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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幻夜同人)谁辨他乡与故乡-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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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一边极力在颜月筝面前掩饰。可这哪里有用?或者是作为女人和母亲的直觉,颜月筝看不见孩子,更是越发地不安起来。李琅琊无奈之下只能对颜月筝说她自己如今也在病着,大夫吩咐不能见孩子。颜月筝半信半疑之下并不再说什么,只是精神越发抑郁。
  就这么过了几日,天气越发地冷下来。这一年升州的雪落得很早。这一日清早起来,细细的雪花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李琅琊端着药碗走进房中的时候,颜月筝正卧在榻上,一双沉静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窗纸。李琅琊一推门带来的一阵新鲜雪气让颜月筝转过头。李琅琊怕她受寒,急忙转身将房门掩上。
  颜月筝开口了,她用一种沉静得过分的声音问李琅琊:“外头落雪了?”
  李琅琊被她语气中隐含的东西弄得一愣。“……是。”
  颜月筝疲倦地转过头去,微微合上了眼睛,低声地问了一句:“孩子呢?孩子如何了?还好罢?”
  李琅琊端着药碗的手一颤,有几滴溅到了手腕上,他急忙向颜月筝那边瞟过一眼,还好颜月筝并不曾瞧见。李琅琊急忙走到案前将药碗放下,对妻子笑道:“好得很。你放心。”说这话的时候李琅琊感到自己嘴角都在发颤,因为昨日晚上大夫已经来过一回,这个孩子,怕是最终熬不过去。李琅琊也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到什么时候,不过他却清楚地知道,这绝不能告诉颜月筝。
  颜月筝无神的目光在丈夫脸上来回逡巡着,最终没说什么,只是稍稍换了个姿势,将脸埋进了锦缎中间。李琅琊抿了抿嘴,走过去喂她喝药。颜月筝顺从地一勺一勺喝着药,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月筝,你今日感觉如何?”
  回答他的是一声女子清幽的叹息,娇柔婉转,带着点寂落的意味。
  “……夫君,你好好保重。”
  李琅琊手上的动作一顿,他转过脸凝视着妻子,似乎怕她猜到了什么,可颜月筝还是那么躺着,不再说话了。李琅琊只能勉强笑道:“月筝,你别多想。”
  可是那个孩子终于还是不曾熬过第二日晚上。
  这是短短的几个月之内睿安王府的第二场丧事了。李琅琊不许下人啼哭,不准表现出任何端倪,甚至连颜月筝的贴身侍女清荷都被他调了开去,他只怕那小丫头一不留神便哭了出来。
  而他自己,他不知道为何竟然都快没有了悲伤的感觉,或者,人麻木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再也感觉不到悲伤了。
  哀莫大于心死。
  颜月筝出奇地安静,生这第二胎让她元气大伤,休养了这些日子,却没有半分好转的迹象。李琅琊看着妻子的脸色一日胜似一日的苍白,却也是束手无策。叫了大夫来瞧,却仍旧是那几句话。
  李琅琊端着药碗走出房门的时候,正巧见到家中下人一溜小跑地过来,见到李琅琊就凑过来说了几句话,李琅琊眉头一拧,几丝疑惑浮上眼底,却是匆匆地随着下人去了门口。当见到那个温文尔雅却又不失明快的青年人的身影,李琅琊先是一愣,然后终于自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给满满的悲伤重压着,虽然微渺近乎飘忽,却是真心而笑。
  “……我不曾想到竟然是你。”
  赵仪然的笑容见到门廊下悬着的白色帷幔的时候,一下子凝固住了。他正要发问,就见到昔日好友慢慢摆了摆手,赵仪然被他那一脸憔悴得难以形容的模样给惊住了,竟然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琅琊想挤出一个笑容,却做不到。赵仪然先从尴尬的气氛中反应过来,转身去身后的马车上搀出一位女子来。那少女一身水红色衣裙大氅,挽了个简单的发髻,面容白皙俊俏,看起来相当年轻,一双弯弯的眼儿即使不笑也带着三分笑意。李琅琊一愣,这厢赵仪然低声道:“……朝堂险峻,我如今也挂了闲职了,”他一转眼去看那女子,眼底里一片温柔,“这是内人,原先吴左丞的女儿。”
