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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烟花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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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蘅默了默,道:“你知道继续呆在这儿我会有什么下场吗?”
  “我知道。否则他们抢你回来做什么?——来擦洗一下。”她说着牵起她的手带她进屋,从头到尾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偏偏正是这样的麻木,让人心头发凉。
  阿蘅坐在床沿,女人拧了毛巾帮她擦掉脸上的尘泥。“长得真漂亮。”她看了看阿蘅的脸,又转过身去将毛巾拧好,漠然道,“可惜在这种地方,一张好脸就是能要你命的东西。”
  “你也是被抢来的,对不对?”阿蘅看着她的背影,试探道,“你叫允娘?你为什么不逃走呢?”
  对方沉默。
  “你以为我没有试过?”过了许久,她终于回过身,眼里有了一丝情绪的波动。“要跑出这个寨子当然不难。可你比那些人还要熟悉这山里的路吗?你的两条腿跑得过他们的快马吗?”话断了半晌,她缓缓解开自己的上衣。“你想不想,变成我这个样子?”
  阿蘅在她逐渐裸露出皮肤的过程中微微睁大了双眼。
  “你看,逃不掉,逃不掉的……一旦被抓回来,就是变本加厉的的惩罚。”回想到过往的经历,她失神地喃喃道,“那么多女人,现在只剩我了……当然,又多了个你。”也许那些根植于脑海中的记忆太过可怕,她说这话时,好像连魂魄都要从那双眼睛里被拉出来一样,嘴唇发颤,四肢抽搐。 
  “允娘——”阿蘅紧张地上前唤她,谁知她像突然发了疯病一样一脚将她踢倒在地。“你别逃!你不准逃!……你来了,他们就不会只折磨我了!”她在屋内抱着自己大声号啕。房门外男人的嘶声浪笑像妖魔一样围绕着她,撕咬着她,吞噬着她。
  当脸上的泪痕干透,允娘的呼吸才慢慢平复。她忽然想起倒在地上的阿蘅已经好半天没有声响。
  “你怎么了?”
  阿蘅弓着身子,嘴唇发白,细弱地呻吟着:“疼……肚子被踢着了,好疼……”
  女人登时慌乱起来。如果这女人就这么死了,那些男人会……她简直如堕冰窖,也不敢喊人,忙弯下身去扶她,就在低头靠近的一瞬间,她猝不及防地被用力捂住了嘴,甚至来不及挣扎一下,后脑传来一阵钝痛,便失去了意识,连一声叫喊也被及时地堵在了嘴里。
  ……看来没有惊动到外面的马贼。
  阿蘅看看瘫倒的女人,将手里的铜灯放回桌上,因为掌心还有些麻,她险些把灯打翻。
  允娘那一脚结结实实踢中了她的小腹,她疼得直冒冷汗,但随即在疼痛中意识到不能寄希望于允娘的帮助了,她甚至只会阻碍自己脱身。就在她生出必须将其制服的念头的下一刻,她想到了眼下正是个让女人放松戒备的好机会。从起意到动手,不过是允娘弯下腰来那短短的稍纵即逝的时间,她没有任何犹豫的机会,也绝不允许失手!
  阿蘅缓了缓呼吸,抑制住立即将人推开冲出门去的冲动。她用绳索把女人绑在床脚,然后才打开房门,但略一考虑,她又退了回去,把两人身上的衣服对换过来,然后重新将人绑好,这回还塞上了她的嘴。
  随后她披散了头发,垂着头,谨慎而稳定地下了楼去。
  这些男人都喝醉了,迎面跌撞而来,少不了要同他们推扯一番,瘫软在地的,还趁机在她赤裸的小腿上摸弄几把,她硬是咬着唇没有喊出声来。
  就这样沿着墙根一路退到门边,正巧身后有男人大着舌头唤道:“破娘,破娘!来扶大哥一扶!”
  就差一步!
  阿蘅暗自懊恼。若回到他们的眼皮底下,定是会被识破的,何况那孙老二就在大当家身边。可若在这时急急离去,仍是让人起疑,照样逃脱不得,如何是好……
  事实上,她踯躅了不过一瞬,因为身后的人旋即道:“大哥——可要去垂怜垂怜那屋里的小娘子喽!”
  糟糕!她裹了衣裳抬脚就往外跑,将男人声声的叫骂甩在身后。
  他们要进屋了,马上就会发现人已经被掉了包。阿蘅心中惊惶,但她一出大门就看见了寨子旁的马厩,一下子忆起了允娘的话——
  要跑出这个寨子当然不难,可你比那些人还要熟悉这山里的路吗?你的两条腿跑得过他们的快马吗?
