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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幻夜同人)谁辨他乡与故乡-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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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事?”
  赵仪然慢慢转过身,嘴角挂着一个苦笑,他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李琅琊。
  “你不是要走么?你走得可真是时候——史思明发兵去帮安庆绪解围了。”
  李琅琊愣住了。他迟缓地接过那张纸,纸上的一个个字迹都在眼前恍恍惚惚,他定了定神,又看了一遍,然后他突然将那纸一扔,坐到门槛上哈哈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的正好!真是好啊!”他用一种细长又尖锐的冰冷目光凝视着空中某个虚无的地方,赵仪然清楚地看见他眼底里那种混合着极度绝望和报复的快意。
  “由他去罢——由他去。”李琅琊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道,“我什么都不想管了,我终于想通了,这万里江山所谓分分合合,不过虚名而已,干我何事?”
  史思明此一发兵,情势急转直下,安庆绪等原本被郭子仪围困许久,已然将倾,此番犹如神助,想是史思明老奸巨猾观望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堵上这么一把了。长安朝廷一接到郭子仪八百里加急发来的战报,顿时一片慌乱,想想半壁江山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匡复,如今史思明终于按捺不住,安庆绪很可能卷土重来。更何况战报传递时间有差,也不知如今前线郭子仪等人带人抵抗状况如何了。李亨惊忧交加,不过帝王毕竟是帝王,他还算是很镇定,立即拟了旨意向前线发出,并且当下召集朝廷官员商议此事。当天晚上大明宫就聚齐了当朝大臣,可是环顾四周,面带忧色的众人很快就觉得有什么与往日不同了。
  李琅琊不在。
  所有人发现了这点之后都面面相觑,接着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赵仪然。后者不耐烦道我怎么会知道,这种语气将其他人的询问结结实实地堵了回去。
  李亨一入殿中就觉得不对。他下意识去习惯寻找的那个身影今日并不曾出现。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提这意见,总结出来的无非也就是那几条,大臣们经历了这一场浩劫,应付这种状况也比原先有经验了许多。一则是稳定军心,安抚前线;二则组织应对战事;三则后方供应。这最重要的问题,还是钱。户部尚书将情况略略一说,众人便都沉默了下来,国库里没有了银子,什么战备安抚军心稳定都是白搭。以前每每遇到这种问题,所有人的第一反应一定是去问李琅琊,只要将事情推给他,什么都好办。
  可如今李琅琊不在。
  所有人突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以往他们只瞧见他李琅琊受尽圣宠和浩荡皇恩,如今突然感觉到这圣恩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受的。
  李亨不耐烦地在殿上来回踱着步。李辅国侍立一旁,看见皇帝脸色就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李亨瞥了他一眼,暴躁道:“还不派人去他那里问问!怎么回事!朕叫他来他竟然敢不来!想造反么?!”
  李辅国答应一声急忙转身去了。
  嘴上这么说,其实年轻帝王的心中还是不安的。他后悔日里不该将话说得那么绝,一点后路也没给自己留,也没给李琅琊留。那人退下时惨白的脸色几乎教他从心底里发慌,可是一想到皇甫端华,他就忍不住要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恨不得李琅琊从此断了执念一了百了也好。
  可他万万没想到节骨眼上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一干朝臣在下头黑压压地站了一片。天子在上面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大臣们议论了一阵发觉气氛不对也不敢造次,于是渐而安静下来,宛若察觉危险降临的林中群鸟。大殿外头的天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一阵阵的冷风自殿门缝中吹进来,气氛压抑得人几乎窒息。
  有人注意到,平章事赵仪然微微低下头,嘴角露出了一个无比苦涩的笑容。
  “陛下!陛下!”李辅国一路奔进殿中,满额都是汗水,也不顾得擦一下就跑上前,附在李亨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所有人都看见李亨勃然变色,一下子立起来将案上的镇纸扫落地下。咔嚓一声脆响,底下大臣原本就噤若寒蝉,给这一声巨响吓得呼啦啦跪倒一片,一时间只能听得一片膝盖头触及地面的脆响和年轻帝王的怒吼:
  “病了?!哈哈哈!他李琅琊给朕病得真是时候啊!平时银子都是由他管,到关键时刻他给朕说他病了?!”皇帝猛然转头,“李辅国!”
  “在!”