  (未完待续)

  第 108 章

  (一零八)
  细细的雪花在周遭上下飞舞,气氛陷入了一种微妙的静默。李琅琊确信自己是真心地为好友高兴的,可是他发现自己即使想再笑一下都无能为力。看着赵仪然年轻健康的妻子,他没办法不想起颜月筝病榻上苍白的脸和单薄的身子。
  赵仪然颇了解他,见了这种情况也不多问。
  “……小心。”他扶着妻子踏在雪地上,迟疑了一下还是道,“青黛,你有孕在身,我们还是去寻个地方住吧,人家正有……有事,我们来得也确实不是时候了。”
  李琅琊张了张口,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赵仪然妻子有孕在身,怎么能进这种才办了丧事的地方?可是友人千里迢迢而来,又哪里能让他在外另找客栈?可赵仪然的妻子甚是善解人意,她只是看了看二人便理解了这之间的微妙气氛。
  “夫君,我们还是进去罢。”她轻轻扯了扯赵仪然的衣袖,“我也想去看看……姐姐。”
  李琅琊的脸因为过意不去而又白了几分。“可这……”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瞟了一眼飘在头顶的白色灵幔,心中一阵刺痛。
  “这个无妨。只要您不嫌弃我们便好。”女子爽快地答道,“我从来不信这些东西。不怕的。”
  “赵夫人,”李琅琊勉强笑道,“内人……正病着,恐怕……”
  可赵夫人却甚是善解人意,她只是笑着轻轻避开李琅琊虚做的阻拦动作,转身就迈进了大门。赵仪然赶紧提起衣摆,低声向李琅琊道歉。李琅琊忙道不必,转身跟进。看着前面赵夫人那小巧的身影,李琅琊突然觉得无力,在妻子无力挽回的状况面前,他空为男子,却什么都留不住,甚至还不如前面这个年轻女子从容淡定。
  “哎……青黛你这是怎么了,这么赶着是什么规矩!”赵仪然在后面叫了妻子几声,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跟着去了。一时吴青黛见过了颜月筝,颜月筝强打精神寒暄了几句便体力不支地昏睡过去。李琅琊引了赵氏夫妇二人出门,唤来下人安排住处。家中才办丧事,不能留客居住,李琅琊颇为过意不去,赵仪然倒反过来劝他不必多心。及至李琅琊说到李言之死和第二个孩子的死,赵仪然才如遭雷劈般愣住,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送走了两人,李琅琊无言地一手托着门帘,看那清清冷冷的雪花飞舞了片刻,才转身走进房中,在颜月筝榻边坐下,替她掖掖被角。颜月筝淡淡的秀丽眉头稍微皱了起来,睫毛扑闪着睁开了双眼。她的气色已经非常难看了,连双唇都褪尽了血色而变得近乎灰白。散乱的鬓发失去了素日的润泽,枯黄地垂落在苍白的腮边。她张了张嘴,从那干燥苍白的双唇间却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李琅琊急忙去榻边端起热水,颜月筝啜了一口,咳嗽了两声才平静下来凝视着李琅琊。
  “……你们都只瞒着我一人,对不对?”
  李琅琊举着盏子的手顿了一下。“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知道你们在瞒着我……那个孩子……”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了起来,却仍旧坚定无比地吐出后面的话来,“……我的那个孩子……不在了罢?”
  “月筝,你听谁胡说?我定要责罚他!”
  “……这些你们男人是不懂的,”颜月筝吃力地喘着气,竟然露出一点微笑来,“女人一旦做了母亲,孩子的事情,你们是瞒不住的,我自然心中有感觉……”见李琅琊无言以对的样子,她的神色也慢慢沉寂下去,微微侧过头,叹息了一声,竟然仿佛十分平静地接受了新生的孩子也离去的事实,并没有流泪。正是她的这种安静让李琅琊不安起来。
  “月筝?”
  “……不过还好,”颜月筝在嘴角渐渐浮起一个苍白微漠的笑容,恍惚得看不见,似乎又带点讽刺,“还好……我就要去见孩子们了,我不会心急的……”
  李琅琊脸色一白。“月筝,你在胡扯些什么!不许乱想!”
