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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烟花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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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你说的人就是他。”苏回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同她一样望着街心,“冯师若,字言卿。当朝户部尚书冯肩和之子,朝廷现任的盐铁运转使,冯言卿。”
  一排武夫叱喝到他们跟前,苏回拉了阿蘅退到街侧。
  冯言卿的目光无意地扫过人群,却突然朝这个方向定了定。
  仪仗在一家朝街大开的朱门前停了下来,原来这便到了冯家府宅。门前两列持戟的兵卫,门内一座形制精致的汉白玉雕花影壁,相映地,门外对街还立着一座巨大的石雕影壁,气派非凡。
  冯言卿自落马石上下来,却不入府,转了身,缓步朝苏回和阿蘅的方向走了过来。
  苏回的余光注意到阿蘅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对,对,冯言卿……他和三年前相比似乎一点儿没变,又好像根本不是记忆中那个样子。再不会有人如他一般干净清冽而又温和柔弱,像是梨花白上一点未融的春雪,又像是白瓷盏中一片清润的绿意。
  阿蘅的脑海一下子塞得很满,一下又空荡荡的。
  他就这样走到他们面前,端视苏回片刻,浅浅一笑道:“苏公子,竟会在此相遇。如此风尘仆仆的模样,莫非是碰巧远行归来?”连说话的音调都是那样低低柔柔。
  苏回亦淡笑道:“路途中出了些状况,劳冯运使费心了。”
  阿蘅难以置信地盯着就站在眼前的这个人,身子踉跄了一下,被苏回不动声色地从背后扶住。
  冯言卿这才注意到他身边的女子。他望着她,既客气,又斯文。“这是——”
  苏回别有深意道:“冯运使,不认得她么?”
  冯言卿因他的话仔细而又礼貌地看了看阿蘅的脸。
  他不认得!
  阿蘅从他的眼神中读了出来。
  怎么会呢?怎么会不认得她呢?她甚至想替他开口告诉他自己是谁,问问为什么他就不认得她了。她铭刻于心,怎么他就可以不记得了呢?是我,我是阿蘅……
  可她只是盯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个侍童垂首恭敬地走了过来。“郎主,夫人一路舟车劳顿,身体似有些不适。”
  冯言卿应了,回头道:“那么,改日再与苏公子畅叙别情。”
  阿蘅因为那侍童口中的“夫人”二字而胸口空茫一片。她看着冯言卿走到软轿之前,弯腰对着里面的人温声询问,得到回复之后才安心放下轿帘。冯府的下人已在路两侧支起路障,由轿前直通到府门外,以免内宅女眷被人窥视。侍女扶了轿内女子走入路障之中,让人只来得及瞧见一角衣裙。
  “冯言卿两年前就已经成亲,娶的是当今中书令的孙女秋纨扇。连这都不知道,你究竟等了他多久?……做什么!”苏回一把拉住眼看就要冲出人群的阿蘅,“这时候冲出去是最蠢的一种做法,你不至于连这点理智都没有了?”
  听不到。那女子头也不回地甩开了他的手,就那么追赶出去。“冯公子!”
  苏回留在原地,低头微怔着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忽而,他无声地笑了。
  人呐,果然是感情用事的动物。即便平时看上去那么冷静自持的女子也不例外。
  冯言卿回过头,见方才的女子跑上前来,不等近身便被门外的家仆拦住,她却执拗地仰着头道:“冯公子,我来长安是为了找一个人。三年前他说他想娶我,却在那之后音信沉寂。我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还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在等着他,可我一直想找到他。”她深深望着他,每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力气才能从齿间迸出,“敢问冯公子,对这件事可曾有半点印象?”
  “三年前……”冯言卿忖度道,“那时我恰巧在凉州,对府中的事并不甚了解。我们府里有这样的人吗?”他偏过头问道,原本侍立在身后的一名面容清癯,颧骨突出的老管家缓步迈上前来,低声应道:“公子,这一听就是人家藏在身后的旧债了。就算是府中之人咱们也不可能一一盘问个清楚,仅凭这三言两语,上哪去找这么个人呢?”
  “言卿,”步障之中忽然传出又柔又舒缓的女声,“我有些困乏了……”
  冯言卿对里面的人道:“我们一同去与父亲请个安,然后你先去歇着。”
  “冯公子!”阿蘅见他要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那老总管叱喝了一声:“行了!公子没有责罚你已经是极好的耐心,当街吵吵嚷嚷的像是什么话?”说着对两旁的家仆使了个冷冷的眼色,“打发走吧!”