  “你给朕再去——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他不是说病了么?!你就算是抬也给我把他抬进宫来!”李亨暴怒道,然后冲着底下大臣一挥手,“都出去!出去!到朝房中议事,想到什么马上呈上来给朕——不过少给朕说废话!都出去!”
  扫了一眼跪成一片的大臣们,年轻帝王拂袖而去。
  (未完待续)

  第 103 章

  (一零三)
  吱——
  门轴发出生涩的响声,刺得人心头发躁,连冰冷的夜风也不能削弱分毫。李琅琊推开朝房的门,里面嗡嗡的议论之声一下子就止住了,所有人目瞪口呆地转身看着他。李琅琊未着朝服,一身缟素在殿外的夜色中间笼着淡淡的月光,使得他整个人看来都有几分飘忽。
  “……各位大人都在呢?”
  他一开口,众人皆是一愣,因为所有人竟然都在那话中听出了丝丝笑意。
  “李大人您可总算是来——”
  “啊呀!李大人您快跟咱家走罢!”内侍监的宦官不知何时从后头抢上,拖着李琅琊便走,这回众人是真真切切从李琅琊寒暄的话中听出了笑意:“敢问陛下在何处?”
  “在后园呢——哎呀李大人哪,快走罢!”
  “各位大人,在下少陪了!”李琅琊被那宦官拽着,还不忘记回过头来高声告辞。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都闭嘴!”赵仪然走上前来,也不管周围还有比他位高的其他丞相,苍白着一张脸呵斥。那语气中让人不安的东西太过明显了,众人愣了愣,然后很默契地闭上嘴不说话了。“诸位只谈国事可否?”赵仪然又加了一句,众人反应过来,一面疑惑着一面又纷纷附和。
  夜风冷凉如水,满天的星子格外灿烂。李琅琊不慌不忙地跟着内侍监手忙脚乱的宦官走过长长地曲折的廊子,后园里的池子中倒映着漫天的星辉,又被风吹皱了水面,一片安谧宁静,竟然和此时的气氛半点也不符合。池中的亭子里有一点微幽的灯火,是宫人们手上暗色的宫灯。李琅琊在廊子那头立定了,挥退抹汗不已的小太监,眯起眼睛向那亭子中间看过去。那灯火隐隐绰绰下坐得笔挺得瘦削背影,不是大唐年轻的帝王又是谁?李琅琊抿住唇角,慢慢顺着曲折的小桥往那亭中走去。
  “臣叩见陛下。”正要跪下去的时候,一双手拖住了他的手臂,让他无法跪下。李琅琊挑眉抬头,李亨的面容在宫人手中宫灯的照应下近在咫尺却又恍恍惚惚。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觉得君臣之礼还有用?”李亨的声音冷冰冰的,李琅琊听出了那里头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隐晦地笑起来,目光向后面一转,李亨注意到了,青白着一张脸挥了挥手,宫人们立刻退了下去。周围立刻陷入一片黑暗,片刻之后,眼睛适应了清幽的月光,所有事物的轮廓才隐约浮现出来。
  “陛下唤臣来不知何事?”
  李亨正准备说话,给李琅琊这么一问一下堵在了嗓子里。
  “……你说是何事!”
  “臣不知。”李琅琊的笑容在不明亮的光线下看起来有些发虚,“……就算知道了,臣也管不了了。”
  李亨一下子站起身来。
  “你这是何意?”
  “陛下,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臣也不再隐瞒了。这么久,臣……实在是忍够了。”李琅琊平静道,“臣要走,现在就要走。”
  “走?去哪里?”
  “江南。”李琅琊声音平板,“陛下金口玉言,曾经答应过臣。陛下该不会这么快便忘记了罢。”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要走?!你在这时候要走?!李琅琊,你怎么能就这样撒手不管,你的责任呢?”年轻的帝王显然没有料到李琅琊唱的这一出,声音已经开始有些微地颤抖,“你这就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为了……”李亨的语气中开始带上了惶急的笑意,“为了那个皇甫端华?朕有没有跟你说过,是他咎由自取,朕要怎么饶他!你说,怎么饶他!”
