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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少爷们儿拿起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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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七一愣,拉过被子盖住娘和桂芬,翻身下炕,随手拽上了房门。孙铁子的手在窗棂子上野猫似的抓挠:“七,开窗啊,我有急事儿找你。”朱七站在窗下犹豫片刻,抬手拍了拍窗棂子:“你别进来,我在街门口等你。”孙铁子“操”了一声,一晃不见。朱七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着,喘气都不顺畅了……这个混蛋半宿拉夜的来找我干什么?难道是遇上熊定山了?朱七猛地一捏拳头,这是早晚的事情,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对我干些什么!拔腿走了出去。朱七他娘好像下炕了:“小七,是铁子啊,让他来家说话多好?”
  朱七没有回头:“没什么大事儿,说两句话就走。”刚打开街门,孙铁子就一头扎了进来:“定山没来?”
  朱七拦住还要往里闯的孙铁子,故意装糊涂:“你说啥?定山……怎么回事儿?”
  孙铁子将提在手里的一把卡宾枪冲朱七一晃:“他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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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忍无可忍33(3)
朱七将一根指头横在嘴巴上,嘘一声,一把将孙铁子推到了门后:“他没来。你看见他了?”
  孙铁子大声喘了一口气:“我看见他了,就是刚才。我看见他提着一把长匣子枪,从高粱地往这边蹿过来了,我还以为他是来找你的,吓了我一大跳!我跟一个兄弟进胡同的时候还好一阵踅摸呢……我婶子还好吧?”“还好,”朱七心里的那块石头还是没有落地,“你看见他来了我们村?就他一个人?”孙铁子不理他,回身冲后面吹了一声口哨,把脑袋转过来,冲朱七厚颜一笑:“没什么,也许是我看错人了。我看见的是一个灵敏得像野猫似的家伙,定山受过伤,哪有那样的身手?起码他现在是个瘸腿……好了,别管他了。这几天我一直在芦苇荡里猫着,囫囵觉都没睡一个,今晚就让我在你们家好好睡上一觉。”瞎山鸡战战兢兢地闪了进来:“七哥,还记得我吗?我跟铁子,还有你,当年都在定山的堂口上混过。”朱七装作不认识他,嗯嗯两声,转身来关街门。瞎山鸡讨了个没趣,讪讪地笑:“贵人多忘事啊。”
  朱七皱了皱眉头,故意问孙铁子:“这是谁?”孙铁子径自往屋里走:“没谁,一个伙计。”朱七横身挡住了他:“别进去,我娘怕惊吓。”孙铁子不满地斜了他一眼:“我进去看看婶子还不行吗?”朱七摇了摇头:“不行。”朱七心里清楚,我要是留他在这里住一宿,那就打上头了,以后这里就成他的家了。孙铁子的目光硬硬的,瞪了朱七半天,猛地一横脖子:“行,你出息了。我走,从今往后咱们谁也别沾谁的光。”朱七把心一横:“铁子,不是年顺不讲义气,年顺是真的想过几年安稳日子。”
  孙铁子不动,眼睛里面射出两支阴冷的箭:“你能安稳了?我倒是很想看着你是怎么安稳下去的。”
  朱七不想跟他啰嗦,闷声道:“安不安稳那得看你怎么个过法儿。”
  孙铁子说声“怎么过也比在东北当胡子安稳”,把脑袋往朱七跟前一抻:“我在东北见过卫澄海了。”
  朱七说:“见就见着了呗,两座山碰不到一起,两个人还能没有碰面儿的时候?”
  孙铁子神秘兮兮地说:“他跟我说了不少呢,说你回来的意思是想杀鬼子给你四哥报仇。”
  朱七料想卫澄海是不会跟他啰嗦这些的,含混地嘟囔了一句:“我什么想法都没有,就想好好过我的安稳日子。”
  瞎山鸡往前凑了凑,期期艾艾地说:“七哥,这年头没咱穷哥们儿的安稳日子过……你就,咳,你就让我们住下吧。”
  朱七扫一眼冷冷地盯着他的孙铁子,心底蓦然升起一丝感激,不管咋说,人家这也是冒着风险来救我呢。
  孙铁子见朱七有些犹豫,故意抬腿装作要走的样子。“慢,”朱七拉了孙铁子一把,“你要去哪里?”孙铁子无奈地摊了摊手:“还能去哪里?天当被子地当床,哪里能活人我去哪里。”朱七的心在翻腾,嘴上说:“你千万注意,因为你在李家洼你大舅家对别人说过你是抗联的,鬼子正到处抓你呢。”“我知道,”孙铁子说,“不然我也不会这么东躲西藏的。不过我不怕,鬼子不如熊定山可怕……他妈的,当初我就应该再补上他几枪!年顺,我还是有点儿怀疑刚才我看见的那个人就是熊定山,太像了。不行,我不能让他活在世上了,他应该死。”瞎山鸡一拍大腿:“对呀,刚才咱们就应该打他的黑枪!”孙铁子踹他一脚:“那么简单?当初他瘫在炕上,我都没能‘插’了他呢,何况还不一定是他。”
  “你真的想让他死?”朱七更加坚定了不能留他住下的念头,“你打谱怎么办这件事情?”
