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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少爷们儿拿起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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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清楚,我走的时候,杨靖宇的抗联正忙着……”朱七猛地打住了,“别的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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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忍无可忍19(1)
吃饭的时候,朱老大没心没肺地数落朱四,说朱四的心里没有老娘,这么多年也不来家看看自己的娘。说着说着,朱七他娘就开始抹眼泪,把两只眼睛抹得像两个烂桃子。朱七的心里不好受,又不敢将朱四已经“躺桥”(死)的实情说出来,只得一次次地往外岔话。朱老大以为朱七是在含沙射影地埋怨他不孝顺,憋了好长时间竟然憋出这么一番话来:“唉,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啊,这话用在老四的身上或许是早了点儿,可是,难道他非要等到这一天吗?老七你听着,我朱老大再怎么说也一直守在老娘的身边……所谓为人师表,传道,授业,解惑也。当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吾等责无旁贷,本应著书立说,大声疾呼,以正世风。可是谁能理解我的心思?”说着说着,眼圈红了,“现而今,我朱年富身为国家栋梁,竟然是自暴自弃,浑浑噩噩,梦死醉生……滚滚红尘,谁知我心?呜呼,哀哉。”“大哥不是读书读‘愚’了,就是喝酒喝多了,”朱七打断他道,“你这都说了些什么呀。”朱老大瞥朱七一眼,怏怏地笑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你鸿鹄,我燕雀。”朱七说。
“我说这些话的意思你一时半会儿也琢磨不透,”朱老大讪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那咱就不‘谋’了,”朱七说,“你兄弟现在就想‘谋’着过点儿安生日子。”
“哪儿也安生不得,”朱老大说,“年头不济啊……咱这边还好些,崂山那边堪称民不聊生,遍地饿殍。”
“崂山那边挺乱,这我知道……”朱七打住话头,“胡子”两个字呼啦一下掠过脑际。
“那边胡子闹得厉害,”朱老大慢条斯理地说,“听说崂山义勇军司令董传德打家劫舍……”
“咱不认得,”朱七拦住话头道,“我把兄弟丁老三认识他,几年没见,恐怕也早就不联系了。”
“不能吧,都干过胡子的……”朱老大貌似无意地笑了笑,“所谓禀性难易啊,呵呵。”
“大先生,有人找。”外面有个童子在喊,朱老大打个激灵,一屁股偎下了炕。
腊月二十四日一大早,朱七就起了床,匆匆洗一把脸,拐上夹篓出了大门。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绚丽的晨曦照到村口的牌楼上,似乎要将牌楼融化。从牌楼顶上垂下来的冰坠儿,闪着五彩的光;远处的田野被皑皑白雪覆盖着,偶尔露出的几棵麦苗,在风中簌簌地抖,天空里有几只纸样的鸽子悠悠飞过,明净又高远。朱七抖擞精神走出朱家营的时候,心情爽快,感觉自己跟一个财主没什么两样。
路上看见一个人的背影很像朱四,朱七的心不由得一抽,赶上去倒头一看,哭的心都有了,那不是他的哥哥。
我一定要给四哥报仇,至少应该杀他八个鬼子,朱七想,我哥哥的命值这个价钱,我要让我哥哥在那世闭上眼睛。
给老娘和桂芬扯好了袄面,又买了一夹篓年货,天忽然就阴了下来,云层厚实,挂了铅似的往下坠。
朱七将自己新买的狗皮帽子的帽耳朵放下来,打个活扣在下巴上勒好,抄着手转到了丁记铁匠铺门口。铁匠铺的掌柜丁老三是朱七的把兄弟。朱七进门的时候,丁老三正埋头跟一块通红的铁叶子较着劲,好像要打一张铁锨。朱七看着他,心头一热,我得有将近三年没见着他了,也不知道这几年他过得怎么样。提口气,把夹篓放在脚跟,一声不响地蹲到了门口。
“兄弟来家了?”丁老三似乎早就看见朱七了,头不抬眼不睁,继续打铁。
“来家了。”朱七挖了一锅烟,拿出火镰打火,没来由地有些紧张。
丁老三用火钳夹着一块烧红了的铁递给朱七,朱七凑过来点着了烟锅:“三哥,过得咋样?”
丁老三走回去接着打铁:“还那样。”
朱七嘬嘬嘴,心不在焉地问:“崂山那边还去?”