  黑暗中李琅琊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仿佛终于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让他立刻松懈下来,他背着月光,只有一双漆黑的凤目闪烁着微微的光点。
  “陛下,您终于把话说出口了。”李琅琊上前一步,“臣不妨就将话彻底说开了罢。陛下——如您所说,皇甫端华,他死了。”他说着顿了顿,斟酌着措辞,“您若是不将话说开还好,此话一出,什么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您毁掉了臣——臣所有的希望。”冰凉的夜风吹皱了水面,也将李琅琊双唇间吐出的字句吹得模糊不清,他说着说着慢慢撩起衣摆跪下,李亨只能看见素白的衣摆被撩起,又随着他的动作拖曳在地上。李琅琊跪得离他很近,他几乎可以嗅到自对方身上传来的清浅气息,李琅琊的声音又低沉又绝望,是那种下定了决心要坦白一切的绝望:“陛下,您错了,您跟臣谈到责任,真的是错了。臣并无雄才大略,论才学更是不及陛下万一——”
  “够了!”李亨低声喝止,喘息在夜风中间变得越发急促起来,“朕是要听这些么,朕是要你说这些给朕听么!”
  李琅琊垂下眼睛。
  “陛下,事已至此,臣已不怕出言不慎了。”他深吸一口气,“臣对这个朝廷,已经不想再尽任何责任。臣话已至此,要杀要剐,全凭陛下处置了。”
  夜色下微微的流水声在耳边来回荡漾着,长久的沉默如此残酷,直到君臣二人都开始感到强烈的窒息感。有些什么无比沉重的东西压迫着他,李琅琊觉得自己都快要流出泪水来了。这种感觉如此熟悉,这种两难的立场——就好比那时候他不知该站在朝廷那里,还是该顾及皇甫端华。如今这种两难抉择的立场又一次摆在他眼前——或者说,不是两难全,而是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皇甫端华。
  尽管那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失去他一回,再一回。
  “臣不愿再这样下去了。”李琅琊的语气慢慢在夜风中冷却下去,“陛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您要皇甫端华死,他死了,”他顿了顿,“您也可以要我死,但是您不能要我再做任何事情。”
  李亨猛地走上前几步,李琅琊感觉一双手扣上了自己的肩头。他几乎可以听闻李亨咬牙切齿的声音。
  “朕叫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些——你不愿意再做任何事也罢,朕只是——”
  “臣命可失,陛下,”李琅琊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酷得出了奇的声音就响在耳畔,“您是九五之尊,臣子可以少我一个,国却不可失了君仪。”
  还是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九五高台方寸之地,他不品尝孤寂,谁来品尝?臣子可以反,可以大逆不道,因为失了一个臣子,还有其他更多的后继之人。可是帝王却不可以失了半点威仪,那些埋藏在心底里的话,半句都不能说。
  半句也不能说。
  谁说帝王尽执天下之命?谁真正知道这高台才是最为禁锢人的场所?
  “朕……”
  李琅琊突然感觉到一种无比凄苦和酸涩的心绪,面前这个人是坐揽大唐万里江山的帝王,可也是少年时代他真心愿意去关心和保护的堂弟。可是回忆的力量太过强大,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从皇甫端华留给他的影响中解脱出来。他是真心地倾慕那个男人,也许是被迫到了极限,李琅琊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如此强硬地反抗。也许他的反抗不够积极,在帝王家的面前依旧微弱得可笑,可是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反抗了。
  “陛下,是您亲手毁了这一切的。”李琅琊低声道,“或者说,您一直都太高估了臣。臣没有那种胸襟,从来都没有。”
  他李琅琊也是凡人,也有爱有恨。这三尺朝堂,他是在是呆得够了。进退两难,咫尺方寸之间他本来也以为能够施展大抱负,哪里知道处处小心谨慎都是不够的。更何况,他李琅琊本来也未曾有过什么大抱负。他只不过想平淡地过那么一辈子,一辈子和一个人在一起。哪里知道天意如此,不让他做闲散世子,不让他与心爱之人相守,还要夺去那么多。他背负的那些东西他不觉得沉重,可他觉得他对不起的人也是太多了。对不住皇甫端华,对不住妻子颜月筝。如今他终于决定要自私一回,就算是为自己的真心自私一回。这是第二回了,第一回他为了匡扶帝王之道,为了这江山鞠躬尽瘁,他背叛了皇甫端华。第二回,他为了皇甫端华又背叛了自己坚守了如此之久的底线。
  把那些基准自魂魄深处一次又一次生生割裂开来该有多痛?
