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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回七九当农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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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哩,咱不怕他们!县里的,县里的咋了?!他们也得讲个道哩是不是?想抓人就抓人呀!你扶我起来,咱和他们讲理去”。
吴永霞的几句话,把马柳平倒说得愣住了:“谁要来抓我了,永霞?人在哪?我又没干什么犯法的事?他们凭什么抓我,我怎不知道?”
“那你干吗这么慌里慌张的,不是他们要来抓你吗?”吴永霞自己也有些弄不明白了。现在看马柳平的这个样子。也不像有人要抓他呀!
“嘿,你说什么呢,大惊小怪的!你把我都吓了一跳。”马柳平抹了把头上吓出地冷汗,“我是说,今天公社的文书记他们来咱们村里调查,你猜怎么着?后来的结果。和咱五儿前两天说的一模一样!大队的干部和社员们都挺支持我的。公社地文书记还表扬了我,说我坚持原则,敢于改正错误;还说什么,真理有时候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不要怕当少数派!毛主席他老人家在战争时期,就当过少数派。还说让我不要怕,有县里和公社的领导们给我撑着腰、腰。。。。。。”马柳平激动得说得太快,一口气没倒上来,被自己的话给噎住了!噎得他的两只眼睛直往上翻。
吴永成的母亲急忙给他到了一杯热水,“来,坐到炕上慢慢说。又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先喝口水。喘口气!”
马柳平红着脸,接过老丈母给倒的水。放在炕沿上。吴永霞心疼得给他轻轻地拍打着后背、顺气。
吴永成看着兴奋过度的马柳平,心想:看来今天的事情一切还顺利。没有出多大的岔子。
咱们地农民兄弟们就是这样。只要你给他一点点的好处,他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古往今来,他们永远就是这样。
马柳平喝了口水,歇了一会,接着说:“当时我就给文书记说,我要回公社去上班,不在咱大队干这个支部书记和大队长了。”
“不是吧,你真地不在咱村里干了?公社的文书记同意了吗?”吴永成地妈妈着急地问。
“哪呀。我也只是就那么跟他说一下。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马柳平狡黯地眨了眨眼睛,“要是让公社的领导让我回去。就说明公社的领导已经不信任咱了,咱当然不能再在村里继续干了。那咱就回公社,安安心心地上咱的班,当我的社队企业办公室主任,每月挣国家的那三十多块钱;要是文书记不让咱回去,还要我继续兼这个支部书记、大队长,那就能证明了领导还是像以前一样的重视咱,咱就要接着给人家好好地干!”
“那文书记怎么说?”吴永霞着急地拉了拉马柳平的袖子。
“你别打岔呀,听我慢慢地给你说。你比我还性子急呢!”马柳平这时倒卖起了关子!
吴永成饶有兴趣地看着家里众人地各自神情。到底是亲情相连呀,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家里就发生了一悲、一喜地两幕活话剧。只有老爹还是不吭不哈地蹲在炕上,不紧不慢地吸着他的旱烟。
尽管家里这两年有了一些钱。三个女婿平时也挺孝敬的。隔一段时间,就给他送来一条纸烟。可他说习惯了抽这个旱烟。吸不惯那个纸烟。其实大家都清楚,那是他舍不得吸纸烟。众人给了他的那些纸烟,他都存起来。等到家里来了客人时,他再拿出来给客人吸。
大家都理解,老人们以前穷怕了。现在的日子,虽然比以前好多了。但老人还是保持着从前十分节俭的习惯。
不过他倒不反对吴永成吸烟。隔几天还塞给他两盒,让他装在身上,在外面应酬人。吴永成过了今年,也就十九岁了。是个大人了。不抽烟,会被村里的人看不起的。知识分子嘛,哪有不抽烟的?人家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官越大(不管好人,还是坏人)、学问越深,吸烟就越厉害。人家大人物思考什么问题,那纸烟都是一根接着一根抽的。旁边放着的烟灰缸里,都是满满的烟屁股!老百姓们信这个。
“我当时啊,一说要回公社去上班。文书记就着急了,他一个劲地劝我要好好干!不仅要把咱鱼湾大队搞好。还要让咱的这个农工商贸易公司,好好地发展。最好是把附近的几个村,也拉帮着让他们早点富起来。五儿,你说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干?怎么才能把咱的贸易公司再继续扩大?人家文书记说,将来我要是能把咱公社的二十几个大队,都拉着
还要给我向县委请功呢!我到了那个时侯,就是咱公臣!”马柳平说得这儿,又兴奋了起来。他仿佛看见了鱼湾大队农工商贸易公司,一下子就壮大起来。他站在公司金壁辉煌的大门前,正准备迎接县里给他送来的立功大喜报呢!