“不去了,董传德不照架子来,我不喜欢跟他掺和。”丁老三噗噗地砸那块软得像鼻涕的铁叶子,专心致志。
。。
上卷 忍无可忍19(2)
“那就好啊,听说董传德的那帮人后来当了八路的‘绺子’。”
“你别跟我说这些胡子话好不好?什么绺子不绺子的?人家现在叫抗日义勇军,名头大着呢。”
“好好,义勇军义勇军,”朱七的心情好,嘴上也没脾气,“三哥是不是参加共产党了?”
丁老三砰地丢下锤子,脖子没动,眼珠子悠悠转向了朱七:“你走吧,我不跟胡子随便说话的。”
朱七的脸突然涨得通红,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怎么说话的这是?难道你以前不是……你说,谁是胡子?”
丁老三一噎,摇着脖子笑了:“说你呢。去东北之前你不是还跟着卫澄海吃过大户嘛。”
朱七跟着笑了两声:“这你是知道的,我不干丧良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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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忍无可忍20(1)
丁老三将铁叶子戳进一旁的洋铁桶里,洋铁桶噗地冒出一团白雾:“总之,做人要有个底线,过了就不好。”
“三哥,”朱七在鞋底上磕灭烟,缠着烟荷包凑近了丁老三,“三哥我问你,谁告诉你我做了胡子?”
“七,”丁老三有点不耐烦,丢下手里的活计,拉朱七坐到了风箱后面,“熊定山到了崂山。”
“啊?!”朱七一下子愣住了,脸色陡然变得蜡黄,“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就别问了,”丁老三拿过朱七的手,用力攥了两下,“傍年根了,防备着他点儿好。”
朱七的脑子胀得斗一般大,终于还是出事儿了!当初他就怀疑熊定山不一定是死了,他知道熊定山的底细,熊定山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让孙铁子打死的,极有可能他挨了一枪,然后装死,孙铁子一慌之下丢下他就跑出门来……可是他万没料到熊定山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办?这事儿不见到熊定山的面儿根本就没法解释清楚。朱七的腿开始发软,心也像门口的积水一样嘎巴嘎巴地结冰,怎么办?继续跟熊定山纠缠下去?怎么跟他纠缠?那还有个头?我四哥的仇还没来得及报呢。
风箱没人拉,火苗就不扑腾了,屋里渐渐冷了起来。这时候,风也开始往里嘶溜嘶溜地钻,门框上挂的棉帘子,被风吹得忽悠忽悠乱晃,像是一张婆娘手上翻腾着的煎饼。集市上嘈杂的声音犹如一个巨大的漩涡,嗡嗡嘤嘤兜头而来,搅得朱七六神不安心烦意乱……熊定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我现在还不想跟他交手。这次他大难不死,他活着回来了,他回来了就要报仇,说不定孙铁子已经被他杀死在关东了。这个时候我首先应该安顿好老娘和桂芬,然后再去考虑如何对付熊定山。此刻的朱七感觉自己轻得像一片纸,身上没有一丝力气,仿佛一阵清风就可以将他吹到天上,飘得无影无踪。
“你还是别在我这里黏糊了,回去好好想想吧,外财是发不了家的。”丁老三喘口气,站起来走到风箱旁坐下了。
“反正我没杀熊定山,”朱七站起来,瓮声道,“抽空你跟他联系联系,问他想咋办,不行我直接去找他。”
“我没法跟他联系,崂山那边不好走,到处都是日本兵。”
“你怎么这样?”朱七知道自己的两只眼睛加起来也没人家丁老三的一个大,瞪也没用,索性不瞪了,忿忿地往外走,“不联系拉倒,我朱年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走出门来的时候,丁老三在门里大声说:“这几天少出门!”朱七装作没听见,大步往前走,风从他的耳畔飕飕掠过,他浑然不觉。集市上的鞭炮声在朱七听来,就像东北老林子里凌乱的枪响。
朱七一出门,丁老三就停下手里的活计,挖一锅烟坐到了墩子上。外面的声音很嘈杂,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山林子。丁老三垂着脑袋抽了一锅烟,起身进了杂物间,三两下从一堆破铁下面掏出一把匣子枪,放在手里掂两下,一掀棉袄插到腰上,紧紧棉袄,站在门帘后面吁了一口气,转身来到外间。用洋铁桶里的半桶水浇灭了炉火,丁老三快步走出门来。
天很阴,有零散的雪花飘下来。灰蒙蒙的夕阳软呼啦地往镇西头的麦地里落去,把那里装饰了一层薄雾。
一群人跟在一个五花大绑的汉子后面呼啦啦涌过铁匠铺,直奔东面的法场而去。
小鬼子这是又想杀人呢……丁老三皱着眉头进了对面的一条清冷的胡同。
刚推开一户人家的大门,身后就传来几声枪响,接着锣声大作,有人驴鸣般地喊:“抓游击队啦——”
丁老三下意识地躲到门垛后面,侧耳静听外面的动静,难道是有人劫了法场?
