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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少爷们儿拿起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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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七稍稍放了一下心,回头望望静悄悄的林子,拉彭福一把,问:“咱们去哪里藏着?”彭福说:“你问哪个?在这里我不如你熟悉。”朱七沉吟了一会儿,脚步转向了西面:“我从来没来过这边,咱们还是应该回奉天,那边交通方便,咱们必须抓紧时间回山东,在这边根本藏不了几天。”话音刚落,彭福身边的一个伙计闷闷地开了腔:“这个地方我来过,是獐子河。”朱七咦了一声,歪头问彭福:“这位兄弟也是咱们的人?”彭福笑道:“刚才还忘了介绍,”将身边的两个伙计往前一扒拉,“这位兄弟叫张双,也是咱的人。旁边的两个也是,胖的叫石头,瘦的叫木匠。他俩也不是以前老董的人,是去年底从蒙山过去的,蒙山支队你知道吧?是共产党领导的队伍。我听张铁嘴说,你把兄弟丁老三就是蒙山支队的……对了,丁老三也在崂山呆过一阵子。刚开始跟史青云他们几个兄弟在山北边活动,后来一呼哨走了,好像有任务。”
   。。

第六章 虎口脱险(4)
彭福猛吸一口气,把话说得气宇轩昂:“咱们崂山抗日游击队组建得可真不容易啊。先是拿下了老董……这我就不用详细跟你说了,等你回去见了卫老大,让他告诉你。真不容易!那时候,国民党市党部的孙殿斌也拉了一支游击队,驻扎在山北的惜福镇。刚开始的时候,孙殿彬派人联系卫老大,要求咱们的游击队到惜福镇跟他联合,还许诺发给咱们枪支弹药。卫老大是什么人?老江湖啊,他还看不出来?这小子就是想用武器当诱饵,收编咱们。卫老大说,‘老子不吃他的,他想收编我,我还想收编他呢’。直接给他来了个将计就计,让他们去崂山共商大计。这小子也够实在的,带着几个兄弟去了崂山。晚上一起吃了饭,卫老大让他跟着他上山转转,暗地里派人把他带来的人全都绑了,当场收缴了三四支手枪……这事儿是我带着弟兄们干的。等这小子反应过来,卫老大早已经转悠进山里找不着了……哈,这小子灰溜溜地下了山。后来,卫老大给他写了一封信,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这小子竟然带着自己的队伍走了,再也没见着他们,估计是换地方发展去了。”
  “卫老大的心气儿可真够高的,”朱七笑了,“照这么说,咱们的队伍算是正式扎下根啦。”
  “也不能这么说,我下山的时候,鬼子正进山搜剿,山上挺冷清。”
  “这没什么,连当年的抗联也遭遇过这样的事情,后来还不是一样发展壮大?”
  “可是最后呢?”彭福不以为然地偏了一下脑袋。
  “算了,先不管这些……”
  “对了,熊定山也在崂山,‘青山保’成了他的了,他把路公达给赶跑了。”
  “那可就热闹了。孙铁子也去了崂山,熊定山跟孙铁子有得‘缠拉’了。”朱七说得有些幸灾乐祸。
  “孙铁子?”彭福哧了一下鼻子,“他拉###倒,打从熊定山上了山,他就不见了……反正我是没见着他。”
  “拉倒不了,孙铁子肚子里面有牙,早晚得出来跟熊定山干,定山杀了他大舅。”
  “我听和尚说了,”彭福一咧嘴,“这俩家伙可真有意思,互相杀舅玩儿。”
  沉默片刻,朱七瞥了一直闷声不响的张双一眼:“爷们儿,既然你在这边熟悉,你说咱们应该先去哪里躲一下?”张双似乎有话不敢说,眼睛直瞅彭福。彭福纳闷着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干!白天的时候我还犹豫着,感觉这事儿不敢去冒那个险,现在我想明白了,咱们现在也算是‘兵强马壮’了,咋不干?不是刚才马褂说了嘛,请佛容易送佛难,小鬼子把咱哥们儿折腾得不轻,咱们就给他来个一报还一报,炸了狗日的!”朱七吃了一惊:“啥意思?炸谁?”