  颜月筝突然转头对着李琅琊定定地凝视着,就是这工夫李琅琊突然发现妻子一双眼睛黑亮得惊人,那一双晶莹秀丽的眼睛底下埋藏了太多说不出口的东西——一瞬间李琅琊几乎可以确定,那是怨愤,是清清楚楚的怨愤,不过还并不止这些,长期以来被冷落的寥落,若有若无的讽刺,看尽繁华后的寂灭,在这个年轻女人的眼底应有尽有。李琅琊突然觉得那眼神的确扎人,戳得他坐立不安,愧疚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他正要开口的时候,颜月筝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侧脸,将眼睛慢慢合上了。李琅琊满腔的愧疚一下子失去了道歉的基点,悬在胸口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酸楚难当。
  “夫君,你叫清荷进来罢,我累了。”
  午后那雪下得越发紧密起来,寒风吹拂着窗棂发出咔咔的响声。赵仪然和妻子坐在客栈房中,不时将发冷的手指放到炭火上去烤着。“没想到这江南也能冷到如此程度。”赵仪然叹了一声,然后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敛起眉头来,“这样的天气……李夫人那个病……唉!”
  吴青黛轻轻地瞟了丈夫一眼,灵秀的眉头皱了皱。
  “青黛你不是自小对医术颇有钻研么?可看出什么来了不曾?”
  吴青黛摇了摇头,抿起嘴角。“总觉得李夫人病得有些奇怪,我今日看了她,就算是做产之后外加悲伤过度,也不该病到如此状况。”
  “……这话怎么说的?”
  吴青黛还是摇头道:“我不曾看见药方,也说不出个准儿来,要看到药方才算数,可是那是人家治病的方子,人家自会请郎中看病,又是初次见面,我虽通医术,可到底不是郎中,怎么好去要来看呢?”
  赵仪然沉吟了一下,眉头锁得更深,去望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自从李琅琊离开朝廷之后,局势变得越发不稳起来,李辅国日益专权,加上皇帝心事过重,沉疴难愈,大臣们竟是连皇帝的面都难得一见了。朝中渐渐有人归附了李辅国一党,张皇后不甘心就这么被宦官专了权,也在加紧拉拢臣下,赵仪然越发感到进退两难力不从心,直到有一日他终于想明白了李琅琊的当初的话。
  能见好就收既是大贤。也不知自己算不算个贤德之人,作为臣子,恐怕是算不得的。赵仪然自嘲地笑笑,将妻子揽过来,摸摸她油光可鉴的发顶,微笑了一下。
  就这么过了几日,天气竟然是越发地寒冷了起来,赵仪然夫妇呆在驿馆,突然就听得李琅琊府上传来消息,说是颜月筝不好了。吴青黛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确实是吃了一惊的,几日前见了颜月筝,她倒是判断还不至于支持不住这半月以上,可这究竟是怎么了?两人匆匆赶往李琅琊府上,吴青黛还在一路思索着。当李琅琊见到他们二人,他放下了握在手心中的妻子的手,起身向这边走过来。他脸色很是难看,却仍旧不曾失礼。一时吴青黛看了看颜月筝,却抿着嘴角将赵仪然衣角一拉,赵仪然会意点头。
  “可否将尊夫人的方子给内人看看,她自幼也研习了些医术。”
  李琅琊挥挥手,下人将方子找出递到吴青黛手中。吴青黛打开看了几眼,思索了片刻,却是要去厨下看那些抓来的药材,李琅琊点了点头,吴青黛就被下人领着去了。片刻后她回来了,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赵仪然斜着眼瞥了妻子一眼,就发现她脸色比方才苍白了些,似乎发现了什么事情。赵仪然给她递个眼色,转身安慰了李琅琊几句,就和妻子走到廊下。李琅琊一心都在颜月筝身上,也无暇顾及他们二人了。
  吴青黛的脸色越发地白了,映着那廊子下面的莹血,带出点苍白的通透。赵仪然疑惑地看着她。
  “青黛,你怎么了?”他压低声音道。
  “夫君……我方才去厨下看了药……这药,这药的分量不对啊!”吴青黛声音有些颤抖,她翻开那方子,纤细的手指点上其中一味药,“这是不知怎么了,这味石膏,足足抓了一倍还多的分量啊……如果姐姐一直都是这么吃的,她才做产过后气血两虚,悲伤又郁结于心,这么久的时日……我看……我看是没救了!”
  “什么?”赵仪然睁大了眼睛,“这药的分量也是错得的?谁抓的药!我问问去!”他转身就要去找李琅琊,却被吴青黛一把拉住了。
  “夫君——”年轻的女子咬着嘴唇,“恕我直言,方才一见,我看姐姐已是不中用……挨不过明日了。我看李大人这样的性子,再看他急的那个样,纵使这抓药不是他的过错,他恐怕也要推到自己身上——”她这几句话让赵仪然陡然停下脚步,然后他慢慢转回身。他以前曾向妻子说过李琅琊遭受的连番挫折,经妻子这么一提醒,他立刻醒悟过来。如妻子所说,颜月筝用错药至此,已经是无力回天了,如果此时将此事告诉李琅琊,还不知他要如何自责——失所爱,再加丧子丧妻之痛,如果再加上这些实事,他还能承受得住么?