“日你娘的丁老三,藏什么藏?”房门开了,熊定山佝偻着身子站在门口,捏着下巴冷笑,“没见过鬼子杀人是吧?”
“哈,你这个杂种,”丁老三走出来,冲野鸡般矍铄的熊定山一笑,“是你的人在外面整事儿吧?”
上卷 忍无可忍20(2)
“是又怎么样?”定山整理一下挂在残缺的耳朵边的鼠毛套儿,上前一步,一把将丁老三拽进了院子。
关上门,熊定山将身子贴到门后,侧着耳朵听了一阵,鼻子漠然一紧:“日他奶奶的,人家都吃饱喝足了你们才开始找?妈的,吃屎都赶不上一泡热的,”直接拉开了街门,“不是老子腿脚不灵便,都‘突突’了你们这些狗日的。”刚想出门,郑沂拉着刚才被绑着的那条汉子,忽地闯了进来:“山哥,人我抢回来了,果然是东北来的‘溜子’。”定山乜了那汉子一眼,扯身便走:“好险啊兄弟。”郑沂不说话,三两下给汉子松了绑,推着他进门,回头望几眼,反手关了门。
熊定山一屁股坐上炕,冲那汉子抱拳一拱:“乡亲,蘑菇溜哪路?”
汉子吃了一惊,跷起大拇指按在鼻子上,从右往左一别,施了个坎子礼:“吃天吃地不吃人。”
熊定山说声“妈了个巴子”,微微仰了仰下巴:“原来是许大把子的人。兄弟怎么个称呼?”
“贱号史青云,‘绺子’里的兄弟都叫小弟爬山虎,老家吉林濛江。”
“踩盘子(探风声)来了?”熊定山这话问得很是不屑。
“打花达了(散了),正紧滑着(流窜),小弟没有咒念了(没办法),么哈么哈(一个人单干)。”
“马丢了,来找马(来找同伙)?”见史青云点头,熊定山笑道,“怎么,听说这阵子老许的人全跟了赵尚志赵大把子?”
“不是,是跟了杨靖宇杨司令……老大,何时能见天王山(见到头领)?”
“这里没有什么天王山,就咱。”熊定山闭了一下眼睛。
上卷 忍无可忍21(1)
一见熊定山闭眼,史青云明白了,慌忙冲熊定山施礼,丁老三拉起他:“没什么,咱们都是中国人。我问你,你怎么从东北来了这里?”史青云冲站在一旁的郑沂伸了伸手:“兄弟有烟吗?”郑沂摸出一包烟递给了他。定山冲郑沂使了个眼色,郑沂抓起炕上的一把匣子枪,转身出门。外面没有异常声音,零星的爆竹声不时传来。“刚才大哥不是问了吗,许三爷的绺子跟了杨司令,”史青云点上烟,仿佛陷入了沉思,“起初我们去投的就是赵大把子,赵大把子的第三军也归抗联指挥,可是赵大把子的脾气很古怪,不要我们。后来杨司令派人……”话刚说到这里,郑沂一步闯了进来:“胡同口来了不少二鬼子!”熊定山嗖地从腰里抽出一把带着长匣子的手枪,拽了门后的丁老三一把:“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朱七的事情你先别着急掺和,这事儿我自己的心里有数,总有一天我会去找他的。你赶紧走,别暴露了,以后兄弟还要靠你办事儿呢。一分钟以后咱们在永乐家会面,快走!”丁老三略一迟疑,冲熊定山抱了抱拳,一扒后窗台,纵身跳了出去。郑沂冲进里间,丢给史青云一把王八盒子,沉声道:“兄弟帮个忙,完事儿跟我们一起走。”史青云握紧枪,疾步冲了出来,此时屋里已经没了熊定山。
一阵枪响横空而起,院子里的硝烟处腾起了挥舞双枪的熊定山:“来呀!你们这些吃里爬外的杂种!”
郑沂看都没看,甩手冲门口扫了一梭子,血光溅处,扑通扑通躺倒了几个穿灰色军装的人,门口一下子清净了。
熊定山的腿似乎就在刹那之间好利索了,风一般越过墙头,叫声在墙外响起:“扯呼(撤退)!”
