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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官上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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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可以。高度的概括。……你知道不?昨天村委会选举时我也在场,可热闹了。”

  王虎埋怨说:“你去干啥?不好好地在家复习你的功课,瞎凑热闹。” 

  “你净冤枉人,我也不想去,是父命难为呀!”

  王虎困惑不解地问:“你父亲能叫你干啥事?”

  “叫我当投票代画员。” 

  “啥叫投票代画员?”

  胡丽娜解释说:“代画员就是帮助那些不认字的选举人,按他们的投票意愿代为画选票。”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办这种事对你来说,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胡丽娜神秘兮兮地说:“虎哥,不像你想像得那样简单,这里头的文章可大了。”

  王虎疑惑地问:“就是画‘勾’、画‘圈’、画‘叉’呗!能有啥文章?”

  胡丽娜认真地说:“你别小看这件事,谁能当选?谁能多得票少得票?有时就靠代画员手中的一支笔。反正投票人不认字,哪个名字是张三,哪个名字是李四,他(她)也不清楚。画谁?什么符号?全凭代画员的良心。添谁?去谁?动动笔的事。” 

  “噢,原来如此。”王虎说。

  胡丽娜接着说:“俺父亲叫我当代画员,啥意思我心里很清楚,可我偏不按他说的去做。选举人选谁我画谁,绝对按选举人的意见办。” 

  王虎开玩笑地说:“那你不成了‘小叛徒儿’了吗?如果叫俺那个万能胶大爷知道了准骂你。”

  “你说啥?胆不小,反了你了。”

  王虎赶紧检讨说:“我承认错了还不行吗?”

  胡丽娜噘着小嘴说:“这是最后一次,往后再错了可不依你。”

  “行,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不提‘万能胶’三个字。不过,”

  胡丽娜急忙问:“不过啥?”

  王虎神秘兮兮的说:“我找机会逗逗你爹的咳嗽,叫他骂你一顿。” 

  胡丽娜不以为然地说:“骂就骂呗。我宁可当个‘小叛徒儿’,也不能昧着良心干那种事,如果那样做,还有什么*可讲?公平可谈?王法可遵?……。”

  “好!好!好!”王虎没等她说完一连说了三个好。

  胡丽娜有点儿生气地说:“好什么?刚才还说俺是‘小叛徒儿’嘞!这会又夸俺,莫名其妙,神经病。” 

  王虎亲切地说:“丽娜妹妹,我不是戏耍你,我是真的敬佩你。今天,我在你身上找到了大义灭亲的正义精神,让我的血一下子又热起来。真乃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他用佩服的眼神凝视着满脸红润的她,心潮起伏,突然感到她长大了、长高了。

  常言说,那个少年不多情。今天的王虎就是如此,在感慨之余突发奇想,要是自己有一位像她这样既漂亮、又有理想的女朋友那该多好哇!

  “闸住。”王虎在心里劝着自己,不让自己在继续想下去。他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发烧,急急忙忙的把头扭过去。心理说:“瞎胡想,不现碜。”思想开小差儿的他一不留神,车子向道路的中心溜去。 

  胡丽娜一看不好,大声地喊道:“虎哥注意。”可是,为时已晚,一辆大货车飞快的向着王虎冲过来。

因祸得福
五     因 祸 得 福

  沙湾村党支部书记胡希能参加主任竞选,想实现其一肩双挑的美梦破灭后,被群众抛弃的失落感、丢人现眼的痛苦感、决策失误的后悔感,搅得他头发沉、脑发涨,吃不香、睡不着。闷在家里四天没有出门,人瘦了一圈,白发添了不少,人也显得老了许多。

  他的妻子赵桂芹虽然和他闹过别扭,伤了和气,但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心里也不是滋味。起床后做好了平时胡希能爱吃的可口饭菜,招呼说:“孩子他爹,过来吃饭吧!”见他没答应又说,“孩子他爹,今儿个我做了个你喜欢吃的菜,快过来吃点儿吧!”