  张双瞅朱七两眼,一咬牙:“是这么回事儿……我跟彭哥下山之前,滕政委交给我一个任务,”略微一顿,咳了一声,“既然哥儿几个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干脆照实说了吧!我是共产党员。下山之前,滕政委把我喊到了他那里,告诉我说,松江这边有我们的队伍,情报说,獐子河有个鬼子的水电站,他们的人去炸过几次,没有成功,让我找个机会把这个水电站给他炸了……我在蒙山支队的时候是个爆破手,玩炸药我有一套,所以滕政委才想到了我。我们出来了四个人,除了彭哥提前不知道这事儿以外,我们三个人全知道,而且,我们三个人全懂爆破。因为怕路上出事儿,炸药我们没敢带,只好等到机会成熟……”彭福打断他道:“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就这么着吧,干!”见朱七点了点头,彭福摸一把大马褂的脸,冲他做了个鬼脸:“这事儿有了你,还怕没有炸药?就是王母娘娘裤裆里的毛儿,你也能给她偷来几根。”
  木匠嬉皮笑脸地跟了一句:“那不就妥了?”
  朱七沉吟片刻,开口说:“关键是咱们怎么才能溜进去,进不去的话,就是扛来大炮也白搭。”
  张双说:“没来之前滕先生已经掌握了情报,水电站也需要劳工,鬼子到处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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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虎口脱险(5)
彭福笑道:“刚才别跑就对了,没准儿鬼子这就是想要送咱们去水电站呢。”
  大马褂有些心虚,蛇一般舔着舌头:“胡说……这才刚逃出来,你又瞎联系什么。”
  朱七迈步就走:“先别研究这个,哥儿几个先过去看看,做到心中有数。”
  夜幕下的獐子河像一条静静地窝在那里的巨蟒,月光将河水耀得波光粼粼。
  朱七一行六人涉过河水,沿着河沿走了一阵,在一片参差的苇子边蹲下了。
  张双指了指远处闪着鬼火似灯光的一个黑黢黢的山峦说:“那就是鬼子的水电站。”
  朱七打眼一看,这是一个兵营似的建筑,几个巨大的信筒子样的柱子直竖竖地戳向天空,天上有零散的几个星星。
  “哥儿几个,看样子咱们直接潜进去不太可能,”朱七盯着柱子咽了一口唾沫,“而且,咱们就是进去了也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手才是。这样,今晚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在附近溜达溜达,尽量让鬼子把咱们抓进去……”大马褂几乎要哭了:“你还没受够啊!要溜达你溜达去,少拉弟兄们跟你一起遭罪,反正我是草鸡了,别打我的谱。”彭福推了大马褂的脑袋一把:“你小子就是没有中国人的良心,小鬼子这么欺负咱们,你不跟他们干,想当逃兵咋的?你想想,如果没有小鬼子,咱爷们儿能遭这么多罪?你不是刚才还吹牛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吗?”张双插话道:“打鬼子并不是因为他亲自欺负到你的头上了,他践踏咱们的土地就跟欺负到你的头上一样。说实在的,我打小就没了亲人,是个孤儿,鬼子来不来我都照样过我的日子,可是我依然出来扛枪跟他们干,我们共产党人追求的是全人类的解放。”彭福点了点头:“这话滕先生经常对我说。是啊,小鬼子在咱们的土地上横行霸道,但凡有点儿中国人的血性就应该跟他们拼命!马褂,你给个痛快话。”
  “别说了,”朱七听得有些烦,把手在眼前猛地一挥,“这事儿不需要你们,我自己去!”
  “哪能让你自己去?”彭福急了,“你有家有业的,万一……”
  “没什么万一,”朱七说,“我观察过,这里跟煤窑不同,到处可以藏,实在不行,我可以溜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在里面弄明白了从哪里下手,然后出来说一声,最后咱们一起进去炸?”