郑沂拉着史青云撒腿往墙那边跑,后面一声惨叫,西面墙头上刚探出来的一颗脑袋被史青云的枪打爆了。
镇南头一个破败的院落里,丁老三蹲在院子中央的一块石板上,静静地听外面的声音,听着听着就笑了。一个脸上长着一块红色胎痣的中年汉子提着两瓶烧酒进来了:“笑什么笑?是不是惦记上我这顿酒了?”丁老三冲他咧了咧嘴:“永乐,你不知道,今天爷们儿高兴啊,不是一般的高兴。刚才小鬼子又吃亏了,想杀人没杀成,反倒折了几条哈巴狗。”永乐把酒在眼前晃了两晃:“得,我在家里又住不清闲了。”丁老三坏笑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你结拜熊定山这么个兄弟的?”“我这辈子该当着欠他的……”永乐边往屋里走边嘟囔。
“老小子,又在发什么牢骚?”熊定山鬼魂一样飘到永乐的身后,猛拍了他一把。
“我日!这么快?”永乐回身捅了他一酒瓶子,“来的时候没人看见?”
“谁看我打碎谁的脑袋,”定山哈哈一笑,“刚才这一阵子乱折腾,街上哪里还有个人?没人看见。”
“我来了,”郑沂拉了拉跟在后面的史青云,“山哥,这伙计‘管儿直’(好枪法),是个‘炮头’(神枪手)。”
熊定山回头冲史青云笑了笑:“咱们关东来的‘溜子’都有一手,妈了个巴子的。”
史青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老大,本来我想找这边的游击队,现在我不想找了,我想跟着你干,我敬重你的血性。”
熊定山矜持地摸一把史青云的肩膀,歪嘴一笑,没有说话。
永乐边给定山添酒边说:“兄弟,别怪我小气,你还是别在我这里住了,吃了饭就走,傍晚有辆运煤的火车。”
熊定山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沉默片刻,开口问丁老三:“上午去你家找你的那个秀才是干啥的?”丁老三说:“什么秀才,张铁嘴,城里的一个兄弟,以前是个算卦先生,现在跟着龙虎会的巴光龙混事儿呢。”定山问:“他好像很精明,来找你做什么?”丁老三说:“没什么,想让我投奔巴光龙。”熊定山瞪大了眼睛:“明白了!那个秀才出门的时候跟彭福在一起嘛,原来他就是张铁嘴。彭福怎么没进你的门?”
上卷 忍无可忍21(2)
丁老三说:“他没脸来见我。上个月有天晚上去崂山‘别’来百川的烟土,差点儿全部完蛋,幸亏老董插了一杠子。”
熊定山一瞪眼:“出什么事儿了?”
丁老三说:“没弄明白,他们那帮人跟鬼子打起来了……好像是出了内奸。”
定山张了张嘴:“董传德这个驴操的也打鬼子?我日!妈了个巴子的,原来他们里面也挺乱的啊。”
丁老三说:“所以我不愿意过去跟他们掺和。”
定山拉丁老三的袖口一把,腆着脸说:“你不愿意掺和我愿意掺和。三哥,看样子你跟他们很熟,给兄弟挑个门帘?”
丁老三说:“没意思,他会拿你当枪使唤的,使唤完了就完了。”
“明白了,”定山使劲咬了咬牙,“那老子就自己立个山头,该吃大户吃大户,该杀东洋杀东洋!”
“别这么狂气,”丁老三正色道,“你杀初善友那事儿还没完,乔虾米一直在找你。”
“没用!万一碰上,老子先‘插’了他祭祖!”
“没法跟你说了,”丁老三把脸转向了一旁闷头猛吃的郑沂,“你不是跟老卫在一起的吗?”
上卷 忍无可忍22(1)
“没错。”郑沂停下了咀嚼。“他留在东北了?”丁老三有些诧异。“回来了,”郑沂抬手擦了一下嘴巴,“这事儿你还是问山哥吧。”没等丁老三开口,熊定山闷声道:“卫澄海失踪了。”丁老三咦了一声:“那他回来干啥?”定山皱了皱眉头:“人家心气儿高,想当英雄,回来杀鬼子呗……”咽口唾沫接着说,“在东北我们差点儿接触上。那天我去找张金锭,张金锭帮我找了一户人家住着,刚安顿好,卫澄海就去了,我躲了他。”丁老三说声“你这个犟种”,问熊定山:“你还真的在谢文东那里干过一阵子?”定山的脸红了:“别提了,想起来就窝囊……妈的,老混蛋以前还吹牛说‘宁可中华遍地坟,也要消灭日本人’,现在倒好,他竟然投靠了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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