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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三生传奇-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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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宸要杀他是轻而易举,但按照计划,这几个家伙应该是安全回到沪西的。原因很简单,沈宸要栽赃陷害,把水搅浑。
所以,沈宸跟着铁头,寻找着机会。而机会很快就有了,铁头停下脚步,要在路边烟摊上买烟。
沈宸加快脚步,迅速贴近了铁头。
铁头并没有觉察,买了烟,打开烟盒,叼上烟,他惬意地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沈宸与铁头擦身而过,迈着从容的步伐,拐上了左侧的街道。
没有人知道,就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沈宸已经将一枚戒指放进了铁头的衣兜。
铁头懵然不觉,抽着烟向前走着,拐进一条小弄堂后,与一个站街女说笑了几句,便被领进了一间房子。
又悄然回转并继续跟踪的沈宸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
月亮有些阴沉,象害了病似的。星星也昏蒙蒙的,暗影更浓了,远处也更朦胧。
张成富悄然靠近一座洋楼的大门,见四下无人,手从兜里一掏,再用力一抛,便把一件首饰从围墙外扔了进去。
这已经是第二家了,张成富快步离开,又不由自计地捏捏衣兜,还剩一件,离这里也不算远。
首饰、地址,赵有才白天送给他的,要他在两天之内,把首饰扔到指定地址。
在法租界呆了这么长时间,张成富还是知道些情况的。
这其中两家的地址,分明是两个帮派大佬的住宅。至于第三家,不用想,也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张成富不想管这些,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并且晚饭都没吃就开始了,准备在一天晚上全干完。
显然,这个任务对他来说,是相当地轻松容易。不管是前门,还是后门,只要扔进去就行。能不能被人捡到,就不是他要关心的事情了。
完成了任务后,张成富觉得有些饿,便迈步向路边的小吃摊走去。
猪油菜饭,将菜肴与主食结合在一起,制作方便,味道鲜美。也唯有这样浓缩时光精华的咸肉,才能够吊出菜饭的鲜味。
炒好新鲜的青菜,和米饭一拌,加入一点点的猪油,和饭一起烘熟,那个香啊,连吃三大碗都没问题。
张成富吃得畅快,稍一抬头,他发现另一张桌上坐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支着下巴,好象很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在进行“大吃”表演。
张成富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看这女人的穿着打扮,却不象个良家妇女。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过,一个小身影从那个女人身后跑过。那个女人还未感觉到,头上的一枝珠花便不见了踪影。
张成富却看清了,他霍然起身,将手中的碗用力扔了出去,伴着连串的响声,这个小贼摔倒在地,引起了旁人的注目。
但很快,大家又转移移了视线,显得漠不关心,这是一个各扫门前雪的时代。
摔倒的小贼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穿着破烂,脸上是灰、是泥,左眼是肿着的,看起来是最近造成的。
只是短暂的慌乱,他便毫无畏惧地直视着张成富,也不说话,任由张成富把他手中的珠花拿走,递给了还茫然不知的那个女人。
张成富不记得自己在这么大时,是否敢如此大胆地挑衅地瞪着别人,而且是在做了坏事之后。
四目相接,在那孩子青肿的眼里,闪过一丝孤独与创伤。它们是那么的深沉,掩藏在故作倔强的外表背后,令张成富心中为之一震。
“你的家人呢?”张成富的语气很和缓。
少年眨了眨眼睛,摸着被碗砸中的后脑,偏转了头没有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
“关你什么事?”少年盯着张成富,恨声道:“要把我送巡捕房吗,来呀,才不怕你呢!”