  胡希能近半年来还是第一次又听到了她好声好气儿的招呼声,心中觉着热乎乎的。俗话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尤其是人到难处,遇到伤心之事时更是如此。他边走边说:“啥菜我也没胃口,肚子胀的‘咚、咚’的,吃了不少顺气开胃的药,就是不管大事,真叫人着急。”

  赵桂芹劝着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几天没吃大些东西了,还是吃点儿吧!”

  “行。炒的啥好菜?” 

  “你猜猜。”赵桂芹卖着关子想让他高兴点。

  “我猜不到。”他说着推门走进小餐厅。冒着热气的饭菜,带着香味扑面而来,大葱烧肥肠的诱人鲜味,使他的口水开始滋生,胃口也顿时觉着好了许多。

  胡希能夫妇有两个孩子,儿子今年二十一岁,在县城公安局工作,是通过关系,花了五万元钱买的内招指标。为了儿子住宿方便和成家立业,还在城里“富人区”买了一个小别墅,据说花了二十多万。常住城里,很少回家。平时家中就他俩,守着一个大院子和一个大黑狗。赵桂芹边吃饭边劝着说:“希能,你也得想开点儿,主任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当不当的有啥要紧?再说你还是书记,还不是照常当家主事。”

  他苦瓜着脸说:“理是这个理,但心里老是憋闷的慌,气顺不过来。” 

  “有啥顺不过来的?再说王天龙也不是外人,沾亲带故的,他不会给你使坏心。前两天兰香还找我说嘞,他原先做梦也没有想过当主任,乍一选上,还担心干不了呢!” 

  “唉——。”他叹了一口气说:“你别小瞧了他,这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当过兵、打过工,见过大世面,自从他回来我就担心,一直压着他,不用他,一旦羽毛丰满了,光怕想摁都摁不住。”

  胡希能的真心表白使她恍然大悟,这才真正明白了他不重用王天龙的真实原因。怨不得我多次吹风都被他拒绝了,原来是怕王天龙取而代之夺了他的权。赵桂芹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劝解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咱过去有恩于他,他就是不报,也不会翻脸不认人,给咱小鞋穿。我看天龙两口子不是那号人。”

  “是不是那号人?我心里很清楚。就他那个犟脾气,谁的面子也不会给。” 

  赵桂芹说:“希能,对于王天龙的人品,别人不清楚有情可怨,但是你不能不清楚。十几年前,你出车祸伤了腿,住进了县医院。那时咱家里并不宽裕,住院的钱都没有着落。在省城打工的天龙听说后,立马带着钱和东西千里迢迢来看你,问寒问暖,跑前跑后的伺候你,甚至给你端屎端尿不嫌脏、不嫌臭。你感动地流泪说,‘谢谢大兄弟,谢谢大兄弟。’”

  早已被胡希能忘记的这段往事好像就在昨天,一丁点儿对不住人的内疚之情,从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心里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政治无情啊!”

  赵桂芹见他阴着脸没有搭腔,就继续说下去:“希能,可是你这几年是咋着对待人家的?我不说你心里也清楚。天龙有些事上和你政见不和,反对过你,其中谁是谁非我也不想提了,免得再伤和气。但是有一点我想提醒你,不知你乐意不乐意听?”

  他不耐烦地说:“你说吧,我不聋听得见。”

  赵桂芹想借今天的机会开导开导他,缩小他和天龙的隔阂,因为他俩将来毕竟要在一起工作,磕头碰脸的闹别扭总不好。为此继续说下去:“常言说和为贵,得饶人处且饶人。天龙可能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是,两眼不能只盯着别人的短处、坏处,也要看到别人的长处、好处。更不能带着墨镜——把人看黑了。你说我说得在理不再理?”

  胡希能没好气地说:“有话都吐,有屁都放,别拐弯抹角地说废话。”

  赵桂芹为了村里的工作大局,减少他对天龙的怨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孩子他爹,俗话说,话不说不明,纸不捅不透。就说天龙这几年吧,无论你对人家咋样,人家天龙总是以大局为重,把小组的工作搞得有条有理,你布置的啥任务都能给你带头完成,从来不拖你的后腿,你才能评这优那模的。没有功劳有苦劳,就凭这一条你也该不记前嫌,忘掉过去的恩恩怨怨才是正理。”

  胡希能听着虽然不顺耳,但是件件是实情,句句是正理,他无力反驳,装着没听见的样子,一点一点的往嘴里拨拉着饭。

  赵桂芹误认为他听到心里去了,继续劝着说:“退一步讲,就按你说的那样,他六亲不认,谁的面子也不给也不要紧,只要以后咱改邪归正,光给群众办好事,他也不敢骑着咱的脖子拉屎,再说还有兰香妹子管着他嘞!”

