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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我的秘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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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e变得疑惑和混乱:我从没想过这些……这可能吗?
Z:不忙!我们试着把各种信息串起来看看。Nikita其实是想控制您并独占您的,这从她对您的监视行为上可以看出来;但她7年来极度隐忍着,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一点一滴地培养着您的依赖,把您娇纵成一个无法容忍生活伴侣有丝毫懈怠的女人;在您和别人同居时,她居然能压抑住怒火,微笑着和您保持接触,继续表现她的细心和贴心,对一个疯狂到自残的人来说,这微笑肯定不是来自涵养,那么也许是来自胸有成竹?您对别人的失望了,或别人对您难以忍受了,您恐怕必然会带着挫折和痛楚回来继续依赖她。这时她又很大度的接纳,仿佛一个救您于水火的救世主。这一天证明了她的无私,也让您心存愧疚,强化了您对她的信任和依赖,她是不是胸有成竹的正等着这一天呢?
Anne急切起来:不会的,Nikita没这么复杂。
Z:好!我们现在假设她不复杂,她完全是无意的。那她这些做法可谓代价惨重!而她所有努力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控制住您,把您栓在身边。为了这个志在必得的目标,她竟然会不假思索的、持之以恒的自我践踏!偏执型人格障碍!
Anne惊呆了:……(沉默)
Z:提个问题,具有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人会为了实现自己的偏执目标而不择手段,不惜代价。面对26岁、美艳动人的Anne,她只能用自我践踏在您面前保持和别的追求者比较时的竞争优势;但面对46岁、人老珠黄的Anne时,追求者少了,不存在竞争了,这时不择手段、不惜代价的她会用什么方法来继续操控您呢?
Anne一脸愁容:如果……那她如果是有意的这么做呢?
Z:好!我们现在假设她是有意的。那她可谓处心积虑,这种自我践踏必然隐藏着什么强烈的动机,她早晚会索要回报的,这难道不可怕吗!而且她同样会判断,会选择不再装孙子、可以翘尾巴的时候。当她经过逻辑判断认为时机成熟,可以反客为主时,您同样跑不了被摆布。
Anne打了个寒战: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Z:从她近乎疯狂的自残来看,更象是无意的。只有偏执目标面临破灭时的绝望,才能让一个人崩溃到不顾自己死活的程度。而如果她是老谋深算的人,才舍不得自碎天灵盖呢!
Anne有些慌张了:现在,我应该怎么办?我还是舍不得她,我应该怎么办?
Z:舍不得?没错!依赖一旦被培养出来,就很难以您的意志为转移。我不能替您做决定,我只能替您大概推测一下,可以吗?
Anne点头:好,你快说下去。
Z:依赖型人格遇到老谋深算,必然会为了满足自己的依赖需求,逐渐在对方的摆布中失去自我,成为对方的附庸;依赖型人格遇到偏执型人格障碍,结局会有很多种,但都绝对不会是情景喜剧,只能是孽缘。她有意无意都不重要,最后没什么不同。您现在舍得离开Nikita吗?
Anne消沉的思量了许久,终于艰难的摇头:不……没人会象她那样对我,我还是舍不得离开她。
Z:您似乎真的是个囚徒,只不过囚禁您的不是Nikita,您被自己的人格缺陷囚禁了。不幸的是,您赖以满足自己的,却是迟早都要消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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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5(1)
都说北京是个人文资源丰沛的城市,随便找条胡同都能抖搂出一堆历史碎片来,也许南锣鼓巷的崛起恰好证明了这一点。这条居住过茅盾、婉蓉、僧格林訫和冯国璋的小巷是名副其实的元大都遗存,散布在房檐和门墩上的那几百年沧桑得天独厚,以至于一不留神它就被若干酒肆占领,终于蜕变成了一个拿着酒杯发呆的好去处。
Anne在发呆。因为Nikita跟着媛媛去看房子了,而且已经去了好半天,所以Anne只好独自坐在这个舒适宁静的小酒吧里懒洋洋的百无聊赖。她捧着本杂志摆样子,却盯着酒吧墙上那张黑白老照片里的陕北老农,从容地数着他脸上的皱纹。
媛媛是Anne最要好的姐妹,恰好有一套南锣鼓巷的四合院要出租,又恰好Nikita手里有点闲钱,所以Anne把媛媛介绍给Nikita,然后坐在这儿等着她们一拍即合。
“哐当”!