  “我去乡公所、维持会,甚至直接去找鬼子,告发他!”
  “别闹了,”朱七哼了一声,“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不了解我这位兄弟是吧?”孙铁子把瞎山鸡往前一推,“这是一条好狗。”
  “对!一条好狗……哎,铁,怎么说话呐这是?”瞎山鸡烫着似的稀溜嘴,“合着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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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忍无可忍33(4)
“比狗强,”孙铁子面无表情地摸了摸下巴,“狗认主人,你不认。告诉我,这事儿你能办吗?”
  瞎山鸡咕咚咕咚地咽唾沫:“人呀,一离开家乡就不是人了……当初我还不如不跟着你来山东呢,在东北谁敢……哈,在东北也有敢的,我混得不是人了啊。对,铁子你说得对,我就是一条不认主的狗,日本人给钱我帮他做事儿,‘绺子’给钱我帮‘绺子’做,这没错……铁,你说让我咋办我就咋办,现在我是你的狗。”孙铁子摩挲狗头似的摩挲着瞎山鸡的脑袋,冲朱七一咧嘴:“兄弟我做事儿就是这么敞亮,我不怕你知道我都做了什么,我也不怕你去告发我,汉奸那边,熊定山那边你都可以去,这样你就解脱了,谁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了。”朱七捅了他一拳:“滚蛋,少拿我当杂碎看……走吧,我不送你了。”
  孙铁子茫然看了看繁星密布的天空,悻悻地一甩头:“走喽——好好当你的财主啊,别担心我。”
  走到门口,瞎山鸡拉了拉孙铁子,把手藏在裤裆那边,做了个点钞票的手势。
  孙铁子转了回来:“蝎子,借哥哥几个零花钱,以后还你。”
  朱七纳闷:“你的呢?”
  孙铁子苦笑一声:“这事儿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我是个穷光蛋了,不当胡子就没有进账。”
  朱七回屋拿了一沓“特别券”,连同口袋里的几块光洋递给孙铁子:“钱要省着点儿花,在外面闯荡不容易。”孙铁子揣起钱,冲朱七一笑:“知道不容易就好。”转身出了大门。朱七孤单地在天井里站着,抬头望着满是星星的天,望着被星光遮蔽的月亮,忽然就想哭……一些凌乱的往事纷沓而至,一股脑地塞满了脑袋,让他站立不稳,茫然地关紧街门,走了回去。
  孙铁子没有走远,走到胡同北头站住了:“山鸡,熊定山在这一带出没,咱们不能呆在这里了。我想好了,明天一早你就去维持会,把刚才我说的事情办了咱们就走,直接去崂山。”瞎山鸡嘟囔道:“还去崂山啊,上次没让那个姓董的给吓死。我不去,要去你去,我回东北老家。”“这次咱们不找姓董的了,”孙铁子咬了咬牙,“咱们干自己的!听我的,这次咱们玩‘单飞’,谁也不指靠,拿出在东北时候的勇气来。”瞎山鸡瞪着那只贼亮的眼睛看月亮:“能行吗?我啥都不是。”“你行,我需要的就是你这种人才,”孙铁子暧昧地笑了,“咱们给他来个浑水摸鱼,搅乱了他们的脑子,将来崂山地界就是咱哥儿俩的。”
  瞎山鸡吭哧两声,似乎有些明白了:“对,当初我在老北风那里‘打食儿’的时候,做过这样的事情。”
  孙铁子皱了皱眉头:“你去日本人那里告发老北风藏在什么地方是不?嗯,这事儿办得确实有些操蛋。”
  瞎山鸡尴尬地嘿嘿:“这你都知道……后来我去投奔熊定山,定山因为这个把我撵走了。”
  孙铁子阴森森地笑:“熊定山讨厌你,我不讨厌你,以后你还是得干这样的事情,彻底把水给那帮杂碎搅浑了。”
  瞎山鸡没皮没脸地摸了一把头皮:“干这个我有一套,比三国时候的蒋干可强多啦。”