  “不管如何,总是天意弄人……”他抬起头,有些什么晶亮的东西在眼底一闪而过,“陛下,您若是皇恩浩荡不杀……草民,草民这就告退了。”
  这个刺耳的自称仿佛刺痛了皇帝。李琅琊感觉到他的呼吸陡然在安静的夜里变得急促起来。太多的情绪冲击着他,纷乱无章,又不知从何说起。李琅琊只能听见大唐年轻的帝王低声地开口了,声音又凉又薄,平淡得教人发冷,仿若一堆散尽了最后一丝温度的灰烬。
  “……朕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错了没有……”
  李琅琊愣住了。
  那声音里面包含的东西太多太沉重,他一瞬间甚至从里面听出了不比皇甫端华当年少一分的痛苦。天下人要替帝王家背负太多东西,可是帝王家背负的东西到底又有多少,谁能直言?谁敢妄猜?
  坐拥万里江山又如何?
  李亨站起身,负手垂头望着一池子的闪亮水波。夜风寒凉到了骨子里,他瘦削的背影一动不动。许久之后李琅琊才听见一句语气轻若鸿毛的话:
  “唉……你走罢……卿之敏慧,朕无福得享。”
  年轻的帝王不曾瞧见,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一刹那,李琅琊睁大了眼睛,泪水挂在眼角已经摇摇欲坠。
  (未完待续)

  第 104 章

  (一零四)
  他缓步走出宫城大门,一切的感觉都变得仿佛不是自己的。李琅琊抬眼看向天边,那边不知何时微微泛起了鱼肚白——又一个白日开始了。清晨寒凉的风带着他额前的青丝徐徐飘动,目光越过高高的宫殿,那一边的朝房依旧隐没在晦暗的天色里,灯火绰约。所有的臣子们都是一夜没睡。李琅琊神色凄楚,他在宫前的场地上站住了,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
  他几乎要想不起来他是如何步出那方小小的亭子了。他只记得说到后来,除了寒凉的风,就只剩下了不知是君臣二人谁的哽咽之声。
  毁了,一切都毁了个干净彻底,没留下一点余地。仇恨来得如此迅速,李琅琊终于悲哀地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都在依靠那一个支柱支撑着自己,那个支柱如今不复存在,他自己那点可怜的意志也终于到了最后。他多可笑,他以为自己不避乾坤落此肩,哪里知道如今才认清,自己不过是再自私也没有的一个人。
  那个红发青年记忆中的眼神和爽朗的笑容,一直都是他在这人世最深沉的牵挂。
  李琅琊高高地仰起头,风从他脸颊边凌迟而过,他合上了双目。一些类似于哽咽的声音,最终还是被他咽了下去。
  “你死了,可我还要活下去……”
  “……可我……我还要活下去……”
  断断续续的声音,在风中一吹就渺无踪影了。
  他原本以为必死的那个是自己,可哪里知道,最终还是皇甫端华。
  变故实在是来得太快,先是安庆绪得史思明之助解围,接着就是六相之首李琅琊不顾一切去职而走。这丞相平素就算不上多么仁厚,此刻大难来时坚决要走,自然讨得一片骂声。很多人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右丞位置空缺,忧的是除了那得罪人从不计后果的李琅琊之外,谁还能担此重任。
  有人以为皇帝会雷霆大怒,哪里知道却是出奇地安静。李亨什么都不曾说过。也曾经有人下朝之后凑在一起议论纷纷,却没瞧见平章事赵仪然从那边走过来。赵仪然那时只是轻飘飘地瞥了那些人一眼,却把那些人吓出了一身冷汗。自那之后遂又有传言道,李琅琊去职,替任者必然非赵仪然莫属。赵仪然倒好似不曾听闻这些议论一般,只是他心中却是衷心地为好友感到不值,半生凄苦不计后果换来的却是如此结果,有时候赵仪然甚至也曾想过,如此看来,这高官厚禄,到头来也确实没什么意思。
  李琅琊府上一直在收拾打点,他打算依照那时说过的话,去江南,再也不回这曾经繁华如梦却伤他至深的长安城。
  朝堂上的人从那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虽然去职是已定的消息,可李琅琊却至今不曾上奏,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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