  “这样到底也不大好看。”一个慢悠悠的声音□□来阻止了众人。苏回从人群中走出,施施来到阿蘅身边,道,“冯公子,我看不妨就把她买进府里做个使唤丫头。要寻什么人,由她自己去寻就是了。我呢,是于几日前在回途遇上了这姑娘的,见她一个女子孤身跋涉实在危险,这才带了她一程。后来又听她说起由头,觉得她也是个可怜之人,这时才多说了几句。“平平常常的神情,平平常常的语气,苏回侧过脸看了阿蘅一眼,在没人看得见的角度眼底带着一丝深意。“这女子很是有些痴性,一旦认准了什么就不肯回头了。”
  冯言卿本就觉得没有必要对这样的事情太过苛责,便道:“左右不过是买个奴隶的功夫,就听苏公子的。谢斛,人交给你了。”
  名唤谢斛的管家应了,回身抬了抬下巴示意阿蘅尾随。
  阿蘅缓缓登上台阶,站定之后,她不知为什么回了头,恰好苏回也正望着她,眼眸像是冬日阳光下透明的琥珀,显出微冷的澄净。
  他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不可救药的溺水者。
  是啊,阿蘅也知道自己真是不可救药。可他还是帮她了不是吗?她浅浅地弯起唇角,回以他的是无波无澜的坚持。
  冯言卿跨进朱红的大门;阿蘅随着谢斛从西面一扇小小的角门入府;苏回敛了眼,转身湮入人群之中。
  桑幼等在原地,颇有些哀怨地瞧着他。“公子,你怎么就……”
  “走吧。”他淡淡道。
  冯言卿浴洗更衣过,捧了卷书在庭前稍坐,不多时,纨扇在女侍的尾随下娉婷步来。
  方才在步障内无人能一睹佳容,这时她已换下省亲时的华服,洁净后换了另一身装扮:身着石榴红曳地束裙,外罩一件大袖纱罗衫,手臂上披着半长的绛紫色画帛,额间装饰金缕点翠花钿,幽微的黛青光泽若隐若现。一眉一眼尽是风流,举手投足进退得宜,自有一段端丽华贵的风度。二人相携入中堂去给冯家主父问安。
  冯肩和已等了有些时候,他嫌两边的明烛点得太艳,溢出的香气浓过了头,碍了他的茶味,正让侍儿挑掉两支,他夫妇二人便进门来了。
  他应了他们的请安,因纨扇这趟归省三日,又少不得要同她问候些家中长辈,冯言卿便一直垂手而立,并不出声。纨扇一一答过,冯肩和点点头,目光往言卿身上扫了一扫,稍稍的一个眼神,纨扇便明白了,父子俩这是有话要谈。她望向身边的冯言卿,慧黠地抿嘴儿一笑,回头就对冯肩和告累回房去了。
  冯肩和看在眼里,待纨扇走后,方道:“你二人感情厚笃,我也就不必操心了。纨扇于你,是个好妻室。”
  冯言卿敛目道:“是。”
  冯肩和低头呷一口茶,又慢慢道:“端州迁来个后生担任鸿胪寺卿,你知道了?那是吏部尚书的宗侄。这官可大可小,也不知其人是怎样个品貌才情。我让帮闲的替你修了封书函,这几日你去拜会拜会。
  冯言卿仍淡淡应了声“是”。
  冯肩和方抬起眼来:“怎么啦,师若?目光涣散,心神未定,你素有气虚之症,可是路途中不胜劳顿了?”
  冯言卿只道:“不曾。”
  “那你这般反应,是怨我擅作安排?”
  “父亲大人总是煞费苦心替师若投石铺路,我岂敢心存怨言?”
  冯肩和不语,随手将茶盏递给了身边的侍者,沉沉道:“你也知道我煞费苦心?你当年被贬凉州,如今迁回来已三载有余,从前身上那些硬刺倒是磨平了不少,只是我见你仍有些冥顽天真,如何教人放心?师若,冯家家业终究是要你来担的。君子成家、立业,而后立身于世,你也该安下心来,旁的想法就别再有了,好好专致于经济之道才是!”