  “不是这个意思,”朱七的脸色凝重起来,“炸这么大的家伙需要的炸药不会太少,我在里面接应着……”
  “明白了,”张双的眼睛刷地亮了,“我赞成!只要你在里面,我们在外面搞到炸药就可以一点一点地在里面积攒起来。”
  大马褂终于放心了,瞄着朱七嘿嘿地笑:“这样也行啊。咱家七哥是个仔细人,当初在煤窑,如果没有七哥,我恐怕早就让鬼子给揪出来砍了……七哥胆大心细,这活儿离了他,谁也干不成。”朱七轻蔑地扫了大马褂一眼:“你就少说两句吧,你以为你的心思我看不出来?别着急高兴,搞炸药的任务落在你的肩膀上呢,”把头转向彭福,微微一笑,“福子,好好看住了马褂,这小子是个属驴###的,不经常‘撸’着,他硬不起来。”大马褂蜷成一团,仰着脸冲朱七翻白眼:“我就是个那个啊……”彭福站起来踢了大马褂一脚:“走吧,你这个驴###。”
  亢家铺子村在离水电站三里多路的一个半山腰上,张双同村的一个伙计倒插门在这里当“养老女婿”。没费多大事儿,张双就找到了他家。找到他家的时候,东南天边刚刚泛出鱼肚白。张双让大伙儿在村东头的一个草垛后面藏着,自己进了门。时候不大,张双出来了,拍几下巴掌,一行人鱼贯而入。“养老女婿”是个木讷的年轻人,见了这帮人也不说话,吩咐媳妇去灶间生火做饭,自己偎到炕头又倒下了。吃饭的时候,张双对朱七说,你说的没错,鬼子就是在抓劳工去水电站,没有劳动票的外乡人,鬼子一律抓。朱七心中有了数,将彭福喊到另一间,简单嘱咐了几句,找根草绳将褂子一扎,稳稳地出了门。
  

第六章 虎口脱险(6)
太阳缩在灰茫茫的云后,苍白得像个白纸糊的灯笼。
  朱七沿着河滩往水电站的方向走,装做迷了路的样子,故意走得很慢。
  河沿上一个人也看不见,朱七有些失望,他奶奶的,真想让你们来抓我了,你们倒不出来了,不免有些急躁。
  离水电站越来越近了,朱七稍一犹豫,索性一转身向着水电站的方向走去。
  走到离水电站大约一百米的地方,机会终于来了。
  一队全副武装的鬼子兵齐刷刷地从水电站狮子口似的大门里出来,一路狼嗥似的唱着军歌。
  朱七故作害怕,迟迟疑疑地倒腾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朱七的心里明白,鬼子是不会平白无故地开枪打他的,只要一发现他,最大的可能是先抓住他,然后问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那时候朱七就有话可说了……刚想到这里,朱七的心就凉了半截,他奶奶的,我猜错啦!鬼子真的要杀人。朱七清清楚楚地看见,带队的那个鬼子兵从腰里抽出一把盒子枪,看都没看,朝朱七这边甩手就是一枪。朱七掉头就跑,冷汗将他的棉袄都湿透了,连裤腰都黏得像是长在了腰上。刚跑过一片荆棘,后面的枪声又响了,耳边有子弹蝗虫一般飞过。朱七不敢跑了,距离这么近,再跑的话,恐怕自己八条命也没了。
  蛤蟆似的趴在满是泥浆的地上的朱七,懊悔得肠子都要断了……你说我勤不着懒不着,揽这么个买卖干啥?我刚刚从虎穴里逃出来,不好好回家看我的媳妇,不好好先跟已经打好根基的兄弟们呆在一起,跑到这里来捋什么虎须?朱七的后脖颈都凉了,他似乎已经感觉到有冰冷的刺刀搁在那里。脑子里面仿佛挤满了苍蝇,嗡嗡的声音搅得朱七的脑子都要爆炸了。
  奇怪的是,枪声突然停了下来,四周出奇地静,朱七几乎听见了空气的流动声。
  一个驴鸣般的声音在沉闷中蓦地响了起来:“八格牙鲁,什么的干活?”
  朱七一下子放下心来,好啊,说话了就好……一种死里逃生的喜悦,油然从朱七的心头升起。
  前方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朱七翻个身子,将两条胳膊在半空死命地摇:“太君,太君,我是良民!”
  一个端着三八大盖的鬼子兵野狼一般冲过来,掉转枪头,猛地一枪托砸在朱七的胸口上。朱七哎哟一声,就地打了一个滚,两手摇得更急了:“太君太君,我是大大的良民……”那个鬼子举起枪还要往下砸,倒提着盒子枪的鬼子冲上来,一拉端大枪的鬼子,冲朱七一晃盒子枪:“八嘎!你的,什么的干活?”朱七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自己的话,躺在地上只管吆喝:“我是大大的良民!早晨出来找我的牲口,不知道为什么转到了这里。不信你去村子里打听打听,我真的是良民啊。”
  鬼子官叉开腿,捏着下巴瞪躺着打滚的朱七看了一会儿,说声“幺西”,冲端大枪的鬼子一摆头:“开路!”一听开路二字,朱七的心一阵失落,啥?这是让我走?别呀,我白白挨了一阵惊吓,白白挨了一枪托就这么让我走了?太不够意思了吧。朱七装做茫然的样子,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嘴里一个劲地嘟囔:“我是良民,我是良民……”可就是不挪步。鬼子官回头猛瞪了他一眼:“开路!”朱七刚想啰嗦几句,端长枪的鬼子从背后一脚踹了他个趔趄,朱七懵懂着加入了鬼子队伍。
  三天后的一个傍晚。
  朱七拎着一只装满炸药的洋铁桶,幽灵一般闪进了一个巨大的水泥罐子的后面。
  野猫般敏捷的大马褂贴着不远处的墙根忽地溜了过来:“七哥,准备好了?”