张成富摇了摇头,伸手掏出兜里的钱,也就几块钱的样子。
他蹲下身子,把钱轻轻放在少年手里,然后用充满复杂感情的眼神看了少年一眼,站起身默默地走开了。
“哎——哎。”那个女人跟着张成富走了一会儿,忍不住出声叫着。
张成富停下脚步,用探询的目光望着这个女人。
“那个——”女人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吭哧了一下,才涩声道:“先生,谢谢您。”
“不客气。”张成富淡淡地回了一句,“我要走了,小姐你请便吧!”说完,张成富转身便走。
女人犹豫了一下,又跟了上来。
张成富走了一会儿,不由得转身回头,看着这个跟着自己的女人。
女人赧然地垂下头,低声说道:“先生,您不认识我了吗?在大世界,我唱的绍兴戏。当时有个流氓捣乱,是您给解的围。”
张成富想了想,好象有这么回事。什么绍兴戏的,他倒是不懂,也没什么兴趣。到于流氓捣乱,他也不过是仗着密探的身份说了几句,打发走了流氓。
这是件很早以前的事情,因为不在意,他几乎已经忘记了。
“哦,原来是你。”张成富端详了一下女子,其实他还是没认出来,毕竟那时化着妆在唱戏。
女子欢快地点头,似乎因为张成富终于认出了自己而感到高兴。
“你——”张成富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手在空中无意识地划了两下。
“我刚演完戏,吃点饭就要回去休息。”女人伸手指了指,笑着说道:“我租的房子就在前面不远。”
顺道啊!张成富也笑了笑,说道:“那就一起走吧,如果你不害怕的话。”
女人上前几步,和张成富并肩而行,又开口说道:“我姓韩,叫韩芳宝,艺名叫阿宝。先生您怎么称呼?”
张成富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姓杨,叫杨宗敬。”停顿了半晌,他又补充道:“我是包探。”
韩芳宝看了张成富一眼,似乎对后面的补充感到好笑,轻轻捂着嘴,带着笑音说道:“一个好包探。”
张成富苦笑了一声,摇头不语。
两人向前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直到韩芳宝停下了脚步。
路边有一个摊子,挂着算命批字的幌。一个目光锐利的干瘪老头儿,蹲在一盏被烟熏黑的油灯旁。
韩芳宝用商量的口吻说道:“我想去那里算个命,算了以后就会知道自己是不是会走运了。”
张成富想了想,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在昏暗的油灯下,大师细细地研究着韩芳宝的手掌,而韩芳宝则带着敬畏和焦虑不安的神情。
“嗯,先苦后甜,你以后会越来越好,会有很多的钱。”老头儿很笃定地说道。
韩芳宝的脸上浮现起笑意。
“嗯,你还会有许多子女。”老头儿接着说道。
“是儿子还是女儿?他们都,都健康吧?”韩芳宝不知为何,竟有些不安地问道。
老头又仔细察看她的手掌,张成富觉得这完全是在逗弄她。
“大部分是儿子。”
韩芳宝明显松了口气,感到很满足,眼睛里闪烁着光彩。
也好,算是希望吧,也算是给人生活的勇气和信心,张成富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韩芳宝的精神明显高涨起来,最主要的表现就是话多了。
张成富也得有问有答,直到把韩芳宝送到了家,也就是她租住的房子。
“您还会去听我唱戏吗?我现在到了另一家戏园,叫一桂轩。”韩芳宝望着张成富,眼神中带着些期待。
张成富有些犹豫,含糊其词地答道:“如果有时间,我当然可以去,只是最近我可能比较忙。”
韩芳宝仿佛得到了某种安慰,笑着向他挥挥手,那手指象孩子似的抖动着。
……………
沈宸回了家,当然是秘密回来的,也确认了没有跟踪。
如果说没有那种摆脱不开的责任和使命感,没有救赎的动力的话,沈宸会期望过一种放松的生活。
不愁吃穿,能呼吸自由的空气,能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最重要的是没有了那种深陷于罪恶无法自拔的感觉,更没有了亡命逃窜的惶恐不安,精神上的放松才应该是他最大的收获。