  跑不过啊。她怔怔地站在那处。如果仅凭双脚,她怎么从骑着马的山贼手中逃脱;即便她也能骑上马,她的马术能比他们高明?……
  山寨外,毫无预兆地爆发出一阵嘶鸣,紧接着马蹄声橐橐四散,大地颤动。寨子里的山贼纷纷惊醒了,成片的火光涌了出来。大当家手里还拖着头发散乱奄奄一息的允娘。他刚发现被绑住的女人成了允娘,大怒之下掴了她一掌,正要开口质问阿蘅的踪影就被寨子外的声响所惊动。
  众贼得知丢了女人,下意识想解了缰绳去追,这才发现马厩中竟连一匹马都没有剩下了。一寨马贼,却被一个绑来的女人摆了一道,大当家丢开手上的破娘,怒极反笑。“呵,臭婆娘,以为把马全部放走,我们便追不上了?到嘴的雀儿还能让她飞了不成!你们,随我去山下的路口截人!”
  “等等。”孙绝止住他,“我看那婆娘有些狡猾,她可能是往山下跑了,也或许仍藏身在这里的某个地方,何况就为了一个女人倾巢而出还不值得。不管什么时候,寨子里总不能无人把守!”
  身后的山贼果然都站住了脚。大当家当即脸色一变。孙绝继续道:“现在紧要的还是先把弟兄们的马匹拉回来,光景那婆娘也不会这么快逃出山去,说不定还能将她逮住;咱们再分一小波人从山阴找过去,那里长满了枳棘,按理说一个女人不会选择那种路走,不过咱们会这么想,她也懂得这么想;剩下的人留着,还可以在寨子附近四下搜寻搜寻。”
  大当家在火光中死死盯着孙绝,忽而怪异地咧嘴一笑:“行!凡事果真还是你孙老二考虑周到。既然这样,你便领着这些兄弟留在寨子里吧——二弟你腿脚不便,还是少有动作的好!”
  孙绝的下颌猛地收紧了。但他仍半句话也不回,只是在已经大步离去的人身后阴沉沉地垂下了头……
  阿蘅把寨中的马全部放跑之后,就沿着大路的反方向逃走,专挑人迹罕至的丛林,安全却也危险。尤其在这样没有月光的夜晚,视线里唯一可以与浓稠的夜色区分开的就是周遭草木那更加黑魆魆的身影。她一不留神赤脚踩在尖利的松枝上,当下跌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旦倒下去歇上一口气,力气就再也提不上来了,但阿蘅不敢松懈,他撑撑手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一身狼狈地往草丛根部去躲。
  人在这时候已然成了惊弓之鸟。毛茸茸的草叶划过脸颊,摩擦起来像某种野兽的舐牙声;脚边偶尔窜出一个黑影,再看才发现不过是只野兔……在这种四面八方草木皆兵的恐慌中,突然,有一种感觉准确地拨开其他感官袭得她脊背发凉,那是种阴冷的、锋利的、隐蔽性极深的危险感。
  阿蘅顿时脊背僵硬。她分辨不出这种寒意从何而来,但它的确在一寸寸逼近!她瞪直了眼睛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就在她不知如何动作的时候,头顶的空气被径直劈开,刀光落下的同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跌到了草丛外的空地上!阿蘅几乎控制不住要叫出声来,她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
  “嘛,原来是只獐子!”有脚步声在草丛前停下,一人拎起地上的尸体,嗤了一声。
  “我说你,下手没轻没重的。女人当然得留着活口!”另有人过来道。以为草丛中藏身的仅仅只是畜生后,这两个山贼也不再刻意掩藏行迹。但只要他们稍一低头,就会看到脚边的草丛后那个努力压抑颤抖的身影。只要他们稍一低头……
  阿蘅才刚刚将那一记强烈的惊吓吞了下去,又被近在咫尺的威胁感缠绕得几乎窒息,她按住有些发疼的胸口。
  这些人怎么会找到这里?原本她放走山寨的马,一方面为了拖慢了山贼的速度,一方面也为了误导他们沿马匹的方向追踪,来为自己争取更多时间。可她怎么忘了,那寨子里还有个心思比她老辣得多的二当家。山贼能追到这里,应该就是得了他的指引。
  所幸他们没有在一处地方停留太久。
  阿蘅动了动流血的脚,伤得并不严重,她准备悄声潜开,谁料刚一踩到上面,看上去莽莽蓁蓁的草丛就陷了下去,那处竟是一道斜坎。这一下的动静以及她发出的短促的喊声是怎么也掩饰不过了。不远处的山贼听到后相互看了一眼,又慢慢折了回来。阿蘅在坎洼下紧缩着身体。她清楚地听着那些人越走越近,一根心弦随之绷到了极点。
  再近一些,再近一些,她就没有退路了——
  “诶,你们看,那是不是咱们山寨的方向?”黑暗里有人这么喊了一声,头顶的脚步声控制不住地杂乱起来。“妈的,着火了!快快快!” 
