛的扑了过来,她过来抢我手中的电话,她一脸的惊恐,她浑身甚至在哆嗦。酒劲上涌,我站起来,紧紧的抓着佳子的两只手,一手拿着电话。我死死的盯着佳子。佳子的脸像一只愤怒的动物。扭曲着,狰狞着。酒精让她似乎失去了力气,她徒劳的挣扎着,她无力的用脚踢我。我听见电话里说,你是何为吧。她居然还和你在一起。呵呵。这个表子。我对着电话咆哮着,你不准骂她!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傻逼暴发户!你他妈的来监视我啊,你雇人来拍啊,告诉你,你他妈的没资格打她!我警告你!如果――。我话没有说完,电话就被佳子抢了过去,她拿着电话对着墙上使劲一摔,这台摩托罗拉V60顷刻间被摔得四分五裂。她站在我面前,大口的喘着气,胸口止不住的起伏着。她指着我,厉声说,你满意了?!你舒服了?!你以为你就这样就断了我的退路了?!我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愤怒,委屈,伤感,失望,还要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沮丧、无奈。我感觉自己浑身发冷,我哆嗦着站在她面前,我尽量平静的说,佳子,我是爱你的,你相信我,我会比他对你更好。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比他更爱你。佳子冷漠的笑了笑,你爱我?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和青青认识了多久,你不是一样的说甩就把她甩了。你们男人有几个是靠得住的。你说你爱我?你又拿什么来爱我?你有多少钱来爱我?不要跟我说未来,我二十七了,我没时间了,我玩不起了。我看见她苍白的脸上有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在那张冷漠的脸上滑出两道冰冷的轨迹。当我听见她说到青青的时候,我的胸口像被人瞬间急速的捅上了一刀,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哆嗦,我快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我扶着墙,我指着她,无话可说。她默默的提上包,站在我面前,冷冷的看着我,她说,我不能让那个女人和他结婚。那个位置是我的。说完,她打开门,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我怔了怔,跟在她身后,我对她说,你喝醉了,你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她继续走着,理都不理我,打开门,风一样的跑了出去。我被风一吹,感觉咽喉处一阵堵塞,反胃,我哇的吐了出来,我看见她拦了一辆的士,她打开了车门,我匆匆跑了上去,我听见她对司机说去广安门,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拉着她的手,我对她说,佳子,我求你了,你他妈的喝醉了,你别犯贱,他根本就不值得你那样去做,你想清楚,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是何为啊,是何为啊,你问问自己,你难道一点都不爱我吗?的士缓缓开动了。佳子低着头不看我,只使劲的推我,她口里不停的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们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你下车,你下车。你别管我,我求你,你别管我,我今晚不问个清清楚楚,我绝对不心甘。我使劲的拽着她的手,我叫司机停车,我打开车门,我拖着她的手,想把她拽下来。谁知道她突然抬起头来,声色俱厉的看着我,我已经错过一次了,我不能再错第二次,没有人,没有人会比他更爱我,他一定会原谅我,他一定会的。这时,我的一只脚已经踏在车门外面,半个身子都快出去了,突然听见她说这话,我一时想不明白,酒精充斥着脑神经,混沌得很。就在这时,佳子突然一脚把我踢了下来,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我坐在地上,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的士就已经开走了。
205。
爱情究竟是什么?谁他妈的能告诉我?!在那个夜晚,我躺在床上,像一只疯狗一样浑身哆嗦。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无可奈何的看着天花板,在最后的喘息声中,我彻底的迷失了方向。我痛恨自己,甚至有些为自己难受。我决定了断此事。因为她让我的自尊心开始难受了,这是问题的关键,我别的都可以忍受,但自尊心的被蔑视和忽略足以让我羞愧万分,我甚至觉得自己正在赤裸裸的走在大街上,被人指指点点。这一点让我开始彻底的怀疑,怀疑自己至始至终在这件事上的一再丧失理智,丧失主动权,我开始反省并怀疑――情感的可靠度和人类的忠贞度,我彻底开始了怀疑,就从那时起。
206。