酒吧的门被大力推开,突如其来的噪音打断了酒吧客人们淡淡的安逸。Nikita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向坐在角落里的Anne一边咋咋唬唬:“漂亮!这小院儿真他妈地道。”她刻意模仿的男性做派、硬朗的板寸和尖细的嗓音搭配在一起,着实把酒吧里的寥寥数人吓了一跳。
“嘿!老婆!这个媛媛是你姐们儿?”Nikita在Anne对面一屁股坐下,掏出烟盒拍在桌上,大刺刺问道:“你们俩磁(北京俚语,形容关系好)吗?”
Anne皱了皱眉,已经发觉了四周被惊扰的酒客们投来的目光带有轻蔑的容忍,这让她很不舒服:“这儿不是迪厅也不是大排挡,你就不能稍微小点儿声吗?”Anne嗔怪地说着,然后把空茶杯往前推了推,低头开始翻手里的杂志。
Nikita撇着嘴角,不以为意地向周围横楞了一下眼睛,然后乖巧地陪上笑脸,赶紧拿起茶壶把Anne的杯子斟满:“你理他们呢?先谢谢老婆出手帮忙,那院子真不错,连门框上都倒吊着雕花的门柱,精致、排场!”
Anne在Nikita的殷勤中恢复了笑容,满意地拿起茶杯,抬头白了一眼Nikita,淡淡的纠正:“什么倒吊着,还雕花门柱呢!那叫垂花门。”
“垂花门!垂花门!”Nikita尴尬的笑笑,频频点头,然后说:“就是租金贵了些,她一个月想要3万5,面积只有350多个平方。”
Anne不爱听了:“这儿是南锣鼓巷好不好?寸土寸金!这里一个普通院子的月租金都起码要5、6万。媛媛看着我的面子,已经在半租半借了,那可是人家的祖产。”
“那你就再舍出点儿面子求求她呗!”Nikita涎着脸央告:“你们不是好姐妹么?只要老婆你肯出面多说点好话,让她再便宜点儿不难。我赚了钱还不是为了对你好?”
Anne把手里的茶杯一撂,面露不悦,坚决地摇头:“再得寸进尺的话我可说不出口,我没这么不懂事儿。”
讨了个没趣的Nikita长吁了口气,默默点了一根烟,低下头不再说话。
Anne试图缓和一下,就问:“你租院子想干什么?有计划吗?”
“我想开个主题餐厅或者主题酒吧。”Nikita立刻变得神采奕奕,抬起头,眼睛闪烁着憧憬的光芒:“你看,你认识那么多的模特、演员和摄影师,让她们没事来我的酒吧开个小Party、接受个媒体采访或者拍个宣传照,酒吧不但有钱赚,而且很快就有知名度了。说不定,她们还会把这酒吧当作一个社交据点呢!”
囚徒 5(2)
Anne不但不兴奋,反而疑惑起来:“主题酒吧?餐厅?那可离不开人,需要个信得过的人看店。”她琢磨了一下,感到难以置信:“你每周都要上班5天,弄不好还会加班,难道你要辞职?”
“没有啊!”Nikita一耸肩膀摇摇头,翘起二郎腿晃荡着:“谁说我要辞职了?”
Anne皱起鼻子,伸手驱赶着面前的烟雾,侧过脸说:“你不辞职?那酒吧谁看着?自己要是不在酒吧看着,每天的流水还不都流进了别人的腰包?”
Nikita识相得很,立刻掐灭了烟,挑起眉毛卖关子:“这还用你操心?你老公我早就想好了,呵呵!”
“你想好了?”Anne似笑非笑的盯着Nikita,显然并不是很相信:“你是怎么想的?快说出来,一起商量商量。”
“你妹妹呀!”Nikita摇头晃脑,得意地抖着机灵儿。
“我妹妹?”Anne出乎意料,彻底愣住了。
Nikita双肘支在桌子上,欠着身子凑近Anne,神秘兮兮地说:“你妹妹在你老家当护士能有什么前途?还不如来北京,我的酒吧交给她看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自家人当然向着自家人了!”