当然,只是闲暇下来时窝在沙发里,听着留声机在放着古典音乐,惬意地喝着热茶或咖啡;在夜晚降临后,躺在床上能够不担惊受怕地安然入睡。这对沈宸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但现在,沈宸必须工作,必须要让对手付出代价。即便从个人性格来讲,沈宸也不是个怂蛋。
曹炳生送的情报,虽然琐碎,但沈宸将它们一一整理之后,还是得出了很多线索。
比如76号用的几辆汽车,挂的什么牌照,这便是很有价值的。尽管在进入租界干坏事时,牌照有可能更换。
应该让曹炳生的手下拿相机去照,只要在76号附近找处房子,就能够达到目的。虽然牌照可以换,但车的外形和特征却不会变。
沈宸摸着下巴,有了这样的想法。
除了拍汽车,还可以拍人,特务的相貌特征一旦被沈宸掌握,他就可以“滥用职权”,对进入公共租界的特务进行打击。
除了曹炳生,徐怀义也可以派人去干。
另外,马名宇应该会有一些现成的资料。毕竟76号里,可是有不少军统、中统的叛徒。
沈宸仔细地思考着,决定给76号来一次反击,凌厉而凶狠的反击。
反击点在哪里呢?沈宸再次翻查了手头的资料,渐渐有了些想法。
极司菲尔路76号紧挨着租界,里面有很大的院子,四周是坚固的围墙,很适合特工活动。
但是因为大门外就是租界搞的'越界筑路’,管理权属于租界,在巡捕房控制之下,汉奸特务们无法沿街安设岗哨,但可以在内部设岗警卫。
所以,76号的大门内两侧修了两座水泥碉堡,在牌楼两边开了枪眼,架设了两挺轻机枪,正对着门前的马路。水泥围墙上,还加设了电网。
门内的东边是一排平房,有几间办公室和审讯室等,向内深入,就是各个处室。
在院子的正中,是76号的主楼,叫做“高洋房”。一楼有会客室、交际室;交际室后面是电话间,对面是餐厅和会议室。
楼上,丁默屯的卧室和办公室并在一起。李士君的办公室与他相邻。在办公室前面,有条走廊通到另一边的一幢石库门房。
三楼两间是俘虏优待室,用来软化重要对象。楼梯口有铁栅栏,有便衣特务持枪警卫,无特别证章或特别通行证不能上楼。
高洋房的另一边,是一幢石库门楼房改造成大礼堂。
花棚前最富丽堂皇的平洋房,由日本特务机关的派驻人员住。
此外还有收发报和监听敌台的无线电室,负责译电,并破解敌人的密码的破译室及负责分析整理情报的情报室。
这些对于沈宸是暂时没用的,他再胆大,也不会到76号里面杀人。
但有一个情报却引起了沈宸的注意,那就是挨着76号的华邨。
第一百一十九章 筹划大行动,离别()
76号成立以后,发现华邨有几座洋楼居高临下,正能把76号里面看得清楚。于是,特务们便持枪出动,强迫西邻华邨的房客全部迁出。
现在,华邨还是居民区,但却是安置76号里面职位较高人员的家属。
也就是说,华邨的警戒是远比不上76号的。但潜入华邨,却可以对紧领的76号进行打击。
华邨的汉奸,都该杀。
沈宸眯起了眼睛,恶狠狠地咬紧了牙。
虽然已经决定了突破口所在,但沈宸还是要认真筹划,仔细布置,以求对敌人最大的杀伤效果。
你别发现了对手的破绽,便仓促地行动。虽然有效果,但肯定不会大。
而敌人经此打击,就会很快弥补漏洞,再一次利用破绽就不大可能了。
所以,沈宸考虑良久,决定全体出动,给76号以沉重一击。所谓的全体,也就是四个人,“血旗门”的全部人员。
行动之前的侦察是必须的,76号前的越界筑路归巡捕房巡逻,维护治安,这也算是一个便利的条件。
沈宸利用自己的职权和身份,已经伪造了几张巡捕证件;而他在几次打击特务的行动中,也搞到了特务的派司。
也就是说,在沪西这块各方势力混杂的地区,是可以鱼目混珠,借乱行动的。
沈宸更加深入地谋划路线,发现在极司菲尔路上还有一个很出名的地方,可以利用。
百乐门舞厅,位于愚园路218号与极司菲尔路的转角处,虽然这里属于租界,但与76号却在一条路上,直通直达。所以,76号的特务们也常常到此逍遥快活。
除了极司菲尔路,愚园路在当时也是很特殊的一条。其东段先为越界筑路后被划入租界,而西段则一直在租界之外。
但西段虽在租界之外又紧邻租界,被日伪据为活动基地。这种租界与华界结合、交错之处,使得愚园路成为治安管理的“三不管”地带,情况更为复杂。