  冯言卿沉默半晌,低低应道:“师若明白大人苦心。”
  阿蘅跟着谢槲穿过前庭的抄手游廊。冯家待下人还算宽厚,无须跪祠堂受诫或先挨一顿笞刑以示威慑,但仍是要大管家训诫一番使其牢记家训族规的。
  “签了契书,你如今就是冯府的私奴了。凡女奴皆住在东面的廊屋,每日鸡初鸣时所有奴仆都要起身,各执其事。你就在此处洒扫庭阶,其余杂务我会让管事的婆子同你交代详细。……中堂左右乃是主子们的厢房,下等仆从不得入内。所以你记住,平日不得过中堂前的那道垂花门。……冯府毕竟是世家大族,门规森严。今后行路说话都得会看人脸色,见了公子与夫人更别忘了问安——”
  “谢管家。”阿蘅忽然开口道。
  谢槲不紧不慢地转回身,耷着眼皮斜睨着她。“我是不要紧。可日后若主子说话,你可只有听着的份。多嘴多舌是大忌。”
  阿蘅点头,“是。劳管家教诲。”
  谢槲这才道:“嗯。要问些什么?”
  “婢子听闻,公子与夫人成婚已有两年光景。莫非,当年公子匆匆自凉州回到长安,便是为了与夫人的婚事?”
  “你怎么会知道……”她言语中透露出的对冯言卿的熟悉不免让谢斛生疑,他不回答阿蘅的问题,只用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回。“你的模样,生得倒是媚相,看这身段,从前可是学过乐舞?”
  她照实答道:“我原是戏班里跳滑稽乐舞的倡优。”
  谢槲的眼中便是一片了然,微他略微抬起下巴,声调也上扬了几分。“既然这样,有些话我还得事先提醒提醒你,时常也有自恃有几分姿色的丫头希望能在公子房内陪侍,求的,无非是个一步登天的机会。倘若你打的也是这种主意,老奴奉劝你还是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且不说公子与夫人成婚至今,情爱甚笃,公子他更是不会和身在贱籍的下人有什么牵扯……”他说到这,余光瞟到了阿蘅,发现她却是在笑,很纯粹地低低笑着,好像听到了什么挺有意思的话。
  但这些话实际上是很没意思的,谢槲自己知道,所以才格外异样于阿蘅的反应。“你笑什么?”
  阿蘅道:“谢管家,类似的话,你已经对我说过一回了。”
  谢槲一愣,还来不及琢磨出这话里的意思来,走廊尽处忽然有人高声喊道:“干爹,干爹!”
  来人是一个身材壮实的青年,蹬着翘头小软皮靴,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四顾不暇。谢槲一见到他,刻板的表情立即换上了一种让人一眼就可以分得出亲疏的严厉。“你怎么来了?”
  “嘿嘿!好些天不见,儿子我来看你老人家啦!”青年嘻嘻笑着,挨近谢斛时自然看到了他跟前的阿蘅,又有意无意地多瞄了一眼。
  谢槲冷笑道:“才给你的银子,这么几天功夫又败光了?除了吃喝白赖,你还能不能给我争气些!”
  “干爹,你怎的这样说!”青年叉着手就来赖他。“我这会可不是来跟你伸手要钱的。我也不能老拿干爹的棺材本出去快活不是?只要干爹一句话的功夫,给儿子我派个事儿做做……”
  “行了!”谢槲打断他,朝阿蘅挥挥手,“你先下去!”
  阿蘅行了礼便转身退下。出院门前还隐隐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对话声:
  “夫人刚刚回来,府中特意买进了一批锦缎,你去清点清点,这回手脚放干净些!”
  “嘿嘿,知道干爹心疼儿子!……”
  这院子庭阶寂静,曲径通幽。管家赶人赶得匆忙,阿蘅还来不及问清出路,在其间绕了几个圈后就迷失了方向。她也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过了谢槲所说的中门。
  当她绕过一座假山后,毫无防备地,眼前赫然映出一院似锦繁花,峭立风中,灼人眼球。
  阿蘅怎么会认不出?那是在凉州时即占据着他庭园的西府海棠。乍看之下,她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但还是有不一样的,那就是这里的海棠长得要比凉州的好得多。当初他让人花了大力气,才在后院中种活了那么一排,用密密的绿针叶树衬着,却仍是显得枯瘦和孤单。
  而今看到这院中的西府海棠,她才明白,原来,这花就该是长在长安这样的富贵之地的。
  她看到冯言卿立在花下的侧影,花枝蜿蜒到他微微抬起的脸前。和记忆中的画面一模一样。
  他还是喜欢这花,想来也是个念旧的人,又怎么会把她给忘了呢?