第二天晚上,佳子打电话过来给我道歉,说昨天晚上酒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犹疑着半天没说话。我忽然间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某些东西,在我和佳子两个人的世界里,我很难再回到原来了。她在电话里笑吟吟的问我,昨天那脚踢得重不重。我本来准备说,你不是都忘了吗?可话到嘴边却是李浩昨天晚上没说什么吧。她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说,没什么,他看我喝多了就送我回家了。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向她道歉。我犹豫了一会,她说有空来看你,就把电话挂了。
后来她还来过两次。我们照旧是吃饭,Zuo爱。可那以后每当她一个人怔怔有神的时候,我都不太答理她。我越来越觉得不安全,越来越觉得她像一座活火山,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她烧死了。尽管有时候,我们打打电话,也开开玩笑,心情好的时候还能在电话里打情骂俏一会。但我很清楚,那也许都是表面了吧。
207。
那段日子,我的妄想症也不断地迸发了出来,工作上的事情也不太顺心,没有红包的地方索性就不去了,整天懒洋洋的,胡思乱想。有时侯我把自己想像成为一个隐身人,在暗夜的天空中漂浮,象烟雾一样,专心致志的注视着别人。但我反过来又常常会怀疑半空中也有人注视着我,它长着奇形怪状,并有着雪白的羽毛,能飞能笑,还能放出黑色的烟雾,把天空笼罩,但那笑始终透着阴险,好象我的一切都尽在它的掌握。我由此判断,它不是天使,尽管约翰屈伏塔演的天使也能抽烟挖鼻屎,但我的内心深处天使应该是一个孩子,它必须是卷毛,必须血统高贵,并且千万千万不能挖鼻屎,任何时候都不能。
现在想来,那时的我也许是被一种无形的孤独压抑着。那种孤独是深层次的,没有人可以了解,因为自己都无法说清楚,有时我坐在深夜的地毯上关上灯点一根烟反复不停的听一首歌,直到那首歌缓缓的进入我的内心。
208。
就是在那段日子,我捡到了多多。多多是一条流浪狗。它长得很奇怪,像狮毛狗又像一般的农家养的菜狗,头上的毛是黑色的,很密,几乎快盖住了眼睛,就像一个姑娘额头的刘海一样。身上的毛则是黑白相间,毛茸茸的还挺可爱。只是肚子很大,都快掉地上了,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显得很笨拙。我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是在东单电影院的门口,当时我正蹲在马路旁边吃一个烤红薯,吃着吃着,我发现有人在看我,可我抬头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是谁,再吃两口,我就是觉得有人在看我,我又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会,我发现了,原来是一条狗。它蹲在离我十几米远的地方直直的瞪着我。准确的说,它是在瞪着我手中的烤红薯。当时刚下完雨,它一身都是脏兮兮的。我发现它的眼神透着真诚,它特别真诚的望着我,我把最后那一点烤红薯丢过去,它飞奔过来,一阵狼吞虎咽。后来吃完以后我看它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围着我转。我走了一截后,回头一看,它还蹲在那望着我。它冲着我拼命的摇尾巴。难道我何为连一条狗都搭救不了吗?我蹲下来,想跟它再好好谈谈,谁知道它竟然摇着尾巴跑了过来,我看着它,莫名其妙的叫了一声多多,它汪汪的叫了两声,一跳就跳到了我的怀里。我就这么带它走了。回家以后给它洗了个澡,邵刚过来看了看,说这狗还怀着孕呢。谢峰在旁边笑了笑,手抚着下巴,说,那就等它生下来再杀吧,狗肉火锅再炖几条小狗也不错啊。我笑笑的看着多多,它跑到我的身后,使劲的摇着尾巴。我给它搭了个窝,让它住在了阳台上。当窝搭好的时候,它欢快的叫了两声,跑了进去。
后来多多陪我度过了很多个无聊的夜晚。它很安静,没有怀孕期一些典型症状。如果是个姑娘,也许还要端茶送水,小心伺候着。如果这姑娘的肚子是你搞大的,那问题的就更严重了,一不留神头脑发热真绑在一块,这一辈子就算完了。多多不是,多多的生命力极其坚强,即使孩子的生父不知跑到哪里潇洒去了,它也不闻不问,一心一意的吃些我们的剩饭残羹,从不挑食,邵刚心情好的时候偶尔给它做点大鱼大肉补补身子,它还很会感激人,绕着邵刚转圈圈,邵刚看着它挺着个大肚子做欢乐状,就笑笑着说,行了行了,我看到了。谢峰则不然,他常常吓唬它。开始多多是个老好人,看谁都显得一副讨好状,结果谢峰根本就不理它,还恶狠狠的说,你这只淫荡狗,把肚子搞大了就跑这来了,生了连母带子一锅煮了,看你还出去胡搞瞎搞!这时候,多多往往会从嗓子眼里发出那种嗯嗯啊啊的声音,然后怯生生的看他一眼,跑到我这边来了。我抚摸着它的头,呵呵的笑着,说,不杀,多多听话,多多是条好狗,要怪就怪那男的。多多低着头,趴在我身边,嗯嗯的叫着,显出一副极其委屈的样子。把我们都逗乐了。
那些日子,常常是我躺在床上看书,它静静的蹲在我旁边,小脑袋一动不动,偶尔有点什么动静,它就立马警觉的张望起来,但它不胡乱叫,张望了以后,就看着我,以为我会给它进一步的指示。我给它扮着鬼脸,它摇摇脑袋,弄不明白。
209。