Anne听完未置可否,忽然感到失落和消沉,眼神怪怪的看着Nikita,宛如看着一个陌生人。她的嘴唇动了动,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像有什么话如梗在喉,不得不借助这口热茶压下去似的。
“怎么了?你妹妹肯定愿意。”Nikita察言观色,立刻觉察出不对劲。
“你以后别老婆、老婆的叫我行吗?不管在哪儿。”Anne垂下眼皮,语气冷冰冰的。
Nikita浑身一震,急切的问:“我……我哪里做错了吗?我惹你生气了?我这都是为了对你好,我要是赚了钱难道你不高兴?”
Anne把茶杯用两只手掌包住,借助茶的温度温暖着手心,缓缓的说道:“Nikita,就在这个下午,你让我去央求我的好姐妹,把祖产便宜租给你开酒吧;你让我用我的人脉给你的酒吧拉客人,做宣传;你让我说服我的亲妹妹辞掉老家的工作,来北京,来替你看酒吧;然后你还要说,你赚了钱会对我好?”Anne抬起眼睛直视着茫然无措的Nikita,一字一顿:“你,你用我的各种资源赚了钱?为了对我好?对我好?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感激涕零?”
Nikita猛省,她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试图把话找回来:“Anne,我……”
“嘘——!”Anne打断了Nikita,然后藐视的伸出一根手指,对Nikita摆了摆说:“你看上去真的很像个男人了,你的举止象,发型更象,就连说话时的口头禅都象,但请你不要再叫我老婆了,行吗?你觉得自己这样称呼我,好意思吗?”
Nikita的额头居然已经冒出了冷汗,喃喃的:“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Anne一看到Nikita的样子就泄了气,连忙很大度似的一摊双手:“别这样好吗?至少别在这儿!我又没说要和你分手,我只是觉得累了,买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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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6
Z:呵呵!看来,Nikita办事还真不吃亏,她是挺能算计的。
Anne气哼哼的:她算计我算什么本事啊?租房子是我,拉客户是我,媒体宣传是我,就连看店的都是我妹妹,然后赚了钱倒天经地义是她的,回过头来还说要用这钱对我好,天底下有这么说便宜话的么?
Z:她可能也就是一时糊涂吧?人在憧憬的时候是会理想化一些,有什么顾全不到都是难免。
Anne摇头否认:你错了!她不是一时糊涂,我最近仔细想了想,7年来她心里一直和我分得很清楚。
Z:嗯?怎么讲?
Anne:我们就连周末开车出去郊游,汽油钱都是分开算的。
Z:我记得您提起过,有一次她开车去天津为你买化妆品,她从天津回来以后向您要汽油钱了吗?
Anne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沉默)
Z:所以,恐怕这次是您以偏盖全了,Nikita可能只是设想到什么就脱口说出来罢了。
Anne低头思索了几秒:可能是,但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如果没有算计过,她如果只是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好像更不好。
Z:为什么?
Anne:Nikita居然好意思这么想,好意思这么说出来,还这么自然!这不等于把她自己做不好或者做不到的事,完全寄托到我身上了么?她要对我好,就应该自己想办法撑起一片天空才对,但她反而要依靠我的帮助来对我好,她这也太……
Z:太什么?
Anne沮丧的:她也太小女人了吧?
Z:嗯?嚯嚯?瞧您这话说的…。。Nikita她……她本来就是个女人啊!她即使再怎么留板寸、粗声说话、不穿高跟鞋,她也仍然是个女人啊!她骨子里像个小女人一样思维,像个小女人一样撒娇,像个小女人一样提要求都是自然而然的。她又没骗过您,您怎么到今天才表示不满呢?
Anne:她装得那么男人,这不就是骗我,也是骗她自己吗?
Z:在外表上让自己男性化一些无所谓,因为不是每个男性装扮的拉拉都是小女人,有些甚至比男人还男人。Nikita的问题不在于装男人,而在于她用男性化的装扮掩盖了自己的小女人内心。其实小女人有小女人的幸福,做个快乐的小女人有什么不好?Nikita既然没那么阳刚,何必非要把自己表现得那么阳刚呢?
Anne没理会Z的问题,自顾自的激动起来:那我可管不了!反正,我才应该是那个撒娇、提要求的人,我才应该是那个幸福的小女人!在我们俩之间,她是T!她要是骨子里仍然是个小女人,那我怎么办?
Z:她可能也就是偶尔一次。难道她经常这么……呃……女人?
Anne慎重思考了一下,然后抄起双手:是的!经常。只不过以前发生类似的事,我只是隐约觉得不舒服,并没仔细判断过。
Z:比如什么事呢?