“咱们大队的贸易公司要想壮大、扩展,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吴永成看着他三姐夫马柳平急于求成的样子,先给他泼了一点冷水,让他清醒一下。不能让他兴奋过度,盲目扩大公司的规模,再生出别的事端来,“这个事情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慢慢地来。欲速则不达。大快了,对公司的发展不好,对社员们也不好。今天的这个事情就是一个教训。”
马柳平见小舅子说得这么严肃,头脑也稍微冷静了一点:“好,你说,我听你的。咱不急,咱慢慢得一步一步来”。
吴永成把碗筷放在桌子上。细细地考虑着。唉,看来今天这顿晌午饭,是好吃不成了。
“这个第一嘛,咱首先得提高咱鱼湾大队的知名度。起码得在短时间里,让全地区、全县都知道,永明县玉平公社有个叫鱼湾的大队。”吴永成想了一会,才对马柳平一字一句地说。
“知名度,什么是知名度?怎么提高呀?要提高到多少度?”面对这个新名词,马柳平有些傻眼了。看来自己还是差地太多。小舅子才说了一个词,就把自己给弄住了。又不是开酒厂,还搞什么度,60度还是65度。
“这个知名度,不是要提高多少度,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什么乱七八糟,又不是喝酒,还搞出个多少度。可一时半会。具体怎么解释,自己也给他说不清。吴永成只好说了个大概意思,就接着往下说:“打个比方,北京饲料营养研究所不是在咱这儿搞了个试验基地吗?咱就做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写:北京市饲料营养研究所鱼湾基地。过几天,我再给咱写篇报道。就说这个基地挂牌成立以后,取得了什么、什么的成绩,往省报、地区报都寄上一封。要是报上给咱们发表了,大家不就都知道有个鱼湾大队了。”
“噢,你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马柳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就是胡编乱造给咱吹,把咱大队吹出去了,全省,全地区也就知道咱永明县玉平公社有个鱼湾大队。鱼湾大队还有个农工商贸易公司。这我懂。不就是吹牛皮嘛!你就负责给咱们使劲地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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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胡编乱造、吹呀?”吴永成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宣传,懂吗?只有通过宣传。才能提高咱公司的知名度。人家别的公司,才上门来和咱做生意。是有事实根据的宣传。和不着边沿的吹牛,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要吹。你自己吹去!你劲比我大,吹得也远!”
真是地,什么素质啊,看来人的改变,并不是给他戴上一顶符合新潮流的帽子,就能一下改变他的气质的。这素质的提高,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地。冰冻三尺呀!