  “净放你娘的狗屁!”他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骂道,“我什么时候干邪乎的了?叫你这么一说,我过去就没走过正道、办过正事,净干瞎包儿事,不用别人揭发检举,你都把我给出卖了。再你娘个X的胡咧咧,想找挨揍不用托人”。

  胡希能骂着向外走去,“咣”的一声关上了门,震的门窗玻璃“哗啦、哗啦”地乱响。

  赵桂芹嘟噜着说:“唉,真是好心不得好报,往他嘴里抹蜜,他咬你的手指头,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当、当、当”的敲门声和“汪、汪、汪”的狗叫声惊动了赵桂芹。她擦了擦手走出来没好气地冲着大黑狗说:“别叫了,烦死人。”随即缓了缓气问:“谁呀?”

  “大婶子,是我,县委组织部的小郑。” 

  “噢!是郑秘书啊!”她说着“吱”的一声拉开了门,急忙变成笑脸说:“杨书记、葛县长、各位领导,快请、快请!”随后又冲着北屋喊道,“希能、希能,县里的领导们都来了,快出来迎接、迎接吧!”

  怒气未消的胡希能正在屋里吸着闷烟,听到喊声又惊又喜又羞臊。立即灭掉手中的烟,快步走到洗脸盆架旁边想洗掉满脸的愁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县里的领导们已经走到了北屋的台阶上。

  金临县县委书记杨万新,现年五十一岁,中等身材,体形粗大,大长脸,是由夏官镇党委书记提拔起来的。在夏官镇任书记时就和胡希能经济往来频繁,关系不错。在农业开发中,他俩相互配合造假帐,贪污挪用了国家下拨的几十万元的开发款。因偷工减料,弄虚作假,使农业开发工程基本上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而出乎人们意料的是,这个工程在原地委副书记章英玉的“斡旋”下,竞被评为全省样板工程,杨万新也一举成名。再加上借助“四个老头”之力,很快被提拔为县委副书记,前年又调整为书记,其中胡希能帮了不少的忙,因而粘成了“铁哥们儿”、“老伙计”。

  杨万新今天亲自带着这么多重要官员,开着七、八辆豪华轿车来到胡希能的家,既是为他撑腰打气,也是尽“铁哥们儿”之情,还能让百姓知道县委、政府是支持胡希能的,其目的是想达到一箭三雕之效。

  胡希能免强振作了一下精神,急忙拉开门弓着腰说:“诸位领导,请屋里坐。”随后从里屋中拿出一条《大中华》牌香烟,在每位领导面前放烟的同时说:“请抽烟,请抽烟,……。”

  赵桂芹提来暖水壶,给每位领导自带的水怀中添着热水。

  杨万新首先开了口:“希能,你也坐吧!”

  “行。”他答应着坐在靠西墙的小沙发上。能说会道的他今天却哑巴了,像个没人疼得孩子,眼里含着泪,满脸挂着臊像,人瘦了一圈,精神头也差远了,本来不白的脸,再挂上臊像显的更黑了。

  兔死狐悲,唇亡齿寒,杨万新心中也不是滋味。是啊!无论从哪个角度讲,作为一个“三级人大代表”、省部级劳动模范、党支部书记标兵,连主任都没有选上,的的确确是一个很丢面子、很不光彩的事。要是垮下去,对谁都不好,万一拔出萝卜带出泥,那就不是大闺女肿脸——难看的事了,而是皇上出殡——事大了。

  他想到这里劝着说:“希能,我和其他几位领导今天抽空来看你,希望你放下包袱,轻装上阵,理直气壮地、大胆地继续干好工作。请你放心,县委、县政府仍然是充分的相信你,还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

  胡希能感动得无以复加,眼圈也红起来,热泪盈眶地说:“谢谢!谢谢!谢谢领导的关怀和信任。” 