  “难道就便宜了那些庸医和药房的混账东西们?!”赵仪然低声咬牙道。
  吴青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带着满眼的悲伤摇着头。“夫君……青黛也不能多说什么了,你自己决定罢。”
  房门突然被拉开了,李琅琊就站在门后。他安静地看着赵仪然夫妇二人,所幸他倒确实不曾听见二人方才的对话。他看了看赵仪然,一个苍白的笑容浮在嘴角,又微微带些歉意。
  “实在抱歉……内人说要见你。”
  “见我?”赵仪然一愣,后面吴青黛推了他一把,他只得进去了。
  颜月筝就躺在榻上,瘦损得厉害的身体深深地陷在柔软的锦被和褥子中间。那些织物鲜艳的颜色更衬得她尖出的瓜子脸雪一般的白。她半睁着眼睛,似乎仔细看了一会才认出赵仪然。
  “赵大人……是妾身冒昧了,”她吃力地转过头,瞧了一边的李琅琊一眼,“妾身是特地要向赵大人道声谢的……”
  “向我道谢?夫人……此话何意啊?”赵仪然不明就里地跟着她的眼神看了看李琅琊。
  颜月筝微笑了。
  “……当年……当年妾身夫君人在朝堂……若不是赵、赵大人之义,哪有我们今日……妾身代夫君谢过赵大人……”说着她就想欠起身来,可她已然是油尽灯枯,哪里能挪动?一边的两个男人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连忙抢上去将她按住,颜月筝喘息着躺好,李琅琊与赵仪然对望一眼,想起方才颜月筝的话,于是不约而同地露出难堪又悲戚的神色来。
  “夫人何必如此客气……赵某也并没做什么。”赵仪然局促道,“在下劝夫人,还是安心养病方为上策。”
  颜月筝微笑着轻轻摇头,其实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那摇头的动作也只是一个趋势而已,她的这种否定让二人心中都一凉,却见颜月筝慢慢合上了眼睛。赵仪然对李琅琊点点头,知趣地退出去,心里感慨不已。
  听见了关门声,颜月筝重新睁开眼睛。她望着李琅琊。后者面色苍白又严肃地坐在榻边,轻轻地握着她的一只手。
  “……夫君……妾身有话要对你说……”她咳嗽着,惨白的脸颊泛上一丝不祥的嫣红,“从、从我们成亲,妾身还从不曾……不曾……和你说过心、心里话……”
  (未完待续)

  第 109 章

  (一零九)
  李琅琊微微有些愣怔。他见妻子神色大异于平素,也只能情不自禁地凑上前去。他伸出一只手握住妻子冰冷的手,在榻沿坐下来。颜月筝一双眼睛闪闪发亮,使得一些惶急地要表达出来的心绪在她眼中分外明显。李琅琊稍稍敛了眉,却敛不住眉间痛心的神色。这神色被颜月筝捕捉到了,她嘴角一闪而过一个依稀的微笑。
  “夫君——有些话,这时候不得不说了——”
  她咳嗽了几声,颧骨上又添了几丝嫣红。
  “我这一辈子……”她说出这几个字,见李琅琊有制止她的意图,她笑了,“没必要了,夫君……我病已至此,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话都不管用……不瞒你说,夫君,我这一辈子……上天不怜,我这辈子错的一件事,就是嫁给了你……”
  李琅琊合了一下眼睛复又睁开,将她的手指握得更紧。颜月筝断断续续地倒吸了几口气才接上下面的话,她浓黑的睫毛快速地颤动着,慢慢就沾上了眼睛里蓄积着的沉甸甸的泪水。
  “……可这不是我这辈子最错的一件事,我这辈子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李琅琊不得不弯下腰,凑近她的面颊。
  “月筝……你……”
  “……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不但嫁与你,还倾心于你……”
  李琅琊的动作凝滞住了,这句话不啻千斤,一下子压得他不能动弹。其实颜月筝的心思他不是不明白,只是那层窗户纸如果永远不捅破,颜月筝不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就以为自己可以自欺欺人地过了一天是一天。就好比颜月筝对他和皇甫端华的事情心知肚明却不再说一字半句一般。
  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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