Anne:不久前就有一次。当时我通宵工作,早上正睡得香,她突然拼命打我的手机。其实她刚从我身边起床,出门没多久,你猜她打我手机说什么?
Z:我猜不到!
Anne:她开车蹭到了马路边上的铁栅栏,把车蹭花了,她居然立刻给我打电话,也不管我有多困多累,又是诉苦又是抱怨,还想让我马上起床去帮她解围,只因为路政人员让她赔护栏,她在和路政人员吵架!天晓得,她明明知道我已经一夜没合眼了,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那点儿委屈?就不能自己把事情处理了?就非得让我强打精神起床去陪她?怎么这点儿担当都没有?
Z:这……确实差点儿意思,比较弱。
Anne:还有呢!她有一次开车陪我出去,在马路上逞能和别人斗气,结果对方司机又浑又楞,开开车窗对着我们的车破口大骂,还追着别我们。这下子她怕了,任凭对方司机追着骂,骂她也骂我,她却连车窗都不敢开。你说她既然没胆量扛事儿,就别惹事儿啊!我估计真要是遇上什么危险,她恐怕顶不住,也保护不了我。
Z:嘶……不知您注意到没有,您说到“顶不住”,说到“担当”,是不是那种顶天立地的担当?就是特别男子气概的那种,或者……像个强势的大女人的那种?
Anne重重点头:是啊!她起码得让我感觉靠得住,在关键时刻能指望得上。
Z:问题来了。有那种能为您撑起一片天的人,比如乔培荣,但您认为他不够细腻周到;Nikita倒是不缺乏小女人的细腻周到,您又嫌她没有担当,关键时刻指望不上。我能不能这么理解,您希望拥有的,是一个能够随时随地变成猛张飞的林黛玉?
Anne一下子愣住:这……
Z:别介意,我只是用一个比较极端的比方来提醒您,您的需求也许并不那么具有现实可行性。其实,如果我们的要求没有杂交嫁接张飞和林黛玉那么极端,应该说男人里还是有细腻的,拉拉里也不乏有担当的,既有剑胆又有琴心的男女都能找到。不过,显然Nikita不是。
Anne有些黯然:也许,我真的应该离开Nikita了。但我怕找不到象她那么伏贴的人了,我需要些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Z:看来,您仍然带有依赖的预期?
Anne莞尔,笑容很动人:别忘了我是个小女人,而且从不打算冒充硬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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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7
在灯光昏暗的地下停车场里,一个孤独的背影在擦车。在一排排规则码放的、冷冰冰的汽车中间,她显得很瘦小。
Anne刚一走出电梯就看到了。她静静地看了相当一段时间,亲切和怜悯混杂在一起,正在撕扯着她的心,动摇着她的意志。直到身后的电梯门“叮”的一声再次打开,又有几个人走出来,她才恢复了动作,犹豫着,向自己的车和那个擦车的人走去。
“Nikita!你来了。”Anne快步走到跟前,于心不忍的打着招呼。
“车就像另一件衣服,你怎么能穿着这么脏的衣服出门?”Nikita语气平淡地说着,却并没停下手里的活儿,也不抬头,而是弯腰拿起地上一个装满清水的可乐瓶子,往车上淋着水:“你好几天不去我那里,也不接我的电话,我想你就来看看。”
“你别擦了,我去洗洗,20块钱的事。”Anne明白Nikita心里的怨气,但看见Nikita已经蹭脏的牛仔裤和手,仍忍不住劝阻着。
“媛媛打电话给我,把月租涨到了4万5。”Nikita还是不抬头,她放下瓶子继续擦,但尽管手里的抹布擦抹的范围很大,她冷漠的瞳孔却死盯着眼前那一点,这让她的表情显得呆滞:“媛媛说,是你让她不要顾忌你的面子。你还对她说,在租房和开酒吧这事上,你是你我是我,是吗?”
问完这句话,Nikita的动作突然变得短促有力,仿佛是在表达愤懑;而她的眼神也重新专注在手里的抹布上,非常认真的擦着,一丝不苟。
Anne抄起双手站在一旁,已经从Nikita的平淡与殷勤中读出了她内心的谴责。
沉默中,抹布在继续着擦抹,即使细枝末节的灰尘也不放过。
“Z是谁?”Nikita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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