  “谢就不必要了,干出点儿成绩来什么话都好说,什么事都好办。” 

  胡希能检查说:“杨书记,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给领导们添了麻烦,还丢了面子,实在对不住,望领导们多批评。”

  杨万新嘱咐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关二爷大意还失荆州嘞,何况我们人呼?但是,要认真地总结经验教训,吃一堑长一智,把今后的工作搞扎实些。” 

  “是啊!”组织部长刘广浩接着说,“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希能同志,我们组织部门也有一定的责任,没有把问题看准看透,使不少村的选举结果出乎预料。” 

  胡希能虽然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但是他也知道自个儿和他们不一样,除了有“三级代表”的桂冠之外,头上还有许多“模范”这儿、“模范”那儿、“先进”这儿、“先进”那儿、“优秀”这儿、“优秀”那儿的光环。可现如今弄到这步田地,咋向世人交代?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光着腚赶庙会——丢人丢大了。它正想着又听见县长葛建国问:“希能哥,你这几天好像瘦了许多,脸色也不大好,没添什么毛病吧?”

  他撒谎说:“没有。叫医生看过了,只是胃口有点儿不好,不碍事。请县长放心。” 

  “那就好。身体是本钱,望你多保重” 

  胡希能激动地说:“谢谢领导的关心,一定,一定。” 

  杨万新说:“刘部长,你先把县委关于调整乡、镇领导班子的决定,给希能透透气吧。”

  “是。”刘广浩答应着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个小本子,翻了翻一本正经地说:“经县委研究决定,任命胡希能同志为夏官镇党委副书记。”念完后补充说:“正式文件随后就到,由镇党委召开各村书记、主任会议,再正式传达。县委的意见是,你继续兼任沙湾村党支部书记,工作以村为主。希能同志,你的意见如何?”

  杨万新没等他回答补充说:“老胡,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别客气。主要领导们都在场,在不违犯大原则的前提下,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泪水从眼眶里一滴一滴的掉下来,真想给在坐的各位领导每人磕一个响头,以表感恩之情。他站起来双手抱拳,激动地说:“各位领导,谢谢了、谢谢了。”

  刚从市委调来任县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的曹光达对他略知一二,虽认识,但交情不深,一直没说话。

  县土地管理局局长王满地将军说:“胡书记,咋谢法?不能狗掀帘子——光动嘴吧!”

  “对、对,今天你是赖不掉了,抓紧安排吧!”环保局长郑洁起哄说。

  胡希能高兴地说:“好说、好说。” 

  王满地和胡希能关系不一般,在砖厂用地问题上,胡希能又拿出了万能胶的本领,给他曾经送过多次厚礼。通过经济上的频繁往来,“生活”上的相互关怀,工作上的权钱交易,从吃喝不分家的酒肉朋友,发展到相互利用、狼狈为奸的“铁哥们儿”。

  王满地明明知道沙湾村的砖厂是违规建筑,却在批地问题上大开绿灯,慷慨大方,从不斤斤计较。国家的土地资源成了他的“小金库”、“摇钱树”,只要有“礼”从不吝啬。对超过县级批地权限的他也有打“擦边球”的“良策”、“妙计”——“化整为零”,无非是多办几份手续,多签几次字,多盖几次公章而已。

  手机的彩铃声突然响起来,几个人同时瞅着手机,听着彩铃声。

  “是我的。”纪检书记贾清说着把手机贴到耳朵旁。“喂!那位?——噢,我就是,你说吧!——你等着我,我马上回去,不见不散——挂了。”他关了手机说:“胡书记对不起,从省城来了位老同学,我得回去陪一陪。……杨书记,我先走一步,你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吗?”

  “没有。”

  胡希能把他送出街门外,立即拨通了县宾馆的电话:“喂,是周经理吗?——我是胡希能——我订十二个菜,要最好的,都是双份——中午十二点半送到——我先告诉你,书记和县长都在我这里,你可不能耽误。——我挂了,再见”。

  万能胶胡希能知道杨万新平时爱搓两把,为了使他高兴,他用商量的口气说:“杨书记,菜一个小时后才到,先搓两圈你看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走,玩几把。”说着跟着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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