“不是吹,是报道。对,是报道。我这张臭嘴说错了。你接着给咱说第二吧。”马柳平有些讨好地小舅子吴永成说。也难怪人家生气。虽说是个小舅子。可人家好歹是个大学生啊!这两年自己的这一切,可以说离不开小舅子的帮助,自己却说人家是吹牛,谁不听了不生气啊?!得赶紧哄着点。
吴永成也没计较那些,毕竟都是自家的亲人,不看马柳平的面子,也得照顾三姐吴永霞的脸呀。
“第二点嘛,”吴永成一边想,一边说:“就是进一步号召更多的社员们养鸡,过两个月,咱的鸡蛋肯定不够用。光咱们一个村的鸡蛋,肯定供不上做那些腌蛋。你可以考虑附近的那几个大队。鸡仔嘛,由他们自己负责。咱只负责给他们垫资,提供饲料,咱地蚯蚓繁殖厂应该规模不小了,可以给他们提供蚯蚓原种和技术指导。等回收鸡蛋时,再扣除这部分费用。这样呢,一来可以解决咱们公司以后鸡蛋原料紧张的问题,二来也可以完成今天文书记给你下达地那个任务——拉帮着其它几个大队也富起来。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对、对,这是个好办法。我正发愁咱们地鸡蛋,过几个月就赶不上用了呢。这下就解决了大问题啦。嗯捎带着把文书记给布置的任务也完成了,好办法,发办法啊。”
马柳平又有些得意忘形了,激动得一挥手,“啪”的一声,把老丈母给他放在炕沿上的一杯水打掉了,杯子摔到地上,来了个清脆的一响,接着是四分五裂。
马柳平尴尬地笑着,看着地上的杯子。
“好兆头,岁岁(碎碎)平安。”一直不出气的吴永成老爹,这时开腔给三女婿马柳平解了围。
“对、对,岁岁平安”马柳平的老丈母也赶快附和着。
“咱们还要注意保密和质量地问题,腌蛋的关键技术,必须掌握在咱们公司地几个人手里。社员们有知道的,要特别嘱咐千万不敢泄露;质量问题最关键:就是该腌多长时间,绝对不能减少一天。要不,真的会发生亚硝酸盐中毒事件。出了人命,那可是谁也承担不起的事。千万要小心。搞砸了,大家的饭碗也就碎了。这可不像刚才掉在地上的那个杯子,哪么简单。”吴永这几句强调得特别严肃。的确是人命关天,这可不敢儿戏。”咱村里不是买回来了一辆解放牌汽车吗?送货、拉砖、拉炭,外出揽活跑运输,千万不敢让车停下。咱们公司要发展、壮大、这车的功劳将来可大呢!不能把车老停在大队的院子里,等着人家货主上门来求咱。做生意要主动……”
第二卷 发展 第十四章 变化?
吴永成一口气给他的三姐夫马柳平,讲了如何壮大、发展大队贸易公司的几点想法。鱼湾大队农工商贸易公司的总经理——马柳平同志,听得似懂非懂。
吴永成说完后,问他三姐夫:“我说的这些,你都能听懂吧?!”
马柳平连连点头:“能听懂,能听懂!”
可细细一品味,又好像什么东西也没记住。
马柳平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就是你说的太快,我一句也没记住。嘿嘿,你重说一遍。说得慢一点,我去拿个纸和笔,先记一下。记下来我慢慢理解!”
倒!
吴永成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的这位三姐夫——公社的国家干部、现任鱼湾大队的支部书记和大队长马柳平同志!怎么说,他当了大队主要干部也一年多了,到了公社也多半年了!怎么连个笔记本、钢笔,随身也不装一个啊!你的脑瓜子的记性就那么好?什么事情也能记住?不过,话又的说回来:这也是农民同志的一贯习性。也不能这么怨他!社员们平时也不用着这些东西。拿惯了铁、锄头的大手,再重新捏起那杆细细的笔,总是觉得不怎么得劲!
虽然马柳平现在的身份是变了,可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新的角色。他的思维、习惯,现在都还是当社员的时候、跟上生产队地里干活地老习惯!
没办法。时间长了,他自己也能学会这些。这一套,不用人教,也学得快。他的那一套官腔、套话,就是“自学”的,谁也没有教他呀!
真是的,该学的不好好学,不该学的。倒是无师自通。这位马柳平同志,几年后可千万不敢变成一个不干实事、只会在官场上下功夫的老油条啊。
吴永成从炕上跳下来,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个小笔记本和一支笔,放到了桌上:“三姐夫,你以后随身就带上个本本和笔。要不你将来要处理地事情。会越来越多。光凭你的脑子记,是远远不够的!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误了大事。”
马柳平讪笑着:“是啊,是啊,应该带一个。可我老是忘记。大队、公司这两摊子的事情,把我忙得觉也睡不好、公司要是再扩大了,还不得把我忙死啊!五儿,前年你要是不考上那个北京的什么大学,就好了。那你就可以留在村里,没事的时候。能帮帮我地忙!我也轻松多了,就不用像现在这么累了!可现在。。。。。。。唉!你是个大学生了。又怎么会看得上咱鱼湾的一个大队干部的位位呢!”
吴永成听了他三姐夫马柳平的这番话,怎么越品越不是个味!这到底是谁帮谁呀?!