  四周逐渐安静下来,阿蘅慢慢地能辨得出自己的心跳。她缓慢而迟疑地站起身。
  山阴处隐约见到红彤彤的火光,把夜幕下峰峦的剪影映得十分清晰。
  这种时候,这样的大火起得蹊跷。
  她长久紧张而混沌的大脑刚刚形成这一个想法,就自身后被人猛地拖拽了去。“哼,真够会躲的,可逮着了!”男人的冷笑让她的心一下狠狠沉了下去。
  大意了!
  她没有料到还会有山贼在身后等着她,几步踉跄,被那山贼甩到了山间的一道清溪上,手肘撞上水下的鹅卵石,疼得她一时撑不起身。
  山贼原只是不耐烦她的挣扎才将人摔到地上,这时反而睁大了眼睛。褴褛的衣衫遮不住手臂、胸口的大片肌肤,又因沾水而贴合着女性的身躯。裸露的小腿和双足浸润在月色下的清流中,越是躲藏,越撩拨起人的欲望。
  这反应,看上去还是个雏儿呢!
  男人该有多兴奋,红着眼昏头昏脑地扑了上去。阿蘅不顾一切地推开压在身上的兽。她扇了他一巴掌,随即被更用力地掴翻在地,闷哼了一声。
  ——“都是一样的下等人,你还守着那干净身子给谁看呢!”耳边响起了玉官曾经的刻薄话。
  男人重新压上来的狞笑变形的脸、惨淡的月光、被风吹动的树梢,在阿蘅眼前涡旋成颤动迷乱的光线和光点,晃得她脑中一片晕眩。
  有没有人能救救她?她看到她的死亡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等着她不堪忍受,等着她魂断于此。可她不能死的。她还要到长安去哪……
  她又想起那个不知把她忘在何时何地的男人了。
  忽地有些不曾生出的恨。恨自己在将死前还是那样没有出息,恨自己若就此死去,那个人甚至不知道还有一个女人为了寻找他而飘零。但到最后,她唯一恨的,却是自己终究没能去见他一面……
  “噗!”尖刀没入肉中的声音停止了一切的动作。
  阿蘅一双眼睛空洞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在男人的左胸口露出寒森森的一截。浓稠的鲜血顺着淌到她的身上。男人的脸僵硬地凝固了,直挺挺将她压倒在地上。只是这回再没有接下去动作。
  刀自她腋下穿过,不过半寸距离。在它插入男人胸口的同时,她也离死亡那样近。
  而等到她从这个意识中缓过神来,身上已经压了一具沉重瘫软的尸体。
  还温热的尸体,与她的身体重叠得那样紧密。它的脸颊贴着她的颈窝。她感觉到有粘稠的液体流过她的一寸寸皮肤,又化在溪水中随着流走。身下的鹅卵石硌得人的背生疼。
  这时的阿蘅本该有很多情绪,但她的心脏竟连一丝起伏都没有了。充斥在她脑中的只有近在耳畔的溪流声,泠泠淙淙,很单调,很好听。
  溪流声中掺进了一阵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阿蘅只那么静静地躺着,想着,如果这时再来些许意外的刺激,她会不会就这样死去啊。
  然后,她听到那个人在溪边站定,再听到那个人开口说话。那人不常说话,所以声音嘶哑,而且总是把话说得很准确,也很阴毒:
  “老巢着火,倒还有心思匿在这儿玩女人?这条命搭得也不可惜。”
  阿蘅轻轻地笑了一声,但她还是那样望着天。
  “孙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回

  是了,一开始还听不真切。那种一深一浅的脚步声,除了孙老二还能有谁?
  “你倒厉害。”孙绝踢开了阿蘅身上的尸体,俯视着她,道,“我早该想到,你们这样的人,留下也是祸患。”
  阿蘅慢慢地坐起身。“你要杀我?……你杀了我,怎么向你们大当家交代?”