  朱七点了点头:“人呢?”
  大马褂冲东面的方向吐了一下舌头:“全来了。”
  朱七拍了拍大马褂的肩膀:“马上放火。”
  大马褂用力捏了朱七的手一下,嗖地钻进了对面的黑影。
  朱七稳了稳神,提口气,将桶往地下一倾,里面哗地滚出了一个碌碡大小的炸药包。朱七蹲下身子,仔细地将炸药包调了一个个儿,从背面拽出一根盘成一团的导火索。倒提着导火索,猫着腰蹿到了墙根。朱七刚在墙根下面喘了一口气,天上就腾起了滚滚浓烟,眨眼之间,火光照亮了整个天际。朱七倚着墙根嘿嘿笑了,这下子老子立大功啦!摸出火柴点了一根烟,双睛如漆,紧紧地盯着自己刚才藏身的地方。借着通红的火光,朱七看见被捅了的马蜂窝般杂乱的鬼子嗷嗷叫着往火光起处涌去。枪声、哨子声在刹那间响成了一片。火光闪处,彭福手里捏着几把刀子忽地扑进了中间那个水泥罐子的后面。紧接着,大马褂、张双、玻璃花、木匠、石头一起扑了进去,每人手里提着一个洋铁桶。朱七将手里的烟头对准导火索,来回一拉,导火索嘶啦嘶啦地着了,朱七一个箭步冲到了罐子后面:“快走!”
  

第六章 虎口脱险(7)
张双将双手往旁边一摊:“分头行动!”
  彭福一拽朱七的手腕子,说声“跟我走”,撒腿往南边的一个平房边跑去。
  张双将自己带的洋铁桶扬手甩进水泥罐子的一个洞口,紧跟朱七上了平房。
  就在朱七他们跳出院墙的刹那,轰的一声巨响,西墙边的一个巨大管子状建筑轰然倒塌,烟尘滚滚四散。
  朱七三个人捂着耳朵一路狂奔,眨眼消失在浓烟深处。又一阵火光在水电站的大院里爆裂开来,冲天的浓烟翻滚着扑向四周的建筑。火舌舔着天边与火光同样颜色的云朵,犹如大片夕阳映照中的火烧云。大马褂甩着冒出火星的褂子一路狂笑,玻璃花、张双、木匠、石头耸着肩膀跟在后面,火光将他们照得像是一团刚刚点燃的木炭。朱七跳出来:“别乱跑,在这边!”大马褂扭着秧歌步往朱七这边跑,玻璃花猛然站住了:“我的鞋垫!”反身往后跑。朱七大喊:“别回去,危险!”玻璃花已经钻进了火光与浓烟里。朱七的心蓦地凉了……大马褂他们刚钻进河边的苇子,水电站里又炸开了一声巨响。朱七看见,举着一双鞋垫的玻璃花像是被扔向天边的一个雪球,无声地在半空中碎了,那只握着鞋垫的手扭曲着钻进了红色的天。彭福迎着这声巨响从苇子里面站了出来,烟尘与火光在他的身上交替出现,看上去像是一个怪兽。
  “七哥,痛快啊!”大马褂踉跄着扑到朱七的身上,喊完这一嗓子,竟然像个娘们似的哭了。
  “咱们的人都到齐了?”朱七推开鼻涕一样软的大马褂,来回扫着众人。
  “全齐了。”彭福将叼在嘴里的刀子一把一把地往腰上别。
  “老张,你的那个炸药包什么时候炸?”朱七的表情硬得像木雕。
  “等咱们离开,它自然就炸了。”张双胸有成竹地回了一句,转身就走。
  十分钟后,早已坐在马车上的朱七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水电站最后的那个水泥罐子在身后四分五裂。
  马车得得地走。暖风吹拂着几个人依然兴奋着的脸。
  朱七回过头,静静地注视着渐渐远去的火光,脑海里全是玻璃花握着鞋垫飘在半空中的影子。
  

第七章 大战前夕(1)
巍峨的崂山西北麓荆条涧,卫澄海这支游击队的全体人马隐藏在一条狭长的山坳里,等候鬼子的到来。
  朱七歪躺在晒得如同关公的卫澄海身边,听大马褂在一旁捏着嗓子一板一眼地唱戏。
  山坳里的游击队员们身体紧贴着野草和石头,盯紧山下一条宽窄错落的小溪,一动不动。
  朱七点了两根瘪成纸条的哈德门烟,递给卫澄海一根,闷闷地问:“鬼子咋还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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