  话音刚落,西北角就响起了一串枪声。“妈的,果然是熊定山!”孙铁子忽地蹿出了胡同。
  这串枪声刚刚响过,接着便枪声大作,噼噼啪啪犹如炒豆。
  孙铁子蔽到一个草垛后面,侧耳静听,听着听着,沙沙地笑了:“好家伙,熊定山的枪果然猛烈!好啊,好戏开场啦。”
  瞎山鸡听了一会儿,点头道:“不错,应该是熊定山的枪,这样的枪都是从抗联那边带过来的。”
  孙铁子挥舞自己的汉阳造冲天放了一枪,大吼一声:“都去死吧!老子是东北抗日联军熊定山!”一拽傻愣在一旁的瞎山鸡,撒腿冲进了另一条胡同:“老子杀日本人来啦!老子是抗联熊定山!”喊完,两条黑影不几步窜进了黑黢黢的高粱地。
  

上卷 忍无可忍33(5)
根据刚才的枪声,朱七分析出那串类似机关枪的声音应该是熊定山的,朱七记得定山有好几支装了长匣子的驳壳枪,当初在他三舅家,朱七发现定山的脚下露出半截黑扁担似的匣子。那天好险啊,如果不是定山受了伤,又如果不是长匣子枪离他的手远,十个孙铁子也变成蜂窝了……桂芬在那屋叹气,一声比一声微弱。朱七在灶间愣了片刻,屏一下呼吸进了里间。
  桂芬幽幽地瞥了朱七一眼:“年顺,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潍县走走?”
  朱七有些犯愁,这当口我带她走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办?敷衍道:“潍县尽管不是很大,找人也很麻烦呢。”
  桂芬说:“不难找,我兄弟在一家药房给人家当账房先生,挨家药房打听就是了,再说姓我们这个姓的人不多。”
  朱七一怔,笑了:“咳,你姓这个‘盖’不是鳖盖子那个‘盖’,应该念‘和’,潍县多少姓何,姓贺的?”看着一脸哀怨的桂芬,朱七的心猫抓似的疼了一下,收起笑容,正色道,“别着急,过几天我就带你去……对了,你兄弟大号叫什么?也许咱们仔细着点儿打听能打听得到。”桂芬扭了几下嘴巴,眼泪又掉了出来:“他叫盖文博。”朱七皱起了眉头,盖文博?这个名字好生耳熟……在哪里听说过呢?朱七猴子挠痒似的抓搔着自己的头皮。盖文博,盖文博,盖文博……朱七的耳边炸雷般响起永乐临死前对丁老三说过的话:“你替我照顾我爹。然后去找盖文博,你的关系在他那里,他在潍县……”
  不会吧?这么巧?朱七的脑子懵成了一盆糨糊……这怎么可能?桂芬这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她的兄弟怎么可能跟永乐和丁老三那样的人有联系?一定是弄错了。朱七偎到桂芬那边,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讪笑道:“你兄弟真取了个好名字,听着都透着一股文明味儿……他以前是做什么的?”桂芬又开始叹气:“在我们那里念了几年私塾,后来我爹让他去济南学医,在济南待了两年就回家了,日本人打过来了……大前年我爹说,你学过医,在东北这边不安稳,日本军队容易拉你去当军医,我兄弟就走了,前年捎信回来,说是在潍县的一家药铺里当账房。年顺,这几天我也看出来了,你娘经常念叨要孙子,我又不能给她生。我想找到我兄弟以后就不回来了,我不能耽搁你……”“打住打住,”朱七一把捂住了桂芬的嘴巴,“不许说这样的话……”眼泪忽然就涌出了眼眶,“我辛辛苦苦地把你弄回来,容易嘛。桂芬,以后你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生不生孩子了,我不稀罕……你啥也不要说了,我朱年顺只要活在这世上一天,你就不许离开我和我娘,咱们是正南八北的一家子,”悲壮地擦了擦眼睛,将一条手臂伸到桂芬的脖颈后面,慢慢抱起了她,“你不知道,你就跟长在我心里头的肉一样。”
  话音刚落,猛听得胡同南头暴起一声炸雷,朱七下意识地坐了起来,刚才不是已经消停了么,这又是哪里丢炸弹?