而在当时,愚园路上的百乐门舞厅可居上海四大舞厅之一,中外有名。灯火辉煌之际,达官贵人流连忘返,外面等候主人的车辆如云。
沈宸想到的是这里的热闹,想到的是这里的交通,想到可以开车疾驰至此脱身。
当然,这只是备用计划,沈宸的谨慎的小心使他务求最少的漏洞,最安全的行动。
室内的灯光一直亮着,但沈宸在住进来之前便把窗帘换成了厚厚的黑绒,在外面却是看不到的。
虽然外面不知道沈宸已经回来,但他的邻居,或者说他的房客,却是知道的。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沈宸迅速把桌上的情报、计划收进抽屉,走去打开了房门。
“沈先生——”何晓燕看到沈宸,有些赧然,微垂下头说道:“我白天去巡捕房找过你,他们说你请了长假,要去外地处理家事。可我发现你回来了,就腆着脸来打扰。”
“找我有什么事吗?”沈宸迟疑了一下,还是侧身让开,说道:“进来说吧!”
把人堵在门口,实在是有些不象话。沈宸也相信让她进来,也发现不了什么。
何晓燕好象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迈步进来。
“何小姐请坐。”沈宸拉过一把椅子,伸手示意何晓燕坐在沙发上。
何晓燕依言坐下,沉吟了一下,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同学,叫赵婉君,也是一个热血青年。她的家境很好,父亲是和大祥的三大股东之一。就在前几天,76号的人送来一封信,要和大祥拿一百万元出来。要是不拿,就给‘颜色’看。”
上海的老字号:协大祥、宝大祥、信大祥等绸布商店,都以棉布经营为特色,也是上海棉布零售业的大擘,声名卓著。
76号绑架、勒索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这件事恐怕也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信大祥树大招风,又有数家固定门店,难以防范特务的破坏呢!
沈宸心里想着,却没说什么,继续听何晓燕在讲述着事情经过。
“对这样的恐吓,几位股东当然置之不理。可过了几天,又有人送来恐吓信,还有一只‘香烟罐头’式的定时炸弹。”
何晓燕脸上现出了激愤的神色,继续说道:“信中扬言,如果不交钱,还要对股东们的家属下手,还有个名单,其中就有我的同学赵婉君的名字。”
沈宸皱起了眉头,说道:“我想,和大祥应该派人和76号谈判了吧?俗话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在固定门店,有家属在上海,想要避免特务的伤害和破坏,恐怕也只能花钱买平安了。”
何晓燕点了点头,说道:“沈先生分析得很对。和大祥确实派人谈判了,花了多少钱我不知道,但这件事情应该是结束了。可婉君发现特务们好象没罢手,还是有可疑的人物在她周围出现,似乎在跟踪她,还有别的不良企图。”
这就不对了。既然已经收了钱,怎么还不依不饶,讲不讲点职业信用啊?
沈宸轻抚额头,想了一会儿,说道:“那你准备让我怎么做?去抓那些可疑的人,还是找干练的巡捕保护她?”
“我,我不知道。”何晓燕困惑而又焦急地摇了摇头,说道:“婉君家里给她请了保镖,但她觉得不可靠。沈先生对这种事情应该很有经验,我想听听您的建议。”
沈宸只觉得这事有点奇怪,但还要调查一下才能搞清楚。
“这样好了,你把赵婉君的住址和照片给我,我委托巡捕房的人查一下,看是否有线索。”沈宸又想了想,说道:“还有她家里的电话。你再告诉她一声,让她最近尽量不要外出,以确保安全。”
何晓燕点了点头,又有些疑惑地问道:“沈先生,您不是要去外地处理家事吗?什么时候走啊?”
沈宸觉得自己还要避开特务或帮派分子的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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