在随后一个百无聊赖的夜晚,我和一帮娱记朋友刚从三里屯出来,大家喝得都挺好,都还唱着歌,一大帮人乐乐呵呵的,走得挺起劲。李琼勾着我的肩膀,像个兄弟似的,嘴里叽叽歪歪的说个没完。当时我们正准备去工体北门的一个地下跳舞吧。那天是因为一连赶了好几个新闻发布会,晚上又正好有一个,大家就聚在一块了。结果当天晚上的那个发布会不知道是举办方的工作失误,还是他真的就压根看不起这帮狗仔队。在给红包的时候居然分出了三六九等,态度还颐指气使的,非常差劲。这样一来就得罪了几个娱记圈的老记者。这帮人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拿红包拿到现在,什么时候手软过,立马就宣布退场,以示愤怒,于是一帮子拿了红包的和那些没拿红包的叫叫嚷嚷的,把会场弄了个乌烟瘴气。我本来是无所谓,坐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言语。李琼把我一把提溜了起来,要我和他们结成攻守联盟。结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说。虽然这帮明星不是人,但娱记又何尝不是只顾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勤勤恳恳讨生活的人呢,谁比谁容易啊。当晚这帮人就在酒吧齐齐聚在一起,商量怎么给丫来一个集体封杀。为头的实际上就是当天晚上极度不爽的几个娱记老前辈。一番鼓动,再加上吃别人的嘴软,一来二去,竟然所有娱记一致通过封杀那个企宣公司,封杀那个二流明星。我心想,幸好这是一二流明星,这要是周润发、刘德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给你一冷屁股,你还是得赶紧着贴上去,狗仔本色绝不能改。你要想真把自己当成祖国改革开放以来的新一代文艺工作者,那你就尽管在那帮新人面前做矜持状,做老爷状。虽说你也是人,但这就要分谁站在你面前了。
我无所事事的和他们纠集在一起,听了他们的一番热血激荡的发言后,应付似的举了举手,另一只手则一直在李琼的裙下游移。李琼这姑娘典型的属于那种精力旺盛型,唯恐天下不乱,瞎折腾,还穷起劲。那段时间一有发布会,我们俩就人模狗样的各自出现了,拿了红包,领到资料,两个人就心照不宣的坐在黑暗的角落里,或是聊天,或是搞点小动作。李琼也是一个二十六七的老姑娘,浙江人,来北京好几年了。我对她的情况不太了解,也没兴趣了解。这种工作聊胜于无,有个暧昧的工作伙伴,总好过睁着两只眼,在发布会现场做白痴状。她倒是给过我暗示,有那么些要谈恋爱的意思。我装傻充愣的祥做不知。反正我也不跟你上床,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毕竟人家还是一正经姑娘,没上床之前的那副嘴脸都还能接受,这要真上了床,保不齐她会不会有些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意思。更何况我当时对佳子伤透了心。一想到这些情情爱爱的,我头都大了,再看看邵刚每天晚上给小米整的那些破事,我就越发的头痛欲裂,惨不忍睹。
可有些事情你往往是越想躲其实越躲不过。后来一回忆,这其中的盘根错节、跌宕起伏我想除了老天爷谁也不能安排得那么巧妙。这一切都他妈的是策划好的。我他妈的就是一粒棋子,被人带到了那份上,小卒子过河,就只剩杀杀杀了,往后退或者是原地踏步都没有可能性。进了感情这种要命的搏杀场上,想全身而退,那就除非你狠得下心去挥刀自宫。
就是在那天晚上我遇见了冯娟娟。在工体北门的门口,一辆捷达车停那,我们这帮人经过的时候,车里有一个姑娘探出头来叫我。那帮娱记向来是好热闹的主,一听见便立马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玩笑声起哄声不绝于耳。
李琼疑惑的看了看,推了我一把:“叫你呢,你的老姘头。”
我看了一眼,发现是冯娟娟,我呵呵的笑了笑,对李琼说:“嘿,你还真说对了。过两天我就收你当新姘头,你等着啊。”
李琼狠推了我一把:“去你妈的。”转身就和那帮人一起进了跳舞吧。
我笑笑着走过去,开了车门,发现车上就冯娟娟一个人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她手上拿着一根点燃了的中南海,脸色绯红,明显是刚喝完酒。我看着她那样子,说:“怎么,冯姐又被人抛弃了?”
她咯咯的笑了笑:“去你妈的,你个小王八蛋。”
“你他妈的肯定是被人抛弃了。一个姑娘家这么晚了不回家,喝着酒开着车,还听《辛酸的幸福》,这不是抛弃是什么?”
冯娟娟伸过手来,在我脸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说:“你这小子,嘴巴还这么混。你说你怎么就没被那东北妞给阉了呢?刚才那个是新的?”
我关了她的音响,把那本《辛酸的幸福》扔了出来,然后在她的车厢里翻来找去,想找本过得去的CD听听。“谁?噢,那个,那是同事。关系不错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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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不就是一同搞点事吗。别跟我来这一套。你最近怎么样?有好几个月没看见你了。”哎,我听说邵刚那傻逼和小米搞到一块去了。
硌噔一声,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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