  朱七他娘在西间大声喊:“小七,你可千万别出去了,娘刚才看见了,胡同口全是日本鬼子。”
  胡同口全是鬼子?朱七有些糊涂,刚才我怎么一点儿声响没有听到?连我娘都觉察到了呢,我这个糊涂蛋。
  这个手雷一定是哪个好汉趁鬼子集合的时候冷不丁丢过来的,朱七咣地躺下了,睡觉,我可不能出去。
  朱七估计得没错,这个手雷还真是一条好汉丢过来的,这条好汉不是别人,正是熊定山。熊定山的眼睛是红的,暗夜里闪着灯笼似的光。他丢完手雷,看都不看,一猫腰蹿上一户人家的墙头,沿着墙头沉稳地走了几步,一蹲身子跃上房顶,像野猫那样,四爪着地匍匐几下,嗖地跃上了另一个房顶,不几步便远离了朱七家的那条胡同。蹲在一个孤零零的草垛后面,定山捂着嘴巴嘿嘿地笑:“我日你小日本儿奶奶的,跟我斗?老子还没拿出真正的功夫来呢……”戛然止住笑声,打嗝似的叹了一口气,娘的,浪费了我两个好兄弟。定山的两个兄弟已经死了,死在村西北的那幢石头房子旁边,冷风飕飕地刮过他们的尸体。定山摸索着点了一根烟,开火车似的抽了几口,一把将烟头戳进草垛,跳起来,沿着漆黑的河沿扎进了芦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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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忍无可忍33(6)
穿行在铁矛一样的芦苇荡里,熊定山闷闷地想,看来我真的应该找几个好一点儿的帮手了,那俩家伙太熊蛋了。
  定山挥手让他们往前摸的时候,这俩家伙竟然黑瞎子似的站了起来,没等定山喊他们趴下,探照灯光就扫过来了。
  他奶奶的,这两个笨蛋,死了活该!
  熊定山摸到河北,跳上河沿,四下一打量,箭步进了去高个子伙计他大舅家的那片高粱地。
  天光已经放明,但还不太亮堂,朦胧得像隔了一层窗户纸。
  从东南往东北一路横躺着的云溜子,活像一条窄窄长长带了皮的五花肉。
  定山懒懒地在河沿上躺了一气,头顶上的浮云开始在天边出现,聚一会儿,懒懒散散地往四周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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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忍无可忍34(1)
此时,卫澄海正拉着彭福疾行在通往三官营子的那条荒凉的土路上,脚后是一片尘土。
  天气闷热得燥人,卫澄海用手遮挡住耀眼的日头,冲彭福咧了咧嘴:“福子,日本鬼子没来的时候,天气也这样?”
  彭福舔了舔龟裂的嘴唇:“哪里这样?都是小日本儿造的孽,他连天老爷爷的娘都日了,天老爷爷能不发火?”
  卫澄海笑道:“那咱们就去日他们的娘。”
  彭福瞥了卫澄海一眼,蔫蔫地说:“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好像全是为了给咱穷哥们儿出气,谁欺负穷哥们儿你打谁。可是打从闯那次会馆以后你就变了,张嘴闭嘴杀鬼子。”“我张嘴闭嘴杀鬼子了?”卫澄海讪笑道,“没有吧,我那么没有城府?不过你还真的说对了,我跟小鬼子就是有杀父之仇……哈哈,我这是报仇啊兄弟。”彭福冷笑道:“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没准儿你想当个民族英雄呢。反正我跟鬼子没仇,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在咱们的地面上横行霸道,尤其是这帮孙子经常‘花姑娘花姑娘’地日咱们中国女人……呸!凭什么?咱中国男人没长###咋了,用得着这帮龟孙子来帮忙?”卫澄海扑哧笑了:“哈,你呀,三句话不离本行,走你的路吧。”
  三官营子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八年前出了一桩怪事儿,这才改了名字。那天晌午,天上浪荡着一大块黑里透着屎黄的云彩。它自北向南一路游来,慢得如同病牛拉破车,只差没有“吱吱扭扭”的声响了。刚到村口道观的头顶,这块脏得像尿布的云彩就再也不肯挪动半步,不由分说便卸下漫天碗大的冰砣砣。正在道观天井里习演“老君剑”的三个道僮,被砸得脑浆迸裂,当场绝气。云彩的肚里空了,脚步也利落起来,拧腰转身一路逍遥直奔正南而去。天上没有风也没有雨,冰砣砣落得着实邪性。后来,山里有人传出话来,说是道观的观主与崂山紫云庵的一位女居士有染,两人经常在僻静的地方演练“易筋###”,因而招致太上老君的惩罚。从此,偌大的一个村子再也没人敢去观里烧香许愿,好像那通没头没脑的冰砣砣还在头顶上游窜着寒气。直到民国初年来了个自称曹操的教场武师,招集一帮年轻人在道观天井里习武,又把道观改名为三官庵,观里才算有了一丝活气。
  二人气喘吁吁地赶到三官营子村头的时候,天已经大晌了,日头越发毒,晒在脸上跟刀子割似的。
  在一个胡同口,卫澄海站住了,冲彭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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