刚才吴永成还在想到了什么时候、马柳平同志才能改掉他身上那些农民的不良习气、尽快进入现在的角色呢。现在还不到一分钟的功夫。人家自己就学会了。这些话说得还是那么的自然!脸上的神色,也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说话地语速也十分流畅,不带一点停顿的。
这人地变化怎就哪么快呢?!马柳平同志刚才进门来的时候,对吴永成这个参谋,还是满脸地虔诚呀!满腔的毕恭毕敬啊!!真是琢磨不透!这个环境对人的影响,它也太大了吧!!
吴永成无奈地看着他的这位三姐夫同志,又重新把他刚才说过的那几个办法,从第一点开始。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在中间,细想着又完善了一些细节问题。
这时候吴永成的母亲。见他们要谈正经事情,已经把饭桌上的碗筷,都收拾了下来。
马柳平爬在炕上的小饭桌上,嘴里重复着吴永成地每一句话,认认真真地往笔记本上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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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吴永成盯着马柳平一笔一划写下的那几个字,心想:马柳平同志扔下课本、不提笔,也快十年了。可在学校里老师教给他地那些东西,还都没忘记!大部分字,还写得蛮像哪么一回事。只是一段话的中间,出现了几个错别字。吴永成也懒得纠正他。反正他写下的东西,是他自己看。只要他自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行了。
“五儿,你的这钢笔不行。是几毛钱买的那种便宜货吧?”马柳平抄完,轻蔑地把吴永成递给他用的那支钢笔,扔在桌子上:“过几天,等我去省城办事的时候,掏上几块钱,给你买杆好一点的!要不,你们大学里的那些同学,人家大部分都是高干子弟,都是有钱人家!看见你用的这种钢笔,要笑话你的。咱现在可不比以前了。你也不用那么小气!咱现在有钱了!!哎,有些话说出来,也不怕现在你笑话:记得那一年,你放了寒假没回家,留在北京过的年。临走的时候,你的三姐给了你五百块钱。我当时嘴上没说什么,也挺愿意的。就是你三姐那会跟我说的:要不是你有办法,想出那什么、用蚯蚓喂鸡和喂猪,我们也不能在几个月的时间,就挣了三千多块钱。可是钱掏出去了,心里的哪个难受呀,那简直就像割我的肉!五百块钱呀,一个国家干部、就像我现在在公社的这个样子,干一年,也不过才能领到国家给的四百多块钱呀!而当时村里的社员们,在地里好好地动弹上三年,那也挣不下哪么多钱哪。这是真话,掏出那五百块钱,真是掏得我心疼啊。”
“瞧你那没出息的劲儿。一年多了,你还记得你的那五百块钱呀!没有我家五儿,你那会连五毛钱也别想挣到!!”三姐吴永霞笑着打了马柳平一下。
全家人都笑了起来。
“不是,不是,我那能后悔给五儿那五百块钱!我就是现在给五儿讲一下,咱们现在的情况,和以前都大不一样了。”马柳平急忙辨白:“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们别打岔。想一想以前,看一看现在,我真是太高兴了!一下子,就想说好多话。你们大家都知道,我马柳平同志,平时是不爱多说话的!”想说你就
也不拦着你!”吴永成的妈妈疼爱地看着她的三女婿
她的三个女婿中,她最疼这个三女婿!现在就数这个三女婿——马柳平,最有出息。以前没当干部时,家里有什么话,都是他照应着。有事也不用叫他,自己就跑来了!脏活、累活抢着干。
自从到了公社、吃了国家的饭后,有些忙了,这个三女婿还抽空隔几天,就跑来找活干。担水、劈柴、买炭,人家后生都承包了!比自家的五儿照应家里,还要照料的好。
人常说:女婿能顶半个儿。这马柳平和五儿比起来,简直能顶一个半儿。
老百姓爱说一句话:丈母娘亲女婿,如同狼咬住——不松口!吴永成的妈妈,现在看见马柳平,就是这种感觉。
她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摸着马柳平的头说:“我娃有甚话慢慢说,婶婶就爱听我娃说话。”
这儿当地的风俗,女婿称呼丈人、丈母为伯、大娘和叔、婶。
“妈,你说得肉麻不肉麻啊,柳平都是快当爹的人了,你怎么还摸他的头,叫什么‘我娃、我娃’的,真难听!”三姐吴永霞不满地提出了抗议。
“快当爹咋了,就是他当了爷爷,在我的眼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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