  阿蘅一步一步地走近,像靠近一个幻觉。
  直到冯言卿敛了眼,回头看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一下清醒过来,想起现在的自己于他不过是个陌生人,是个连后院也入不得的低等家婢。“婢子一时大意,忘了方向了。我这就退下。”
  然而转过身时,她听见了身后传来冯言卿清冽而微冷的声音,“我是问——你是怎么从凉州跑到长安来的,竟然还和苏回在一起?”
  阿蘅猛地顿住脚。
  她回过身,不敢相信地盯着冯言卿。
  “……你认得我?”
  “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忘记……”
  “公子。”一个小厮走到冯言卿身边对他耳语了两句。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看那神情,似乎有话要同她说。但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就那样转身离去了。
  阿蘅的心,比起遭到他陌生的对待时,更像是被人扯出来扔在了荒凉的旷野上。一阵冷风刮来,无遮无拦,无声无息。
  她忽然想到,也许他不是记不得,他只是不愿意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回

  在冯府当下人的这段日子让阿蘅长了不少见识。
  每日天未亮,内外仆妾便听着守门的打更声窸窣而起,府宅内大到洒扫庭阶、浆洗衣物,小到煎茶端水、园艺缝纫,一处都不见闲余;待主父母起身,还有掀帘请安的、伺候梳洗的,一个个皆是低眉顺目,敛声屏气。
  即便同为下人,也按着每一日的衣物配饰、每一月的俸禄荤酒,每一步的礼仪规矩来区分高下。主仆尊卑、男女之别的秩序铺天盖地地压过来,怪不得奴才们都是卑躬屈膝,想来已经被压得直不起身也抬不起头了吧。
  除了第一天误入内院,阿蘅再也没有机会遇上冯言卿,也从没见过他养在二门内的夫人。只有夜里其他丫鬟闲话时她才能听到有关他们的一二。听得越多,她越意识到,她同冯言卿是实实在在地分开了三年,三年的距离——当真远了些。他身边有哪些人,发生了哪些事,他的心事,他的想法,对她而言全部变得陌生而遥远。
  这晚,屋里的女仆才躺下,便见一个才总角的女童抽抽搭搭走路带风地从门外进了来,问是怎么回事也不答,只管盘起一腿坐在被褥上抹着眼泪。身后一个少女跟着进屋哄她,才从她口中知道原是送羹时撞上了女主子情绪不佳,被寻了个由头扣了一个月的衣银。
  “她金贵,被鹿羹烫了下舌就阴阳怪气地说话,我难道就是天生天养的不成?”还只是个娃娃,闹起脾气来就把素日大人教她的规矩都抛到脑后,话才说完就被身边一个婆子戳了一下额头:“这娇气的,真得让你看看西坊那家怎么对待下人!咱们这主子已是没得挑了,碰上其它打小蛮横的,拿人发脾气会连句重话都没有?咱们什么命,你还想跟她比不成?”
  才进来那少女咕咕笑了一声,道:“就是么,这有些人呢天生富贵命,有些人天生奴才命。人家命好,宰相家的千金,生下来头衔就摆在那儿了,就为这个,没出阁时就有多少才子俊彦等着攀梧桐枝呢!再不说人生得美,才情又好,嫁了个夫君也是天上一般的人物。怎么这人哪,都是爹生娘养的,时命就能差了这么远呢?”
  婆子木着脸不搭腔,那少女渐渐地也就自己消了声,低下头去,心不在焉地揉着被角。
  一直静听在侧的阿蘅从自己的床头奁中取了一枚糖鸡蛋给睫毛仍湿着的女童,一边喂她,一边在寂静中问了句:“说来,公子也已经在官衙中住了好些日子了,近来是什么事情缠得人这么脱不开身,你知道吗,阿珩?”
  可巧,那少女名叫阿珩,念来同“阿蘅”是一个名字,因这个契由,阿蘅初来时最先结识到的人便是她。她生得灵巧,对此也颇为自负;性子爽辣伶俐,更带了几分邪气的刁钻。喜欢的人与她相与得极好,不喜欢的就似那婆子一样嫌她身为下人太过张扬任性。
  阿蘅不同,她向来不易与人交恶,却也难以与人交心。但不知为何,少女与阿蘅表面上虽不大亲昵,本性上却有不少投气之处。她掩着嘴看了阿蘅一会儿,放下手,慢吞吞道:“近来可不就是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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