  “身为二当家,我还是有权力处理一个抢来的东西的。”
  “是么。”阿蘅道。她的目光从孙绝身后掠过。“可你那个大哥难道不会因此对你更生嫌隙?你似乎并没有完全得到他的信任么。”
  孙绝道:“可我还是坐着现在这个位置,而且,至少不会因为你这个女人有变。因为我的价值,要比你高得多!”
  阿蘅垂下眼帘,道:“这么说,我已经没有任何赌资了。而你也不可能放过我。”
  刀锋一转,刀光映得阿蘅眼中也闪过一丝寒光。
  “死之前,你还有什么心愿?”
  “我说我想活着,你会满足我吗?”
  “不会。”
  “那你还多说什么?”
  孙绝叹了口气道:“因为想要让你觉得,我也是稍微善良一些的人。说实话,还从来没有女人对我有过好感。”
  “……”她没有想到还会有人在杀人前很认真地说这种寂寞又无聊的话。这本身就很变态。阿蘅想笑,却弯不起嘴角。
  刀,已然落下。
  就在最后关头,阿蘅迅速翻身避开。在她稳住身子的同时,头顶传来的几声金属相击声也已经干净利落地结束。
  一角衣料从她眼梢拂过,沾上了些许水汽,凉凉的,也很柔软。
  抬头时,不出预料,一个修长的背影挡在她身前,手中所执之剑毫不留情地抵在孙绝的颈边。
  那一刻,阿蘅才真的笑出了声。那样的笑,好像沾染到唇边就再也停不下来;好像她怕这一辈子再也没机会这样笑了。
  “我早就想到,你根本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孙绝冷冷地看着地上的阿蘅。
  “所以,你认为越早对她下手越好,却没想到那也可能意味着更早掉入圈套。”苏回的嘴角带着惯有的弧度。他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剑锋却又向对方的颈动脉贴近了几分。“不要试图动作。是你的刀和我的距离较近,还是我的剑离你的脖子较近,二当家可要估量清楚了。”
  孙绝暗自握紧刀柄的手又慢慢松开了。
  “山上的火是你放的?”
  “不然呢?太多手脚我也是应付不过来的。”
  孙绝冷哼一声。“我想,这女人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不过,你就不怕把她也烧死在里面?”
  苏回神色不动,不疾不徐地吐字,“我看着她逃出来的——只要控制住你这位孙裨将,其余的人就好对付得多了。”
  阿蘅一愣,孙绝的目光更是阴冷了几分。
  也就是说,从她逃走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苏回是都看在眼里的么?他用一把火牵制住了大半的山贼,藏身于黑暗中静观其变,直到最有利的时机方才出手。他似乎是来救她,可她的生死,却丝毫没有扰乱他的理智和判断。
  阿蘅敬他如此,却也惧他如此。
  孙绝看出来了,商人的目标很明确,仅仅是一个阿蘅。“这女人对你很重要?”
  “以你的处境,已经没资格追究这种问题了。”
  “那我该问什么?”
  苏回挑唇,“问问,怎样你才能够活下去。二当家应该清楚,你已经没有机会扳局了。”
  孙绝冷声道:“那么,怎么做我才能活下去?”
  苏回道:“据我所知,山寨中的那位大当家,无论智谋、才干均在二当家之下。以你的本事,大可以取而代之,何必像如今这样处处受人压制?若我没有猜错,二当家的腿应该不是出于意外吧?”
  孙绝聪明人,怎会听不懂他话中的用意。“你要我们窝里斗,好趁此机会脱身?”
  “就算二当家你想息事苟安,这回的形势怕也是不会答应的了:我命令那孙老二留守寨中,他却纵起这样一场大火,莫不是想趁乱杀我夺权——你能保证那位多疑妒能的大当家不会这么想么?”
  “你这是逼得我非叛不可了!”孙绝切齿道。
  “话不该这么说。”即便被那样的眼神紧盯着,苏回脸上仍旧是三分不紧不慢的笑意,“原本二当家也不是安于雌伏人下之辈。从这点看,我给了你时机,你予我们生机。更进一步,我可以说——”薄薄的剑锋在月光下泛着冰雪一样的光芒,赏心悦目。
  “用二当家你一条命,换我们两条,这是笔怎么算都值回成本的买卖。”
  孙绝抬起眼来,眉头压紧着双目。“的确如此!”
  苏回头也不回,道:“阿蘅,起来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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